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军装是游凭星入院Holy时穿的,对现在的身体来说过于宽大。
胸前的勋章象征着过往的荣誉,曾经纵横星际的元帅,现在横在桌儿上领口大敞,俨然一副色情模样。
陆琛的手顺着对襟向内,亲吻游凭星的眉骨,与他耳鬓厮磨。
纤长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似抖动翅膀的蝴蝶。陆琛吻他的眼,折断了蝴蝶的翅膀。
“好喜欢这种破碎的样子。”
“你真好看。”
陆琛在桌儿上随意捡了只茶杯,指尖淋了点儿茶水,游凭星感受到冰凉的茶水。
这副身体太青涩,由内而外地拒绝开拓。
身体痛,心更痛。
陆琛的所有情感都是假的,他不是早就知道了么。
可为什么还会心痛呢。
好想失忆。
如果真的失忆,或许就不会痛了。
他将他放在政要开会的桌子上。
让他看着曾经的自己,侵犯他的身体。
游凭星受不住,希望陆琛能放过他,语气颇有恳求的意味:“你说过,不喜欢强迫。”
陆琛看着洁白军装上的勋章,固执地阐述他的逻辑,“你说过随时都可以,也说过你愿意。所以,这不算强迫。刚刚也是你说的要做。”
“你不说爱我,从前不说,现在也不说。”
“唯有占据你的身体,才能确定你爱我。”
神圣的军装遮不住恶劣的行径。
陆琛的手不知道进了几根,又或者整只都进来了。
此前不是不痛,只是没这样痛过。
那些过往,似锋利的碎片,不断在心上划开伤口,令他痛不欲生。
为什么陆琛可以恬不知耻地回忆那些曾经?
为什么痛的只有自己?
为什么要重蹈覆辙?
是自己的纵容,让豺狼心安理得地亏欠,越欠越多。
这不公平。
脑子里的东西噼里啪啦响,荧幕中的自己神色淡漠。
要痛就一起痛,要疯就一起疯,都不要好过。
游凭星打破镜花水月,主动迎合。
身体劈成两半。
陆琛没料到会被突然吃掉,微微皱眉。
游凭星疼,很疼,但看陆琛的样子,显然也好不到哪去。
看他不开心,他就开心了。
嚼碎那些曾经,吞掉那些过往,将那些亏欠统统收回来,与恶魔一起堕落。
深蓝的眼,似宇宙中最冷漠的星辰,瞳孔中,陆琛的倒影灼烧起火。
游凭星的眼不再平静,眼底的愤怒将周围一切映照得扭曲狰狞。
“别这样看我。”陆琛说。
此前游凭星宠着他惯着他,陆琛被惯得越来越没有底线,认为疯狂索取是对爱情的正确表达。因为喜欢所以迁就,之前无法宣之于口的那些话,现在都可以毫不犹豫地说。
游凭星颤抖着吐出音节,“你要的,满意了?”
陆琛退出去,温柔地擦去他眼角湿意,亲吻他的眼睫。
“你不喜欢,就不做。别这样看我。”
“谢谢你帮我请医生,也谢谢你愿意哄我。”陆琛能装,他也能。他像个想分手又不舍的可怜人,艰难地撑起上身,神色落寞,“我与你的元帅,长相有几分相似,所以你……”
“你将我当成他的替身了。”
陆琛摇头,说:“不是替身,你们是同一个。”
“这个人是纵横宇宙的帝国元帅,而我是走两步路都会喘的病秧子。我们的样貌、履历、年龄都不一样,你偏说那是我,要我怎么信?”
游凭星拂开肩膀上的手臂,弯腰捡衣物。突然抻到某个部位,睫毛微颤。
陆琛帮他捡起衣物,刚要解释,游凭星又道:“每次你讲曾经,我都会给自己洗脑,让自己相信,我就是你记忆中的那个人。你说我忘记你,你很难过,可每次你都在透过我窥探他的影子,我比你更难过!”
“明知你把我当替身,就是想玩我,我还像个傻子似的,会因你的触碰脸红心跳。”
“你忘不了他,就连我们做的时候也要看他,你那么喜欢他为什么不跟他做?!”
陆琛被噎得像会议室门前的石狮子,瞪大双眼,哑口无言。
游凭星火上浇油,“你总说我吊着你,可你不想想,我们身份差距悬殊,我喜欢你是需要很大勇气的。”
“你对我好,我尝试着去喜欢你,但总怕你玩完就不要了。你从未站在我的角度考虑过问题,从来没给过我安全感,我踌躇犹豫,你不理解我,还总是逼我!”
“你口口声声的喜欢,在我看来不过是想找个替身,所以才会肆无忌惮地弄疼我!”
石狮子裂开,碎成一块块,陆琛急了,“我不是有意让你疼,你不想,就不做。”
游凭星的衣物半遮不掩,三分拒绝七分引诱,眼中含泪语气却很是凉薄:“我们不合适,算了吧。”
“第一次刚弄就去吐,这次刚弄就要算了,我……”陆琛话说一半,游凭星替他补全,“你太差劲了。”
两个第一次嫌弃他时说的话都一样,陆琛再次将过去和眼前重合,但游凭星接下来的话完全没按照之前说。
“刚都讲了,不要再提那个人,我不想知道你们的曾经,你怎么还说。”
有那么一瞬,陆琛眸底翻涌暗色。
游凭星捏了把冷汗,佯装使性子闹脾气,梗着脖子不说话。
二人僵持少顷,陆琛妥协,“我们合适,不能算了。”
“那些过往对我来说很珍贵,不过你既然不想听,我就不提。”
这是游凭星对峙豺狼取得的第一次胜利。
万事开头难,只有一次胜利远远不够,他要让陆琛步步妥协、次次退让。
他要将咬人的豺狼驯成听话的乖狗。
游凭星以吻封缄,将那些扭曲的过往封存,不让他再说。
肌肤相贴,唇瓣纠缠,游凭星主导的吻,轻柔中带着蛊惑,似水中残月,每当陆琛去捞,月亮就不见了。
“你刚说,看到那人清高冷傲的样子,会让你血脉喷张。”游凭星贴着陆琛的唇,轻声说:“你若喜欢那样,我也可以。”
“不,你……”
深蓝的眼眸高贵冷艳,稚嫩的身体放荡轻浮,游凭星在这方面有无师自通的天赋。
食指轻触陆琛额头,游凭星薄唇微启,命令道:“跪下。”
没系纽扣的军装中间露出两颗莓果,深蓝色的眼眸透着蛊惑,食指沿着额头划向头顶,按着陆琛向下。
帝国掌权者跪在地上,向光脚的青年臣服。
陆琛通过不断试探他的底线,对他进行精神控制。这次身份对调,轮到游凭星来控局。
要想控制比自己地位更高的人,就要精准地掌控好对方脾性,预判对方行为。控制建立在了解之上,若把控不好控制的“度”,就会适得其反。
预判正常人的行为都会有很大的失败概率,而游凭星现在要控制一个疯子。
雪白的脚踩在头顶,点在额头,滑至唇畔。
百人会议室内,青年坐在会议桌儿上,踩着陆琛的头,问:“要亲吗?”
你的眼神告诉我,你不仅要亲,还要舔。
陆琛亲吻他的脚背。
“呵。”游凭星轻笑了声,将脚踩在他的脸上。
陆琛呼吸加快了些。
游凭星问:“你看着荧幕中那人清冷的样子,实际想的是要将他踩在脚下,对吗?”
陆琛抬头,透过宽松的裤管,可以清楚看到诱人的颜色。
游凭星稍稍抬腿,让他看个彻底,又彻底并拢,收起全部。
你的呼吸告诉我,你不仅想看,还想摸。
游凭星故意吊着他,又问了遍:“对吗?”
陆琛气血上涌,发疯似的将他压在桌上,吻他的脚踝,啃他的大腿,说:“对。”
游凭星唇角微微上扬。
这是他第一次成功控制豺狼。
游凭星在桌儿上向前挪动臀部,将小腿搭在陆琛肩膀,勾着人向前,又一脚踢开,笑着说:“对什么,做梦吧。”
陆琛扑过来,又被踢开。
游凭星拎开他的头,像是拎着一条狗。
“跪好。”
陆琛眼底压不住欲色,蠢蠢欲动。
游凭星拍了下他的脸,神色淡漠,“跪好,别让我说第三遍。”
虽不情愿,但陆琛还是跪好。
游凭星关掉投影,说:“我不想看你跟他的事,只想看你的事。”
“你想给我看什么?”
他问的是“你想”而不是“你能”更不是“我想看”。
他要这条狗像献宝似的将自己的丰功伟绩呈现出来。
陆琛吻着他的小腿,说:“我的父亲为了活命,杀了我的两个哥哥,但是最后他也没能活。全帝国都知道这个好笑的故事,你想看吗?”
“想看。”游凭星捧着陆琛的脸吻上去。
这是给听话狗狗的奖励。
茶茶的小伎俩让乖狗狗很受用,都快被钓成翘嘴了。
陆琛切换投影。
荧幕中,刚翻修完毕的宫殿被烈火无情地吞噬,荧幕里传来噼里啪啦的爆炸声。火光冲天,琉璃砖瓦化为灰烬,入目是满屏的红。
云齐手执长剑,颤颤巍巍地走向跪在地上的儿子们。
云慕连对着镜头嘶吼:“陆琛罔顾人伦,一朝得势逼父杀兄,这样的人不配继位。”
陆琛指着荧幕,说:“跪着的是我大哥,他以为我杀他,是想要皇位。”
游凭星反问:“难道不是么?”
一直演不累么,你机关算尽不就是为了皇位么?
“不完全是,更多的是想报复。他们都曾派人暗杀过我,当众贬低我。我早就想将他们踩在脚下,想看他们像狗一样跪在地上,任人宰割的样子。”
陆琛平静地说出最恶毒的话:“云逐风最在意颜面,死后被螃蟹划花了脸;云慕连最讲究排场,死后被狗吃了头。大选前,他们一个联姻一个结党,自以为好友无数,却不料死的那天,连个墓碑都没人立。”
狠厉的眼在望向游凭星的刹那变得温柔,陆琛柔声道:“你只需要知道,他们不是好人,死了活该。”
游凭星点头,问:“这是直播?”
“嗯。”
“直播的人是前陆军统领周小波,在我们成婚……”游凭星微微皱眉,陆琛改口,“我杀了周小波的父亲和情人,他本想杀我,但更想篡权。”
游凭星道:“他想逼宫,但没有理由,你给了他‘名’。”
“是啊。”陆琛神色淡淡,“那时联盟入侵帝国,只有我能驾驶SEED。我说‘要看着父亲手刃两个哥哥,否则不出征’,蝼蚁们为了活命见风使舵,遂了我的意,周小波便有了出师之名。”
游凭星虽然猜到,但听陆琛亲口讲述这段过往,还是觉着骇人。
逼着父亲杀了两个哥哥,还要向全帝国直播。
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柔和的日光照在脸上,身着军装的游凭星美艳动人,冷漠的神情看不出任何情绪。
陆琛喜欢窥探他的情绪,但自从换过身体后,陆琛很难洞悉他的想法。
就像洋娃娃内填充的不是他的灵魂。
就像他真的失忆。
“在想什么?”
游凭星的边界感强防备心重,陆琛此前从未问过他的隐私,但在游凭星换过身体后,这是他第二次问这种问题。
他有些看不透游凭星了。
阴暗扭曲的变态渴望得到爱人的认可,他不想游凭星知道他的恶劣行径后产生抵触情绪。
“想你父亲。”
“嗯?”
游凭星解开陆琛的皇服,放在手中掂了掂衣摆,说:“鎏金的皇服很重,沾满了血的皇服应该会更重,怪不得荧幕中的皇帝佝偻得像条可怜的老狗。”
陆琛将游凭星耳边碎发挽至耳后,捏着他柔软的后颈,慵懒的声音中透着危险,“你不怕我?”
有谁会不怕一个疯子呢。
游凭星怕,但他不能逃。
遇到猛兽,逃跑肯定会被立刻吃掉,最安全的做法是临危不乱静观其变。
陆琛问这种问题,就是在试探他。
豺狼还没有完全臣服。
游凭星勾着他的头向前,臀部向下脱离桌面,整个人骑在他的脸上,说:“你也是狗。”
宽松的军装下是赤裸的身体,白嫩的腿肉夹着毛茸茸的头,细瘦的手臂圈着他的脖子,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划着腺体。
久违的气息充斥口腔,柔软的舌舔吻,恨不得将口中东西吃拆入腹。
身下水声潺潺,游凭星平静地望着猩红的荧幕,拉开陆琛水淋淋的头。
陆琛说:“我是你的狗。”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周四更Orz
双方的第一场博弈,以陆琛承认自己是狗告终,游凭星取得暂时性的胜利。
隔天,陆琛在寝宫内装了好多面镜子。在浴室装了落地镜,正对着浴缸;在餐厅放置立镜,正对着餐桌儿;在卧室装了挂镜,悬在大床上。
游凭星瞬间明白,这些镜子在未来会用来做什么。
陆琛又给他置办了好多件衣服,把衣柜都堆满了。其中有一半睡衣,睡衣中有一半是不能穿出去的。
有天晚上,陆琛心血来潮非要让他穿睡衣躺床上,游凭星抬头看了眼镜子,差点儿没背过气。
浑身上下就两块布裹着,脖颈戴着铃铛,短裤镶着蕾丝花边。
游凭星每次看到这张脸都很不习惯,他怎么能长成这样?
真是……太浅草了。
陆琛弄的他,来了些感觉。
虽然身体想,但心里抵触。
人怎么能跟狗做?
见他不愿意,陆琛就没继续。
像是真变成了一只喜欢漂亮洋娃娃的乖乖狗。
想要控局,不仅要在相处中夺得主动权,还要懂得造势。
此前,陆琛要全帝国都知道:他喜欢他;现在,游凭星要全帝国都知道:陆琛口口声声对元帅说着喜欢,却背着元帅养了个宠儿。
这次绝对不能让陆琛控局。
二人非常平静在一张床上睡了小半个月,游凭星每晚都提心吊胆,好在几次擦枪走火都没越界。
游凭星每天都会穿着陆琛的皇服去花园散步,皇宫人多嘴杂,他就是要惹人注目。
今日,终于迎来了第一位访客。
稚嫩的青年似园中花朵清新脱俗,衣角随风轻轻摇曳,缓慢的步伐带着几分初涉世事的好奇。
李经武不觉看呆。
青年突然见到陌生面孔,手中花束散落一地,眉宇间很是惊恐。
李经武明知故问:“这是哪家小孩儿,怎么跑到皇室花园来了?”
长得跟妖精似的,怪不得陆琛宠着。
青年说话磕磕绊绊,“我,我只是来散步。”
李经武见他天真懵懂,忘记原本目的,起了逗弄的心思。
“花园有什么好玩的,叔叔带你去外面,看大山大河,有很多更好玩的地方。”
青年眼睛亮晶晶的,似有些心动,忽而又摇头。
“刚忘了自我介绍,叔叔是司法部长李经武,不是坏人。”李经武笑得满脸横肉,“李家是帝国贵族,一直做粮食生意。跟叔叔走,保你日后衣食无忧。”
青年想了想,说:“我不能跟你走。陆琛知道了会生气。”
他对陆琛直呼其名,应该是不知道陆琛身份,所以这小孩八成是被陆琛诱骗来的。
“陆琛半年前对元帅大张旗鼓地告白,将人追到手,利用元帅争权后,一脚把人踹开。订婚宴举行了半年,迟迟不举行婚礼,这又养了你……”李经武说,“陆琛喜新厌旧,等他玩够了,就会把你一脚踹开,到时候你就什么都没有了。”
青年眨巴着大眼睛,眼中含泪,看上去很伤心。他擦擦眼角,声音闷闷的,“陆琛对我很好,也请你不要再说他的坏话了。”
“我说的是事实,怎么就成了说他坏话了?”李经武诧异道,“全帝国都知道的事儿,你不知道?”
青年疑惑。
李经武打开终端,给游凭星看陆琛向他告白、求婚的录像。
陆琛经常讲曾经,游凭星以为对曾经已经麻木,却没想到再次看到还是会痛。
无法抑制地心痛。
李经武见游凭星神色落寞,继续煽风点火,“陆琛此前对元帅说尽情话,现在也是这般对你说。你还当他真喜欢你?”
游凭星沉默许久,才说:“我不想离开他。”
“现在的小孩儿就是恋爱脑,看不清形势。”李经武说,“陆琛杀父弑兄,又强制施行新政,受贵族联合声讨。你不离开,是想等贵族夺势后,跟他一起死吗?”
推新政?
陆琛在篡权夺位的风口浪尖,不先稳住局势,反而冒然推新政?
这不合常理。
李经武以为这小孩不撞南墙不回头,继续道:“皇服只有皇室才能穿,陆琛让你穿他的衣服,就是想让你成为众矢之的!”
“就算陆琛能顺利继位,你一直跟在他身边,知道他不少事情,你以为他能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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