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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头(沐容二狗)


宋鹤一不和李恩年避嫌,不是因为宋鹤一多主动,而是因为李恩年对宋鹤一的照顾他感觉得到。
李恩年对他的照顾多于萌动。
就像宋鹤一一开始认为自己只是李恩年在失去华老头时的一个精神支柱一样,宋鹤一到现在也觉得李恩年可能对自己没什么那方面的想法。
李恩年不像这个年纪的孩子,早熟的有点过分。
夏天的时候宋鹤一见过刘佳慧腿上有个玛蒂尔达的文身,他觉得好看。
又稀奇混了那么多年身为年哥的李恩年竟然连个文身都没有,于是中二病犯了的宋鹤一拉着李恩年道:“走,咱俩也去纹一个,你纹我名,我纹你名。”
李恩年一脸无语:“你非主流吗?”
宋鹤一当李恩年不好意思,自以为十分体贴的又道:“那纹个含蓄的,比如你左手纹个青龙,我右手纹个白虎。”
李恩年脸上的无语变成了看智障的表情,看在是男朋友的份上让李恩年把“你二逼吗?”四个字憋了回去,回道:“不纹,我要考公务员。”
好吧,还是公务员比较重要。
纹情侣名失败的宋鹤一又想起前几天他逗李恩年玩,让李恩年和自己一起洗澡,李恩年一口就答应了。
宋鹤一本来就是打算开个玩笑,没想到李恩年能答应,立刻就慌了。但他又好面子,不能关键时刻认怂,拿着手机在浴室里拼命的查:
同性第一次要怎么做?
虽然他以前大概知道怎么做,但是在看完了触目惊心地一通科普和大部分黑洞受包罗万象的菊花后,宋鹤一还是满脸煞白地关上了手机。
冷静了一会儿后,宋鹤一又重新开始搜:
怎么做攻?
直到宋鹤一已经搜到事后如何清洗的时候,李恩年才慢悠悠地推开了浴室门。
“吱嘎”一声开门响,把做贼心虚的宋鹤一吓得差点没把手机扔出去。
宋鹤一连忙把手机抓住了,按灭藏到身后。
然后他才发现,李恩年还拿了一个搓澡巾。
大脑还没转换成正常人思维的宋鹤一一脸纳闷地问:“为什么要拿搓澡巾?”
难道是刚刚有什么关键的步骤他没查到,错过了?
没想到李恩年脑子里纯洁的很,理所应当道:“你不说洗澡的吗?当然要搓了。”
随后李恩年想到宋鹤一是外地转过来的,问道:“你不是没用过吧?我帮你搓搓,很舒服的。”
刚才查了一堆黄色废料地宋鹤一原地就气炸了,洗澡诶,你对象要和你洗澡诶!你没点反应的吗?谁他妈要和你搓澡了!

褚诚同样不出意料,分到了倒数第一班,八班。
褚诚身为一个胸无大志的吊车尾,年纪轻轻地就定好了自己的摆烂计划。
他决定混个野鸡大学的会计专业,毕业后就回家里的ktv当个做账的。
然后,啃老。
非常有目标,非常有理想,非常符合新时代的年轻人大部分的想法。
可能是因为有梦想谁都了不起,在啃老的宏伟目标支持下,稀里糊涂十多年褚诚竟难得的觉醒,每天抱着两本高考必刷题来一班教室门口堵宋鹤一,为啃老不懈努力。
宋鹤一,身为小说和电视里才能看见的学霸,没分班之前别人对他还仅仅只有那么个抽象的概念,没有清晰地了解到他有多变态。分了班之后,其余的同学才发现这玩意的成绩简直是一骑绝尘,连影儿都没给后面留一个。
宋鹤一看着褚诚送来的错题,褚诚在旁边拿着宋鹤一又考了第一的数学卷子嘬了嘬牙花子,感叹道:“畜生啊,畜牲,你给不给别人留条活路。”
宋鹤一抬眼看了一下褚诚手里的卷子,欠揍地摇了摇头,十分做作道:“也不行,才打了148。”
“才?你听听你这是人话吗?”褚诚看了看自己红了一片的必刷题,脑壳一疼,“你这样确定不会出门让人打死?”
宋鹤一笑了笑,没答话。
其实开玩笑归开玩笑,宋鹤一心里的确有那么点担心。
寒假时他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一直在养病,没怎么继续学习。考试时注意力也下降的厉害,148对他来说已经是降的很严重了。
再这么降下去,他都不知道自己到高考的时候会是个什么鬼成绩 。
但这些话他又不能和褚诚说,听起来好像学婊,于是只好把话题拉回褚诚身上。
宋鹤一看着褚诚错得离谱的题,非常纳闷地问他为什么不直接啃老,不是每个人都适合学习的。
没想到褚诚信誓旦旦地答,他爸有学历执念,有大学毕业证他爸才不揍他,他要啃老啃得心安理得一点。
“……”宋鹤一对于这种教育理念和学习心态沉默了一下,想了想道,“换书吧,这本太难了,不适合你。”
褚诚十分听话,直接就问:“换什么?”
“小题狂练,做前两个版本。”宋鹤一道,“做透了打个一百一十分左右没什么问题,够你啃老用的了。”
像褚诚这种什么也不会的学生好就好在一点,宋鹤一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从来没有“我觉得”。
所以褚诚立马换了一本小题狂练,接着去一班门口堵宋鹤一。
宋鹤一一边悠哉悠哉地喝着燕麦粥一边给褚诚批着卷子。
高中生早起时间十分珍贵,八中也没食堂,大多数学生都是靠着在学校门口的早餐摊厮杀度日。
每次排起队来,就像老头老太太们领免费鸡蛋一样看不到头。有人干脆就不吃了,不如多睡一会儿觉。
褚诚也是没吃早餐的其中之一。
他看着宋鹤一桌子上琳琅满目的早餐,觉得这些早餐比宋鹤一那满分的数学卷子令人生气多了。
每次他来问题,就没见宋鹤一桌子上的吃的断过。
宋鹤一比他还懒,让他起来买早餐那就是太阳打桌子底下出来,根本不可能。
所以多半是别人买的。
学又学不过,抢早餐也抢不过,心宽得堪比唐延路的褚诚第一次有了点挫败感。
宋鹤一没察觉,他就看出褚诚在那眼巴巴瞅着了,于是递了一袋生煎包过去,问道:“来点?”
褚诚有点不舒服的接过生煎包,问道:“又是谁给你买的?”
敏锐的宋鹤一一下察觉到了褚诚的话外音,笑着看他:“你猜猜?”
“隔壁班的班花?”
“文科九班的语文课代表?”
“还是小你一届的学妹吧,她们有时间买。”
好家伙,褚诚不说宋鹤一自己都想不到自己能这么受欢迎。
宋鹤一笑了一下,继续逗褚诚:“艺术班的。”
褚诚震惊地看着宋鹤一,“你的毒手都伸到艺术班去了?”
神他妈毒手,什么话。
“你年哥买的!”宋鹤一十分无语的看了褚诚,“艺术班的你年哥!你脑袋里一天都在想什么?”
褚诚不敢置信的看着桌子上的吃的,问道:“这都是年哥给你买的?”
宋鹤一:“啊。”
褚诚:“前几天的也都是?”
宋鹤一无奈道:“不然呢?我是天仙吗?有人天天给我送吃的。”
“哦。”接收了这个消息的褚诚心里舒服了不少,但一想又觉得不对劲了,“那也不对啊,你是救过年哥的命吗?他天天给你买。”
“……”
怎么有人明明学习一塌糊涂,却在这种事上能嘚嘚的没完没了。
不知道该怎么说的宋鹤一开始顺嘴胡诌:“因为他要和其他追我的人竞争,成为我的大老婆,所以他十分努力的讨好我。”
褚诚三观崩了。
但只是短暂的崩了一下,就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借口:“是因为他感谢你寒假给他补数学吧?”
看,傻子总会自己骗自己的。
褚诚说了,宋鹤一就点头承认了。
褚诚就顺着宋鹤一刚才的胡诌八扯说下去了:“那年哥对你还真好,以后你老婆对你都不一定这么好。”
“咳”被戳中的宋鹤一差点一下子没呛出来,但他似乎不讨厌这个玩笑。
正好这时候李恩年赶上下课的课间来看宋鹤一了,看两个人正在聊天,十分自然地拿起了宋鹤一刚刚喝过的燕麦粥喝了一口,顺口问道:“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褚诚十分坦率地回答道:“聊鹤儿要讨你回家给他当老婆。”
“噗——”一口粥没咽下去的李恩年直接喷了出来。
写数学给这帮傻子写疯了吧?

关于李恩年给宋鹤一送早餐这事,宋鹤一也拒绝过。
高二不像高一那会儿,还有点时间胡闹。他们现在恨不得把一天掰成十八瓣花,上课没时间发消息聊天,放学也没时间待在一起。
宋鹤一要刷卷子,李恩年要练琴。
算起来他们俩也就能趁着下课休息的间隙出来见个面,还要刨去压堂和预备铃的时间。
对他们这个年纪来说,分个班那都叫异地恋。
李恩年第一次觉得,从文科班到理科班的五百米路那么长,要跨过十三个班级的教室;两分钟的时间那么久,要熬过四十五分钟的课堂。
两个人没时间在一起,憋了一天的感情只能浓缩在这五分钟里宣泄。
宋鹤一早起时头疼得恶心,不想吃饭,索性就一直不吃了。
李恩年知道后就每天给宋鹤一带饭,雷打不动。
宋鹤一不太想让李恩年这样。
他是身体不好,但还没娇弱到要让人伺候的这种地步。
可李恩年他也了解。
李恩年总是执着于只和自己喜欢的人玩这个概念,所以他在人际关系上倔得有点发蠢 。
因为这个概念意味着李恩年一旦允许另一个人打破界限走进他的世界里,他对这个人的态度就会从冷漠变得纵容,付出全部心血和情谊的纵容。
可是伴随着纵容而来的还有占有。
走进李恩年世界里的那个人哪怕对李恩年有一点点的游移和松动,他就像一个听见风吹的兔子似的,立刻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不配和别人做朋友了,然后就想转头跑掉。
从小到大李恩年都是付出的那一个,他没有索取的习惯,长大了之后他也习惯了对喜欢的人单方面付出。
所以一旦喜欢的人不需要他的付出了,他就会怀疑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
李恩年很需要“被需要”这个概念。
宋鹤一其实有点心疼他,他觉得李恩年有点像丢弃过的小猫。
再捡回来的时候做什么都小心翼翼的,怕惹主人生气,就没人要他了。
大多数人都敲不开李恩年那层冰冷的壳,也接受不了外壳下无底线的纵容和密不通风的占有。
但恰巧宋鹤一需要照顾,李恩年才能心安理得地占有他。
可能是失去过华老头的原因,李恩年就像文学作品中的守财奴一样,恨不得每日都要瞪着两个眼睛彻夜不眠的盯着宋鹤一,把宋鹤一养的什么都依赖他,这样才能满足他近乎偏执的占有欲。
但李恩年又不习惯索取,他从没要求过宋鹤一为他做什么。
宋鹤一不想让李恩年这么对他,这样对李恩年不公平。
可他又不好拒绝李恩年的照顾,似乎拒绝对李恩年来说,也是一种伤害。
下课的十分钟过得很快,明明几句话的功夫,预备铃就响了。
宋鹤一往回送了送李恩年,送到文科班那边宋鹤一就不好再过去了。
几个人挥手告别,就在宋鹤一刚转身回去,没走两步路的时候,一个人突然从宋鹤一旁边走过,狠狠地用肩膀撞了一下宋鹤一。
宋鹤一下意识皱起了眉。
恰巧看着宋鹤一离开的李恩年看见了这一幕,又马上追上来问道:“有过节?”
宋鹤一转头看着那个人的背影沉默了一下,随后摇了摇头,“没有,应该是不小心。”
李恩年看过太多挑事的人了,这个力度一看就是故意的。
宋鹤一有事瞒着他。
李恩年冷不丁的觉得自己被宋鹤一疏远了,偏执的占有欲此时升起了一种不满足感。
看着宋鹤一走了,旁边爱四处瞎八卦的褚诚终于反应过来什么似的,一拍手道:“我知道刚刚那人是谁了。”
李恩年问道:“谁?”
褚诚回道:“施强,他班数学课代表,考第二那个。”
当天晚上,宋鹤一发现自己自行车的气门芯又不知道被谁拔了。
他妈的。
能不能放过他的自行车!
宋鹤一推着他那辆轮胎泄了气的破自行车,有点惆怅。
他大概知道是谁因为什么拔的他气门芯。
既然动手了,就算给轮胎重新加一个气门芯,以后还会有别的问题产生。
学校的监控相当于摆设,查也查不到什么。
宋鹤一思索了一下,没直接去修自行车,而是把自行车重新锁进自行车棚里,在学校门口等李恩年。
文科班和理科班不是一个楼层,李恩年要比他晚下来一会儿。
李恩年跟着文科班一起下来后,发现宋鹤一没推着自行车,顺嘴问道:“车子呢?”
宋鹤一佯装没事道:“先陪你去剪头发,理发店门口没地方停,先不骑了。”
今天褚诚和宋鹤一扒了李恩年的杀马特黑历史。
以前李恩年在网吧看场子的时候,处出于镇场子的需要,李恩年杀马特得简直像是当年qq空间的背景图,一头黄毛还留长发。
尽管李恩年之后不看厂子了,但李恩年还是习惯了稍微长一点的头发。这样可以挡住他的眼睛,让他把自己藏起来。
算起来,上一次剪头发的时候,还是文艺汇演朱萌萌给李恩年修的。
黑历史被扒,李恩年也有点不好意思,于是答应了放学后一起和宋鹤一去剪头发。
可宋鹤一把李恩年领到理发店,还没坐两分钟就道:“我卷子忘学校了,回去取一下。”
坐在理发师前面的李恩年一瞬间有点慌,问到:“你等会儿我,我剪完和你一起回去不行吗?”
“等你剪完很晚了,你明天还要练琴。”宋鹤一心里装着事,没发现这是他年哥少有的一点在向他索取陪伴的迹象,笑着安抚了一下道,“我很快就回来,等你剪完我领你去吃油泼面。”
谁稀罕那一碗油泼面。
李恩年开一次口被拒绝了之后就不好再开第二次口了,张了张嘴只好收回了想要说什么的眼神道:“那你去吧。”
很多年之后,宋鹤一才知道李恩年不喜欢剪头发除了因为懒得打理还有很重要的一点。
他不喜欢和陌生人说话。
社恐的李恩年每次看着理发师在他脑袋上上下挥舞的手和叭叭的嘴时,他都感觉自己要窒息了。
尤其剪头发的时间又很长,那一个小时对李恩年来说,比考数学都难受。
但当时的宋鹤一并没在意。
所以在理发师不知道第多少遍问李恩年这么剪行不行那么剪行不行的时候,李恩年终于不厌其烦地咬了咬牙道:“直接推了,寸头。”

宋鹤一先把自己瘪了轱辘的自行车送到了修车那,又回到学校门口静静地等着。
天眼看着黑到底了,高二理科一班才灭了灯。
施强身为理科高二一班的数学课代表,奋战到了很晚,才勉强保住了第二名。
他锁了教室门,一个人萧条地从独属于理科一班的楼梯走下楼,一边走路嘴里还一边念叨着英语单词。
刚走出学校门口,突然有人在他旁边开口,打断了他念英语的节奏,“你错的那道题,AF和AF‘之间需要再多作一条辅助线。”
施强猛得转过头,看见了校门口暗处的宋鹤一。
宋鹤一淡淡的笑了一下继续道:“五三上有一道题的解法和这个类似,做过的题还不会,等于没做。”
如果说刚刚还是莫名其妙的话,现在这句话就是实打实的嘲讽了。
施强气得僵硬地站在原地,恶狠狠地问道:“你什么意思?”
“这话该我问你吧。”宋鹤一游刃有余地笑了笑道,“说说吧,为什么拔我气门芯。”
刚刚还有理有据的施强好像突然被触发了什么关键词一样,勃然大怒道,“你有证据吗?小心我说你诽谤!”
“……”宋鹤一无语了,叹了一口气道,“本来我也只是怀疑,不过你这反应……”
直接坐实了。
施强也反应过来自己刚刚的确有点过激,显得自己有点蠢。
“是因为什么?”宋鹤一问完后显然没有等施强答的意思,自顾自地说道,“因为优秀学生可能有省里给的高考加分的机会?”
施强愣了一下,随后更讨厌宋鹤一了。
原因很简单,因为宋鹤一说中了。
他真的很讨厌宋鹤一,讨厌的要死。
在宋鹤一来之前,他不仅成绩是这儿最好的,也很愿意回答别人提的问题,人缘评价也还不错,高考加分的机会几乎百分之百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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