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破产后被四个男人同时追求了/团宠打工人:小少爷以为他万人嫌(舟伯牙)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宽慰道,施彦昭的脸色稍有缓和,抿唇笑了笑,随后站起身,道:“师兄这么久都没回来,我有点担心,我去看看他吧。”
说完,他朝其余几人点点头,起身离开了包间。
身后的包间大门在侍者的动作下悄声关闭,施彦昭脸上担忧的神情渐渐褪去。距离他们最近的卫生间在走廊尽头,他信步朝尽头走去,在卫生间门口停顿片刻,凝神听了听里面的动静后,这才推开门走进去。
“师兄。”
他唤了一声,洗手池面前的男人缓慢抬起头来,从镜子里与他对视。
“你感觉怎么样?头晕吗?”
他轻声询问,一边慢慢靠近了对方。苏裕清衬衫顶端的两颗纽扣已被解开,剧烈地粗喘着,随着他身躯的起伏,扑在他面上、额发上的水珠湿淋淋地滚落下来,滑过他泛红的面颊,紧绷的下颌,最终淌进他裸露的锁骨里——
苏裕清的状态不对。
施彦昭却好像对他的异状置若罔闻,脸上浮现出一种痴迷般的神色,他有些情不自禁地上前两步,从背后抱住苏裕清,双手环到他的胸前,动作亲昵地为他系上了那两颗扣子,凑到他耳边低喃道:“这样会着凉的,师兄……我送你回家吧。”
苏裕清两手抵在洗手台的大理石板上,若是此时有人仔细查看,定能发现他的双臂正在细微地颤抖。他的脸上闪过难掩的抗拒与厌恶,却连发声好像都极为困难,咬着牙道:“别……碰我……”
他试图挣开施彦昭的怀抱,反倒让自己踉跄几步,险些摔倒在地。施彦昭顺势牵住他的右手,在察觉对方似乎有挣扎的意图时,他骤然发力,反将苏裕清掼在一旁的墙壁上。
后背撞上墙壁,苏裕清闷哼一声,克制不住向前倾倒,便恰好被施彦昭接进怀里。肩上骤然搭上一个成年男人的体重,施彦昭也不由得后退两步,但他非但没有松手,反而将苏裕清抱得更紧。
他好不容易稳住身形,不料这时卫生间的大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个陌生男人。
陌生男人见到两人,也有片刻的愣怔,脸上闪过一丝好奇的探究。
施彦昭反应很快,他不着痕迹地将警惕的视线重新收回,锢住苏裕清似乎想要抬起的胳膊,用一种温柔的语调伏在他耳边,轻声道:“好了,师兄,你喝醉了,别乱动,我送你回家。”
说完,他有些歉意地朝陌生男人笑笑,随后,便以这样半扶半抱的姿势,将苏裕清带出了门。
苏裕清在走进洗手间的那一刻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他踉跄着往前走去,几乎把自己扑倒在盥洗台前。脖颈处传来的束缚感促使他解开衣领的纽扣,试图吸入更多的氧气,但那无济于事,这感觉更像是有一条无形的丝带勒紧了他的脖子。
这完全不同于他任何一次醉酒的感受,他立刻就意识到——他喝的酒有问题。
是什么时候……他掬起一捧水扑在脸上,因为双手的颤抖,大半的水珠滚落下来,打湿他胸前的衣服,但他此时无暇顾及这些。他狠狠甩了甩头,右手的食指指节抵在太阳穴上,让钝痛予以自己短暂的清醒,今晚聚会上的一幕幕飞快地在他脑海中掠过——
举杯,敬酒,施彦昭与他交换酒杯……
像是卡带的老放映机,他脑海中的画面顿在这一幕,一帧一帧地跳跃着,缓慢到他能回忆起施彦昭的每一个动作,乃至他眼睛里不似作假的关心担忧的情绪,以及在当初被自己忽视的、对方嘴角扬起的那个微不可察的弧度。
……是施彦昭?
如果真的是他,那难道最开始他用自己的酒杯喝酒……根本不是什么挡酒一说,而是做了两手准备,方便在他原来的杯子里动手脚?
他缓缓放下手,粗喘着抬起头与镜中狼狈的自己对视。
这时,大门的方向传来一声异响。
他视线微微转动,从镜子里看到了施彦昭那张熟悉的脸。
在看到对方的那一刻,那窒息感倏地加重了。而与氧气一同流失的是他的意识,本就昏沉的意识仿佛被抽离他的体内,他成了自己身体的旁观者,连多余的质问与愤怒都无法表露。
他的世界在旋转,像是对焦不准的镜头,在一片朦胧之中,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施彦昭向他靠近,用一种无比亲密的姿势拥抱住他无力的躯体。
“师兄,别乱动,我送你回家。”
苏裕清眼前的世界漆黑得宛如深海,身体被人拥抱着、拖拽着,好像在粘腻的泥沼行走。不知过了多久,他的后背靠上柔软下陷的椅背,车门紧闭落锁的声音传来,陌生司机询问的声音从前方模模糊糊地传来,“去哪?”
施彦昭微笑着报出一个地点,苏裕清动了动嘴唇,彻底失去了意识。
“我不想去那里。”
姚芯转过头,表情别扭的拒绝了程湛的提议。
两人刚刚从剧院出来,还没来得及吃饭。听到姚芯这么说,程湛两手搭在方向盘上,转过头问:“刚刚不是还说饿吗?不想吃了?”
“不是,”姚芯别开目光,嘟囔道,“我就是不想去那家吃,换一家嘛。”
程湛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调转车头驶向另一条路,问:“那想吃什么?”
姚芯悄悄觑着他的脸色,见他没有生气和追问的意思,这才松了口气——
幸好程湛没问,不然他总不能说,是因为上次撞见苏裕清和施彦昭在那家餐厅吃饭,心里有点别扭才不想过去的吧?
程湛见他迟迟没有回应,还当他在纠结,便提议道:“想不想吃法餐?”
闻言,姚芯的注意力立刻就从苏裕清身上拐了回来,他的眼睛亮了亮,假装稍作思索,随后矜持地一点头,说:“可以,但是——”
“不吃蜗牛。”
程湛娴熟地接过他的后半句话。
十五分钟后,程湛带着姚芯下车,在外等候的侍者将车缓缓开入停车场中,往前走几步,有另一位衣着不同的侍者上前为他们带路。
姚芯其实有点好奇,刚刚一路上他也没看见程湛打电话或是发消息的,他是怎么这么快地在这家法式餐厅订到位置的?
不过他只是在心里想想,并没有问出口,毕竟他也很清楚,有钱人就是能轻而易举地做到许多在旁人看来不可思议的事情。
但其实事情远没有他想的那么复杂,只是程湛猜到他会挑剔,早在自己回国之前就把他爱吃的几家餐厅都提前预定过了,仅此而已。
两人落座在餐厅高层的落地窗前,向外望去,街道上呼啸而过的车辆划过一道又一道或橙红、或银白的光带,像宇宙中围绕着行星旋转的星环,光芒璀璨,亘古不变,拖着绚丽的尾羽融入漆黑的夜幕之中。
衣着端庄的侍者抱着菜单前来,轻声细语地向他们确定所点的餐品。姚芯将自己的视线从窗外的夜景收回,听到程湛在向侍者叮嘱除去了包含蜗牛的餐品,末了,他顿了顿,手指指向菜单稍后的那一栏,道:“给他那份餐多加两个草莓挞。”
闻言,侍者小姐的视线顺势移向姚芯,忍不住露出一个善意的笑容来——给餐点额外加上几个甜品的行为好像多半发生在前来用餐的儿童身上……
姚芯似乎也反应过来了,面上一烫,把眼睛瞪得滴溜圆看向程湛,尾音上扬:“多加两个草莓挞?”
侍者小姐屏息,正准备抬手划去这一要求,就听姚芯用笃定的语气对她道:“多加五个,吃不完的给我打包带走。”
侍者小姐:“……好的,没问题。”
她忍着笑,把草莓挞后面的数字改成了5。
确保两人没有额外要求之后,她微微欠身,抱着菜单转身离去。这会儿,她还能隐隐听见身后传来那个年轻男孩有些不满的控诉声:“我是个成年人了……我可以自己给自己点草莓挞……”
不止侍者忍俊不禁,就连程湛都克制不住脸上的笑意,只能握拳抵在唇边以作掩盖,“点那么多个,不会腻吗?”
姚芯大大方方地道:“反正我说了吃不完的帮我打包的,我不会浪费的。”
“而且,主要是很久没吃过了……”他小声嘀咕。
“那我让他们每个星期做了给你送过来。”
“那倒不用。”姚芯赶紧拒绝——因为他知道程湛说不定真会用他的钞能力这么做。
但程湛在这件事上却好像表现得异常执着,他似乎在考虑什么,斟字酌句地开口道:“你如果想吃什么,都可以告诉我,不要委屈自己。”
姚芯心说我还没馋到那个地步,程湛又紧接着道:“或者,你想要什么,想去哪里,都可以告诉我。我说过的,姚之明能给你的我都能给,而且——”
他抬起眼,如同鹰隼捕捉猎物的目光定格在姚芯身上,又在与他视线相撞的那一刻柔和下来,强势的侵略性变成了某种属于守护者的忠诚,他说:“他不能给的,我也可以给你。”
“……”
姚芯握住餐具的右手有一瞬轻微的颤抖,银叉撞击在洁净光亮的餐盘上,发出清脆的悦耳声响。
他缓缓放下银叉,慢吞吞地道:“程总,你这样说,好像我是你包养的小蜜啊。”
“……”程湛嘴角一抽,暧昧的气氛被姚芯这一句话打得撕碎,只能啼笑皆非地教训他一句,“胡说什么。”
草莓挞被作为餐前甜品第一个被送到他们面前。程湛坐在对面,看着姚芯像只花粟鼠一样慢慢把顶端的草莓塞进嘴里,一侧腮帮子鼓起来,顺手把自己面前的那份也推了过去。
姚芯把那颗草莓咽下去,突然清了清嗓子,开口道:“叔叔。”
听了一晚上姚芯喊他“程总”,难得听到对方像这样主动叫他,程湛反倒有些受宠若惊,不由自主地坐直了些,“怎么了?”
姚芯倒是全然没有要说什么重要事宜的严肃模样,依然是一派轻松自在的模样。他看着手中剩下的半块甜点,说:“其实吃不吃草莓挞都无所谓的。”
他这话说得有些莫名,但程湛没有出声,耐心等待着他的下文。
“五十块钱的草莓挞很好吃,五块钱的章鱼小丸子也很好吃。”他指了指窗外,楼底川流不息的车辆、夜市的摊贩依然孜孜不倦地亮着光芒,“坐在这里和待在下面其实也没什么不同,都是为了吃晚饭填饱肚子。
“同样的,我过去与现在的生活在本质上也没什么差别。我现在拥有的,对我来说已经够了。所以我不需要你再‘给’我什么。”
他鼓足勇气说完这些,程湛也只是沉默,神色不明,叫人摸不准他心里的想法。
这是他第三次对程湛的种种给予表示拒绝。
姚芯这下有些紧张起来,他用力咬了下唇,这才找回些许勇气——
但他今天说这些,和前两次不一样,他不仅仅是为了“拒绝”。
“我的意思是,叔叔,”再开口时,他的声音不似方才从容,反倒带上了一丝羞赧,“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以后我能够、能够回应你的‘爱’,我想让你知道的是……我不是为了你所能‘给’我的那些东西。
“如果我爱上你——就像你爱我一样,只是因为那个人是你,我爱你的本身,仅此而已。”
第110章 青祁路23号
一缕惨白的光束自门外亮起,沿着门边半开的缝隙缓缓流淌进来,投影在漆黑的屋内,拉长了青年背身而立的影子。
那宛如鬼魅的阴影随着主人的抬步动作起来,雪色的光芒顷刻取代了黑影的位置,堪堪照亮了墙壁的一角。那个角落被各种照片占满,几乎看不见背后墙纸的颜色。
那些照片大小不一,排列歪斜,唯一的共同点是照片的主角都是同一个人——清醒的,熟睡的,高兴的,愤怒的……神态各异。从稍显青涩的少年时代,到沉稳冷静的西装革履,这些照片几乎囊括了一个人成熟蜕变的十年间所有的场景。
青年的目光从这些照片上滑过,最后,他轻轻在房间中央的大床旁跪下来,膝盖与地面相触发出的闷响被厚实柔软的地毯吞噬。他抬起手腕,任由自己的手指虚虚地停留在半空——他照片上的主角,此时正静静地躺在这张房间的床上。
“师兄。”
他的嘴唇无声地在黑暗里开合。
施彦昭的指腹在距离苏裕清面庞的几厘米处悬停,隔着无形的氧气,他轻轻地颤抖着,慢慢俯身,缱绻地描摹着对方沉睡的轮廓。
起初,只是指尖的抖动,渐渐地,这颤动仿佛一串电流激起的火花,沿着他身体的脉络传遍了全身。他像是在克制着某种难言的激动,又像是压抑着某种极大的痛苦,在这浓稠得宛若实质的暗色里,他的身影在微微晃动。
“师兄……”这声轻唤伴随着他急促的呼吸声缓缓降落,像是吹落的蒲公英拂过耳畔、脖颈,最后粘连在身躯的某个部位,激起一阵令人酥麻的、挥之不去的痒意。
“你醒了的话,可以睁开眼看看我吗?”
他轻声道,仿若哀求。
苏裕清睁开眼睛。
他的瞳孔无法适应房中的黑暗,一动不动地注视着被光束照亮的那一处角落。
施彦昭像是毫不在意他目光所望向的地方,从旁边的柜子上端起一个玻璃杯,语调温柔,“师兄,头还晕吗?……”
苏裕清对他的话置若罔闻,他吃力地撑起自己的上半身从床上坐起来。
随着他的动作,一阵金属碰撞的声音从床头传来。苏裕清身形一顿,低头望去,发现一个冰凉的环状物紧贴着自己的手腕,与其相接的是一串反射着银光的锁链,大约两指粗细,从他的腕部一直蜿蜒至床头,像是一条蛰伏在黑暗中的蛇。
施彦昭伸手去扶他,苏裕清的目光从自己的手腕上移开,投向施彦昭搀扶着自己小臂的手,他的语调没有丝毫的起伏,“这是哪里?”
“……”施彦昭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询问,把玻璃杯往苏裕清的方向递去,“师兄,你把这个喝了吧,喝了会好受一点……”
苏裕清没有抬手,只是用冷静得近乎冷漠的目光打量着那杯中的液体。
“这只是蜂蜜柚子茶,什么都没有加,师兄放心好了。”施彦昭匆匆解释,像是害怕他不相信,自己先仰头喝了一口,才道,“温度刚好,师兄,你快喝吧。”
他们在沉寂的黑暗中僵持片刻,施彦昭握着水杯的手不曾抖动一瞬,像是一个假人,完美地维持着自己的动作,以及脸上笑容的弧度。最终,是苏裕清打破了这个僵局,他接过杯子,将其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施彦昭仿佛受到了某种鼓舞,膝盖跪在地上向前两步,身体前倾,几乎要贴上苏裕清的胳膊。他仰起头,讨好般地望着苏裕清,说:
“我天天都在泡这个茶,蜂蜜和柚子都是托人去买的最好的……师兄,你知道的,我总是笨手笨脚的,做实验总是出错,就连这么简单的事情一开始也做不好,不是太酸太涩就是太苦,后来我知道了,原来是应该先把剥下来的柚子皮放在盐水里腌制一个小时……”
他细细碎碎地说着,像是在自言自语,直到他说完最后一句,苏裕清才开口,重复了自己最开始的疑问:“这是哪里?”
“你不记得了吗?”施彦昭反倒是一副困惑的模样,他偏了偏头,似乎是突然想起什么,又重新恢复了脸上的笑容,“也对,我已经把这里装修过了,你一时不认得也很正常……这是我们的家啊,师兄。”
“……我们?”
“对啊,师兄,这就是我们当初一起来看过的房子,你说过我们可以一起住在这里。这里离学校很近,环境很好,户型也很漂亮……你当时特别喜欢。”施彦昭的眼睛眨了眨,声音哀伤地低下来,委屈地道,“你怎么能忘了呢?”
“……青祁路23号?”良久,苏裕清才恍惚地开口。
他的大脑依然混沌,仿佛被一团迷雾笼罩,迷雾的背后是一块残缺的画板,些微的思考都会牵动他神经剧烈的疼痛,却因着施彦昭的一段话而被填补了一部分——
他回想起大学时,自己的确和施彦昭一起来看过这栋房子。
但不仅仅是和施彦昭,还有他们队伍里的另外一个人。他记得自己当时大三,已经开始在校外投递简历,寻找公司实习。为了通勤方便,他计划在校外租一栋房子,施彦昭和另一位队友表示也有这个意向,可以和他一起分摊房租。
三人前后一起看了几处不同的房子,青祁路23号,也就是这里——的确是他最喜欢的一栋。但因为房租太贵,那时候他们还无法负担,只能悻悻离去,后来又因种种原因,在校外租房的计划也被搁置,他也再也没有来过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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