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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等关系(今天不想恰柠檬)


虽说傅宴礼温和了许多,但我们之间还是隔着太多间隙。
好像他从来没有允许我进入他的世界。
我要求不高,这样也挺好,至少不像以前是一个人。
傅宴礼连续做了几天的晚饭,到了下午五点半,我见刘姐在厨房里准备饭菜,提醒她傅先生要回来做。
她笑着说:“傅总不回来,让我做好晚饭再回去。”
他不回来。
傅宴礼不回来吃饭也能理解,只是为什么不能直接跟我说一下,还要让我从刘姐哪里知道。
“好的。”我冲她抱有歉意地笑了一下,眼见外面太阳落日,打算带着元宝出去走走。
一打开大门,未散尽的余热扑面而来,我就像个触碰到太阳的妖怪,缩了回去。
吃饭的时候,刘姐在旁边走来走去,我揉了揉眉心,对她说:“没什么事情你可以先回去。”
一听到能回去,她笑起来,脸上堆着皱纹,“那我明早一早来。”
说罢,她取下围裙,在客厅里转悠几下,紧接着,大门打开合上。
我给元宝挑了几块肉放在碗里,收起剩菜剩饭。
傅宴礼有自己的交际,我也应该找点事情。
等他回来,我问问他,我能不能出去找份工作。
之所以选择问他,不是我没有主见,而是想让他知道我要找工作。
第二天上午九点,我接到郑叔的电话,问我有没有时间,长生今天出院。
我内心激动,却还是矜持地说有。
原以为傅宴礼解除了我的限制,没想到我要出门的时候,还是被拦了下来。
说实话,我早看他不顺眼,没事就像个狱警在门口晃悠。
一瞬间,气血涌上大脑,我大声说道:“凭什么不让我出去?”
他说:“傅总说您不能擅自外出。”
“你立马联系他。”我在川城没什么朋友,去的地方少之又少,他有什么不放心。
“您现在身上还背着命案。”
第一次,我想告诉别人,李国平不是我杀死的。
不过就算我这么说,也没有人相信,毕竟眼见为实,是我在李国平身上补了很多刀。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您应该安分一……”
他话还没有说完,我一巴掌甩在他的脸上,厉声质问:“我杀人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有什么立场让我安分一点?”
我感觉青筋都暴了起来,这是我来傅宴礼别墅,第一次发这么大的脾气,什么后果都想不到。
他闭上了嘴。
我回到客厅,给傅宴礼打去电话,第一个没有人接,第二个是林助理接的。
“你告诉傅总,如果还是这样,我就要从别墅搬出去,就算回到牢房,我也要出去。”他说过很多次他没有困住我,而我却觉得,他在无形间给我上了锁。
他要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第52章
林助理立马说道:“很抱歉,这件事还需要您亲自跟傅总说,他正在开会,一个小时后给您回电话。”
我终于明白,其实我在别墅跟在牢房的区别只是这里舒适度更高,相较于牢房,算是自由的。
做什么都要向傅宴礼报备,无形中,他对我的人身自由进行了掌控,而我一开始反抗,后面欣然接受他的安排。
好像,好像,这是应该的。
我焦躁不安地等了一个小时,也想了一个小时,到底是哪个环节开始出错的。
可能是在我自甘堕落,消沉意志时开始的。
我一天到晚不会出门,像去见郑家父子,我都提前打过招呼,潜移默化的,我必须要告诉他才能得到通行证。
手机响了起来,我的神经瞬间绷紧,心脏狂跳。
我的潜意识告诉我这个电话我不应该接,会听到一些不好的词语。
谁都可以踩我一脚,这个人是傅宴礼会让我爬不起来。
至爱之人,哪怕只是一句平平无奇的话,也有可能中伤我。
我这般胆小的人,应该怎么办啊。
电话我没接,响了几十秒就挂断了。
大概五分钟后,我的房间门被敲响,那位被我打过的男人站在门口,神色隐忍,带着即将喷薄而出的怨意。
“对不起。”他掷地有声,做了一个深鞠躬。
我一时愣在原地,面对他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的态度,拿不准他想做什么。
在他身上,我是第一次直观的感受到。
依附另外一个男人是多么招笑话。
不管是男女。
我感觉仅有的尊严也被拉出来践踏了。
所以我才会那么生气。
少到可怜的傲骨居然还能硬气一次。
对于他的道歉,我没什么不接受,想说没关系,嘴黏在了一起。
我心颤动,关上门,给傅宴礼打电话。
对面几乎是秒接。
“长生出院,我要出去一趟。”
“司机应该快到了,让司机送你去。”
“我今年二十一岁,不是十一岁。”
“你想表达什么?”
“我可以独自出去。”
“李辞,我不想对你说重话,听话一点。”
我卸了全身的力气,不确定地问:“我还要这样下去多久?”
不爱我,还要把我完全掌控在手里,我不禁想起沈清的话,他根本没有心。
“你现在只有我。”他换了一种方式回答我的问题。
是啊,我现在只有他。
“我想出去找份工作。”
“可以,我会看着安排,还有什么事吗?”
“没有了。”
傅宴礼挂了电话后几分钟我都没有回神。
到医院时已经上午十一点,他们在医院等了我两个小时,他们还没有说什么,我倒先不好意思上。
“有事耽搁了时间,实在不好意思。”以前在酒吧的时候,因为长了一张好脸,带上几分歉意的笑,不管客人再怒,也会很快偃旗息鼓。
这是一个病态的象征,我那时候就明白了这个道理。
“没关系,你来我们就很高兴。”郑长生很爱笑,笑的时候露出小虎牙,可爱极了。
我拿过郑叔手里的东西:“我已经喊了司机,先下去吧。”
我走在前面带路,一直到露天停车场。
这段路程不算远,长生却也红了脸,汗水从额头开始滑落。
他的皮肤本来就白,带点绯红,整个人白里透红,好像一颗正在变熟的苹果。
真可爱,也不过才十八岁。
回去的路上,我问长生读高几,他说他该读高三,因为生病,休学了快一年。
我又问他读的文科还是理科,他说他是理科生,成绩还不错,在学校名列前茅。
“理科好啊,可以选择的专业更多。”我由衷感慨道。
文科理科对我来说都差不多,但文科可能会更适合我。
“是吗?还不知道能不能顺利参加高考。”他遗憾地低下头。
“能的,一定可以。长生不仅能参加高考,还会长命百岁。”
“谢谢李辞哥哥,承你吉言。”
我朝他笑笑,怜爱地摸了一下他的头。
被人叫哥哥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我哥也喜欢我围着他,叫他哥哥吗?
我一想到这个,忍不住笑了。
挺好的。
到郑家父子居住的小区外,我让司机在楼下等着,到时候看他们留不留我吃饭,要是留的话,我就吃了饭再走,不留的话,我立马去找苏槐。
他们住在十二楼,出电梯往左走,第一扇门就是他们家。
郑叔开了门,我让长生先进去,长生笑着先让我进去。
我恭敬不如从命,率先进去,在玄关处犹豫了一下,长生说:“不用换鞋子。”
我拘谨地坐在沙发上,正想说点什么,郑叔说留下来吃顿饭,还没有一起吃过饭呢,之前除夕和春节,都是叫了我的,一次也没有来过。
这样的热情使我有些承受不住,本来之前还想着留下来吃顿饭,没想到他一说,反而变得怂了,有些退缩之意。
长生在一旁附和:“都快中午了,就吃了饭再走吧,虽然爸的厨艺不比妈,但也是实打实的好吃。”
话都说到这个地步,我一下子就打消了拒绝的念头,“那就麻烦了。”
郑叔笑道:“哪里哪里,你跟长生玩,我去厨房。”
他走开后,长生把我带进他的房间。
他们房子是一套二居室,次卧的采光不如主卧。
我坐在郑长生的床上,不知道聊些什么。
“李辞哥哥,你现在住在川城哪里?”长生的语气里没有任何的歧义或者探究。
我报了一个地方,他没什么印象,又问我下午有时间吗,他想回学校转转。
“暑假期间,学校会开门吗?”我记得很多学校放假期间不开门。
他笑道:“我跟班主任说过。下年开学,我读高三。”
“这么快就要回去读书?”
“再不回去,就要忘了。”
“不会的,长生这么聪明。”
郑长生笑了,眉毛弯弯的,忽略他身上的病气,少年气很强。
“谢谢。”
我们这么聊着,忘了时间。
说来奇怪,跟郑长生相处十分舒服。有病的他居然比我这个身体健全的人都健康。

在郑叔家吃了饭,陪着长生去了一趟他的学校。
就算我不是川城本地人,也知道他就读的三中是川城最好的学校,在这里读书的学生,都是从其他地方上来的佼佼者。
虽然想过郑长生很厉害,但是深入了解才知道,原来他这么厉害。
长生带我在校园里逛,路过每一处建筑物他就指着给我介绍。普通话标准,每个词的重音轻音错落有致,我饶有兴致的听他科普。
学校很大,我走得发热,用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才逛完。
汗如雨下,我抹了下额头,去看长生。
他脸上晕出一团红,大口大口喘着气。
“累吗?”我问他。
他说:“很爽。”
我看到他眼底的兴奋,感触颇深。爱着生活的人,哪怕命运不公,病痛缠身,他也依然乐观向上。
仁慈在于,只要你往前走,他总是给路。
我一下子想到这句话,或许只有生病的人才会更热爱生活,坚韧地活着。
他去学校的超市买了三根冰棍,给我一根后说:“这根留着给司机叔叔。”
我笑笑,没有说什么。
我们慢慢朝着司机所在的地方走去。
突然,他跟我说,其实傅总是他的学长。
一说到傅宴礼我就来了些许兴趣,装作不经意地问道:“他以前在三中读书?”
在我浅薄的认知里,有钱人读的不是贵族私立学校吗。
“他当时在三中还是风云人物。”
经他一番话,我有了一个大概。
傅宴礼居然是傅家私生子,当时读高中的时候,还没有认回傅家,那时候他也不姓傅,而是跟着母亲姓顾,单一个宴。
“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我不是怀疑他,而是很好奇。
网上对于傅宴礼的介绍少之又少,长生与傅宴礼差着十多岁,他怎么知道这些的。
“我的历史老师就是他当年的班主任。”郑长生笑笑,没有再说什么。
我们坐在车上,没有再聊关于傅宴礼的一个字。
把他送到小区楼下,我本来说是要送他上去的,他不肯,认为我不需要跑这一趟,他又不是腿不好。
告别郑长生,我让司机直接去了苏槐的小区。
比起上一次来找他,这次我没什么不好意思。
敲着他家的门,连续敲了几分钟里面都没有任何声响。
我敲门的声音吵到隔壁邻居打开门,不耐烦地来了句,你他妈是不是有病?
“我找个人。”我冲他不好意思地笑。
他眉头还是拧起的,“这家好久都没看到,可能是搬家了。”
我一听他的话,心中不免腾起怀疑。
苏槐来新城和出事这段时间,前前后后加起来不过四十来天。按理来说,去新城玩一段时间,没必要退房。
他是没回川城,还是说没有租这个房子。
我想了几秒,说不定苏槐还在新城,就在我租的房子里。
“这样啊,谢谢。”
我说完,他重重关上了门,发泄心底最后的不满。
傅宴礼回来的时候我刚好在客厅看网课。
我的英语水平有待进步,如果真要考个什么证,我这个英语水平完全拿不出手。
“在看什么?”
耳机的声音并不大,他说话我听得清清楚楚。
“看点课程。”我把手机放在茶几上,走到他身边去。
他正在脱西装外套。
“今天怎么这么早?”
现在不过是下午四点,比这几天的归家时间都早了一个小时。
“想跟你聊聊。”
他要跟我聊什么?
他坐了下来,瞥到茶几上的笔迹,表情平静无波。
我走过去坐在他的对面,这样方便我们谈话。
我可以随时注意到他脸上的表情。
“今天是怎么回事?”傅宴礼像是一个有耐心的心理医生,说话轻声细语。
我不加任何色彩地说给他听,他听完沉思了一下,问我:“你这么想出去?”
我重重地点头:“谢谢你当初救我,但是我们不可能一直这么生活下去。”
“为什么不能?”他说的太理直气壮,以至于我都愣在了原地。
我不可置信看向他,却在他眼底读不到一丝情绪,好像是我在无理取闹,但他不是会纵容我无理取闹的人。
这段关系从一开始就很诡异,我说服自己对傅宴礼的感情是爱,渐渐觉得爱他是我所能做的最正确的事情。
我只想和爱的人做爱,他是我爱的人。
经过跟他的相处,我也渐渐说服自己不要奢求他的爱,只是会期待。
但他一次次用沉默拒绝我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应该放手。既然他不爱我,那我也要学会从一段毫无可能的爱恋中抽身。
可是有时候,他做的事,说的话,是我这个单细胞生物无法理解的。
明知要惹他不高兴,我还要惹他不高兴吗?
一时间,酝酿很久的话在这一刻变得苍白了起来,话语变得颤颤巍巍。
“因为我们不可能,我也不想靠你。”
可是你哪一样不是靠我。
我害怕听到他说这句话,比我被处于死刑还要可怕。
现在这个社会,人也分三六九等,我是下等人,他是上等人。
渴求上等人的爱,无异于异想天开。
我死了对他来说也不过是养的宠物死了。
宠物没了,还可以再养。
他从茶几底下拿出电子烟,抽上两口,我闻到电子烟的味道像是某种水果的味道,但是很浓郁,嗓子眼一阵发痒,努力克制住自己不打喷嚏。
“李辞,你总说爱我,可是我在你身上看不见一点爱。你在跟我求爱,还是在跟我求救。”
“这两者有什么区别?”
我愿意把他当做我的生命去爱,难道就不算爱吗?
什么样的爱才算爱。
我凑在他的身边,恳求道:“告诉我,它们有什么区别。”
傅宴礼说不出来所以然,他或许不在乎两者的差距,而是觉得这份爱不够纯粹。
“我明白了,对不起。”我站起来,心脏的哭泣声震得我耳朵都发疼。
没钱没势,作为穷人最不能丢的傲骨也荡然无存。
我还有什么。
我什么都没有。
难怪傅宴礼不相信我。
或许当初我应该拒绝他向我伸出的手。

傅宴礼的车在外面等着,我们一出去就上车离开了机场。
坐在车上,我看着窗外拉近又消失在视野里的房屋,和国内的的建筑风格完全不一样。
这是我第一次出国,对陌生的环境有着本能的警惕,全程都跟在傅宴礼身边。
到了酒店,司机把行李搬上去,他问我饿了吗?
我说有点,于是他叫了客房服务。
总统套房很大,配色偏浅色系,丝毫不觉得廉价。配置齐全,还配有露台游泳池。
傅宴礼说要在这边住一个星期左右,我都不敢想这一个星期的费用有多高。
吃了东西,我有点倒时差。傅宴礼坐在会议室里看资料,我在一旁趴着昏昏欲睡,他愣是一眼都没看我,完全不顾我的死活似的。
我实在坚持不住睡了过去,睡得手发麻又醒过来,想着傅宴礼是不是还在看文件,结果我看过去,刚好和他四目相对。
他处理公务的时候,会选择性戴眼镜。
幽黑的瞳孔穿过镜片,我快分辨不清楚是镜片上还是他的眼睛倒着我的身影。
“你…看完了吗?”被他看得有些发怵,小声打破着僵局。
傅宴礼那一方堆着文件,笔记本挡住他的胸前,他取下眼镜放在桌面上,食指有规律地敲着。
“困了就去房间休息。”他的嗓音没有特意去压着,很惬意轻松,但隐隐能听出来他语气中的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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