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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头(沐容二狗)


例如盖被不爱穿裤子。
李恩年血压要上来了,把眼睛从宋鹤一的腿上移开,忍住一把拍死宋鹤一的冲动,又道:“能不能把裤子穿上。”
“就你和我,又没别人。”宋鹤一这回终于放弃电视里,转过头看着李恩年半是抱怨半是撒娇地道,“年哥,以前怎么没发现,你管得快赶上我妈了。”
“……”
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李恩年的确是个操心的命,但借了平时还算冷漠的光,看不出来。
可现在他和宋鹤一的关系发展到这种地步,就是忍不住操心,顺嘴就想多管两句。
他也知道是自己有那么点“妈里妈气”,但自知之明这东西有是一回事,被人说出来是另一回事。
宋鹤一这一声“妈”的称呼,很难让李恩年不产生出一种好心当了驴肝肺的感觉。
于是被比作“妈”的李恩年放弃了和宋鹤一进行言语交流,选择了平时身为“年哥”少说话的做派,顺手从床头拿了一床被子直接把宋鹤一从头到脚地闷进被窝里。
他今天就要给宋鹤一表演一下,什么叫做母慈子孝。
第二天李恩年是被鞭炮声吵醒的。
李恩年睁开眼,看着陌生又熟悉的天花板,又摸到了旁边躺着的宋鹤一,才想起来他是睡在宋鹤一家。
他忘了昨天晚上两个人昨天是闹到几点睡着的。
往年这种情况他都是一个人过年,所以对年这种东西也就没什么太特别的感觉。
今年过年有个人陪着过,难得地让他体会到一点过年该有的热闹和陪伴。
旁边的宋鹤一还在睡。
李恩年知道宋鹤一精神状态不好,为了让宋鹤一多睡一会儿,李恩年小心翼翼地起了床,去厨房把昨晚宋鹤一该刷的碗筷刷了。
这碗该宋鹤一昨晚刷的,但宋鹤一犯懒,不想下地。李恩年要去刷,宋鹤一还不让去,耍赖似的非要李恩年陪他。
色令智昏的李恩年那么一个不小心,就把碗留到了今天早上。
这是原则性很强的李恩年十多年来第一次把碗留到了第二天。
李恩年觉得自己堕落了。
并进一步觉得宋鹤一这种生物实在是祸国殃民。他一会儿应该放两挂鞭炮崩一崩宋鹤一,好驱邪。
就在李恩年一边思考一会儿用哪一挂鞭一边洗好碗筷,打算把昨天晚上的菜热一下叫宋鹤一起来吃饭的时候,门锁突然响了。
宋玉羊回来了。
李恩年正围着围裙,手里还沾着洗涤剂泡泡,和宋玉羊面对面地撞见了。
家里凭空出现个陌生人,宋玉羊也愣住了。
有那么一点尴尬……
此时李恩年还穿着宋鹤一不穿的t恤当睡衣。
他万分庆幸还好昨晚没听宋鹤一的,把裤子穿上了。
宋玉羊的反应比李恩年快,很快回过了神,问:“鹤一叫你来的?”
“不、不是。”李恩年结巴了一下解释道,“是我,家里待的不自在,来打扰的,刚好昨天没人,我就……”
宋玉羊上下打量了一遍李恩年,看得李恩年有点不自在,揪了揪穿在自己身上的宋鹤一的衣服。
宋玉羊没比他俩大多少,但可能是宋玉羊过早就成为家里顶梁柱的原因,宋玉羊看起来比同龄的女生更成熟。
因此李恩年第一眼就不自觉的把宋玉羊当家长看,好像宋玉羊看了这么一眼,就把他看穿了。
但宋玉羊打量了一遍后什么都没说,而是问道:“鹤一呢?”
李恩年如实答道:“还在睡。”
“还在睡?”冰雕美人宋玉羊反问了一句,皱了皱眉头,连门都没敲一下,一把推开宋鹤一的门,道,“起床,你让同学给你大早上起来热饭,好意思吗?”
李恩年正要劝宋玉羊让宋鹤一多睡会儿,没想到在被窝里的宋鹤一跟声控似的动了动,从床上坐了起来,十分无奈地道:“起起起,可别念叨了。”
显然已经醒半天了,就是懒得起。
“他觉浅,睡他旁边的人翻个身他就能醒。你都醒了,他不可能还睡着。”说完,宋玉羊转头看向旁边的李恩年,又上下打量了一遍,意有所指地凭空冒出了一句,“你也别太惯着他。”
李恩年被这句话搞的有点懵,正琢磨要回点什么的时候,宋玉羊就已经岔开话题了。
等李恩年再反应过来该回什么的时候,这段话也早就翻了篇,再不好提起来了。

之后的一个寒假李恩年几乎都和宋鹤一在一起。
李恩年起的早,每天早上练完琴,下午就骑着他的小摩托直奔宋鹤一家去。
按理来说,两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刚表白完,还有时间天天见面,怎么都该腻歪出点什么。
可事实上,李恩年现在正坐在桌子前愁眉哭苦脸地看着一摞子数学题,想死的心都有了。
是的,他每天准时准点地来,就是让宋鹤一给他补数学的。
本来他是看宋鹤一身体不好,想着来照顾照顾。况且他自己在家也烦心,不如来和宋鹤一待着。
没想到这个宋鹤一这个王八蛋丝毫没点谈恋爱的觉悟,见李恩年总来非但没表现出感动,还说自己最近注意力不集中,学习效率不高。不如顺路给李恩年补补数学,就当复习了。
李恩年当时看着宋鹤一那张认真的脸头脑一热答应了,然后他就开启了每天上午练琴下午补数学的生活历程。
一天中都充满了知识的芬芳。
这恋爱谈的,真他妈值。
正胡思乱想着,突然“啪!”的一声,宋鹤一一笔杆子敲到了李恩年手背上,不疼,但声音很大。
“走神。”宋鹤一皱眉道,“想什么呢?”
想我这倒霉恋爱谈得真好。
李恩年看着宋鹤一的脸心里吐槽,但没好意思当着宋鹤一的面说出来。
其实李恩年除了在数学上以外大多数时候都不笨,甚至在数学上也不笨。
李恩年不是学不好,单纯就是懒得算数。
他对数学的讨厌就像宋鹤一讨厌练字一样,他一想到让他拿两个破数颠过来倒过去地代,他就烦的想爆炸。
有一天宋鹤一给了李恩年一道满是f(x)abcd,除了次方就没有阿拉伯数字的阴间题目,让李恩年解。
李恩年看着就烦,本来想着趁宋鹤一厕所的时候投机取巧的去网上拍照搜题,结果他妈搜出来一道英语题。
后来他又不太地道地想翻翻宋鹤一看的书里有没有答案,没想到翻开一看,宋鹤一根本不用答案。反倒是上面分明地写着几个大字:
“拉格朗日定理”。
你妈的,这还学个屁。
人和人的差距,有时候比人和猪的差距都大。
那一刻李恩年突然就和宋鹤一的烂字和解了,毕竟每个人都有那么点不擅长的地方。
在宋鹤一地严格监督下,李恩年总算吭哧吭哧地把那几页立体几何做完了。
“这不是都会吗?就是拖着不爱做。”宋鹤一一边给李恩年批题一边吐槽。
随后秉持着学的时候使劲学,玩的时候使劲完的原则,宋鹤一没再给李恩年多布置任务,而是道:“正好饭好了,走,吃饭去。”
宋鹤一的家里已经多了第三双碗筷,连带着拖鞋和睡衣都多了一份,是宋鹤一给李恩年备的。
不过可惜是星之卡比的,上面全是粉色的毛球球,穿在李恩年身上格外违和。
李恩年发现宋玉羊简直是宋鹤一的挡箭牌。明明宋鹤一衣品还算不错,偏偏在打扮小姑娘上有一种格外迷惑的直男审美,对粉红色和蝴蝶结情有独钟。
自己不好意思用,宋玉羊又嫌弃,于是最后都到了李恩年身上。
“对了,刚刚褚诚叫去打雪仗。”宋鹤一丝毫不觉得李恩年用粉色筷子有什么违和,一边欣赏一边啃着刚做好的鸡翅问道,“是不是也叫你了?”
“嗯。”李恩年端着星之卡比的泡面碗应了一声。
其实他对打雪仗没什么兴趣,因为他战斗力太强,基本都是他单方面打别人,没意思。
但李恩年想起来这好像是宋鹤一来这边的第一个冬天,于是问道,“想去吗?”
“想!”宋鹤一直接放下饭碗,一直以来低落的情绪难得露出一点兴奋来道,“我之前还特意买了打雪仗的帽子和手套,还有你的那份。要不现在就去,打完还可以一起去吃火锅。”
“那今天的饭……”李恩年看着刚做好的饭。
“放锅里,没准半夜会饿。”宋鹤一向来都是想一出是一出,作息可谓是乱七八糟,“实在不行,留着明早起来热热吃。”
换平时李恩年肯定不同意这种做完饭吃一半跑路的做法,但在宋鹤一这几天耳濡目染的怂恿下,一向作息十分规律的李恩年,都跟着跑偏了。
一想打完雪仗吃火锅不要太舒服,李恩年一点头就答应了。
然后他就看见宋鹤一掏出一顶那个很火的带着兔子耳朵的帽子。
宋鹤一拿着那个一捏兔子耳朵就会动的帽子给李恩年道,“年哥,你带这个,这个大兔子的适合你。”
李恩年:“……”你妈的,老子他妈才不带!
一个小时后。
褚诚看着李恩年头顶的兔子帽子,问道:“年哥,你换风格了。”
李恩年气得一个雪球砸过去:“你闭嘴。”
今天赶的时候不错,雪是刚下的,地上还是松软的,像棉花一样。
几个人见面的时候雪又开始下,鹅毛一样的一雪不停的飘,落在地上越积越厚,白茫茫的一片,整个世界映着夜晚的路灯散发着金色的光。
打雪仗这东西,从来没有喊“一二三”开始这个传统,当李恩年第一个雪球扔出去的时候,战争直接就拉响了。
像李恩年和褚诚这种从北方长大的人,打雪仗根本没有带手套一说。基本都是直接用手把雪球攥紧,用体温把表层捂化,再等它表面直接结一层冰,杀伤力直接灌满。
鉴于宋鹤一受不住冻,他不得不带手套。
但他又学什么都很快,很快就掌握了打雪仗雪是点缀,打仗才是重点的本质。
于是竟然由宋鹤一一个外地人率先开始了扔下雪球的肉搏白刃战。
褚诚摇了很多人来打,还有和他们不是一起的人也来打雪仗。
到最后所有人也分不清谁是哪一会伙儿的了,都混在一起打了,看见谁都要来一下子,已经到了就连路过的狗都要被踹一脚的地步。
其中李恩年一骑绝尘,大杀四方,吸引了全部仇恨。在最后大家莫名的达成了统一战线。
“给我打那只兔子!”一个李恩年连认识都不认识的人指着带着兔子帽子的李恩年道,“兄弟们,今天必须把他给埋了!”
不过可惜李恩年实在是太过分,一个人不分敌我地打到倒了一片。
在李恩年打倒最后站着的宋鹤一,把宋鹤一压在雪地上的时候,宋鹤一躺在地上笑得不行:“年哥我错了,我打不过你,认输认输。”
因为雪地足够干净,宋鹤一任凭李恩年给他按在地上也不躲,十分自然的躺在地上,皮肤和雪近乎一个颜色,头发沾了雪乌黑得发亮,被灌了一脖子雪躺在地上咯咯的乐。
恍惚间,李恩年觉得宋鹤一像某种动物,撒娇的猫猫,听话的狗狗,或者某只会一直冲他笑的玩具熊。
不合适宜的,李恩年冒出了一个念头,他想亲亲宋鹤一。
就是那种把某种喜欢的小动物抱进怀里后顺其自然的亲亲。
他这才反应过来,和宋鹤一在一起这么久,他还没和宋鹤一做过什么谈恋爱之间该做的时。
他喜欢宋鹤一,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出于家庭环境和成长过程的原因,他对宋鹤一的感情总是照顾多于其他欲望,以致于这么多天连亲都没亲过他一下。
李恩年看着躺在地上的宋鹤一,好像忘了自己是在外面,不由自主地就慢慢凑近了宋鹤一的脸。
笑了一半的宋鹤一也怔住了,看着李恩年眨了眨眼,好像在猜测李恩年在想什么。
很多年后李恩年再回想起来都不知道那一刻自己是怎么想的,好像那一段记忆完全缺失,在他脑海里留下了大片的空白。
他觉得当时已经失去了理智了,只是知道不自觉靠近宋鹤一……
然后,“啪”的一下,一个整个大雪块一下从后面拍到了李恩年的脑袋上。
“哈哈哈哈哈哈。”在第一个回合就被打趴下的褚诚不知道从哪捡出来一个巨大的雪块,趁着李恩年不注意一下就拍到李恩年头上,碎开的雪落了李恩年和宋鹤一一身。
“哈哈哈哈哈。”褚诚十分叉着腰十分骄傲的笑道,“我是赢到最后的。”
李恩年抹了一把脸上的雪,刚才的那点暧昧瞬间荡然无存。
你妈的,今天他必须打死褚诚这个二逼。

与李恩年相比,同样被糊了一脸雪的宋鹤一倒表现得很随和。
也不知道是不是宋鹤一没察觉出刚才暧昧氛围的原因,宋鹤一就像个没事人一样笑着搭在褚诚的肩膀上说了什么,哄得褚诚笑得不行。
李恩年看宋鹤一那不解风情的样子,觉得褚诚更碍事了。
这么一对比,褚诚倒是觉得比比起李恩年那驴脾气,宋鹤一更好了。
褚诚一把挎上宋鹤一,帽子一戴,打算和宋鹤一边往火锅店走边聊。
没想到帽子刚戴上,褚诚突然“嗷”的一声惨叫出来。
然后从脖子里掏出个雪球来。
是宋鹤一刚刚搭在褚诚肩膀时顺手塞里的塞进帽子里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捏的。
好阴险的报复。
褚诚也知道宋鹤一是在报他刚刚糊了人家一脸雪的仇,忍不住哭着脸道:“鹤儿,你好缺德。”
宋鹤一顺势收回被褚诚挎着的胳膊,收起刚才那副笑吟吟的样子,一偏头挑衅道:“这叫兵不厌诈。”
褚诚气得一个雪球就要扔过去。
宋鹤一常年犯贱,一看势头不对跑得极快,一下就蹿没影了。
褚诚在后面使劲追,几个人一边吵一边闹地到了火锅店。
按照约定俗成,由打雪仗最后的赢家李恩年请客吃火锅。
冬天外面冷,一进满是蒸汽的火锅店里,宋鹤一眼镜上的霜一下就上满了。
褚诚想趁着宋鹤一带不了眼镜的机会从宋鹤一手下多抢几个丸子,没想到宋鹤一是低度近视,摘了眼镜不那么影响他的行动。
宋鹤一眼疾手快地夹丸子,一夹一个准,不一会儿夹满了一碗。
夹完后宋鹤一还骄傲的表示以前他就和别人比夹黄豆玩,还得过左手夹黄豆比赛一等奖。
褚诚见实在抢不过只好开始认输耍赖:“鹤儿,我一个都没吃到,你给我留点。”
刚刚被打断的李恩年本来就有点不痛快,原本宋鹤一报复回去李恩年还有点不道德的开心。现在一看褚诚给宋鹤一赖赖唧唧地耍赖,李恩年那点开心又没了。
宋鹤一逗够了褚诚,笑着道:“逗你玩的,这都是给你夹的。”
李恩年一听,更不开心了,明明宋鹤一都没给他夹过。
宋鹤一刚想把夹好的丸子给褚诚都递过去,没想到李恩年从中间直接截了胡,放到了自己面前,一脸正经道:“自己夹自己的。”
然后理所当然把宋鹤一夹的丸子塞进了嘴里。
褚诚一脑门问号,那你吃的也不是你自己夹的啊!
外面风雪肆意,屋内的人和朋友挤在冒着热气的火锅旁边涮着各种各样的东西。
几个人吃完火锅后刚走出大门,宋鹤一一走路突然觉得脚踝不舒服。
可能是因为宋鹤一刚来这边不适应,脚踝受伤了在雪里冻着没感觉,吃完饭一遇到热气缓过来才刚刚感觉到有点难受。
李恩年打算一会儿正好带宋鹤一去小区的小诊所开点药,几个人就先都纷纷告别了。
诊所里值班的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太,带着一副老花镜,正在摸着宋鹤一的骨头有没有伤到。
宋鹤一在一旁矫情地抱着李恩年的胳膊,恨不得挤出几滴眼泪来,委屈巴巴道:“年哥,疼。”
明明前几天切菜的时候手指头都要切掉了也吭过一声疼。
宋鹤一是冷白皮,因此红一块格外明显。恋爱脑上头李恩年没察觉出宋鹤一是在矫情,以为宋鹤一真的很疼,有点担心的握着宋鹤一的手,和那个老太太道:“能麻烦您轻点吗?”
那个老太太上了年纪,看不得这些。
忍了半天的老太太一听这话终于忍不住了,从花镜的镜片的缝隙抬眼看了一眼李恩年,一脸嫌弃道:“你把他放开,出去,他马上就不疼了。”
李恩年:“……”
李恩年脸一红,去诊所外面等着去了。
回家后,宋鹤一只套了一件衣服,因为脚踝上要缠药不方便,索性连裤子都没穿,光着两条腿直接按照诊所老太太的医嘱去洗热水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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