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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做0,怒赚百万(销寄雪)


最后,花雾掏了五百块,算作赔礼道歉甩对方巴掌的钱。学校最终也查清了事情原委,给了男生处分。
虽然事后郁泊舟也因为打架吃了通报批评,但从那以后他和花雾的关系愈发亲近,某种程度上甚至远超他哥。
纪绥合上医药箱,“她很爱你,也很爱你哥。”
郁泊舟摇摇头,“她当时并不爱我,但她很爱我哥。”
花雾一次又一次在他身上碰壁还不肯放弃,无非是因为郁泊舟对郁松来说是世界上唯一一个血脉相连的亲人,是心目中最重要的弟弟。
正是因为明白了这一点,郁泊舟才愿意尝试接受她。
纪绥听完蓦地愣了一下。公式太熟悉了,让他觉得好像在哪听过这话。
郁泊舟缓缓吐出一口气,像是一些无法直言的情绪,融入其中,随着一起被叹出,“不看照片,我现在已经记不清他们长什么样了。”
记忆就是这样,无论你愿意或是不愿意,终归会在时间的长河中模糊面貌。
纪绥不太能理解思念这种情感。他幼时思念过母亲,最终归于沉寂,此后的半生,再也没有思念过什么。
“大晚上跟你说这些乱七八糟的做什么,破坏心情。”郁泊舟自言自语,用另一边没受伤的手,像撸猫一样撸纪绥的头发,“睡觉咯。”
两个人沉默无言上楼。郁泊舟伸了个懒腰,单手搭上门把手,同纪绥道了晚安,准备进屋。
背后的衣服忽然被人扯住。郁泊舟疑惑回头。
纪绥神色迟疑,没有正眼看他,“我看过照片,记忆人脸方面的能力还算不错。”
“……什么?”郁泊舟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我是说……”纪绥抿了抿唇,光照不清的耳尖一片赤红,“我会帮你记得。”
“……”
纪绥松开手,后退一步,“晚安。”
往回撤得手被人擒住,感应灯在此时熄灭。
寂静的黑暗中,两道急促的呼吸声一重一轻,彼此交缠。

闷热数周的南城终于下了场暴雨。
说是暴雨,却在三个小时后顷刻停歇,云开雾散。太阳重新高悬天空,蒸腾脚下的土地,要不是路面还留着一个个水镜,压根看不出暴雨过后的痕迹。
疾驰的汽车压过水坑,脏水溅上干净透亮的落地玻璃窗。
今天值日的店员郁闷地俯倒在桌上,小声嘀咕,“又得擦玻璃了。”
接着目光转向角落,暴雨天后的唯一一桌客人,心里泛起疑问。她总觉得在某个地方,好像见过其中一位客人。
邓文俊还穿着昨天见面的旧衣服,不耐烦地取下嘴里的烟,随手摁灭,“行了吧?”
难怪郁泊舟不喜欢他,光长的好有什么用,脾气这么差,抽根烟也不让,是个人都不会乐意开了一天会回家,还看见家里拉着个脸的结婚对象。
换了他,他也不乐意。
纪绥做样子随便翻了翻邓文俊带给他的资料,过了两三分钟开口,“想换什么?”
邓文俊给他的是一份郁泊舟出生到公司任职前所有生平经历的详细资料,读书期间受过什么表彰,受过什么处分,就连某年某月在什么地方发生过什么事,说过哪些话都有详细的记载,就像一份人生简历。
邓文俊找的私家侦探有点东西。要不是郁泊舟接手公司后有意识防范,恐怕纪绥和郁泊舟的交易,如今也会出现在这份资料上。
邓文俊坐正,没有过多思考,抛出了自己的要求,“你和郁泊舟住一起,能不能从他书房拿到一份,写着启东项目的合同。”
纪绥想都没想,“换一个。”
邓文俊只是想试一试,对纪绥的拒绝不出意料。
“我爸的案子,你想办法从郁泊舟手里拖一拖。”
纪绥颔首,“可以。”
邓文俊浑身一松,抬眼看着准备收拾东西走人的纪绥,忽然问道:“答应的这么爽快,不怕郁泊舟知道吗?”
他其实一直没想明白,为什么纪绥会找上他合作,正常情况下,不应该帮自己喜欢的人吗?
哦,差点忘了,纪绥是神经病。
“跟我有什么关系呢?”纪绥笑说:“就算没有我,该做的决定不还是要做下去吗。”
邓文俊呆了几秒,回过神来时纪绥已经不在眼前。他仔细回味了一番纪绥的话。
妈的。怎么有一种被看穿,后背发凉的感觉。
见完邓文俊,纪绥没急着回家,转道去了公司。离职太匆忙,一些手续还没办妥。
财政人事两头跑,中途还被路过的张羽逮到,硬是多陪吃了一顿早饭才放过他。
转悠不到一个小时,手里又多了一堆离别礼物,这次还夹杂了不少相片,他们聚餐临时起意拍下的。其中数十张纪绥都没看镜头,只露个侧脸,或是在与人说话。
纪绥的心神一半分给脚下正踩着的楼梯,一半分给手里的照片。
说来奇怪,明明背景杂乱,摄影师手抖的出奇,拍下的人大部分成了虚影,纪绥依旧能够从脑海中找出当时对应的场景。
拍成这样,走时还哭着喊着要纪绥带上,好像没了照片,他们之间相处的记忆立马就会烟消云散。
一场为期两个月的工作同事,整得像是数十年不得不分离的老友。郁泊舟的公司尽出一些和他一样的人。
纪绥低头仔细叠放好,避免它们被旁边的东西压到边角。
“又见面了啊!”楼梯拐角响起沙哑的男声。
纪绥偏头。记忆人脸方面几乎过目不忘的他,很快认出了来人。是那天去心理诊所前,在楼梯间撞上的男人。
相比上一次撞见,男人好像瘦了不少,精气神也差了,眼睛下的乌青黑得吓人。
黄卓君似乎是意识到自己这副尊容不太好看,不好意思揉了揉眼下,冲纪绥笑了笑,“抱歉,昨天刚玩完野外生存回来,很丑。”
纪绥不明所以。和他有什么关系吗?
黄卓君想起还没自我介绍,忙道:“我叫黄卓君,你应该见过我爸,黄牧。”
那个领郁泊舟他哥进行业的公司合伙人。齐家宴会一面之缘后,黄牧人没露面,先后往家里送了三四次礼物。
纪绥点点头,“你好。”
“上次你太匆忙,都没来得及说上话。我和阿松从大学就认识,算半看着小舟长大的,听我爸说小舟结婚了,我还以为他老年痴呆出现幻觉了。”黄卓君开玩笑,“我前几年一直在国外,现在回国定居,以后常联系。”
“本台新闻报道,九月十七号备受民众关注的某企业高管存在不法交易行为,今已有六名受害者到警局澄清,具体后续本台将持续关注——”
纪绥关闭电视。和郁泊舟猜想的一样,跳出来的数十名受害者当中,果然有邓从南的人。
浸淫商场这么多年,他怎么可能一点后手没防着。挺好的,让他认为自己得手了,才会放松警惕。
郁泽林抱着他的小腿,眼睛一眨一眨,“小叔要破产了吗?”
“没有。”
“洋洋他们说,罚款就是要破产的意思。”郁泽林说:“而且小叔今天都没有去上班,我们还从家里搬出来。原来的房子是被卖掉了吗?”
“……”
郁泊舟担心邓从南会狗急跳墙,让人接上了郁泽林,住到秦初年郊外的一栋别墅去了。纪绥尚未来得及同郁泽林解释。
“喂喂喂。”郁泊舟拉开厨房门,手里捧着碗芹菜鸡蛋炒虾仁,满脸写着不满,“什么叫我没有去上班,懂不懂休假两个字怎么写?小屁孩,连自己名字都不会写。”
郁泽林瘪嘴。看在今天郁泊舟让人来接他的份上,决定宽宏大量,不和讨人厌的小叔计较。
噔噔噔跑到陆言旁边分零食吃。
“你要吃旺旺雪饼吗?”郁泽林指着问。
陆言摇摇头。
他向来不爱吃此类的膨化食品,学校老师同学分的零嘴,最终归宿都是郁泽林的肚子。
郁泽林知道,但总是习惯问一嘴。他趴在地上,嘀嘀咕咕分类,“这个给川川,这个给徐阳,这个的话……”
蜡笔小新的恐龙饼干。他今天的零食份额超量了,磨了小叔夫好久,小叔夫才肯给他买。
“下周分一半给左逸晨好了。”郁泽林说。
左逸晨是幼稚园里新转来的小孩,父亲是c国人。一头淡栗色的卷发,洋娃娃一样,郁泽林最近可稀罕跟他玩,幼稚园里有分到什么小点心都会让一半给他。
陆言正替郁泽林拆棒棒糖的包装,闻言手上一用力,棒棒糖碎成了两半。
郁泽林纳闷接过只剩一半的糖,放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你要吃?”
陆言点头,指了指恐龙饼干。
郁泽林瞬间将原先做好的决定抛之脑后,开开心心地投喂起陆言。
纪绥望了眼客厅里注意力全在零食上的两个小孩,侧身压低声音问:“什么时候走?”
郁泊舟脱掉围裙,看了看时间,“怀民安排好了,半小时后走。”
邓从南釜底抽薪。警局的人联系郁泊舟,目前证据不足,看押的时间到今天下午为止。
虽然纪绥非常不认同郁泊舟准备采取的特殊手段,但不可否认是当下最好的办法。
一份汇款记录,邓从南有千万种理由开脱。
半个小时弹指一瞬过去。纪绥送人到门口,静了静,“万事小心。”
屋里石头剪刀布玩输了的郁泽林正满地打滚耍赖,要求陆言五局三胜,丝毫不知道小叔的离开。
郁泊舟心不在焉地调笑,“担心我?受宠若惊,那我只好以身……”
“别干不该干的事情。”纪绥打断他,目光紧盯着郁泊舟的眼睛,“七点吃晚饭,晚了不会等你。”
说完毫不留恋地转头,只给郁泊舟留下一个冷酷的背影。
郁泊舟敛了笑,声音轻到只有他一个人能听得见,“好。”
纪绥心不在焉陪两个小孩玩了一下午,再接到电话时天刚刚擦黑。
他急匆匆赶到墓园。张怀民一脸疲色,西装外套脱了挂在臂弯,精英相的脸上少见的情绪外露。
“什么情况?”纪绥喘了口气。
张怀民狠狠揉了揉眉心,留下淡淡的红印,“进去半个小时了,不让人跟着。”
事情尘埃落定。邓从南出来不到三小时,又重新回到警局,自首了五年前度假酒店火灾的经过。
承认自己花钱让人绊住郁松,好争取时间,掩盖他挪用公款的事。但拒不承认自己是想杀人,坚持火灾不过是一场意外,现在已经重新收监,具体刑期要等法院判决。
纪绥要往里走,张怀民拦住他,“让他一个人再静一静吧。”
纪绥退了回来。
墓园静悄悄,除了保安亭里打瞌睡的值班员,一丝人气都没有。
手机铃声叮铃叮铃响个不停。纪绥扫了眼张怀民的衣服口袋。
“不接吗?”
“秦初年打电话闹,说我们动手不通知他一起。”张怀民短促地笑了下,“有病,不管他。”
纪绥第一次见张怀民笑,多看了两眼,顺势问出了内心积压已久的问题,“为什么愿意留在公司,给郁泊舟当副手?”
以张怀民的能力,在公司给郁泊舟当五年副手是一件非常暴殄天物的事情。
如果说是为了帮郁泊舟,不需要当助理,不是一样可以吗?自己创业,说不定可以帮上更多,两全其美。
张怀民垂眸,半晌才答非所问道:“从前我家上学要经过一条很黑的巷子,偶尔还会有狗。有一次藏在角落的泰迪突然窜出来狂叫,吓得我脚扭伤了半个月才好。那个时候,郁泊舟才和我同桌不到两个月,知道我脚扭了,自说自话开始接送我上下学。”
纪绥淡淡评价,“古道热肠。”
张怀民不置可否。
郁泊舟一送就是六年,后来还多上秦初年,两个人咋咋呼呼,把狗都吓得没敢再出来过。
以至于迄今为止,没人知道,无论是学生时代还是现在,都是一副天塌下来他就是顶天的高个模样的张怀民,怕狗又怕黑。

张怀民走了,郁泊舟不在,他得回去主持大局。
邓从南重新自首的消息,要不了多久便会满天飞。那些像鬣狗一样的竞品公司,不会放过眼下的好时机
上车前,张怀民回望了眼墓园路口。纪绥站在原地,目光似乎想透过蜿蜒曲折的小路看清里面的人,脸上的神情有些踌躇,大概是因为张怀民方才同他说,让郁泊舟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一回头,入口处黑色SUV风风火火冲到张怀民跟前,以一个漂亮的甩尾刹住车,愣是开出了跑车的驾势。
秦初年用跳得方式下了车,急吼吼地问道:“舟呢!”
秦初年头发染回了黑色,比原来五颜六色的鸡毛样瞧着顺眼了不少。
公司给他接了个校园剧的剧本,男主人设是传统意义上的美强惨,为了更好贴合角色形象,秦初年比上回见面是瘦了十多斤,下颚线利落的能当刀用。有那么点瘦骨嶙峋的味道,张口喊舟,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讨饭呢。
张怀民打量了他一会,确认秦初年身体状况是健康的,放下心,“在里面擦了半小时照片了。”
“那还不快进去!”秦初年半真半假地埋怨,“真讨厌,都不跟我说一声,是不是嫌我帮不上忙?我当初要是继承家业,你们现在就不会什么事都瞒着我了。”
二十七岁的人了,还和十七岁一样爱耍小脾气,遇上不合心的事就嘟嘟囔囔说个没完。
出道七年,在娱乐圈那个大染缸里,遇到不公的事情依旧爱出头,养活了业界内众多娱记。
张怀民说:“你要是继承家业,我一个人得上两个公司的班。”
秦初年郁闷的心情转好,“说的也是。”
他不是经商的材料板,他心里清楚。费脑子的活需要他姐和张怀民这种有脑子的。
张怀民看了看时间,再晚要来不及了。抓住秦初年的手腕往车里塞。
“诶诶诶,去哪儿啊?”秦初年嘴上问,身体却十分自觉听张怀民摆弄。
“去公司,一大堆事等着我呢。”
“那我的车怎么办?还有我的舟,扔里面继续当清洁工啊?”
“他乐意,你要是能拽得动他,你就去。”张怀民摸了一手骨头,不满地蹙眉。
秦初年剧组带片的导演以严苛出名,铭旭曾经有和他搭过一部片子,因为对方不满意男主一场雨夜的戏,反反复复重拍,导致男主那场戏后留了个偏头疼的毛病。
张怀民无法从外行人的角度评价对方对于本职工作的态度,但他不希望有一天秦初年也成了那个男主。
心里记下回去后给导演打个电话,张怀民喊前排司机回公司,同时订了份一小时后送达的外卖。
秦初年懒散窝在座椅里,问:“留了谁在里面。”
秦初年用的陈述语气。因为他心里清楚,别说什么铭旭有事要处理,要是没人看着郁泊舟,从c港投射颗子弹,把铭旭铲平成茅坑张怀民都不会回去。
只是一时想不出,除了张怀民自己,他会放心谁。
难不成,陈伯回国了?
张怀民难得起了玩笑的心思,“你猜?”
“又猜!我从小到大玩猜迷就没赢过你们两个。”秦初年“腾”一下坐正,忽地灵光一闪,“该不会是……”
压在舌底未尽的人名,二人心照不宣。
“也好。”秦初年重新赖了回去,几秒后又觉得不对,“不行,我们不去,他认为我们不重视他,不在乎他了怎么办?”
张怀民无言,“只有你会这样想。”
车子缓缓开动,入口快要消失在视线时,张怀民回望了眼。等候已久的人按耐不住,已经踏着暮色,寻人去了。
“怀民。”
“怀民!”
张怀民回过神,“怎么了。”
“我会托人特别关照里面那位,保证下半辈子不会出来。”秦初年眼底浮动着层层暗色,“只是泊舟心里的坎,恐怕没那么容易过得去。”
五年,为了这一个真相,半条命都搭里头了。
“会过去的。”张怀民说。
“……”
“要躺就给我好好躺,头别乱动。”张怀民忍无可忍赏给腿上乱动的脑袋一颗爆栗,真是上辈子欠这两个。
秦初年委屈捂头,絮絮叨叨同张怀民说,导演一天只让他吃半个酸奶碗大的东西,东西还不好吃,加钱塞进来的男三演对手戏老是NG。
张怀民手肘撑着车窗,瞌眼听他说。不知怎么想起高二那年研学,金山寺门口的老道士给他算了一卦,说他命中两条手足线,注定此后要为其奔波操劳。
张怀民当时给了五十块钱,心里却一点没信。他的父母有不少兄弟姐妹,导致张怀民旁系的堂兄姐弟妹特别多。
但张怀民本人却是个独生子,哪来的什么手足线,有也不应该是两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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