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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头(沐容二狗)


“不、不了。”李恩年心里不是很想在这吃,可是盛情难却,只好硬着头皮坐在宋鹤一对面,难得有点结巴,“我吃不了那么多。”
“哎呀,大小伙子嘛,多吃点好。”老板娘笑着记餐,看着李恩年嘴里闲不住地夸道,“现在小孩长得都一个赛一个的俊,瞧瞧这大高个儿。多高啦?都有一米八五了吧,多吃点还能再长高。”
心里还在抱怨的李恩年面对突如其来的夸奖,脑袋一下断了片。
他很擅长面对恶意,因为他就是在恶意中长大的。但是面对着陌生的热情和友好,一直以来冷漠得游刃有余的李恩年难得的显出了一丝笨拙。
他知道自己似乎应该感谢这个女人夸奖,又似乎应该熟门熟路的地回夸这个女人漂亮,但他实在不擅长说好听的话,一时间各种话堵在他嘴边,憋的他脸一下红了,愣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倒是宋鹤一在一旁把话帮他接过来,笑道:“他长得够高了,再长以后找不到女朋友了。”
接着宋鹤一又问李恩年,“喝点什么?啤酒还是可乐?”
叛逆惯了的李恩年很不会应付有长辈在的场面,坐在位置上有些手足无措,勉强回道:“都行,都行。”
老板娘在一旁开口道:“小孩子家家喝什么啤酒?就喝可乐吧。”说着一指宋鹤一身后的冰柜,里面有一排排玻璃瓶的饮料,“在那,北冰洋和健力宝也有,想喝什么自己拿。”
“好,听姨的。”宋鹤一乖巧地笑笑,把钱递给老板娘。
那个女人连忙推拒道:“哎你这孩子是干什么,说好了这顿不算你钱……”
“姨,我这是请同学吃饭。”宋鹤一把钱塞进老板娘手里,拉着老板娘的手撒娇,“让您破费以后在同学面前多没面子,以后姨再请,就请我一个。”
宋鹤一叫姨叫的比亲姨都亲,眼睛笑成了一条缝,露出两个酒窝,看起来乖得不得了。
老板娘被宋鹤一哄得没脾气,没办法只好收了钱念叨着:“你这孩子真是的,有事叫姨啊。”
“嗯。”宋鹤一笑着点点头。
等老板娘走了李恩年才放松了点,问道,“你拿我帮你卖钢条的钱,来请我吃饭,你好意思吗?”
宋鹤一回身从冰柜里拿了两瓶可乐,顺手用柜门上的瓶启子把瓶盖打开,把一瓶可乐往李恩年面前一推,“他家油泼面好吃,花钱你都找不着。”
李恩年不以为然,打量了一下面馆。
这家面馆太破了,折叠桌和塑料凳支起几个不成样的桌。许是因为后厨没有独立出去的缘故,尽管桌子擦得很干净,上面还是有积年累月滞在上面的油烟。
他对这家面馆真没什么期待。
宋鹤一知道李恩年心里怎么想的,拿了根吸管滋滋吸着可乐,“我第一次来也不乐意,连门都不想往里迈。不过吃一次就上瘾了,我这是感谢你,换别人我都不告诉。”
李恩年嘲讽的回道:“那我还得谢谢你?”
宋鹤一就跟没听出来嘲讽似的,十分不要脸地笑了笑,道:“不客气。”
李恩年也被气笑了,也没藏着掖着,直接怼回去道:“没看出来你不光爱装蒜,脸皮也挺厚。”
宋鹤一没回话,十分嘚瑟的冲李恩年挑了下眉,意思是:我就这样,你忍着吧。
“操。”李恩年笑骂道。
两个人都笑了。
虽然嘲笑对方傻逼的意味更多,但这也算是是相视一笑,借机释了前嫌泯了恩仇了。
不一会两碗油泼面端了上来。
油泼面这种东西,做好了是美味,做不好就是灾难,油腻腻的面条很难让人下得去口。
好在这家看着还像那么回事。宽面条光泽饱满,混着烫熟的红辣椒和嫩绿的油菜叶颜色鲜亮。过油后的调料香争先恐后地往鼻子里挤,让人提起不少食欲。
宋鹤一掰**一次性筷子递给李恩年,“尝尝?”
李恩年犹豫着接过筷子,挑起一根面咬了一小口。
出乎意料的好吃!
香而不腻,面条软硬适中,筋道有嚼劲,腊肉汁的味道辅以麻油的清香,伴随着辣味一起抨击味蕾,味道混合却能感觉出层次分明,多而不杂。
李恩年没忍住又吃了一根。
宋鹤一闷声笑了,“好吃吗?”
倔得像驴似的李恩年不想认同宋鹤一的口味,支支吾吾道:“还、还行吧。”
宋鹤一偏偏不依不饶,撑着脸歪头看李恩年,反问道:“还行?”
李恩年恼羞成怒道:“你话怎么这么多?食不言寝不语懂不懂?”
宋鹤一得寸进尺道:“食不言寝不语那是饭桶。”
李恩年反问:“那你是什么?会说话的饭桶?”
宋鹤一:“……”
好吧,在棒槌这件事上还是李恩年技高一筹。
但被棒槌了的宋鹤一并不生气,反倒还觉得把李恩年这种看起来很凶的人逗得恼羞成怒的很好玩。
李恩年其实长得不错,属于那种浓眉大眼的长相。只是个子太高,皮肤又有点黑,总喜欢皱着眉,给人的压迫感太强。再加上刚入学那会的光辉事迹很难有人会和他亲近。
宋鹤一和褚诚打听了,其实开学那阵的事刚开始不怪李恩年。
高年级总有几个收保护费的,这回新生来了,高年级想着换个肥羊宰,就瞄上了独来独往看起来没朋友的李恩年。
最次的市重点再次也是个重点学校,来这的学生多多少少都是学了点习,但败家事也没少干。因此论学习学不过省重点,论打架打不过体院,都不拔尖,有点不尴不尬。
大部分老实的学生即使被勒索了也都本着息事宁人的态度给钱,挨两年宰就毕业了。也有反抗过的,被那帮高年级的找来的几个小混混揍了一顿,骨头都被揍折了。校方也不想把事情闹大,折腾到最后也都是给钱私了。
苦头到底自己吃,就那么几个反抗过的也放弃了。渐渐也没人反抗了,往往谁摊上谁认倒霉。
直到李恩年在厕所被那几个高年级的拦了下来,李恩年瞅着那几个人硬邦邦吐出俩字:“没钱。”
那几个人也没想着李恩年能乖乖拿钱,把李恩年围到墙角,仗着人多打算动手。
没想到李恩年跟他们之前碰见的学生根本不一样。
李恩年从抵住厕所门的木椅上掰下一条木头,木头上面还明晃晃地钉着一根钉子,二话不说就跟一帮人打起来了。
等老师来拉架的时候,那帮人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还被刮了一身血道子。不过李恩年应该是挑着打的,鉴定下来连轻伤都不是。

被打坏的那几个学生家长讹上了李恩年,索要高额医药费。
老任让李恩年叫家长来学校,李恩年照旧硬邦邦地吐出俩字:“没有。”
气得老任吹胡子瞪眼。
“医药费我赔,不用问我家长。”李恩年油盐不进地对那几个家长道,“直接从医院那边走鉴定,别想讹我。”
那家长见李恩年吓唬不动,就转头找老任连哭带骂,连校长都给闹来了,“你瞧瞧你们学校教的这都什么学生?不赶紧开除留着干什么?还有人敢考你们学校吗?”
李恩年瞅着那家长,“要是我爸来了,你到年底都够呛能拿得到一个子儿。”
那家长拿不到钱不消停,连哭带闹到底把李学海作来了。
李学海一来就破口大骂,也没问李恩年受没受伤,当着一帮人的面“啪啪”两个耳光扇到李恩年脸上,响声在办公室里都有了回音。
打完李恩年后李学海又立刻换了一副面孔,挤着笑脸点头哈腰地跟校长和那几个家长赔不是。
“是他们先勒索我的。”李恩年被扇了两巴掌依旧不改口。
那几个家长见状忙哭道:“我儿子怎么会勒索人呦,就小孩之间玩玩闹闹。看看我宝贝儿子被打成了什么样,就你这样的谁敢勒索你啊?”
李学海照李恩年脑袋上又拍了一巴掌,拍得李恩年脑袋嗡嗡响,“王八羔子,都他妈是别人的错!你镶金了你!怎么就非找上你?肯定是你招惹人家了,还不赶紧跟人家道歉。”
那几个家长也怕李学海,看差不多了就说:“没事,都是小孩子。就是我家儿子的医药费……”
李学海一听要钱脸色变得更难看了,那巴掌又要冲李恩年脸上落下去:“小王八犊子,老子掏钱是他妈让你读书的!你就知道给老子找麻烦!就知道败祸老子的钱!”
谁也没想到李恩年的家长会是这样,就连一直势利眼的老任都看不下去了,上前劝道:“别打孩子,孩子身上还有伤,有事可以坐下来好好聊聊。”
李学海指着李恩年,跟那些个家长说:“你们心里有气就打这小子,这小子就是欠揍!”
那几个家长看李学海这混不吝的样,也知道自己是这钱是讹不上了。
折腾到最后,李恩年照鉴定赔了个医药费,落了个处分,就算翻篇了。
李恩年也因此一战成名。
可这事还没完。
那帮高年级的脑残一向都是私了别人,这回是头一次让别人私了,觉得自己丢了脸面,于是上校外找了一个自称社会人的小混混在学校门口堵李恩年。
也就是今天那个来学校门口找李恩年麻烦的麻杆。
李恩年一次见麻杆的时候是被堵在学校后的小巷子里。
当时的麻杆染了头黄毛,嘴里叼根烟,穿了件亮面的皮夹克,瘦得跟麻杆似的还要裹个紧身裤,领着一群人二话不说上来就要打李恩年。
李恩年这次又出乎了小混混们的意料,他直接亮刀子了。
李恩年秉承打架就是要抢夺先机的原则,连放狠话的机会都没给麻杆,跟狼似的扑过去,一刀扎穿了麻杆的手掌。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在场的一半都吓懵了。
带刀的有,都是用来吓唬人的。没几个人敢真的动手,像李恩年这种,摆明了要捅人,还特意很有经验地选不要命的地方扎,在重点中学很少见。
这事一出来学校能向着李恩年就怪了。
之前有勒索也都是校内的,校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搅浑水就过去了。现在李恩年一下子把事弄到了外面,八中学生捅人,被传的沸沸扬扬,学校名声直接就坏了。
校长连连摆手说教不了这学生,对外声称:李恩年是刚入学的新生,只在八中就读不足十四天,并非八中教学质量差。全体师生是对暴力行为绝不姑息,已将其开除,其余学生仍可放心报考。
眼看着李恩年就要被退学,最后还是席雅娟女士出面,又找关系又花钱,档案上记了个大过,好歹把李恩年学籍留下来了。
自此之后李恩年刺头形象根深蒂固,胆子小的看见他都要绕着走,只有像褚诚那帮中二病没好的二缺喜欢跟在李恩年屁股后面叫哥。
两个人吃完后,站在主路的路灯下,看着彼此细长的影子,面对着一个新的问题。
他们该怎么回去?
这个时间段了,公交没了,打车也不好打。
李恩年倒还好,可以骑摩托。
可是宋鹤一的自行车刚被李恩年弄坏……
宋鹤一脸上立刻挂起了一个微妙的笑容,李恩年一瞬间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年哥。”果不其然,宋鹤一弯出一双月牙眼笑着道,“你载我回去吧。”
“……”李恩年冷漠道,“我不。”
李恩年不是不能送,反正他也不想回家,他就是纳闷这人怎么能脸皮这么厚?
刚认识一天就让人送他回家,这么不见外的。
可宋鹤一这个王八蛋就是这么不见外。厚着一张脸皮,脸不红不白地接着说出了一句让李恩年头皮发麻的话:“你拔我气门芯。”
“我他妈……”李恩年服了,“不是说我帮你搬完钢条就不提这事了吗?”
宋鹤一故作无辜的一歪头,理直气壮道:“可你刚才已经把它当油泼面吃了。”
所以他还得提。
这他妈……
他现在给宋鹤一抠出来吐了还来得及吗?
李恩年憋了一天终于忍不住了,由自内心地发问:“班上那帮小姑娘知道你这么贱吗?”
“不知道。”宋鹤一道,“我这独特的一面只有年哥你才能见识到,开心吗?”
开你妈个花心大萝卜。
李恩年翻了个白眼,看在拔人气门芯这事实在理亏的份上,破例让宋鹤一坐上了他的摩托车。
宋鹤一也没见外,一屁股坐上李恩年摩托的后座,直接抱住了李恩年的腰。
“我操!”正要打火的李恩年吓了一跳,“你动手干什么?”
“怕一会儿开起来被甩下去啊。”宋鹤一理所当然地眨了眨眼眼睛,随后跟没看出李恩年脸色似的得寸进尺地惊呼道,“年哥,你竟然有腹肌。”
“……”李恩年真看不出来宋鹤一是装傻装的还是故意恶心他的,只好忍住一巴掌把宋鹤一从后座拍下去的冲动,沉下声音道,“拿下去,不然我现在就把你捆成粽子送给那帮小混混挨揍。”
“好吧。”宋鹤一无所谓的耸了下肩,放下了手臂,把手撑在了摩托后面的架子上。
初秋夜晚的风有点凉,但吹在人皮肤上很舒服。
带着头盔的李恩年从倒镜里看着刘海被吹得乱七八糟的宋鹤一,心里忍不住疑问:这玩意真的是附中来的学霸吗?为什么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像和褚诚一个品种的二缺。
夜晚无人的街上摩托车可以开很快,不一会儿就到了老黄区。
李恩年并没问宋鹤一具体住在哪,而是照旧停在了烧烤店的门口。
“送到这儿了,剩下的你自己回去吧。”李恩年拔下车钥匙,正打算推着摩托车进店上孔源那接着蹭一宿。
没想到孔源却叼着根烟把李恩年拦在门口道:“我把孔馨接来了,今天没你地儿。”
孔馨,孔源那刚上小学二年级的妹妹,正是猫嫌狗不待见的年纪,孔源烦的要死。
今儿怎么破天荒把她接来了?
李恩年不明所以,问道:“为什么?”
孔源斜了李恩年一眼,道:“因为你早起打扰我睡觉。”
早上走得十分棒槌的李恩年:“……”
李恩年本来想着把宋鹤一送回来,再在孔源这儿蹭一宿,没想到孔源突然给他弄这么一出。
那他现在该怎么办?再大半夜地骑摩托回去,那他就已经连着两天晚上睡不好了。
这时宋鹤一从一旁探头过来,有些惊讶地问道:“年哥你不住这儿啊?那你昨天怎么半夜还在。”
没地方住的李恩年看着罪魁祸首宋鹤一的脸有点绿,明嘲暗讽道:“要早知道会碰见你,我宁可在家吸二手烟都不过来。”
孔源看见从李恩年摩托后座跳下来的宋鹤一,也有点惊讶,半开玩笑道:“这小男生不是昨天那个吗?你们一天就这么熟了?”
李恩年还在思考去哪住的事,没想好怎么回孔源。
而宋鹤一早就收起了在李恩年面前那副欠揍的表情,像白天在教室时笑得一脸礼貌得体,装乖学生对孔源道:“年哥是怕我被昨天那帮小混混找麻烦,特意给我送回来的。”
李恩年:我没有,我不是,你别瞎说。
李恩年就纳闷为什么有人可以装蒜装得这么炉火纯青,他觉得宋鹤一不应该来辽城,应该去四川,毕竟那里可以变脸。
“哟,是吗?”孔源听了宋鹤一的话跟发现了新大陆似的,有点看李恩年笑话的意思问宋鹤一,“你年哥这么好,那干脆送佛送到西,今天晚上让你年哥去你家住行不行?”
李恩年:“???”
李恩年怀疑孔源的脑袋让驴踢了,宋鹤一又不是有病,谁会让一个没认识一两天的人直接去自己家住?
没想到一旁的宋鹤一没有丝毫迟疑,一点头笑着道:“好啊。”
“???”

李恩年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他怀疑宋鹤一可能给孔源下了什么蛊了,导致这俩人见第一面就联合起来玩他。
“我不住。”李恩年转身就要骑他的摩托。
虽然他回家的路程很远,虽然住宋鹤一家可以让他多睡一会儿,但那他也不住。
明明上午还和宋鹤一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晚上就上别人家里去了,传出去让不让人笑话。
他拉不下来那个脸。
可就在李恩年刚转过身的时候,宋鹤一一把就拉住了李恩年的后脖领子。
“省省面子吧年哥。”宋鹤一拉着李恩年的领子不让他走,“我家今天晚上就我自己,没别人。明天还有测试,连着两天不睡你还考不考了?”
“操!”李恩年一把按住扯着自己领子的手,“你怎么又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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