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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破产后被四个男人同时追求了/团宠打工人:小少爷以为他万人嫌(舟伯牙)


工作时间,宴雁突然发出一声惊呼,引来周围同事疑惑的注视。她连连道歉,随即疯狂对姚芯使眼色叫他看手机,后者不明所以,心里却“咯噔”一声,涌起一种不妙的感觉。
果然,他打开手机,只见与宴雁的聊天界面上赫然显示着几个感叹号——
宴雁:Linda她把我拉黑了!!!

第19章 他不能喝
“她也把我拉黑了,我们上次联系还是因为工作。”钱垣翻了翻自己的手机,随后抬起头来对宴雁果断道,“准备报警吧。”
“不是……”宴雁抓狂地揪着自己头发,“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她是因为和苏经理的事情离职的?”
钱垣摇摇头,说:“这个不清楚,你还是先操心一下你借给她的那一万吧。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她拉黑你就足够说明问题了——那些钱她不准备还了。”
“等一下……你们看咱们部门大群。”姚芯把手机屏幕转向他们的方向,说,“领导说要请整个部门聚餐,庆祝苏裕清升职成总监……呃,嗯,副经理也升了,现在是经理了……”
没人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官方对Linda离职一事含糊带过,只说先前她与苏裕清的事情已被证实都是不实之论,员工私下的八卦群已经炸开了锅。
而在此期间,宴雁尝试了各种方式去联系Linda,不出所料,她的号码、各种社交软件都被拉黑。钱垣和她说过可以报警,一向办事雷厉风行的她却犹犹豫豫,不愿意相信摆在眼前的真相。
也有其他同事发现自己被Linda拉黑,但并未将其放在心上。
事实上,在这件事情之前,Linda在他们部门就像一个没有存在感的透明人,工作能力平平,样貌姣好却总是畏畏缩缩,没有朋友,没有任何人注意到她。
部门聚餐被选在一个高档餐厅,员工与领导分开入座。姚芯听到不远处传来酒杯叮当碰撞的声响,他往那边看去,看到苏裕清被簇拥着,喝了一杯又一杯。餐厅金色的灯光洒下来,酒液波光粼粼地闪。员工们其乐融融地坐在一起,气氛欢快,对那件事情的疑惑被一次聚餐带走。
宴雁没有来,不知是不是在联系律师准备诉讼。姚芯独自坐着,感到与周围格格不入,他突然想到那个似乎被所有人忘记的女孩——当那些谣言甚嚣尘上的时候,当她发现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自己时,她心里在想什么呢?
姚芯不知道。正如他不知道Linda为何会选择在“借”走宴雁的一万块钱后把她拉黑。
她消失在了京云,消失在他们的世界里,遍寻不到一丝踪迹,如同一滴水汇入一片海洋。
这时,他突然感到肩膀一沉,抬头一看,发现是副经理——不,现在已经是经理了。他叫王长鹏,姚芯连忙站起来,道:“王经理……”
王长鹏显然喝多了,肥硕的脸被酒意催得通红,满身酒气地搂着姚芯的肩膀,醉醺醺地道:“小姚!怎么没喝?……来,我带你去敬我们苏总监一杯!”
姚芯在心里暗道不妙,他就知道这人不怀好意,嘴上叫着亲热,其实就是想灌他酒。偏偏他没有理由拒绝,就这么被半强迫地扯来了领导围坐的那一桌。
他草草环视一圈,不敢细看,却见这次聚餐的主角竟不在场,粗略一看似乎全是陌生面孔。他慌得要命,冷汗都要下来了,王长鹏在这时重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对他道:“姚芯,虽然董事长、没来……我们程副总今天晚上赏光出席!……你,你先敬程副总一杯!”
程副总……?
他心下一跳,被跌跌撞撞地拉到一个男人面前,对方抬起头,那双他无比熟悉的眼睛朝他望了过来。
像是意识到什么,四周骤然安静下来。
桌上的人的目光都汇聚在他的身上,姚芯在这样的众目睽睽下感到窒息——和他当初面试时走出办公室,迎来走廊上其他面试者齐刷刷的注视时一样的感受。就像一个人被不由分说地推上舞台,他甚至不是演员,却要站在由不怀好意的目光汇成的聚光灯下表演,供他们取笑。
他当然知道他们在想些什么。
程湛是从怀恩跳槽来的京云,他被姚之明重用过,至少曾经他和姚芯的关系不会差,在座的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姚芯感到一种被命运捉弄的无力感,他有些想笑。
多么戏剧。十年前他举起酒杯向作为父亲合作伙伴的程湛敬酒,被对方拦了下来。现在,他们在酒桌上的地位身份骤然颠倒,他捏着酒杯的手指在细微地发颤,不知道此时自己落在程湛眼里是什么模样——
要逢场作戏地强迫自己露出好看的微笑对姚芯来说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在京云待了两个月他也没能学会这一技能。只是他看不到自己的脸,程湛却将他极力控制却依然下撇的嘴角和眼里一闪而过的情绪看得分明。
姚芯的存在就像一盅醒药,些许轻微的醉意在这时如潮水般褪去,那些来自很久以前的回忆像裸露的礁石般出现——
“叔叔,程叔叔——!”
“你什么时候带我去看我的机车?”
十七岁的姚芯围在他身边喋喋不休,“工作什么时候可以做完啊?快一点嘛。”
“好了,耐心一点。”程湛合上电脑,颇有些无可奈何地站起来,带他往地下车库的方向走去。
姚之明对这个儿子太过宝贝,总担心他会受伤,听到姚芯向他开口说想要一辆机车时想也不想,就以“太危险”为由拒绝了,姚芯气不过就来找程湛,程湛便答应了,只是跟他约好,暂时先放在自己这里,等他成年后才能骑。
姚芯同他来到车库,在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机车时眼睛倏地发亮,兴奋地在车身上摸来摸去。程湛站在旁边看着,直到姚芯那股劲渐渐褪去,扬起的眉眼耷拉下来,恋恋不舍地把手放下,走到他身边抱怨,“好可惜……我现在就想骑。”
“不可以。”程湛说。
“我知道啦。”姚芯不情不愿地道。
他的心情都写在脸上,心里在想什么旁人一看便知,委屈下撇的嘴角看得程湛发笑,但这丝笑意也只是一闪而过,他对姚芯说:“但是有一个办法。”
姚芯立刻仰起头来看他,期待地问:“什么?”
“如果你不介意骑车的是我的话,”程湛将那辆车的钥匙在自己手掌摊开,对他说,“我可以带你出去兜一圈,但你要对你父亲保密,不然他会生我的气的。”
时至今日,程湛依然能清晰地回忆起那天的温度,风向,和姚芯脸上的表情,回忆起对方的手臂紧紧地抱着他,回忆起他们以八十迈的速度在郊区的公路上追逐鎏金的落日。
不知驶出去多远,程湛将机车停下。姚芯摘下头盔,露出那张因兴奋而变得红扑扑的脸蛋,傍晚的风将他稍长的发丝吹得凌乱,他用手胡乱将其拨到耳后,酝酿着蜜糖的眼睛在落日的余晖下闪着金色的光芒,他就是用这双眼睛望向依然穿着西装的程湛,然后撞进他的怀里,在他的胸膛处抬起头,笑着喊道:“叔叔,你太帅了!”
在那一瞬间,程湛突然觉得很值得。牺牲工作时间是值得的,冒着被姚之明发现的风险是值得的——只要能让姚芯一直这样看着他,对他笑,那么为他做一切都是值得的。
而这种隐忍的屈辱的泫然欲泣的表情,不应该出现在姚芯脸上。
他不会让姚芯哭——起码不能是因为这种事情。
于是又一次,他轻轻地从对方手里拿过酒杯,一饮而尽,然后对着席间鸦雀无声的众人道:“他不能喝。”紧接着,他看着同样愣在原地的姚芯,说:“我很快结束,你先去外面等我,帮我把车开出来。”
“……”
姚芯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走出了人声鼎沸的宴会厅。
直到他踏出餐厅大门,夜风吹得他打了一个寒颤,他才反应过来自己两手空空——程湛要他去开车,结果连车钥匙都没给自己。
他茫然地站在原地,觉得领导的心思真是无从揣摩,正当他犹豫着是不是要返回席间时,他听到熟悉的声音叫他,
“姚芯?”
他险些被吓了一跳,循着声音低头看去,却发现苏裕清坐在下面几阶的台阶上。
男人的指尖夹着一支正燃烧着的香烟,烟雾从他唇间袅袅而出,在空气中留下一缕灰色的线条,像透明的雾,又如同蛛丝般的水汽,但很快,他就用手掌轻轻将其驱散,带着醉意的眼睛微微眯起,注视着台阶之上的姚芯。
“你怎么出来了……?”

姚芯沉默,他总不能说是副总帮自己挡酒后把自己轰出来了。
但苏裕清看上去也不是那么在意这个问题的答案,他很快又把头转了回去,然后掐灭了烟。
“那你呢……?”姚芯大着胆子走过去,问道,“你不应该在里面吗?”
苏裕清笑了一下,摇摇头,说:“没意思,出来透透气。”说着,他偏头看了看在自己身旁站着的姚芯,挑了下眉,道:“坐。”
……坐台阶上吗?姚芯有些嫌弃地瞥了眼稍显斑驳的地面,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多嘴问他,但毕竟领导发话了,他只能不得不从地挨着苏裕清坐下。
在此之前,姚芯从未想过和自己的直属上司肩并肩地坐在一块。他的坐姿很端正,端正当中透着一丝局促,两手搭在并拢的膝盖上,礼貌地和苏裕清间隔了一个拳头的距离。相反,也许是喝醉了,苏裕清并没有那么拘谨,他那双长腿肆无忌惮地舒展着,横跨了两阶台阶,左手指尖还拿着那支燃至一半就被掐熄的香烟。
天色很晚了,他们聚餐的地方离公司不远,但从大门出来能见到一大片人造绿化林,对面街道的灯火通明被这片林间的黑暗稀释,来到他们眼前,变成了萤火虫般星星点点的光亮。姚芯在心里默数这些光电的数量,尽可能不让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自己身旁这人身上。
明明是他叫自己坐下的,为什么什么都不说?
姚芯在心里偷偷吐槽。正是因为这样,他甚至都无法安心发呆。
“和我坐在一起让你很紧张吗?”苏裕清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带着微妙的笑意——姚芯很熟悉,因为一般他用这样的声音说话就是在憋着什么坏,等待他的将会是一大堆琐碎而又不合理的工作安排。但今晚似乎有些不一样,对方意有所指般开口,“你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什么?”姚芯茫然。
苏裕清“啧”了一声,抛出几个关键词,“晚上,休息室——”
“嗯……”姚芯小心翼翼地试探,“有一次休息室的饼干在一夜之间全部消失了——是你把它们都吃掉了?”
“……不是我。”苏裕清怀疑他在故意装傻,索性让提示一步到位,“和Linda。”
像是从高处突然落下一滴水,砸在他的头顶。姚芯微微偏过头去看他,说:“你确定要我问这个?”
苏裕清对他的话不以为意,漫不经心地点头,道:“你不应该早就想问了吗?”
“大家都好奇,不是我一个人想问。”姚芯看到他的脸因醉意而泛起红色,大着胆子反驳一句,然后道,“好吧,这是你让我问的,等你醒酒之后不可以找我麻烦。”他不放心地补充。
苏裕清不耐烦地道:“我现在就很清醒。”
“醉鬼都说自己很清醒。”姚芯嘀咕道,紧接着他翻出自己的手机,打开录音放到苏裕清面前,“你说——就说以下发言均属于你的个人意愿,和姚芯无关。”
苏裕清定定地看着举到自己面前的手机两秒,又转头看向姚芯,突然笑了一声。姚芯把他的笑理解为对自己幼稚行径的嘲笑——好吧,其实他明白自己这个做法是挺幼稚的。他感觉到脸颊连接着耳根的地方一阵发烫,于是他后悔了,“算了……这些事情我也不是很想问,我要走了……”说着,他就要把手机收回,站起身准备离开。
“哎。”苏裕清抬手扯住他的手腕,又从他手上抢过手机,按下录音键,整套动作一气呵成。他对着手机懒洋洋地开口道:“以下发言均属于我——苏裕清,个人意愿,与姚芯无关,第二天不可以因为这个找姚芯麻烦——行了吧,这样可以了吧?”
姚芯甩开他的手,重新在他身边坐下,勉强地点了点头。
接着他清了清嗓子,说:“那我开始了。”
“你和Linda,真的在恋爱吗?”他假装自己满不在乎,尽管他的好奇已经把他平静的伪装快要撑破,就要争先恐后地涌出来了。
“当然……”苏裕清低低地道,可话音又在他嘴边轻快地拐了个弯,他好像很乐于欣赏姚芯脸上的情绪变化,“没有——当然没有。”
“好的……”姚芯不会承认刚刚听到他的“当然”时心脏有一瞬间好像被提起,尽管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是为何紧张。他努力想象自己是一个记者,继续道:“但你们那晚,在休息室……我看到她抱你了。”
“哦,所以拥抱在你看来就是表示爱情的方式——?”
苏裕清即使喝醉了也能误解他的意思,然后精准地惹恼姚芯。后者果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他飞快地否认道:“当然不是!拥抱还可以表示很多,比如……”说到这里,他突然卡了壳,脑海中如幻灯片放映般闪过几幅有关拥抱的画面——
“比如,感谢。”苏裕清接过他的话,道。
“……是的。”
“这个事情说起来有些复杂,起初是Linda给我递了一张假条。”苏裕清道,“她告诉我她的母亲住院了,我给她批了那张假条。后来她又找到我,因为她想要去财务那里预支工资,需要向我报备,我问她,‘要多少?’她说,‘十万。我妈妈要做手术。’”
姚芯安静地听着。
“但是即使是预支工资也没有这么个预支法,过了几天我问她,‘你母亲的手术费筹得怎么样了?’她说,‘财务那边只给我批了一万,亲戚朋友那边我还在借。’”苏裕清摇摇头,将那只已经停止燃烧的烟放在唇边,说,“我当时考虑了一会,然后说,‘我借给你吧’。”
“别这么惊讶地看着我。”苏裕清被他的目光逗笑了,毫无预兆地抬起手,在他的脑袋上揉了一把,“我难道看上去很穷吗?都干到经理这个位置了,我还是有些存款的。”
“不是。”姚芯躲开他的手,小声道,“我只是,没想到……”
“没想到我会主动借钱给她?”苏裕清哼笑一声。
“嗯。”姚芯点头承认了,“那么多钱,又不是几千几百的小数目。虽然以前我可能也会借……你为什么要主动帮她?”
苏裕清没有回答,反而问他,“那你说,以前的你为什么会借?”
“因为,很简单啊。”姚芯理所当然地说,“因为以前的我有很多很多钱,几万块对我来说是小钱,开瓶酒就没了——但我不喜欢喝酒,如果这些钱能帮到别人,我当然愿意借给她。”
苏裕清点点头表示认可,然后说:“你看,对你来说,借给她钱是因为你不把那些钱看作钱。十万,甚至十几万、几十万,对你来说只是一个数字,可以随意具象化成一瓶酒、一辆车,你也就不会介意用它去换另一个人的健康,对吗?”
“对,但那是对以前的我来说。”姚芯不留情面地指出,“我现在知道赚钱很困难,你也一定不可能有我当时那么有钱,那你为什么还是借给她了?”
苏裕清没有表现出类似于被他刺痛的神情,他依然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然后说:“你说得没错,但有钱人有有钱人的活法,普通人也有普通人的活法。我主动把钱借给她的原因其实和这个差不太多,因为对我来说,钱也只是一串数字。
“只是这串数字背后代表的不是名酒豪车,它代表我的一日三餐,代表我父母的晚年生活,代表我可以暂时平静安稳地生活下去的日子。”
“谁没有为钱奔波过,我也是从底层员工开始干的。”苏裕清的左手手指在自己的膝盖上轻点着,目光微微向上方看去,那是一个陷入回忆的姿态,“刚进京云的那一年,我爸妈出车祸,我也四处筹过钱。”
姚芯呼吸一滞,下意识地转头看他。

第21章 要我抱你进去吗
但苏裕清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他的手也很稳,依旧以那种固定的频率轻轻敲击着自己的膝盖。他没有对自己的过去表现出倾诉的欲望,而是简单地用三言两语带过,“筹钱很难,把人命从鬼门关拉回来更难。很多时候就算有钱也没用——他们还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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