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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走那个白月光(双层深海鳕鱼堡)


可就在他的手马上要碰到许知礼的下一秒,许知礼忽然猛地握住了他的手腕,然后毫不客气地将他的手甩至一旁。
“沈淞易,我没理由不相信我的爱人,反而去相信你,”许知礼恢复了刚才的模样,冷静地看着他,“况且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那也是我们两个的事情,与你无关。”
“你说我们分手的一切都是他设计的,沈淞易,你自己不觉得可笑吗?”
“我们分手,是因为你的冷暴力,你的忽冷忽热,你的不耐烦,你的自私和冷漠。”
“宋砚珩不过是帮我提早看清了你,让我不至于真的失去一切后才追悔莫及,我该感谢他才对。”
沈淞易愣了下,显然没想到许知礼竟然会是这个反应。
他张了张嘴,想继续说点什么,却再次被许知礼打断。
“沈淞易,你该问问你自己,你现在跑来和我这些又是想做什么呢?你是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的心意,想重新挽回我吗?”
“”沈淞易深吸一口气,“是。”
许知礼嗤笑一声:“你放屁。”
“你爱宋砚珩的干净和美好,又放不下我对你的爱和体贴,所以才会在看见我和宋砚珩在一起的时候反应那么大。”
“说到底,你心里只有你自己,你把别人看得廉价,所以你的爱也廉价。”
“还有,我来回答你最后一个问题。”
“无论宋砚珩是怎样的人,”许知礼顿了顿,直视着他,一字一顿道,“我都会喜欢他。”
【作者有话说】
好啦,现在两个人瞒着彼此的事就全被对方知道了,可以没有阻碍地谈起来了(下一章明天就更 最近三次太忙了又没有存稿 对不起饱饱们

【76】
许知礼出去没多久就回来了,盛杨想出声和他八卦一下,可在看见他的脸色后,又很有眼色地噤了声。
后面他进办公室送文件时,许知礼依旧是那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他叫了好几遍老板,许知礼才恍有所觉地抬起头。
盛杨不知道他和外面那个人发生了什么,但看许知礼这副样子,总归不会是什么好事。
许知礼签完文件,自以为神色自若地目送盛杨出去,又很快低下了头。
刚才说完那番话,他不打算再和沈淞易继续掰扯下去,转身准备离开。
谁知下一秒,手腕再次被沈淞易握住,许知礼回过头,还没来得及发作,身后的衣领就被他拉开了。
许知礼看不到后面,只感觉沈淞易似乎盯了半天他的后颈,然后很轻地冷笑一声。
“把痕迹留在这种地方,”沈淞易意味不明地低声说,“他是故意的吧。”
后颈和侧腰,都是许知礼看不见,而靠近他的人一眼就能看见的地方。
像是早就知道沈淞易会来找许知礼,故意留下的,明晃晃的挑衅和宣示。
许知礼只以为是他的衣服没整理好,不小心把痕迹露出来了,没太在意沈淞易的话,有些窘迫地退后一步,摆脱他的纠缠,慌忙理了下里面的T恤。
“关你什么事,”许知礼每次被抓到把柄时,就会变得愈发凶神恶煞,“你再敢对我动手动脚的,我就喊保安来了。”
沈淞易收回手,用很奇怪地表情盯着他看。
许知礼干脆没再搭理他,径直回过身,回了公司大楼。
虽说许知礼在沈淞易面前大骂了他一通,可现在静下心来想,那个人渣倒是有一点提醒了他。
宋砚珩果然有事情瞒着他。
许知礼并不介意他算计自己分手这件事,毕竟宋砚珩也算间接帮他脱离苦海,可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策划这件事,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他的?
宋砚珩的秘密,到底是什么?
脑海里其实晃过很多种可能性,许知礼脑袋混乱不堪,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一个结果来,只觉得无比头大。
就这样浑浑噩噩地过了一个上午,盛杨进来给他送午餐时,才发现许知礼的脸色已经差到一种吓人的地步,头发也被他抓得乱糟糟的,像没搭好的鸟窝。
“放那儿吧,”许知礼有气无力的声音响起,“我一会儿吃。”
盛杨依言把他的饭盒放下,又拿出一个邮件袋,看了两眼,放在他面前:“老板,这个是你的快递吗?今天刚邮到公司来的,上面写着你的名字,湳沨寄件人的信息只有一个林字,是你认识的人吗?”
那邮件袋很小一个,隐约能看见里面长方体的形状,看不出来到底是什么东西。
许知礼接过,有些奇怪地看了两眼,不记得他最近有网购什么东西。
他身边是没有姓林或名字里带有林字的朋友的,许知礼盯着信息条上的“林”字,莫名就想起那天在衡山时,和他说话的老管家——宋砚珩叫他林叔。
可他和那位林叔毫无交集,人家怎么可能会莫名其妙给他寄快递过来呢。
许知礼摇摇头,很快否定了这个有些荒谬的想法。
难道是寄错了?
可上面又清清楚楚地写着他的名字和公司地址,不应该搞错才对。
他犹豫片刻,撕开了邮件袋上的封条,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是一部手机。
这手机看起来有些年头了,是他们高中时很流行的手机型号,只是这么多年过去,手机早更新换代了无数次,现在市面上都很难见到这样的款式了。
手机屏幕上有几道很明显的划痕,没有带手机壳,放在手里沉甸甸的。
虽然奇怪,但许知礼好奇心向来很重,他按下锁屏键,没等一会儿,手机就亮了起来。
没有密码,许知礼很顺利地点了进去。
壁纸是手机自动配置的基础款,普通的一张风景照,主屏幕干干净净的,除了几款最基本的手机软件,基本上没有别的东西。
许知礼随便划拉了几下,并没有发现什么东西,通讯录、短信、备忘录里空荡荡的,完全看不出来这个手机到底属于谁。
他还以为手机里有什么关键信息,不过现在看来,应该只是个恶作剧吧。
这么想着,许知礼随意划了下,想退出短信软件,关上手机。
可陈旧的手机反应不甚灵敏,许知礼不知碰到了哪里,点进了短信的草稿箱。
与空无一物的短信记录截然不同的是,草稿箱里密密麻麻地躺着一堆信息,光是向下划都要划很久才能到达底部。
许知礼大致扫了一眼,虽然没有发出去,但收件人全部都是同一个人。
最主要的是,那个号码于他而言,是无比熟悉的存在。
——是他之前用了很多年的电话号码,但因为后来总在节日时收到莫名其妙的祝福,许知礼害怕隐私泄露,才换掉了这个号码。
他愣了几秒,心中忽然涌上难言的预感,低下头,仔细地将这些短信一一看过去。
【听天气预报说长夷最近要降温了,你要记得多穿一点。】
【今天在学校里见到一个背影很像你的人,可惜不是你。】
【今天发烧了,感觉很难受,可梦到你了,我很开心。】
【给你发了生日祝福,果然又被拉黑了。】
【阿礼,生日快乐。】
【今天手链被人偷走了,但是没关系,我已经抢回来了。】
这条短信后面还跟着一张照片,许知礼点开看了一眼,是那串宋砚珩几乎不离身的黑色手链,很郑重地被他戴在手腕上。
虽然照片很模糊,但许知礼还是看见了他手背和腕骨处的淤青和伤痕,应该是在拿回手链时受伤的。
【阿礼,你送我的手链,我有好好戴着的。】
【你的那一条呢,还会继续戴着它吗?】
看到这条消息,许知礼愣了愣,只感觉一头雾水。什么手链?
他思绪无比混乱,手却继续向下不断划着。
许知礼花了将近十多分钟,将一条条信息看完,视线落在最底层的几条短信上。【圣诞快乐】
【伦敦下雪了】
【我好想你。】
最后一条停留在两年前。
【我要回国了。】
【要见到你了】
许知礼看着那条信息,沉默了很久。
过了不知多久,他揉了揉发酸的眼角,将手机屏幕熄灭,然后靠在了身后的软椅上。
如果不是那串熟悉的号码,许知礼只会觉得是自己无意间看见了别人盛大而浪漫,无望而漫长的一场暗恋。
可他从未想过自己是这场暗恋的主角。
半晌,他才再次拿起那个手机,恍有所觉地打开了之前一直没有点开过的相册。
空荡荡的相册里,只安安静静地躺着一张照片,拍摄于六年前。
那个时候的手机像素并不如现在清晰,再加上主人不太好的拍照技术,雾蒙蒙的质感,像是上个世纪的老照片。
是一座漂亮的庭院洋房,构造和许知礼从前家里的不同,可通过那个熟悉的白色栅栏,许知礼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那是苏河湾,他小时候住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小区。
只是和他家不同的是,庭院里的花都光秃秃的,偶有几只孤零零地种在那儿,显得格外萧瑟和冷清。
庭院的石子路边,是一架很宽敞的秋千。
照片里的阳光很好,秋千上撒上了淡淡的金色光芒,像某个童话里的场景。
许知礼看着那架秋千,忽然觉得很熟悉。
几乎只是一眼,许知礼就能肯定,他一定见过这架秋千,这座庭院。
许知礼忽然有一种他离真相只有一步之遥的感觉。
下一秒,他已经抄起手边的外套,火急火燎地走出办公室。
盛杨被他吓了一跳,刚要站起来,可惜还没等他说话,许知礼就只剩下一个匆匆忙忙离去的背影,以及一句很轻的话。
“有急事,下午不来了。”
盛杨茫然地看着他飞快离去,有点困惑地挠了挠头。
苏河湾离他的公司很远,许知礼开了将近两个小时的车,才终于到达。
这几年因为不少未竣工的工程项目都建在苏河湾附近,环境嘈杂,再加上这片算是年代很久的小区了,苏河湾的房价也不像从前那样贵得吓人,之前的住户都走得差不多了。
虽说已经搬离了这里很多年,但许母认为这里有两个儿子小时候珍贵的回忆,所以一直没有把房子卖出去。
外面的保安认出他是这里的业主,只简单登记了一下,就放他进去了。
许知礼凭着记忆成功找到他们从前的房子,这里依旧和从前无异,只是因为太长时间没有人来住,显得有些旧了。
房子的密码没变,许知礼输入密码,外面的大门打开,他走进庭院,四处看了看。
这时,他忽然听见隔壁传来一道开门声。
许知礼循声望去,发现是一位面目慈祥的中年女人,拎着一包很大的黑色垃圾袋,正往外面走。
他这时才猛然发现,隔壁的这座庭院,和照片里的构造很像,只是种满了花,刚入春,花苞鲜艳欲滴,显得生机勃勃。
而那架让他感觉到十分熟悉的秋千,仍然放在那,洁净如新,似乎从来没有变过。
他上前两步,叫住了那位女人:“您好,我想问一下,您住在这里吗?”
女人看了他一眼,笑着摇摇头:“没有,我只是负责给这家的主人打扫卫生的。”
许知礼顿了顿,有点期待地问:“我是住在隔壁的,他的邻居,只是一直没回来住,我想问问您,这家主人叫什么名字啊?”
“具体叫什么我给忘了,”女人摇了摇头,努力思索了一阵,“不过好像是姓宋?”
许知礼眼睛一亮:“他会经常回来住吗?”
“他不怎么回来,好像一年只会回来一次,但我还是得按时来打扫,毕竟长时间没人,家里也会变脏的嘛。”
听着她的话,许知礼心里已经有了些猜想。
两家的庭院中间有一条很窄的通道,可以互相走动,许知礼看着女人离开后,沿着那条小路,走到隔壁的后院里。
他在秋千旁站定,低着头,看了很久。
这架秋千给他的熟悉感太过强烈,强烈到许知礼偶尔会感觉脑海里闪过一些画面,可又飞快地掠过,最终只剩下一片空白。
他握着秋千的扶手,缓缓坐了下去。
秋千座位随着他的动作沉沉地摇摆起来,发出咯吱咯吱的晃动声响。
一阵冷风刮过来,毫无防备地钻进他的衣服里,许知礼低下头,想整理一下外套,却无意间瞥见了秋千角落里,还放着一本书。
那是一本很薄的童话书,印着他再熟悉不过的故事。小王子。
许知礼伸出手,将它拿起来。
封面上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玫瑰花,虽然只是铅笔画,却像是有颜色似的,生动鲜活。
书本被保存的很好,但依旧能看出来年代久远,书页泛黄,偶有几页被折起了角。
他一页页翻过去,翻到最后一页时,动作终于停了下来。
那个角落里,也画着一朵玫瑰花。
和封面上那朵完全不一样,这朵玫瑰花简直丑得没眼看,歪歪扭扭的,如果不是底下那两片叶子,许知礼根本看不出来这画的是一朵玫瑰花。
可他的心跳却莫名不自觉地加快,许知礼忍不住伸出手,小心翼翼地碰了碰。
那支玫瑰花下面,有一行同样歪歪扭扭的字迹。【宋砚珩】
【是最漂亮的玫瑰花】
许知礼盯了那行字很久很久,他的手指沿着冰冷的纸张缓缓向上,最终落在宋砚珩三个字上。
就算许知礼再健忘,他都能认出来,这是他的字。
他忽然回忆起那天晚上,在那个和他家几乎一模一样的庭院里,宋砚珩曾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
“没关系。”
“会再见的。”
这些年许知礼其实时常做梦。
梦里会有一个看不清面孔的男生,他握着画板,笑意盈盈地将手里的画给他看。
“这是哥哥,”那时的男孩儿还没有他高,仰着脸看他,眼睛像画出来的那样漂亮,“我画的像吗?”
幼年的许知礼兴奋地点点头:“特别像!你画的真好!”
男孩儿有点羞涩地摸摸头,将手里的画递给他,他的脸逆着阳光,抑或因为是在梦中,许知礼从来看不清他的脸。
他后面似乎还说了什么,可每次到这里时,许知礼要不就是突然惊醒,要不就是睡醒后遗忘得一干二净。
而现在,许知礼合上那本书,终于想起他无数个梦中都未曾听到的,男孩儿最后到底说了什么。
“哥哥要记住我的名字。”
“宋砚珩,砚台的砚,玉珩的珩。”
倾盆大雨中,男生没有撑伞,不知是雨滴还是泪滴,在他的脸上肆意流淌。
那是他对许知礼说过的最后一句话。
“我会一直记得你。”
“所以,也请你,别忘记我。”
【作者有话说】
下章就谈

【77】
去华登的路上,许知礼在路边随便找了一家看起来还不错的花店,他额头上还有刚才急促的奔跑中浮起的汗,许知礼随手抹了下,将车子停在路边,走进花店。
刚进去,扑鼻的花香就涌上来,很快有店员迎上来,问他需要什么花。
许知礼扫视一圈,视线最终定格在角落里的玫瑰花束上,他出声道:“要一束红玫瑰。”
“需要别的花朵点缀吗?”店员好心建议,“搭配一些满天星或者茉莉,会更好看。”
许知礼摇了摇头,语气坚定,“不用,只需要红玫瑰。”
“我现在有些急用,麻烦您帮我做快一点,谢谢。”
店员依言点头,为他挑选了几十只很新鲜的红玫瑰,等了一会儿,刚把花束递给他,许知礼就飞速刷了卡,火急火燎地跑了出去。
男人很快就跑得没了踪影,那捧又大又鲜艳的花束被他抱在怀里,微微颤动着。
店员忍不住笑了一声,和旁边的人说:“这是要做什么去,这么着急。”
“肯定是赶着去约会呗,”另一人低着头忙自己手里的事,感叹道,“那副样子可真幸福,看得我都想谈恋爱了。”
虽然还没到下班的高峰期,可天已经略微黑了下来,市中区的车逐渐多起来,许知礼在华登附近堵了好一会儿,车子在马路上停停走走许久,才终于到达华登楼下。
和铭沣这种不太受重视的小分公司不同,华登光是一个主楼就建得格外气派,将近一百层的高度,顶层几乎要隐没在雾似的云里。
周围有穿着工作制服的人两两三三地聚在一起,路过他时,偶尔有几个人会因为他怀里显眼的红玫瑰而慢下步子多看几眼。
许知礼抬头看了看高耸入云的建筑,心里没由来的有些紧张。
他看了下身上的衣服,又理了理脖间让他觉得有点束缚的领带,确保没什么问题后,才深吸一口气,走进公司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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