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祈没有什么可说的了,余烬说的没错,他们不可能左右别人的想法的,真有人想拿这事做文章也是无法阻止的,一群乌合之众真被当枪使,理会他们就相当于自己上赶着做靶子。
“你不受影响就好,”云祈想通了这件事,往余烬怀里钻,和他面对面抱着,“今天谢谢你。”
“永远不要跟我说谢谢。”
云祈心下安定,他被裹在余烬的气息里,“困了吗?我陪你睡觉。”
余烬戳穿人:“是你困了吧?”
云祈抬起头,眉眼带笑,不否认这一天下来他已经疲惫了,“有一点,余队,你精神怎么这么好啊。”
小嘴又开始哄人了,余烬压在云祈耳边,也跟着不老实:“除了精神好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夸了吗?比如,我弄你弄得舒服吗?”
云祈钻进他怀里,脸颊贴着余烬的胸膛,羞愧地抬不起头,恍然间又回到了那温存中去,他心底发热,脚底滚烫,缩在了床铺里,“你下回……不要那样耍我。”
“哪样?”余烬明知故问。
“你按着我,”云祈羞赧:“不让我……”他说不下去了,紧紧贴着余烬,脸颊发烫。
“因为你太频繁了宝贝,”余烬撩了撩云祈的头发,低头对怀里的人说,“只顾着自己爽,完全不管余队的死活。”
“不要说了……”云祈缩紧肩膀,神色极不自在,他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心里懊悔自己的表现太放浪,可他知道,下一回,他还是会那样。
余烬今日满足了,不再逗弄他,他翻身将人抱向另一边,在云祈耳边说:“关灯,睡觉了。”
云祈回过头,摸向床头的开关,咔哒一声,屋子里顿时暗了下来。
“衣服还没有脱呢。”余烬提醒。
不让人提起那会激情的人,这关了灯在夜里又胆大妄为了起来,云祈举起手臂,“你帮我……”
余烬在黑暗中摸到云祈的衣角,扶着他的手臂,将衣服给他拽了下来,两个人倒是也没就这样入睡,云祈这一举动把自己又送了出去,黑暗中暧昧的喘息交缠,他跟余烬接吻,天色越黑,贪婪越重。
这一个生日过得动荡不安,持续到了夜里两点半。
一段日子后,首尔开赛了。
来自各国的顶尖战队纷纷往首尔赶,这两日的视频彻底被电竞大赛席卷。
万众瞩目的国际赛大戏上演,亚服虽不如欧服的竞争激烈,可花落谁家每年还是万千网友关注的重点,KRO今年放出的都是替补,除了融融流萤是老首发,其余很多替补都是在国外没什么名声的,粉丝们担心KRO这种安排会丧失亚服的冠军,在粉丝眼里,再强的替补也比不上首发成员。
【子务竟然没去?】
【对啊,有子务我还能安心点,起码两条路是稳的,子务中单那么C】
【子务是柏林场的吧?】
【怎么想的啊,KRO完全可以参加完首尔场再去欧服闯,怎么了,这两年没拿到欧服的冠军,心全都在欧服了?除了融融流萤全是替补】
【可以了,亚服有什么难度?前三肯定能进,你们要知道多打一场就会多暴露选手的弱点,都盯着E神研究呢,子务上年打欧服不被针对得很惨吗?就应该免掉首尔这一场,欧服那边对E神忌惮,反正肯给是少一场好一场的】
【那可以只让Eidis一个人保留柏林场就行了,为什么其他人都不来打首尔的?不理解,万一没夺冠我可真要开喷了】
【没事的,今年KRO有新人,那个上单挺神秘的,欧服那边也不了解,估计能好点,前两天看直播了,实力很可以】
【哎,我还是更喜欢酒客】
训练室里,五排正在默契上演,每个人都严肃以待,余烬也在,临近柏林开赛这几天,他没再出去跑,像回到了当年纯粹选手的日子,他跟固定了首发的几个人排着,唯独少了融融。
子务这些日子也没再出去鬼混,全身心投入训练中去,众人的默契练就了下来,多天的训练中一次败绩也没有。
余烬重回训练赛,和主播们撞车了几天,全网都知道柏林场有好看的了,粉丝们每天守在各大主播的直播间,就为了跟KRO来个不期而遇,即使是听不见声音的情况下,也愿意观看。
【那个奶盖真绝了,他好猛】
【前两天在丸子直播间见了,丸子都不敢跟他对线,好恐怖】
【他真的太牛逼了,我看他对线好几个大国一点都不怂的,他那个手法反应太细了,看他打对线真就是视觉盛宴】
【楼上懂我,好多人还说酒客可惜呢,我都怀疑那些人到底懂不懂这个游戏,新上单贼他妈牛逼,牛逼到没有言语可以形容,他太吊了,他打那个对线无视克制链的】
【你见他打拳狮那场了吗?撞车YC那几个主播的时候,好像是三天前,兄弟你去看看,那个全局意识太超前了】
【我上回有这种感觉的还是世界赛的时候,说句吓人的,我感觉这奶盖,可以跟lyra打了,都是手法怪物】
【哥们你说出了我不敢说的】
世界第一战边lyra,国籍瑞典,这两年世界赛冠军战队上单选手,身价全服战边第一,WCG世界赛的时候,lyra的拳狮一拳砸进了每个上单选手的内心,创造了一场逆天改命的连控盛宴,直接带领全队夺下世界冠军战队的荣誉。
而现在,纵观近期直播撞车KRO的对局,网友们发现顶着奶盖这个昵称的召唤师成为了全场瞩目的焦点,甚至超越了Eidis的存在感,大概是因为Eidis的表现再好也是在预料之内的,余烬已经拥有了世冠打野的头衔,更多人的目光会放在新选手的身上,奶盖背后的召唤师是谁没有人知道,但这几天这账号算是被他打出名堂来了,国际赛还没打,已经有人拿他和lyra比了。
这已经是顶天的认可。
云祈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坐在训练室里埋头苦练,正将敌方上单反杀,往野区里赶,他先手开团,子务一个大招扎死了敌方射手,余烬绕后,一场0阵亡的团战结束了对局。
“终于结束了,”子务往后面一靠,低头点着手机,说道:“真是够猛的,直接开了也不说话。”
“我看位置能开,”云祈说:“所以直接上了。”
这段日子的默契配合二人的关系也算是缓和了,子务盯着电脑笑了一声,“我订了七斤龙虾,晚上一起扒壳。”
他对训练室的众人说。
替补们都去首尔了,目前训练室里少了一大半的人,冷冷清清的。
说完,子务转过头,看了余烬的手,“可以吃海鲜吧?”
余烬抬了抬手腕,盯着电脑复盘:“嗯,已经没事了。”
不多时,老巡走了进来,拍了拍手说:“大赛来咯,谁的护照还没办?下周被扣的我可保不住了啊。”
云祈站起身:“我没有。”
子务回过头,慢悠悠地说:“我也没有。”
“那就明天统一办。”老巡说,“这趟我就不跟去了,有问题找余队。”
长漱关心道:“融融的办了吗?”
老巡说:“放心吧,最先办的就是融融的,他比赛打完能直接飞柏林,接你们的场子。”
“小可怜,”长漱说:“打国际赛还带赶场的。”
老巡站在余烬的身后,看着他的电脑,调侃道:“谁让你们余队不疼他,叫他两场都上呢。”
余烬说:“又给我拉仇恨了?那不是你说没人能顶替融融吗?”
老巡嘿嘿笑了一声,看见余烬身边的空位,又看看云祈,他道:“你没必要坐在对面了,流萤不是不在吗?过来坐呗,就你自己坐在对面像什么?”
云祈看了看那个位置说:“没关系,我这儿挺好的。”
“他不愿意过来,”余烬点着鼠标,关闭了对局回放,“随他坐在哪儿吧。”
他又不是没有邀请过,云祈就认准了他那个位置,死活不愿意过来,现在不比从前,他固然可以以队长的身份对他下强制命令,但晚上人又要使小性子了,余烬可不想因为一个位置晚上就抱不到人。
“也成,你自个儿安排。”老巡看了眼子务,闲来无事地撩骚,“子务头发又换色了,这个比上个好看。”
“雾霾蓝,”子务没正形地说:“打算把能染的颜色试个遍。”
老巡劝他:“可别了,红的黄的那可就丑了,街溜子似的,你这颜色不错,跟上回那个闷青都衬肤色,最近这么骚,谈朋友了?”
子务那点事全基地都知道。
他也不扭捏,更没什么不能说的,可谓是张口就来:“谈了,目前四个,都在外面嗷嗷待哺呢,可惜我大赛呢,没机会滋润他们。”
老巡拍了拍子务的后脑勺,长漱在一边笑。
“我说你,正经地搞一个不行?天天整那些花里胡哨的,上周二还有个男生找上门来呢,指名点姓要见你,我给你推过去了,我说你在外面怎么还真留基地地址?不怕出事啊你?万一人家为情所伤一脖子吊死在咱们基地门口,我看你还觉不觉得好玩。”
“谁找我?”子务问。
“说是姓莫。”
子务神色陡然一变。
老巡察觉到了,没再说话了,对余烬叮嘱了几声,转身离开了。
余烬看了子务一眼,冷不丁地问:“什么人?”
子务挠了挠太阳穴:“没什么,不重要。”
余烬瞄他,心里有了轮廓,不再多问。
晚上子务订的龙虾送到了。
长漱弋阳都嘴馋,好久没扒虾了,火急火燎地坐在餐厅里准备,龙虾烧得油亮鲜艳,看着就有食欲,弋阳抬头看了一眼屋子里的人影,问:“烬哥呢?”
子务走进来说:“忙着呢。”
弋阳说:“吃饭了还忙,我去叫。”
子务一把拉住他:“别讨嫌。”
弋阳不快活了,还以为子务故意找他茬:“嘿,我叫他吃饭讨什么嫌啊,你是不是又看我不顺眼,没惹你吧这两天……”
“啧,”长漱抬抬下巴,“过来坐下,小嘴没一天能闲着呢,还有一周,你也不稳着点。”
弋阳晃悠了回来:“我这段日子表现不错吧?”
“挺好的,没听余队骂你,有长进了。”
“那肯定的,我多识趣。”弋阳坐下,指挥道:“哎哎哎,待会把这个袋子放这儿,扒壳的时候能用得到……”
训练室里只剩下两个身影。
两个身影缠在一块儿,余烬弯着腰,把人圈在自己的臂弯里,同云祈一起盯着电脑,电脑上什么画面也没有,都已经黑屏了,倒是能看到上面反射出的亲昵的动作。
“一个人坐在这儿好玩?”余烬衔住云祈的耳垂,咬了下又放开,问:“坐我旁边能死是不是?”
“你旁边有金子吗?”云祈大变脸,捂着自己的耳朵,也壮起胆子回怼人,“还是坐在你旁边会让我突飞猛进?”
“哦,有利益才能坐在我旁边?这谁啊变心这么快,我记得两个月之前有人可怜兮兮地抓住我的衣角,求我买他,那个时候哥哥叫的可动听了,还说什么只要我买他,他什么都能做,是不是?”
云祈脸颊红扑扑的,傍晚的光从背后打过来,桌子椅子都充满了温馨感,他双臂往桌子上一摆,埋头趴在胳膊上,耍无赖道:“我不记得了。”
余烬曲起手指,敲了敲云祈的后脑勺:“又不记得了,年纪轻轻这脑子有问题可怎么好,再过两天会不会把你有男朋友这事都给忘了,嗯?”
“那你想怎样?”云祈转过脸来,伏在手臂上看余烬,“你这两天已经提了好几遍了,干嘛一直说两个月前的事?”
“因为我记得某人对我的承诺,”余烬压下身来,睫毛闪动间,他将云祈从眼睛到嘴巴看了个够,“我需要你兑现。”
云祈盯着余烬滑动的喉结,手指悄悄握紧,在这么近的距离里,他被卷入余烬的呼吸声中,心跳节拍骤乱,“你要什么?”
余烬捧起云祈的手,捏着他的指尖,秀粉的指甲微微长了些,月牙般的形状,他顺着指尖摸,道:“近日在网络上出尽了风头,没打大赛呢就快要人尽皆知了,这以后真夺冠了,这双手可就更值钱了,在我给它买保险之前,先让我了解了解这么漂亮的手除了能在键盘上跳舞,还会干些什么。”
云祈蜷缩起指尖,抓住了余烬的手,十指交叉,呼吸粗重,“又……又不是没给你弄过。”
“上回那没点手法的就别提了,今晚上要还那样,”余烬按住他的唇,“我就叫你这张嘴好看。”
余烬率先走出去,神色平静地说:“没干什么,其他人都叫了吗?”
弋阳说:“都来了,就差你俩了,子务还不让我来叫你,非说我讨嫌,哎我哪儿讨嫌了,你说他是不是想挑事?”
云祈走出位置,慢吞吞来到弋阳的面前,弋阳把手里的龙虾给拆了,戴着一次性手套,满手油亮亮的。
最近这段日子,弋阳表现得那叫一个安分守己,也没跟任何人起过冲突,当然,基地里的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除了弋阳的脾性有点暴躁有点嘴碎之外,其他人都是有分寸的,只要弋阳不主动挑事,能管得住自己的嘴,这儿就是一个和谐的大家庭。
“他挑事我自然会教训他,你自己守好本分就行了。”余烬回头看了云祈一眼,确定他在自己身后,才迈步走出房门。
弋阳紧随其后,喋喋不休道:“我本分啊,我这几天还不本分吗?老巡早上还夸我懂事了呢,你不知道我憋得有多难受,哥你知道我的,我就是嘴碎,可我心眼不坏……”
“这话还带自己嘴里说出来的?”
“事实啊,平心而论,我坏吗?我干过啥大逆不道的事吗?坏吗?”弋阳转头问云祈:“我不坏吧?”
云祈丢出两个字:“不坏。”
弋阳说:“对啊,我本来就不坏……”
他就这么喋喋不休地跟到了餐厅里,餐厅里几个人围着桌子坐,子务低头点着手机,长漱正在处理龙虾钳,吐槽道:“老远就听见阳阳的嘴叭叭的,说什么呢?”
弋阳这又走到长漱跟前,跟他探讨起自己坏不坏的事情了。
余烬拉开一把椅子,对云祈道:“坐这儿。”
子务抬头看了二人一眼。
一批人去首尔了,餐厅的空位也多,他没必要塞在那角落里,云祈在余烬拉开的椅子前坐了下来,对他道了声:“谢谢。”
余烬在他旁边坐下。
长漱扔给他们一盒手套,同时提起一件新鲜事:“梦桥前两天给我发了消息,向我打听新上单的情况,问我是谁,没跟他们说。”
余烬接过盒子,里面装着透明手套,他拿出两副,放在云祈那儿一副:“圈内人想知道可以说,反正大赛也是近在眼前的事,马上所有人都得知道,你让他提前两天知道,卖他一个人情也不错。”
行业内的人都会互相通气卖消息,圈外人不知道的事多着呢,云祈的身份瞒不住的,试训生那边知道他的情况,一定有嘴碎的人会往外说,只是没闹得人尽皆知而已。
“我也是这么想的,他一早就向我打听了,明里暗里地套我话,真以为我看不出来呢。”长漱心里明镜似的,谁不是圈里的老油条?
云祈向余烬打听:“Pupli的那位?”
余烬点点头:“被套话套出去的就不算人情了。”
长漱说:“就是说呢,他要是老实点我就跟他说了,可就人精似的,我最讨厌别人跟我耍心眼兜圈子,干嘛呢,有话不能直说。”
子务笑了一声:“老梦是这样的,跟他说话每一句你都得掂量掂量,他那脑子转得可快。”
长漱表示认同:“他是这样的,心眼子多,我是怕这种人,耍不过他们。”
云祈戴上了透明手套,很久没吃过虾了,桌子上的虾被分成几盘,长漱递给他们一盘,余烬接过来放在了他的面前,云祈摸过一只虾来扒壳。
他很少吃这种海鲜,扒壳虽然也快,可就是颇为吃力,而身边的余烬却表现得很有技巧性,轻轻松松就扒出了虾肉来,云祈不甘示弱,学着他的动作,在一旁研究,慢慢地也掌握了技巧。
“对付梦桥这种人一个方法,装傻就行了,”长漱和子务还在探讨这个人精,“热情礼貌一问三不知的,两下他就不愿意跟你沟通了,我反正是这样,一旦他开始跟我耍心眼,我就说哦不清楚,就看谁沉得住气了。”
弋阳皱着眉:“你们说的梦桥是我认识的梦桥吗?我怎么觉着他不这样啊。”
“你那脑子,”长漱说:“他把你底裤都套过去了你还光着腚跑呢。”
“是不是我这段日子脾气好了你们都给我蹬鼻子上脸了?”弋阳白眼翻过去,餐桌上热热闹闹的,就听几个人斗嘴,扒壳的“咔咔”声做陪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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