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病弱真疯批攻x直球二世祖受
许知礼喜欢了沈淞易十年,不声不响的暗恋几乎贯穿了他的整个青春。
当沈淞易为他套上银戒时,许知礼以为这段独自付出的感情终于要迎来曙光,欣喜若狂以至于忽略了那过于宽松的戒指尺码。
后来许知礼就站在一门之外,听见沈淞易带着叹息的语调,慢慢碾灭手里的烟:“如果不是他,是谁都无所谓了。”
那时他才知道,自以为窥见天光的暗恋,不过是一场天大的笑话。
许知礼选择在来得及之前抽身而退,只是他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那个渣男。
白月光是吗?那我倒要看看他在我怀里的时候你还能不能笑出来。
几个月之后,许知礼终于得偿所愿,搂着比他还高一个头的白月光,挑衅地冲对面沙发上面色不虞的沈淞易道:“给你介绍一下,我的新男朋友,宋砚珩。”
“不用详细向你介绍了吧——毕竟你喜欢了人家整整六年啊。”
酣畅淋漓的打脸过后,许知礼翘着二郎腿,无比舒畅地喝着玻璃杯里的红酒。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过来,将酒杯夺走,指尖亲昵地抚过许知礼的下巴,温热的呼吸落在耳畔:“哥哥,我帮你出气,你拿什么回报我?”
一句话简介:我竟然是渣男白月光的白月光
标签:换攻,白月光
许知礼做了个很长的梦。
七月的长夷市暑气正盛,风携着滚烫的热浪似乎都要将马路上的沥青烤化。
A中内种植的香樟树居多,席卷而来的空气中都充斥着樟树叶浅淡的香气。
许知礼将校服随意搭在肩上,露出里面蓝白色的球衣,精瘦有力的手臂线条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漂亮。
身边是那几个每天混在一起的兄弟,正商量着要逃课去哪个篮球场打球。
他用手挡住刺眼的阳光,随手往东南方向的体育馆一指:“去那个吧,外面热死了。”
东南体育馆是A中内最大的一个体育馆,也是许知礼父亲出钱建造的。
当时许大少爷随口向父亲抱怨,嫌弃学校场地太小打球不方便,许父便直接给学校捐了一座体育馆。
众人抱着球正要往过走,许知礼忽然听见身后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声音清润又动听,带着少年的气息,像是汩汩流淌的泉水。
许知礼顿了步子,慢慢转过头。
五米外站着一个清瘦的少年。
个子很高,脊骨挺得笔直,像冬日挺立的苍松。水蓝色的校服穿在他身上,平添了几分特别的味道。
他逆着光,一张漂亮的脸上并没有多余的表情,神情淡漠地望着这边。
许知礼是新转来的,并不认识他,却鬼使神差地停在原地,一眨不眨地看着来人。
有人出声抱怨:“沈淞易未免也太尽职尽责了点,病刚好就又来逮我们。”
少年不理他们的话,脸上没什么表情:“不要去打球,回教室好好上课。”
是毫不掩饰的命令语气。
周围几个人笑得前仰后合,他们挑衅地看着沈淞易,嘲讽道:“沈大班长,连老师都不敢管我们,你未免也管得太宽了些。”
“就是啊,沈大班长有这精力,还是回去多看看书吧,毕竟你家里可还有个酒鬼母亲要照顾,只有读书这一条路喽”
下一秒,一颗球毫不犹豫地砸进他怀里。
那人捂着肚子惨叫:“许知礼,你他妈干什么!”
许知礼嫌弃地拍了两下手上的灰,“嘴臭就回去洗洗嘴,真以为投了个好胎就高人一等了?”
“老子要回去上课,你们随便。”
看着许知礼毫不犹豫离开的背影,剩下的几个人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
要说高人一等这事,这位许大少爷应该是贯彻得最彻底的一位,现在竟然能说出这种话来,实在是令人瞠目结舌。
许知礼殷切地小跑到他身边,盯着少年近看愈发精致的五官,有些失神。
沈淞易只淡淡瞧了他一眼,然后面无表情地转身往教室走。
许知礼着急地跟上去,伸手想要去抓他的袖子,却被沈淞易毫不留情地躲开:“你的手很脏。”
许知礼低头看着自己带有篮球灰尘的掌心,不太自在地握成拳,慢吞吞地跟在他身后,没再说话。
马上要走到教室时,沈淞易却又忽然回过头来,毫无预兆地跟许知礼对视。
“我是沈淞易,”他忽然弯唇笑了笑,“刚才谢谢你。”
许知礼看着面前少年的模样,努力掩住狂跳不止的心跳声。
“你好,我是许知礼。”
从梦中醒来后,许知礼缓了很久。
他已经很久没有梦到过高中时代了。
早先前梦到过几次,可大多都是沈淞易脸上带着尖锐的厌恶,语气恶劣的模样。
“我不是同性恋,你这样很恶心。”
后来也许是形成了抵御机制,许知礼便不再梦到这些了。
休息日起得太晚,再看手机时,许知礼受到了几个人的连番轰炸。
他的发小韩封接连打了几个电话过来,紧随其后的是几个长达60秒的语音。
不用听都知道是这位爷又被人甩了,许知礼随手点开最后一条语音,韩封竭斯底里的声音传过来,还带着假得要死的哭腔:
“阿礼你说到底为什么呀,是我哪里不够好吗?还是我不够体贴不够温柔?我问问你,如果你是0,遇见我这样帅气的1,你难道不会心动吗?”
懒得再听他的屁话,许知礼默默关掉语音,看下一条消息。
差不多将要紧的消息都回复完后,许知礼才看见消息栏最底下,有一个陌生的名字。
那人问他:“明晚六点有高中同学聚会,你要来吗?”
除了那几个每天混在一起的狐朋狗友,高中同学基本上全都不联系了,许知礼实在不记得这个人是谁。
点进去他的朋友圈翻了翻,看见他和同事的一张合照,许知礼才想起来他是谁。
班级里的万年老二,谷晟,学习委员,是为数不多的靠学习成绩进A中的人。
他性子孤僻又高傲,不屑同许知礼这种不学无术的二世祖交往,整天昂着个下巴,谁也瞧不起的样子。
高中时他唯一愿意亲近和交好的,就是沈淞易。
许知礼跟沈淞易做同桌那会儿,谷晟经常拿着书过来问题,还坐着他的位置不动,为此许知礼跟他一直不太对头。
谷晟瘦巴巴和个猴似的,许知礼并不屑于跟他动手,但常常用嘴就能怼到谷晟气得说不出话来。
今天不知是着了哪门子的道,谷晟竟然奇迹般地主动邀请他了。
许知礼点开消息栏,正想着怎么回绝,那边又接连发来消息:“班上同学都会来。”
“沈淞易也会来。”
许知礼嗤笑了一声。
——倒是了解他。
沈淞易很少参加这种活动,看来谷晟是真的跟他关系好,才能请动这尊大佛。
不过他确实有段时间没见过沈淞易了。
这段时间他忙着给新房子画设计图,一直没联系沈淞易,而沈淞易更不会主动来找他。
于是许知礼很快回复:“好,在哪?”
得到地址后,许知礼回了个OK的手势,下床洗漱。
镜子里的人细眉清目,肤白唇红,一双眼睛尤其漂亮,琥珀色的瞳仁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更浅,像嵌在皇冠上的清透琉璃。
许知礼长得像妈妈,性子却没像母亲那样温柔和婉,反而更像爸爸,雷厉风行,像个火药桶似的一点就着。
一点也没应“知礼”这个名儿。
正仔细端详着自己这张绝色的脸,刺耳的手机铃声从卧室响起。
许知礼一听就知道是谁——这是他特别为他哥许知言设的铃声,为的是提前做好心理准备,防止这位哥又做出什么惊天大事来。
果然,这次依旧没什么好事。
“今晚有个宴会,在云中酒庄,都是交好的世家,你也来。”
听着那边不容辩驳的语气,许知礼烦躁得要命:“什么宴会,又要给我找对象了是吗?我都说了我没兴趣”
“阿礼,”许知言的声音隐隐带着警告,“我都说过了,家里不会逼着你联姻,可面子功夫也总是要做足的。”
“再说了,将来北美那边的产业都是你的,如果不跟他们打好关系,将来有了困难,谁会帮你?”
没等许知礼开口,他直接做了决定:“就这样定了,今晚七点,准时到。”
许知言说是这样说,可许知礼却明白,这次虽然打着搞好关系的名号,说到底还是想给他找个知根知底又门当户对的结婚对象。
许知礼不想祸害人家小姑娘,每次都拒绝得很干脆,可看见女孩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又格外受良心的谴责。
所以他对这种场合向来很排斥。
可他并没办法反抗一向霸道的许知言,毕竟那是从小疼爱关怀他的亲哥哥。
附在文后的排雷:1、前期渣男很见、特别见,可能会看的人很生气,介意的宝宝可以避雷;2、受前期喜欢渣男,某些行为会有点憋屈,另外攻他超爱,接受不了恋爱脑攻/受的慎入;3、高亮:本文核心梗就是受开始是为了报复才接近攻的,接受不了的宝宝勿点,请不要对角色进行攻击;4、分手指路47章,如果看到一半等不及可以直接跳转。
最后,希望大家看得开心,爱来自双层深海鳕鱼堡!
云中酒庄是许家赞助的,酒庄在半山腰,空气清新,环境又安静,周围还有一条平坦的公路,因此许家经常在这里主办宴会。
许知礼卡着点到了酒庄,彼时绛蓝色的天空像是泼墨后的大肆渲染,洋洋洒洒地铺满了一大片浩大的天际。
远方的群山也消失正在夜色里,把山上的点烧火火勾画成了地面中的繁星。
夜晚山上的空气沁凉,许知礼深吸一口气,凉风将燥热的情绪稍微抚平。
他努力撑起一个还算得体的笑容,走进装修豪华的酒厅。
刚进去,几个站在门口,穿着单薄小礼服的姑娘就看了过来。
虽长夷市全年气温偏高,可此刻正值深秋,又是晚上,许知礼默默为这几个小姑娘吸了口凉气,赶紧吩咐服务生将酒厅的两个大门掩紧。
几个认识的叔叔最先发现他,笑意满面地迎上来,热络地嘘寒问暖了几句。
许知礼微笑着同他们说了些场面话,又婉拒了好几个相亲的提议,才终于能腾出时间去找许知言。
许知言正举着酒杯跟一位不认识的人说话。
那人年龄三十多岁的模样,面容英俊,五官深邃,笑得很柔和,却丝毫不减多年上位者的气场。
似乎是感觉到许知礼的目光,那人率先转过头来,对上许知礼的眼睛。
那是一双极黑的瞳孔,几乎看不清里面的光泽,像是引人深陷的黑色洞口,莫名让许知礼觉得后脊发凉。
只一瞬,他便敛了眼中审视,冲许知礼露出得体的温和笑容。
许知言冲他招了招手:“阿礼,快点过来,跟宋总打个招呼。”
许知礼压下心中不适,走到许知言身边,冲着对面男人勉强笑了一下:“你好,我是许知礼。”
“这就是我常跟你提的那位弟弟,”许知言顺着说,“阿礼,这是霖世地产的宋总,你小时候还见过的。”
许知礼自然听说过霖世地产,这是宋氏集团底下一头重要的分支,利润占宋氏总公司的近一半。
而宋家无论是在商圈还是在政圈,都算是地位最高的几个家族之一,是连许家都够不到的阶层。
怪不得一向高傲的哥哥都愿意软下身子来跟这人说话。
“我记得那时候知礼只有十岁,这么多年不见,个子都这么高了,”宋城旭看着许知礼,眼睛里的神情意味不明,“长得也是越来越帅了。”
“知礼今年也有24岁了吧?跟我弟弟年龄差不多,他还比你小一岁。”
许知言笑着配合:“那改天该介绍他们认识一下,毕竟年纪相仿,共同话题也多。”
宋城旭依旧挂着捉摸不透的笑:“是啊,到时候说不定两个人还能凑成一段佳话。”
闻言,许知礼和许知言都愣住了。
虽说如今社会开放,对同性结婚也有了保护政策,可在上流圈子内,对这些还是格外避讳的,更何况是权势如此大的宋家。
而且许知礼的性向,除了许知言和那几个每天混在一起的兄弟,从没跟任何人说过。
见两人面色不虞,宋城旭才慢悠悠地喝了口酒,轻描淡写道:“我开个玩笑,知礼可别介意。”
“只是我那弟弟体弱多病,长相又漂亮得像个女孩子,才随口一说的。”
许知礼扯出一个笑来,却没心思再跟这位捉摸不定的男人说些有的没的,称自己要去问候韩伯伯,便告辞离开了。———酒厅里的重叠交互的衣影实在晃得许知礼眼花,趁着许知言不注意,便从酒厅西侧门跑出去,准备去后花园透透气。
许知礼坐在东位的休息区,前面有几个不认识的公子哥,凑在一起聊天。
本来没什么心思听人聊天,只是他们聊着聊着,忽然有人念出个陌生的名字,语气里满满都是高傲:“宋砚珩?”
“不过就是宋家登不上台面的私生子,爹不疼娘不爱,还是个病秧子,真不知道窈窈看上他什么,为了他拒绝了我那么多次!”
旁边人嗤笑一声:“凭人家那张脸呗,你要是人家一半好看,早就追上了。”
“长得娘们唧唧的,我呸!”
许知礼自然看不上这种追不到人家姑娘还要诋毁情敌的做法,只是其中的主人公,他隐约也能听出来是谁。
宋家二公子,宋砚珩。
许知礼对他了解并不深,明明是个人人巴结眼热的身份,偏他低调得很,至少许知礼就从未在公众场合见过这位宋二公子。
他只听说是因为宋砚珩自小身体差,所以不怎么参加这些活动。但刚刚那位名义上宋砚珩的哥哥,宋家长子宋城旭的话,却让许知礼有点怀疑了。
当着外人说自己弟弟身子差,用漂亮形容一个男人,甚至还开玩笑说要让他和许知礼在一起。
是连许知礼都能看出来的轻蔑。
许知礼莫名有些可怜这位宋二公子,听着前面几个人喋喋不休的言语,越觉得聒噪。
已经在许知言面前露了脸,许知礼也不想在这个虚伪又陌生的名利场多待,绕到酒庄院前的停车坪,准备开车回家。
到了那里,许知礼看见自己那辆惹眼的红色超跑旁边,竟然停了辆帕加尼。
酒庄里的豪车并不少见,只是这辆帕加尼是前几天许知礼四处奔波都买不到的限量版,他实在喜欢得紧。
于是许知礼没忍住多看了几眼,直到车上传来一声轻咳,才恍然发觉驾驶座上原来有人在。
停车坪的灯光并不亮,许知礼借着微弱的月光,依稀看清了车上的人。
昏暗的光线也掩不住那人皮肤透出的白,碎发搭在光洁的额上,眼睛低垂着,落下又浓又密的睫毛。
他身上穿着单薄的白色衬衣,袖口卷上去,露出线条漂亮的小臂,掩着唇轻咳,冷白的脖颈整个人显得清瘦又精致。
似乎是察觉到打量的目光,车上那人抬起眼帘,慢慢看过来。
许知礼猝不及防对上他的目光。
一双微微上挑的眼睛,让他整张脸都带有妖冶的味道,鼻子却细而挺拔,中和了眼睛的魅惑感。一颗若隐若现的痣落在左眼尾处,五官漂亮得活像勾人的妖精。
许知礼见过的漂亮男人很多,但眼前这个,却仍然能够拔得头筹。
是那种惊鸿一瞥过后就无法忘记的人。
那人看见许知礼,明显怔了下。
下一秒,他放下手机,一双湳沨漆黑的眼一错不错地盯着对面的许知礼。
像是他认识自己,在等着许知礼主动跟他打招呼一般。
但许知礼印象里并没有这人,他也并不觉得面前这人会是被人轻易忘却的类型。
于是许知礼将他眼中翻涌着的意味不明的情绪当作是对陌生人的敌意,错开目光,利落地打开车门,上了自己的车。
而车里的人望着他嚣张离去的红色车尾,似乎还能看见扬起的汽车尾气。
骨节分明的指节攀上方向盘,无意识地摩挲了几下。
几分钟后,他才收回视线,掉头离开。
这几天是许知礼难得的休息日。
他当时为了不出国,高三时拼命学了一年,考上了一所在长夷市还算不错的大学,读了一直感兴趣的建筑专业。
大学毕业后,许知言见他不愿意继承家里的产业,就给了他一所许家旗下的建筑公司,算是专业对口。
许知礼一向不爱跟他哥对着干,既然许知言已经退了一步,他也就没再端着架子,乖乖顺从了许知言的意思,担了个总经理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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