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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心(prove)


游凭星说:“走吧,以后别再来了。”
床头柜上摆着甜点,游凭星捡了只圆脸兔子,咬掉耳朵。
不对,不能与从前一样。
他再次捡起兔子,咬掉半张脸。
这样才对。
陆琛的掌控欲很强,每次发疯都是因为他做了不顺着他的事儿。
所以要顺着他,才能让他放松警惕。
之前那么长时间都忍了,不差最后这一两天了。
此前陆琛一直在反复试探他的底线,让对方试探一次是疏于防备,让对方一直试探,就是他活该。
陆琛试探他时,他给过陆琛悔棋的机会;现在他试探陆琛,陆琛却不给他落子的机会。
他错在,用正常人的思维方式去衡量疯狗。
狗已经开荤,食髓知味。
可以先让狗几天吃不到食物,然后准备一顿丰盛的大餐,之后狗闻着味儿摇尾巴过来,最后趁着狗吃的投入时给它一刀。
一切就可以结束了。
游凭星摸枕下的匕首,瞳孔翻涌暗色。
他们成亲那日,天地桌上供奉着匕首,陆琛用匕首抵着他的喉咙,现在轮到他用匕首杀陆琛了。
陆琛是从地狱而来的恶鬼,在皇宫放了场大火;他是向死而生的魑魅,要让寝宫血流成河。
有篇文章说每个人每天说的话是固定的,如果白天工作时说多了,晚上就不会再跟家里人说。今天陆琛的话比往常更多,游凭星怀疑他白天没说话。
“这几天白天事情比较多,不是不想陪你。”
“嗯。”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
“那……”
游凭星说:“还能做。你要吗?”
陆琛眼睛看向别处,脖颈有些红,笑得腼腆,“先吃饭吧。”
心中想一套,面上说一套的败类。
不就是想做么,还搞什么虚情假意。
比起与陆琛进行无意义的沟通,游凭星更想直奔主题。
回来就做,一直做,做到死。
死在床上就好了。
仇恨可以将所有淹没,游凭星的一切都可以割舍。
他故意将睡衣解到半敞,抬手漫不经心地夹了只虾仁,陆琛的眼睛死死锁在他的胸口。
虾仁入口,游凭星吞入腹中,又不经意地舔了下筷子。
漂亮的洋娃娃白里透红,骚得发艳。
陆琛眼睛都直了。
游凭星眨巴无辜的大眼睛,明知故问:“好看吗?”
陆琛咽了口吐沫,说:“好看。”
游凭星解开睡衣,让他看个彻底。
陆琛扑过去,亲吻他的胸口,加深昨夜留下的痕迹。
游凭星环住他的脖颈,说:“去床上。”
洋娃娃可以给乖狗狗奖励,但不能向疯狗屈服。
游凭星落下轻盈的吻,一下两下三下,勾着陆琛追逐他的唇。
陆琛将人压在床上,打开床头柜,摸了瓶油。
“你准备了多少瓶?”
“你可以自己看看。”
游凭星半抬起身,斜了眼双层床头柜。
下层是一抽屉的油,保守估计百十来瓶。
游凭星问:“上层装的什么?”
陆琛拉开。
游凭星看着琳琅满目的工具,轻轻拍了下他的脸,问:“这些都是准备给我用的?”
娇羞的神情,欲拒还迎的姿态,勾得陆琛起火。
陆琛诚实道:“嗯。”
“你好变态。”
“嗯。”
陆琛吻他的唇。
吻了好久,突然被游凭星推开。
游凭星歪着身子到床头柜摸索,摸出一副手铐,还有一个眼罩。
“没用过这些,你先给我做个示范吧。”
陆琛伸出双手,乖乖被铐。
游凭星说:“上次弄得我有些疼,这次你不许动。”
“好,你自己来。”
金属手铐哗啦作响,陆琛手臂青筋暴起,细瘦的身体在床幔中缓缓下坐,慢慢开拓。
之前是监控手环,现在是小巧雕花的金属手铐。控制欲强的疯狗,真是改不了半点儿。
把它铐住,再蒙上眼睛,就更容易杀了。
游凭星注视着搅动身体的狰狞刑具,神色淡淡,“太长了,剪掉一段吧。”
“别剪,在努力些,都吃下去吧。”
游凭星趴在他的胸口,慢慢动,稚嫩的身体贴着紧绷的腹肌,动累了就慢条斯理地数肌肉上的伤疤。
陆琛强忍欲望,在他脖颈落下细细密密的吻,等他适应。
“真要命。”陆琛熬不住这种缓慢的折磨,“快一些,好不好?”
游凭星捏着他的下颌,神色淡漠,“不好,我还没玩够。”
连接处裹满润滑的泡沫,吃下去肚皮会出现他的形状,吐出来时会带出粉红的嫩肉。
与自己链接在一起的稚嫩青年,是战功赫赫的帝国元帅。
只有游凭星的身上会出现这种反差,陆琛爱死了他的反差,迫不及待地想要掠夺。但双手被铐着,使不上力,只能被动承受对方缓慢的节奏。
游凭星轻啄他的唇,舔吻青色的胡茬,笑着说:“这不是你要的么。”
“既然要了,便来受着。”
游凭星动累了,半死不活地瘫陆琛身上。歇过来乏,又慢慢悠悠地在上面摇,像是在坐摇摇椅,摇了不知道多久,摇到快要睡着。
陆琛满脸生无可恋。
沉重的呼吸打在耳畔,陆琛额头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珠,游凭星舔掉那些汗珠,说:“没劲儿了,不想动。”
陆琛双目通红,语气却很是宠溺,“再动两下吧。”
游凭星起身,说:“不做了。”
陆琛皱眉,第一次直白地表现不悦。
游凭星摘了钻戒扔陆琛脑门上,一句话让疯狗听话。
“你说过不会强迫我,可昨天却往死里做,我不要喜欢你了。”
陆琛以为这就是游凭星发泄不满的方式。
被欺负得眼通红,使大劲玩几下道具,真是乖可爱的。
自己惹生气的人,只能自己哄好了。
谁叫他喜欢呢。
陆琛立刻跪好,祈求道:“对不起,以后肯定不会强迫你了。”
游凭星按着他的肩膀向下。
陆琛舒爽得天灵盖发麻,长长吐出口气。
游凭星笑道:“骗你的。”
“你是我的乖狗狗,我最喜欢你。”
游凭星每次起伏,陆琛都被炽热包裹,像插进烈火。
白嫩的手掌完全张开,抵在陆琛胸口,将他向下按。游凭星居高临下地骑在他身上,神色淡漠。
冷淡的外表,不紧不慢的动作,紧致的内里,烧着炽烈的火。
陆琛说:“只要你解开手铐,我一定会弄得你下不来床。”
游凭星又给他一巴掌。
这种疼痛对陆琛而言不是惩罚,而是奖赏。
“别打了,受不了了。”手铐在身后发出声响,陆琛眼底满是血丝,目光狠厉。
按照规矩,惩罚之后就是奖励。
游凭星吻上陆琛的唇,吻了好久,吻到腮帮子发麻。
陆琛这条疯狗吻得凶狠,游凭星第一次知道,原来接吻是需要力气的。
这项工作太耗费精力,他快要没力气了。
游凭星给陆琛戴上眼罩。
视觉消失,听觉和触觉更加明显。
细嫩的腰肢不堪重负,掌下的肚皮在抽搐,身上的人发出奇怪的音节。
骚到骨子里。
游凭星在充斥着酒精的颅内点火,引燃压抑到极致的渴望。
陆琛被勾得魂儿都要飞出来了。
游凭星很疼,疼到想咬碎陆琛的骨头。
无规律地索取,快要死掉的感觉,让他得到了极致的满足。
游凭星分不清是身体的渴望多,还是驯服疯狗带来的成就感多,亦或是对恨之入骨的人委身带来的羞耻感多。
明明是仇敌,却渴望对方更多;明知自己放荡,却恬不知耻地享受。
全怪这副身体。
一定是这副身体的错。
陆琛爱惨了他的身体,完全收不住力。
游凭星在爱恨交织的畸形情感中沉沦,大脑无法思考,完全沉浸在这刻。
一个疯狂输出,一个病态索取,他们是两枚怪异的齿轮,只有彼此能严丝合缝的咬合。
曾经的爱,在唇间交融吞噬,刻骨的恨,在体内纠缠流淌。
他与他成为一个,被他贯穿灵魂,爱恨一瞬淹没。
登顶之际,游凭星在枕头下拔出匕首,毫不犹豫地刺向陆琛心脏。

陆琛问:“你想杀我?”
没有哪个警察会用雕花手铐来铐犯人,这手铐看上去是金属的,实际上是塑料的!
厂家为了增添朦胧感,看上去严丝合缝的眼罩,实际是用黑色网格布做的!
游凭星被反剪按在床上,右手手腕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向后弯曲。
陆琛被伤的显然更严重,但却像没事儿人似的,一声不吭。
染血的匕首和碎裂的手铐掉在床边,睡衣散落在床上,游凭星的东西和陆琛的鲜血弄脏了床单。
香艳肃杀的景象,放在旁人身上会觉着诡异,但放在他们身上却毫无违和。
他们一直这样。
陆琛用充满算计的开端,换来游凭星畸形的情感,一个疯狂所求,一个不断回避。
他们的立场、思维方式、价值观都不同。他们很难同频,不合适,不该在一起。不被上天认可的婚礼,本不该继续。
是陆琛强行让婚礼继续,非要与游凭星绑定在一起。
月明星稀,寒风入窗吹动床幔,吹得陆琛心凉。曾经满是纵容的眼眸,现在藏着冰冷的刀锋,每次对视都在心脏划下无法愈合的伤疤。
他毁掉了经营五年的棋局、隐藏了真实的自己、放弃皇权甚至放下仇恨……他没想到为游凭星付出这么多,最终换来这种结局。
他宠着顺着疼着的人、逆天而为执意绑定的另一半、倾尽所有去爱的伴侣,居然要杀他。
他的爱人要杀他。
陆琛看向游凭星,说:“你要杀我。”
刚刚是问句,现在是陈述句。刚刚是不确定,现在是确定。
陆琛上一秒被极致的快感冲到云端,下一秒被匕首刺入地狱。爱与不爱,想杀与要杀,只需一秒就可以轻易地判断。
“我对你百依百顺,要什么给什么,你为什么要杀我?”
陆琛声音微颤,最后几个字是用胸腔的气音发出,像是被割了喉咙。
游凭星一击不中,自知再无翻盘的余地,说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艰难挤出,带着不可遏制的愤怒与绝望,“因为夺走了我的所有,践踏我的尊严,让我像条狗一样地活着!”
无情的话语凝成锋利的匕首,刺向心脏。
陆琛不想听,用枕头捂住游凭星的头。
游凭星奋力挣扎,但陆琛的力气太大,他挣不开,只能无力地发出绝望的呼喊。呼喊声随着时间的推移由强变弱,游凭星在枕头下可以汲取的空气越来越少,缺氧触发体内的防御系统,迫使他无力挣扎只能专注呼吸,但吸不到氧气。
纤细的手臂抓着染血的皇服,五指逐渐卸力,最终无力地下垂。
陆琛没想将人闷死,挪开枕头的瞬间,游凭星不断干咳。
空气在干涸的喉咙中发出嘶嘶声,游凭星说出世界上最恶毒的话:“每次听你提及过往,我都要忍住恶心。我没失忆,装失忆只为了杀你!我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像狗一样生活,杀你是我活下去的动力!你问过我‘执念是什么’,现在我告诉你,我的执念就是杀你!”
游凭星双目通红,一边说话一边干咳,每一次努力都伴随着身体的微微颤抖。此刻他完全不去思考自己说了什么,也不再顾及说这些话带来的后果,只是一股脑地将这些天压抑的愤恨尽数倾泻。丧丧的人不再寡言寡语,对陆琛的恨让早已让他丧失自我。游凭星像个即将行刑的囚犯,抓紧每分每秒喊出临终遗言。他这辈子说过最长、最快的话,就是对陆琛歇斯底里的指责。
“你原本没想与我结婚,但发现我对你的情感,就顺水推舟利用我争权。我像个傻子一样担心你杀人露馅,帮你掩盖罪证;怕走狗对你不利,与你讲查到的所有;甚至在床上都心疼你,把自己给你……看我一步步入局,一次次为你疯狂,你满意了?你是不是也在床上抱着别人,给他看向我求婚时的录像,说‘每次看到这个傻子沦陷,都让我很有成就感’呢!”
“每次对你讲情话,我都想拔了舌头;每次你碰我,我都会起鸡皮疙瘩;跟你做,就跟吃了苍蝇一样恶心。我想杀你,每时每刻都想杀你,看你活着我就难受,与你呼吸同样的空气我就作呕!从没有人像你这般让我恶心,我恨不得将你抽筋扒皮,扬血碎骨。”
“你说我要什么你给什么,我要你死,你去死吧。”
游凭星先是捅了陆琛胸口一刀,又用刻薄的恶语精准地刺进他的心房。
他在爱与恨的边缘徘徊,被困在一个无法解脱的漩涡中,绝望和愤怒交替冲击着理智,每次呼吸都像在切割心灵。
他的爱人在他的胸口插了把刀,把他的心脏切碎放在火上烤,烤得半生不熟连着血丝吃下,说:“陆琛,你好难吃,好恶心啊。”
怪他没掌握好火候把心烤熟,怪他没准备好调料,怪他怀有侥幸心理非要给他那把刀。
心脏很痛。
里面烧火外面滴血。
没什么比这更痛了。
陆琛用微笑来掩饰内心的痛,只要戴上面具不让人发现流泪,他就可以装作没有心去重伤别人。
“你装失忆我陪你演戏,将我踩在脚下,却说我让你像狗一样活着。”陆琛拎起游凭星的脖子,与自己对视。
刚刚缺氧带来的不适形成条件反射,游凭星努力挣扎,试图通过咳嗽来寻求更多的氧气。
“我若不爱你,在你第一次踢我时就该反击,也没必要陪你在日租屋浪费时间,更不会在大选说要帮你完成心愿!我任打任骂对你百般忍让就是因为爱你,而你之前不说爱我,现在又用虚情假意敷衍我。我本想配合你演戏,粉饰太平,却没想到你要杀我!”
游凭星被掐住脖子,咳嗽的间隔越来越长,简单的呼吸成为沉重的负担,紧缩的喉咙喘不上气。
陆琛死死地盯着游凭星,恨不得将他烧穿。
他的世界存在一种单向的“等价交换”,分析问题也是以结果为导向。在他看来,过去对游凭星情感上的亏欠,并未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并且他为游凭星做了换骨术,给了对方健康的体魄,二者之间可以对冲。在他看来,游凭星过去为他付出,他现在对游凭星好,二者之间也可以对冲。
他不考虑事情因果,也不考虑时间先后,只看最终的结果。
按照陆琛这套自洽逻辑,他不欠游凭星什么。而游凭星想杀他,用匕首刺进他的胸膛,对他造成了实质性伤害,对不起他的付出。
当付出与回报不对等时,陆琛就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就像之前游凭星对他刑讯逼供时那样。
十指用力向内扣,将雪白的脖颈掐得青紫,掐得游凭星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张大嘴巴吐出舌头。
只要再用一点力就可以杀了他。
杀了他。
拧断他的脖子,让他变成听话的洋娃娃。
游凭星的脸因缺氧而变得苍白,嘴唇完全没有血色,
陆琛的心被切成两半,一半要“杀了他”,另一半说“杀了他,你就什么都没了”。
他很绝望,因为发现自己竟无法放下这段曾情感。每当指节用力,脑中总会有另一个声音在哀鸣。
陆琛松手,将游凭星狠狠摔在床上。
“真想扒了你的皮,看看里面究竟住着什么东西。”
陆琛杀兄弑父罔顾人伦,视人命如草芥,双手染满鲜血,但面对游凭星,他终究是下不去手。
即便对方要杀他,说尽恶毒的话,将他当做一条狗,他还是不舍得。
自在Holy对游凭星动了念想开始,陆琛便毁了所有吃掉白皇后的布局。
他毁了棋局,砸碎棋盘,只是为了保住一枚棋子。
他将白皇后放进心脏,与他的骨血融在一起。
若是剜掉这枚棋,他便活不成了。
他是他的命。
“扪心自问,这些天,我对你怎样你不清楚?”
“你将所有的错都归咎于我,我很难过。”
“既然我们的曾经让你作呕,那你为什么要招惹我,为什么要让我爱上你?”
陆琛将过错推给游凭星,来缓解内心的挣扎与痛苦。
他在抽屉中拽了条拇指粗细的绳子,捏住游凭星的双手,在手腕捆上十来圈。
过度失氧的游凭星神志不清,双目空洞,任他摆布,真的变成了洋娃娃。
陆琛的手划过浅浅的胸口,缓缓下移。
“你说,跟我做恶心。”陆琛问,“既然恶心,你为什么会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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