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破产后被四个男人同时追求了/团宠打工人:小少爷以为他万人嫌(舟伯牙)
“今天我下课回来,看到它躺在马路中间,都是血……我不知道是不是被车撞了,但是、哥,它还没有死……真的……”游宸冷得发抖,小狗的鲜血混合着泥水将他的衣衫弄脏,他却依然紧紧地抱着那只奄奄一息的小狗,哽咽着乞求道,“父亲不让我带它去医院,哥……求你了,救救它……它还没有死……”
姚芯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他看了看紧闭的大门,咬咬牙,拉起游宸的胳膊,说:“走,我带你去。”
那个晚上,他们驱车赶往三公里外的宠物医院,姚芯把自己的外套披在瑟瑟发抖的游宸身上,后者没有躲,或者说他没有任何动作,他只是坐在那里,任由水珠从他的身上滴落,男孩的目光落在医院雪白的地板上,一言不发。
等待的时间在姚芯的记忆里已经模糊不清,他只知道那只小狗最后没能被救回来。
当它小小的身躯安静地躺在那里时,那只小狗就像只是睡着了一般,还没有完全冰冷的身体上好像还携带着不久前男孩拥抱它的体温。
然后他看见游宸哭了,那是他第一次清楚地看见浑圆的泪珠从这个并不熟悉的弟弟眼中掉落,砸在盖住那只小狗的白布上,留下一连串深色的痕迹。
姚芯注视着那几滴泪痕,如同那个暴雨夜落下的雨滴,又如海上掀起的深蓝色漩涡,带着痛楚的深刻的死亡的轮廓,他默默无语,感到鼻尖一阵酸涩,同样为这样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死亡落泪。
“你是很喜欢小狗吗?”他抬起手腕抹去眼角的泪痕,拿出兄长的架势,蹲下去,轻轻地搂住了游宸,绞尽脑汁地想要安慰他,“哥哥明天带你去买一只好吗?我会说服父亲同意你养的……”
可游宸充耳不闻,他拧着头,依然固执地望着那只已经死去的小狗,直到它彻底离开他的视线,游宸才转过身来,问:“哥,我以后也会像它一样吗?”
“不会的。”姚芯不知道为什么他会问出这样的问题,只能抱住他,感受着男孩的头轻轻搭在自己的肩膀上,雨水——或者还有泪水,沾湿了他耳侧的皮肤。
“我也会被父亲丢出家门吗?”游宸说,“然后在一个地方死了,没有人知道。”
“……”姚芯感到一种莫名的情绪攥紧了他的心脏,他只能更紧地抱住游宸,然后一遍遍地重复,
“不会的。”
回忆是一瞬间的事,现在是他第二次看到游宸哭,却是他把头靠在对方的肩膀上,他张了张嘴,做出了与六年前同样的回答。
游宸像是终于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不自在地偏过了头,不再让他碰自己的脸。
两人后半程始终沉默着,直到回了家,游宸进去洗了个手,回来就掰着姚芯的腿,语气凶巴巴地问他:“这样疼吗?能动吗?”
姚芯乖乖配合了一通,应当是没什么大碍,游宸紧绷的神色终于放松下来,但还是有些不放心,道:“你明天别去上班了,去医院拍个片子看看。”
“不用不用,”一提上班姚芯就急了,差点直接下地要给游宸蹦一个,“你看我,好着呢!请假这个月全勤就没了!”
“坐下!”游宸虎着脸训他,“京云是压榨员工吗?怎么你每天都这么回家?”
“也没有每天吧……”姚芯讪讪地坐下了,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游宸忙前忙后,拿了瓶红花油重新坐到自己面前,不等姚芯有所反应,便一手握住他的脚腕,让他踩在自己的大腿上,将他的裤腿撸起,再把红花油抹在手心,捂热了之后再敷到他的伤处。
游宸的动作看着凶,实际上手法轻柔,姚芯几乎感觉不到疼痛,只是这样让他感觉很不自在。
上次换门锁也是,好像一直以来,都是游宸在照顾他……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觉得自己不再像是游宸的哥哥了。
“小宸——”他盯着游宸头顶的发旋,缓缓开口。
可惜他刚开了个头就被游宸打断了,“你要是再敢说什么‘你好可靠’之类的话,我就把你扔出去。”
“可是房租是我在付!”姚芯不满地抗议,但很快他又安静下来,小声说,“不是啦,我不要说这个……我是想,和你道歉——对不起。”
游宸顿了顿,依旧低着头,说:“为什么要道歉?”
“我总是给你添麻烦。”姚芯说,“你是不是挺讨厌我的?”
“……”游宸的动作停了一瞬,但很快他就加大力道按上了姚芯淤青的伤处,道,“对,我讨厌你,所以你能不能让我省点心,别给我添麻烦?”
姚芯痛得一蹬腿,刚刚的歉意顿时抛到九霄云外,他带着哭腔控诉,“我都说了对不起嘛!你能不能轻一点……!”
游宸被他一脚蹬在大腿根,也是倒吸一口凉气,有些咬牙切齿地道:“你给我老实点……!”
他大力捏着自己的脚腕,现在是两处都疼,姚芯眼里直冒生理盐水,不服气地嚷:“你怎么和哥哥说话的!什么态度……嘶!啊痛痛痛……对不起……”
姚芯的腿没有大碍,起码走道不成问题,第二天还能正常去上班。
但有些令他哭笑不得的是,当他早上出门时发现,终于有作业车辆过来维修那盏坏掉的路灯了。
“这都坏了一个多星期了,”他想到昨晚的经历,路过时忍不住仰头问道,“怎么现在才来修啊?”
维修工站在梯子上,闻言挠了挠脸,把头顶的安全帽扶正了,说:“您住这儿?我们队长说昨天半夜接到这片的住户电话,说这边灯坏了之后晚上太黑了,有人走道的时候可能摔了跤,可能摔得还挺严重的,叫得和杀猪似的……队长今早就打发我们赶紧过来修了。”
姚芯:“……”
“哈哈,是这样啊……确实,是要注意安全。”他尴尬地笑笑,迅速把头一低,匆忙逃离了。
坐在工位上时姚芯松了一口气,苦中作乐地心想幸好上班也是坐办公室,不然要他站几个小时,他这腿可能还真吃不消。
他原以为自己这伤旁人也看不出来,但宴雁心细,下午他正拿着文件往打印机的方向走去,女孩拦住他,道:“你腿怎么了?怎么今天看你有点不舒服的样子,这些我帮你去打印吧。”
“昨晚回去不小心磕了一下。”姚芯当然不能把自己昨晚遇到混混的事和她实话实说,虽然感动她的好意,但还是拒绝了,“没关系,还是我自己来吧。David不刚给你发了一堆表格吗,你今天也忙。”
宴雁没有强求,点点头坐下了。姚芯路过她身旁时,听见她键盘敲得噼里啪啦响,嘴里还骂着David脑子有泡,在苏裕清那里受了气就和疯狗一样,一天到晚就想着给他们这些组员穿小鞋……
他拿着文件朝打印机的方向走去,路过一排排小方格似的工位,一转角,看见打印机前站着一个人影——钱垣。
“……”他脚底的方向一弯,差点直接掉头走掉。
这种类似于学生时代调整座位,班主任把你和你曾发生过矛盾的同学安排坐在一起的感觉——虽然姚芯上学时没有这种经历。
不对。他转念又想,又不是我在背后说人坏话,我慌什么?
于是他又转了回去,一抬头对上钱垣有些困惑的视线——看来他刚刚是看到姚芯一个人在那里转来转去的场景了。
紧张和尴尬同时沿着他的后背窜上来,像刚刚吹鼓的气球被人拿针“啪”的一下扎破了,他蔫头耷脑地慢慢走过去,发现钱垣的文件也还没打印完,一时也不会走开。于是两人就站在“嗡嗡”运作的打印机前,诡异地陷入一段沉默。
他盯着白花花的文件放空,只求打印机再快一点好让钱垣赶紧走,没想到他这个想法冒出来的下一秒,眼前一晃,他怀里的文件被人轻轻抽走。
只见钱垣若无其事地将他的文件展平,熟练地操作着打印机,就在姚芯仍在大脑宕机的时候,他已经把还热乎的文件重新塞进了他的手里。
姚芯一句“谢谢”说不出口,差点脱口而出一句“你不是讨厌我吗”,但钱垣没有要停下来同他说话的意思,帮他打印完文件后就离开了,态度之干脆,神态之自如,好像刚刚一声不吭主动帮忙的人不是他。
“那个,请问你用完打印机了吗?”
姚芯听到这句话回过神来,回头看见一个望着他满脸尴尬的同事,“我看你在这站了蛮久了……”同事试探着问:“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不用!我用完了,您用吧,不好意思……”姚芯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发呆了足足三分钟,忙不迭地给那个同事道歉,抱紧自己的文件火速冲回了工位。
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左思右想,没想通,于是便借着电脑的掩护,悄悄探出头去观望钱垣的工位,发现被他观察的对象神色如常地对着电脑办公,半个眼神都没有分给别处。
他决定求助外援。
于是一分钟后,正叼着棒棒糖摸鱼的宴雁发现手机里弹出了两条姚芯给他发来的信息。她狐疑地看了眼坐在她对面的姚芯,用眼神问他有什么问题不能当面说,后者却依然指了指手机,她无奈地耸了耸肩,依言打开手机,点进了与姚芯的对话框。
只见姚芯给她发来一长串:我有一个问题……就是,假如,我是说假如,在公司,有一个本来和你关系挺好的人(你认为你和他关系不错)在背后说你烦,然后你刚好听见了。虽然你们俩抬头不见低头见,但在你的主动疏远下,你们就渐渐没有联系了。但是!有一天,他突然过来,什么都没说就帮了你一个小忙,你也什么都没说!请问这是为什么……
后面还跟着一个表示纠结的表情包,一只小兔子捏着一朵花的花瓣一瓣一瓣地往下扯。
哼哼。宴雁“嘎嘣”一声咬碎了嘴里的棒棒糖,双手捧着手机,飞快地打字道:怎么了?钱垣帮了你什么小忙?
还不等姚芯回复,她想了想,调整了一下坐姿,又打字道:他嫌你烦啊?啥时候的事?
坐她对面的姚芯急了,回复她:不是钱垣!不是不是!我什么时候说是他了!
这下确定了,就是钱垣。宴雁心里有数,但为了让他继续往下说,还是哄着他道:好好好,不是钱垣,不是他,行了吧?那后来呢?
姚芯又抓狂:没有后来了!你认真审题!
于是宴雁扒拉着屏幕往前头看了一眼,然后“哦”了一声,打字说:没和朋友闹过别扭吧,小少爷?就是,他想主要和你和好呗,这就是宣布冷战结束的标志,就跟你妈喊你吃饭,女伴邀你下课一起上厕所一样……都是一个道理。
宴雁补充:哦对,你可能没有这种一起上厕所的女伴……
姚芯不在意这个,看到这话又愁眉苦脸地道:那他为什么一开始要说我烦?而且还要在背地里和别人说……
宴雁挑眉,问:你之前做了什么事吗?
姚芯慢吞吞地打字:就是,一开始他也是帮了我一个忙,我就给他买了杯咖啡感谢他。后面我看他没有拒绝,有的时候也会问他工作上的一些问题,然后一起吃饭什么的。
他刚把这条发出去,泄气般地搓了搓脸,回忆了一下自己的所作所为,又打字道:好吧,我可能是有点烦,我当时刚来上班,很多事情都不懂,一些很简单的问题都要问他……
宴雁不由得想象了一下钱垣面无表情地接受着来自姚芯的各种提问的画面,差点没绷住乐出声,不知该夸一句姚芯勇气可嘉还是赞一声钱垣原来是冷脸热心肠,然后很诚恳地和他说:少爷,你现在都回过神来自己有点烦了,还来问我干啥?成年人交朋友就是这样的,既然他表面上也没有拒绝你,并且也帮你解决了你的问题,别人背后说你两句,你就认了吧。
发出去,对面没回复,她咂摸咂摸,把棒棒糖棍从嘴里拿出来,心想钱垣看着也不像是会在背后蛐蛐同事的人啊,便语重心长地道:但其实吧,背后说人确实是他不好,而且你也没有你想象中那么招人烦啦,安心安心,起码你的脸很赏心悦目,反正我不会嫌你烦。
这条信息也发过去了,姚芯还没回复。
等宴雁察觉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晚了,她站起来朝无声无息的对面望一眼,只见姚芯头抵着办公桌,一动不动,看上去已经走了有一会了。
“……”
宴雁欲哭无泪,心想快来个人抱抱他吧,这里有个小社畜看起来快要碎了……
第16章 钱垣笑了
到了下班点,宴雁伸了个懒腰从工位上站起来,走到依然对着电脑苦大仇深的姚芯身旁,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想开点——先走了啊。”
姚芯有气无力地朝她挥挥手,等他合上笔记本,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同事们走了个七七八八。他拎着包走出公司大门,原先被工作麻痹的大脑活络起来,又思考起和钱垣的关系来——
“喵。”
他脚步一顿,低头看去,只见一只毛茸茸的白团子蹲在自己脚边。
“小猫!”他惊喜地叫出声,顿时忘了刚刚苦恼的事情,蹲下身摸了摸小猫的脑袋。那只小猫显然也还记得他,亲热地用脑袋往他的手心顶,尾巴来回摆动着,轻轻地扫过他的腿。
姚芯问:“你饿了吗?”
小猫朝他“喵”了一声。
于是他对小猫说:“我去给你买火腿肠。”说罢,他站起身,走进上个星期他买过关东煮的那家二十四小时便利店。
毛茸茸拯救世界!他踏着“谢谢惠顾”的电子音兴冲冲地走出店门,结果看见刚刚还蹭他裤腿的小猫正躺在地上,翻出肚皮来朝着蹲在它面前的那人撒娇。
姚芯定在原地,目光呆滞地上移,就见到了他心中烦恼的具象化——钱垣本人正蹲在那里,手上拿着一根猫条正喂给那只小猫吃。
姚芯纠结万分,举着那根烤肠一步一挪地走了过去,倒是钱垣见到他,神色如常地与他打了个招呼,“你也来喂它?”
“呃……”姚芯一噎,感觉有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最终只是点点头,干巴巴地道,“对。”
他索性也蹲下来,看看钱垣手上的猫条,觉得自己买根火腿肠是不是太寒酸了点,正想着要不干脆他自己把肠吃了,钱垣像是看出了他在想什么,声音淡淡的,说:“它比较爱吃火腿肠,对猫条它其实兴趣不大。”
话音落下,像是为了证明钱垣说的没错,小猫一骨碌从地上翻起来,迈着四条短腿走到他腿边,抬起爪子去拨弄那根火腿肠。
姚芯将信将疑,试着把火腿肠掰开喂给它,小猫果然吃得很开心,头也不抬地埋在他手心里,对旁边的猫条不屑一顾。
钱垣蹲在他旁边,望着他笑起来时露出的梨涡,出神了片刻。无人说话,两人间的气氛一时有些凝滞,钱垣垂眸,像是不为了冷场,解释起来,“这只猫看上去才半岁多,我是两个月前发现的他,那时候就只有它一只猫,不知道是不是和母猫走散了。我那个时候就开始喂了,因为家里已经养了一只猫,再收养它的话,有些顾不过来。”
“噢……你还养了猫呀?”姚芯假装不在意的样子,但钱垣看出他好像有些感兴趣,如果把他想象成他常用的那个表情包里的兔子的话,那现在大概就是兔子把自己一只耳朵竖起来的状态。
钱垣因自己想象中长着兔耳的姚芯笑起来,他拿出手机,打开相册给他看,说:“这只就是,拿破仑矮脚猫。”
“好可爱。”姚芯小声感叹,“你微信头像也是它吧?”
“嗯,头像是它三个月大的时候拍的,那个时候是它的颜值巅峰。”钱垣一边观察着他的神色,一边翻动着照片,介绍道,“它叫百元,就是百元大钞的那个百元。”
姚芯抿起嘴笑起来,“好名字。”
他们跟前的这只小猫正对着火腿肠埋头苦吃,全然不知这两个人类居然一边撸他一边讨论别的小猫咪。姚芯把最后一块火腿肠喂给它,然后说:“其实我之前一直想养一只猫,但是我父亲对动物毛有些过敏,不喜欢宠物,我弟弟之前养过一只金毛,他从不让带进家门。”
两人一时安静下来,照片翻到了底,钱垣把手机收起来,半晌才谨慎地开口,“你之前为什么,突然不理我了?”
此话一出,钱垣自己都有些惊讶,他不明白这样别扭得像是高中生的话是怎么从自己口中说出来的。他张了张嘴,想要再说些什么来补救,但姚芯已经先他一步开口了,“你不是……嫌我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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