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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头(沐容二狗)


一旁的杨柠和褚诚抽抽嘴角,可不是卖力吗,抽你的时候可卖力了。
宋鹤一还有点不放心,一边说一边偷偷在背后捅咕一下李恩年:“你说是吧,年哥。”
从来没虚与委蛇过的李恩年一下子有点反应不过来,被戳了一下后表情还没管理好,嘴上就先胡乱地“嗯嗯”了两声。
教导主任:“……”
不过对于像李恩年这种刺头,能改邪归正比什么都强,教导主任也没再细究两个人奇怪的举动,只是嘱咐道:“行了,别擦了,太危险了。还是好好回教室休息吧。”
“好的。”宋鹤一笑着道,“老师您慢走。”
教导主任看着赏心悦目的宋鹤一非常满意的点点头,背着手踱步走了。
宋鹤一目送着教导主任胖胖的背影离开,脸上乖学生的笑容纹丝不变,看起来十分优等。
然而在一旁的李恩年,悄悄拿起了拖布,趁宋鹤一没察觉,一杆子抽到了宋鹤一的屁股上。
真他妈解气。

宋鹤一回到艺体教室,抱起吉他,一脚踩在凳子上站着弹。
不是因为这姿势比较酷炫,只是因为刚被李恩年揍完,屁股疼,坐不下。
宋鹤一即兴弹了一首revolution,作为吉他指弹专用的几首炫技曲之一,李恩年并不陌生。
这首曲子的节奏快,打板又比较多,弹起来一点都不像人们印象中的吉他那么深情,整首下来噼里啪啦的,和宋鹤一那张看起来十分斯文的脸格外不符。
反倒是看起来脾气不好的李恩年,似乎很适应合奏,非常了解吉他声音有点单薄的特点,伴奏进得刚好,即弥补了缺点,也不喧宾夺主,弹得内敛而深沉。
一段结束,宋鹤一似乎还没从刚刚的“噼里啪啦”的耍帅中缓过来,一反人前一直谦虚的样子,有点得意的一抬下巴,问录像的杨柠:“怎么样?”
“非常完美。”杨柠冲两个人比了个OK的手势,“老任那边交给我去说,你们放心吧。”
文艺汇演的节目定了,班级里的学生也不用再去排练老任让他们表演的中老年合唱曲目,一瞬间宋鹤一和李恩年的地位在班级里都高了起来。
“这!是我大哥!这!是我二哥!”褚诚像个带货主播似的慷慨激昂地帮李恩年和宋鹤一吹牛逼,“你们当时没看见,那我们鹤儿弹得可快了,还有我们年哥……”
“你的检讨。”宋鹤一把检讨拍到褚诚脸上,“熟悉熟悉,周一还要上台念。”
“嗨,上课都不预习谁还预习检讨?”褚诚叭叭得正起劲,接过检讨,连看都没看就塞进书包里和那些人继续侃大山去了。
宋鹤一怼了下李恩年,偷偷指了指褚诚问:“他一直这么二逼吗?”
李恩年抬头看了一眼张牙舞爪的褚诚,笑了一下道:“以前还好,你来了之后更二逼了。”
宋鹤一怎么觉得李恩年好像顺便把他都骂了?
“对了,你选个曲子。”李恩年一转话题道,“选个适合表演的曲子,正好这几天我找人改一下合奏谱,上台的时候不能像今天这么即兴。”
宋鹤一有点好奇,问道:“找谁?”
李恩年犹豫了一下,动了动唇,道:“改完拿给你看。”
意思就是不想说。
应该是以前学音乐的老师什么的,可能有什么故事。李恩年也不想说,宋鹤一也不好多问,笑着写了一个歌名,“《一生有你》吧,太年轻的歌老任和校领导都欣赏不了,太夕阳红的歌同学也听不进去。这首歌好改还好唱,不至于太单调。”
李恩年看着那个歌名出神了两秒,随后笑了笑,道:“好。”
当天晚上,宋鹤一在刷模拟题,手机突然响了两下,是刚被从黑名单里拉出来的韩迟。
韩迟:鹤儿,你火了。
宋鹤一:?
接着,韩迟发来了一个论坛链接。上面显示是八中的论坛。
宋鹤一:我们学校还有论坛?
韩迟:自从建起来就一直荒废,上一次论坛爆炸还是因为你那个新学校的朋友捅人的事。
说的应该是李恩年的事。
宋鹤一:那这次?
韩迟:你先看看。
宋鹤一点开了那个论坛链接,发现楼主的id是诚成丞承×,标题只有三个字:看帅哥。
然后发的是一段他们今天合奏的那段视频。
宋鹤一往下翻了翻,看见了下面的楼:
薰嗣一生推:我们八中有这么帅的吗??????
违规昵称2q5w67er9:靠,那个弹吉他的,为什么长得那么斯文弹起吉他那么叛逆,看起来就很涩,这反差感,我裤子要飞飞了 。
塞尔达是天:楼上你可别飞了,你那昵称怕不是飞裤子飞成违规的
p5天下第一:等等,那个钢伴是不是李恩年,就当年一个人暴揍小流氓那位
p5天下第一:还有楼上那个,p5是最好的游戏!
诚成丞承×:是的!!!十三班同学亲自作证,是不是暴躁老哥弹起钢琴来格外有魅力。
薰嗣一生推:完了铁汉柔情,有点帅怎么办?以前是害怕他,现在看起来,好像李恩年也不错? ? ?
塞尔达是天:又不是高一绕着人家走的时候了 。班级强大了 ,什么男人都敢想了
塞尔达是天:还有 ,塞尔达才是最好的游戏
塞尔达是天:!!!
今天又迟到:诚成丞承叉,那个弹吉他的男生在八中怎么样?
诚成丞承×:什么怎么样?学习拉风,为人礼貌,长得还好看,好得很。
诚成丞承×:还有,那叫诚成丞承乘,不叫诚成丞承叉!
今天又迟到:好的,诚成丞承叉。
诚成丞承×:你妈 微笑.jpg
看论坛看到了一半,韩迟的对话框弹出来:你要成八中校草了。
宋鹤一:小学生吗你?没事还评校花校草。
宋鹤一:还有,别为了关注我潜水学校论坛了,有那功夫多刷两篇题,小心阿姨抽你。
韩迟:别提别提,屁股疼。刷题去了。
韩迟:不会的题记得问我嗷。
宋鹤一:知道了,快去吧。
韩迟下线后,宋鹤一看着两个人合奏的视频不自觉地笑了,顺手点了保存,又心情不错地在论坛里划了划,突然看到一层楼:
祭祭国王的奥利奥:弹吉他那个,好像是从附中转出去那个?
塞尔达是天:楼上知道什么小道消息?
祭祭国王的奥利奥:不清楚,我不是实验班的。不过据说他当时好像犯了挺大的事儿,才从附中走的。
宋鹤一的笑容一下僵在了脸上,慢慢消失了。
人过的再快乐,突然想到某些瞬间,都会以最快的速度黯下来,多少束光都照不亮。
宋鹤一不敢再往下看了,草草关了手机,拿出卷子闷头写了几个点,直到把关于附中混乱的思绪从脑子里彻底挤出去才停了下来。
天道好轮回。
周一升旗,褚诚站在升旗台上,流畅地念完了自己第一份检讨。
一切都发展的非常顺利,检讨不需要预习的这个信念在他心里越来越鉴定。
怀着这个信念,打开了宋鹤一给他写的那份检讨,然后他的信念就崩塌了。
褚诚欲哭无泪:二哥,你写的这字我看不懂啊!

“马上要会考了,有些同学虽然成绩不错,但要考虑一下卷面……”
语文老师在上面叮嘱考试要点,李恩年在桌子下面鼓捣手机。
孔源:这几天我出去进货,帮我来带带孔馨。
李恩年:不带。
孔源:小子你翅膀硬了?
李恩年:你特意把孔馨接来给我撵走,我还帮你带孔馨
李恩年:贱不贱呐.jpg
“李恩年。”语文老师突然点到李恩年的名字。
正在鼓捣手机的李恩年吓了一跳,一下把手机撇进书桌里,“到!”
李恩年只是叛逆,不是有病,别人越想拿捏他他脾气越大。所以他只和想拿捏他的老任过不去,在别的科老师那还算听话。
语文老师一看李恩年就是没在听,只好无奈地又重复了一遍:“快会考了,咱们有几个字实在是太难看了,让他们拿你的作文照着练练。”
“尤其那几个要选理科的!”语文老师阴阳怪气地意有所指,“一个个字乱成那样,你们文综卷子怎么答?”
那些个所指之一当然包括宋鹤一。
宋鹤一拿着李恩年的作文,头皮发麻地在那练字。
他最讨厌练字,他静不下心。
让他做题背书都行,一练字屁股就坐不住板凳,好像身上长洋钉了一样。
因为检讨看不懂被挂在升旗台上的褚诚看宋鹤一一脸痛苦地练字心情大好,哥俩好地搭上宋鹤一的肩膀,欠欠儿地道:“你那字真该练练了,写得都不如我。”
一直在人前表现出好脾气的宋鹤一终于表现出来忍无可忍,冲褚诚笑了笑,优雅地赠了他一个“滚”字。
褚诚滚了,但宋鹤一静不下来心练字,只好先低头通读一下李恩年的作文。
这篇作文是李恩年前天课上模拟写的,应该是最近的一篇了。
写得不错,看出来书读得很多。
读着读着,宋鹤一突然看见一段话:
人类毕生都在追求完整,追求合群,追求泯然众人。在众人眼中,要成为一个完整的人,就必须爱着一个人。不然这个人就是冷漠薄情。所以大多数人习惯于假装爱着别人。
乍一看像是一个叛逆少年中二病发写出来的故作特立独行的文字,想得再多点的人会以为是一个处于青春期的少年荷尔蒙躁动时早恋的征兆。
但宋鹤一凭着他早些年为数不多的读书经验来看,这句话应该改自三岛由纪夫的《假面的告白》。
一本不算冷门,但却也很少真正被大众阅读过的书。
宋鹤一下意识皱了皱眉,虽然搞文学的大多会看点离经叛道的东西,但是……
这本书讲的是一个同性恋者审美的崩溃与重塑。
宋鹤一翻过了卷子,把卷子盖在桌子上,闭上眼睛让自己冷静一下。
一个看起来格外荒诞的猜想在宋鹤一心中油然而生。
李恩年是不是在暗示他什么?
他没那么古板,也无意窥探他人的隐私。
但李恩年不让他动手都脚的画面,冷漠的神情此时都不合时宜地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宋鹤一没那么自恋,但问题是这篇作文是李恩年给他的。
李恩年知道自己写的是什么。向他借作文的人那么多,为什么偏偏把这个给自己?
要是早些时候写的,宋鹤一还可以说服自己是李恩年忘了,问题是这篇作文是前天语文老师让他练字之后李恩年才写的,不可能不记得。
李恩年到底是什么意思?
倘若自己猜得是真的,那曾经做的那些,是不是在李恩年眼里都变成了一些暧昧不清地骚扰和暗示?
那李恩年把这个给自己,究竟是让自己离他远点,还是动了什么别的心思。
另一边还在和孔源讨价还价的李恩年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扣上被骚扰的可怜帽子,依旧在鼓捣手机。
孔源:我这次忙完就把她送走,帮帮哥哥。
李恩年:可我今晚要去华老头那改谱子,不一定能不能回去。
孔源:怎么突然肯过去了?开窍了?
李恩年:……
李恩年又想了半天,最后又回了一句:算是吧。
其实改谱子是一方面,李恩年还不想陪孔馨翻花绳,七八岁的小孩太烦人。
孔源的对话框又弹出来:改完谱子再来。
李恩年:不去。
孔源:别让我求你第三次!
李恩年:就不去,有本事你报警吧。
发完李恩年就按灭了手机。
开始思索怎么办。
吵嘴是吵嘴,李恩年不能真的扔下孔馨不管,但他又真的不想陪小女孩翻花绳。
正想着,一个非常合适的背影映入李恩年的眼帘。
“宋鹤一。”李恩年的声音突然从宋鹤一身后响起,把吓了宋鹤一一跳。
李恩年难得露出来略带讨好意味的笑容,但由于不太擅长,讨好得有点扭曲,十分不自然的笑容在宋鹤一眼里看起来更微妙了。
“年哥……”正在考虑自己是否对李恩年构成骚扰的宋鹤一忍不住往后退了退,“有事吗?”
“咳。”李恩年有些尴尬地咳嗽了一下,“你弹吉他弹的那么好,手指一定很灵活吧?” ?!
问他手指灵不灵活干什么?
宋鹤一好歹享受过几年纸醉金迷的生活,些许了解那些人在夜总会里是怎么玩的,这个问题直接就让宋鹤一想入非非了 。
“不、不灵活!”李恩年还没开口问,有些理亏的宋鹤一斩钉截铁道,“年哥你让我办的事我办不了!我也绝对不再骚扰你了。”
“你在说什么?”李恩年对宋鹤一这种还没听是什么问题就拒绝的态度十分不满意,也没多想,不由分说地把宋鹤一拎上了摩托车,道,“你办不了也得办。”
烧烤店。
宋鹤一看着还在抹鼻涕的小姑娘,有点生无可恋。
原来是陪小女孩翻花绳。
怪不得问他手指灵不灵活。
李恩年没那些想法,是他想多了……
那为啥……宋鹤一觉得自己还有点失落呢?
李恩年看着宋鹤一跟孔馨眼对眼,以为这俩人可能还挺合眼缘,就放下心对宋鹤一道:“那我去改谱子去了,晚点见。”
李恩年走的潇洒。
宋鹤一看了看李恩年留下的一串尾气,又看了看扎着小羊角辫,把裙子抓得一下黑手印,冲着他眨巴眨巴眼睛的孔馨,一时间突然不知道打哪冒出来一股气,有点生气对着孔馨道:“都怪你!”

李恩年走了,宋鹤一蹲在地上一脸百无聊赖地哄孔馨玩你拍一我拍一。
孔源看着李恩年的那串尾气也很无奈,给宋鹤一递了一瓶水道:“我可能明天才回来,这儿的吃的和东西你和莲儿随便用,不用特意和我打招呼。”
“好。”宋鹤一接过水,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孔源聊天,“源哥,我看莲儿不住这,那为啥他还总往这边跑?”
毕竟老黄区不算什么好地方,能走出去的人,应该没几个想回来的。
“他以前住这儿,前年才从这搬走。”孔源在宋鹤一旁边蹲下,想点根烟,但是看见孔馨还在这儿只好忍住了,往嘴里塞了颗柠檬糖道,“你应该也听过,他那个爹太不是东西,他和他妈都不愿意回家,他妈加班,他没事就来我这儿待着。”
“那为什么不离婚?”宋鹤一多少听闻过席雅娟,还算是个利落的女人,也没少帮李恩年出头,怎么看也不该是能和人委屈度日的性子。
“唉。”孔源叹了口气道,“为了孩子呗,不想因为单亲家庭给孩子心理造成影响。”
但可这样影响更大。
宋鹤一心理默默想了想。
就是因为总是说为了孩子才不离婚,孩子的心理压力会更大。而且总看着母亲靠回避解决问题,孩子自己也潜移默化地喜欢靠回避解决。
但宋鹤一没法说,只好问道:“那能从老黄区搬出去本事也算不小了,为什么都说李学海没什么正事。”
“拆迁款。”孔源道,“李学海前年拆迁给了十套房子,这才搬了出去。其实都是因为之前有个厅级的和搞工程的勾结贪污,要不然这钱早下来了,李恩年用不着在这儿住十多年。”
听着听着,宋鹤一翻花绳的手突然顿了一下。
孔馨不明白为什么和他翻花绳的人突然停了,眨了眨眼一脸疑惑地看着宋鹤一。
孔源没注意到宋鹤一的动作,继续道:“要我说还是那帮人王八蛋,这些年都他妈贪出祖宗本了。当年拨给老黄区扶贫款也都叫那帮王八犊子贪了,我估计那新闻你也应该知道,被抓那个叫什么来着……好像叫宋什么?”
宋鹤一道:“宋明德。”
“对,还明德,真他妈起了个人模狗样的名字,要不是前年有人举报他,还不知道这个宋……”
孔源说了一半蓦地停了。
他忽然想起来,宋鹤一也行姓宋,而且宋鹤一搬来老黄区的原因至今还没人知道。
再想想宋鹤一出类拔萃的成绩和时不时露出来的不属于这个地方的优渥,孔源僵硬地转过头看着低头发呆的宋鹤一,僵硬地道:“鹤儿,你该不会是……”
宋鹤一淡淡笑了下,“对,我是宋明德的儿子。”
“……”
孔源听后一个踉跄没蹲住,“扑腾”一下坐在了地上。
“鹤儿,哥刚才实在是不知道,哥不是故意骂的。”孔源有点尴尬,“你爹是你爹,你是你。你是个好的孩子,我们都挺喜欢你的。”
“没,哥你骂的挺对的。”宋鹤一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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