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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跳的有些快,好像还很大声,郁泊舟会听见吗?
“我知道。”郁泊舟压低轻声说,像是怕被发现一样,“但是老师不会这么想,我们两个在上课时间偷偷跑到树林里,怎么看都很可疑。”
郁泊舟语境里错误的时间词,让此刻心绪搅得混乱的纪绥产生了错觉,丝毫没有发现自己的思路已经被郁泊舟带着走了。
他迟疑道:“他还没过来,我们往旁边走。”
好的不灵,坏的灵。
纪绥话音刚落,脚步声便往他们的位置逼近。郁泊舟唇角一勾,故作惊慌的问:“怎么办?真去扫厕所啊?”
扫厕所是绝不可能去扫厕所的。纪绥一咬牙,看来只剩下这一个办法了,“翻墙。”
郁泊舟压制着喜色,“你先,我殿后。”
墙高两米左右,纪绥从没翻过墙,即使有凹陷的地方当踏板,也是足足试了三四次才爬上去。
年级主任溜达过来时,正巧碰见郁泊舟轻巧的一个跃步翻上墙头,他愣了愣,刻在记忆里的名字脱口而出,“郁泊舟?”
这个背影他绝不会让错。
郁泊舟心情甚好,同他打了个招呼,“嗨,李老师。”
年级主任疑惑,“你翻墙做什么?还有他旁边那位同学,给我下来。”
纪绥今天穿的白色短袖,深色长裤,乍一看确实有些像附中的校服。
纪绥背着身,犹豫着该怎么跳下去。
郁泊舟忽然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李老师,现在抓早恋要扫厕所吗?”
年级主任看了看他,右看看背对着不敢转头的纪绥,不可置信地指着郁泊舟,“你居然带着我的学生早恋!?你们两个马上给我下来!”
郁泊舟摇头,“那可不行。”
说完他直接跳下去,扭头一看,纪绥还挂在墙上,犹犹豫豫不敢往下跳的样子,可罕见。
郁泊舟立刻反应过来纪绥不敢跳,毕竟上翻跟下跳的高度完全不同,伸手接他,“不怕,我在下面呢。”
纪绥并不恐高,学校天台比这更高,他曾经数次站在围栏边上往下望,再大的风吹过亦不能让他感到恐惧。
只是这次为什么怕了,他也不明白。
年段主任的脚步愈发靠近,纪绥狠了狠心一跃而下。
预想中因为高度与落脚点错误没有缓冲,导致脚骨扭伤的疼痛并未来袭。
炙热的体温透过衣料相贴,抱着他的人倒退两步,像是怕他疼,又像是怕他摔,手臂的力道僵硬的很。
紧张带来的肾上激素狂飙还未平息,蕴含戏谑的调笑声就在纪绥耳边响起。
“天上掉下来了个什么,让我看看,是礼物吗。”

纪绥一直知道,郁泊舟的眼睛和他不同。
郁泊舟的眼睛颜色很深,像深不见底的沉寂古井,往往给人的感觉伴随着凶、狠、不近人情。
而现在这双眼睛的眼底盛满了笑,莫名透露着温柔的意味。
纪绥心脏漏跳了一拍,抬手一巴掌盖上郁泊舟的脸,从他怀里跳了下去。
郁泊舟:“……”
最近心跳太不规律了,看来要找个时间抽空去医院一趟。纪绥想。
“你是哪个班的,把你班主任名字报上来!”
声音像一道惊雷,扯回了纪绥的思绪。
年段主任立在墙头,吭哧吭哧露出半张脸,阴测测发声。
竟然当着他的面翻墙,屡教不改,顽劣至极!一定是郁泊舟带的。
他定睛一看发现纪绥身上的衣服裤子并不是校服,又仔细瞧了瞧脸,认出了纪绥。
这就是和郁泊舟结婚的孩子吗?瞧着不像任人拿捏性格,还有刚才的那一巴掌,劲足啊。
“不是学生见到我跑什么?”
自打五年前传出郁泊舟家里出事,他是千方百计打探消息。所幸听徐普说郁泊舟接手了他哥哥的公司,又有怀民帮衬,他才停止了希望不会在社会新闻上看到这混小子的祈祷。
前段时间的热搜他也看了,初看时很不可置信,虽然不太懂评论里年轻孩子说的什么p什么冷脸,但是囚禁和联姻之类的,他还是能看懂的。
郁泊舟读书的时候虽然顽皮了点,给他添了不少麻烦,可万万没有新闻上描写的那么恶劣。
看得他头疼。
面对年段主任的问题,纪绥罕见沉默,与郁泊舟相处间迷失的羞耻心在这个时候重新找上门来,叫他尴尬地别过脸去
他刚刚做了什么?
大白天鬼迷心窍了,怎么会跟郁泊舟一起翻墙出来。
果然还是在认识的时候被车撞死,重新投胎比较好。
呦,说话太凶了,不理他呢。年段主任心里暗想。
令人尴尬的氛围持续了半秒,郁泊舟终于顿悟,站出来打破。
他又又又一次牵起纪绥的手,这回使了点劲,没能被甩开,往年段主任面前晃了晃,“您再仔细看看,这是我爱人,合法伴侣。我都已经毕业九年了,您还追我扣分啊。”
纪绥手上有一枚纯银齿状的素戒,和郁泊舟手上的那一枚是一对,当初领证时买的,有媒体的公开场合才会带上。
年段主任瞪了他一眼,“那你见我跑什么跑?还翻墙,学校没大门给你走吗?”
还问他早恋是不是要扫厕所,存心让他误会,也就徐普能溺爱的起来。
郁泊舟:“关心您老人家的身体嘛,没想到这么多年,这堵墙您还是翻不过来。”
学校里公开的秘密,要是碰上年段主任抓人,立刻翻墙逃跑别回头,事后再找个没监控的地方翻回来,因为年段主任不会翻墙,只要不是被逮个正着,尚有一线生机。
年段主任听完气得头发都竖起来,手脚并用往上爬,“臭小子你给我站那儿!毕业前还欠我十五天操场没扫是吧,你给我别跑!”
谁不跑谁是傻瓜。
周围几所学校的放学铃声同一时间敲响,周遭的环境声越发嘈杂。郁泊舟拉着纪绥拔腿就跑,径直跑进小巷,融入拥挤的人群。
红墙黑瓦的深巷,满地随处可见新鲜瓜果的小摊,大爷摇着竹扇悠闲地躺在藤椅上,吆喝着路过的孩子来吃自家地里种的西瓜。
碧绿色的树藤缠绕垂落,掠过纪绥发顶,郁泊舟放慢了脚步,含笑回头,“纪绥,这是我长大的地方。”
纪绥怔了怔,没来得及说什么,郁泊舟拉着他又跑起来。
“走,带你去喝我从小喝到大的糖水。”
纪绥默默把话咽回喉咙里。
过了几秒,手指以一种微不可觉的力道,反扣住郁泊舟的手腕。
这样活着,好像也不赖。
休假结束,郁泊舟肉眼可见忙了起来,可谓是日夜颠倒。
有时候纪绥在家跟他说着话,上一秒还能应,下一秒就斜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不仅如此,张怀民出现家里的次数越来越多,郁泊舟身边跟着的安保员人也越来越多。
纪绥知道,那份工作日志估计是查出了点东西,郁泊舟不提,他便不问。
需要他知道的时候郁泊舟自然会说,但免不了担心,这导致他近段时间工作走神的次数,达到了一个史无前例的数字。
八点一刻,纪绥吃完早饭,临走前阿姨塞给他两个饭盒。
“红色的是郁先生的,蓝色的是您的,他早上走的太急,没来得及带上。”阿姨叮嘱,“是虾饺和茶酥,都是我一早起来做的,郁先生那份偏甜,您不爱吃甜,蓝色的那份我特意做的减糖。”
纪绥掀开瞄了眼,虾饺常规,茶酥做成了不同形状,以香橘和雪梨为主,捏得像真的似的,一打开它们独属的味道扑面而来,一看就知道费了不少功夫。
“谢谢阿姨,下次做一样的就行,我没有不爱吃甜。”
纪绥头一次从别人的嘴里知道自己居然不喜欢吃甜,有点新奇。
实际上对他而言甜不甜的无所谓,这样的茶酥做一份时间应该不短,又是大早上,没必要特意区分两种口味。
阿姨哎呀一声,“郁先生和我说您不爱吃甜,那我下次做正常糖的。”
纪绥一愣,“啊?”
郁泊舟说的?
阿姨思来想去觉得茶酥该配一杯茶,又跑进厨房泡了两杯茶让纪绥带上,“上回郁先生和我说,您一碰上偏甜口的菜样就吃的少,碰上辣菜就吃的多,还让我以后隔三差五做一顿,别做太辣,要不然容易伤肠胃。”
纪绥接过茶,完全没注意听阿姨后半段说了什么,话从左耳朵进去,右耳朵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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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的饭盒的温度沿着缝隙跑出缠绕在握把上,烫得他几乎拿不住。
这两天郁泊舟去公司去的早,两个人上班分开出发。
“纪先生。”安保公司的人冲纪绥点头,“车子我们已经检查好了,可以出发。”
纪绥身边郁泊舟也安排了三个人跟着,每天跟着开车接送上下班,只要车子处于无人的状态,就一定会重新检查了再上路。
阵仗整的,像是有人奔着要命去的。
纪绥手肘撑着车窗,路边两侧的景色疯狂倒退,看得人眼花缭乱。他问:“你们跟着郁泊舟,是全程跟着吗?”
说来好笑,纪绥近段时间和邓文俊碰面的次数都比和郁泊舟碰面的次数多。
现在除了偶尔公司上下电梯能碰上一眼,两个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人,在家里居然碰不见。
他睡了郁泊舟才回,郁泊舟走了他才醒,上下班分开走,碰上也是零交流,这下倒真不用演,公司的八卦群里已经有人说他们要离婚了,连方妤都来旁敲侧击问过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安保人员回答,“是,除了公司内和郁先生应酬的室内以外。”
听到答案,纪绥非但没有安心,反而没由来加重了不安感。
上午开了会,会议上明媚严厉批评了近段时间大伙的工作效率,点题表扬纪绥做的PPT,又同时公布了上个月游戏更新后的收益流水,每个人能发到手的奖金,纪绥也有份。
最后会议结尾,鼓励大家努力工作,争取靠明年的全息修真游戏,付个首付。
打一个巴掌给一个甜枣,明媚手到擒来。
开完会正好午休,将东西放回工位,纪绥准备和张羽他们下楼吃午饭。
刚走出去两步,半放在桌子上的会议文件掉到了地上,其中有一份看着厚重的蓝色文件,印象里没有这份东西。
纪绥拾起来翻开,是一部剧本,想来应该是郁泊舟的东西,怎么掺在他的文件里?
“走啦,纪哥。”张羽站门口喊他。
纪绥回过神,朝张羽笑了笑,“你们去吧,突然想起来还有事。”
“行,要我给你带饭吗?”
“不用了,谢谢。”
纪绥捏着文件,想起了桌上还放着的饭盒和热茶。
干脆,去一趟好了。
一万,郁泊舟着急找呢。
自己劝服了自己,纪绥拿上文件和吃的,上到二十三层。
午休时间大部分都去吃饭了,二十三没剩什么人。
方妤关闭电脑,把东西一样一样放进包里,一转头便瞧见纪绥,惊喜喊道:“纪绥!”
纪绥冲方妤一笑,分了手里的茶酥给她,望着紧闭的办公室大门,“泊舟不在吗?”
方妤咬茶酥的动作顿了下,“在,沈易之在里面谈合同。”
沈易之是圈里有名的影帝,童星出道,演技好,圈内的风评好,路人缘也好,在娱乐圈像他这样的没有第二个。
纪绥点头,一道熟悉的讨人厌声音从背后响起。
“沈易之又来了,一个破剧本用得着一天三趟来吗,还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邓文俊大步迈开,眨眼功夫来到他们跟前,嘴里啧啧两声,“影帝参股投资,可算是逮到借口,等戏拍完,我看某人要腾位置了。”
话说的云里雾里,纪绥没听懂,不过,不妨碍他在方妤看不到的角度,朝邓文俊亮了一下拳头。
邓文俊:“……”
方妤皱眉,往前站了一步,母鸡护崽似的挡在纪绥面前,“邓主管,好有雅兴,午休时间上来二十三层的厕所找饭吃?”
纪绥:“……”
邓文俊:“……”
好有攻击性,且带重口味的话语。
方妤不喜欢邓文俊,纪绥能理解,毕竟公司里看他顺眼的想必没几个,不过一上来就骂人,什么情况?
办公室门吱呀一声打开,清润的男声含笑,先人一步走出。
“那说好了,明天去见陈导我请客吃晚饭,你可不许跟我抢。”

在场的几人同步抬眼去看。
办公室走出的男人白衬衫袖子卷到手肘,下摆部分收进裤子里,勒出劲瘦的腰身,裁剪优良的黑色西装裤垂落,贴在脚踝。
他的眼眸挂笑,样貌在花团锦簇的娱乐圈算不上顶好,胜在身上有一股特殊的气质,像天边初升起的朝阳,温暖又柔和,让人不自觉想要亲近。
纪绥微微眯眼,心里莫名有点不爽。
太近了。
沈易之和郁泊舟并肩而立走出来,二人间隔不过两个拳头,远远超出了社交距离。
郁泊舟低头翻阅着手里的合同,没注意到面前的几个人,应了一声嗯,倒是沈易之先注意到了。
他顿住脚步,笑着冲纪绥道:“诶,是纪先生吧?我听初年提起过。您好,初次见面,我是沈易之。”
沈易之早年拿下第一个金奖前,曾经陆续受过秦初年老师两年多的指导,说起来算秦初年老师的半个徒弟,他与秦初年二人关系不错,郁泊舟也是秦初年介绍认识的。
噼里啪啦说一堆,怎么会有人第一次见面话这么多。纪绥暗暗皱眉,没有回话,只是抬眼撇了眼沈易之,点了点头权做打招呼。
郁泊舟耳朵捕捉到熟悉的字眼,视线立刻从文件中转移,趁众人不注意,偷偷冲纪绥眨了眨眼,语气却淡淡的,“有事吗?”
按道理,这种时候纪绥应该笑一笑,然后热情开心的把手上的东西递过去,在小意温柔地问郁泊舟吃饭了吗。
但纪绥根本笑不出来,不仅笑不出来,他现在还想抽郁泊舟一巴掌。
他指着桌上放着的文件以及饭盒,“你的文件,阿姨做的虾饺和茶酥。”
沈易之顺着手指的方向投去视线,好奇地问:“何姨什么时候开始做粤式点心了?我记得泊舟你不是不爱吃虾吗?”
纪绥面无表情在心里哈了一声,“何姨退休了。”
接着问郁泊舟:“你不吃,是吗?”
熟读纪绥面部表情已经达到十级将近毕业,郁泊舟从第一句话开始,就解读出某人正处于一个不爽且生气的状态,而纪绥的最后一句话更是叫他警铃大作。
“我……”
不等郁泊舟说完,纪绥对着方妤笑道:“那给你吧方妤。”
方妤:“……”
方妤觑了眼郁泊舟,对方的目光从东西上挪开,和她对视,眼神里透露几个大字。
敢答应你就完了。
她选择性忽略,“好啊,谢谢纪绥~”
“应该的。”
郁泊舟抓着文件的手骤然收紧,指尖因为用力发白,要不是当下场合不合适,他真想把纪绥抓到跟前逼问。
当了许久背景板的邓文俊嗤笑,语气不阴不阳,“呦,纪绥你的记性还没沈大影帝好呢,不是都结婚这么久了,连我们郁总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都还不知道。”
纪绥正烦着,闻言不咸不淡道:“邓主管要是很闲的话,可以回去重读高三,体验一把奋斗高考的感觉。”
邓文俊:“……”
沈易之瞥了眼身旁看不出喜怒的男人,决定主动解释,“只是当时和初年一起拍戏,泊舟常来探班,每回聚餐时服务员问起忌口,他都要写一长串,一来二去便记住了。”
“是吗,像我就记不住,毕竟他是挑嘴上长了个人。”纪绥笑道:“你们聊。”
笑意在纪绥转身的那一刻荡然无存。
他没搭电梯,从安全楼梯下楼,低头发短信向明媚请假,没注意到面前来人,不小心在拐弯时与穿着运动服的男人相撞。
纪绥后退一步,“抱歉。”
“没关系。”男人好脾气地笑笑,“走路要当心,撞到我没什么,小心别磕到墙。”
这回没请病假,请了事假。
纪绥坐电梯下到停车场,依着早上的停车位置找过去,确认车牌后,敲了敲车窗。
不多时,车窗摇下,安保人员看了看时间,惊讶地问:“纪先生,是要去什么地方吗?”
纪绥言简意赅,“下来。”
安保人员愣了愣,相互对视一眼,下了车。
纪绥钻进去,砰的一声关上门,将自己与外界隔绝。
唐辰虽然业务能力出众,但做安保这一行才两年,外加上年纪较小,见状,忍不住小声问旁边的同事,“纪先生这是怎么了?生气了吗?”
做安保的,接触最多的便是人,一些奇葩的有钱人,以为自己雇了个安保就可以把他们跟佣人和打手画上等号,说话恨不得用鼻孔看人,哪怕如此,接了单的他们也不得不咬牙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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