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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破产后被四个男人同时追求了/团宠打工人:小少爷以为他万人嫌(舟伯牙)


伴随着柯安远踩上他肋骨的动作,未完的话化作一声呜咽,柯安远已不在意他对自己的辱骂,自顾自地说下去,“我还从那些白人那里学到一点,这里,是人类身体最柔软的地方。”
他稍稍用力在那里踩下,感受到脚下的躯体像脱水的鱼儿那般挣扎了一下,这才满意地继续道:“意思是,我踢这里的话,你会很疼,但不会受什么特别严重的伤——你明白吗?”
说着,像是为了印证自己说的话,他毫不犹豫地抬起脚,朝那里踢了过去。听到姚芯发出痛苦的闷哼,他继续道:“你现在不愿意把东西给我,没关系,你总会愿意的。”
姚芯在这一刻希望自己昏死过去。但手机铃声在此时又一次响起来。
柯安远再次被激怒,含糊不清地叫骂着将电话挂断,然后朝地上的姚芯狠狠掷去——
额角传来发麻的痛感,紧接着,他感到自己的身体好像变成了坏掉的水龙头,痛苦伴随着一缕温热的液体流下来,和泪水一起蜿蜒在他的脸颊上。他的意识昏昏沉沉,最终躺倒在地,没了动作。黑发散开在冰冷的地面,像是一摊死去的蛇。

程湛回到房间后,第一时间就给姚芯发去了信息。
他先发了一个自己在这家酒店的定位,再说:刚刚在门口看到你了,你是和柯安远一起吗?
他等了一会,姚芯没有回复,他便把手机手机放下,拿起合作伙伴提前准备好的全新的换洗衣物走进浴室。
今晚是与京云的合作对象应酬,好在双方都是进退有度的人,没用那种不要命的喝法,他没有喝太多,不过难免受到酒精影响,要比平常更为疲累一点。
但直到他洗漱完毕,准备上床小憩时,他也没等到姚芯的回复。
反复查看了几遍手机后,他还是熄灭了灯,在酒精的作用下陷入浅眠。
程湛很少做梦。
或者说,是自从他坐到这个位置之后,他就不再做梦了。他听过一种说法,做梦是因为你这个人对什么还有所求——而作为一个能被称作“年轻有为”的成功人士来说,想要的一切就在现实里,走稳当脚下的路,什么都触手可得,自然就不需要梦这个东西了。
不过这不代表他年轻的时候不做梦,恰恰相反,他经常做,这些梦无外乎是关于旁人觉得可笑的理想,和普通人不敢奢望的未来。
但在今夜,困倦裹挟着一片轻柔如云的梦境进入他的脑海,当程湛意识到自己在做梦时,他第一反应是心下诧异——我还所求什么呢?
但很快,这个梦给了他答案。
他发现自己回到了几年前,在一间明亮的办公室里。梦里的他打量着这个稍显陌生的地方,片刻后突然回忆起来,这是他还在怀恩的时候,刚刚升任总监时用的办公室。
办公桌上很整洁,摊开几份还未阅读完毕的文件资料。他的视线继续向周围看去,最终定在桌边的一个小隔断上,里面摆了几本书,什么《人类简史》、《艺术的起源》、《加德纳艺术史》等等。
他的手指抚上它们的书脊,抽出一本放在手上端详,五颜六色的封面,大胆的撞色,与这间由黑白灰三色构成的办公室显得格格不入。
哪个做领导的会在办公室放这样的书呢?程湛笑了一下,顺手翻看一页,在梦里,书中的字样变得模糊不清,叫人无法辨认。其他人的办公室里放的都是什么《厚黑学》、《成功学》和什么《致富之路》。
这时,他的办公室被人敲响,他说了一声“进”,紧接着,穿着黄色卫衣的姚芯就从门外冲了进来。
“叔叔!”他停在程湛的办公桌面前,和后者刚刚塞回隔断里的那本书一样,成为了这个空间里唯一格格不入的颜色。
梦里的姚芯开始同他记忆里一样,同他攀谈起来。大多数时候是他在讲,程湛负责点头附和。
他在梦里和姚芯好像聊了很久,又好像只是几分钟,男孩站起身来,笑着和他告别,又抱怨般地道:“我爸就没耐心听我讲这些,叔叔,我走啦。”
程湛点点头,于是,姚芯就像来时那样,拉开办公室的大门,消失在了这个无趣又单调的空间里。
程湛又从那些书中抽出一本,摊开在膝头看了起来。他感知不到任何时间的流逝,只是一页一页地翻看那些字迹模糊的书。
等到下一次,他的门再次被敲响,姚芯带着另一种颜色来到他的身边。
程湛觉得梦里的自己像是一个设定好程序的npc,每天的任务就是等待姚芯的到来,陪他说上几句话,再留在原地,静静目送他离开。终于在有一次,姚芯从办公室离开后,他也站起身,走到办公室的门边,手搭在冰凉的门把手上。
他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并且清楚地明白自己身处梦境当中,只是他有些好奇,在这个梦里,办公室之外的、那个属于姚芯的世界,是什么样的呢?
他打开了那扇门。
然后他发现,门外什么都没有。
他站在一片虚无当中。四周都是纯白的,纯白的墙壁,纯白的地板,像是大盒子里套着一个小盒子,他只是其中的一个黑点。
姚芯不在外面。
他只能等姚芯来找到他。
好吧,他不禁有些失望,重新关上门,回到了自己的世界里去。
姚芯什么时候来呢?他突然察觉到了时间流逝的速度,原来等待是一件很漫长的事。
他觉得自己像《等待戈多》里的那个流浪汉,等着一个“可能会来,又可能不会”的飘渺的希望。
就在他以为自己要一直这样等下去时,他的“戈多”来了。
姚芯这次没有久留,当他开口与程湛说第一句话时,程湛就知道,他要醒了,这恐怕是姚芯最后一次来找他。
姚芯说:“我谈恋爱了。”接着,他兴高采烈地给程湛看了柯安远的照片,并且说,自己说什么他都能明白,柯安远和所有人都不一样,他们是命中注定的灵魂伴侣。
他离开时,程湛忍不住站了起来,朝外追了两步,但姚芯没有回头看他,那扇门又一次在他面前合上了。
程湛在原地站了一会,感到无所适从,然后他回过头,却发现摆放在隔断里的那些书都不见了。
所有的色彩都随着姚芯的离开而消失了,他在这个由黑白灰组成的世界里静静地等待着梦境崩塌。
程湛在一片漆黑的房间里醒过来。
他看了眼手机,凌晨一点,姚芯依旧没有回复。
他不得不承认,这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噩梦。
他睡意全无,揉着眉心坐起来,换上衣服后便拿过电脑开始处理遗留的工作。
就是在这个时候,他接到了姚芯给他打来的电话。
凌晨给自己打电话,程湛心里的那点隐约的不放心顿时被放大了数倍,他庆幸自己被那个噩梦惊醒,立刻接通电话,但他没来得及出声,只听对面传来的似乎是一阵争执的声音——随即,电话就被挂断了。
没有一刻犹豫,程湛立刻拨通了今晚送他来酒店的那个合作对象的电话,对他说:“刘总,抱歉这么晚打扰,但请您联系酒店前台的工作人员,帮我查一个叫柯安远的住客的房号,查好后把房号发给我,然后让他们带人立刻去那个房间开门。”
睡梦中的刘总一个激灵,原本还迷迷糊糊的思绪被程湛严厉的语气惊醒。
不到两分钟,刘总便给他回了电话,听声音对方也气喘吁吁,“程总,查到了,那个人在16层,房号是……前台已经带着人坐电梯上去了。”
程湛此时已经拔下房卡出门,刘总有些小心地询问道:“程总,是……出了什么事吗?”
程湛望了眼停在九层的电梯,立刻转身走向尽头的安全通道。他的声音在空旷的楼梯间显得更加清晰,“嗯,麻烦了。”说完他便挂了电话,迅速地下楼,快要到16层时,他又朝姚芯的号码拨去了电话。
这次根本没接,只响了一声就被挂断了。
程湛的脸色难看得可怕,险些直接将手机摔出去,他冲出楼梯间,在狭长的楼梯奔跑起来。
几乎是前后脚的功夫,他与带着房卡的工作人员先后到达了那间房间门口。
工作人员在他的示意下将房卡放在感应处轻刷。
伴随着“滴”的一声轻响,那间房门被打开了。

第38章 别怕,我在这里
血液从额角的伤口缓缓流下,姚芯在一片漆黑的视野里几乎感觉到生命的流失。
完全陌生的痛苦体验,但理应出现的凄惨尖叫都被他紧紧咬住的唇舌吞咽了。他感觉到柯安远收回腿,在他身边缓缓蹲下,轻巧地逐根掰开他已经丧失力气的指尖,然后温柔地问他:“姚姚,疼吗?”
“我可以不让你那么疼,你是我的爱人,我那么爱你,我怎么舍得让你那么痛苦呢?”柯安远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姚芯额前被鲜血濡湿的黑色发丝,用与他刚刚的可怕行径完全不同的语气诱哄着,“听我的话,配合我,我发誓这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
姚芯缓慢地转动着眼珠,失焦的瞳孔紧紧地盯着他,但他什么也没说。
柯安远感觉到无趣了,事实上姚芯的态度并不重要——当然了,要是姚芯能乖乖配合他能省不少事,他一早就说了,他不想对姚芯使用暴力。
就在他将要彻底从姚芯的手上拿回那个属于他的东西时,门口突然传来“咔哒”一声,是锁孔解开的声响,伴随着那扇门被人推开,属于屋外的巨大的光亮猝不及防地刺入他的眼睛,他忍不住眯起眼睛,警惕地发问:“什么……”
但门外的人没有给他说完整句话的机会,柯安远甚至来不及看清屋外的形势,便被一脚踹翻在地。
门口站着的工作人员对这眼前的一幕简直惊呆了——如果不是躺在地上的那人对他们的到来表现出了微弱的反应,她简直要以为他们的酒店发生了一起骇人听闻的谋杀事件;而原先站在她身旁的那位西装革履面容严肃的先生,在门被打开的第一时间便冲了进去,他身上燃起的怒火使他看上去像一头发怒的狮子,她清楚地看见那双高档皮鞋踩在了那个赤裸上身的男人肩上,将后者踹倒出去。
“赶紧去报警。”但专业的工作素养让她迅速反应过来,她先是低声而快速地吩咐身旁被吓傻的小姑娘去报警,随后自己拿出手机,拨通了120的电话。
接起电话时,她怜悯的视线依然停留在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那人身上。
柯安远感到自己的肩膀传来剧痛,他向后倒在房间的地毯上,手肘向后撑起自己的身子,他怒吼着:“你们在干什么?!你们私闯住客房间,我要报……”
他威胁的话语被紧随而来的一拳打回了肚子里。
程湛只打了柯安远一拳。如果可以的话,这一拳一脚是远远不够的,在他看清房里的一切时,他不可避免地产生了许多可怕的想法——但现在最要紧的事不是这些。他用余光看见姚芯被酒店的工作人员小心翼翼地扶坐起来,便站起身来。
他背光而立,微微垂下头俯视着被他打翻在地捂着脸颊痛呼的男人,面上是与刚刚狠厉的一拳截然不同的冷静,“原来你真的回国了。”
柯安远不敢置信地瞪视着面前这个冷漠而傲慢的男人——是的,傲慢,他死死地盯着那张陌生而模糊的脸,刚刚的盛怒已经迅速从上面消失了。面前这个男人堪称优雅地,用刚刚揍过自己的拳头抚平了西装的褶皱,拍了拍上面并不存在的灰尘,然后用冰冷的目光上下扫视着他。
这让他感到莫大的被冒犯的耻辱,这个男人看他的眼神不像是一个人,而是在看什么角落里的垃圾,或是粘在他鞋底的污泥。
他在这样的视线下无处遁形,内心深处的卑劣像冬眠的蛇骤然被翻出来,他浑身僵硬,谩骂无从出声——因为刚刚的那一拳让他的脸颊迅速肿了起来,于是他只能忍不住地向依旧被黑暗笼罩的房间内缩去。
男人将他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然后说:“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像老鼠一样在阴暗处躲躲藏藏的生活很适合你。”
柯安远呆滞地靠着床脚,直到他看见那个男人转身,在姚芯面前蹲下,并做出一个怀抱的动作,而后者在他的怀里剧烈地发抖,紧接着,他看到姚芯抬起手,把那个摄像头放在了对方的手里——
巨大的恐慌使他大叫起来,但很快,屋外的那些保安鱼贯而入,不由分说地按住了他。
程湛半跪在姚芯身边,双臂有些颤抖地抱住他软绵绵的上半身。他能感觉到姚芯在发抖,呼吸急促。他嗅到了泪水的味道。无助的恐惧源源不断地伴随着姚芯的眼泪冒出来,掉落在他肩头,蒸发在空气中。
“没事了,没事了。”程湛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靴子已经落地了,尽管这几乎将他的心痛苦地击碎,他仍然选择抱住姚芯,低声安抚他,“别怕,不用怕……我在这里。”
程湛的怀抱太温暖了,那股他熟悉的、淡淡的香味包裹着他,姚芯感到自己冰冷的身体在渐渐回温,安全感笼罩着他。
但疼痛与疲累一同涌了上来,他觉得自己需要休息。他缓缓闭上眼睛,只是想休息几秒,但他阖上眼也不过一会,意识便跌入了宁静的深海。
姚芯在市中心的医院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了。
病房洁白的天花板和鼻尖充斥的淡淡的消毒水味道提醒他,昨晚的一切经历是真实的——他相信了柯安远的鬼话,愚蠢又冲动地选择与他复合,然后被他哄到酒店,在他的手机里发现那些可怕的真相,以及那个摄像头……
摄像头!想到这里,他立刻扭过头去,急切地张望着——还好,他的手机与那个半球状的黑色物体就待在他的床头。
“东西都在,别担心。”
还不等他考虑更多,身边传来一道熟悉而疲倦的声音。
“程总……”姚芯立刻清醒过来,手忙脚乱地要从病床上坐起来,但身体的酸痛还是令他发出一声痛呼。
“好好躺着。”程湛轻轻把他按了回去,而后意有所指地道,“这里只有我们两个,还要叫我程总?‘程总’是不会凌晨去救你,然后不眠不休地守了你一整天的。”
这话程湛说得十分坦荡——成熟男人就是这样,能屈能伸,大大方方地表明自己的付出,从不会藏着掖着而让对方自己胡乱猜测。
果然,这招对姚芯很有用,他别扭地犹豫了半天,最终像是从鼻腔里哼唧出了一声:“……叔叔。”
程湛“嗯”了一声,把手中刚刚削好切块的苹果递了过去——那些苹果被简单的几刀雕刻成了兔子的形状,还没有被空气氧化,栩栩如生地“坐”在洁白的盘子里。
他没有着急去询问姚芯昨晚的情况,而是专注地注视着他。柔软的黑发垂在他额头包裹的白色纱布上,他依旧脸色苍白,嘴唇毫无血色,昨晚被恐惧溢满的眼睛却望着那些兔子形状的苹果发起亮来,他轻易地被这些转移了注意力,感兴趣地左右端详着,看够了才张开嘴,嗷呜一口把“兔子”的头咬了下来。
“你想吃点什么吗?”程湛将自己的视线从他的唇上移开,若无其事地道,“我让助理带一碗炖汤回来。”
姚芯把苹果咽下去,试探着说:“我想吃草莓慕斯蛋糕。”
“……好。”程湛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低下头又给助理补发了一条信息——再带一个草莓慕斯蛋糕。
但事实证明伤员的胃口并没有他想象中那么好,被程湛半强迫地灌下一碗汤后,姚芯面露难色地放下了只吃了不到三分之一的慕斯蛋糕,心虚地看了一眼旁边坐着的程湛。
程湛什么都没说,默默地把那块蛋糕接了过来。
姚芯以为他要放到桌子上或是直接丢掉,但对方却在他震惊的注视下面不改色地把剩下的蛋糕都吃掉了。
“太甜了。”吃完后,程湛皱了皱眉,做出了中肯的评价。
姚芯干巴巴地道:“我……我也觉得。”
程湛收拾好保温桶,又把蛋糕盒子拿到病房外丢掉,他重新在姚芯床边坐下,语气平和地问道:“昨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
姚芯的眼神闪烁一下,目光再次落到床边的那两样东西上,然后缓缓开口。

程湛静静地听他说完,也看了他手机里拍下来的证据,然后道:“我知道了。”
说完后,姚芯忐忑不安地瞄了他一眼——他担心程湛会骂他,虽然整件事看下来他确实很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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