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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做0,怒赚百万(销寄雪)


原本接下这一单,唐辰还担心,怕纪绥跟上一任的变态雇主一样,是个会偷摸他屁股的。
后来见完纪绥,唐辰觉得被摸一下屁股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指不定谁占谁便宜呢。
结果几天下来,纪绥压根没有要摸他屁股的意思。话很少,除了必要的交流以外不讲一句闲扯,真是唐辰有史以来接过最轻松的活了。
同事想了想,“老大他们不是跟着郁先生吗,听说郁先生最近和沈易之经常接触。”
唐辰没懂,傻傻地问:“没了啊?”
同事啧了一声,“去年我们不是给沈易之当过一段时间安保,那个时候他不就在节目上透露过自己有喜欢的人,再看老大这两天的行程人员名单,那个沈易之喜欢的八成是郁先生。你没看见沈易之前面从这上去了啊。”
唐辰瞪大眼睛,“不会吧,沈易之跟纪先生比,谁会选沈易之啊?”
并非唐辰看脸,他们做安保一行,识人是非常重要的一课。
沈易之当初找上他们,原因是因为有私生粉闯入了他家的房子,对艺人的安全问题造成了非常大的影响,因此他们提供的是24小时贴身保护。
人一旦无空隙近距离的接触,就容易在细微小事中,不自觉暴露自己最真实的一面。
起初沈易之对待他们确实十分亲和,总是担心他们有没有及时吃饭,遇到不懂事的狂热粉推搡动手,事后沈易之还会郑重道歉,态度甚至可以说平易近人到了一种,让他们都有点受宠若惊的程度。
但也是在合约期间,意外听见了沈易之同人打电话,原来私生一事根本就是假的,目的是为了虐粉,好让大家支持即将上映的电影。
唐辰当时还挺喜欢沈易之的电影,得知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后,再看他那副亲和的面孔,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尤其是后来,沈易之还在公开采访中表示不会追究私生粉的责任,温柔的宽慰其年纪小不懂事,再次收割了一大批路人缘,唐辰就更无感了。
领队的同事咳嗽一声,“上班时间不允许聊雇主八卦,都想罚钱是不是。”
唐辰嘘声。
片刻后,纪绥拉下车窗,“郁泊舟让你们跟着我,那么我就算你们的雇主,接下来去的地方,不许向郁泊舟汇报行程,如果做不到就别跟着我。”
唐辰从没见过雇主这样说话,他感觉自己要是说出一个不字,纪绥真的会让他们立刻就滚。
领队同事犹豫了一会,最终答应了纪绥的要求,毕竟郁泊舟提出雇佣合同里,给他们提出的首要要求是,一切以纪绥的安全为第一位。
车子驶出停车场,一路朝南开去,最终在阮江的诊所门口停下。
“车里等着。”纪绥说。
他上楼,前台见了他笑着打招呼,“纪先生。”
距离纪绥上一次来已经快过一个月了,难为她还记得。
纪绥:“阮江医生在吗?”
前台看出纪绥状态不太对,忙说:“在里面,他刚送走上一位客人。”
“能帮我插个预约吗?”纪绥说:“我加钱。”
阮江寻照旧习惯,给纪绥手边放了杯温开水,“开着空调,不及时喝的话,会变冷哦。”
“谢谢,我不渴。”纪绥直截了当切入话题,“我的病情在今天恶化了,麻烦给我开点药。”
阮江被纪绥的话整的一怔。
纪绥进来时,阮江就注意到了他的情绪不对,动作中带着焦躁,眉眼处也有压不住的不耐烦,确实很像发病前的征兆,但他以为纪绥起码会和他聊聊,没想到会直接开口就找他拿药。
阮江坐正,“能和我聊聊是什么原因导致你发病吗?我毕竟是个医生,如果不了解病情,就直接给你开药,于你于我都是不负责任的表现。”
纪绥迟疑了半晌,倒不是讳疾忌医不愿意开口,而是他也觉得自己此次发病发得很没有没由来,不知从何说起。
阮江看出了纪绥的纠结,他的这位病人,不擅长表达自己。
他尝试着引导,“昨天有出现发病的情况吗?如果没有那我们便从今天早上起床开始说起。”
纪绥深吸一口气,一点一滴回忆着今天的全部过程。
谈话过程中阮江不断提醒他,不要精简用词,尽量详细的描述所有事情发生的经过。
一谈谈了近两个小时,纪绥事无巨细,连今早坐车时,自己无聊数了经过多少棵绿化植物的数量都报了出来,说得他口干舌燥,一口气喝光了水杯里的水。
如阮江所言,水放久了,已经凉透了。
阮江听完,起身又给纪绥倒了杯水,沉吟了片刻,“我觉得,不太像发病。”
纪绥喝水的动作一顿,“我每回发病,心情的前兆都是烦躁混乱,来……要是不是发病,还能是什么状况?”
难道他又有了新的病?还是说他的心脏真的出了问题?确实应该尽早去医院看看。
阮江高深莫测地摇摇头,“我觉得,更像是心理学角度的一种说法,叫,吃醋。”
纪绥一口水差点喷到阮江脸上。

“咳咳咳!”
一阵撕心裂肺地咳嗽,纪绥抬眼,见阮江关切中还蕴含一丝八卦的眼神,好不容易平稳住的呼吸又散了。
“还好吗?”阮江问。
纪绥摆摆手。
过了好一阵,阮江才听到纪绥说。
“我跟他,只是朋友关系,暂时住在一起而已,并不是情侣关系。”
吃醋?吃什么醋?纪绥觉得阮江是上班上疯了。
他怎么可能吃醋,又不是真和郁泊舟结婚。
再说了,那个沈易之也没做什么事,顶多是有点令他反感的自来熟,话太多,声音太吵。
还有郁泊舟,磨磨唧唧的让人烦,平时在家抢着吃他剥好的,出了门又变得不爱吃虾了?
不吃自己不会说吗?沈易之是他在外的代言人吗?
还有一个邓文俊,打了一顿不老实,大中午的凑上来挨骂。
也可能是因为午饭没吃,都怪郁泊舟,要不是为了给他送文件,怎么会到现在还没吃午饭。
一定是这样。
阮江未来得及开口分析,纪绥就站起身,语气颇有种自己未察觉到的欲盖弥彰,“我没有吃醋,我对他不是情侣之间的喜欢……算了,我该吃饭了。既然阮医生不愿意给我开药,那我下次再来好了。”
说完,他把喝空的水杯拧成一团,扔进垃圾桶,头也不回的离开诊室。
阮江一句话都来不及说,望着已经空掉的位置失笑。
朋友之间的占有欲不比情侣之间少,尤其是在面对唯一性的情况下,吃醋是很正常的事,他其实是想说这个。
不过他的病人似乎有自己的见解。
算是好事吗?
纪绥心不在焉地上车,一副陷入沉思的模样,唐辰连叫了好几声,他方才惊觉回过神。
“抱歉。”纪绥揉了揉眉心,恢复了示于人前的样子,“你们吃饭了吗?”
纪绥猝不及防的关心,让原本想问接下来去哪的唐辰瞬间忘了自己要说的话。
他与纪绥之间仅隔了一个人的座位,双眼5.2的超绝视力,使他一侧头便能数清身侧人鸦青色的长睫,以及柔软贴在耳侧的头发。
老大初次拿出雇主照片让他们认时,唐辰就愣住了。
照片中的纪绥头发比现在稍长,蜷在沙发的角落里看书,似乎是发现了有人拍他,偏过头正对镜头,明亮的眼眸内有着不易察觉的无奈和纵容。
那个时候唐辰心里就想,为什么那样一张脸上,会同时拥有淡漠的神情和望向镜头时温柔的眼神。
如此矛盾,却更具魅力。
“还没。”
听见同事的声音,唐辰一下被拉回了现实,意识到自己刚才想了什么,耳根瞬间红透,结结巴巴回道:“还,还没。”
纪绥并未注意唐辰的异样,“辛苦了,正好一起去吃饭吧。”
连晚饭一起吃了,反正郁泊舟不回家吃饭,谁也不用等谁,但愿他别在应酬的时候,当着客户的面报出一大堆自己不吃的菜名。
有沈易之一起,哪里需要郁泊舟自己复述。
纪绥扯了扯嘴角,脑海里筛选掉和郁泊舟去过的菜馆,随口说了一家方妤向他提过的新餐厅。
随后靠着座椅看向窗外,时不时看两眼手机,不知想些什么。
一向路上爱叽叽喳喳的唐辰闭着嘴,闷头观察路况,引得副驾驶上的同事频频瞄后视镜。
路程过半,安静了一路的唐辰忽然开口,“右后方黑色比亚迪,上个路口拐角开始跟了我们有七八分钟。”
前面的两位同事听完纷纷透过后视镜观察,唐辰皱着眉回忆,“在诊所,从我们旁边开过去两次。”
纪绥回过头,黑车依旧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乍一看根本不会让人疑心是跟车。
纪绥思索了片刻,“左转的路口把我放下来。”
唐辰第一时间反对,“不行!对方意图不明,放你一个人下去太危险了。”
领队开车的同事附和,“唐辰先记下车牌报回公司查,下一个路口我把他们甩开。”
纪绥声音带上了不容置疑的坚持,“听我的,停车。”
唐辰急了,“纪绥!”
纪绥加重语气重复,“停车。”
领队没办法,咬牙停住了车。
“你们都别下车。”纪绥留下一句,独自迈步离开。
唐辰等不住,几乎是紧跟着打开车门。
领队呵斥,“唐辰!纪先生的命令是原地等候。”
唐辰猛地锤了下座椅,“郁先生的命令还是一切以纪绥的安全为先。”
两个雇主,谁也不好得罪。领队目送纪绥进了餐厅,像这种人流量大且有监控的公共场合,遭到强行绑架的可能性大大降低。
他说:“先等着,看看车里下来什么人,情况不对立刻动手。”
唐辰不甘地松开手。
服务员热情地递上菜单,微微躬身询问:“您看看需要点什么?”
纪绥象征性翻了翻,“一杯冰美式,谢谢。”
“好的,您稍等。”
莫约两三分钟,一杯无糖冰美式送上桌。
纪绥喝下第一口,一位意料之外的来客,拉开了对面的椅子。
对方全副武装,从头到脚严密包裹,仅露出一双眼睛。大夏天这副闷热的装扮,毫不意外引起了周围客人的侧目。
纪绥眼底划过失望,将凳子挪远了些,逃离对方身上萦绕着的香水味,“厕所明星?”
他还以为起码能钓个有点价值的人出来。
躲藏在帽檐下的眼神骤然变得不可置信,声音气急败坏,“你才叫厕所明星,我叫白昭!日召昭!”
白昭没想到纪绥居然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难道河豚TV周年庆主播大会那晚过后,纪绥没对他的话产生一点点危机感吗?
纪绥上下打量了一下他的装扮,要不是白昭喜欢把眼角下的泪痣描重,还真认不出来,“找我什么事?”
白昭冷哼一声,想给纪绥个下马威,晾他几分钟,谁料想纪绥看了看时间。
“五分钟时间,下回再跟车我就报警。”
白昭被噎了一下,意识到纪绥不是开玩笑,不情不愿地开口,“喂,你见到沈易之了吧。”
“要签名?找我没用。”
白昭:“……”
纪绥比上一次见面,更让人讨厌了。
有求于人,白昭不得不咽下这口气,“你看的出来吧,沈易之喜欢舟哥。你和舟哥没有感情基础,可人家和舟哥已经认识了两三年,现在又合作投资了同一部戏,沈易之还是主演之一,届时免不了剧场探班,你就不怕他撬你墙角吗?”
纪绥轻微皱了下眉,“所以?”
白昭:“所以你应该和我合作,一千万,我们联手,你毕竟是舟哥的合法伴侣,到时候找狗仔偷拍,利用舆论,解决掉沈易之。”
白昭表情自信,似乎很肯定纪绥会答应自己的提议。
结果下一秒。
“不要。”纪绥说。
白昭愣了愣,“为什么?”
“你跟他觊觎的是同样的东西,我为什么要和你合作?”纪绥手指关节轻敲桌面,似笑非笑道:“你也给我滚远点。”
白昭:“……”
“我是好心提醒你,不合作就算了,可别后悔。”白昭怒气冲冲地走人。
纪绥静坐了一分钟,慢吞吞喝完了冰美式。
晚上八点,纪绥吃过晚饭回家,发现跟着郁泊舟的人全部挤在车库。
唐辰滞了一下,闷头叫了一句老大。
“嗯,今天有什么异样吗?”老大问。
几个人汇报了今天被跟车的情况,不约而同隐去了诊所的那段。
唐辰回头,纪绥已经不见人影,情绪不高地咬了下纪绥买给他的饮料吸管。
屋内灯火通明,纪绥推开门,郁泊舟单边屈腿坐在客厅地板上,漫不经心把玩着手机,眼底的神情晦暗不明。
纪绥意外,“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不是要见什么导演。
郁泊舟答非所问,“我给你打了很多电话,为什么没接?”
纪绥厌恶别人用质问的语气打探他的行踪,但这个人是郁泊舟,所以厌恶感趋乎于零。
他看了看手机,上面有三十多通未接来电,数不清的短信消息,“没看手机。”
“你下午请了事假,去哪了?”
“有事要办,出去了一趟。”
郁泊舟未免太粘人了点。纪绥想。
郁泊舟显然不满意纪绥的回答,但没有继续逼问。
他起身靠近纪绥,尝试用平时的语气,故作委屈,“中午为什么把我的点心给方妤。”
虽然方妤事后懂事的给他放回了办公室,但依旧改变不了纪绥生气,把本该属于他的东西分给别人的事实。
不提还好,一提纪绥蓦然想到了阮江说的话,慌乱地错开视线,敷衍了两句,同时岔开话题,“你不是不吃虾。我下午见了个人。”
纪绥将下午跟车的来龙去脉讲出,不过未道出白昭找他合作的原因,含糊成了对方愿意帮他出计,让郁泊舟爱上自己。
因为不知道沈易之有没有向郁泊舟坦白过内心情感,替对方坦言,行为过于卑劣,纪绥做不出。
“如果说排除嫌疑人,邓文俊暂时可以先排掉,太蠢,手段不高明。白昭来见我的时候身上夹杂着他用的香水,他当时肯定在车内。”
“我想,他是想利用白昭试探我的态度,如果我答应,事情不管成与不成,他手上都有了我的把柄,如果我不答应,他就会想办法挑起我们之间的不和。他想赌我不会真的像表面一样,无原则忍受。”
纪绥自顾自地说,全然没发现郁泊舟阴沉的脸色。
“所以你就下了车?纪绥,好一招钓饵,你真是越来越聪明了,要给你颁个奖吗?”郁泊舟怒极反笑。
郁泊舟话中阴阳的意味和不悦过于明显,纪绥有点心虚,毫无气势反驳,“那是条闹市,道路两侧都是监控,我……”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来的不是那群蠢货,是一群狗急跳墙的亡命之徒怎么办!我跟你说过多少次?我需要你用安全做饵吗!?”郁泊舟怒不可揭地吼他。
郁泊舟最近和张怀民他们彻夜地忙,当年他哥出事前半年的经手文件已经全部理清了。越是临近真相收网要动手,他越是害怕,别说公司,连外面他都不敢和纪绥多说一句话,生怕让人看出端倪,纪绥倒好,迫不及待跳出去给他当靶子。
要是换作在场的人是他,他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但纪绥不行,不可以。
纪绥叫郁泊舟吼得一怔。他抠了抠手心,大约是一回生二回熟,竟然觉得郁泊舟比上一次他腿受伤骂他时要好得多,心里很安定,只是心虚。
他低着头不吭声,偷偷用眼睛偷瞄,餐桌附近走来走去努力平复情绪的郁泊舟。
生气了,怎么办?
楼上房间有他前两天买给郁泊舟的礼物,一直没机会送出去,郁泊舟不是最喜欢收礼物了。
哄一哄吧,郁泊舟很好哄。
想到这,纪绥转身准备上楼,郁泊舟却误解了意思。
他几乎是用跑得,扑上去抓住了纪绥的手腕,将人拖入自己怀里。
或许是情绪激动,郁泊舟没有控制力道,纪绥手腕被攥得有些疼,无意识扭了两下,后者感受到他的抗拒,沉默将人揽得紧。
“对不起。”有些抖的声音落在纪绥头顶。
郁泊舟扯了下嘴角,头发蹭过纪绥的颈肩,笑比哭还难看,“我没有遵守约定,没有好好说话。原谅我一次,好不好?”
耳朵嗡的一声。
纪绥缓缓转过头,看向郁泊舟的眼神中是从未有过的新奇。
一些从前无法解释,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泡泡,嚯得被扎破。
“没关系。”纪绥好说话到不可思议,眼角弯着笑,“是我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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