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破产后被四个男人同时追求了/团宠打工人:小少爷以为他万人嫌(舟伯牙)
他尚未思考清楚这个问题,只是下意识般地露出一个笑来,点了点头。
他从碗底捞起一个花苞般的饺子,连带着勺面上微微晃动着的汤汁一同送进口中。他向来吃相斯文,再饿也是细嚼慢咽的,因此饺子只咬了半个,白嫩滑腻的肉馅却已争先恐后地涌出来,猪肉肉质紧实,腌制得烹香入味,弹得唇齿愉悦,满嘴鲜香。
浓郁的汤汁在口中四溅开,烫得他舌头微微发麻。姚芯眼眶红了半分,尚悯珠一看他眼泪汪汪,被吓了一跳,“怎么啦?烫着了?”说着便去给他接水。
姚芯连连摆手,把这个饺子囫囵吞下肚,半捂着嘴,只从手掌上方露出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瞧着尚悯珠,有点含糊不清地道:“不烫,小姨,你捉的饺汁好好吃……”
尚悯珠听他说完,看了他好半晌,最后噗嗤一声笑出来。姚芯茫然地看着她擦着眼角笑出的泪花,尚悯珠拍着他的肩膀,乐不可支地道:“哎呀,你这孩子,舌头都烫成这样了,还说不烫呢?”
姚芯一愣,终于反应过来尚悯珠是在笑什么,他一下通红了脸——好在他现在还用手挡着,没叫尚悯珠看见。
尚悯珠这下不敢催他了,反倒让他慢慢吃。她望着姚芯吃东西时的模样,嘴巴就张那么小一点,嚼东西时腮帮子弧度轻微地一股一股,让她想起很久以前,她从田里给少年时的程湛捡来养的兔子。
她还未意识到自己眼里不由自主地流露出的慈爱——这种程度的慈爱在程湛长大成人后就已在她眼中销声匿迹了好久。她开口问道,“姚姚今年多大啦?我看你好像年纪还蛮小的,是不是还在读大学啊?”
虽然猜错他年龄的人不在少数,但听到尚悯珠这么说,姚芯还是忍不住弯了眼睛,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舌头——确保它发音正常之后,才笑着道:“我今年二十五了,研究生毕业都两年啦。”
“哎呀,真看不出来,你都二十五了,看着还和学生一样呢……”不知为何,尚悯珠原先的表情似乎有些忐忑,听到他这话后又松了一口气,但很快,她的神情又有些紧张起来,状若无意地道,“哎,程湛过完年都要三十八了……”
姚芯闻言没绷住,乐道:“姨,哪有你这么算的啊,他……今年过完生日应该才三十六吧?”
尚悯珠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脸上的表情,见他神情无异,似乎对年龄这个话题并不过多在意,便也长舒一口气,“对,我们这习惯算虚岁……但程湛还是比你大挺多的哈,你觉得——他年纪大吗?”
“啊?不会吧……”姚芯有点犹豫地道,他放下碗,琢磨了一下道,“三十六正值壮年。”
“哎,这个我知道啦,我是问,你嫌他年纪大吗?”尚悯珠含蓄地问。
姚芯这下更摸不着头脑了,心想怎么话又撂到我这儿了?于是他只能试探地道:“嗯……不嫌?”
尚悯珠低声念叨了几句“那就好”,连连点头,道:“年纪大点也好,年纪大会疼人……”
姚芯:“?”这话听着怎么又耳熟又不对劲的?
他端起碗喝了一口汤,眼里的迷惑快要溢出来。不过虽然问的内容有点奇怪,但尚悯珠和他聊天时语气十分亲切自然,像是亲近之人之间的闲聊,姚芯没感到哪里不舒服,反而挺乐意继续陪她聊下去。
他放下碗时尚悯珠已经换了个话题,“姚姚现在在哪工作?”
姚芯抬起头想了想,再三斟酌着开了口,“在程……程总手底下工作。”
反正程湛都副总裁了,不说半个,三分之一的京云都到他手上去了,自己说在他手底下工作也没什么问题吧?姚芯想着。
“你私底下还叫他程总啊?”尚悯珠揶揄道。
姚芯倒是没听出她的弦外之音,心想那他私底下还让我喊他叔叔呢,我要是如实和你说了,那这辈分不就乱了吗?他看尚悯珠的态度,觉得程湛似乎没有向自己的小姨解释太多自己和他的关系——当然,至于程湛是如何向尚悯珠介绍他的,他也不得而知了。
他还不知道程湛带他回老家是要干什么呢,还是少说些为好。姚芯在心中考校了一番,打了个哈哈道:“是啊,不叫程总还叫什么?”
尚悯珠“噢”了一声,但听声音似乎还是不太理解。这时候已经把饺子吃完了,此时擦擦嘴把碗端起来往厨房走,尚悯珠连忙过来从他手中拿过来,“我来我来,你坐着。”
姚芯怎么好意思,却拗不过尚悯珠,只好站在一旁,等着帮她把洗净的碗放橱柜里。
他注意到水龙头的出水口上套了一个小企鹅样式的滤水口,从中流出来的水呈花洒般分成细细的好几股,随着水流的加大,小企鹅的翅膀打在两侧,发出“哒哒”的声响。
清脆的触碰声与哗哗的水声融合在一起,就着这规律的背景音,尚悯珠道:“那床你等会上去试试,看看睡得舒不舒服,嫌硬的话姨再给你铺床褥子……”
“不用啦,我刚刚试了一下,刚刚好,而且睡得太软对腰不好……”
“哟,还有这说法呢?哎,怪不得我最近总觉得腰不舒服……”
“还有人专门找硬床板睡觉呢——姨,你要是腰不舒服,平时少干一些劳累腰的活,腰疼很难受的……”
“嗨,我知道……今晚好好休息,明天起来让程湛带你在附近好玩的地方转转……”
“嗯……”
程湛铺好床下来,听到厨房里传来轻微的谈话声,走到门口便看见姚芯微微低头的侧脸,嘴角噙着笑,不知说了什么,被尚悯珠抬手捏了下脸。
程湛望着这一幕,忍不住也勾起唇角,他站在原地,没有出声打搅,不一会便悄声离开了。
第81章 身材真好
舟车劳顿了一天,他们到达目的地就是晚上七点左右。吃过尚悯珠煮的饺子作为晚饭,又是一番整理,此时也不过九点出头,姚芯却已经哈欠连天了。
他困得迷迷瞪瞪,抱着自己的衣服朝着一楼的浴室走去,没留神便与刚从浴室出来的程湛撞了个满怀。后者眼疾手快,捞了他一把,“这么困?”
姚芯在他的臂弯里稳住身形,甩了甩头,好像这样就能将困意从脑中赶跑。他努力睁开眼睛,引入眼帘的却是程湛大开的领口——
视野绝佳,他看见涔涔的水珠,顺着程湛未干的发梢滴下,流过锁骨,沿着蜜色肌肤细细淌下来,犹如溪流淌过蜿蜒的山谷,没入那沟壑分明的胸口。
姚芯脑子一抽,身体比宕机的大脑反应快,一只手已经抬起来了,一边喃喃道:“程总,你身材真好,比男模还好……”
“……”程湛抓住他那只不安分的手,在距离自己胸肌仅有两厘米的地方停下来,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问,“你还知道男模的身材怎么样呢?你点过?”
“!!”姚芯悚然一惊,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之后恨不得回到五秒前给自己一个嘴巴,他大喊冤枉,“没有!绝对没有!程总,我瞎说的!”
“没有?看着不像。”程湛捏着他那只手腕,挑了下眉,说,“动作挺熟练的啊。”
姚芯尾椎骨都麻了,眼神心虚地四处乱飘,嗫嚅着狡辩,“不、不是……”
关于男模那个话也不全是瞎说。
但那次也实属意外,刚成年时被一群纨绔子弟拉去夜店,点了一堆男男女女,其中有个男模热情得要命,也不知怎么看出他的性取向,整场下来一个劲儿地贴着姚芯,捉着他的手就往自己鼓鼓囊囊的胸口上贴。
姚芯当时被吓得要命,好像被非礼的人是他,没在那个场子里待满半个小时就落荒而逃。
此时突然说起这个,有关那晚暧昧不清的画面又逐渐浮现在他脑海中,他不可抑制地拿那个男模与面前的程湛做对比——前者的肌肉过于夸张,他不太喜欢,但程湛的肌肉就显得恰到好处,平时穿着衣服正正好能将西装大衣撑得气派又好看,眼下脱了衣服也……
等等!你在对你叔想些什么啊!
姚芯无声尖叫,及时在脑中把这些堪称离经叛道的想法按了暂停键,可他的耳朵还是不受控制地红了起来。
“好了,”索性程湛放过了他,松开他的手,转而在他头上揉了一把,“刚刚不是很困?快点洗完,早点休息。”
姚芯搓了一把自己烫得要烧着一般的耳朵,这时又去够程湛放在自己头顶的手,想将其从自己脑袋上移开,不满地嘟囔,“我头发要被你摸油了……想洗头了……”
“不油。”程湛闻言也没收手,反而又在他发尾摸了一把,不懂他洗个头有什么好纠结的,“想洗的话就去洗,热水够的,里面也有洗发水。如果不想用这里的,我自己另外带了在行李箱里,我去帮你拿?”
姚芯忽略了他的话,闷闷地道:“我头发比你长,洗头好麻烦的。”
“那就回去剪短一点。”程湛顺着他的话提议。
这下姚芯又不乐意了,伸手绕了绕自己的发尾,说:“可是我这个留了好久的,我喜欢现在这个长度——你觉得我长发和短发哪个比较好看?”
程湛回想了一下姚芯读高中时短发的模样,再同此时站在他面前的姚芯做个对比——短发的姚芯好看,少年气十足的,站在那里时好像人间的好阳光都全在他一人身上;长发的姚芯自然也好看,垂落在肩颈处的发丝像神秘的面纱,又像花蕊外的保护瓣,无时无刻不在诱人深入。
“都好看。”最终,程湛也只能如此诚实地回答道。
“唉,”姚芯叹了一口气,“我也觉得。”
程湛忍不住笑,心想他这就是等着自己夸他呢,“所以要不要洗头发?”
“洗吧,可是吹头发也好麻烦啊……”
“我帮你吹。”
“噢,那好。”
“洗发水要不要?”
“要,还要护发素和发膜。”
“没有发膜。”
姚芯数落他,一根手指悬空着在他胸肌跟前指指戳戳,“你怎么一点也不讲究啊。”
程湛心想我哪用得上发膜?但他享受姚芯像现在这样对他使小性子的模样,这时候便也认了,哄他说是是是我不讲究,今晚让小少爷将就一下。
程湛总是乐意哄着他、宠着他的,不管发生什么,姚芯永远都是他的小少爷。
姚芯在浴室里折腾半天,程湛头发都干了他才从水汽缭绕的浴室出来。他一走出来便念叨好冷,程湛把他早准备好的外套给他披上,在姚芯“我头发!”的叫唤中,又小心地把他的湿发捞出来,不让水珠打湿他里面穿着的睡衣。
姚芯在程湛面前的板凳上坐下,他的两条长腿就这么委委屈屈地缩在一起,后者则坐在他身后的沙发上,姿势也稍显局促。
但此时两人都没有提出说要换个位置的意思,程湛拿了一块干燥的毛巾,动作轻柔地在姚芯头发上轻轻擦拭,洁白的毛巾吸收了头发上停留的水珠,逐渐在他手中变得柔软。
帮别人吹头发,程湛自己也是破天荒头一遭。他对自己的头发自然是没那么多耐心的,无非是等它自然晾干或者是暴力吹干这两种选项。因此这次是他主动请缨要帮姚芯吹头,但等到后者的鸦灰色的柔软发丝真正落在他手心中时,他心头竟陡然升起一丝忐忑。
他打开吹风机,先在自己的手上试了试风力和温度,确保没问题后才将风筒对准姚芯的头发,还要不放心地叮嘱对方,“不舒服的话记得和我说。”
姚芯“嗯嗯”几声,胡乱点头。
淡紫色的吹风机已经投入工作多年了,它样式普通,比不上市面上现在流行的各种夹带着其他功能的吹风机。此时它只是在程湛手中徐徐吹出暖风,温柔地在姚芯的发丝中穿梭。那柔顺的,隐隐散发着香味的发丝,在程湛的指尖柔柔地穿过,轻快的像一朵云,一阵风,他既不舍得松手放任其往远处飞去,又不舍将其锢在原地。
像秋天的晚风拂过麦田,金黄的麦子在田野里沙沙作响,这快乐的歌声随着麦浪的波涛传递到很远很远的远处,它穿过溪流,越过山谷,破开云雾,它传到小溪下游,传到大山顶端,传到彩虹的尽头,传到漫天星野的最深处。
程湛眺望远处,发现每一个地方都有姚芯的身影。
思绪回笼,他手中的吹风机已经停止运行,而姚芯就坐在他面前,半边身子倚靠在他大腿旁,脑袋一点一点,几乎已经睡着了。
他没有出声,而是艰难而又小心地挪动自己的位置,一手揽住姚芯的肩膀,另一只手则抄起他的腿弯,双臂的肌肉紧绷,稳稳地将他抱了起来。
姚芯的睫毛不安分地颤动几下,程湛抱着他往楼上走去,轻声道:“没事,睡吧。”
他怀里的人便含糊不清地嘟囔些什么,另一只手环上他的肩膀,彻底放心地睡了过去。
他呼吸清浅,喷洒在程湛颈侧,靠近心脏的地方。
程湛不由得担心,自己鼓点般剧烈跃动的心跳是否会打搅他的清梦。
第82章 羽绒服
南方没有通暖气,乡下的自建房也没装空调,晚上睡觉时刚躺下那一刻是最难挨的,有些时候在被窝里睡一晚上,早上起来时手脚还是冰凉的。
程湛原本提议给尚悯珠装上空调,被后者拒绝了,“哎呀,这房子平时也就我一个人偶尔回来住,干嘛费那个钱?……行了行了,知道你有钱,那有钱人的钱就不是钱啦?”
在这些方面,程湛总是拗不过这个一手带大自己的小姨,就像他多次提出把尚悯珠接到城里来住一样,后者只在城里住了几个月便拎着包裹坐车回去了。她惦念着家里的田地啊、家禽啊没人管,一会儿又念叨着这里一个人住着火柴盒一样的房子,冷冷清清的,又寂寞又无聊,不如她和左邻右舍的姐妹们聊天。
见程湛抱着姚芯上楼,尚悯珠用气音道:“姚姚和你的房间我都用炭盆烤了一会,估计已经暖和一点——哎,热水袋我也灌好了,你多放几个在姚姚被窝里,别冻着人家。”
程湛点点头,压低了声音道:“好,你房间呢?热水袋够吗?我可以不用……”
“够用够用,我自己当然也有。”尚悯珠拍着他的肩膀打断道,“这些小姨操心就够了,你抱着人不累啊?赶紧进去。”
程湛无奈,只得点头,抱着姚芯走进房间后,轻轻用脚勾了下门,将门板虚掩上。
房间里比屋外暖和一些,程湛把姚芯放到床上,后者一碰到床便迅速地找到舒适的位置蜷了起来。程湛将外套从他身上脱下来,伸手进被窝里,将两个热水袋一上一下分别放在他的腹部和脚旁。末了,他又弯着腰仔仔细细地给姚芯掖好被角,在他脖子一圈围得严严实实,确保他只有一个脑袋露在外面,这才放心。
做完这一切,他却没有立刻起身。他双手撑在姚芯的枕侧,看到他刚刚耐心梳理过的黑发柔顺地铺开,散发着淡淡的栀子花香,几缕发丝逗留在熟睡那人的脸颊上,程湛伸出手,动作轻柔地将其拨至姚芯的耳后。
这时他注意到姚芯的耳垂上有一个小洞。
什么时候打的耳洞?程湛心不在焉地想着,在记忆里搜寻一番后也没想起什么时候看到过姚芯戴耳饰。
打的时候疼吗?他的手指轻轻擦过姚芯的耳垂,换来后者敏感地一缩,秀气的眉毛皱起来,下半张脸都被藏进了被子里。
他微不可察地勾起嘴角,突然起了逗弄的心思。他曲起手指,用关节蹭了蹭姚芯露在外面的上半张脸,只见那刚刚舒展开的眉心又倏地皱起来,像被打搅了冬眠的小动物,要把自己藏进窝里。
他这样一动作,却露出来另一侧耳朵,耳垂上却没有耳洞。程湛注意到了,这不知为何就使他突然想起来,自己好像听谁说起过,打耳洞不疼,但后期的护理比较麻烦。
他又重新整理了被子,让姚芯露出脸来,轻声对他道了晚安,说罢便静悄悄地离开了房间。
第二天姚芯晕头转向地睁开眼,手一伸出被子就被冷得打了个哆嗦,立刻就收了回来,脑子也清醒了。他反应过来自己昨天跟着程湛回了乡下,眼下正躺在他老家某间卧室的床上。
他咬牙伸长了胳膊才从床头柜上摸到自己的手机,他还心想自己怎么会把手机放到离自己那么远的地方,按开屏幕一看发现自己一觉睡到十点多!
八点钟时,程湛给他发消息:这两天附近还有庙会,挺热闹的,带你去逛逛,晚上回来再看看这边特色的舞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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