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聚会的国王游戏,祁年的死对头周砚辞欧得不行,将国王牌霸占了全程。
所有人都必须遵从国王的命令,好在只是游戏而已。
然而游戏结束后,国王牌神秘失踪。
周砚辞的话突然变成无法反抗的命令,并且只对祁年一个人有效。
一身反骨的祁年,不得不在自己最讨厌的人面前百依百顺…
祁年冥思苦想。
究其原因,他讨厌周砚辞,周砚辞肯定也讨厌极了他,所以国王牌只折腾他一个人。
为此,祁年制定了两条计划:1.和周砚辞搞好关系,2.去他家偷国王牌。
祁年使劲浑身解数,送早餐,为对方追求暗恋对象出谋划策,结果这该死的国王牌,依然不肯失效。
祁年别无他法,干脆直说:“你别讨厌我,好不好。”
结果被侮辱性极强地捏了两下脸。
祁年破罐子破摔潜入周砚辞家,左右没找到国王牌,还被抓了个正着。
周砚辞眸光沉沉看着昏睡在自己床上的人,喉咙吞咽,开始在脑海里检索——
晚上回家发现喜欢的人躺在自己床上该怎么办?
卡哇1直男攻x双标清冷受
快穿标签请无视
双洁,互宠,受暗恋
踩雷快跑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天之骄子 甜文 快穿 校园
主角:祁年,周砚辞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无法抗拒的死对头(x
立意:好好学习
教室鸦雀无声,严峥嵘轻轻一推银边眼镜,预示着风雨的到来。
锐利的视线穿透玻璃镜片,扫过瑟瑟缩缩躲避对视的学生们。
“祁年同学最近表现很好啊,上课不睡觉了。这个问题就你来答一下吧。”
在一群驼背低头灰头土脸的高中生里,皮肤白皙脊背挺直的祁年相当引人注目。
一道道目光投过来,祁年放空的双眼缓缓聚焦,凝聚成班主任的形状,然后迟来地,一个激灵。
漂亮的桃花眼瞬间亮了几分,波光粼粼。
当其他同学因为随机点名而紧张吞咽口水的时候,此时被点到的当事人,眼眸半垂,似是在深思熟虑。
前排的俞向佑已经在替他抓耳挠腮了。
祁哥怎么可能答得出来啊!
但祁哥最近都不上课睡觉了,真转性了也说不定?
祁年没抓耳朵也没抓脖子,只是撩了下额前的碎发,挡住班主任利箭般的视线,小心而诚实地开口:“对不起老师,我不知道。”
而他简简单单一个无意识的小动作,居然惹得班上的女生交头接耳,脸上飘荡起春风。
严峥嵘见状眉头紧蹙,皮笑肉不笑:“行,下次上课记得别睁着眼睛睡觉啊。”
“……”
秉持着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的原则,祁年在似有若无的窃笑中重新落座,旁若无人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眼角还渗出点晶莹的泪花。
严峥嵘环顾教室一圈:“这道题有人知道吗?”
隔着一条窄走廊,两个女生你推我我推你,不知道在嘀咕些什么。祁年刚扭头往那边看,视线就被同桌往前倾斜的身子挡住了。
两个女生终于决出一位代表,往他们这桌递出一个纸团。
纸团闯入周砚辞的余光里,还伴着一声:“周砚辞,能不能帮个忙……”
周砚辞豁然站起。
严峥嵘立刻看向这边,在走廊半空中握着纸团的那只手,受惊一般猛然缩回去。
“我来吧。”
整个教室里,只有祁年身边立着一道修长的身影,同样优越的身高,出类拔萃的外貌。
然而,他与同桌祁年懒散随性的气质迥然不同,有种疏离的距离感,嘴唇薄削,眉眼冷淡。
祁年正抱着双臂,盯着前方俞向佑的发旋发呆,对斜上方侃侃而谈的同桌并无多大兴趣。
满意的笑容终于浮上班主任严肃的嘴角,最后他只挑出一个无足轻重的小问题:“不错,但下次回答问题要先举手。大家回去可以再按照砚辞说的思路再想想这道题。”
祁年懒洋洋趴在桌上,接下来的内容似听非听,倒也一直坚持着没睡过去。
只是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周砚辞笔尖微顿,极克制地瞥过去半眼。
祁年努力撑着惺忪的睡眼,嘴唇撅得老高,不知道在苦恼些什么。
下课铃响,弥漫教室的严肃气氛顿时烟消云散。
俞向佑一天在学校,半天对着黑板发呆,半天则扭身向后,凑在祁年耳边叭叭。
“祁哥,困的话你就睡呗,反正不睡你也不听。不仅没得到知识,还失去了睡眠。”
祁年枕在胳膊上闭眼假寐,闻言眉头皱起,片刻后又松开,好半晌只有一声无奈的:“哎……”
隐约有人拽了下椅子,响在右边。他的脑袋在臂弯里一歪,改为朝右,眼皮悄悄撑开。
窄窄一线的视野里,周砚辞收拢桌上的书本,轻手轻脚拉开椅子,抱着一沓作业本走出教室。
少年清瘦的背影挂着宽大的秋季校服,但因为肩膀平直开阔,并不显得单薄。
等他消失在教室门口,祁年收回眼,双手抱胸重重靠上椅背。
祁年和周砚辞的关系一直不好。
周砚辞,全市中考第一,在实验班待了一个学期,就因为和同学不和转到他们这个普通班来了。同学们都对这等学神有种天然的崇拜,何况他还生了副绝佳的好皮囊,自是夹道欢迎。
祁年的哥们曾试图把他拉到小圈子里来,不过,找周砚辞请教学习他有求必应,约他出去玩他却是绝对不玩,再加上祁年不太喜欢他,几人的交际便局限在了学校教室里。
至于祁年为什么讨厌周砚辞,仍是个未解之谜。几个五大三粗的直男哥们也不太关心这种弯弯绕绕的事,男生之间嘛,只要不打起来就是哥们,他们前段时间不还一起去周砚辞家里玩了吗?
在俞向佑看来,无非是穷人仇富,学渣仇学神,周砚辞的外形条件也严重动摇了祁年的校草之位,让他产生了强烈的危机感。
那做兄弟的就更不能去问了,免得伤害到祁年的自尊心。
就只说祁年上课不睡觉的这件离奇事。
“不是我说,祁哥你真转性了?你真准备好好学习了?你不是说你那篮球随便打打都能上清华吗?”
“我想了好几天……”祁年却自说自话,忽然问,“你还记不记得上次我们去周砚辞家玩?”
“当然记得啊。”俞向佑回想起来,又是一脸的崇拜外加憧憬,“我这辈子第一次去大别墅!我感觉大别墅里的空气都要比外面的清新顺畅,要是能在他家常住,没准我多年的老鼻炎也能不药而愈了……”
“我们玩的国王游戏,只有这个可能了。”祁年打断他的废话,又问,“那副牌是你的吧?牌还在你那儿吗?”
“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头脑简单的男生并未起疑,随口一问便接着说,“在是在,但国王牌不见了,我也不记得我给它丢哪去了。”
破案了。
事情的真相,果不其然,是最难以置信超现实的那一个。
要不是真有超自然的事降临在了祁年身上,绝不可能动摇小学渣坚定的唯物主义信仰。
祁年欲言又止,张了张嘴,最后选择先拐弯抹角试探试探:“你就没问问周砚辞吗,说不定丢在他家了呢?”
“问了,他说没看见,找到了就告诉我。不过剩下的牌我都丢了,找到了也没用——”俞向佑看着祁年脸上变幻莫测的表情,终于察觉到了点什么,话锋一转,“到底怎么了祁哥?”
送完作业的周砚辞正从大门那边走回来,祁年赶忙转开头,随口敷衍了句没什么。
上上个周末,是高三第一次月考后难得的放松,想到接下来一年的苦读生活,几个臭味相投的家伙一寻思,不如开个party,告别过去逃课睡觉摸鱼的潇洒日子。
刚好周砚辞爸妈周末有事外出,party的地点就选在了他家的别墅。
俞向佑带了好几种桌游,但国王游戏只玩了三轮,因为周砚辞霸占了三轮的国王牌,欧到人神共愤,大家被折腾得苦不堪言,一致决定换下一个游戏。
抽到的卡随手往裤兜里一放,然后就忘了,桌游的所有者也粗心没提醒。
所以,国王牌遗落在周砚辞家的可能性很大。
party后过了几天,祁年白天训练晚上又打游戏,累得趴在桌上睡了整天,被严峥嵘叫到办公室大训一通。
周砚辞正在帮老师录成绩,在办公室里听了个现场全程。
两人差不多时间从办公室出来,周砚辞严肃傲慢的样子和严峥嵘如出一辙,相当招人厌烦地来了句:“你以后别上课睡觉了。”
祁年翻了个白眼,习以为常,心说周砚辞最知道怎么挑战他的雷区。
结果,第二天再来学校上课,他就睡不着了。
不管是数学课、语文课、英语课,老师口音太重听不懂的课,无聊透顶昏昏欲睡的课,没有老师的自习课……
他全都睡不着了。
睡、不、着、了!
第三天、第四天……直到一周结束,新的一周开始。
眼睛里炸满了红血丝,偏偏就是睡不着了。
到最喜欢的体育课上,祁年也是无精打采。
俞向佑用胳膊肘撞撞他:“怎么不打球?现在不好好珍惜,再过两个月,体育老师就要开始体弱多病了。”
祁年用一种堪称幽怨的眼神无声扫过去。
周砚辞突然走了过来。
故意忽略祁年,只向死对头的好哥们搭话。
“余向佑,你不打吗?那帮我拿下水吧。”
“打呀。”俞向佑双手抱着球,下巴一抬,无知无畏地拒绝了,“放地上呗,没人拿你的。”
祁年瞳孔微微放大,震惊、不敢相信、难以理喻的复杂情绪在眼睛里交织。
他霍然起身,把上次一起开party的另一个哥们拽过来。
然后对周砚辞说,面色急切:“周砚辞!你让叶天扬帮你拿水!”
“为什么?”周砚辞自然不肯听从这种奇怪又幼稚的要求,视线从祁年一掠而过,放完水吩咐叶天扬,“走吧,接着打。”
叶天扬看看祁年,再看看周砚辞。
“呃……”在周砚辞的要求之下,他支吾了半分钟,也拒绝了,“我还是先去上个厕所吧。”
留下祁年在原地瞪大桃花眼。
没天理了!
凭什么,只有他一个人需要听从国王的命令?
周末两天祁年都在家里补觉,任凭俞向佑他们怎么喊也不出去玩。
俞向佑更觉得祁年是真转性了,有被卷到,又羡慕又酸溜溜地说他没准能和周砚辞关系破冰,通过学习结成深厚的情谊。
祁年也想了整整两天。
从百思不得其解到渐渐理清头绪。
这还得从他跟周砚辞的梁子说起。
清冷淡泊的学神,古希腊掌管美貌的神,校草的有力候选人周砚辞,他居然……打、小、报、告!
祁年这辈子最讨厌打小报告的人,他还有苦没地方说。
周砚辞明面上的人设,那叫一个正人君子。
有次他随口跟俞向佑提了一嘴,后者压根没往心里去,只说肯定是巧合。
祁年文化成绩中规中矩,但又不是傻。
有次他早上迟到,从围墙上的秘密通道——俗称狗洞,钻进学校。刚从灌木丛堆里冒出头,意外与不远处脚步匆匆的周砚辞对上视线。
彼时是早上七点二十七分,还差两分半钟开始早自习。祁年每天早上紧赶慢赶,非得踩着线进教室不可,但周砚辞不一样,每天祁年进教室的时候他已经端端正正坐在那里了。
自那天偶遇以后,祁年时不时会在“狗洞”出口遇见周砚辞,两人也没功夫打招呼,一前一后一路狂奔上楼,看着倒是很有默契的难兄难弟的样子。
融洽相处的时间却不太长,某天祁年熟练地再从狗洞钻出来,初看向周砚辞时脸上还带了点笑,随后笑意一寸寸僵在嘴角。
周砚辞的脸色也微微一变,可能是没想到他比平时早出现了几分钟,自己打完小报告还没来得及撤退。
而第三位当事人——他们的班主任严峥嵘阎罗王,双手背在身后,皮笑肉不笑,一字一顿:“祁、年?”
祁年:“……”
谁家好人会跟班主任一起慢悠悠在学校里散步啊,不是周砚辞打的小报告就有鬼了。
周砚辞对谁都是不冷不热的态度,礼貌中带着疏离,那张帅脸常年无波无澜,不见情绪起伏。他的喜欢不明显,讨厌也不明显。
但,祁年讨厌周砚辞讨厌得明明白白,不加掩饰,周砚辞那么聪明,不可能感觉不到。
俗话说感情是一座天平,你对我好,我才会对你好。你讨厌我,我还有什么理由给你好脸色?
周砚辞也讨!厌!他!
碍于他人缘绝佳,周砚辞当然不能直接对他甩脸色,否则就是和全班同学为敌。特别是这学期他们还成了同桌,那无处宣泄的积怨肯定是相当的深。
相比之下,俞向佑他们和周砚辞关系不错,没有正常人喜欢对朋友发号施令。所以,国王牌只对祁年一个人有效。
破案了!
祁年从床上一弹而起,捞上钥匙冲出家门。
俞向佑和叶天扬请大哥出山失败,正垂头丧气转身要走。
祁年冲过去叫住他们:“肉丝!老叶!等等我——”
咖啡厅。
在祁年的影响下,最近他们这帮子狐朋狗友通通转性,碰头地也渐渐从网吧游戏厅换成了图书馆咖啡厅。
“你还想去周砚辞家玩?”俞向佑狐疑地皱皱鼻子,“上次好说歹说你才肯赏脸,你怎么突然又想去他家了?”
“大别墅啊!你们不想再去看看吗?听说他家地下还有台球室,你们不想玩吗?还有露天泳池……”祁年早有准备,舌灿莲花不带犹豫,“我还想再去他家沾沾学气。不然你看我怎么上课不犯困了?难道是我喜欢学习吗?当然不是!都是因为去了他家啊!!”
俞向佑不疑有他:“有道理哦!”
叶天扬也附和:“嘿,你还真别说!”
先不说周砚辞能不能找到国王牌。
俞向佑五大三粗,桌游卡牌丢了就丢了,他完全不在意。如果要求他去索要国王牌,就必然得把这件离奇事告诉他。他嘴巴又不把门,转头周砚辞本人就该知道了。
周砚辞那么聪明,就算俞向佑能保守住秘密,他也可以自己猜到。一旦知道真相,他就更不会把国王牌还回来了,说不定还会故意顺杆儿爬,发布更多更过分的命令报复祁年。
这个国王牌,只能祁年亲自去找。
周一课间,俞向佑去找周砚辞商量下次聚会的事,祁年躲在墙根后面竖着耳朵,紧张得心脏砰砰乱跳。
俞向佑说:“下次什么时候我们再去你家玩呗……”
周砚辞:“可能不太方便。”
俞向佑又试了几次,被“高三学习紧张”之类的原因堵得哑口无言。
“哎,砚哥,别这样嘛。其实是祁哥想去你家玩,他说你家有学气,还想再去吸一吸。你没看到他现在上课都不睡觉了吗?”
……这家伙果然嘴巴不把门。
祁年心有余悸。
“换成睁着眼睛睡觉?”
周砚辞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据祁年判断百分之两百是嘲讽。
旋即他垂了垂眸,这下祁年就更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了。
他沉吟片刻,发出一声冷冷淡淡的轻呵。
祁年梗长脖子,快从墙角掉出去。
“可以。”
果然又……
可以??!!
祁年桃花眼放大,瞪得圆溜溜的,修长手指既紧张又期待地扣紧水泥墙,指骨泛起淡粉。
短暂的几秒停顿后,周砚辞补充一句:“可以是可以,让祁年期中能考到前十名。”
祁年:“。”
他的心脏像是跟着过山车爬到顶峰,猛然坠落,疾风呼啸,中途因为突然的断电急急一停。
他是体育特长生,每逢升学都是各种重点学校抢着要的那种,全指望着他在篮球场一展雄风为学校争光。
说点可能容易遭人嫉恨的,从小到大,他就没为文化成绩发过愁。
他的文化成绩在普通班不算垫底,但前十名,的确很有难度。
视野里周砚辞的身影远去,俞向佑屁颠颠跑过来找他报喜,祁年回神,方惊觉后背冷汗微微濡湿了薄软的校服。
幸好,幸好,“期中考到前十名”是将来时,而不是能够立刻完成的命令。周砚辞说话总是命令的口吻,尾音不带疑问,开头也没有“如果”“只要”之类的条件词。
听得他心惊胆战,冷汗狂冒。
命令考到前十名,真得要了他的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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