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破产后被四个男人同时追求了/团宠打工人:小少爷以为他万人嫌(舟伯牙)
没关系,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游宸真的不愿意忍受寒假整整一个月都和他待在一起的时间而想尽一切办法往外跑——
姚芯想到这里就忍不住在心里尖叫,天啊,他可真是一个失败的哥哥。
的确。他是个善于换位思考的人,于是他代入游宸,仔细想了想与“自己”时时刻刻相处的过程:寒假来了,意味着放弃了在学校无拘无束的生活,每天面对着已经变成一个无聊大人的哥哥的长篇大论和唠唠叨叨,好不容易出一趟门还得打一个报告征得对方的同意。并且,在忍受动不动的说教的同时,还得确保这个没用的哥哥不会有一天因为不会开火做饭而悄悄地死掉……
事实证明游宸对姚芯的了解是完全准确并且具有一定前瞻性的,“善解人意”这一美好品质的副作用就是容易“过度解读”,通俗来讲就能用仨字概括那就是“想太多”——这一点在姚芯的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而且一旦发作便大有脱缰野马般横冲直撞不顾他人死活的美感。
多次实践,游宸已经熟练掌握了名为《哥哥使用手册》的重要文件,目标对象就是姚芯。
针对目前这种情况,想要制止这匹马越跑越远最好的方式就是第一时间把他给拽住——嗯,姚芯的手已经在他手上了,物理意义上的拽住,第一步顺利完成。
第二步,就是抹开面子,给他打个直球,告诉他你想的不对,其实我这么做是因为如何如何。
这一步业已完成,只不过此刻的姚芯进入了一种嘴硬状态,具体表现为“我不是我没有你胡说”的否认三连。
这种时候就轮到他继续解释了。游宸坦然道:“我只是不想你这么辛苦,我去打工,能帮你分担一些压力。”
这种话在一个月前游宸都还说不出口。
一个月前的他都只敢趁着姚芯醉得神志不清的时候说“想你”,在姚芯哭得惨兮兮的时候抱着他说“对不起我没保护好你”——但就在这两件事发生后,游宸意识到自己在姚芯心里的形象似乎有点……扭曲。
我到底哪里表现得像讨厌他的样子了?游宸在无数个深夜里翻来覆去,百思不得其解。
相比于姚芯来说,游宸是一个几乎不会换位思考的人,要他的脚伸进别人的鞋子里比登天还难——当然了,这一点他也是意识不到的。
也因此,他自动忽略了自己小时候到青春期的那段时间,因为羞涩而对姚芯的爱搭不理,也忽略了自己常年对姚芯无法好好说话的态度——这不能怪他,因为他发现对待姚芯有时候板着脸吓唬一下比大费周章地和他讲道理管用。
在他看来,姚芯并没有一个当哥哥的样子,跟他被姚之明丢在外面野蛮生长的经历比起来,姚芯实在是被保护得太好了,像一朵漂亮又娇贵的鲜花,甚至没有能用于防御外敌的尖刺,那么柔弱、单纯,简直有点傻,轻而易举就能被外界折断。
但姚芯本人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他的脑子里自有一套离奇的判断,好像现在比他高出一个头的游宸在他心里还是那个瘦瘦小小、等着他去帮助和拯救的十岁小男孩的模样。
哥哥、哥哥。姚芯喋喋不休地在他面前重复着自己的身份,游宸不知道他哪里来的那么多对自己的亏欠——
你根本不欠我的,姚芯。
童年也好,现在也罢,在这个不属于我的家里你是唯一一个接纳我的人,你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为什么还是总觉得不够——
“因为我是哥哥。”
记忆里,姚芯在亲眼目睹姚之明被押上警车后也会第一时间擦干眼泪,转过头来安慰他,“我们是亲人,小宸,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永远都会保护你的。”
父亲入狱了,家里破产了,温室的玻璃一夜之间碎掉了。
游宸想要接替姚之明的位置,重新担当起姚芯身边那个保护者的角色,可他很快就发现自己太过年轻弱小,除了呲牙好像什么都不能做。
他看着姚芯凌晨一两点钟疲惫地回到家,看着姚芯因为种种委屈而坐在不开灯的房间偷偷抹眼泪。
名贵鲜花的花瓣被打得七零八落,浑身脏兮兮的。游宸烦躁地围在他的身边,却连一句像样的安慰都说不出口。
他以前总是觉得鲜花难以养活,需要最好的阳光和水分,最优质的养料,适宜的土壤和舒畅的音乐——因为他值得最好的。
但他现在意识到,要养活一朵花其实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困难。
他只是需要一句安慰。
一个拥抱。
一点点安全感。
还有很多很多的爱。
恰巧,这些游宸都可以给他。
“我只是不希望你那么累。”游宸注视着他的眼睛,道,“我也会想你,我也想和你待在一起。”
“……”
姚芯问:“真的吗?”
游宸点点头——不行,这种话对他来说果然还是太难为情了,他绝对不可能再说出口第二次……
“我也是。”
游宸愣住了,他感觉到自己怀里扑上来一具更为柔软温热的躯体。
“我也是。”姚芯抱住他,声音闷闷地从他胸口处传来,“但是我一点也不觉得累,因为我也想和小宸待在一起。”
“我也喜欢小宸。”
新年第一夜与游宸的那次谈话,原本应该是以一副兄友弟恭温馨和睦的画面收尾——
本来应该是这样的。
如果游宸没有在抱着他的时候冷不丁地出声询问:“你身上为什么有其他男人的香水味?”
这个问法有点怪怪的,显得姚芯好像一个出轨后被妻子抓包质问的负心汉。
“好做作的香味。”游宸皱了皱鼻子,嫌弃地把他推开了些,“你不会喜欢这样的吧?”
“……”姚芯觉得应该为钱垣辩解一下,“是同事身上的,还好吧,我觉得挺好闻的。”
于是,那个夜晚最终在两人围绕“这个味道到底做不做作”展开的争论中落下帷幕。
半个月的时间眨眼就过,转瞬就到了年会开始的那一天。
京云到底是国内排得上号的知名企业,年会排场就是大。前年市中心体育馆,去年温泉酒店度假,今年直接滑雪场团建,包了整个山庄两天一夜。
美中不足的就是为了准时赶到远在郊外的八云岭滑雪场,众员工不得不比平时上班时间还提前半个小时到公司楼下赶大巴,等到山脚下再换乘专业的上山车辆。
一辆大巴五十五座,HR部门占了两辆,保证全部门的人都能坐上,还能有余裕,因此就基本上没了是否需要占座的顾虑。
姚芯算部门里来得早的那个,他上车时放眼望去都是空座,便随意在后排找了个靠窗的座位坐下了。
值得一提的是,苏裕清的那件大衣也被他带上了——就是在他的家里放了整整两个月的那件。苏裕清到底没有找到第二次登门拜访的机会,在姚芯的再三坚持下,这件大衣终于被他带来了公司,即将物归原主。
比平常早一班的地铁上的人居然比往常多了一倍,姚芯一路上几乎被挤到灵魂出窍,此时坐到大巴车的座位上也还是待机状态,抱着不属于自己的外套直愣愣地发呆。
等了一会,也只有零星几个同事上车,大家上车后也就是各找各的座位坐下补眠。姚芯第一次知道困意原来也会传染,尤其是在半封闭的车厢内,姚芯不知不觉间也觉得眼皮沉重,垂着头一点一点,下巴埋进了一片干燥柔软之中,
哦,是柠檬的味道,还有被阳光晒过的暖洋洋的感觉……姚芯无意识地蹭了蹭,然后迟钝地反应过来——他怀里现在抱着的是苏裕清的大衣。
他甩了甩头,强迫自己清醒一点。这时候口袋里的手机传来震动,有人给他发来信息。他打开手机一看,发现是钱垣,后者在微信上告诉他自己正在办公室里,有个重要的东西找不到了,问他现在在哪,能不能上来帮个忙。
钱垣向他寻求帮助,这可是很少见的事,姚想也没想便同意了。等他站起身将要离开座位时又有片刻犹豫,他想了想,随后把怀里的大衣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座位上,拍了张照片给苏裕清发了过去,道:苏总监,你的大衣我先放在车上了,等会你直接坐这个位置就好啦。
后面再跟一个小兔微笑的表情。
这下就可以了。姚芯把手机收回口袋,放心地下了车。
但他不知道的是,自己前脚刚刚下车,后脚就有人上来,并目标明确地直奔着他刚刚坐过的位置而去。
如果有中层以上的员工在场的话,他们一定能够认出来,这个人就是公司副总程湛身边的助理。而此时此刻,这位助理出现在HR部门的大巴上,手上还拎着一个公文包,上车后便朝着后排走去,对着空无一人、唯有一件大衣的座位短暂地思考了片刻。
刚刚在路上他就接到自己老板的信息,让他等会拿着他的包去HR部门的车上给他占个座。
起初助理还心下疑惑,公司都给您配送专车了,怎么还想着和普通员工一起坐大巴?
他正猜测着这是不是又是什么收拢民心的怀柔政策时,程湛发来了下一条信息:
找姚芯身边的位置。
哦,好的,我明白了。助理顿时了然于胸,拎着包就前往HR部门附近的大巴车待命。
作为一名刚从某普通大学毕业的本科生,能够在一众名校毕业生、海归硕士当中杀出重围,成功拿下副总特助这个职位,得到直属上司的青睐并拿到不菲的薪水,靠的不光是他勤勤恳恳兢兢业业的打工人之魂,更重要的是他十分善于揣摩老板的心思。
他看过小说的,对自己和老板的定位非常熟悉——老板帅气多金且单身未婚,一定就是霸总男主;而他,则是负责为男主扫清追人之路上一切阻碍的得力手下。
哼哼,这种俗套狗血的设定当然难不倒阅卷无数的他。
而得力手下该做的事情,具体包括但不限于以下几点:在老板说出“一分钟之内我要他/她的全部资料”的时候,第一时间调查清楚对方的身世背景为老板送上,以及在老板要拉着别人在办公室做一些酱酱酿酿不可描述之事时,自己一定要第一时间闪现门口为老板把门……
但他勤勤恳恳地跟在程湛身边半年,非但没有见到一个人能够引起老板的注意,就连暗送秋波的都没有一个。凡是程湛所经之地,无论男男女女,都只敢埋头工作,手敲键盘快要冒出火星子,显然是只想在老板面前彰显自己心向公司的形象。
不应该啊。
助理大惑不解。难道是那个命中注定的小可怜、灰姑娘还没有出现吗?
直到半年前的一天,一个自带八卦素材的新人来到了他们公司——姚芯,怀恩集团前小少爷,家道中落,沦落到来敌对公司打工。
助理表面上不动声色,实则奔走在吃瓜第一线,要知道,他们老板就是从怀恩集团跳槽过来的啊。更重要的是,这个新人身世这么坎坷颠簸,和老板有着藕断丝连般的联系,关键是长得漂亮,巴掌脸,大眼睛,楚楚动人我见犹怜,这buff简直叠满了——
老板的命定之人,就是你了!!
而事实证明他的预感没有错,打那之后,程湛每天除了工作就是工作的日常事务里总算多出了一样——看姚芯。
此看非彼看,不是那种吩咐他这个助理去观察姚芯时刻掌握对方动向的那种“看”,而是单纯字面上的意思——程湛亲自去看。但又不是光明正大的看,而是那种暗戳戳、悄咪咪的看,有一搭没一搭的看,就像是要确保这个人在这里一样,看看就算了。
助理在旁边看得都要着急上火了——合着您就这么干看着啊?
不过好在,老板不主动,命运会主动!
两个月前,躺在五星级酒店大床上的他半夜被老板一通电话叫醒,让他赶紧来某某医院一趟。电话那头老板的声音中气十足,想必此时此刻在医院的肯定不是老板,那么,能让老板大半夜这么着急的就剩下一个了——
助理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了起来,火速驱车赶往医院。
等他跟着护士的引导走进那个病房,看清里面的情景时几乎被吓了一跳——天杀的,是谁把他未来老板娘打成这样的?!
难怪老板的表情那么难看了……他小心翼翼地走近,目光在姚芯惨白的小脸上只瞟了一眼就移开。见他到了,程湛便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麻烦他在这里看护一会,他要去警察局处理一些事情。
他跟老板打着包票让对方放心,后者才离开。他则坐在了老板刚刚坐过的位置上,无所事事,不敢玩手机,只能看着床上躺着的那人。
实话实说,姚芯是他长这么大见过的唯一一个可以用“漂亮”来形容的同性,当初看一眼他的入职证件照就能被惊艳,眼下,对方本人就在他面前,尽管那张小脸上血色尽失,紧闭双眼,也不妨碍他的脸带给别人的冲击,反而更能让人升起一种怜爱之感。
怎么样的人对着姚芯还能下得去手?助理的眼神停留在他额头上的一圈纱布,忍不住心想。这也太惨了,这就是当主角要付出的代价吗?……他还是老老实实地当他的助理炮灰吧。
后来他按照老板的要求给姚芯买汤打饭送小蛋糕,跨年夜跑到他家楼下给他放一场价值几千块的烟花秀等等这些暂且不提,他干得相当心甘情愿,甚至乐在其中。因为他的工资自那之后蹭蹭上涨,姚芯在他眼里便不再仅仅是一个漂亮的老板娘了,而是和老板一样——都是移动的财神爷!
现在,他就要去完成刚刚刷新的每日任务了。
区区一个座位,根本难不倒他!
他屏息以待,清楚地看见财神爷……不对,是老板娘,抱着一件黑色大衣坐上了大巴。他正考虑着自己该如何自然地上去,再若无其事地将老板的包放在他身边,没想到姚芯突然又下了车,走进了公司。
机会来了!他迅速上车,目光在车内搜寻一圈,立刻发现了那件大衣。
于是便有了刚刚的那一幕。
姚芯肯定是有什么事要回公司一趟,用衣服给自己占了一个靠窗的座。这样的话,他只要把程总的包放在他旁边的座位上,这样程总就可以在姚芯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坐到他旁边,给他一个surprise!
助理默默在心里给自己点赞。
他把包放好,拍照发给老板:完成任务。
老板给他发来一个两百块的红包表示感谢,并留言道:辛苦了,公司给我配的那辆车,你去坐吧。
助理:谢谢老板!
苏裕清上车后,立刻锁定了后排靠窗的那个座位。
他的大衣正静静地躺在上面。他走过去,看到旁边的座位上放着一个公文包,先是疑惑了一瞬,但他转念一想,在周围座位如此宽裕的情况下,已知这个位置上放了一件大衣,肯定有人,那么按照常理,别人是不会紧挨着别人占一个座的。
所以,真相只有一个——
这个座是姚芯占的。
姚芯想和他挨一块坐。
哎,他也真是的。苏裕清喜滋滋地捞起自己的大衣,在座位上坐下,心想。想和我一起坐就直说呗,还专门放个包占座,他现在不在,肯定是害羞了,等一会再上来……姚芯,瞒不住了吧,我就知道,你肯定对我有意思。
宴雁上车时莫名其妙地看了眼满脸喜气的苏裕清,在他前排的三连座的最外侧坐下,心想发生啥了,他在嘚瑟什么啊?
而苏裕清的这份喜悦只维持了十分钟,在程湛上车的那一刻便不复存在了。
同样喜悦停止的还有程湛。
他一边回应着其他员工惊疑不定的“程总好”,一边缓缓地朝着那个放着自己公文包的座位走去。从大巴的一头走向另一头,短短十几步路,程湛走得无比艰难。
宴雁第一次看见小说里的调色盘形容那么准确地出现在现实生活中的人身上——她发誓在刚刚走过去的程湛的眼神里,她看到了三分震惊三分疑惑还有四分不可置信。
最后,程湛走过了她的身旁,站定在了座位前。
他望着旁边的苏裕清,苏裕清望着旁边的他。
“……”
四目相对,两人一同陷入沉默。
此刻,两人心里都只剩下同一句疑问:姚芯呢???
程湛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换座太刻意了,而且已经来不及了。碰巧在这时,他的手机接连响了两下,为了平缓自己过山车般的心情,他打开手机一看,发现是助理给他发来的。
助理:怎么样程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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