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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走那个白月光(双层深海鳕鱼堡)


“砚”邀请“麻辣小龙虾”入群。
看见那个许久未见的熟悉名字,沈淞易心头一紧,手不自觉地握成拳。
宋砚珩和许知礼关系好,他是知道的,宋砚珩邀请他进群,是不是意味着他也会去?
太久没见到过许知礼,沈淞易似乎也渐渐地不再那样频繁地想起他,想起他们三人之间难堪又无法开口的关系。
可如今再次看到那个名字,沈淞易忍不住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
群里有人艾特他,问他:【沈大部长,这周末有空吗,要不要来聚会?】
沈淞易躺在椅子上,沉默了很久。
过了不知多久,他才将已经熄灭的手机重新打开,缓缓打出几个字,按下发送键。
【有空。】

【74】聚餐当日。
天气一天天暖和起来,许知礼终于不用再穿厚重的羽绒服,又开始整天穿着他那些卫衣T恤在公司里晃荡。
不过今天晚上有重要的事,许知礼站在衣柜前挑选了半天,觉得穿西装未免会显得他太过重视,穿卫衣又太学生气。
和宋砚珩约好的时间快要到了,犹豫片刻,他从衣架上拿下一件黑色的冲锋衣,套在里面的白色T恤外。
不用力也不随意,挺好。
许知礼将拉链系好,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满意地点了点头。
出门时,宋砚珩的车已经停在庭院外。
这段时间宋砚珩来得频繁,保安现在已经不再像从前一样盘问和登记,看见那个熟悉的车和车牌,就会自动放行。
似乎是嫌车里太闷,他靠在车门上,穿着一件和他同色系的大衣,衣角随着偶尔吹过的风在半空中挥动;几缕碎发搭在额头上,他低垂着眉眼,身形挺拔,不知在想些什么。
许知礼站在原地,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脚下的石子被他踩过,发出很轻的摩擦声,听见动静,宋砚珩抬眼看过来。
视线撞上那双漆黑的瞳孔时,许知礼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一句话。
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被抓包的许知礼有些慌张地移开目光,偏偏宋砚珩眼里的笑意更浓,仿佛明晃晃地在对他说:“抓到你了。”
许知礼刻意避过头不看他,打开副驾驶的车门,飞快钻进去,又啪地一声把门关上了。
许是见他太过窘迫,宋砚珩难得地没逗他,绕到另一边上了车。
下一秒,一杯还在散发热气的热可可就塞进了他的手里,许知礼似乎还能闻到那股很浓的巧克力味道。
车子启动,平稳地向前行驶,许知礼愣愣地看着他的侧脸,有点没反应过来。
“后面还有蛋糕,”宋砚珩像是察觉到了他的目光,轻声解释,“今天聚餐人多,你可以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许知礼握着手里的热可可,低下头,很小声地应了一句:“嗯。”
许知礼虽然不社恐,但他不喜欢和不熟悉的人在一起吃饭,每次参加陌生饭局都吃不了多少东西,总是饿着肚子回家。
不过他有点奇怪,不知道宋砚珩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
去餐厅的路上,许知礼还是没忍住,趁宋砚珩不注意,又偷看了好几眼。
虽然宋砚珩今天穿衣风格和打扮都和平时没什么不同,可许知礼总觉得他今天好像有哪点不太一样,怎么比平时还好看点呢。
他不着痕迹地将宋砚珩浑身上下扫了一遍,在他的不懈努力下,终于发现了点端倪。
宋砚珩额前的碎发似乎有些多,平时会很随意地搭在额头上,而今天应该是有刻意打理过,完整地露出了流畅漂亮的额头。
出神中,他没注意到行驶中的车已经在红灯前停下,宋砚珩的指尖点了几下方向盘,蓦地转过了头。
他冲许知礼轻挑了下眉,眼里笑意愈浓。
再次被抓包的许知礼终于愤恨地将头扭到一边,任宋砚珩说什么都不肯再转回去了。
许知礼掐了自己一把,在心里暗骂。
许知礼,你他妈改改你那颜狗属性会死吗。
许知礼家离约定的地方不远,大概过了二十分钟,车子就停在了餐厅门口。
这家餐厅在长夷是出了名的又贵又难订,宋砚珩将地址发在群里时,一半人都在底下欢呼雀跃,喊会长万岁。
宋砚珩订了顶层最大的包间,两人出发的时间不算早,站在未掩紧的门口,已经能听见里面热闹的寒暄和谈笑声。
许知礼站在原地,不知为何,他忽然有些紧张。
像是那道被他遗忘了很久的过往和伤疤,要再次被他亲手揭开。
宋砚珩静静地站在他身后,目光落在他的脸上,并没有伸出手帮他,只耐心地等待着他主动将面前的那扇门推开。
等了将近一分钟,许知礼终于深吸一口气,缓缓推开了眼前的并未合拢的门。
里面的人听见动静,齐刷刷地看了过来,看见前面的许知礼,有人认了出来,但那时许知礼没怎么来过学生会,和他们都不熟,几个人面面相觑,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好在宋砚珩很快走了进来,不着痕迹地挨着许知礼的肩站定,冲前面几个还在发愣的人笑:“怎么,几年没见,不记得我了吗?”
站在一旁的部长最先反应过来,他不认识许知礼,先笑了两声打破僵硬的气氛,向宋砚珩打了招呼:“怎么可能不记得,前两天不还在财经新闻上看见我们宋大会长嘛。”
“倒是你,大家可都来了啊,你来的最晚,是不是该自罚一杯?”
宋砚珩未做推拒,很给面子地接过,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抱歉,有点事情耽误了,向大家道歉。”
副会长撞了一下他,瞪他一眼,“哎呀,会长哪里晚了,明明离约定时间还有十分钟好不好,是我们太早了。”
“是是是,”部长忙不迭地点头,探究的目光落在一旁的许知礼身上,“不过会长,你身边这位是?”
宋砚珩的视线轻飘飘地在包间内扫了一圈,又若无其事地收回目光,伸出手,很轻地搂了下许知礼的腰。
“我记得群里有说,”宋砚珩笑着回答,“这次聚会是可以带家属来的吧?”
面前的部长和副会长愣住了,部长手里的酒杯都差点掉下去,他呆呆地看着两人之间亲密无间的距离,震惊得一时忘了说话。
包间角落忽然传来一声清脆的碰撞声。
玻璃杯碎裂的声音在当下寂静的氛围中显得分外突兀和醒目,大家都下意识回过头,看向那道声音的来源。
包间的灯似乎不够明亮,沙发的角落里,像是刻意营造出一片暗下来的地方,光影交错间,几乎要看不清那人的脸。是沈淞易。
他手里的玻璃杯不知何时滑落的,毫无阻碍地摔在地板上,砰地一声,玻璃碎片到处四散开,最后散落在他的脚边。
身边有正在和他说话的人被吓了一跳,传来很低的惊呼声。
许知礼循声望去,对上了他的眼。
他已经记不清自己和沈淞易到底有多久没有见过面了,或者说,许知礼宁愿永远都不用再看见他。
对视的那一刻,许知礼忽然发现,沈淞易似乎变了。
他和自己印象里的那个少年不再相像,许知礼明明记得,他第一次见沈淞易时,说是惊为天人也不为过。
孤傲又清冷的少年逆着阳光站在他面前,像一棵笔直挺拔的青松。
而现在,他眉眼凌厉,看向许知礼的眼神像是蒙上了一层雾气,许知礼无法透过他的眼睛看见任何自己存在的痕迹。
或许他早就不是从前那个倔强而坚定的少年了,只是自己从前瞎了眼,没有发现而已。
许知礼看见他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沈淞易置于身旁的手似乎在微微发着抖。
许知礼听见他身边的人担忧地问:“淞易,你没事吧?”
沈淞易垂下眼,死死地握着拳,半天才憋出一句来:“我没事。”
宋砚珩望着他脚边的碎片,唇边带着很淡的笑,忽然出声询问:“沈学长,怎么这么不小心呢,没有受伤吧?”
许知礼清晰地看见沈淞易的眼神变了又变,最后只是很缓慢地摇了摇头,用低到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没有。”
宋砚珩笑眯眯地回答:“那就好。”
很快有侍应生进来将地面上的碎片打扫干净了,众人只当发生了一点小插曲,并没有放在心上,重心又回到了宋砚珩刚才的话上。
部长张大嘴巴说了好几句“我靠”来表达自己的震惊,“家属不会是我想的那种家属吧?”
旁边的副会长伸手打了他一下,“废话,不然还能是哪种家属,你脑袋没事吧。”
部长捂着自己的头叫了两声,“我去,怎么感觉你一点都不惊讶呢,你不会老早就知道这件事吧!”
副会长很快否定:“我上哪儿知道去。”不过——副会长转了转眼睛,目光落回两人身上。
高中的时候,她和宋砚珩作为学生会的会长和副会长,待在一起的时间也比较长,自然而然地和宋砚珩熟悉起来。
印象里的宋砚珩,虽然性格温和礼貌,但绝对不是优柔寡断的人,面对不合规矩的事,就算别人再怎么求他,都不会心软。
可她记得很清楚,有一次周一升旗,她和宋砚珩负责查校服,本来平时不穿校服也没什么大事,可偏偏那次年级主任发了火,勒令所有被查出来没穿校服的人,女生去操场上跑五圈,男生跑十圈。
她查到高三五班时,正好碰上了这位大名鼎鼎的许知礼,男生穿着一件很薄的T恤,脸颊很红,看起来精神不太好,说话时也带着浓重的鼻音。
“漂亮姐姐,”男生双手合十拜托她,“你行行好,这次能不能别记我呀,我今天发烧了,实在难受得厉害,才忘记带校服的。”
她看见男生脸色确实很不好,清瘦的身子仿佛下一秒就要倒下去了,再加上这样一个好看的男生甜甜地叫她姐姐,有些于心不忍,可想到宋砚珩平时那副刚正不阿的样子,又有点犹豫。
她看了看远处的宋砚珩,无奈地回:“这个我也不好决定,我去问问我们会长,他同意的话,我就不记你了,行吗?”
许知礼脸立刻笑成了一朵花:“谢谢,你真是人美心善!”
她准备离开时,袖子忽然又被人扯了扯,身后的男生塞来一张小纸条,她看了一眼,发现上面正歪歪扭扭地写着一行字。
【世上最善良最温柔最帅气的会长大人,我生病了,跑十圈真的会死的,这次可不可以放我一马,拜托拜托。】
后面还画了一个丑到没眼看的哭脸。
她没忍住笑了一声,许知礼弯腰凑近,笑嘻嘻地看她:“拜托姐姐帮我带给他吧,谢谢。”
副会长也没想到传说中凶神恶煞的许知礼竟然是这种性格,她点了点头,拿起怀里的小纸条,去找那边的宋砚珩。
原本已经做好被拒绝的准备了,可宋砚珩只是看了一眼她递来的纸条,沉默几秒,就将纸条迅速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下一秒,她看见宋砚珩将身上的校服脱了下来,只剩下里面的白色衬衫。
他似乎远远地看了一眼那边,然后将校服递给了她:“麻烦你帮我把校服给他吧。”
“啊?”她有些茫然地接过,“那你呢?”
“如果只放过他一个人,”宋砚珩低下头,理了下有些凌乱的衣领,“有人会有意见,万一再告到主任那里,会罚他的。”
副会长愣了下,有点不可置信:“所以你的意思是,你要替他跑?”
宋砚珩已经拿起名单,准备去下一个班查,听见她的话,才很轻地回答。
“嗯。”
所以那个时候,她就觉得两人关系匪浅,如今得知他俩的关系,虽然有点惊讶,不过也算是意料之中的事。
回过神时,她看见那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部长已经把酒杯递到了许知礼面前,怂恿人家喝酒:“这位家属,刚才你男朋友可是喝了一杯,你不也喝一杯说不过去吧?”
许知礼笑了笑,刚打算接过,一只手就伸到了他面前,挡住了那杯酒。
“他要开车,”愣神的功夫,宋砚珩已经将那杯酒拿了过去,“我来喝吧。”
“哎哟,喝一杯酒都不让,看不出来我们宋会长还是个老婆奴啊——”
周围响起此起彼伏的起哄声,宋砚珩将那杯酒喝完,很淡地笑了下,在他耳边轻声道:“这里不自在的话,去那边坐着吧。”
许知礼迷迷瞪瞪地点了点头,周围人的调笑着实让他有点脸红,他在旁边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看宋砚珩被围在中间盘问。
吵闹中,他听见有人在问两个人是怎么认识的,现在发展到哪个阶段了,又问两人到底是谁追的谁。
许知礼听见就头大,幸好宋砚珩提前把他摘出来了,否则他肯定会大脑空白,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很容易露馅的。
正发着呆,身边的位置忽然陷了下去,灯光被高大的身影挡住些许,许知礼愣了下,下意识向身边看去。
沈淞易坐到了他的身边。
许知礼立刻想向旁边坐一点,拉开和他的距离,沈淞易却已经先一步伸出手,隔着布料握住了他的手腕。
许知礼一阵恶心,想甩开他,可沈淞易这次竟然用了十成十的力气,他一时甩不开,又怕这边动静太大引起别人的注意,只能忍着恶心,冷声问:“你他妈要干什么?”
沈淞易死死抓着他,哑着声音问:“你和宋砚珩,到底是怎么回事?”
许知礼愣了下,终于意识到他这是破防了,不舍得质问自己的白月光,只能来缠着他不放。
于是他嗤笑一声,眼里的讽刺意味浓重,冷冷地看着他:“怎么,还要我再说一遍吗?”
“这位就是我的新男朋友,”许知礼盯着他,一字一顿道,“宋砚珩。”
“不用向你详细介绍了吧。”
许知礼顿了顿,语气无比嘲弄。
“——毕竟你喜欢了人家整整六年啊。”
手腕上的力气缓缓变小,直到沈淞易脱力,松开了他。
像是不可置信,沈淞易的指尖紧扣手心,连点点血迹渗了出来都没有发觉,只用一道晦暗不明的眼神死死盯着他。
他怎么会知道?是谁告诉他的?
沈淞易感觉眼前一阵发黑,众人面前,他几乎要无法再装出那副冷静自持的模样。
最后,他深吸了一口气,近乎哀求地靠近许知礼,“阿礼,阿礼,你说清楚,你能不能和我说清楚。”
旁边似乎已经有人注意到了他这边的动静,许知礼低声骂他:“你别发疯,沈淞易。”
“我求求你,”沈淞易再一次抓住了他,“算我求求你,你和我谈一谈,好不好?”
许知礼不觉得他和沈淞易之间还有什么需要谈的,可注意到他们这边的人越来越多,他暗骂一声,甩开沈淞易:“出去说。”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包间,没等到一个隐蔽的地方,沈淞易就失控地握住了他的肩,眼眶发红,像疯了似地喊他:“阿礼,你是骗我的对不对,你是想气我对不对,你和宋砚珩怎么可能”
许知礼冷漠地扯开他的手:“沈淞易,你未免把自己看得太高了吧。”
“我和宋砚珩在一起,是因为他好,无论哪一点都甩你十万八千里,跟你没有半毛钱关系,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沈淞易握紧拳头,死死盯着他。
那个永远冷漠淡然的人终于撕开了他最后的伪装,竭斯底里地质问他为什么。
当初得知真相时,许知礼也曾这样卑微地质问他,问他有没有喜欢过自己,哪怕只有一点点。
现在身份对调,许知礼看着他,终于扯起嘴角,露出一个畅快的笑。
“沈淞易,你”
许知礼摆摆手,刚想出声嘲讽他,肩上忽然被一股大力扯了过去,然后恶狠狠地压在了墙上。
毫无防备的许知礼被他绑住了双手,还没反应过来,他就看见沈淞易的脸在以极快的速度靠近他。
许知礼暗叫不妙,刚想踢他,身上的力度忽然一松,下一秒,一阵剧烈的碰撞声响起,是沈淞易被宋砚珩掼到了另一边的墙上。
他看出来宋砚珩这一下没留力气,沈淞易被撞得眉头一皱,重重地嘶了一声。
沈淞易看见是宋砚珩,愣了一下,才有些费力地站直,没来得及改口,下意识地喊:“阿珩”
宋砚珩冷声道:“别这么叫我。”
“很恶心。”
沈淞易却像是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一般,上前问他:“好,宋砚珩。”
“你和许知礼是真的吗?”
宋砚珩扯起一个嘲弄的笑,似乎是觉得他这个问题格外可笑:“不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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