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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师尊,三年死遁(梅听剑)

阎王江荼还阳了,目的是助气运之子叶淮证道飞升,阻止世界毁灭。
江荼连夜翻看地府数据,得知千百年来成功证道飞升的,一半杀师,一半杀妻。
江荼:懂了,三年拜师五年成亲,第九年得道登神。
江荼还阳即诈尸,睁开眼时,正好遇到年仅十二的小叶淮被仇家追杀。
小叶淮伤痕累累,在林间跑得踉踉跄跄,一头撞进了江荼怀里。
江荼:...
也没人告诉他,气运之子小时候,是个瘦骨嶙峋的小可怜啊。
他抬手捏爆追杀者的脑袋,向小叶淮伸出手:跟我走吧。
小叶淮满目崇拜,用力点了点头。
在江荼的培养下,叶淮从籍籍无名的散修,一路成长为一剑撼天下的剑尊。
剑道圆满那日,江荼邀请叶淮结为道侣。
他看着叶淮因激动而亮晶晶的双眸,温柔地握住叶淮执剑的手,然后,将剑送入自己的胸膛。
江荼前脚功成身退回到地府,后脚毁灭的魔息就一路冲破黄泉,瞬间淹没整个阎王殿。
铺天盖地的魔息之中,江荼对上一双猩红眼眸。
昔日黏着自己“师尊”、“师尊”叫个不停的小徒弟,正满身血污、眉宇阴郁地盯着他。
江荼后退一步:我教过你什么?
叶淮眼圈红了:护卫苍生,行侠仗义。
江荼艰难地吞咽一下:那你又在做什么?
叶淮委屈巴巴地掉眼泪:师尊,我不要成仙,也不要登神,我只想要你。
江荼看向缠上四肢、还在不断往衣服里探的魔息:...
到底谁该哭?
《事已至此,顺便把情劫也一起渡了吧》
情绪稳定战力爆表真阎王爷受 x 嘤嘤怪黏人精见不到师尊就发疯剑尊攻
v前随榜做五休二,v后稳定日更~
清冷美人战力爆表万人迷受 X 表面纯情小狗实际心机绿茶占有欲超强攻
燕浔绑定了八卦系统,用处是随时随地听别人聊八卦。
——关于他的八卦。
燕浔:...
为什么要花时间听别人议论自己?
话虽如此,燕浔还是抽空听了听:
【我就是为了燕少将报名参军的,哪怕没能分到少将麾下,远远看一眼我也此生无憾了!】
【诸君,我想和燕少将结婚!】
【燕少将真的好帅啊,我怎么就是个Beta呢呜呜呜...】
燕浔有些惊讶,原来他这么受欢迎。
但是为什么这么多年,连一个来告白的人也没有呢?
【别做梦了你们几个,有伊萨罗在,谁也别想靠近燕浔三米之内。】
【什么?燕少将和伊萨罗上校竟然是这种关系?!】
燕浔皱眉。
伊萨罗是他的学弟,也是他现在的搭档。
两个人走得近是不错,但他们绝对不是【那种关系】。
【当年想和燕浔搭档的人少说也排了一千号,伊萨罗和他们都打了一架,全赢了。】
燕浔:...
不是因为没人想和他搭档,才把当时刚刚毕业的伊萨罗分配给他的吗?
【他可是连抽舞伴,都会偷偷把燕浔的签扣下的人。】
燕浔:...
不是因为没人想和他跳舞,才只能每年都会伊萨罗跳吗?
【退一万步说,伊萨罗是联邦有史以来精神力最强的Alpha,你们打得过他?】
燕浔:...???
不不不你们一定是搞错了,伊萨罗只是一个长得有些高大的Beta啊?
【哦对,他还骗燕浔说,自己只是个长得有些高大的Beta。】
燕浔:...fine。
【私设如山自割腿肉,梗不变文案可能会改】
【传统AO恋】
内容标签: 年下 情有独钟 仙侠修真 轻松 师徒 剧透
搜索关键词:主角:江荼,叶淮 ┃ 配角:很多人 ┃ 其它:求收藏~
一句话简介:三句话,让徒弟追我到地府
立意:做个好人,将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

乱葬岗上,两个捡尸人正在工作。
路过一个孤零零的棺椁,年轻的捡尸人停下脚步,看了棺材一眼:“...这里还有一个...”
年长的捡尸人头也不回:“道上的规矩,停放在路边的单个棺材不能开。能被丢在路边只有两种可能,一是棺材主是个穷鬼,连雇人安葬的钱也出不起,另一个,就是棺材里封着什么不干净的——”
话音未落。
“砰!”的一声,棺材板在他们眼前被掀飞了出去。
年轻捡尸人就在棺椁前,险些被砸个正着,然而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别的什么原因,那棺材板贴着他的鼻尖飞出去,摔在地上摔了个粉碎,他本人却毫发无损。
紧接着又有几根长钉坠落在他脚边,是封棺长钉。
人死以后,四钉封棺,防止死者诈尸。
封棺长钉都飞了,那岂不是...
年轻捡尸人脑中一下子冒出无数恐怖画面,连滚带爬地跑到年长捡尸人身后,惊魂未定:“诈、诈尸了!爹啊,真的有不干净的东西!!”
——江荼一醒来就听到这么一句。
他扶着棺木坐起,手掌摁上被长钉洞穿到骨骼的肩膀,“咔嚓”一声复位,糜烂出白骨的皮肉飞速再生,覆盖在血红寿衣之下,显得格外苍白。
死去的五感在逐渐复苏,很疼,但江荼眉头也没皱一下,先转眸看向那两名捡尸人。
年轻的那个已被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他爹拽他半天没拽起来,江荼已然缓步走到二人面前。
“劳驾,”入耳的声音是预想外的温润亲和,“敢问这里是南涂县么?”
年长捡尸人颤颤巍巍抬起脸,陡然一惊。
青年五官俊美却凌厉,是有锋芒的漂亮,墨发披散凌乱,能将光也侵吞的浓黑笼罩下来,像一片黑暗。
此刻他的唇角微上扬着,柳叶眼半含秋水,没等到回答,好脾气地又重复一遍:“敢问这里可是南涂县?”
年长捡尸人僵硬地点了点头:“是,是,这里是南涂县...”
江荼微微一笑:“老先生可知道,最近南涂县发生过什么异状么?”
年长捡尸人连忙道:“各地怪事频发,也不是这一日两日...我们也就是在阎王手底下讨生活,没害过人...”
边说他边频频看向江荼,脸上写满了“最大的异状不就是你么”的惶恐。
江荼微妙地抿了下唇:“多谢老先生。既然是在阎王手下讨生活,二位日后见到无人入殓的尸体,可代为...”
话音未落,耳畔就响起跌跌撞撞的跑动声,年长捡尸人抓准机会,一把薅起自己的儿子,拔腿就跑。
江荼目送他们远去,徐徐叹了口气,公式化的微笑顷刻消散。
不是说在阎王爷手底下讨生活么,怎么见了阎王爷跑得比谁都快?
罢了,知道这里是南涂县就好,至少没来错地方。
江荼的手心冒出一簇荼蘼花,像跃动的火苗,他信手摘下其中一片花瓣,双指夹住向外一扬——
花瓣在他身边盘旋,像等待指令的宠物。
江荼报出一段生辰八字,声音凛冽:“去替我寻。”
话音落下,花瓣瞬间化作璀璨灵力,霸道地覆盖整片乱葬岗。
很快有了答复,一条红线缠在江荼小指上,线的另一端延伸至极远。
循着红线的指引前行三里。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地传来。
与此同时,红线骤然紧绷,在扯断边缘摇摇欲坠。
江荼转过身。
一头脏兮兮的野兽猛地从林间跃出,慌不择路地一头撞进了他怀里。
江荼被这枚小炮弹撞得踉跄几步,一股浓郁的血腥气旋即涌入鼻腔。
野兽好像撞晕了,呜咽一声,倒在他怀里半天没有动静。
江荼对乱葬岗突然蹿出一只小野兽深表怀疑,没来得及细看,野兽跃出之地又乌泱泱追出一大群人。
这群人穿着统一,束发玉冠,仙气飘飘,一看就是仙门中人。
看见江荼,他们齐齐一愣。
远远的,只看见青年身着一件破烂抽丝的大红色寿衣,面色苍白,眉眼深邃,赤足,足背因沾满污泥而更显死白,脚踝上还系着一根红绳。
——只有死人才在脚踝缠绕红绳。
风恰在此时穿林而过,响起厉鬼哭嚎般的簌簌声响,叫人本能地头皮发麻。
追逐的修士中,领头的是个黄衣男子,年纪最长,修为也最高。
黄衣男子的目光落在江荼身上,一时有些举旗不定。
许是乱葬岗环境加持,眼前俊美但诡异的青年让他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究竟是活人,还是死人?
如今灵气衰竭,走在路上被鬼拦道是常有的事,黄衣男子心生警惕,试探着开口:“我等乃中界劲风门修士,叨扰阁下清修,不知阁下能否行个方便,将你怀中这小子还给我们?”
闻言,江荼反倒一愣。
小子?哪来的小子?
怀里的野兽突然抽搐了一下。
一只血污纵横的手倏地抬起,瘦弱到风一吹就能折断,却极为用力地攀上江荼的衣襟,指节寸寸收紧。
江荼低下头,对上一双圆溜溜的野兽瞳孔,像沉年的琥珀,温润金泽下强忍着巨大的痛楚。
“救...”
满脸血污的小少年努力张开唇瓣,却只发出一个音节,就浑身一软,晕了过去。
手一松,在江荼衣服上留下五道清晰血痕。
而小少年攥住他衣物的刹那,江荼看见一根红线缠在他干枯的小指上,随着晕倒的动作拉扯到极致,断了。
江荼强压下唇角抽搐。
不是野兽。
是他要找的人,阳间的气运之子。
江荼回忆起鬼帝宋衡敲开阎王府的门时对他说的话:
“气运之子登神之路拖了太久,若这一世再不能飞升,人间恐有大难,江荼,我知你避世,但天机卦阵说了,这件事只有你能做成,请你务必亲自出山。”
宋衡对江荼有恩,哪怕只是为了还人情,江荼也没有推辞的道理。
可是...
他怀里这个奄奄一息、可怜巴巴、看起来孱弱到不可思议的气运之子,真的能够成为预言里毁天灭地的大魔头么?
江荼表示怀疑。
算了,人找到了就好。
他接住小少年瘫软的身躯,将人轻轻放在地上。
尔后,向前一步,恰好挡在小少年单薄的身躯前,朝黄衣男子的方向远远还了一礼。
“抱歉,”江荼温和开口,“我拒绝。”
无论这群修士与气运之子是什么关系,他都不可能将人交还。
这回轮到黄衣男子惊呆了,恼火中还有几分忌惮。
他所在的劲风门,属于修真界的中界,比乱葬岗所在的下界高出整整一个阶级。
是中界的名号不够响亮吗?
还是说...这个人,连中界也不放在眼里?
江荼察觉到黄衣男子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变了又变,只觉得莫名其妙。
他回头看了一眼地上的小少年。
小少年昏迷中还很没安全感似的,小小的身躯蜷缩起来,露出一截满是血痂的脚踝,拴着半根断裂的锁链。
锁链比他的脚踝还要粗,已经与皮肉长在一起,血肉模糊,难舍难分,也不知道是怎么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狈。
等等,锁链?
在地府,被押往地狱受刑的恶魂,会先用锁魂链拴住,囚禁起来,防止他们逃跑。
江荼挑了挑眉:“他是你们门派的什么人?”
他开口时周遭的空气好像沉了几分,沉浸在怀疑中的黄衣男子吓得一个哆嗦,不愿露怯而没好气道:“...阁下未免管得太宽了吧?这与你有什么关系?”
江荼见他突然语气凶狠,十分善解人意:“哦...难以启齿?那就不说了。既如此,人我带走了,诸位请自便。”
这油盐不进的态度让黄衣男子怒火中烧。
他猛地甩出一道灵力,擦着江荼的衣摆劈在地上,警告他不要不识好歹。
孰料风破开寿衣一角,江荼腰间的玉佩垂荡下来,散出浓密的浊黑。
玉佩显露的瞬间,身后爆发出一阵喧嚣。
“黑色!师兄,亏你还和他好言好语的,这是个一阶废物啊!”
“哈哈哈哈!这么黑的黑色,我只在一个人身上见到过,就是那个给咱们扫茅房的老头!”
“废物还敢抢我们的炉鼎?怪不得寿衣也穿上了,是知道自己活不过今天了吧?哈哈哈!”
哄笑声中,黄衣男子将牙咬得咯吱咯吱响。
他怎么说也是二阶中期的修为,在二阶遍地的中界或许不够看,但在下界,已经是很多人一辈子难以达到的高度。
却竟然被一个一阶废物唬了这么久!
而且还是一个灵力趋近于无的超级废物!
一想到方才他对江荼好声好气的态度,黄衣男子都快气晕过去了,只觉得面子丢尽。
黄衣男子将长剑提起,咬牙切齿对江荼吼道:“今天就让你知道,不是什么人都能逞英雄!”
他这柄剑是件宝器,由仅次于天山铁的寒雪铁锻造而成,出鞘时剑气凛冽,势不可挡。
就算二阶修士在这里,也不可能毫发无损地接下这一剑,别说区区一个一阶修士。
黄衣男子已经认定江荼是个废物,当即足尖点地腾飞而起,长剑破空,直向江荼命门而去!
剑锋逼近不过眨眼,却足够江荼平静地将目光从玉佩上收回。
他不是躲不开那一记偷袭,只是觉得没有必要。
浪费时间。
而从修士们的叫嚣中,江荼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些关键信息,比如说——
小少年是劲风门的炉鼎。
堂堂气运之子混成了炉鼎,还这么伤痕累累的,看起来就过得很不好。
小可怜。
江荼盯着小少年脚踝的锁链,突然觉得,就这么直接走了,好像有点便宜这群畜生。
他的眼底燃起一簇赤红。
——那就...陪他们玩玩?

黄衣男子脸上的笑容还没绽放,就瞬间凝固。
他的剑,挥起时自带潋滟灵光,灵光所至,飒飒破空声不绝于耳。
可就是这么一往无前的剑势,却突然被生生遏止,无法再前进半分。
而阻拦这庞然剑气的,只是一朵花瓣微垂、含苞待放的荼靡花。
肤色苍白的清隽青年抬起手,修长两指并拢,轻描淡写向前一点——
花瓣随之落在剑尖,像滴落的血,瞬间消融。
咔——嚓。
黄衣男子的眼眸不可思议地瞪大。
只见裂纹沿着那一抹猩红爬满剑身,劲风门上下视若珍宝的名剑,就这么轻易地,
这还没完,折断寒雪铁后,荼靡花顷刻飞散,如有自我意识般向黄衣男子扑来。
黄衣男子猝不及防,只觉肩上瞬间有千斤重压,如一只大掌凌空压下。
他“噗通”一声,直挺挺跪了下去!
不仅如此,巨大的灵压将他脸上毛细血管都压得爆开,血涓涓流了满面。
其余修士大骇:“师兄!你怎么跪了?”
话音未落,荼靡花轻飘飘地落在他们肩头,贴心地解答了缘由。
噗通、噗通、噗通。
——轰然巨力将他们压得直接趴倒在地,连姿势也来不及调整,当场摔了个狗啃泥。
黄衣男子脸都绿了,上下唇瓣抖索着碰了好几下。
境界的差距太大,他连嘴都张不开!
他的眼眸艰难地转向江荼腰间的玉佩。
还是那么黑,黑得如此纯粹。
这一发现让黄衣男子更加崩溃:开什么玩笑!这玉佩是假的吧?!这能是一阶?
江荼不知他内心的剧烈活动,轻拍指尖余烬,视线平静地越过黄衣男子,看向地上蛄蛹不止,就是站不起来的其他修士。
他不想一还阳就背负杀孽,早就撤了灵压,这群人只是因为吓破了胆子,才腿软到站也站不起来。
江荼客观评价:“太弱。”
中界仙门听起来很厉害,为何这么多人,连他一招也接不住?
甚至他才用了不足一成的力量。
他是听说过,因气运之子积压灵气,导致人间灵气衰弱。
可竟到了这种程度?
江荼下意识看了一眼罪魁祸首。
在阎王爷颇有威慑力的注视下,蜷缩起来的小少年发出几声难受的哼哼,又把自己团得更小了。
江荼想到自己在地府养的小黑狗。
是被主人虐待而死,刚到江荼府上时,也是这样蜷缩着,很可怜的样子。
江荼心想,气运之子无法登神,灵气积压是必然的事,怎么能怪他?这么小的孩子,他懂什么。
为小少年找好了补,他将这缩成虾米的小东西扳直,手臂压住膝弯,肩膀托着腹部,像抗沙袋一样把人扛抱起来。
他其实不应该在劲风门这里浪费时间,好在与劲风门交手也没耽误太久,一分钟不到,还在可控范围之内。
可惜依旧没能走成。
长剑断裂,身为极品炉鼎的小少年又被人抢走,黄衣男子眼中翻涌起浓浓怨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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