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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气鬼(青瓶梅酒)


韩远案笑了两声,没忍住又在韩炽嘴上亲了两下, 挑眉说:“拿什么都可以,我不挑。”
“要是用钱的话, 一天一块钱也行。”
“太多了。”
“那一角?”
“我没有现金。”
韩远案放开他的手,在地毯上坐好,伸手把他拉进怀里圈住,抵着韩炽的脑袋沉默着抱了几秒后又松开,让他坐在自己身前,再把鹅绒毯拉下来给他裹住。
一连串的动作像是在摆弄他的一个玩偶。
“无论什么我都接受,只要是你给的,好吗?”韩远案耐心询问。
更是在表达他的心意。
他们两人之间最不缺同时最需要的就是直白的表达。
互相信任这一点他们从来就没变过,即使分开了三年,俩人之间的感情都无需多言,不过是韩远案觉得要时常表达。
或许是韩炽生病的原因,总是会陷入自疑,在韩远案看来,韩炽已经足够优秀了,所以他需要不断地告诉韩炽这个事实。
“小池本身就是最好的,所以给我的也自然是你觉得最好的,不论是什么,我都会接受,而且是愿意接受。”
韩远案说话是十分郑重的,他在向韩炽表明他没有给韩炽戴高帽子,而是内心深处便是这样的想法。
“好。”
韩炽应了一声。
又说:“再亲我一下。”
“好。”韩远案答应。
不过还没等他动作,韩炽已经半直起身子,倾身捞住韩远案的脖颈,闭眼在他下唇上咬了一口。
这次的吻他没有打算浅尝辄止,可忽然顿住,拉开些距离:“会传染给你吗?”
韩远案正享受着韩炽的主动,人一离开,胸膛处就陡然空了一块,他哭笑不得,一把楼主韩炽的后腰,让他紧贴着自己的胸膛。
“怕什么?”
韩远案俯身吻上去,突如其来不那么温柔的亲吻让韩炽下意识往后仰,脑袋也一瞬间空白,韩远案顺势让他倒下,将人圈在自己跟沙发前板之间。
他牵住韩炽略微挣扎的手,舌尖灵活地撬开,钻进韩炽的牙齿里,与之交缠,韩炽迫不得以微张着嘴,嘴里的氧气都被韩远案丝丝缕缕的吮吸干净。
他有些呼吸不过来,鼻尖的氧气也逐渐稀缺,让本就鼻塞的他更加眩晕窒息,呼吸声也渐渐急促起来。
像是被捧在高空的云端,缺氧却又不舍得离开,周身都是韩远案身上的味道,是让他痴迷的、独属于他爱人的味道。
韩炽身体酥麻,一股电流顺着筋络蔓延至四肢百骸,指尖微颤,血液沸腾,上涌至脑海,腰间软得厉害,被韩远案托住才没倒下去。
“韩、远案……”韩炽模糊哼叫了他一声。
韩远案只是用鼻音嗯了一下。
“喘……”韩炽皱眉,他有点头晕,心率也开始加快,有点撑不住韩远案落下来的吻。
想起他还生着病,韩远案轻柔地啄了两下后便松开了他,猛然让韩炽吸了口氧气,随后便不受控制般扑在韩远案怀里不断喘气呼吸。
“慢点,我拍着。”
韩远案给他拍背,听他在自己怀里的呼吸声有些急喘,还带几声咳嗽,忽然又升起几分懊恼。
高兴过头了,不该忘记他还生着病。
等人缓过来后,韩远案才抱着他,鼻尖抵着韩炽的,缱绻地摩擦了两下,接着拉开距离,哑着声音道:“抱歉,抢了你的氧气。”
“……”
韩炽抬眼看他,红着眼狠狠吐出一口气,张嘴刚想说什么,忽然被一阵手机铃声阻断。
他一动不动,像是没听到,韩远案笑着提醒他:“不接吗?”
韩炽反应过来,气儿都没喘匀,又接起了电话。
是小杨打过来的。
韩炽没力气说话,简单说了两句后就挂了电话。
见韩炽眉心锁着,韩远案也不放心:“律所有事?”
“嗯。”
“很麻烦吗?”
“也不是,”韩炽摇头,嘴唇还是红的,说话的时候都能感觉到又些麻,他吸了口气,又舔了舔微麻的唇瓣,继续说,“是韩鸣和瞿小意。”
看着他红肿的嘴唇和舌尖,韩远案抬手轻轻摸了摸,有点心疼,对他说的话不以为意:“怎么了?”
“他们在律所碰见了。”
“……嗯?”韩远案顿住动作,挑眉跟韩炽对视,“谁先去的?”
韩炽从他怀里退出来,起身时却猛然一阵眩晕,被韩远案稳住身子后才说:“应该是瞿小意,她要跟韩鸣离婚,至于韩鸣,应该是来找我……但现在他们俩在律所僵持了。”
“是因为昨晚吗?”韩远案托着他后腰,说话的同时盯着韩炽看,时刻注意着他的状态。
“嗯,昨晚他看见你跟我在一块儿,你也知道他不蠢,他找不到你,肯定就会来找我。”
“我知道,你慢点……”韩远案一边扶着他叮嘱,一边又问,“你现在是要去律所吗?”
“对。”韩炽吸了吸鼻子,到房间去找衣服,还扭头问了句,“你……要去吗?”
“去,我开车。”
韩炽生病原本就精神不济,整个人都恹恹的,这会儿又要去律所,韩远案当然不会放心。
而且昨晚到现在韩炽也只喝了两口南瓜小米粥,待会儿吃饭也需要人盯着。
律所里边沉寂一片,这一对夫妻坐在会议室里僵持,李凌暂时拿这件事没办法,只能眼观鼻鼻观心看观察对面两人。
“你来做什么?”韩鸣眼神阴郁,盯着瞿小意说话。
他大概能猜到瞿小意的来意,但他不想承认,也不愿意听去瞿小意说实话,但偏偏要问。
“我去哪需要跟你报备吗?”瞿小意冷言相讥。
“来咨询律师离婚?”
瞿小意冷笑,转眼看他:“明知故问。”
她见过韩鸣太多样子了,无论看多少次还是会心动,是年少时的心动,如今过了快二十多年,即使走到如今这样的地步,即使她有心掩饰,也没法欺骗自己。
——瞿小意对韩鸣是有感情的,但这婚也是一定要离的。
“什么时候开始的?”韩鸣点了根烟,眯着眼吸了一口,目光定在虚空中,仿佛只是随口一问。
“跟你有什么关系吗?”瞿小意不愿意跟他多说,“你来了正好,现在就可以签离婚协议。”
“是吗?”
韩鸣咬着烟,倾身将桌上的文件拖过来,漫不经心地翻了翻,淡然道:“我不是说过了不离婚?”
两人之间气氛怪异,总觉得有些不正常,李凌作为瞿小意的委托人,面对的却又是韩鸣,他只能静观其变。
气氛沉寂下来,瞿小意有些心累,她垂着眼睫,掩盖住自己一看到韩鸣就红眼眶的敏感,吸了口气,无奈地说:“有什么意义呢韩鸣?你我之间本就没什么感情,现在我对你的利用价值已经没有了,何必互相折磨呢韩鸣?”
“我不也算是物尽其用了吗?”
被问话的人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着一口接一口地吸烟。
他其实也想不明白自己这么做的意义在哪儿,他分明对瞿小意是没有感情的,说白了眉莺意外去世后,他也只当瞿小意是一个很好的合作者。
但要是离婚了,瞿小意可能会离开,会到他看不见的地方去,他潜意识里并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
或是他只是不习惯事情脱离自己的掌控,毕竟他自始至终就没想过这种可能。
可瞿小意说的也对,他们之间实际上没有什么深切的真情实感,相互折磨实在没必要。
“我不会答应。”韩鸣仍旧拒绝。
“到底是为什么?”瞿小意忍无可忍,死死盯着他,“难不成你要告诉我你离不开我?发现你突然爱上我了吗?”
“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情应该是不存在的吧,所以你到底为什么不愿意离婚?”
瞿小意尽量控制自己不在律所的会客室里跟他争吵,但韩鸣种种不寻常的行为,固执的拒绝都令她的心情沉入海底。
旁观的李凌:“……”
他大约能明白这两人之间的关系了,同时也猜到了,外界所传的两人伉俪情深其实也并非如此。
桓城人都知道韩鸣是什么人,李凌自然也有所耳闻,要是韩鸣不松口的话,这婚怕是难离。
他怎么都不会想到,实习的第一个官司竟然是韩鸣的离婚案!
李凌觉得自己对于这个官司的把握瞬间降低了一半。
会客室正沉寂着,外面忽然传来一阵问好声。
“韩律,韩教授。”
“人在会客室,李凌也在里面。”
是小杨在跟韩炽汇报。

韩远案跟在韩炽身后进了会客室。
一进去就是一阵刺鼻的烟味, 韩远案瞬间拧起眉心,将韩炽小心拉了出来。
韩炽生着病的时候,原本呼吸就有些费力, 这会让要是吸进去的尽是烟味, 还指不定怎么难受。
韩远案敞开门, 拦着韩炽不让进,等进去后开了通风才把韩炽拉进来。
里头的人见忽然来了人,顿时也都抬头去看他们, 僵持的气氛瞬间被打破。
韩鸣掐掉烟头, 眯眼看向来人。
果真是韩远案。
韩鸣的视线一直放在韩远案跟韩炽身上, 待两人坐下后,才出声说话:“什么时候回的?”
这话自然是在问韩远案。
“不久。”韩远案一边随口答话,一边给韩炽拉开了椅子, 并没有隐藏自己的身份。
原先不知道韩鸣到底是哪一方的人, 所以第一次在律所看到瞿小意时, 他没有承认自己的身份,而是打算吓一吓他们。
“一回来就来找他了?”
韩鸣将视线投向韩炽, 眼神不明, 但足以表达出他很早之前就认识韩炽这人的信息。
他指的是韩炽。
“怎么?”韩远案今天不想跟他谈私事,他是陪韩炽来处理工作的,“韩董来这里是做什么?”
韩炽听得出来韩远案不怎么想跟韩鸣说话,于是接过他的话头,说:“韩氏应该有最好的法律顾问,韩董怎么会想到到我这里来?”
话又说到了点子上。
韩鸣今天本意是来找韩远案,可没想到在律所竟然遇到了瞿小意, 他整个心思又扑到了“离婚”二字上。
他顺势回话:“我想知道……是谁接了我的离婚案。”
被分配离婚案的李凌:……
他对这些内幕不知情,更不了解在坐几人的恩怨情仇, 可也正是因为这样,韩炽才将这事儿交给实习生来做。
顾忌良多反倒碍事。
空气安静了一瞬,小杨推门进来给每个人跟前的茶杯都添了一杯热茶,做完后又不声不响的带上门出去了。
韩炽盯着韩鸣看了几眼,说:“您都坐到这儿了,还不知道是哪个律所接的吗?”
“嗯,”韩鸣点头,“婚是离不成的。”
“凭什么?!”
律师还没说话,瞿小意已经怒不可遏,看到韩远案时的一丝心慌在听到韩鸣这句话后,瞬间消失殆尽,她怒斥韩鸣:“你一张嘴说离不成就离不成?”
“嗯。”
韩鸣点头:“你是不是忘了你还得跟我合作。”
“合作什么?”瞿小意不解,而且此时也不想多想些什么。
韩鸣有点烦躁,像是事情不受控制,不得不被逼着亮底牌的感觉。
他不想说要合作什么,要是拿昨晚没完成竞标来说事,韩鸣都觉得是无稽之谈。
韩鸣回神,下意识想摸烟,忽然抬头看了眼韩炽,便又放弃了抽烟的冲动,只是拿在手上把玩,当过个瘾,他扭头问。
“昨晚你去哪了。”
话刚说完,瞿小意便怔住了,眼神间闪过一丝慌乱,韩鸣手里的动作顿了顿,眼神沉了几分,节节逼问:“去哪了?”
“在家。”
“是吗?你当家里的监控是摆设?”
“……所以呢?”自知瞒不过,瞿小意破罐子破摔,“我去了哪里跟你有关系吗?”
韩鸣死死盯着她,好似要从她脸上直接看穿她心底的想法。
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昨晚竞标没成功,地没拿下,我给你打了电话,你是装聋作哑还是有别的什么事?”
竞标有没有成功,跟瞿小意有没有到场完全没有任何关系。
决定权在于他自己,要是他当真把竞标当回事,不至于拿不到地。
可昨晚的宴会上,即使有许多政客在场,他却整场宴会下来一直都心不在焉。
只是眼下他竟觉得陷入了困境,束手无措让他只能没事找事一样说竞标的事。
瞿小意坐在位置上深呼吸,半个字都不说。
韩鸣放弃问话,接着揣测:“是外边有人了?”
“韩鸣——!你他妈还有心吗?”瞿小意猛地站起身,狠狠盯着他,“这么多年,到底是谁心里有人,到底是谁外面有人你不清楚吗?啊?!这些都是谁你心里不明白吗?!”
“冷静一下!”
韩炽适时开口打断两人,他也没想到能被他看到一出好戏。
瞿小意扭头看了眼韩炽,后知后觉自己失态了,于是又坐下,深深吸了一口气后跟韩炽说:“你也清楚了。”
“韩律,你的声誉不是白挣的,……我相信你的能力。”瞿小意说,“我们之间……感情不合,刚才在坐也看到了。”
“也是让大家见笑,我本不想闹得这样难堪。”
韩炽点头,他这会儿感觉连坐着都费力,精神恹恹的有点提不起力来,端起水杯喝了口热水,才准备回瞿小意的话。
“您的需求我们大致了解,不过要是韩董不放手,这官司打得也会比较艰难,即使最终这婚离成了,估计也是两败俱伤的结果。”
出于私心,韩炽其实不想管韩鸣的事,更不想让韩鸣如愿,谁叫他当年拦了韩远案的路。
但处于职业操守,他应该想到所有可能性。
韩氏的律师团队不是吃素的,能力断然差不到哪儿去,要真打起来,没个小半年的,还真拿不下这官司。
韩炽也只是实话实说,他见这情形,瞿小意不像是对韩鸣没情了,恐怕是失望。
还有一点别的什么情绪,韩炽觉得奇怪,没瞧出来。
“如果韩氏要跟我们打官司,瞿女士,我们可能要小半年时间。”
“这么久?”瞿小意惊愕。
她对官司一点都不了解,这也是她走投无路之下的办法。当初她以为提出离婚会是一件很顺利的事情,毕竟韩鸣对她从来就没有真感情,如今也没有了利益关系,早已可以让这段名存实亡的关系死掉。
“嗯。”韩炽越发感觉身上没力,说话也开始费劲,于是给了李凌一个眼神,示意他继续说。
韩远案发觉他状态不对,偏头看了他一眼,下一刻便拧起了眉,回头朝外面一直关注着里面情况的小杨打了个招呼,小杨想了几秒,起身拎着热水就过来了。
“放这里吧,不用拿出去了。”他凑过去小声交代小杨。
“好。”
会客室本来就不大,就这么点动作,已经能让他们停下讨论的事,一直看着他。
韩远案抬眼环视一遭,没打算理他们,给韩炽添了热水,又喂到他嘴边叮嘱他喝掉。
像是故意说给谁听似的,韩远案没有压低声音,自顾自地说:“待会结束了去医院?”
“不去。”韩炽摇头。
“那回家,我叫医生来给你输液。”韩远案看他小口小口地抿水,继续说,“我看你应该是又烧起来了。”
会客室半晌没人说话,他的声音清楚地传到了在做几位的耳朵里。
最先说话的自然是李凌,相比当事人,他更关注自己老板。
“韩律,您要是身体不舒服就先回去休息吧,我这儿应该能搞定。”李凌说着还朝另外一边的一对夫妻望了一眼。
这就把人架在火上烤了,原本就是因为韩鸣跟瞿小意之间的矛盾调解不开,这才要求一定要叫韩炽。
但现下得知韩炽生病了,就看他们怎么应对了。
李凌问完,韩炽也没答话,捧着水杯喝。
韩远案却是视线朝前,锁着韩鸣,那人眉心皱着,颇有些焦头烂额的意味,但这都不妨碍韩远案递出消息。
“韩律先回吧,我跟我夫人会再商量。”韩鸣果然开口了,与韩远案眼神对上时,能感觉到一种莫名的熟悉。
他挪开视线,转向身边的女人,眼眸深沉,不知想表达什么。
在座的旁人不知道,瞿小意哪儿能不知道,左不过就是刚好拿这个借口拖延一段时间。
李凌的只是一个实习生,虽然学历和成绩都格外优秀,但到底是没有接触过真正的官司,业务能力自然而然的跟韩炽不是一个档次。
这件事如果交给韩炽来办,说不定能赶快解决。
可眼下韩炽生着病,瞿小意也没那么不人道,非拉着一个病人给她解决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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