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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等关系(今天不想恰柠檬)


必须讨好我的那种。
见他不回答,我没有耐心的又问:“你真的只是想跟我试一试?”
“吃饭的时候好好吃饭。”
差点忘了他定的规矩。食不言寝不语,吃饭的时候尽量不交谈。
这顿饭吃的沉默,也是我最近吃的最饱腹的一顿。
洗碗还是洗碗机的工作,我跟傅宴礼一起收拾卫生,一下子,世界的转动都慢了起来。
我跟我哥也是这么相处的,我们都不是话多的人,偶尔也会滔滔不绝,吐槽一件不算什么的事情。
我小声地说:“其实我当时真的很想跟你有一个结果。”
我是真的想过,因为他的态度,也就只敢想想。
傅宴礼把最后一个盘子放进洗碗机,语气不咸不淡:“那现在呢?”

他逼近我,“害怕我像之前那样对你,还是害怕别的?”
“都挺怕。”我干涩出声,想对他笑一下。
傅宴礼漆黑的眼眸微动,我不自然地往后退了一步,傅宴礼眼疾手快按住我的肩膀。
我无处可逃,只能看着他。
“李辞,之前对你忽冷忽热是我的错。你今年才二十一岁,我们之间相差十岁左右,作为年长者我有必要足够清醒,并且为你指条路。”
多么冠冕堂皇,多么合情合理。
再怎么样,这也不是他放弃我的理由。
可是这能成为我对他心动的理由。
我有时候觉得自己是单细胞生物,没有那么复杂的思考和打算,走一步算一步。如果前面有人指引,我或许会怀疑,但会很快的做出决定,是不是要跟随他。
只是我的情绪很容易崩溃,一点小事就能令我感觉天都塌下来,质问老天不公,压的我喘不过气。
傅宴礼说过,如果我把什么事情都看得太重要,只会更痛苦。
痛苦使我清醒,可我只想麻醉自己,让情感变成一根绳子,要么完好无损,要么就彻底断掉,不要摇摇欲坠,使我害怕,每天都在注意它何时断掉。
我从到他的胸前,牵起他的手放在我的右脸上,必须仰视他才能对上他漆黑的眼眸。
“傅先生,我想要的我很清楚,你也很清楚不是吗?”
他就是明白才会那么说。
他了解我的弱点,清楚我的软肋。
他太容易看透我。
或许是我本来就轻易看透。
“我没想过困住你。”傅宴礼拿以前说过的话提醒我,语气还是那么温柔,也有几分无奈。
他知道我胆小、怯懦、没脑子,只要稍微用心一点对待我,我就会像飞蛾一样扑上去,哪怕粉身碎骨。
这是一个特权,只有傅宴礼拥有这条路的通行证。
我还是注视着他,手握紧了些,让他不算粗砺的手紧紧贴着我的脸。
“以前我没能对你说,其实我可以为你付出我的生命,只要你爱我。”不需要太爱,人世间除了我哥,我也不相信谁会毫无保留地爱我,甚至心甘情愿失去生命。
没了后顾之忧,用生命做承诺信手拈来。
我很矫情,矫情到无可救药。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沼泽,而我的沼泽就是我本身。
这更痛苦,根本无法摆脱。
“好。”傅宴礼愉悦地从喉咙里发出一个浅浅的回音,就这么顺着我的脸,手放在后脑勺,嘴唇在我额头上碰了一下。
我本该享受傅宴礼温柔的片刻,但我还是在他温柔的时候请求,“明天我想去见见郑长生和郑叔,你能安排一下吗?”
“可以。”傅宴礼对于我求爱以外的请求都能答应。
我说谢谢你。
傅宴礼摇摇头,又回到最初的问题:“明天想吃什么?”
“都可以,你做什么我都吃。”哪怕是毒药我也能吃下去。
夏季雨水多,隔天差五就下雨,但是雨下得又不大,连空气中燥热都没有降下去,反而给人一种很闷的感觉。
我早上起的早,和傅宴礼吃完早饭,司机先送他去了公司,再送我去了郑长生的医院。
他居然还在医院!
尤其是傅宴礼知道郑长生住院。
我就想,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司机把我送到楼下,拿出一个红包,又从后备箱拿出一个果篮:“这是傅总吩咐买的。”
他将东西递给我。傅宴礼比我想的还要事无巨细。
“好,谢谢,麻烦你了。”我对他笑了一下,尽管我并不想笑。
郑长生在住院部,我没有郑家父子的联系方式,也没问傅宴礼要。
直接上了十三楼,心外科。
我还在纠结怎么找,看到郑叔提起个水壶从一间病房出来。
胆小的毛病一下就犯了,退回去躲着。
等到郑叔离开,我拍了拍胸口,做贼似的走到他出来的房门前,里面传出几声咳嗽。
我敲了敲门,手不断地握紧,指甲嵌入掌心的肉,也毫无实感。
“进。”
这道声音不是郑长生的。
我推开门,这应该是双人间。外面那一位是一张陌生面孔,年龄看上去约摸六七十岁,满头白发,剃着平头,皱纹像是纵横的树皮,双目浑浊,有气无力。
我朝他不好意思地笑笑,问他这里是不是有位姓郑的。
“找长生啊,他刚睡。”他放低了声音,用食指指着里面,我道了声谢谢,余光扫到他病床旁边的名字。
——阳和富
我掀开帘子走进去,把果篮放在地上。
郑长生闭着双眼,眼睫毛浓密。他睡觉时呼吸很浅,整个人塞到被子里。皮肤比之前看到的又白了几分,是一种极其无力的苍白。
我哥躺在病床上的时候,也像他这样。
听张姨说长生的心脏天生有问题,确诊为法洛四联症,出生后不久就做了手术,一直健健康康的,直到他十七岁。
截至张姨死前,长生一共做过两次手术。
我百度了一下,这个病很复杂,不是专业人员根本看不懂。
我只记得,一般治好之后,存活率还是很高的,不容易复发,为什么他还在医院住着。
“李辞?”
郑叔定定地站在帘子处,我回过头看他,温声说道:“我来看看你们。”
“我们出去说。”病房里还有病人。
站在病房外的走廊上,空旷无人,直直望到底。
“怎么又进医院了?”我记得这个手术成功率很高,郑长生的心脏究竟有多严重,居然又进了医院。
“第三次手术,已经在恢复期。”郑叔缓缓坐下来,椅子冰凉,我只落了半个屁股在上面。
我陪着他聊了会儿,临走时问他要了一个联系方式。
我刚走出医院,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是郑叔打来的,就接了电话。
“李辞哥哥,你回去了吗?”郑长生的呼吸有些急促,我让他别急,我在医院外面,随时都可以折回去。
写了,但是没改好,明天更新4000+,晚安~

郑长生平复着胸腔里乱了套的气,带了点笑意说道:“不用,我就是想跟你说说话。”
“好,你说。”
他跟我说,妈妈的死,保险公司加上司机一共赔了六十万,我给他们的一百万,他们存在银行里的,如果有一天我回来,他们会把这个钱还给我。
其实郑叔已经给我说了这个事情,当时我已经回绝,没想到他又提起。
“不用,这是你们的东西。”我这般回答他。
我不想打击他的积极性,只是这个钱送出去了拿回来也没有意思。
我有手有脚,在哪里找不到工作。更何况我现在还被傅宴礼养着,以我的物欲,就我身上那几十万也是够花的。
“你对妈妈的死,还是很愧疚吗?”郑长生问地小心翼翼。
我坐在医院大门的石墩子上,营业不久的太阳晒得它滚烫。
医院门口进进出出的人很多,比任何一家商场的人流都多。
我很难过,短短几十年,有些人还要被病痛折磨。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郑长生,愧疚肯定有,但他应该不想要这个答案。
突然,我福至心灵,“愧疚一定是有,但我想的是你们拿着这一笔钱改善一下生活,别的我也做不到。”
那边愣了十几秒,“那就谢谢哥哥,我们会好好生活。”
我相信他说的话,人越是身处险境,求生的本能就越强。
司机还在医院的停车场等着,傅宴礼吩咐他必须把我带回去,否则就开除他。他那句话明显不是对司机说的,而是让我安分点,别一出去就乱跑。
医院旁边有卖小吃的,我去买了一份狼牙土豆,回到车上,原本热汗涔涔的我一接触到空调的冷气,一个激灵,起了鸡皮疙瘩。
“我们直接回去吗?”司机没有启动车子。
我说:“回去吧。”
司机启动车子,我打开窗户,让小吃的气味散出去。
东西吃完,到了该吃午饭的时候一点胃口也没有。
喂元宝吃了药,我去房间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元宝自觉地躺在床上,我一走过去,它主动腾出地方给我。
我转而看到床头的骨灰,还是要找个地方让我哥安下来,可是一旦把他骨灰埋葬,我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摸着元宝的头,自言自语道:“言哥哥以后都不回来了,我们怎么办呢?”
元宝脑袋一下子耷拉下去,沉默不语地趴在我身边。
我还有元宝,我们相依为命。
我翻了个身,靠傅宴礼一定是不行的,我的毕业证书明年二月份才能下来。专科下来了,才能申请本科毕业。
我在思考要不要读个研,现在身上还有点钱,只要我肯,一次没考上考两次。好好学习,总会考上的。
考研也可以弥补那时候没参加高考的遗憾。
我在网上查汉语言考研的方向。
由于脱轨太久,往年的招生简章并不是很能看懂。
当初选择汉语言时也是犹豫了很久,我不知道这个专业读出来到底有什么用。在学校的时候,老师第一个推荐的专业是法学。
我最初也打算自考法律,后来还是选的汉语言。比起法律,汉语言更适合我这种思维不活跃的人。
玩手机时间流逝的非常快,没什么感觉,外面就黑了下来。
我躺了一个下午,正准备下去看傅宴礼回来没有,晚上吃什么,还没有走到门口,门便被敲响。
“咚咚咚——”
富有节奏的三下。
我趿拉着拖鞋去到门口,打开门,傅宴礼身上还穿着围裙。
倒有家庭主夫那个意思。
就,还挺帅。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先发制人,冲他笑了一下,尽量显得不那么死气沉沉,以免让他看了心生厌烦。
傅宴礼周身气质温和,“一个小时前,以为你还在睡觉。”
菜香气从楼下飘上来,我吸了吸鼻子,“好香啊,做的什么?”
傅宴礼侧开身子,“下去看看。”
干锅排骨,醋溜白菜,青椒土豆丝。
好朴素的三个菜。
我不知所措地看向傅宴礼,他已经取下了围裙,走过来扶住我的肩膀,把我按在座位上。
他递来碗筷,“尝尝。”
我注意到我手颤抖地伸向那盘土豆丝,夹住几根,放在嘴里。
口味适宜,不咸不淡,青椒的辣味少量融入土豆丝里,醋中和了辣的味道。
好平淡的一个味道。
却平淡到人生都够不到。
心情一下子跌落谷底。
我放下筷子,捂住自己的脸,把自己藏在掌心里,肩膀耸动。
老天爷啊,为什么活的不是张姨,不是我哥,而是我这个一事无成的废物。
郑长生不过十八岁,他没了母亲,自己身患重症,父亲为他操碎了心。
我哥不过二十六岁,却一直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还被至亲之人杀死。
不如把我搅碎,享受这一切的人不应该是我这个罪魁祸首。
我这种人配有人爱吗!
我能奢求别人爱我吗!
我为什么会在别人好好对待我的时候感到惶恐和不安。
一个清冽的怀抱拥住我,手掌拍打着我的背,很轻很轻,仿佛我是橱窗里被保护起来的易碎品。
我拉住他的衣服,屏蔽住的感情如同陨石砸向我,避无可避。
尽管我再像一个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人,但那些事情发生了,并且就在我眼前。
我哥,是在我怀里一点一点凉下去。
说是我害死我哥,一点不为过。
那只手没有停下来,那只手的主人也没有开口,只是安静地等待我发泄。
我哭到快不能自主呼吸,那只手便顺着我的背往下,我才不至于哭抽过去。
在小学的时候,还不懂得悲观主义者是什么意思,我便把自己和它捆在一起。
后面在我哥的治愈下,我抛弃了这个有病的称呼,认为人不应该是悲观主义者,一旦打心底认为自己的存在毫无意义,坏掉的地方会不断溃烂,伤口不断扩大,最后陷入困境。
死才是唯一的终点。
我不爱笑,但是我经常笑,仿佛是为了欺骗大脑,我很开心,我很好,让它告诉其他脏器,这个人有很努力的活着,大家都要好好工作哟。
可是坏掉的东西就算看起来的好的,它也是坏掉的。
“我真的很想和我哥平平淡淡过一生。”我上气不接下气,傅宴礼现在是我的医生,唯一一个能听我说这些话的人。
傅宴礼说:“好好吃饭,好好生活,一切都会过去的,人总要朝前看。”
人总要朝前看。
我以为他会用长篇大论来跟我讨论生与死,但他只是浅浅地安慰一句。
“你爱我好不好?”
不是每一段关系都必须有爱,我只是太渴求傅宴礼温柔的一面。
会照顾我的情绪,会下厨房准备饭菜。
他选择了沉默。
胆小的人,再一次求爱失败。
他很撕裂,明明说要跟我试一试,却连句口头承诺都不做。
我连相信他的理由都找不到一个。
他说的试一试,是想试什么?
如果不是爱,那有什么好试的?
一想到爱我的不在,我爱的不爱我,无法抑制的难过扑灭我。
我脑袋空白,所有东西都在销声匿迹。
再醒来是第三天。
我的身体什么时候这么差我不知道,只是醒来后又好像重获了新生。
距离去美国还有两日,我拿到了护照。我懒得问具体时间,傅宴礼会安排林助理做。
林助理做事情认真,滴水不漏,一切事物完美到挑不出一点错误。
从川城到洛杉矶需要十四个小时,我在网上看了一下,也没决定要去哪里玩。
我对洛杉矶完全不熟,英语十分蹩脚,万一找不到回去的路,在偌大的地方走丢了怎么办。
如果真要出去玩,那么必须找个人陪我,我第一个想到的是苏槐,再然后想到朵娅姐和孙志。
不过看他们的社交平台,朵娅姐最近找到一个满意的模特,打算给她拍几组图片。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太敏感,面对她对新模特儿表达的爱意比对我更甚,心中会滋生不满的情绪。
我很会跟自己作对,然后又放过自己。
我们萍水相逢,我的性格又那么不讨喜,也不是什么值得在意的人物。
思来想去,我打算联系一下苏槐,问他有没有意向去洛杉矶,到时候我到了那边,可以专门去找他,租一个翻译跟在身边。
【您好,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请查证后再拨……】
标准的普通话,每一个字都吐词清晰。
我不死心地又拨了一次,依旧是那道女声,没有丝毫变化。
怎么回事,苏槐换电话号码了吗?
听他说过,这个号码用了将近三年,不会轻易换。
对于他的电话打不通,我上了心,准备明天去找他,亲自跟他说声谢谢。
我在沙发上翻了个身,点进微博,看看时下热点是什么。
xxx偷税漏税挂在第一,第二是沈氏集团二公子。
我坐起来,点进去,网友们也不知道从哪里听来了消息,说沈家二公子沈清始乱终弃。
一目三行,看了将近十分钟,不仅有人带节奏抹黑他的人品,还把他贬地一文不值。
要不是我和沈清接触过,知道他的为人,我都要被带了节奏。
我记得沈清跟我坦白过,他是gay,当初去国外谈女朋友结婚,话语里隐隐透着有很大一部分是为了躲避傅宴礼的追求。
他面面俱到,一定是照顾到了女人的情绪才会提出离婚。
我是没什么脑子,大概是沈氏对家想搞沈氏集团吧。
这和我也没什么关系,退出微博,又换了个软件继续刷视频。
一看时间快到中午十二点,从床上起来。刘姐已经准备好中午的饭菜。
这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过多了人会变得很颓废,做事情提不起精力。昨天晚上吃了饭,跟傅宴礼去遛狗,我感觉自己才是被遛的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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