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密密麻麻地疼痛起来,早该如此的,他本来就很会用刀戳人心口。
“傅宴礼,我还是喜欢你,所以不想因为这些事情讨厌你。”
“嘴上的喜欢多么轻易,你不过是……”
“可是我连命都给了你!”我梗着脖子打断他的话,泪水大雨倾盆般迅速打湿了我的脸颊。
我捂着脸,快要窒息,“你到底有没有心?”
“你从来没在乎过我的感受,给我的一切都是你的施舍。我接受,我感激。我真的很爱很爱你,傅宴礼,我他妈的爱你,我不是跟谁都可以上床!我不是傻子,我知道我喜欢谁。”
“你别让我太难堪好不好?我这些年不是一直都很听话吗?”
他就是一场熄灭行星的秋雨,我会在冬天的时候死去。
情绪不受控制,大脑一片空白,说出来的话完全没有经过思考。
“对不起,李辞,你冷静一点。”
“傅宴礼,我好累啊,你知道吗,你的态度总是忽冷忽热,在我刚有退缩的念头的时候,你就会给我遐想。”
“可是你拿我的爱去赌,你明明知道宴会上会发生什么的不是吗?”
他哑口无言,瞳孔中映出出乎意料,但是没有一点慌张。
“我当时只有一个想法,就是你必须活着。”
“死过一次,我发现我很想活着,那种生物的本能。”
“我们不合适。”
就是说,今天不更新了,明天不忙就补一下
一口气说完憋在心里的话,好像闷在胸口的气终于吐出。
我的身体微微抖动着,室内的温度非常的稳定,可我还是觉得有点冷,无法克制自己不颤抖的行为。
再坏的结果无非就是死亡,傅宴礼没对我上心到那个程度,我不是很担心他会做什么失去理智的事。
他向来都是头脑清醒的,毫无偏差的,运筹帷幄的。
我看着他的脸,心里一阵抽痛。放下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好像剜下一块心头肉。
关于爱,我无法做出解释,至少在我心里我是爱他的,也情愿为他去死,可是如果处于算计,那就变了意思,也变了初衷
傅宴礼已经恢复到平时无波无澜的神情,语气也平静无常,但是仔细听,能听出他声音在颤抖。
“我们不合适?”他反问道,并不着急说下一句话。
我掌心已经出了冷汗,松开拳头,让空气带走那些汗意,顺便让我冷静下来,不至于因为紧张失了方寸。
“那你觉得我们合适吗?”我不答反问,把问题抛回给傅宴礼。我倒要看看他怎么说。
傅宴礼薄唇轻启:“不合适。”
这个答案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他不不屑于说违心的话。
我松了一口气,还好他从来都是他,没有丝毫改变,“所以我们没有必要纠缠。”
傅宴礼不紧不慢地说:“李辞,你觉得你离开我,还能依靠谁?”
他脸上没有一点笑意,偏偏眼里的漫不经心那么明显。
我情绪一下子就被激了起来,完全不顾身体怎么样,“我谁都不靠!我有手有脚,我凭什么不能靠自己?!”
由于说话太冲太急,一口气没有喘上来,憋的脸通红,泪水很快模糊的视线。
我仰起头,平复情绪。
冷静,冷静,冷静。
傅宴礼平静道:“天真。”
我天真什么,“没遇到你之前,我也是这样活的!”
他一时间没有说话,饶有兴致地看向我,“你当真这么认为?”
“你什么意思?”出于生物的本能,敏锐的我好像嗅到一点危机,这使我非常不安。
傅宴礼脖颈微微弯曲,“你别把我想的太仁慈。”
对啊,他对我说过这句话不止一次,然而我选择忽视,“以前会,现在不会。”
“就因为这件事?”
“不然呢?”我甚至不能理解他为什么能若无其事的说出这样的话。
我开始害怕,傅宴礼说那句话的意思。
难不成一开始也是他算计好的?
不可能。
他没有理由要这么做。
他想包养谁不是一句话那么简单吗。
傅宴礼无言,站了起来,拿上放在背椅上的风衣,就要往门口走去。
我伸出手去抓他,却只感觉一阵风从指尖溜走。
整个人摔倒在地上,清晰的疼痛很快传来,我支着左手想要从地上站起来,傅宴礼快我一步,把我抱起来放在床上。
“你说你离开我还能活下去,李辞,当时我伸手的时候,你可是自愿的。”
傅宴礼平淡的阐述一个事实。
我辩解道:“当时我是无路可走。”
“那你现在就有路可走吗?”
真的很抱歉,明天再写
第62章
进入寒冬之后,路边的银杏树越发萧条,零落的几片金黄叶子挂在枝头,经不起一阵风的路过。
夜里的温度可以达到零下,却不见飞雪。
从医院回来之后,我再次被傅宴礼软禁在别墅,他说我现在身体还需要检查,暂时不考虑让我去更偏远的地方,但如果我动想离开的念头,他会毫不犹豫把我关起来。
我骂他有病,是疯子,不爱我又要把我囚禁起来。
明明可以避免两个人痛苦,可他偏偏沉溺于这种极端的感受,并且乐此不彼。
他任由我骂,有时候还会觉得生气的我很有生机,故意惹我生气。
我知道反抗毫无意义,慢慢变平和,问他能不能给我找补习老师,傅宴礼没有拒绝。
找到事情做之后,总算是不像一只困兽,急需找到突破口。
可是再摆烂的心态,也难免长久被困在一个地方,情绪变得莫名其妙。
我问过傅宴礼,什么时候才能出去,他每次都是看看手表,再看看窗户外面,选择用沉默作答。
窗外下起了大雨,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在玻璃上,形成一层浅浅地,不容易留下来的雾气。
我蜷在沙发上,刘姐走过来,“晚上想吃点什么?这么冷,要不要吃点冒菜?”
点菜成了我生活中一个必要且重要的环节。
我合上书籍,对她浅笑道:“要很辣的,谢谢。”
刘姐笑着说没事没事,转身进了厨房。
我眼神暗下来,看着放在茶几上的手机,手上的力气不断加重,使得书都变得褶皱。
联系沈清是我想过最不保险的一条出路。
过去这么久,我不敢确定他与傅宴礼之间的关系,更不敢确定他对我是否还有感情。
何况利用别人本来就是一件不齿的行为。我不想利用沈清。
默默把那串号码搁置,我站起来,去厨房看看有没有能帮刘姐的。
刘姐听到我的意愿,连忙说不用,把我送出厨房。
夜色渐沉,路灯亮起。
冬天夜晚黑的早,再加上下雨,整个世界都笼罩在一片阴暗之中。
傅宴礼带着冷意从大门进来的时候我正在跟刘姐聊天。
刘姐说的那些事有趣,再加上她略显浮夸的表演,我笑得不亦乐乎,看到傅宴礼,我笑瞬间僵在脸上,生硬地收回视线。
傅宴礼换下鞋子走过来,刘姐已然察觉到这微妙的氛围,便说自己先回去。
随着大门的合上,世界上的声音仿佛按下静音键,我浑身像是有蚂蚁在爬,坐在原地,一动不动。
“吃饭了吗?”
室内温度偏高,主要是因为我怕冷,而且前段时间感冒,到现在还没好。
傅宴礼取下手套和围巾,再慢悠悠地脱下带着寒意和水汽的衣服。
白色衬衫加上西装马甲,他的身材极好,使得他将穿衣显瘦,脱衣有肉更具体化。
“还没。”
他没再说什么,径直向餐桌走去,看到桌子上的菜,他眉头轻轻一皱,“李辞,是你点的菜?”
我用一种很无奈的语气对他说:“你要是不想吃,可以提前跟刘姐说。”
我不想顺从他,只要我们处在一个环境,争吵是难以避免的。
“李辞,我们很久没做过了吧?”
就当我以为他会选择沉默时,他突然说了一句。
第63章
我心中警铃大响,猛然抬头看向他,他的表情略微黯淡,半张脸在阴影之中,说不出来有多么让人心惊胆战。
我顺着沙发往后挪了一点。
自我醒来,他确实还没有碰过我,有几次明明有反应,但是他都没有强迫进入我,而是用其他办法解决。
傅宴礼在性上面简直称为兽欲,突然变得温和,我都怀疑过是不是年纪上去,身体变得力不从心,可是有时候帮他,他很持久,久到我手都握不住,完全失了力气。
他看起来也不像是会照顾我身体的人。
“你什么意思?”
“明明都懂,为什么还要问?”傅宴礼朝着我逼近,弯腰,一把掐住我的下巴,手上的力气几乎快要捏碎我的下颌骨,“你明明知道自己身体情况,还让刘姐这么做。李辞,激怒我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我不甘反驳,“嘴里都淡出鸟味了,我凭什么不可以改善一下?”
傅宴礼闻言,手上的动作卸了力气。
他松开手,拿起手机,几秒时间,“明天你不用来了。”
我扑过去要去抢他的手机,傅宴礼轻轻抬起手,我踮起脚尖都够不到。
“你是不是要开除刘姐?”
“她不知道你不应该吃什么,我开除她有什么错?”
“傅宴礼,你不应该是这样的。”
“那我应该是什么样?”
“你……”
我话还没有说完,傅宴礼迅速地低下头,用唇堵住了我的后话。我反应过来要推开他,他就像一座山焊死在我身上,任由我怎么推都无济于事。
他一把将我抱了起来,我害怕地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弓着背,想要逃离。他用手按住我的后脑勺,迫使我无法偏离一点。
我感觉呼吸一点一点被掠夺,而掠夺者出于怜悯,又会渡一丝气给我,让我不至于缺氧而死。
他并不是仁慈的,但也不是最残忍的。
怎么从楼下到房间的我完全没印象,他的气息异常灼热,我的左手撑在床上,不住地往后退。
傅宴礼脱下马甲,扯了几下领带,右脚膝盖跪在床上,伸手拉住我的脚踝,用一种恰到好处的力道拽着我拖向他。
我用另外一条腿去踹他,像是溺水之人的挣扎。
他手上的力气重了些:“就算你手脚残废,我也养得起你。”
是威胁,也是事实。
我失去了力气,越发坚定离开傅宴礼是必须做的事情。
他把我拉在他的身下,这一刻,他是掌管生杀予夺的神,而我只是一介凡人,只能任由他处置。
阳光从窗外落进来,强烈的光线把我从睡梦中叫醒。
比起以往,这次做爱简直就是用刑。我是十恶不赦的罪犯。
没有一根骨头是硬的,没有一处肌肤是完好的。
晕过去醒过来,反反复复,我都感觉自己会在高强度的性爱里溺毙。
“饿了吗?”
床边凹下去一点弧度。
我累的眼睛都睁不开,气若游丝,“有意思吗?”
“我觉得刚刚好。”
我自虐般的把自己埋入枕头,傅宴礼把我捞起来,扯过毯子盖在我身上,“昨天晚上不是答应要和我在一起吗?”
他还好意思说。
明明知道我是病人,他妈的还让我在死去活来里煎熬,逼迫我说他爱听的话,不说便颇有几分要把我做死过去念头。
啊啊啊啊真的对不起,今天搬家累趴了
好像有多爱我,多珍视我一样。
我真的看不明白他究竟想做什么,又想从这段关系得到什么。他什么都不缺,还要处心积虑算计别人。
我静默了约摸一分钟。
“傅先生,那就按之前的价格算,一次二十万。”我微眯起眼睛笑着说,让自己看起来像个运筹帷幄的赢家。
我接受自己是个输家。
“可以。”他毫不犹豫答应,二十万对他来说只是两块钱一般。
我深吸了口气。
“饿了,有东西吗?”我不再同他置气,身体是自己的,不管好与坏都是。
下楼吃了饭,我这才问起刘姐的事,傅宴礼问我是不是很喜欢刘姐,我说不是,只是不想再认识一个陌生人。
当天下午四点,我看到了刘姐。
我略带歉意地想跟她说两句,结果还没有开口,她尬笑了两下,眼神躲闪,只打了一声招呼就进了厨房。
我一下子纳闷住,刘姐这是不想搭理我?
难不成因为这件事膈应我?
这个问题一直持续到我晚上和傅宴礼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
他端正吃饭的姿势,客厅内安静而和谐。
我总觉得他看穿了我的心事,脑子一轴,话脱口而出:“刘姐今天为什么不理我?”
傅宴礼不急于回答,把碗里的饭菜吃完,咽下去后擦了擦嘴,这才说道:“你觉得是我做的?”
我目带懵意地看着他,“难道不是吗?”
除非有人授意,否则也不至于看见我就说自己有事情要做,眼神乱瞟逃避。
傅宴礼:“如果不是你,她也不会因为失去十万块钱。”
“你什么意思?”接下来话让我跟不上他的话头。
“昨天解约她可以拿到十万的补偿。”
十万对于一个普通家庭来说,说不定就是一年的工资。
他可以轻轻松松支付这笔违约金,但是别人不能轻轻松松失去。
“那你还不是故意的吗?”我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做对了还是做错了,我只是不想因为我的错误而让别人买单。
可是我好像做错了。
我一开始就不应该刺激傅宴礼,就像他说的那样,我这样做没有任何好处。
“是你要求的,我只是听了你的。”
我快要被他理直气壮的语调气疯,还没有见过让人这么上火的人。
再争执下去我会失控发脾气。
我放下碗筷,站起来,说一句吃饱了,头也不回往楼上走。
临近年关,傅宴礼忙了起来,回家的时间不定,我乐得自在。
对于刘姐对我有看法我也懒得追究,还是更喜欢张姨。有时候想起逝去的人,总觉得现实不像现实,但是如果是做梦,我到底想了些什么,才会梦到这么不吉利的事。
张姨的死现在还让我很内疚,那通电话没有打通,后面的一切也会改变。
命运走在前面,我在后面追,妄想更改那书写好的结局。
命运太强大,而我太弱,无法抵抗命运,所以我才会痛苦不堪。
我意识到了自己多么弱小。
我意识到了自己多么无助。
第65章
总而言之,人是群居生物,不可能不跟别人交流,可是对于现在的我,这已然成为了一种奢求。
刘姐回来之后不再理会我,站在门外的保镖也似我如无物。
我试过发脾气让他们注意我,但是他们好像受到了某种指令,搭理我就会死掉的那种。
我想出门,我想与外界交流。我不能反抗现在的局面。
原本我不想跟傅宴礼说话,可是除了他,我找不到人说话。
经过一番挣扎,我从床上爬起来,想去找傅宴礼聊聊,商量一下,有没有转圜的余地。
路过书房,门开了一条缝,里面透出光。
我的脚步停下来,半分钟后,我终于下定决心,敲了敲虚掩的房门。
听到进来两个字,我缓缓推开门,傅宴礼坐在一堆文件中,面上是盖不住的倦色。
他穿着一件白衬衫,袖子挽在半臂,露出骨感精壮的小臂。
傅宴礼并不算白,由于运动,皮肤紧致,哪怕三十一岁,也没什么岁月的痕迹。
他目光看过来,我和他对视三秒,主动移开了视线,耳根子不自觉的发烫。
自从他同意我说的二十万做一次后,我基本上都会避开他,他也没有主动找过我。
算起来,我们也有十来天没见过。
要不是我主动,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见面。
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却连十天半月都碰不了一次面。
书房的灯光不是非常亮,桌上还置着一盏台灯,照着他的上半身。
他手里握着一支钢笔,因为我突然出现的缘故,这会儿已经停了下来。
“再不让我透口气,我要死掉了。”我略带一丝恳求地对他说着。
我的精神状态日渐衰弱,终于承受不住这该死的崩溃,开始向傅宴礼发出求饶。
是我错了,我怎么敢反抗他的啊!
他合上钢笔,搁在桌上,招了招手。
我不动,他什么都不说。
还是我妥协,按照他的意愿走到他的面前。
他的手微凉,两只手捉住我的一只手摩挲,好像在观赏什么玩意儿似的。
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傅宴礼这个手法令我及其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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