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首页男生小说女生小说纯爱耽美

当前位置:趣书网 > 纯爱耽美 > 全文免费阅读

家里破产后被四个男人同时追求了/团宠打工人:小少爷以为他万人嫌(舟伯牙)


这样的神色他们从未在程湛脸上看到过,这位年轻的副总似乎永远都是游刃有余,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可此时此刻,像是面具被撕破了一角,那张总是毫无波澜的脸上浮现出清晰可见的焦急与恐惧。
只听见轻微的声响从后方传来,他们回过头,只看见程湛的背影,男人宽阔的肩膀将他怀中拥抱的那人牢牢挡住,隔绝了外界的风雪与窥探的视线。
姚芯毫无防备,被程湛紧紧拥入怀中,他几乎踮脚,上半身倚靠在对方的胸膛上,微微怔目,但熟悉的气味与温度先一步包裹了他。
后知后觉的恐惧随着热气上涌,先前强作的冷静与坚强一瞬间被打碎了,他的眼眶传来一阵酸意,几乎要趴在程湛怀里哭一场——直到现在,他才感到真正的安全。
程湛的手环在他腰间,隔着苏裕清的外套,他抱得很紧,但姚芯知道这已经是他极力克制的结果。因为他同样也在克制自己。
良久的沉默之后,程湛问:“有没有受伤?”
姚芯摇头,像是找回了一些支撑身体的力量,然后轻轻推开了他,“我没事,”他顿了顿,才继续道,“谢谢程总关心。”
“程总”这二字落下,程湛像是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后退一步,手也从他的腰间撤了下来。
“苏总监和我一起下去的。”姚芯低声道。
这件事情程湛自然知道,但闻言他也只是抬眼,视线漫不经心地扫过旁边站着的苏裕清,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朝姚芯伸出手,说:“嗯,回去吧。”
姚芯望着他递到自己面前的手,印象中这是第二次。他微不可察地偏过头去,看了一眼苏裕清,但后者早已把脸撇开,叫他读不见他脸上的情绪。
姚芯的手指在袖中蜷紧又松开,最终,这一次他没有拒绝程湛,抬起手,轻轻地放在程湛掌心。
这场意外并没有惊动太多的人,寥寥几个公司上层了解过情况,确认无人员受伤,安抚过后这事便算过去了——但大概类似于八云岭的这种地方,往后都被京云排除在年会场地的考虑之外了。
第二天中午,京云众人乘车离开之前,莫虹声拦住了姚芯。
姚芯依然恹恹的,少见地没有对他摆出防备或是攻击的姿态。见到他这副模样,莫虹声张了几次嘴,却都没有说出话来。
“你想说什么?”姚芯道,“我要走了。”
莫虹声咬咬牙,说:“金小姐那边……”
“我不会说的。”姚芯打断了他,“不需要我说——你觉得你做的这些事,金小姐一家真的毫不知情吗?”
大抵是被戳中了心事,莫虹声的脸色有瞬间的扭曲。
“只有这些吗?”姚芯反问。
当然不止这些。莫虹声心说,可他望着姚芯的眼睛,却觉得后者好像已经将他看透了——而这让他的开口变得更加困难。
但姚芯这次没有开口催促,在彼此沉默过一会后,莫虹声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他深吸一口气,缓缓道:“你对我……”为什么和别人不一样?
可惜他鼓足勇气地后半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旁边传来的声音便打断了他——
“姚芯!快点,我们要走啦!”宴雁从车窗探出头来,朝姚芯招手。
闻言,姚芯回过头去,下意识地露出一个笑容,回应过宴雁后,转头面对莫虹声时,却又恢复了那副无悲无喜的模样。
莫虹声的目光停留在他唇角,刚刚那里有一个梨涡,但现在它消失了。而他的勇气也随之消失了。
所以当姚芯问他“你刚刚说什么?”时,他只是干巴巴地回应道:“没什么。”
“我……没什么要对你说的了。”莫虹声道,“再见。”
姚芯点点头,转身离开之前,轻飘飘地留下一句,“我不想和你再见了。”说罢,他将莫虹声留在原地,朝反方向走去。
他不想再和莫虹声再见,不想在和过去的那些人再见。
或许,也应该彻底和过去告别。
莫虹声目送着他的身影消失,随着车辆的驶去在天际线浓缩成一个小点,他的疑问永远无法问出口,也永远无法得到姚芯的回答。
为什么你对我和别人不一样?
你从不对我笑,从不会对我的存在投以多余的目光,你甚至不知道我在你光芒万丈的身后度过了二十几年的人生。你也不知道,我讨厌你,同时又渴望你。渴望你能回头看我一眼,发现我的存在,对我笑一笑,对我这个你的影子一般的存在投以平等的光芒。
可能是我一开始就做错了。
莫虹声转过身,他的司机已经在不远处等他。
如果可以重来的话。他注视着雪地上被自己踩出的脚印,它们很快就会被白雪重新覆盖。如果可以,我们相识的十几年,会不会变成人人羡慕的过往?
可惜没有如果。

第68章 我恨你是块木头
年会结束,距离春节只剩下短短几天,道路两旁的行道树上已经挂上了圆圆的红灯笼,京云大厦内部也在装饰物的点缀下被烘托出了过年的氛围。
但对于还需要在办公室坚守到除夕夜的打工人来说,就算春节已经掰着指头就能数到,但假期却似乎还是遥遥无期。
就在众员工重回岗位工作的第二天,HR部门的员工得知了苏裕清病倒卧床的消息。
“什么?”
站在休息室的姚芯闻言猛地一噎,差点被呛进气管里的小饼干谋杀。他望向身旁双手捧着咖啡气定神闲的宴雁,压低了声音,又问道:“他真的生病了?”
“不知道。”宴雁耸了耸肩,“或许只是领导的借口啦,毕竟这都快过年了,这破班搁谁谁想上啊……”
宴雁放下咖啡杯,碎碎念着自己要不也找理由请个假,她念叨了半天才发现姚芯反常地没有一句回应。她偏过头,朝姚芯投去一个疑惑的目光,只见后者紧蹙的眉心中写满了忧虑,甚至还闪过一丝心虚——
他心虚什么?宴雁微眯起眼,毕竟姚芯脸上的情绪太好懂了,她绝不会认错。于是她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姚芯果然像受到惊吓般向后一缩,“想什么呢?这么入神。”她道。
姚芯脸上的心虚更甚了,迅速泛起粉红的脸颊像是被吹鼓的气球,轻轻一戳就要破掉,他的瞳孔有瞬间的放大,随即立刻偏过头去,闪躲着宴雁探究的眼神,“哦,没想什么,就是……苏总监可能是真的感冒了吧,嗯,八云岭还是挺冷的……”
说完,他抛下小饼干转过身去,只含糊地留下一句“我回工位了”,便快步走开。
宴雁这下也不喝咖啡了,盯着姚芯匆匆离开的身影若有所思——他走得太匆忙了,每根头发丝都散发着慌张的味道,甚至差点平地摔一跤。
她嗅到了八卦的味道。
姚芯一脸胃疼地回到了自己的工位上,连中途碰上想和他说话的钱垣都没顾得上搭理。
得知苏裕清请病假的消息,他的大脑里一瞬间闪过许多那天晚上的画面——那件被苏裕清脱下来披到自己肩上的外套,那个亲密至极的拥抱,那支点燃的烟,那句苏裕清轻声对他说的话,还有……那个落在他额头上的吻。
姚芯再一次把自己的额头抵到办公桌上,两只手捂着脸。
苏裕清生病了……很严重吗?不严重的话应该也不会请假……是不是因为那天晚上他把衣服给我了?……我是不是应该,去看望他一下?
这个念头一经诞生,便在他脑中挥之不去。姚芯伸手在自己的桌面上摸索着,将手机打开在自己面前,手指在微信的聊天界面上划来划去,就这样过去了足足三分钟,他才鼓足勇气,点进了与苏裕清的对话框。
屏幕上,他与苏裕清最新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一周前,他让自己交工作报告。
姚芯继续往上翻了翻,发现除了苏裕清给他转来干洗费的那一次,他们之间聊天的内容居然只和工作内容有关;甚至他给苏裕清的备注都还是“苏总监”,后面还跟了个括号,括号里头写着“骂人很凶的坏领导”。
他想了想,把括号里的“坏”字删了,保存好之后又犹豫了一瞬,返回修改界面加了个“帅”字上去。
他动动手指,发过去一条:苏总监,您感觉好点了吗?
他忐忑不安地等着,没过一会,手心传来震动,对面那位骂人很凶的帅领导回复了他:嗯。
如此简洁明了,后面还煞有介事地加了个句号。
姚芯盯着那个“嗯”字,恨不得拿个放大镜来揣摩苏裕清的意思。
“嗯”是什么意思?他心想。
半晌,姚芯又小心翼翼地询问道:您去医院看过了吗?家里有药吗?
顶端的备注变成了“对方正在输入中…”,姚芯咬咬牙,不等对方回复,视死如归地发消息道:我下班后可以带药给您。
聊天框的顶端又跳回了他给对方的备注。
两秒之后,对面甩了个定位过来。
紧随其后的是一串具体的门牌号。
屏幕那头,姚芯咽了口唾沫,诚惶诚恐地打字道:好的,苏总监,我下班之后就来找您。您有什么想吃的吗?我带给您。
这一次对面依然回复得很快:不用,你人过来就行。
姚芯手一哆嗦,条件反射地发了个“收到”过去。
对面发来一长串的省略号。
放下手机,姚芯重新抬起头来。他觉得自己对苏裕清过分小心了,明明他们私底下相处过很多次,按理来说也不应该像普通的上下级……
不对。意识到自己在想些什么的姚芯在心里尖叫。你们就是普通的上下级!没有别的关系!
姚芯感觉自己的灵魂被劈成了两半,分别变成了两个小人,此时正一左一右地站在他的肩头吵起嘴来——
左边的恶魔小人率先开口:“别傻了,普通上下级才不会像这样呢!”
右边的天使小人跺着脚反驳:“除了上下级,我们也可以做朋友呀!”
恶魔小人笑起来:“胡说,好朋友才不会亲你!”
天使小人嗫嚅着:“只是亲额头……”
“亲额头也是亲!”恶魔小人得逞地大声叫嚷起来,“就是亲了!”
紧接着,趁着天使小人结结巴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恶魔小人乘胜追击:“你还主动提出去他家照顾他!买药多简单的事,叫个外卖就好了!”
天使小人的脸涨得通红,几乎要从头顶冒出白烟来,他终于发现自己无从反驳,索性一屁股坐下耍赖,捂着脸嘤嘤地哭起来。
姚芯被吵得脑瓜子疼,捂着头喊了一声“够了”,耳旁嗡嗡的声音停止,两个小人顿时烟消云散。然后他睁开眼,对上了坐在正对面的宴雁的眼神。
“……”
“你看着一副抓狂的样子。”宴雁朝他挑了下眉,“说说呗,发生什么了?谁又招惹你了?”
“……”
“让我猜猜——钱垣?程总?还是苏总监?”宴雁敏锐地发现姚芯的表情变得有一瞬间不自然,“啊,猜对了。”
她兴奋地站起身,四处张望一番,将椅子拖到姚芯身边坐下,迫不及待地问:“怎么个事?”
姚芯双手捂脸,哀嚎的声音闷闷地从手心传来,“放过我吧……”
宴雁才不吃他可怜巴巴的这一套,催促道:“哎呀,你说嘛,我保证不告诉钱垣。”
闻言,姚芯抬起脸来,有些茫然地看着她,“和钱垣有什么关系?”
“……我恨你是块木头。”宴雁无语,在心里同情了一下钱垣,但很快这份同情就被八卦的好奇压过了,“算了,你说吧,你和苏总监什么事?”
姚芯发现实在拗不过她,转念在心里想到,自己这点烦恼估计也只能和宴雁分享了。于是他掐头去尾,省去了他们在山坡下那个夜晚的一些细节(比如那个吻),挑着重点给宴雁讲了一遍。
听完之后,宴雁一拍手,道:“显而易见,他想泡你——虽然我早就知道了。”
姚芯要被她说的话吓死了,“哪里显而易见了?他、苏总监、他,怎么可能会想……想……”他哽了半天,就是没法把那个字说出口,转而变了个话题,“你又是怎么‘早就知道’的?!”
宴雁耸耸肩,“很明显啊,所以我才说你是木头。”
姚芯张口,又闭上,最后他低下头,绞着自己的手指。宴雁弯腰觑了眼他的神色,问:“所以呢?”
“什么?”
“所以,你是什么态度呢?”宴雁耐心询问。
“我没有……”姚芯小声道,“我没有什么态度。”
“但你主动提出要去他家送药。”宴雁毫不留情地指出,“叫个外卖明明更方便吧。”
同样的话再一次响起在耳边,姚芯的头垂得更低了,“我只是……觉得,他是因为我……才会生病。”他的声音细如蚊呐,“我应该去看看他的。”
不只是这样。姚芯在心里低声道。
还因为那天晚上他们回酒店的路上遇到了程湛。那时候,他被程湛抱住,身上明明还穿着苏裕清的外套,他却好像完全把对方忘记了,除了在被程湛领走之前,他转头看了一眼对方。等回到酒店大厅,苏裕清很快就上了楼,他都没有找到机会和他说话。
他甚至都没有好好和他说一句谢谢。
他的心里静悄悄一片,不受控制地想象起苏裕清独自一人在家生病的情形来。紧接着,他便感到心脏像被人紧紧攥住一般疼痛。

也是因为今天苏裕清不在,一到下班点同事们都心照不宣地溜之大吉。
姚芯久违地在正常时间点下了班。
他去药店买了点治风寒的冲剂,犹豫后又在小区楼下买了一点应季水果,对着苏裕清给的地址找到了对应的单元楼,乘坐电梯上到16层。
这个小区离公司不远,坐地铁也就二十分钟的路程,周围有学校与商场,处在黄金地段,想必房价不会便宜。
姚芯站在门口,先是抬手敲了敲,很快便意识到苏裕清也许还在床上躺着,于是拿出手机准备给对方发个信息,没想到后者反倒先给他发消息来了。
他盯着对方发来的那串数字愣怔片刻,再抬起头时神色复杂地望着眼前的智能锁——苏裕清直接把大门密码告诉他了。
他抬起手腕,指尖轻巧地在屏幕上按动,像是生怕留下什么痕迹一样。
随着“咔哒”一声,门锁转动,门开了。
他下意识屏住呼吸,目光透过大门敞开的缝隙朝里望去,几秒之后,他终于鼓起勇气,打开房门,踏了进去。
“苏总监,”他站在玄关处,小心翼翼地换下鞋,稍稍提高音量道,“我来了。”
一道鼻音浓厚的回应从房间传来。
看来感冒真的挺严重的。姚芯将买的水果放在客厅,在暖黄色吊灯的照耀下,打量起这个房子来。
整洁——这应当是这间房子给每一个来访的客人留下的第一印象。
房子不大,没有一处空间被闲置,都被各种同色系的置物架或是挂钩利用起来,东西多而不杂,被井井有条地安放着。隔断和茶几都明亮如新,看得出主人经常擦拭的痕迹。
很难想象这是一个单身男士独居的房子。
不久前姚芯也去过钱垣家,他的家里同样整洁,但与这里的不一样。前者是一个结构分明的大平层,是很符合钱垣气质的极简性冷淡风,色调单一,一眼望去除了家具似乎就看不到其他物品;而苏裕清的家里处处都透露着生活气息,让人下意识地感到温馨与安全,好像有其乐融融的一家人住在这里一样。
姚芯没有在客厅多做停留,而是朝着声音传来的房间走去。
穿过走廊,他路过了两个房间,这两间房不约而同都关着门。最终他来到尽头的那间,这间的房门虚掩着,姚芯抬手轻轻敲了敲,“苏总监。”
“进来吧。”
这道声音近在咫尺,与方才站在玄关处他所听到的又有些许不同,除了鼻音,他还听到对方声线低沉沙哑,包裹着浓浓的疲累。
姚芯心头愧疚更甚,一时顾不上什么尴尬,推开门便走了进去。
此时窗外已夜幕降临,房间的窗帘打开,也只能看见漆黑的夜幕中点缀的几颗孤星,与光线明亮的客厅比起来,这里的黑暗更多,仅有一盏昏黄的夜灯照亮了床头。
姚芯在那唯一光源的指引下,对上了正靠坐在床上的苏裕清的视线。
他没有穿着姚芯熟悉的西装三件套,取而代之的是一件柔和的家居服,平日被梳起的发丝此时垂下几缕,柔软地搭在额前,就连他的视线好像也在这一刻温和许多,仿若有坚冰融化在他眼底。

首页推荐热门排行随便看看 阅读历史

同类新增文章

相似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