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首页男生小说女生小说纯爱耽美

当前位置:趣书网 > 纯爱耽美 > 全文免费阅读

我被灵异boss反攻略了(小白梨梨)


他没有被埋进土里,那就意味着没有下葬,可祭品还在这里,祭拜的人就这样不管了?
殷白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被换上了一身黑色的长衫,看不出是丧服的模样,他想了想,缓缓推开了沉重的木门。
刚推开门,殷白便发现这屋子的周围全是树林,抬头一看,只能看见乌压压的天空,连自己在什么方位都无法确定。
继续留在这里也是无济于事,殷白简单收拾了一下,然后随机选了一条路就出发了,条条大路通罗马,他就不信自己走不出这片树林。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殷白走到精疲力尽,也还是在这片林子打转,本就羸弱的身体更加疲惫,他喘着粗气,坐在了一处河滩旁。
天色渐晚了,林子里渐渐黑了下去,殷白来到河滩前,随意捧了几口水喝,突然听见对面传来了一道中年女声:
“哟!年轻男娃!你在这里做啥子?”
殷白一惊,抬头望去,便看见一中年女子拉着驴车站在河滩对面,驴车上装着生活补给品,她本人则是穿着粗布衣裳,看起来像是普通的老百姓。
殷白连忙应道:“这位大姐!我与我的亲人走失了,您知不知道…殷家该往哪个方向走?”
“你这男娃,怎么要去殷家?”
“家父与殷家有些交情,我知道这里离殷家很近,所以想着先去那里站站脚,兴许能联系到家父…”
女人似乎很是吃惊:“你在说什么呀?殷家十年前就败了!你父亲没告诉过你吗?”
“什么?!”
殷白那张苍白的脸色更难看了,他本就孱弱,如今这副模样像极了无家可归的贵公子,女人也是个热心肠,她朝殷白招了招手:
“男娃,你过来,天色这么晚了,婶带你上路!”
殷白不太敢上前,那女人就爽朗的笑了:
“你这男娃还怕我?我是吃人的老虎不成?你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就你身上这几两肉,卖给人牙子都没人愿意买你回去干活。”
殷白嘴角扯了扯,想笑却笑不出来。
他不过回到地狱一天不到,这里就过了两年,更奇怪的是,他死的时候殷家生意如日中天,怎么会说败就败了?以至于他的棺椁在那废弃的屋子里停了两年都没人下葬…
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殷白思虑片刻,还是趟过河滩,坐上了女人的驴车。
“你怎么会和你家人在这里走失?”
殷白随意扯了个借口:“我们家来这里做生意,半路遇到劫匪,我和家人们走丢了,想着先去城里,先去殷家再说。”
提到殷家,女人脸上的笑意淡了,她警惕的看了看周围,压低了声音:
“男娃,我可好心提醒你,别没事提起殷家,晦气。”
“…怎么了?殷家…为什么会败了?”
女人上下打量了一番殷白,纳闷道:“你家不是和殷家有生意往来吗?这事你都不知道?”
殷白有些慌乱,忙回道:“那时我年纪尚小,对家中生意并不清楚,父亲也没像我提过,所以我不知道。”
女人叹了口气,驴车的车轱辘在漆黑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你不知道,殷家早在两年前就败了,无一人生还。”
女人的语气很是平淡,可殷白却听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连手脚都是冷的,他哽咽了几下,声音颤抖:
“是遭人暗算了?”
“不,不是,”女人握着缰绳的手紧了紧,她也有些紧张:
“是闹鬼。”
女人继续道来:
“最开始是殷家那位小主子,听闻是不小心跌入水中淹死了,举行丧礼的那天,殷家频频出现古怪的事,不断有下人说听见年轻男声在灵堂哭,再要不就是有人看见穿了戏服的人在小主子屋子里唱曲…”
“人人都知道,殷家家主之前纳了十年前红遍梨园的那位月芙蓉为妾,后来也不知怎的了,那月芙蓉突然销声匿迹,有人说,曾在殷家后山发现了一具差点被勒断了脖子的尸体…”
“本来第二天,这小主子就得下葬了,可是没等到第二天,殷家上下,除了下人们,那些有身份地位的全死了,我听闻那些人死相凄惨怪异,下人们吓得都跑了,哪里还顾得上那位小主子的棺材?可怜了那小哥,死了都无法安息,棺材还不知停在哪里,尸体估计都腐败了吧。”
女人的声音低沉沧桑,可殷白却听的浑身鸡皮疙瘩直起。
他知道,这些事都是陆望干的,他回来复仇了,看来这陆望应该就是这个世界的boss…他必须尽快找到陆望,不过在此之前,他得想到消除恶意值的方法…
女人见殷白不说话,以为他是吓着了,于是低声安慰:“你放心,没啥大事,我给你送到城里去,天色晚了,我家中就我一人,也不留你了。”
女人愿意把他带去城里已经很好了,殷白连忙道谢,驴车晃晃悠悠来到了城门外,殷白与女人道了谢,目送她离去,这才进了城。
刚一踏进城,他就觉着不对劲。
他记得从前这里是最热闹的,可如今整条街道都十分寂寥,连盏灯都未亮,街上更是空无一人,寂静的有些可怕。
殷白屏住呼吸,朝着殷家的方向走去,一路上只偶尔碰见了几个低着头的百姓,路过曾经一时风头无两的梨园时,他猛的顿住了脚步。
两年前,这里是何等的繁华,白天黑夜都能听到咿咿呀呀的唱戏声,更有达官贵人的车马停在门口,由小厮引入其中,可如今…
梨园大门半掩着,牌匾就随意扔在了大门旁,窗户上早已布满蛛丝,大门内,随意摆放的桌椅被灰尘所覆盖,原本唱戏的台子也不知何时倒塌了。
殷白在原地驻足许久,依稀间仿佛又回到了他与陆望处相识时。
耳边渐渐回荡起陆望唱曲的声音,他在台上扮着王宝钏,口中唱念着“妻为你不把那相府进,妻为你丧了父女情”…
这些事仿佛还是昨天刚刚发生…只可惜,物是人非了
殷白突然觉得自己心里闷闷的,他环顾了一下四周,见没人,他抬脚便进入了梨园。
周围很暗,灰尘让他咳嗽了几声,穿过熟悉的走廊与楼梯,他来到了陆望曾经的住处。
殷白捂着口鼻,借着昏暗的天色,他发现陆望住处的大门上似乎贴了什么东西,可他看不清,也没有放在心上,直接推门而入。
刚一推开门,一股陈旧的霉味传来,殷白连连咳嗽,缓了半天才好些。
天色昏暗,他看到梳妆台上有一盏煤油灯,旁边放着火柴,也不知还能不能点的着,他试了试,煤油灯火花跳跃了几下,燃了。
室内昏黄,殷白在灯放在了妆台前,环顾着四周,心里闷闷的,难受极了。
他叹息一声,坐在了妆台前,他缓缓抬眼,看向镜中之人。
“脸色还是这么难看…”
殷白自嘲了一句,并没有注意到镜中的自己,身后的床榻上正坐着一个黑发男子。
那男子着一身白衣,黑发如瀑遮挡住了自己的脸,发隙间堪堪露出了一只漆黑的眼,正紧紧盯着殷白的背影,双眼之中满是汹涌的、压抑的情意。

第31章 男伶12
殷白对此事并不知晓, 他垂下头,抚摸着早已蒙上灰尘的桌子,他没有注意到, 原本坐在塌上的男人离他越来越近, 最后竟直接站到了他身后。
“陆望…”
殷白低低唤了声陆望的名字,苍白的脸上浮现出愧疚的神色, 片刻,他叹了口气,欲要起身时, 余光却瞥见了镜子里面的自己,瞳孔骤缩。
他抬起手揉了揉眼,再细看时,镜子里又什么都没了。
是他眼花吗?殷白回想起刚才镜中的一幕……
一个穿着白色衣裳的人站在他身后, 乌黑的长发遮盖住了他的面容,他正伸出手放在自己脖子上, 修长苍白的指尖几乎已经要碰到他的脖子, 看起来像是有掐他的意图…
可一眨眼的功夫, 那人就不见了, 殷白回头在屋子里四处张望, 哪里还有人影?
应该是他心力交瘁, 太过劳累所致, 所以这才看花了眼…
屋子里不合时宜的刮起一阵冷风,殷白有些不寒而栗,他吹灭了灯, 迅速离开了这里, 走时甚至不忘关上门。
可他没注意到的是,在他离开后, 门上那已经被破坏符纸,在冷风的吹拂下,晃动了几下,然后随着风飞到了角落。
屋子里灯火再次亮起,幽暗的房间隐约有人影闪动,那人影在室内徘徊片刻,最后落坐于梳妆台前。
他从桌面上拿起早已落灰的胭脂水粉,用细软的毛笔缓缓为自己上妆。
镜中之人,面色苍白如纸,皮肤上隐约可见青色血脉,他的双眼漆黑一片,嘴唇殷红如血,在昏黄烛火的映衬下,整个人显得阴森又诡谲。
他的脖子上正不断沁出血液,上妆完毕后,他从妆台屉子里中拿出一根绣花针,僵硬着关节为自己缝合着脖子上的伤口。
做完这一切,他看着镜中的自己,缓缓笑了,笑容僵硬又诡异。
久别重逢,他希望以自己最好的状态和自己的爱人相见,只可惜,他已经记不得自己生前的模样了,这样应该也没有差到哪里去吧。
他终于可以从这里出去了…终于可以与自己心心念念的爱人相见了。
再次来到殷宅时,殷白属实是有些惊着了。
不过两年,大厦倾颓,整个宅子破败的不像话,原先这殷宅的装修风格是中西结合,气派无比,此时此刻,欧式铁门上攀爬了郁郁葱葱的爬山虎,门上还被贴了各种黄色的符纸…
阴风拂过,铁门发出吱呀声,殷白只觉得自己浑身寒毛竖起。
殷宅位置在当地的富人区,夜里本就清净,可现下周围住宅里的达官贵人们都搬走了,数十幢别墅及宅子空无一人,寂静的只能听到铁门的吱呀声。
殷白深吸一口气,避开那些诡异的符纸,从半掩着的铁门缝隙里悄步溜了进去。
此时此刻,偌大的宅子里空无一人,殷白来到他再熟悉不过的大厅,推开了那扇沉重的木门,一股霉味扑面而来,他捂住口鼻,缓缓踏入其中。
环顾四周,这里的一切和他当初出事那天没有什么两样,只是地面纷乱,借着朦胧的月光,殷白看见地面上有黑色的印记。
他皱皱眉,低下身子,定睛一看,这黑色印记泛着朱红,这分明是已干涸的血迹!
殷白猛的站起身,远离了几步,可他抬起眼,会客厅内的面上四处都是这样的血迹,甚至连墙壁上都有!可想而知,在他死后,整个殷宅到底遭遇了什么…
殷白深吸几口气,抬脚转身便要离开,可还未等他迈出一步,便听见身后传来了一阵奇怪的声音。
“咯——”
像是桌椅摩擦地面的声音,殷白只感觉自己头皮发麻,浑身寒毛直炸,伴随着时间的流逝,那声音越发清晰,殷白屏住呼吸,已经做好了冲出去的准备,然而身后却传来了如枯木般的男声:
“白哥儿——你回来了。”
这人声音虽然已经沙哑的不成样子了,可殷白却记得很清楚,是他的父亲——殷向南。
“怎么现在才回来…为父,等了你很久。”
“既然回来了…为何不来拜见父亲…”
殷向南的声音好像离他越来越近,殷白僵着身子,似乎能感受到从身后传来的森森冷气,他颤抖着唇,僵硬的转过身,连忙跪在了地上:
“父亲…儿子,儿子这不是回来了吗?”
殷白的视线范围内,只能看见一双穿着黑色布鞋的双脚以及殷向南身上穿着深蓝色的长衫,那蓝色几乎发黑,长衫上还印着繁体的“壽”字。
殷白额上冷汗涔涔,殷向南穿着的…这分明是寿衣!
他现在在和一个死人说话!
…等等,他自己好像也是死人…不过他身为亡魂的时候可是有明确规定,不能与阳人直接接触,难道这些小世界里就没有这样的规定吗?
“既然…拜见为父,为何…不抬头?”
殷向南说话断断续续的,像是嗓子里卡了什么,听着他的语气,似乎有些微怒,殷白跪在地上不敢说话,余光看见了殷向南身上正不断渗出鲜血。
殷白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抬头,当看见殷向南的面容时,他整张脸几乎血色尽退。
殷向南此刻正穿着深蓝色的寿衣端坐于上方,整张脸毫无表情,双眼混沌,原本黑色的眼珠泛着白色,口唇乌青,他的脖子上缠着那串他时常把玩的佛珠,将他勒的死死的,伤口正不断渗出鲜血。
他的袖子很大很空,殷白的目光垂下,却看见宽大的袖中正鲜血直往下滴,里面却空荡荡的,他立即便明白了。
殷向南这是让人削去了双手!
“好孩子…好孩子…”
殷向南开口,鲜血止不住的落在深蓝色的寿衣上,他看着前方,嘴唇一张一合:
“走吧,快走…不要再回来了…要将殷家的血脉延续下去…”
“延续血脉…延续血脉…”
殷向南一直喃喃自语,得到殷向南的允许后,殷白咬着嘴唇,连忙站起身,头也不回的跑离了大厅。
殷向南看见他离去,头也渐渐垂了下来,突然,黑暗之中伸出了一只白皙修长的手,猛的拉住了殷向南脖子上的佛珠,倏地的收紧。
佛珠收紧的同时,殷向南的脖子也在同时应声落地,佛珠滚落一地,沾染了血色的佛珠在月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殷向南翻着白眼,口中不断渗出鲜血。
黑暗之中,一个高大的身影缓缓走出,他一头青丝披肩,黑色的眸子的在黑暗之中阴沉沉的看着那颗头颅,嘴角扯出了一抹讥讽的笑容。
“都死了,还惦记着让小白离开我呢?”
男人狠狠将手中余珠扔在了殷向南面上,然后伸脚踩在了殷向南头上,声音几乎癫狂:
“我不会让小白再离开我了…任何人都不能有小白的孩子!我不允许!他是我的妻子!是我的!”
“没有人可以阻挠我…我要和小白…一直一直在一起…”
男人痴痴的笑了,眼里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芒,他抬起手落在自己的小腹上,嘴角几乎要咧到耳根:
“如果小白愿意…我也可以为他诞育子嗣…”
殷向南虽然头颅落地,那双苍老的眼神却依然紧紧盯着男人,眼中满是恐惧与不可思议。
虽然面若桃花,可他却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既为男子,又如何诞育生命?
殷白一路狂奔,脑中思绪清明。
既然见到了殷向南的鬼魂,那自然也能见到陆望的,就看陆望愿不愿意现身了,若是他不愿意,自己就算是再怎么叫也叫不出他。
“铛——”
身后传来了像是打更的声音,殷白一怔,缓缓回过身子,便瞧见身后原本空无一人的院落中出现了一个个身形几乎透明的幽魂。
他们面色苍白,双眼黝黑,神情冰冷而又麻木,身上穿着鲜色的衣物,腰间系着红绳,为首的手上拿了个铜锣,正机械的敲着。
这些幽魂仿佛没有发现殷白,自顾自的排着队朝大厅走去,殷白喘着粗气,看着这队人马抬着一箱箱用红色礼花系了的木箱子从他身边掠过。
说起来,那箱子很像古时装着彩礼的木箱…
渐渐的,整个殷宅燃起了幽幽的灯火,在殷白的注视下,那些早已失去了生命力的幽魂们开始装扮起整个殷宅,大门、牌匾之上被张贴了鲜红色的“囍”字。
整个宅子里没有一点声音,那些鲜红色的绸缎及“囍”字在浓稠的夜色之下,仿佛要渗出血液来。
“殷白少爷——”
突然,不知是谁唤了他一声,那声音苍老沙哑,毫无感情,殷白浑身鸡皮疙瘩直起,他颤颤巍巍的看向声音的主人,一口气悬在了心口。
眼前那人是原先殷向南身边的亲信,此时此刻他正低垂着脸,头上戴了顶帽子,恰恰遮住了他的双眼,可殷白分明看见,他的口中正源源不断的渗出血液,落在了他那黑色的寿衣上。
一张口,殷白都能闻见他口中的铁锈味。
不过此人仿佛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异常,他伸出自己枯槁干瘪的手,颤颤巍巍的指向殷白曾经所居住的院子方向。
“殷白少爷,你该回去等着...婚礼马上就要开始了。”
殷白冷汗滑落到脸颊,他喉结上下滑动了几下,艰难的问:“这场婚礼的主人是…?”
鬼魂没有回答殷白的问题,只是咧开了自己满是鲜血的嘴,森森白牙映衬着血迹,让人不寒而栗。
殷白不敢再问,他连忙点头,小跑着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
他的院子里,也有不少幽魂正在装饰,挂上了红绸缎和红灯笼,整个院子鲜红一片,让殷白心底无比恐慌。

首页推荐热门排行随便看看 阅读历史

同类新增文章

相似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