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余烬不会做出让人误解他的举动啊,今天是怎么了,卖弄起这些来了。
不过他想,也可能是余烬和徐牧择关系好吧。
“最近在忙什么?”余烬问。
“帮你平烂事。”徐牧择回。
“帮我?”余烬这个局中人都意外的回答,他可不记得自己有什么烂事。
徐牧择灭了香烟说:“不是有个小主播纠缠你很久了吗?网关部都干不掉的人,我打算会会。”
余烬有了些印象:“卖骚路线的那位?”
徐牧择惊奇道:“呦,余队看后台啊。”
余烬戳穿他:“徐老板这是在为我平反呢,还是给自己找乐子?”
徐牧择笑:“能说出这话,说明你看过他的直播。”
“承认看过,我一看就是徐老板的菜,我说呢,最近后台这么安静了,敢情妖魔鬼怪被徐老板给收了,您打算怎么处置?”
徐牧择晃了晃酒杯,轻描淡写道:“身败名裂,不过分吧?”
云祈听着徐牧择这么轻松地说出“身败名裂”四个字,顿时就明白了生意人的可怕之处,他全程听着二人的对话,不知道什么情况,只知道徐老板的话不轻松,对那个将被处置的人来说。
可他也参与不了这些事,他只是一个选手,跟徐牧择这种人是有壁的。
这顿饭吃完以后,徐牧择的司机来接他,他先一步离开,云祈和余烬则还坐在餐厅包厢里。
余烬走过去,将包厢的房门关上。
他坐在桌子前,手一伸就将云祈拉在了他的怀里,“坐腿上。”
云祈看了看房门,顾忌道:“会有人进来的……”
“不让服务员进来,”余烬说:“我锁门了。”
云祈这才慢悠悠,扭捏地坐了下来。
余烬整理他的衣领,像摆弄一个布娃娃那样,片刻后问道:“后天去柏林了,紧张吗?”
云祈点头:“紧张。”
余烬说:“这是你第一次登上世界赛的舞台,有几个重点告诉你,一,去到柏林以后最好跟紧队伍,不要单独行动,不管是比赛还是私人活动,国外到底跟这里不一样;第二,你会遇到他国的电竞选手,不用刻意跟他们打招呼,做到礼貌就够了,不必热情,会降低身价,欧洲选手本就对亚洲人有职业偏见;第三,届时会给每个人配翻译在身边,有什么问题可以求助他,比如有人跟你打招呼的时候你听不懂;别的就没什么了,提前跟你讲,是怕到时候我不能全方面地顾忌到你。”
云祈听得认真:“是因为你跟大家不一样,你算是他们唯一尊重的亚洲选手了吧,那边的人应该很喜欢你吧?”
“就那样吧,”余烬说:“只是以前打比赛认识了些外国朋友,我担心会被纠缠而已。”
“嗯,你放心吧,我会紧紧跟着大家的,不会叫你担心。”
云祈明亮的眼眸平和温热,余烬捧着他的脸,抚摸着那熟红的唇说了声:“真乖。”
云祈低下头去,就这么被看着,他心里有又热了,“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余烬环住他的腰,微微用力,将人往自己怀里又扯了些,他享受着云祈的吐息,哪怕是微弱的一声喘气,“大赛之后,你得把自己全权交给我。”
云祈听得懂他的暗示,脸颊顿时红了,眼角一抹绯色的红云蔓延,他轻声吐息:“上次,你已经……”
“那算什么?”余烬深意地问,“那样你就能满足吗?”
云祈看着余烬眼里的探究,心底的暗潮越滚越大,他咬了咬唇,破天荒地回道:“不能……”
他丢弃了所有的操守。
总想着那个的人,不止是余烬。
还有他这个荒唐的亲密饥渴者。
余烬咬他下唇,裹着那唇瓣厮磨了会儿,说道:“马上叫你尽兴。”
去柏林这天,首尔的比赛也已经彻底结束。
飞机上,几人前后坐着,长漱跟融融在发消息,问他今天几点能到。
融融在首尔那儿玩,还没有动身,说是下午起身,目前还在跟潘烽接受赛后采访,来自世界各地的粉丝见他们一面不容易,都喊话要他们多留两天。
长漱额头上扣个眼罩,咔咔咔地发着消息,他的指甲长了,总把手机屏幕点得作响,云祈就坐在他的前面,每回长漱点击手机,他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晕吗?”身边的余烬递给他一瓶水,云祈接下了,他摇摇头,说都还好。
“快到了,待会下机的时候跟紧我,别乱跑。”余烬这两天一直叮嘱着他,这一趟倒不像是去打比赛的,更像是去结婚的,有好多的注意事项。
云祈在没人看见的地方,轻轻握住余烬的手腕,小声地说:“你怕我丢了吗?”
余烬把他当小孩吗?去打个比赛也会走丢的那种?他本也不是花哨的性子,怎么会乱跑呢。
“怕,”余烬的眼睛深邃,俯视下来带着一种威压,掐着云祈的下巴,暗含热情地说:“真丢了,我上哪儿找这么乖的男朋友?”
云祈在他面前的表现是乖得没法看,跟在SK时判若两人,他自己都控制不住,在余烬面前总是少了很多的嚣张,就像那些刺被余烬一个眼神就扫软了,经不住任何考验,也根本立不起来。
他接下余烬那动荡的眼神,同样热情地回应道:“我一定好好跟紧你,这辈子都不会走丢的,余队。”
他这声余队把人叫得心痒。
余烬被这样的眼神和语气夺了魂似的,半晌没有动作,指尖揉着那细腻的肌肤,顺着嘴角想要探得更深。
要是换个环境换个地点,云祈敢这么跟他说话,他一定不放过这张嘴,也不放过这个人,多么挑衅的目光,好似知道此时此刻他不能拿他怎么样,就越发大胆地撩拨人。
云祈的眼睛里煮着沸水那样,热得吓人。
“哥,”弋阳忽然站起来,伸头过来说,“我渴了。”
暗戳戳的暧昧被迫叫停,云祈收回手来,扭过头去,那一瞬间恨不得跟余烬撇清干洗似的迅速冷漠,再一想到方才的惹火,余烬忍不住笑了。
他把手边那瓶水递给了弋阳。
弋阳抓着矿泉水,低头说:“好无聊啊,什么时候才能到。”
“快了。”余烬敷衍地说。
弋阳伸个懒腰:“我都睡醒两回了,15个小时,也太长了吧,下回这种事别喊我了。”
“要不了15个小时,航线好的话13个小时就够了。”
“那也还是很长啊,我的妈,飞了这么久还没到,我屁股都坐疼了。”弋阳拧开盖子喝水,他这辈子都没坐过这么久的飞机,本想着能成为余烬的替补是破天荒的好事,谁知道上海飞柏林这么远,十来个小时简直是对他的精神折磨。
从此刻开始,弋阳再也不想去欧洲了,就在亚洲这块打打吧,13个小时的飞机真不是人坐的。
“忍着点,还有两小时。”
“两小时?!”弋阳无语道,“我再也不来欧洲了,我以后绝对只打亚服,飞首尔也才一个半小时,这给我干十几个小时,来不了来不了。”
舱内安安静静的,弋阳的声音就变得格外清晰,他的话被旁边的人听去了,问道:“你们是打比赛的?”
弋阳扭头看过去,一个穿着休闲服的男人望着他们,弋阳点点头,话痨地说:“嗯,打电竞的,您懂吗?”
“你看我像多大?我怎么不懂,我看的。”男人说,“哎你们哪款游戏的比赛啊,我平时看《枪锋》的直播比赛,你们是不?”
“《决战云巅》。”弋阳坐回位置上去,跟旁边的人唠起来了,“《枪锋》不好玩,没挑战性,我动动手就打到宗师了。”
又开始了。
余烬也懒得搭理,十几个小时,谁都无聊,他听着弋阳跟人聊起来了。
那男人表现得很激动,说道:“那你可真是厉害啊,那这么说你们是职业选手了?那肯定打什么都厉害。”
“还成,市面上的热门游戏基本上都会玩,没啥操作难度,上手摸摸也就会了。”弋阳说。
“有天赋!不过你们怎么去柏林打比赛?欧洲那一片啊,会不会太远了?”
“那怎么办呢,人家统治服。”
“这话怎么说?”
“您真的关注电竞赛事吗?”
“嗐,我只看《枪锋》比赛,其他的不会玩,没太了解过。”
“那我跟你科普一下……”
云祈听着二人的聊天,笑了一声。
余烬在跟融融发消息,叫他别耽误时间,免得赶不上,真就让替补上了。
融融说马上就出发了。
在出发之前,余烬是想要跟老巡商量着调一下融融的比赛情况,担心融融这样赶场太劳累,商量着要不要用替补,可辅助位是关键位置,老巡不建议用替补,融融的意识是超前的,而且打过比赛,了解欧洲战队的情况,加上欧洲的竞争本就激烈,这商量也就不了了之了。
在很多战队眼里,辅助位不重要,找个意识差不多的就行了,可在KRO这儿,没有不重要的位置,任何位置都不能马虎,更不能将就,这是世界赛事的竞争,可不是圈地自萌的小比赛,谁上都行,辅助位是全体节奏大爹,影响是全局性的,自然不能被随意替换。
两人商量时那会跟融融开了个视频,问问他的意思,融融也是不愿意错过欧服竞争的,他并不觉得飞来飞去十几个小时有什么,一心要参加,更换替补这事就被按下去了。
老巡是很为融融的决定欣慰的。
余烬倒是有些担心,发消息给他,叮嘱他飞机上好好休息。
融融只说知道的。
弋阳跟人聊得火热,忽然间,那男人要跟余烬拍照,大概从弋阳嘴里听了几句吹嘘的话,余烬拧着眉头看过去,干脆利落地拒绝道:“不好意思,不太方便。”
弋阳忙把人拉过去:“我哥不跟人拍照,我跟你合一张。”
两人举着手机就在机舱里来了一张。
云祈握住余烬的手腕,摸着他的筋骨脉络,余烬正发消息呢,感受到这一举动,低声说:“怎么这一路这么黏人了?”
主动得很。
云祈也不掩饰,说道:“第一次出国,还是这么远的地方,我害怕。”
余烬反握住他的手,十指相扣,盯着他手上那镯子看:“我怎么把你带过去的就怎么把你带回来,怕什么?就算有恐怖分子抱着机关枪等我们也是先扫射完我的身体,行不行?”
云祈知道他在开玩笑,但也还是动容,要不是这儿不方便,他可能真就吻过去了,他特别喜欢余烬,一天比一天喜欢,他看着那张脸就会情不自禁,紧紧握住余烬的手,像听话的羔羊。
“不行,你死了,我也不活了。”
余烬笑了一声:“我们俩肉不肉麻?”
“我不管,”云祈目光热烈,“我再也不想跟你分离了。”
突然间,飞机晃动了一下,机舱内的人全醒了,余烬紧扣住云祈的手,在人心惶惶中,飞机播报不多时响起:“女士们先生们,我们的飞机即将遇到较强烈的气流颠簸,请您在座位上坐好,并确认您的安全带已扣好……”
“没事。”余烬说:“大概是被我们肉麻到了,吓唬人呢。”
云祈抽出自己的手:“那为了大家的生命安全,就先松开吧。”
“你还真信?”
云祈点头:“因为我们正在飞机上,真得收敛些。”
抵达柏林机场的时间是下午三点半,而那个时候却是柏林的夜里十点,城市黑漆漆的,陷入沉睡中,机场却浩浩荡荡正在运行,旅客们提着行李箱,正有序地走出通道。
当这些旅客走出通道以后,才发现了一个反常的问题,深夜的机场外面围了许多人,他们举着手机和摄像机,正对着通道拍着什么,一群人纷纷扭回头,以为混在队伍中的有什么大明星,那些人撕心裂肺地喊着,喧嚣吵闹的不似深夜。
“这么多人。”长漱下了飞机,看见门口一群接机群众,“这么晚了,都不休息的?”
“烬哥今年打比赛的消息传遍全球了,人肯定不少,”子务提着行李箱说:“看着都是亚洲面孔多。”
“都是留学生吧?”
人群中,黑头发黄皮肤的人为多数,他们拉了一条横幅,还有灯牌,嘶吼声中最大的就是“Eidis。”
长漱见怪不怪,他只是在想,这么多的镜头下,有人要暴露了。
余烬戴着一顶黑色的鸭舌帽,走在最前面,身边紧紧跟着首次出国的云祈,还有对柏林极为生疏的弋阳,长漱和子务紧随其后,人前还算会维护形象的子务笑着对接机的粉丝挥了挥手。
“早点休息,这么晚了。”子务接近群众的时候,摄像头快要怼在他的脸上,那些人疯了似的喊他的名字,一声盖过一声,机场众人都吓到了,回头就见一个俊美的面孔笑意盈盈。
“子务!子务!我爱死你了!”
那绝对是个中国人,还有点东北口音,子务对那声音抬了抬下巴,说道:“我也爱你们,明天现场见!”
他已经全然适应了这样的氛围,每回大赛之后最受欢迎的莫非子务这张脸,他有着欧洲人也欣赏的面孔,人又高挑,衣品又好,活脱脱时尚大明星的架子。
再抬头看前方那一片,已经疯到可以吃人的地步了。
“E队没事了吧?”
“E神我是你死忠粉!比赛加油!我买了KRO!赔率一赔六!”
“Eidis!!!!!”
弋阳被一嗓子吓到了:“我的天,哥我知道你粉丝是全球性的,可这也太恐怖了,外面怎么还有这么多人?”
“快点出去。”余烬在人群中突然握住了云祈的手腕,云祈吓了一跳。
“你跟着我。”
云祈不是第一次被这么多人围住,但却是第一次这么紧张,从被余烬握住手腕这一刻,他感知到无数的镜头在怼着他,或许已经有人猜出来了他的身份,他听到人群里有人叫了一声久违的名字:“七洛!”
子务等人也都注意到了这声嘶吼,不多时,有人蹦跶了起来,全都在喊着“七洛”,一声盖过一声,像海浪那样,带着激动和真挚,仅仅从嘶吼中,就能感知到一群人的支持。
云祈瞬间热泪盈眶。
他以为再次出现在众人眼皮底下会被唾沫星子喷死,却并不是预想的那样,那些声音如此地振奋,如此地热情,像是知道他受过什么委屈,拼命喊着的不是名字,是支持,是鼓励,越来越高的声浪把机场的喧嚣推向了另一个高度。
“看来要比预想的暴露时间快些了。”余烬低头说:“你的粉丝真热情。”
云祈按捺住自己呼之欲出的情绪,握住余烬的手,站在水泄不通的人群里,说道:“是,我也没想到。”
离开机场耗费了许久,深夜接机的粉丝们总不能只远远看一眼就算了,余烬等人跟粉丝打了会招呼,并不忘记向他们介绍KRO的新成员,现场疯狂了起来,他们知道,明天一早,世界就要变天了。
也许不用明天。
也许就是夜里十二点。
十二点,“上海KRO奶盖”正式更名为“上海KRO七洛”,各大平台的相关账号也全部更改为这个名字,十二点,云祈用自己那个握在手里没有被SK收回的账号发布了一条消息,内容很简单,四个字:好久不见。
【我靠???】
【我靠???!!】
【前缀变了!KRO!我滴妈,他真是那个奶盖啊……】
【不是,KRO在干嘛?什么意思?我懵了,奶盖账号全部更名七洛了,所以奶盖=七洛?】
【卧槽啊!洛神就是奶盖!卧槽啊!!!!】
【救命,我一定没睡醒】
【发生什么了,怎么回事啊,谁来告诉我】
【紧急通知,快去看KRO官博!】
柏林时间凌晨七分,KRO官博发布了一条消息,内容大致如下:
为避免新成员在大赛前受到过多干扰,以“奶盖”为名开训练和直播活跃在众人面前是我战队不得已之策,现正式通知,原SK成员七洛,现已聘用为我战队首发上单,经多方考验,决定为柏林大赛一手上单,周知共勉,谢谢大家一路以来对KRO的支持。
【洛粉的曙光!】
【卧槽,也就是说我刚粉的上单大神其实是我最看不上的那个七洛?】
【不是兄弟,不是花瓶路线的吗,怎么一夜之间摇身一变成顶级上单了,卧槽我人都傻了】
【小道消息,七洛在SK试训时是战边第一的出身,至于为什么一直在打辅助,懂得都懂】
【天杀的SK!我要宰了你!】
【第一批粉七洛的真他妈有眼光】
【谢谢楼上!我们洛粉忍气吞声多年!谁知道我们这些年怎么过的!但我们不求别的!只要七宝能重新登上比赛,我们就满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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