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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等关系(今天不想恰柠檬)


上飞机他基本上就在忙,下了飞机,一到酒店接着忙。
有钱人有时候也不是好当的。
其实我睡着之前一直在等他这句话,然而他好像会读心术,不仅不说,处理公务都不带看我一眼。
“那我就不打扰你办公了。”说罢,我便站起来往门口走,还没有走出去,傅宴礼一声叫住我。
“想出去玩的话,可以联系林助理,他会给你找一个翻译。”
“好的,谢谢。”
人生地不熟,我并不是很想出去,只是有一件事我还是很好奇。
我的右手放在门框上,停在门口,“苏槐有跟你联系吗?”
我认识的人里,只有傅宴礼能知道苏槐的去向
“没有。”他如是说。
“好的。”我走了出去,一沾到床,睡得不省人事。
我不仅很困,而且全身酸软无力,眼皮子酸涩的厉害,尤其是脚很冰凉,那种寒意从脚趾往上爬,一直漫延到椎骨。
不应该,明明室内温度并不低,为什么会这么冷。
我吸了几口气,无法从堵塞的鼻子进去,只能张开嘴,换一个地方呼吸空气。喉咙很快变得很干涩,咽下一口水都无法消弭那种干灼的不适感。
嗓子好像烧了起来,一会冷一会儿热。
我从睡梦中醒来,说外面黑了,也没有完全黑。洛杉矶的夜晚灯火通明,尤其是站在高处俯瞰,如同夜里点燃了无数的灯泡,把黑夜变成白昼。
室内寂然无声,光亮从窗外透进来。
我打开床头的灯,一摸额头,果然滚烫。
我应该是感冒了。
我重重地呼吸着,鼻子堵的厉害,鼻涕好像要流出来,赶紧去找纸巾,结果擤了半天只感觉一口气没上来。
感冒的滋味并不好受,我脚步虚浮地走出房间,发现客厅以及其他地方都没有人。
傅宴礼不在。
我顿时感到难受,前所未有的委屈把我压的喘不过气。
他出去为什么不叫我,我为什么要一个人留在酒店里。
或许是因为生病,心理防线一降再降。
我去厨房找水喝,结果这个厨房根本没有人用,而且我对这些家电根本不了解,不知道哪一个是用来烧水的。
好渴啊,我在客厅、书房、会议室都转了一圈,最后在行李旁边看到一旁矿泉水。
是我瞎了吧,套房内应该有水才对。
喝了水,嗓子还是涩痛,凉水落在胃里,引起全身发冷。
傅宴礼来洛杉矶是为了办事情,我不想打扰他,也有可能根本联系不上。
我摇摇晃晃回到床上,打算再睡一觉。
脑袋痛的厉害,但一时之间无法睡过去。
好烦啊,人为什么要生病,生病的人为什么要这么脆弱,脆弱到眼睛泛酸,鼻子泛酸。
以后再也不跟傅宴礼出来,洛杉矶也没什么好看的,还是在家里好,还是在家里好。
至少我生病了还可以走出去买药,但是在洛杉矶我不敢这么做。
本来鼻子就吸不上气,这样一来,如果不用嘴巴呼吸,我一定会缺氧而死。
我把自己全部埋进被子里,蜷缩成一团,身子止不住发抖。
好冷,好冷。
灌下去的那一大口凉水把我浑身的血液都浇透了一样,上牙磕着下牙,不住地打颤。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到有人开门,鞋底踩在地板上发出的轻微声音。
一只微凉的手掌覆在我的额头上,那种冰凉使得我下意识向他靠近。
那只手宽大,盖在我的脸上,我缓缓睁开眼睛,傅宴礼坐在床头没看我,看他的姿势好像在打电话。
我嘴唇蠕动,嗓子已经烧的冒烟,动了几下嘴唇都没有从喉咙中发出一个音,只能抬起手抓住他的衣袖。
他看了过来,我仰视着他的脸,半边脸都在阴影里。
“渴……”我有气无力地对他说,希望他能看懂我的唇语。
万幸,傅宴礼的脑子很好。
他端来一杯水,温度适中,我一饮而尽,把杯子还给他,继续躺着。
“医生马上来,你身体怎么这么脆弱?”可能是我生病了,在他语气里没有听出责怪。
我只是默默地注视他,他又说:“你烧到四十度,再烧下去,你可能会变成傻子,也有可能会烧死过去。”
他念稿子一般说着,没什么起伏。
我觉得他说的好严重,发烧而已,怎么可能把我带走。
我轻轻地摇头作反驳。
“以后不舒服可以给我打电话,我没接会转给林助理。”
“好。”
医生来得快,我挂上水,他用英语跟傅宴礼交流了几句,然后离开。
我英语水平不怎么好,医生说的,我只听懂了几个词汇,好好休息,多喝水。
傅宴礼坐在一旁,我扛不住疲惫,只能睡过去。

人都有贪恋温暖的习惯。
大冬天不想从被窝中爬起来,把冰凉的手伸入别人的脖子处汲取热度,喜欢别人给自己带来的照拂。
从小我就觉得人类是一种很自私的生物,总是给自己的懦弱和无能找借口,以伤害弱小获得可笑的自尊。
我知道我很自私,一直躲在我哥的身后,让他给我挡住世界带来的恶意,所以我会忽略一部分他的感受,偶尔感受到,也会觉得是这个世界对我充满了恶意。
我想过他会离开我,但不是以这样极端的形式离开。我想他活着,娶妻生子,没事的时候我还能上他家串门。
然而这完全变成了奢望。
有时候我想,他要照顾我这个不懂事的弟弟一定很辛苦吧,如果没有我,他的日子不知道要好过多少。
人总是轻易被情绪要挟。
生理泪水顺着眼角滑下,落入鬓发里。
我睁开了眼睛。
也不知道傅宴礼守了多久,因为我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他。
他坐在床边,应该在看什么,我这个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他的左边侧脸,眉弓深邃,鼻梁高挺,下颌线条优越。
我是俗人,或许一开始就是看上了他的这张脸,所以才会以自身为条件,向他求救。
有钱人那么多,但长得帅的有钱人在世界上屈指可数。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我的身体素质确实是越来越差,大夏天都要生病,以后冬天可怎么办啊。
我动了动手,发现被人握着,触感在这一刻变得十分灵敏。
“你要不要休息一会儿?”见他看过来,我急忙出声,好像要稳定什么似的。
傅宴礼已经连轴转了好久,这么下去,就连是机器人也受不住这样的摧残。
他放下手机,动作轻而缓慢,“刚刚给你拔了针。”
我就说怎么会有蚂蚁咬我。
“嗯,谢谢。”
傅宴礼淡淡地看了我一眼,站起来,走到一处,拿上他需要的东西走回来,一把体温枪放在我的额头上。
“三十七度。”他说。
“影响应该不大。”我回。
他又测量了一次,体温和第一次差不多。确认没什么问题,他把温度枪放回去,三两步走到床边,“要喝水吗?”
我立即点点头:“要喝。”
他走出房间,很快,他走回来,握着一杯白开水。
等把我安抚好,离开房间之前,他说我这几日好好养病,如果实在想出去,找林助理,他会看着安排。
我都不敢问他为什么不能找你。相处了一段时间,我大抵知道一旦问出口,得到的答案无非就是简短的一句说辞,也或者他会说我这个问题越矩了。
他看我在发呆,他拍了拍我的脸,“听到我刚刚说的了吗?”
力道并不重,指腹的温度转瞬即逝,干燥的不像话。
我不反感他的动作“听到了,你明天还要忙吗?”
“这几天都很忙。”
“忙也要注意休息。”
傅宴礼颔首,关掉房间的灯,走了出去。
他确实是一连忙了好几天,问林助理也只是说傅总有他的打算,他无权干涉,更没有权利知道老板的计划。
在洛杉矶的这几天里,我每天都在吃药。总觉得自己跟这里有仇,否则怎么会感冒刚好,又摊上过敏。
傅宴礼也没有料到我这严重的水土不服,在我过敏后就问了我要不要回去。
我是想回去的,但是又讨厌麻烦的事物,问他还有多久才能处理好,他说就这两天。
那就再等两天也不是不可以,好在有林助理陪我,这日子不算是特别无聊。
尤其是林助理的英语非常好,我找他补习英语不仅免费,而且他还能教给我学习方法,这简直就是天使。
林助理正在给我纠正口语,电话铃声响了起来,是傅宴礼打过来。
我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然后接过电话,嗓音不自然地夹了起来:“傅先生,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给你发了一个地址,到时候来这里。”
我立马去看了一下,是一个我完全不知道的地方,上网一搜,猜测傅宴礼的合作伙伴邀请他参加宴会。
“我来干什么?而且我过敏还没有好。”
“不用担心过敏的问题,到时候穿我给你准备的衣服。”
我想起上一次宴会,傅宴礼给我选的是一件礼裙,这次他还会给我准备裙子吗。
我并不想穿裙子。
到时候我该怎么拒绝他呢。
我望向一旁的林助理,用唇语问他,你收到傅总的消息了吗?
他点了点头。
“我可以不来吗?”
“李辞,你觉得我是在询问你吗?”他不答反问,嗓音像是覆盖了一层水雾般的冰凌,冷到骨髓里。
操他妈的。
我在内心咒骂了一句。
傅宴礼的好相处,只是表面看起来而已,实则他一点都不近人情。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祈祷起了作用,他给我准备的不是礼裙,而是西装。
我很讨厌别人把我当成娘娘腔,因为他们故意混淆我的性别。
女人就是女人,男人就是男人,为什么要有娘娘腔或者女汉子这些词语。我一直都觉得这两个词汇不应该出现在我的字典中。
傅宴礼差人送来的是一套白色西装。修身的版型,极具手工的裁剪,我过于羸弱的身体反而更贴这套西装。
林助理送我到别墅外面,傅宴礼正站在大门口等我。
别墅修建的肉眼可见的大,正对大门口的中间有一座喷泉,两侧停满了各式各样的车。
再不懂也明白这些车价值不菲。
傅宴礼穿着一身黑色西装,古板端正,一丝不苟。
“傅先生。”我快步走到他的身前。
傅宴礼宛如一尊雕塑,脸上的表情是刻好的弧度,无法做出一丝一毫的改变。
他牵住我的手,我掌心的冷汗到他手里,他有轻微的洁癖,仍旧面不改色,“很紧张?”
周围进进出出的全是外国人,身处异乡怎么可能会不紧张。
“有一点。”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
他无视我的笑容,“我们先进去,里面准备了很多吃的。”
“好。”
从大门走进去,是一个室外的活动场所,一张桌子上摆明了琳琅满目的吃的喝的。
我的胃突然好空。

目光所及之处,现场大多数为欧洲面孔,极少见到一张亚洲面孔。
欧美人的骨相确实很好,眉眼深邃,鼻梁高高拔起,立体感十足。
亚洲人则是比较温婉的长相,不会有那么强的面目感官,黑色眼睛黑色头发,怎么看都觉得有几分翩然。
他们交流全程是英语,傅宴礼口齿清晰,举手投足游刃有余,不管再多人,大家的视线也会注意到他。
有的人生来就应该享受别人的注视。不是凝视。
我问过林助理,傅宴礼是在波士顿读书,学的是管理学,辅修经济学,本硕三年,加上读博,一共用了五年时间,回到川城后就开始夺权,不到二十七岁便坐稳傅氏集团。
听不懂,只是觉得厉害,毕竟大家族从来不养闲人,假若他真为私生子,对自己得多狠才能做到这个地步。
对于他的家庭我一概不知,就算是相处也有些时日,但他很排外,跟他相处就能发现。
明明你和他住在一个屋檐下,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甚至做过更亲密的举动,然而你还是没办法了解他。
他的心墙又厚又高,除非他主动给你开门,否则无法过去。
我去餐桌旁拿甜品,甜甜圈腻到让我喉咙好像黏在一起似的,尝一口就失去了兴趣。
中国人对于甜品的要求是不要太甜。
看见桌上有葡萄,我拿了一串,剥下一颗放在嘴里,酸酸甜甜的味道在味蕾上绽放。
这个葡萄是让我满意的。
我回到傅宴礼身边,跟他聊天的人已经换了一波。对方是一位浅棕色头发,眼睛湛蓝,好像今天天空的颜色的男人。
模样看起来三十来岁,身边站着一位年轻貌美的女人,身材凹凸有致,正如热恋中的情侣一般挽着男人的手臂,举止大气自然,笑起来明媚。
傅宴礼让我跟他们打了一声招呼,听他说我才知道,女人只是男人今天带来的女伴。
“查理斯先生没有娶妻生子,所以想攀附他的女人很多。”傅宴礼用中文简短概括。
他没有结婚不是因为不能结婚,而是他现在还没有想法结婚。
该说不说,有钱人做什么都很合理,包养小情人是他们的爱好之一。只需要花钱就能解决的事对他们来说都不算事。
可我从来不觉得女人攀附男人是一个很恶俗的现象,我只是害怕她们把自己弄丢了。
在我们山区里,女的刚成年就有可能会被卖给别人做媳妇。我读书那会儿,初中班上的女同学少到可以用国宝来形容。
我从小到大没什么朋友,有一个比我大几岁的姐姐几乎是我整个童年的温暖。
那时候我就想,如果她能当我哥哥老婆该有多好,又漂亮,人又好。
等我读初中,她才成年,家里人就给她安排了亲事,早早嫁了人。
我读高中,她的孩子都会下地走路。做不完的家务,干不完的活把她的生活劫持。她不是不想读书,而是没办法。
她有时候看着我,眼里带着几分羡慕和几分怜爱。那种目光刺痛了我。
她无法给自己争取更好的生存环境,唯一读书改变命运也被剥夺了权利。
有钱人,不管是男是女,他们大多享受着这群卑贱的人削尖脑袋,头破血流,只为在他们面前留下一个印象。
一个人吃独食总归不太好意思,所以我问他要吃吗,他微微弯腰,张开了嘴。
我错愕他的反应,赶紧拿过一颗放在他的嘴里,指尖碰到他的嘴唇,舌头,我急急忙忙抽回手,脸一下子热了起来。
男人带着笑意询问起我,眼里闪过精光。
傅宴礼目光深长地看了我一眼,“Partner。”
也就是他刚说出口,一口食物卡在咽喉,呛的我眼泪水直掉。
他刚刚说了什么?
傅宴礼立马让服务员倒一杯饮料,我一口喝完,总算是好受点。
问了只会更尴尬,我选择不问,说不定只是随口一个说辞而已,过了也就过了,他们对于这些见怪不怪。
过了一会儿,傅宴礼问我:“是不是觉得很无聊?”
如果这桌子上摆的东西再好吃一点,我估计会爱上这场宴会,但很显然,这些东西基本上不合我的胃口。
“有一点吧。”我含糊其辞,说不好玩他会带着我离开吗。
“会跳舞吗?”
“啊?”我蒙圈了,跳舞不会,但广播体操我跳得还不错。
他伸出了手,我半是蒙圈半是激动,跟随他的脚步来到舞池旁边。
说是舞池其实也不算,就是几对男女站在乐队正前方优雅地跳舞。
“我……不会跳。”见他有要拉我上去的冲动,我拉住他的袖扣,扭捏地拒绝。
傅宴礼温声道:“其实没有人在意你会不会。”
傅宴礼说这话纯属就是想看我丢脸。
我还没有说什么,一堆玻璃杯落到地上,紧接着一声枪响,现场立刻一片混乱。
先生们太太们抱着头,有的躲在就近的建筑物下,有的则是寻找可以掩蔽的地方。
傅宴礼神色一变,攥紧了我的手,大步流星往外面走。
黑衣保镖涌了进来,我一边小跑跟上傅宴礼的脚步,一边不住地回头张望,只见地上已经躺着几具尸体,血浸染了白色衬衫。
走廊上,前面突然窜出来一个人,拿着一把手枪对着我们。
准确一点,他的枪口对准的是傅宴礼。
我呼吸一下子失去声音,无措地握紧了傅宴礼的手。
看看他,又看看拿枪之人。
只见男人扣动扳手,也就是那一两秒的时间,大脑还没有对身体发出指令,我用肉体给他挡住那一颗子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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