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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你家野王很久了(白绛)


“哦,这样。”
余烬歪头看着他,他确定自己没有看错,一针见血道:“我怎么觉得你心不在焉的?”
“有吗?”云祈抓着手底下的沙发。
余烬好整以暇地打量过去:“我拿个镜子给你看看?”
云祈摸向自己的脸,吐出一口气来,哽咽道:“你的房间好热啊。”
他都快出汗了。
余烬盯了他一会,忽然笑了,他站起来,走到一边打开了空调,说道:“不是我的房间热,是某些人心里热,在哪儿都热。”
他把遥控器丢在桌子上,扶着沙发扶手,冷空气正在释放,余烬站在沙发后面,低声问:“昨晚上没把你伺候好啊。”
云祈恍然地看过去。
余烬摸他滚烫的后颈:“我又做什么了?身体这么烫。”

就是因为他没做什么,云祈才知道自己有多不得体。
他知道自己的亲密饥渴症已经到了无法治愈的地步了,看到余烬的时候渴望更强烈,可那都是在有肢体接触的时候啊,现在平然就能引发他的感觉,他是情况加重了吗?
“没……”云祈不自信地扭回头,尝试更换话题,“你晚上还要去接融融吗?”
融融上飞机上得晚,算算时间,今晚差不多能到了,余烬想要他歇在这里,可他晚上要是出门的话,还是分开比较好。
要是被融融撞见晚上自己歇在他房间里就说不清楚了。
云祈考虑到这个,注意力全放在了这方面。
余烬掌心调动着他的神经,好在他没有握太久,很快抽回手,走到旁边说:“嗯,融融路痴,看不懂这儿的地图。”
云祈第一次听说:“他以前不是来过柏林打比赛吗?”
“那时候也是跟着人跑,没怎么自己出去过,”余烬坐下,点了下那一沓欧元,随手放在了旁边的抽屉里,“你不知道?”
云祈说:“刚知道,我从来没有私下里跟他们出去逛过。”
“这次有机会,”余烬说:“他们几个喜欢跑,打完比赛也有时间,你可以跟着他们逛,钱我不也给你了吗?想买什么就买,太贵的我给你报销。”
生活用品这方面战队是可以给报销的,打比赛期间出现的一系列合理花销上面都给报,但是要出去玩买自己的东西那是肯定不能走报销的,余烬嘴里说的报销是他个人给他报销吧。
“我没有什么要买的,”云祈想了想:“不过倒挺想逛逛的,我第一次来柏林。”
对一切都很好奇,最主要的是,余烬在这儿待了两年,他想知道他生活了两年的城市是什么模样,但最近肯定是不行了,打比赛期间他还真没有心情闲逛。
“可以啊,你想去哪跟我说一声就行,不过这两日我没时间,许多赛程的事要忙。”余烬不是纯粹的选手,还负责他们比赛相关的所有事情,他们倒是可以随便请一个助理或者教练来接手比赛之外的事,可又好像没什么必要。
他都能搞定。
“我知道的,”云祈懂事地说:“我这两天也没有打算出去,就是问问。”
他们酒店房间的位置,能看到柏林繁华的夜景,云祈昨晚就歇在余烬这儿的,只有早上的时候才在自己的房间里待了一会儿,然后比赛一结束,他就又合理地来到了余烬这儿,并且留到了现在。
自己的房子空在那儿,云祈心里不太是滋味,他花钱不是大手大脚的人,家庭环境不富裕但也说不上穷,母亲曾经是厂房重要岗位的女工,父亲也在厂房里当一个小领导,他小时候还算是过得比较滋润,比不上人家大富大贵的,可也比许多家庭宽裕些。
他从小接受的教育理念是“不炫耀,不浪费,不自负,也别自卑”,父母都没有接受过高等教育,却把他的观念养的挺好,云祈这些年积攒了一些钱,也不会说报复性地去消费,他的观念还是守旧派的,珍惜当下每一笔来之不易的财产以备不时之需,这就是他一直以来的金钱观。
叫那房子空晾着却不住人,心里当真有点不安,这个地段和酒店环境想来也不便宜,住了也就算了,不住就有点瞎浪费的意思了,云祈想了想还是道:“余队,我晚上还是回去睡吧。”
余烬正在低头看手机,手指敲击着屏幕,回复着谁的消息,闻声抬头:“原因?”
云祈的手放在膝盖上,坐姿乖巧,头发柔顺地贴下来,一张脸学生似的清纯,“你晚上要去接融融,我歇在这儿也不好啊,明天我再来。”
他还是不好意思直说,怕余烬反驳他,他说带动人家经济什么的确实有道理,但这跟云祈的观念有冲突,他不想平白无故地花这份钱,有些钻牛角尖了。
“还是因为钱的问题,”余烬一针见血,一眼识破云祈的想法,“待会我就下去把你那个房间给退了。”
“那个不是全部的问题……”
“哦,还有?”
那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云祈该怎么跟他说呢,他今晚要是还跟余烬待在一起,保不齐要压不住那邪火的,他算了下时间,这个月的发作期就在这两天,自己解决下就算了,卡在大赛期间发生的话,太影响明日的状态了……
而且昨晚他才跟余烬亲热过啊,今晚要是他没那个意思,自己却起了火,那就睡不着了,晚上渴求地看着人家那模样被余烬看见云祈可无地自容了,他还没想好怎么跟余烬交代自己饥渴症的事,所以在交代之前,他不能表现得太浮夸,叫他看出什么猫腻来。
但身体反应是骗不了人的,他现在都开始起热了,这会能把话题拉过去,下回呢?晚上睡在一块他还不得发狂呀?这么想着,云祈更害怕了,面对余烬的眼睛,他垂头看着他的手机,半晌给不出答案。
余烬在耐心地等,可他的耐心在此刻让云祈备受煎熬,好想一下子跟他说明白,豁出去一把算了,但这种莫名其妙的疾病,到底该用什么样的开场白比较好,该怎么形容才好……
这是个难题。
“想回去睡就回去吧。”余烬忽然说,他没给出任何解释,就好像提着的一根线突然断了,他放手了。
云祈在听到这句话可不是如释重负的,他心思细腻,人也比较敏感,赶忙去打量余烬,琢磨着他的语气:“你生气了吗?”
余烬冷漠地应:“没有。”
他低头继续发短信,没有再抬头。
云祈慌张了,他起身,走过去,坐在了余烬的那张沙发上,握住他的胳膊,哄着人道:“你不要生气……”
他的安慰也没什么技巧,云祈自己也知道这句话有多没抚慰力,情急之下着实有些嘴笨了,想不到该怎么哄人,只会生硬地解释:“不是真的不想跟你睡在一起,我就是觉得那个房子空着,恰好你今晚也要出去接人,我回到自己的房间比较好啊,余烬哥哥?”
说他不会哄人吧,倒是又挺会掌控人心,一声哥哥喊得余烬心都酥了,他原本就想故意吓唬人,听一听云祈怎么哄人罢了,这下满意了,也装不下去了,扔了手机,扣住云祈的脸,低头含住他的唇。
云祈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就只乖乖地配合,张开唇,小兽吐息那样,任由余烬闯荡进他的唇腔里搅弄,他扶着余烬的胸膛,身体向后压去,靠在沙发靠背上,半抱住余烬的脖子,跟他纠缠。
他其实喜欢余烬轻轻地吻,只碰唇瓣的那种,纯情的吻,可是余烬总是来得很激荡,法式热吻搅弄的云祈神色混沌,当余烬放开他的时候,人意识迷离地望着他,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哪儿还能让人想起别的来?
余烬捧着云祈的脸,欣赏着掌心里这糜丽的花儿,含苞待放似的,他的手摸到那湿润的唇角,探指进去,像是掰开羞涩的花瓣,他被云祈水漉漉的眼眸感染,也一副醉在其中的模样,忽说道:“怎么这么漂亮?”
云祈拉扯他的衣服,指尖勾住余烬的衣领,看他滚动的喉结:“你别生气了,我不想你生气……”
他到底是有多笨呢。
他怎么会觉得这样的热吻后,余烬还会生气呢?
这一刻,余烬觉得不是自己在戏弄云祈,倒像是自己被云祈给拿捏住了,他有一瞬间对着那混沌的眼眸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那就是手段,那就是云祈拿捏他的手段,用他此刻这样的神情,叫他欲罢不能,不管发生什么,余烬敢说,云祈用这副神色都能解决问题,不管他真的恼火到什么程度,他也绝对拒绝不了这么清纯又欲望的脸。
纯欲纯欲,他妈的,倒真让那些人给带过去了,此时此刻,余烬竟然找不到其他更合适的词语来形容云祈这张脸。
他低头笑了。
云祈眼里浑浊的泥潭拨开,神色清明了些,他抱着余烬,上去讨好似的含住了他的唇,轻轻啄着,小鸟儿似的,他被调动起来的那股火驱使着他去这么做,他自发性地说出了口,“哥哥,云祈是你的……”
邪火烧起来当真可怕。
余烬在回应中深陷,他没有闭眼,而是享受地凝视着手里这张脸,他以为云祈的眼睛是会勾魂的,却原来闭上眼比睁开眼睛还要更色情,余烬一边回应一边凝着那颤抖的睫毛,什么问题全都抛之脑后了,他此刻像个只要美人不要江山的昏君,被本能冲昏了头脑,在沙发上跟心爱的人缠绵了许久。
既然想回房间,既然拦不住,那就放他回去,只是在放回去之前,他得讨够今晚的条件。
养肥的狼可不是一块小面包就能打发的,云祈把自己丢进了狼圈里,想走倒也可以,但肯定得脱一层皮。
没关系,他喜欢余烬,亦无法抗拒,那便纵容着彼此放肆,反正一天之中,他们也只有这会能相拥。
融融回来以后,初赛打得越发顺利。
欧洲的电竞实力是否在增强他们不晓得,但今年的KRO绝对是夺冠的黑马,比酒客更强的上单,比流萤更猛的打野,比之前两年夺冠信心更大,夺冠的决心也更大的KRO,一路杀进了前十,打败了无数支自以为是的战队。
弋阳在打到8强的时候止步于此了,他们在10进5的时候遇到了德国队,上年亚军队伍打起来颇为吃力,弋阳站不住野区,他的打法风格太过自我,遇到德国队的时候漏洞百出,也许不是漏洞问题,就是单纯的技术问题,野区虽然没出事,但弋阳被爆得战绩逆天,被敌方打野单杀四回,第一局比赛一结束就在位置上哭了。
那时候镜头还怼着他呢,导播发现了他的状态,切屏切得准,全怼着弋阳了,预选赛弋阳出尽了风头,他顶着“Eidis替补”的头衔,在预选赛被德国队研究透了,针对性的打法把弋阳打得抬不起头,中后期直接心态爆炸,导致比赛一结束就在位置啪嗒啪嗒地掉着眼泪。
国内的观众也随时关注着直播比赛,都看到了弋阳掉眼泪的一幕,一水的安慰。
【啊啊啊阳阳哭的妈妈心疼死了】
【弋阳老小子也有今天】
【第一次看见阳阳哭,真怪疼人的】
【没事没事阳阳已经很棒了,这几场比赛都超级秀的,德国队老牌队伍了,很强的,阳阳你要知道你现在已经是打过亚军的含金量了】
【打德国了E神还不上?还让弋阳上?太大胆了吧?要知道再输一局就芭比Q了】
【这就哭了?碰见瑞典的还不自杀去?】
【前面是有什么大病吗?人家在外争光就换你一句嘲讽?】
【说自杀的指定有大病,怕是留华的小洋人吧】
【没事的阳阳,真的很棒了,能做E队替补已经打败了全球百分之八十的人了!阳阳超棒!!!】
【宝,哭啥,下把你爹就上了,E队保管给你讨回来的】
【众所周知,E队和Meissen老冤家了】
【Meissen今年进步好大,预选赛到现在都秀得头皮发麻,好担心E队,毕竟歇了两年,我怕】
【迈森跟E队一直在争全服第一打野?我看他直播说要把E队拉下来】
【回前面,这话迈已经喊了三年了】
后台休息室,弋阳的眼泪还没擦干。
气氛闷闷地,几个人盯着弋阳看,云祈递了张纸巾过去,弋阳攥在手里,第一次在众人面前露出这样子,除了心疼以外,不得不说还挺滑稽的。
都见惯了弋阳狂得没边的样子,倒是第一次看见他哭呢,几个人看动物园里的猴子似的,那眼神颇有深意。
“老实了?”余烬坐在弋阳面前,手里提着一顶帽子,在打转,他正对着弋阳,气势深沉逼人。
弋阳憋着气,不说话。
“再输一场咱们就可以卷铺盖走人了,飞了十几个小时过来,出了这么多风头了,满意吗?”休息室安静得吓人,子务融融坐在一边默不作声,所有人都盯着被训话的弋阳。
“知道为什么让你打到现在吗?”余烬明知弋阳的问题,知道他再这么继续莽下去一定得跌个大跟头,打德国这一场稍有不慎就要全盘皆输,目前被人家废了一局,下场再输今年8强就是他们的成绩,他知道,所有人都知道,但还是让弋阳顶上去了。
于是打野节奏大乱,面对上一年的亚军队伍,一个心态爆炸的打野注定这局没救了,何况对面是身经百战的全球第二强,任何位置都不能出错,节奏中心点的打野更不能。
“这局本来拖不到二十分钟的,换做别人十分钟就该结束了,你该感谢你的队友,他们让你的战绩显得不那么难看,否则现在网络上的声音就不是心疼你,而全是嘲讽你了。”余烬字字珠玑,一点儿也不温柔,弋阳本来已经快好了,这又掉了两滴眼泪。
云祈心疼他,可此时也不敢插嘴。
“我知道错了。”弋阳抽噎,语气是前所未有的低迷。
“错在哪?”余烬追根究底。
弋阳抓紧了手上的纸团,头也不抬,缩了两下肩膀说:“我不该总想着单打独斗的,三分钟的时候完全可以去下路抓人,但执着于反野,把一塔送出去了。”
“然后呢?”
“打小龙的时候老想着收人家打野的人头,想人头和龙双收,结果龙被抢了,捏惩戒意识出错了,节奏也乱了,我太想表现了。”
子务平时跟弋阳不大对付,但自从余烬教训过弋阳几次,小孩倒是也改了许多,这会子的自我审视说得走心,听得他竟然也心疼了。
余烬却冷着一张脸,好似不近人情的审判者:“你这个问题我说过多少次了?你有哪一次放在心上了?嘴巴上喜欢应付我是吧?你想表现,我给你表现机会,决胜的关键赛我都给你打,打吗?下局还让你上。”
“哥……”弋阳捏紧拳头,“对不起,我真知道错了这次,我以后一定改,我不可能拿大赛开玩笑的。”
“你现在不就是在开玩笑?不是吗弋阳?如果下一届你带队,你是核心打野位,就你这个心理,你告诉我凭什么赢?把别人当人机呢?预选赛打得自负了目中无人了是不是?你第一次听见德国队强?嗯?”
“对不起……”弋阳不知道说什么了,他被审问的头也抬不起来,又抹了抹眼泪。
“我发现说再多都没用,得让你被打到怀疑人生才有用,典型的人教人学不会,事教人一次就好是吧?”余烬眸子阴沉,如刀如剑,刺穿了弋阳的体面,“收再多人头有什么用?花里胡哨的操作有他妈什么用?平时玩玩就算了,关键比赛还他妈给我整这一套,我是太给你脸了吗?”
平时这个时候该是老巡出来劝和的,但是他这次没来,大家又不敢出头,也怪弋阳,恨铁不成钢,同样的问题说多少次了,他不改,融融等人也没办法。
弋阳少爷脾气,别人说他两句保管要发生争执的,也就余烬能压着他,可怜小狗被训得泪汪汪,融融轻轻叹了口气。
“Meissen全服这两年第一不知道?他的视频看得少了,还是你以为全服第一的含金量就指甲盖这么大一点?”余烬说:“我平时怎么跟你说的,给我减少没用的花哨操作,多干正事,你全当耳旁风?你就一个问题弋阳,摆脱想秀的心理就能进步,我为什么带流萤不带你,你现在明白了没有?”
弋阳点头。
哪里还不明白,他这些年不服流萤,但也知道自己的问题,问题的根本就在这儿,他并不是今天才知道,只是在舒适圈待得太久了,在国内打遍无敌手,没有压力根本意识不到自己的问题,不管流萤跟他说过多少次,他没有碰壁,就没法改掉这毛病,而且心态年轻,网络上吹嘘自己花哨手法的视频看多了,总想着创造更多的素材。
“最后一次跟你说这个问题,如果再让我看到正式比赛给我搞这些,”余烬冷声道:“你就自觉脱了这身衣服,干主播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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