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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他越救越黑化(湘江悍匪)


许是真的长大了,许是简宁真的意识到云澜舟长大了,看到云澜舟隐现于修长颈项之间的喉结,才发现,那个小时候抱着小狗不肯撒手的孩子已经成为了半个大人。
如今的云澜舟鼻梁高悬,退去了幼年的稚嫩,唯剩少年人的青涩。只有那卷长浓密的睫毛还可以依稀辨认出小崽的可爱。
今日打斗耗费了精气神,云澜舟睡得不是很踏实,长睫偶尔颤动,若晨露沾草,细密间透出几分惹人怜爱的脆弱。
大崽以后会娶王妃,那么他身边的这个位置,不可能让简宁一直待一辈子。
想到这里,原本心情平和的简宁,忽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他觉得自己也心思实在怪异,一边宠着小崽快快长大,一边又觉得,要是长大了,分开了,自己岂不是孤单一人了。
简宁也没察觉到,自己竟然从未想过成婚。
云澜舟呢?恐怕一到十八岁,皇帝就会立刻指婚吧。
算下来,他能日日陪在大崽身边的日子也就两年了,简宁闭上了眼睛。
不知为何,觉着被子薄薄的,夜晚寒凉了许多。
翌日大早。
暗卫传来一个简宁没想到的消息,二皇子遭遇刺杀,林雪衣胸口身受两剑,命在旦夕。

暗卫说二皇子被箭矢擦伤,破了皮,没有大碍。
云澜舟让暗卫下去了,与简宁商量如何找出太子动手的证据,不久,听到消息的八皇子也赶了过来,因着他们几人都无法出宫看望二皇子,便只好在景阳宫商谈。
“老二现在实在不成样子,一个伴读受伤,竟然传信要父皇把全部太医都送去林府诊治,父皇发了好大的火,还是看在林大人的面子上,才派了一位太医去看诊。”八皇子唏嘘着,边说边拍着桌子,脑门儿急出了一层汗,“如今老二本要去凉州出任经略安抚使,为期两月,因着林公子的事情,竟也辞了,白白叫太子捡个便宜,你说老二这是想什么呢?他没日没夜守着林公子就能叫人痊愈了?”
简宁给他递了一盏茶,不是不理解八皇子的震惊,毕竟二皇子平日里对夺嫡有多重视,大家都看在眼里,可以说,只要二皇子活着一天,他就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让太子吃瘪的机会,绝无可能把争取民心的机会拱手让人。
“二皇兄或许有别的打算。”云澜舟不善于安慰人,更不善于安慰正在生气中的人,且他不知很明白八皇兄在气什么,若是连自己想护的人都护不住,那二皇兄这个皇帝还是別做了,趁早收拾东西滚去封地吧。
此时的云澜舟只想到表面一层,没想到更深一层,那就是为什么二皇子非要护着林雪衣,反而是从未接触情事的简宁,在听闻八皇子的消息之后便有些出神。
二皇子和林雪衣……
难不成真的?
原著写二皇子死后,林雪衣也如同出家般消失人间。
莫非两人早就暗生情愫,只是没告诉他们。
“怎么了?”云澜舟看他出神,忍不住问了一句。
简宁也因此搓了搓脸,回神扯了个笑,“没事,我只是在想蛊师能不能就林公子。”
“她对剑伤并不擅长。”云澜舟道,抿了口茶后,忽然想到,“或许有一个人可以试试。”
“谁?”八皇子忙问,他纵然对老二疯魔般的上心颇有微词,心里自是盼着林公子好的,只是做人做事需有方法,不可想老二那么急,一急还如何成事。
云澜舟道:“是曾经在庆州救过阿宁的那位大夫,我当时信不过他,派人去查了,听闻此人曾经有接骨缝肉的手艺,年轻时候当过军医,只是后来腿脚受了伤,不可奔波,才定居庆州,开起了医馆。”
“我现在就派人去找!”八皇子起身要走,却被云澜舟按住了,不明所以地看了过来。
“我让人传信给二皇兄,他的人脉广达,想必比我们去找省些功夫。”云澜舟说着,吹响了铁哨,一个暗卫出现后听了命令,即刻奔宫外而去。
简宁悄悄掐了掐手指,没算出什么大灾大难,想必林公子应该不会就此陨落。
八皇子还在说二皇子的不是,简宁听着听着,忽然问:“八殿下,你的王妃可有人选?”
八皇子一愣,猝不及防地羞臊起来,侧过身子轻咳了几声,“我不急,总要……总要等到我的心仪之人才好。”
这回换云澜舟一愣了,“什么是心仪之人?”
八皇子顿了顿,想说一些书中的道理,可眼见着小十一都十六岁了,还不通人事,就把教育弟弟的话咽了回去,只模糊道:“许是,话本中讲的那些吧,你有空自己去看。”
话本……
云澜舟忽然想起,此前阿宁和他去夜探方府,阿宁被掌柜的说是他的娘子时,生气了,他追出去,似乎有个妇人给了他一本什么哄人的话本,难道就是要看那个不成?
简宁正含吩咐人给林公子准备一些名贵的药材,不拘是否用的上,都拿过去备着,万一大夫能用呢?他起初本想自己去看看林雪衣的伤口,可是听闻剑伤入骨三分,他只懂一些皮外伤的急救知识,对严重成这样的伤肯定没奈何,要是不注意,说不定得把人家害死。
正吩咐呢,忽然瞥见云澜舟唇角抿着一丝笑。
简宁有些尴尬地扯了扯他的袖子,低声道:“殿下你高兴什么呢?看看时候啊。”
云澜舟这才肃了肃神色,对青芽道:“把父皇赏赐的那根千年人参送去方府。”
青芽吃了一惊,那宝贝可价值连城,就这么送出去了?
她犹疑之时,简宁道:“无碍,人命要紧,你差人送的时候记得叫人讲清楚了,免得太医误用了药。”
青芽得了简宁的吩咐,才安心出去收拾东西。
八皇子瞧了半天,心里生奇,这景阳宫看起来倒像是简公子做主了,他那金尊玉贵的十一弟说话,小宫女犹犹豫豫,简公子发话,人家跟吃了定心丸一般,难道简公子私下里并非如此随意温和之人?
难道背地里,还能骑在他十一弟的头上?
那可太好了。
总算有个人能治住小十一了。
八皇子十分欣慰,亲手给简宁斟茶倒水,日后管着小十一的差事就得交给简公子了。
这厢太子方才得了云澜舟安然无恙,二皇子受了轻伤,唯有一个毫不起眼的伴读林雪衣命在旦夕的消息,一时气得摔碎了三套茶盏。
太子险些把书案掀翻,可被身侧的方湛瞪了一眼,便把火气压下去了,他不愿在方湛面前失态。
方湛偏头时白了他一眼,不耐烦地挥了挥袖子上的茶水,对这种动不动就发火的人无话可说。
“禀殿下……还有一事……”黑衣人蒙着面,此时汗水打湿了面巾,说话是呼吸闷在喉间,更叫他心惊胆战起来,仿佛胸口被太子打了一通老拳似的,他咽了咽口水,仍然继续道:“孙公子他……被十一殿下重伤,性命垂危,让我来求殿下救命……”
太子闻言,方才平缓些许的神色登时大怒,一拍桌子寒声道:“他带六十名高手,刺杀几个武功平平的皇子,便是那老十一武艺高强些,怎么轮得到他重伤?!”
方湛也颇为惊奇,问那黑衣人道:“如何受伤的,你细细说来。”
“这个……”黑衣人忍不住擦了擦汗,被太子阴狠的目光逼视着,也无法为孙公子隐瞒了,再隐瞒下去,他自己吃不了兜着走。
黑衣人一边觑着那两位主子的神色,一边低声道:“当日……殿下给孙小公子指了六十五名玄衣卫,让我们去伏击二殿下,但是在中途时,二殿下和十一殿下走散了,孙公子就亲自带了三十人,去伏击十一殿下,卑职拗不过孙公子,只好跟着他一起去,可十一殿下武功了得,剑法出奇,招招致命,死了二十多个人之后孙小公子气不过,提刀和十一殿下打了起来,连站十几个回合之后就突然喷了一口血,人事不省。”
“下毒?”方湛敏锐地察觉出有些不对。
“并非下毒,换了三个城中最有名的大夫诊治,都说是内伤所致。”黑衣人道。
方湛凝眉深思,半闭着眼,修长的指节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桌沿。
“荒唐,他的武功何其高强,外伤也就罢了,竟然能被一个十六岁的孩子打到如此内伤,孤绝不相信。”太子从袖中掏出一块腰牌,抬手扔给那黑衣人,“去沧州调一百名玄衣卫,四日后来京。”
黑衣人领命而去。
屋中剩下方湛和太子两人,方湛道:“我得去瞧瞧这个孙元放,若是能救回来,也好多一个帮手。”
“我送你去。”太子也起了身,将方湛拢在怀中,太子体热,身穿一件明黄内衫,襟口微微敞开,蟒袍披在肩上,一抬手,便将方湛搂进袍内。
方湛被太子身上那股浑厚的男子气息包裹,恶心得差点吐了,立马变了脸色,“放开我,否则我不去了,就让你这一员虎将随便死了吧。”
太子似嘲弄又似逗趣一般哼了一声,声音低低地警告方湛,“若是今晚不去,那就陪孤睡一夜,到时别叫受不住就行。”
方湛一听太子张口闭口就是那些恶心的床笫之事,气得直想杀人,可狠狠瞪去一眼,倒叫那该死的太子春心荡漾起来,竟然当着下人的面儿,在他额头亲了亲。
全部该死!
二人夜行至孙府,他母亲已哭晕过去,被下人扶回了正院。
太子和方湛找到半死不活的孙元放,先问了在旁的大夫伤势如何,又见那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孙元放大口呕血。
方湛在星际生活时,见过无数人中弹,只是略略瞥了几眼,便从那吐出的血和孙元放的呼吸中看出了端倪。
他从怀中掏出一把小刀,划开了孙元放的前襟,仔细瞧了瞧,这显然是中弹的痕迹,只是这子弹似乎有些奇怪,胸膛皮肤完好,只有一个小小的血洞,而皮肤之下青紫得骇人,似乎充满了积血。
方湛靠着在星际生活的自救经验,当机立断,划开了孙元放的前胸,大约一寸长的伤口立刻涌出了血块,孙元放也吐了一口血,晕死过去。
半个时辰后,方湛洗着手,他已经把孙元放胸中的子弹随便清理干净,又偷偷用了一次系统给的更换器官机会,花了他不少积分,好在把孙元放的命捞了回来。
他擦了擦手,跟大夫说:“按照我给你开的药细细照顾着,能救,赐你百金,不能救,要你全家性命。”
大夫慌忙跪下领命,“草民知道了……草民一定竭尽全力……”
一旁的太子道:“湛儿,辛苦你。”
方湛翻了个白眼,想怼几句,可此时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说,便拉着太子去了偏厅。
将事情原委讲完,突然响起的茶盏碎裂声在寂静的夜里十分刺耳。
“你说老二他们有枪?!”太子难以置信,听闻方湛的话之后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他们如何得来?偷的你的?”
“想必是的。”方湛回忆了片刻,道:“六年前有人来方府刺杀我,那个时候我便在宅院四周安排的暗器和自动枪,可后来丢了一把,我觉着拿去他们也不会用,没有在意。”
“现在好了?他们不仅会用,还能用来杀人了!”太子焦躁地在原地走来走去,看得方湛很是厌恶,冷淡道:“怎么,这是我的错了?若不是我做出这些东西,你以为就凭你的兵力,和镇国公的十八弯精兵打起来有胜算?现在倒怪起我了。”
太子一愣,此时被方湛一吼,剑眉便隐隐蹙了起来,威严警告道:“不准这么和孤说话。”
他生得与皇帝有七八分相似,器宇轩昂,可脾气极大,发作起来时薄唇微微颤动,好似要杀人一般,瞧不出原来的半分英俊来。
“随你。”方湛根本没空搭理他,转移了话题道:“只是孙元放中的枪,跟我的枪还不一样,完全不一样,我的子弹是不会在身中二次爆炸的,但孙元放中的枪明显是子弹打进心口,然后再爆炸了一回。”
太子也被他的话转移了注意力,思绪慢慢放在了二皇子那些手段上,许久后道:“你的意思是,有人也会做枪,并且做得比你还好?”
方湛轻笑道:“比我好不至于,只是为何他们也会做呢?若是把我的枪支拿去研制,私下偷偷做了几个出来试用,倒不是不可能,如果真是这样,需先下手为强,毕竟到动兵之时,未知谁的枪更好,谁的人更强。”
“孤知道了。”太子眸色闪过一丝阴寒,捏着腰间母后给的护身玉佩,暗自想着,老二那群人都不好对付,唯一没有依仗的,或许是那个名为简宁的仙师,且这些年方湛对简宁十分厌恶,不如就从此人下手,抓过来拷问老二那些人有哪些把柄。
想定了法子,太子重新坐下来,唇角带起一丝笑,“湛儿,到我这里来。”
方湛:“……”
这天杀的狗东西,总有一天他要把太子圈禁起来,要他生不如死,求死不能。
如此,既不会让这个世界崩塌,还能让他挟天子以令诸侯,过上万人之上的日子。

第68章
四月三,离科举舞弊案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皇帝总算做了一回人,只剔除了那两名被太子勾结的考生,其他人保留名次参与殿试。
这件事也总算尘埃落定了,简宁放下心来,和云澜舟说了说以后科举改革的措施。
两人在纸上写了很久,云澜舟实在是看不懂简宁的鬼画符,边看边笑道:“阿宁还是说吧,我来记。”
简宁拧着他的一侧脸庞,扯了扯,“能写就不错了,再说也没那么差啊。”
刚说完,门外就传来一串哈哈哈的笑声,不出意外,是二皇子来了。
他身后跟着大病初愈的林雪衣,这回进宫是谢皇帝赏赐来的。
此前皇帝知晓他为二皇子挡刀,便赐了好些名贵药材和金银珠宝,做臣子的,哪能真的安心受赏,他刚能下地便央着二皇子带他进宫拜谢圣恩了。
“咱们仙师大人写的那是字吗?写的是仙符啊!”二皇子熟门熟路地躺在了罗汉床上,比进自己宫里还惬意。
林雪衣先给云澜舟行了个臣子礼,又给简宁行了个上下级官员之间的礼,方才谢道:“多亏十一殿下,简公子相助,雪衣感激不尽,若是日后有事,尽管吩咐雪衣,必定全力报答。”
云澜舟颔首道:“无碍,林公子伤势要紧。”
简宁也笑道:“快去坐吧,我命人专门给你备了软椅,以后来了就自己坐,别客气。”
八皇子今日也悠悠闲闲地来了,只是脸色并不是太好,跟林雪衣和二皇子打了个招呼后,便装也不装了,直言道:“此次北戎燕赤,出使大齐,无非是经不起战祸,想要和谈,听闻派来的主使臣乃燕赤三王子赫连轩,此人你们可有耳闻?”
北戎位于大齐东北面,原先是一支部族,曾经尚处游牧之境时,其侵中原,每每毁城破室,掳掠无遗,甚为凶恶。后来大齐出兵征讨,消停了几年,部族联合,与其他氏族共同组建了一个半大不小的国家,经过两代君王,现在的国号为燕赤。
燕赤君主赫连宇,曾经弑父上位后立刻出兵攻打大齐,被驻守在边疆的镇国公打得节节败退,休战后仍然屡次侵犯,可燕赤的王子们逐渐长成,因着弑父上位的传统,诸位王子磨刀霍霍,对皇位虎视眈眈,赫连宇也无法再和大齐斗下去,便派出使臣和谈,以图燕赤外部安定,他才有精力整治内乱。
此番前来和谈的使臣乃燕赤三王子赫连轩和五公主赫连雅,据大齐在燕赤的探子回禀,传闻这位燕赤三王子赫连轩极不受宠,右耳残疾,武功平平,在以武为尊的燕赤,他早已失去了争夺皇位的资格。
由此,派他来,无非是料定了他没有夺位的能力和野心。若是派其他几位王子来,只怕要直接和大齐联合,气势汹汹地打回去了,那燕赤的现任君主还有何活路?
简宁在大齐这么多年,史书和经书看了不知多少本,怎会连这点事都不知,遂点了点头,“听说这位三王子自幼身体孱弱,并无夺位之望。”
“正是。”八皇子担忧的并不是这素来不争不抢的三王子,而是迎接使臣的礼仪,“此番迎接使臣的差事,本应由太子出面,或由左右二位丞相出面,再不济,也可以由礼部推选一位主礼官迎接,可昨日,太子联络大臣,上奏要你出面担任主礼官,由礼部尚书担任副礼官,因着你的仙师之名远播,燕赤国君赫连宇在两国和谈书中谈及,要大齐仙师开坛做法,为两国的和平祈福。由此,父皇便准了太子等人的上奏,让你作为此次迎接使臣的主礼官,我祖父门生得知消息后便传信宇我,我想,现在圣旨也快下来了,先提前告知你一声,免得到时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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