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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新病友,但恐怖如斯(楚山咕)

举世皆知,那个传说中貌冠五洲、力速双A的且去岛大师兄即将登陆。
他的目标是——武林盟主!
有关此事,观天楼持续为您追踪报道,现在播报以下群众热议焦点:
太平山神医常氏:“他有病。”
凤仪山庄老庄主:“他有病。”
刺客组织一把手:“他有病。”
当今圣上:“据说有病,朕很期待!”
且去岛门生都认为,凤曲是一个名不副实的大师兄,胆小、软弱、心慈手软……除了脸别无所长。
直到他一剑劈裂了岛主藏匿多年的存钱罐。
岛主震怒,同门急忙救场:“大师兄只是生病了!”
有病的大师兄变得冷漠疏离、固执护短,同时又剑法卓绝、傲视众生,该死地令人着迷。
因此在必须推出一个人选前去武林争霸之时,
有病的大师兄当之无愧。
凤曲:“?”
清白两个字,凤曲都说倦了。
他觉得自己没病。
但是照镜子时能看到镜中人动了,且高贵无比地用鼻孔看他:“昨天我把师父的存钱罐砸了,你看着办吧。”
那个人自称“阿珉”,是藏在身体里的另一个他。
阿珉此人高冷易怒,多次触犯门规,凤曲因此背上无数罪状,做了无数劳工……
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
他也拔剑,效仿阿珉无理取闹。
岛主欣慰道:“不用劳改了,送去武林争霸。”
阿珉说,换个心态,争霸就是旅游,对手就是帮手。
凤曲深以为然,索性恃病行凶。
帮手一:“其实,我是重生的。”
帮手二:“是的,我是有一个系统。”
帮手三:“我是耽美文在逃魅魔。”
凤曲:“???”
凤曲:“我们到底谁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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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用说明】
1.主人格凤曲,副人格阿珉,主凤曲视角;
2.成长流主角,故事主线纯武侠;
3.群像,全员无cp,人均事业脑;
4.自割腿肉产物。

迈过一年严冬,且去岛上雪色未融。
岛主休憩的连海楼外、露天连廊上,跪着不见边际的一片白色。
且去岛门生同着雪白校服,一大片跪守在连海楼外。
为首的首徒玉冠高束,与众弟子相比,他的身形更加清瘦,虽然同样俯首,看不见容貌,却无端地惹眼非常。
日头西斜,连海楼中终于传来些许响动。
紧闭了整整三天的大门被人从内推开,一道纤细的身影跃进众人眼里。
“且去岛首徒何在?”
少女清亮的音色将所有人都震醒,门生们不约而同望向首徒凤曲。
凤曲则微微直起腰背,向她一礼:“青娥姑娘。”
这是太平山神医捧在心尖尖上的爱徒,据说神医此回亲自出山,就有一多半是看在穆青娥的面子上,想带她外出看看风景。
穆青娥的目光从他脸上一掠而过:“进来吧。”
“……”凤曲的身形僵在原地,迟疑,“只是我?”
穆青娥蹙起柳眉:“那不然呢?你师父有话要和你说。”
凤曲:“……”
凤曲依然没动。
穆青娥的神情已经肉眼可见地不耐烦了,但凤曲只是沉默地跪在原地,不发一言。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怀疑我们害你不成?”
穆青娥抱起胳膊,本就不容小看的脾气更加大了:“家师不远千里赶过来为老友看诊,你们只会在门口罚跪也就罢了,现在还要怀疑我们居心?你这所谓的且去岛首徒,心眼就只有这么丁点大吗?”
凤曲悚然一惊,急忙辩解:“绝无此意。”
但没等他说完,身后的二师弟江容已经一拳锤在白石陛上,原本的跪姿成了半跪,气呼呼瞪向穆青娥:“不许你欺负我们大师兄嘴笨!”
穆青娥:“只是嘴笨?我看他整个人都笨得很。”
二师弟怒道:“大师兄才不笨!大师兄是百年一遇的天才!你敢侮辱大师兄,你就是侮辱我们整个且去岛!”
在他身后的众弟子齐刷刷抬头拔剑。
凤曲:“………”
他的脑子嗡嗡作响,忍无可忍在心中吐槽:
“我好大的本事,吵成这样都不敢碰我一下。”
另一道声音在他脑子里响起:「手来手断,脚来脚断。」
凤曲:“可我脚麻怎么办?”
「麻着,」对方道,「不然断了。」
凤曲不再理他了。
除夕本该是一年最好的节庆,就连江容这样的爆竹脾气到了这天也不会和凤曲摆脸色。
但年夜饭时举门共饮,师父一直没出连海楼,江容便央着凤曲去催。
身为首徒,凤曲当仁不让,推开门,客客气气叫了几声师父。
随后便听轰然一声,他们那自称第一剑侠的岛主师父仰倒在地,手指还颤悠悠指着大开的窗户。
窗户边上一枚残缺的鞋印,足见这不速之客去得匆匆。
凤曲骇得面如金纸,当场晕倒,还是江容闻声赶来,连忙发信给素与师父交好的常神医。
几日后,常神医带来了这位不讨喜的青娥姑娘,一头扎进连海楼,且去岛的众人便在二师弟的组织下跪倒一片,为师父祈福。
“师兄,辛苦你独自与敌人缠斗。”江容眼泪汪汪地,“师父此番遭遇,一定是海内那帮混球还在盯着咱们。”
凤曲刚从床上转醒就被押来一起罚跪,气若游丝:“一百年了,还盯啊?”
“他们未必只盯师父。师兄你的威名早已传入海内,那些蠢货都暗自嫉妒。连师父这样的强者也中了暗算,今后师兄更要多多小心——”
江容说着说着,声泪俱下:“且去岛已经没了师父,不能再失去师兄了!”
凤曲:“……师父还没走呢。”
感觉是倾五岳听了能被气醒的程度。
但且去岛倾五岳的倒下,无疑给这片蠢蠢欲动的江湖添了一把火。
早年的武林中四派鼎立,尤其是且去岛的前身照剑阁,在那时的武林可谓无冕之王,最鼎盛时,照剑阁阁主甚至敢与天子争锋。
可后来,四派因故凋敝,封山的、迁地的、转行的、灭门的,该散的都散得彻底;
百年间,世态更迭、万象更新,其余三派都已重整旗鼓,唯独退居海外十三叠的照剑阁——且去岛,在岛主倾五岳的率领下不越海内半步。
倾五岳是天下有名的剑客,群英榜上稳居前三。
他活着,且去岛就是无敢冒犯的禁地。
他倒下,且去岛便急需第二个能在武功上折服众生的天才。
穆青娥站在连海楼前,嗓音清越如黄鹂:“不是说你们有个英雄,与那贼人有过交手、还不相伯仲么?是谁?”
师弟师妹们便又齐刷刷盯向凤曲。
凤曲沉默含笑,合上双眼。
他也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狡辩:
比如,他那天是被吓晕的。
穆青娥的目光落在他脸上:“就凭你?吹的吧。”
来不及敲敲发麻的双腿,凤曲首先用鞘挡住了江容袭向穆青娥的剑:“胡闹。”
人家明明猜对了。
江容火气未退,但见敬爱的师兄出声,只能隐忍跪好。
凤曲再看向穆青娥,毕恭毕敬对她一礼:“方才是在下失礼,还望姑娘海涵。”
“无妨。一帮海上漂着的贼,本姑娘岂敢与你们讲礼貌?”穆青娥娇哼一声,转身向楼里走去,“跟上吧,尊贵的首徒。”
凤曲拔腿跟上,临进门时,余光瞟见二师弟仍有不甘的神情。
他叹笑一瞬,在门缝间对师弟挥了挥手指。
江容这才低下脑袋,乖乖跪在原地等着了。
两人一齐走上二楼,些许破碎的喘息声传入耳廓,凤曲立刻辨出这是师父的嗓音。
但没等他拔剑,穆青娥先他一步撩开门帘:“师父,人带到了!”
凤曲应声低首,警惕地攥着剑柄,目光缓慢地看向床榻的位置。
一片白花花的肉。
凤曲闭眼。
直到倾五岳再次舒服地哼出一声:“干嘛闭着眼睛啦?学学你常师傅的手法,为师这周身都舒坦了……”
“……哈哈,”凤曲心中骂了一百遍为老不尊,脸上还得挂着风度翩翩的微笑,“弟子明白。”
常神医停下动作,凤曲也看清了自家师父背上密密麻麻的银针,而神医的额头大汗淋漓,神色实在不算轻松。
意识到事态严峻,凤曲整理情绪,先向神医一礼:“常师傅,我师父这次是怎么回事?”
穆青娥正帮神医擦着汗,常神医冷哼一声,一拍倾五岳的大腿:“他这老不死的,当然是被人设计了!”
倾五岳哎哟直叫:“敌人狡诈、敌人狡诈。”
“那师父现在的情况如何?”
“不如何。老夫也只能施针帮他拖延些许时日,毕竟这东西不是伤病,也不是什么毒,”常神医呷了一口茶水,叹息说,“是扶桑传来的蛊。”
凤曲神情一肃,顿觉悚然。
虽然且去岛与扶桑都在海上,但双方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从来没有过正面交锋。
而且扶桑和海内关系密切,虽说早年有些龃龉,可现在通婚和亲,来往融洽,早就多年不闻战事,更没道理招惹他们且去岛才对。
“说这些无用的也没意义。”常神医放下茶杯,呸出茶叶,“你师父这蛊要想根治,只有扶桑人才有法子。老夫瞧着,这蛊很是少见,以人血肉精气为食,短短几日,你师父的身体已经老了不少,就算有老夫贴身照顾,至多也就再撑三年。”
凤曲看向依旧嬉皮笑脸的倾五岳:“那怎么办?”
若是没了倾五岳,他该如何还未可知,但且去岛早被海内的江湖人觊觎多年,必定不会落得什么好下场。
“新帝即位,命令观天楼办了个什么武林大比。最终决出的武林盟主,可得新帝一诺。”
穆青娥脆生生的嗓音响起:“扶桑的蛊都是来自扶桑神族,而扶桑神族向来不敢忤逆皇室。只要新帝愿意帮忙,倾岛主身上的蛊,自然也是药到病除。”
凤曲望过去:“武林盟主?”
穆青娥道:“你就当是武林第一。”
“武林第一?”凤曲忙不迭摇头,“师父的剑法虽然独步天下,但鲜少和海内来往,万一被人算计……”
穆青娥反问:“关倾岛主什么事?”
倾五岳也笑眯眯插嘴:“这不是凤曲你的使命吗?”
凤曲:“……”
凤曲:“?”
倾五岳道:“就算拿不到武林盟主,也不过是为师早早去了,且去岛早早沉了,凤曲你还可以在海内安居乐业,有手有脚,总不会被饿死嘛。至于且去岛殉岛的三百冤魂,每逢忌日,你记得给大家每人磕个响头就好啦。安心,不会磕死你的。”
凤曲:“………”
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恐吓啊!
问:当师父逼一个剑法从未入门的剑客参加武林争霸该怎么办?
答:拔剑。向他证明人家真的很废。
凤曲依照剑客的操守拔出了剑。
剑面如镜,映出他引以为傲的漂亮眉眼。
凤曲没有动作,镜中人却无声地耸了耸眉。
先前在他心底顶嘴的那道声音再度响起:「退。」
原本满脸抗拒的凤曲收剑回鞘,神色回归平日的云淡风轻。
他的目光扫过在座众人,冷清得像天外飘浮的云雪:“明早我便启程。”
倾五岳笑呵呵坐卧榻上:“且去岛,可就交给你们啦。”
他顿了顿,接着说:“……把你娘留下的剑一并带去,但不能轻易示众。凤曲啊,你心里其实都清楚吧?”
眼前人微微颔首:“徒儿明白。”
“去吧、去吧。”倾五岳合上双目,似笑似叹,“我们等你回家。”

对凤曲来说,这不是第一次将身体交付给“他”了。
这种感觉近似于蛊惑,每当他想要逃避,“他”就会相当可靠地接手他的身体。
然后做出让凤曲恨不得自裁的决定。
数年前,凤曲还是空有首徒名头,被全岛上下藏着不敢见人的废物。
直到某日,他如平时一样咬着被江容精湛剑法削得完美的苹果,在江容的唠叨声中擦着师父的铜镜。
江容劝学半天也没有成果,气得牙痒,又摔了几个削好的苹果在桌上。
他对凤曲爱恨交织,拿大师兄毫无办法。委屈之下,江容例行去了校场抓倒霉小孩练剑迁怒。
剩下凤曲啃完一个,又拿一个,正是不亦乐乎,却发现镜子里的自己没有和他同样拿起苹果。
那张艳冠五洲,堪称废物原罪的脸就在镜子里,眉眼冷峻,直勾勾瞪他。
“……”
凤曲递了一个苹果过去:“对不起,你那边没有苹果吗?”
对方音色喑哑,沉默地看他很久:「我没有二师弟。」
凤曲回忆起自从江容拜师就没停过的聒噪:“还有这种好事?”
镜中人:「……」
镜中人:「没抽死你算他仁慈。」
凤曲原以为他是寄生在铜镜上的妖精,或者是自己的臆想,插科打诨之后就没放在心上。
而后他去井边浣衣、被江容的剑面照脸、吃饭时捧着他专属的寡淡如水的热汤。
——那张和他毫无二致的脸都会跃入眼帘。
「我的名字?」镜中人神情不动,「且去岛首徒,倾五岳亲传弟子,倾凤曲。」
凤曲跌坐在地。
窗外雷鸣电闪,夜风吹灭了房中的灯火,只留满室寂静,他和另一个凤曲沉默以对。
“好巧,你也怕黑?”
「死前会怕。」
电光骤闪,凤曲的漂亮脸蛋惨白如纸。
「既然你也无心习剑,不如把这具身体留下,自行离开罢。」
凤曲:“……”
凤曲抱紧自己,带着怒音哭骂:“你果然是馋我的身子!”
可惜他的意志力显然不够和另一个自己为敌,对方只是通知一声,随后就毫不犹豫占据了他的身体。
当时他们都没想到,另一个凤曲真的可以栖居在他的身体里,甚至可以借用他的身体——但有时限,一天之中,凤曲脆弱的小身板顶多够他祸害两个时辰。
对方意犹未尽地陷入沉睡,而以为自己已经被取代的凤曲才从绝望中苏醒。
看到的是被揍趴的二师弟、被砸碎的师父的存钱罐,以及正指着自己痛骂的师父。
天国也有师父和师弟。
凤曲眼泪汪汪,扑进尊师怀中:“师父,你是几时死的?”
倾五岳:“……???”
因为在众目睽睽之下揍趴了江容,甚至和师父都过了几手才落败,凤曲一跃成为同门眼中名副其实、才貌双绝的且去岛首徒。
并被师父撵去了最偏僻的柴房入住。
凤曲连夜带着铜镜滚了,哀哀戚戚等到半夜,罪魁祸首终于在他身体里转醒:「看来,我真的是个死人了。」
“托你的福,我也差点被师父削死。”
「不用谢,我应该的。」
“……”
「今后就好好相处吧,凤曲。」惹祸包心安理得地做出了决定。
凤曲:“……”
凤曲:“死去吧你。”
言而总之,凤曲不得不接受了这个来路不明的舍友。
和优柔寡断、犹豫不决的他不同,阿珉虽也自称“凤曲”,可性格冷漠疏离,剑法更是远超凤曲想象的精湛。
也因为阿珉的出现,长期位居首徒却技不如人,正是心虚不已的凤曲终于找回了一点自信。
他的剑法很烂。
但他的身体里住着阿珉。
只要有阿珉在,他就是众望所归的首徒。
凤曲小心翼翼地揣着这个秘密,抱着铜镜,与之约法三章:
“第一,我有生命危险时你不能坐视不理。我的身体就是你的身体。”
「叫哥。」
“第二,我不吃芹菜,不准用我身体吃芹菜。”
「叫哥。」
“第三,不准趁我不在欺负我的师弟师妹,尤其是二师弟,你上次把他揍得躺了半个月都不见好!”
「叫哥。」
铜镜里的阿珉神色疲倦,他的精力比凤曲要缺,因此很容易陷入沉睡。
但即便如此,他还是坚定地重申:「叫哥。」
凤曲也坚定地把铜镜按倒:“滚蛋。”
自此,其乐融融的同居生活开始了。
——个屁啊!!!
谁允许你自作主张答应这么危险的事啊!!!
眼见着江容忙前忙后帮他收拾行李的背影,凤曲整个人瘫倒在床,喉咙里发不出半点声音。
还是江容一如往常地聒噪:“师兄,你准备从哪里登陆啊?我听说这次武林大比可隆重了,好多高人都要出山,当然,他们肯定都不是你的对手,师兄才是最厉害的……”
“嗯?”凤曲迷迷糊糊问,“登陆有什么区别?要出山的又是哪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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