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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刁民想抢我的乖软老婆/蔺总的娇娇老婆总爱哭(月梨白)


易书看了眼周围的环境,拉着喻禾回到蛋糕店等待,“你和我坐在这里等蔺一柏叭,估计他快到了。”
虽然不知道周危是怎么死的。
但是,蔺一柏是绝对不会让喻禾一个人陷入这种境况。
“放心,我陪着你。”
易书和喻禾索性接着等。
关于周危的死,蔺一柏提前接到了蔺家旁支递过来的消息。
他赶在警察联系喻禾之前,接到了人。
没过多久,接到了警察的电话后,蔺一柏陪着喻禾去了趟公安局。
做完询问回家的路上,喻禾脑子里一直是警察说的话。
“周危的死亡原因是窒息性死亡,他被人勒死,抛尸在商业街的巷口。”
没一会,又想起遮挡着半张脸的傅识则。
蔺一柏握着喻禾的全是冷汗的手,见少年有些恍惚,“怎么了?”
喻禾欲言又止。
目前的情况已经够乱了,他还要说出来,继续麻烦蔺一柏吗。
蔺一柏似乎看出了喻禾的犹豫,单手捧起他的脸,“兜兜,我们是夫夫,所以不要对我有所隐瞒。”
紧握着的手表现出他们之间的感情和扶持。
喻禾眼神闪烁,嘴角绷直,忧愁写满整张脸,坦白道,“一直跟踪我的人是傅识则,我陪着易书去蛋糕店的时候,他还给我点了个蛋糕。”
“这件事我会去找傅家,别担心。”
蔺一柏有些后悔当初没有斩草除根。
傅识则偷溜着回国,直奔喻禾。
这件事...傅家那边知情吗?
如果知情...
他会在不伤及傅识琅的基础上,整治傅家和傅识则。
当下的社会发展快速,科技水平也高。
天网遍布大街小巷。
警察凭借着反复查看监控,追踪又分析,很快查出来杀害周危的人是谁。
“傅识则杀的?!”
喻禾听到这样的答案,万般都不相信。
周危和傅识则完全是陌生人,没有任何的过节和矛盾。
连犯罪动机都没有,是为什么要杀害周危呢。
喻禾垂着头坐在床上,不停地叹气又叹气。
蔺一柏端来一杯牛奶,“别想了,喝完睡个觉,好好放松一下。”
“喔。”
喻禾接过牛奶,喝完。
蔺一柏放回杯子,从另一侧上床,喻禾见状躺回被窝,立刻钻进蔺一柏的怀里。
他好想睡觉,也好累。
蔺一柏见他这副依赖,胸腔里闷声轻笑。
大手托起喻禾的脸吻了吻,拍着后背安抚,“大学生老婆快睡觉,明天还要上课呢。”
确定犯罪嫌疑人是傅识则后,警方没再联络喻禾和蔺一柏进行询问。
但是,他们也没能抓到人。
不知道是傅家有意藏人,还是...傅识则反侦察能力强。
通过喻禾,蔺一柏明白傅识则对于他的执着程度。
这段时间,傅识则的行踪不定,难保不会再来找喻禾。
蔺一柏向傅家施加了压力,同时也终于找到一位合适的保镖,能够伪装在喻禾身边保护而不被发现。
“小鹿,你多大啦?”喻禾挎着单肩包,迈上台阶,被叫做小鹿的女保镖跟在后面。
“二十二。”
小鹿抱着几本法学书跟在后面。
她个子矮,羊毛卷的头发和学院风白衫搭着牛仔裤,看起来是个可爱的女大。
喻禾是颜控。
他喜欢和长得好看的人玩,“你上课会睡着吗?”
大一的法学课程大多数是理论课,很多学生会无聊到睡着。
小鹿一直跟在喻禾身后,她摇了摇头,“不会,老板让我跟着少爷好好学习法律,以后不能走歪路犯法。”
这里的老板就是蔺一柏。
“啊这...”
有些人听到这话注意到他俩,喻禾非常客气的说,“你不用叫我少爷的。”
小鹿有问有答,“好的,那我叫少爷什么?”
“就和平常的同学一样,叫我喻禾。”
“好的。”
相关课程的老师不在意多了位同学。
只当是来了一位好学的学生。
等到下了课,易书和喻禾约饭。
即使他提前知道蔺一柏给喻禾找到了保镖,可当看到吃着泡芙都很高雅的小鹿时,易书非常不解。
他有些猜测,“小鹿,你是不是豪门大小姐兼职保镖啊。”
“不是啊。”
小鹿吃完一盒泡芙,又拿起一杯酸奶冰沙,搅弄,轻笑,“易少爷怎么会这样想。”
易书抿着唇,“你和我认知中的那些保镖,气质上都不一样。”
女保镖的身形、气质,都很凌厉。
而小鹿,简直就是萌妹的大小姐。
“那就不知道了。”
小鹿吃了一口酸奶冰沙,觉得好吃,给喻禾推荐,“喻禾,这个好吃,再要一份给你吃。”
“不用,”喻禾又感觉到了那种目光,他轻声问,“小鹿,你看看周围是不是有人盯着我。”
小鹿淡定吃冰沙,“有啊,从出了教学楼就一直盯着,现在大概在路对面的公寓楼窗口看着我们呢。”
“挖槽,小鹿你好厉害。”
易书对这位萌妹保镖更加惊奇,梗着脖子看向对面。
只见正对着的一楼窗口,人影倏地闪过。

小鹿摇摇头,“不要,人已经被警察吓跑了。”
喻禾明确是傅识则在盯着自己,警察也发现了这一点。
他们派了人,时时刻刻蹲守在喻禾身边。
傅识则一直没抓到,喻禾越发能感觉到那种目光的强感。
像是急不可耐的野兽,下一刻就要扑出囚笼。
“兜兜,怎么还没收拾?”
蔺一柏从书房出来的时候,喻禾正趴在沙发上,以一种非常不健康的姿势看书。
傅家在今晚举办了晚宴,邀请了圈子里的所有人。
包括他和喻禾。
喻禾合上书,坐起身,白嫩的脚踩着沙发,“在等你。”
“行,来吧。”
蔺一柏站在沙发前,展开手臂。
喻禾爬起来,嘿嘿笑着,手勾着蔺一柏的脖子,双腿被抱起。
像是抱树懒一样带走。
夜晚的傅家灯火通明。
喻禾跟在蔺一柏的身后进了宴会厅。
来参加的都是熟人。
进了宴会厅,蔺一柏带着喻禾转了一圈,客气问候各位的近况。
喻禾对这种类似于商业交谈的事是真不感冒。
待了没一会就有些瞌睡。
正招呼着客人的傅识琅留意到喻禾的状况,举着香槟走过来,“要是困了,可以去楼上的客卧休息。”
喻禾也不客气,“识琅哥,那我先上去了。”
他一动,身侧的小鹿也跟着走。
傅识琅心有疑窦,“这位是?”
喻禾停步解释,“是蔺一柏的远房表妹。”
傅识则是傅家的人。
蔺一柏担心傅识则潜藏在这里,所以特意叫小鹿也陪同。
遇到这种状况,小鹿挺灵。
她提着裙摆,微微欠身,落落大方道:“你好,多有打扰。”
“你好,”傅识琅扫了一眼人群中的蔺一柏,对着他们说,“那就上去吧。”
这块是傅家专门修建出的宴会厅。
二楼往上都是特供宾客的卧室。
走廊里,喻禾和小鹿一前一后,挑选一个挂着空牌子的卧室。
走了没几步便找到了空卧室。
喻禾侧身,一边打开门,一边问小鹿,“你要和我一起进来休息吗?”
小鹿摇摇头,“不用,我进去看着你。”
今晚傅家人多眼杂。
保不准会有什么事。
门缝越大,里面一片黑暗。
小鹿出于职业病,挡住了喻禾的动作,她踩着高跟鞋向前一步,“我来开。”
套着白纱手套的手拧着门锁,拉开门,卧室的灯光刚一亮,窗户骤然被人推开,大风灌进卧室。
小鹿疾步上前,裙摆向后拖曳。
她站在窗口,俯视着跃下的人影,看起来...是在等着喻禾落单的机会。
出了这事,喻禾没敢逗留。
下楼告诉了蔺一柏,一行人匆匆告别主家回玉兰馆。
喻禾系好安全带,“不告诉傅家这件事吗?”
“不用。”
蔺一柏拿出手机,从玉兰馆那边调派人手,“傅家那边的态度一直不明朗,告诉他们反而不好解决。”
小鹿坐在副驾驶位,“蔺总,我确定那人就是傅识则,他们的身形是一样的。”
“先回家。”
从傅家开车回到玉兰馆,要将近一个小时。
车从市区出来,进入郊区,司机扫了一眼后视镜,“蔺总,后面有辆车一直在盯着我们。”
“跟多久了?”
蔺一柏很警惕。
司机想了一下,“从北环路跟到现在。”
蔺一柏嗯了一声,言简意赅,“看看能不能甩掉。”
调派的人这会在赶来的路上。
“好的。”
蔺一柏刚成为家主那会,跟车这种事挺常有。
都是想杀他的。
司机跟着他那么多年,对于这种事也很熟练。
踩着油门加速,左右拐了几条路,“蔺总,还在跟着,咬的很死。”
“尽量拉开距离,”蔺一柏扫了一眼身侧的喻禾,知道他很紧张。
“是傅识则。”
蔺一柏的语调平稳,听不出有什么情绪。
喻禾不安地搓着手,又被蔺一柏握住。
他强颜欢笑,“我没事。”
面对这种场面,蔺一柏十分稳重,“别怕,如果出了事,小鹿也会保护你的。”
他安排好一切,“小鹿,知道吗?”
小鹿比了一个ok的手势,“收到老板。”
说完这里,身后的车突然加速。
司机连忙打了方向盘,轮胎摩擦着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
身后,警笛声也越近。
蔺一柏的这辆车躲避及时,没被傅识则开着车撞到。
反倒是傅识则的车,因为没来得及刹车,撞上了路侧的缓冲水桶上。
无论是蔺一柏的车,还是紧跟而来的警车,都停了下来。
夜晚的郊区,道路上车少。
蔺一柏扶着车门下了车,嘱咐喻禾不要轻易下车,旋即带着小鹿走了过去。
还没走几步,便见傅识则打开了车门,额角流淌着鲜红的血。
不知是月色苍白还是怎么。
时隔很久一个月再见到傅识则,瘦了,脸色也更苍白。
疾风掠起,吹得蔺一柏身上的黑色风衣狂扇。
他双手自然插在口袋,目光淡然,看着傅识则从撞坏的车里走出来,又跌跌撞撞朝他们走来。
傅识则嘴角挂着血,头发散乱,一身狼狈。
刚跳下二楼,腿又伤到。
他一瘸一拐,絮叨着,“让我...见一面...”
专心抓捕傅识则的警方没留意这些。
他们也跟了傅识则一路,还差点被甩丢。
趁着人虚弱,冲上去用手铐铐上傅识则的双手。
被压制在地时,傅识则始终抬头,仰视着蔺一柏身后的车。
想要透过黑乎乎的车窗,看到他想念的那张脸。

傅识则终是支撑不住,眼皮发沉,执念却挥散不去,“...”
他字字落得轻,“戒指...很好看...”
喻禾自始至终没敢下车。
他害怕傅识则。
尤其是今天的跟车事件后,他更害怕。
“你好哇,我叫兜兜~麦兜的兜。”
“你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玩呀。”
“你身上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伤口呢?”
“吹一吹就不疼啦。”
四五岁的记忆,能保留多久呢。
傅识则记了一辈子,而喻禾只记住了一个夏天。
出国的那段时间,他走遍了国外的名胜景地,攀过雪山,越过长河,路过荒漠,陷过沼泽,闯过雨林。
但是目光所及之处,永远是喻禾。
他看他恋爱、看他结婚、看他戴上戒指...
原来,时间像手中流失的沙粒一样短暂。
傅识则在医院苏醒后,警察的审问笔录便连忙赶了起来。
病房里,两位警察坐在椅子上严厉询问,“为什么要杀害周危?”
刚醒来的傅识则扭过头,不答这个问题。
警察相互对视一眼,寻找突破口,“为什么要跟踪喻禾。”
傅识则不喜欢这个说法,他否认,“我没有跟踪他。”
他摆过头,眼下乌青一片,整个人精神不济,明显是休息不好。
“不要狡辩,我们的人蹲守到你在跟踪喻禾。”
“我只是想见见他。”
傅识则目光无神,像是具没有生气的空壳,只余下回答的心脏,“见见他而已。”
警察无奈,“如果我们让你见到喻禾,你能坦白吗?”
案件不能一直没有进展。
要试着和傅识则谈判才行。
听到这话,病床上的傅识则却又摇摇头,“不见了...”
狼狈太多了。
我知道他很幸福。
我也知道他因为害怕而不敢见我。
简单的沟通后,傅识则缓缓交代了他的作案动机。
“因为...他要杀兜兜,所以我杀了他。”
警察不解,“兜兜是谁?”
“兜兜就是兜兜。”
听起来是一个人的小名。
警察出了病房,向傅识琅一打听,这才知道,兜兜是喻禾的小名。
抓到傅识则后,这件事便交到了蔺一秉手中。
有新的进度时时刻刻向蔺一柏报告。
“杀人的动机是,他跟踪喻禾的时候,发现周危也在跟踪并伺机对喻禾下手。”
“他是为了保护喻禾,才杀了周危。”
蔺一秉从警方那边听到这样的动机时,有些出神。
在他的印象里,傅识则对喻禾的态度很不对劲。
说是喜欢...但是也没多明确。
说是纠缠...可也没太强硬。
而他做的这件事,又有些偏执。
周危被杀的时候,并没有威胁到喻禾的生命安全。
甚至...因为每次喻禾不是单独出现,周危找不到下手的机会。
只能像个无头的苍蝇转来转去。
蔺一柏了解到这样的情况,“傅家那边有什么动作。”
如果说傅识则是为了兜兜而杀人...
保不齐傅家那边会表现什么态度。
蔺一秉靠着门框,双手抱臂,“傅家没多余的态度,他们只出具了傅识则行凶时精神疾病发作的相关证明。”
“不出意外的话,他可能得去精神病院住几天了。”
傅家的实力在蔺家之下,可到底也不差。
他们把傅识则送到精神病院住几天,随即就能再带出来。
蔺一柏靠上椅子,转了半圈,眉头紧蹙,“那精神类疾病是真是假。”
“真的。”
蔺一秉早就做了调查,他将查出来的文件按在桌上,一一打开,“他之前在国外,每月都会定点去诊所看病、取药。”
就诊记录、开药记录...
蔺一柏大致翻阅了几页,“行了,那你先回去。”
“你什么时候去伯蔺上班?”
不在上班时间,蔺一秉吊儿郎当,手里捏着文件袋上下晃悠。
蔺一柏从椅子上起身,走在蔺一秉的身前出了书房,“兜兜什么时候好,我什么时候去。”
昨天晚上的车祸引出了一年前的车祸阴影,吓到了喻禾。
一晚上都在做噩梦。
浑身冷汗,手心也发凉。
今早睡醒,又发起了烧。
蔺一秉虽然能理解,可依旧痛苦,“难不成他后天上课,你也得跟着去?”
“伪装大学生?”
“也不是不行。”
眼见蔺一柏是在认真考虑这件事,蔺一秉连忙喊停,“你别想了,我老婆催我回家吃饭,我先走了。”
说完,他又给蔺一柏打气,“在家也要努力工作,我不想加太多班。”
他也有老婆。
他也想陪老婆,虽然老婆好像嫌自己太黏人。
送走蔺一秉。
蔺一柏顺着廊道过去,推开了卧房的门。
柔软的大床上,鼓起的小包起起伏伏。
掀开被子的一角,喻禾侧躺在被窝里,手乖乖压在枕侧,脸上还泛着发烧的红晕。
见人睡得安稳,蔺一柏给他换上退烧贴,擦了退烧凝胶,又出了卧房。
受惊发烧断断续续。
好在,喻禾赶在周一上课时恢复得差不多。
有了精神,他便重新关注到这件事。
听到蔺一柏说的话,他搅动着小米粥的动作一顿,“昨天发烧,我做了个梦,好像想起来了一些事。”
勺子轻搁在碗沿,喻禾双手紧握,搭在小腹之前,“我第一次见到傅识则的时候,他因为成绩下降,被傅叔叔打得遍体鳞伤。”
傅家的教育方式并不是很好,他们追求分数,追求结果,追求第一。
而傅识则作为长子,家中对他寄予厚望,这种教育方式的荼毒也少不了。
傅识琅就不一样。
傅家在傅识则的身上学会了怎么教育孩子,随后给了傅识琅足够的自由。
蔺一柏静静听着,“然后呢。”
生完病的喻禾很疲惫,语调也卷着,“那会,我关心站在窗帘后的他,还约定下次去找他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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