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首页男生小说女生小说纯爱耽美

当前位置:趣书网 > 纯爱耽美 > 全文免费阅读

咸鱼天师他甜度超标(柔软的猫肚子)


顾名思义,言法就是给说出口话灌注法则,因果之力,徐灵鹿报上了道人的法号,再给问话灌注言法,那么回答者若是说谎便会收到法则的处罚。
即便已经疼的脑门上全是冷汗,可拨清道人依旧梗着脖子说了慌,因为若是他实话实说,那么明日就会被逐出云京城,以后还有什么名号可言,他就不信这小崽子能请来多厉害的言法。
“老夫所说句句属实!即便你请来言法又能奈我何?”
话音刚落,他整个人就宛如刚才在高汤中跳动的虾仁般,在地上弹了起来,发出凄厉的惨叫。
看着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在地上不断翻滚惨叫,在场的宾客有些面露不忍,都看向徐灵鹿,那目光中饱含责备,似在怪他手段残忍。
徐灵鹿面色淡漠的看着地上挣扎之人,心下没有一丝怜悯,“我请的言法不过是因果而已,今日你遇上了我,尚且还口出妄言,说我是邪祟,那之前呢,那些为了一己私利被你说成是邪祟,妖物,不祥之人的普通人,你可知道他们都是何种下场?”
“你欠下了什么因,今日便还什么果吧。”
“成燕庄有位家丁,看见家主误杀姨娘,将此事告知官府,被你说成是邪祟附体,口出妄言,这个家丁最后惨遭割舌之刑,你可知晓?”
“不……”老道一句话还没说完,便‘唔’的一声,一道鲜血从他唇角流出。
徐灵鹿看见那道血痕冷笑一声,“看来你知晓。”
“青莲县那位少女,明明是被叔父强占欺辱,你却说她是狐媚上身,蓄意勾引,后来少女被动用私刑活活烧死在后院,化为怨鬼,你还将她的魂魄打散,让她永世无法再入轮回,你可知晓?”
“呜呜呜呜……”老道说不出话来,但身上的皮肤,时不时泛过焦红之色,面上的表情目眦欲裂像是在承受火焚之刑。
“十风村那户村民,被地主强占田地,一家人生活无以为继,举家抗议,全被那地主残忍的活活吊死在家中横梁上,你却说是因为他们拜黄大仙,被黄皮子换了性命,那家最小的孩童才三岁……”说到这里,徐灵鹿不忍的闭上双眼,恨不得直接要了这狗道士的命。
见他如此难过,知道小天师最为心软的魏镜澄,几步走上去,将他拉了回来,半倚在自己怀里,手不住的顺着徐灵鹿的后背,怕把他气出个好歹来。
徐俊华一时间都不知道这两件事哪件更令自己震惊。
是该惊讶自己弟弟手段竟然如此厉害,还是该惊讶自己兄弟居然把自己弟弟搂在怀中安慰。
地上的老道受过火刑之后,又像是脖颈被人掐住一般,眼看舌头都要吐出来了,终于是忍耐不住的,一开口喷出满嘴血沫子,“似唔做的,都似唔做的,天丝大人饶命。”
“饶命?呵?”徐灵鹿冷笑着看着他,“你身上背了这么多人命,且到轮回中去还吧。”
事已至此,是非曲直都以清楚了,魏镜澄让暗卫传了大理寺的捕快来,将徐府围了个严实。
老道士‘嗬嗬’的喘了一阵粗气,实在是怕了,一五一十的交代了事情的经过。
当日来找他的,是一位老者,年岁大约耳顺,但身体硬朗,中气十足,拄着一根福禄寿的红木拐杖,跟他说,后日飞花巷一号,徐正清大人府上有大宴,介时会有一段时间,府内的家丁全部被调离,让他趁着此时进入徐府之中,指认一位腰中挂着百宝囊,面容清秀,左边眼角下有颗红色泪痣的少年为邪祟,最好再施展一些法术,让这少年吃些苦头,如此便算是圆满了。
临走时那人给了他大笔银两做定金,他都换成了银票,现下还揣在道袍里,那人还说,今日宴会上的宾客非富即贵,若是这单做的漂亮,就能入了这些贵客的眼,在云京的权贵圈子稳稳立足。
说完,拨清道人便又瘫在地上喘气。
至于那个拄着福禄寿红木拐杖的老者,今日倒是不在会场,不过此刻正被捕快们从后院架到了院中。
陈老爷子确实如描述中的中气十足,大声叫嚷着,“你们是什么东西,凭什么抓我!我女婿可是中书令!”
院中的人都听见了他的说辞,徐正清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就说陈家一家子都是蠢货,简直无可救药。
捕快将陈老爷压在院中,让拨清道人指认,那老道抬头看了两眼,“就是此人。”
“什么就是此人!我根本不识得你!”陈老爷子根本没打算承认。
本来他打算等这道士做完了这事,就将其灭口的,没想到这老道看着一副法力高深的样子,竟然连个毛头小子都斗不过。
“就是,你这老道口中没有一句实话,刚才大家都见到了,现在又想血口喷人!”陈氏也跟着帮腔。
“我现在有言法在身,只要有一句妄言就会受到刑罚,又如何再敢说假话。”老道虚弱的看了这父女两一眼,彻底瘫在地上不再动作。
“要不,我也给二位请上一道言法?”徐灵鹿嘴角又挂着了甜笑,歪着脑袋看向陈家人。
陈老爷刚才没看见院中的场景,自然是不怕,此刻依旧叫嚣着,“你请什么法我也不怕,祁云的律例老夫一条也不曾犯过!”
但陈氏刚才见识到了那言法的厉害,浑身抖如筛糠,险些坐不稳当,从椅子上溜下去。
见她这般表现,还有什么可说,背后定然动了什么手脚,还有所隐瞒。
徐俊华也是见惯了各种诡异伎俩的人,当即开口对陈老爷子,“请您老来,也没什么事,就是请您来吃一盅佛跳墙,这玩意在云京可不多见,您老不尝一尝可惜了。”
说完便有两名暗卫将佛跳墙端到陈老爷面前打算喂他。
陈老爷立刻大力的挣扎起来,“我不吃,我吃了海货会发红疹,向来都吃不得的。”
“哦?”徐俊华挑挑眉头,“我怎么记得老爷子是在水边长大的,当日抬陈氏进门的时候,满桌子都是各种海货,就属您吃的最开心。”
“老爷子现在不方便亲自动手,你们懂事点,喂他吃。”
暗卫们刚要动手,陈老爷子忽然用头撞向瓷盅,将暗卫手中的瓷盅撞翻在地,尔后还猛地向后挣扎两步,跌坐在地上,大声喊着,“我不吃!将那煮不死的鬼东西拿远些!”
这盅佛跳墙里的虾仁早已跳出来,落在桌子上了,陈老爷子又没看到刚才场景,怎么会知道其中有煮不死的东西呢?显然也是个知情者。
“带走!”魏镜澄对着捕快沉声下令。
眼见自己要被拖走,陈老爷怎会甘心,指着还在座位上瑟瑟发抖的陈氏,“你这个不孝女,就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欺辱你爹,我还不都是为了你!”
这简直宛如将证据摆在了众人面前,徐正清揉了揉发疼的额角。
“徐大人,得罪了。”魏镜澄冲他一拱手,又有两名捕快架起陈氏,“带走。”
最后,魏大人冷眼看着地上的拨清道人,“你以前所犯的罪行,关联何人,都犯下何事,到了昭狱之中,也一一都说清楚,带走!”
严忠带着几个下属过来,嫌弃的将这老头也拖了下去,还什么道长,我呸,不过是个人面兽心的王八蛋罢了。

第83章
徐府举办宴会的院子,陈氏所在的西院和大厨房都被大理寺的捕快封了起来,其余的地方虽然还可正常出入,但所有人都不得离开徐府,包括徐正清和徐俊崇。
徐灵鹿和徐俊华直接跟着魏镜澄去了大理寺,要连夜审问陈家父女和这个老道。
陈氏在宴会上已经见识过了徐灵鹿的手段,一路上整个人都抖入筛糠,甚至无法自己行走,是由捕快们半拖半架弄到公堂上的。
她又想起第一次见到徐灵鹿之时,自己莫名其妙的就摔断了腿,跪在东院墙外,疼到昏死过去。
还有后来,西院她的卧室中经常出现一些黑色粘稠的秽物,一度有下人在徐府中风传,她是因为上次在东院撞了邪,所以控制不住自己才在床榻上便溺。*
那段时间徐正清连路过西院的时候都要绕着走,此后对她的态度也变得非常冷淡。
直到她不再去招惹徐灵鹿,日子才慢慢恢复正常。
再结合徐灵鹿今日的手段,想来当初的事应该也是他搞的鬼。
那老道在地上翻滚惨叫的样子又出现在陈氏眼前,她终是意识到,徐灵鹿根本就是懒得和她斗,不然早有一万种法子能让她死的悄无声息。
既然如此,不如自己先坦白,言辞间把事情都推到陈老爷子身上,再以苦肉计卖惨,恐怕还能挣得一丝机会。
想到这里,陈氏在堂上,涕泪横流磕头如捣蒜,“大人饶命,我都说,全部都说,还请大人念在我诚实的份上,从轻发落。”
“俊华,灵鹿,我在徐府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们念在娘为徐家操劳了这么多年的份上,就饶了为娘这一次,鬼迷心窍呀,都怪为娘鬼迷心窍听信了谗言呀!”
但这番表演丝毫无人在意,只有捕快将刀柄抵上她后背上,不重不轻的砸了一下,警告道,“公堂之上禁止喧哗!你只说案情相关便是。”
陈氏跪在堂中,小心的抬头看看,魏镜澄坐在正中,冷凝着一张脸盯着她,表情没有一丝变化。
徐俊华坐在他左手边,正拿着一柄环首刀,将刀身不断的从刀鞘中推出,再按回,‘咔哒咔哒’的,听的陈氏心惊肉跳。
再看看右手边的徐灵鹿,端着一碗茶,笑意盈盈的喝着。
现在陈氏看见他笑,比看见持刀的徐俊华还要害怕,她总觉得,这孩子在露出这样的笑容时,手段要更加狠辣。
眼见着卖惨无望,陈氏干脆认真的交代起了事情经过。
自徐正清打算认回徐灵鹿之后,她便忧心徐俊崇在徐府的地位,所以特地找了父亲陈老爷商量。
陈老爷告诉她只要在徐正清将事情说出口之前,将会场搞乱,以徐大人爱面子的性情,若是这次没有办成,那便很难再有下次。
恰巧陈老爷子认得一位水产商人,那人说这世上有种虾米,在烹煮过后,还能跳动,但即便是食用对人体也没有坏处,而且这种虾米在人越多的地方,跳动的就会巨剧烈。
这么离奇的事情,一开始陈氏和陈老爷子都不相信,只见那水产商人,取来了一枚,确实已经是烹煮过后的样子,但因为现场只有他们三人,所以那东西动的并不厉害,甚至看不出是否真的动了。
那水产商见他们不是十分相信,就带着他们端着这小瓷碗去了集市。
集市人流如织,没过多久,那虾米果然动了起来,且越往人多的地方动的越剧烈,甚至差点从碗里跳出来,陈氏和陈老爷子又惊又喜,要搞乱宴会没有比这更合适的东西了,当即花重金买了一批下来。
宴会当日,陈氏将这虾米混在了大厨煮好的虾仁中,后厨的人各个忙的脚打后脑勺,加上人也不多,即便微微动个几下也无人发现,但会场的人却密集,陈氏掐好了上大菜时间,果然在徐正清开口讲话前,有宾客发现了菜品的异常,打断了宴会,可后面出现的那个道人,她是确实未曾见过的。
陈氏这番话并未曾说谎,只是将责任推卸了大半,说完这后,又给徐家两兄弟行了一礼,“我这次确实犯下大错,就算两位不念及我对徐家的操劳,也念及我只是做人娘亲的,想为自己的孩儿挣一份前程罢了。”
“娘亲?”徐灵鹿将手中的茶碗放在案桌上,“所以,你为了自己的孩儿,便要去杀害别人的娘亲吗?”
他这话出口,不仅跪在堂中的陈氏吓得一颤,就连魏镜澄和徐俊华都惊讶的看向他。
不!不可能!这件事做的神不知鬼不觉,不会有人知道,陈氏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带着哭腔回道,“我知你怨我搅黄了你的认亲宴,为娘在这里诚心给你认错,也愿意弥补,但灵鹿你就是心里再气,也不能在公堂之上妄言呀。”
“我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既无势力,也无依靠的商贾之女,又如何有手段去杀害别人。”
“灵鹿,你这话的意思是?”徐俊华听徐灵鹿这么说忍不住询问。
徐灵鹿拿起案桌的纸笔,在纸上画了一个拱门的形状,虽然惨不忍睹,但徐俊华还是认出了,那便是他们徐府东院的大门。
画好之后,薄软的纸张,飘飘忽忽的飞走,居然直直的立在堂中,立在陈氏面前。
陈氏吓得惊叫一声,拼命想向后退,却被捕快押在原地,动弹不得。
“我回到徐府东院之时,便收拢了整个院子的记忆,你不是问是何种手段吗?那便给你看看。”徐灵鹿虚空画出一道符咒。
那纸上扭曲的大门,化为了极度真实的幻境,才看了一眼,徐俊华的眼圈便红了。
那时徐母还在孕中,从肚腹隆起的情况来看,似乎很快就要生产了,正撑着后腰,在东院摆弄些花草,晒晒太阳。
她面上满是即将为人母的慈爱,笑意盈盈的,整个人温和的透着一股暖意。
小丫鬟跑来说有她的书信,徐母还以为是家书,便让丫鬟读给她听,结果丫鬟将信展开,没看几行就变了脸色,支支吾吾的一个字都念不出来。
徐母见她面色不对,想将信纸拿过来自己看,那丫鬟不愿给她,躲闪了几下还是拗不过,才将信纸给了她,薄薄的两页纸,徐母气得手都在抖。
这信是一位陈小姐寄的,整篇只有一个内容,就是她与徐郎如何相爱,如何日日缠绵,被翻红浪,现下她已有了身孕,希望姐姐能大人有大量,劝说徐郎迎她进徐府,她不求与姐姐平妻,做个侧室便好,毕竟她与徐郎是两情相悦,并不为别的。
徐母看完之后,虽然当下稳住的心绪,但这根刺还是深深扎进了心里。
丫鬟试探着问,要不要将此事告诉大公子,却被徐母勒令不能透露半字。
徐俊华从小就和他爹不对付,她怕自己儿子知道此事后,会彻底和徐正清决裂。
后面一段时间,书信不断出现,隔几日便有一封,徐母见每一封字迹都不相同,便知这人心思歹毒,怕没有一封是自己亲笔写的,即便留下书信也不能当做证据,为了怕被徐俊华无意中发现,干脆全部一把火烧了。
她每日面上如常,但夜夜不能安寝,一闭眼就是那信上的淫/词/浪/语,大概因为如此,徐灵鹿早产了,且一生下身体便极度虚弱,险些就救不活了。
小灵鹿的病情,焦急和内疚的情绪,还有那不断出现的书信都折磨着徐母,她的身体很快就衰败了下来。
但徐母告诉自己,还有两个孩子要依靠她,现在不能倒,于是她强撑着身体和精神,为徐灵鹿寻到一丝生机,坚持让徐俊华学武,并告诉他如果有天在徐府待不下去了,就去北疆。
在送走徐灵鹿之后,那如附骨之疽般的书信又来了,写信的人撕下了之前伏低做小的虚伪假面,这封信恶毒至极。
‘听闻姐姐生的那个病秧子快死了,徐郎说不知道给送到哪里去了,反正死也不能死在徐府,不吉利,恐怕姐姐还不知道吧,我也生下一个男孩,身体健康得很,现下已有十余斤重了,这徐府的嫡次子看来只能是我儿子了。’
徐母烧了信之后,捂着嘴巴一阵剧烈的咳嗦,指缝之中竟然渗出了血水,她知道她的时日不多了。
剩下的信件,徐母一封也没看,全部直接烧毁了,她将身边几个忠心的下人都安置妥善,然后专心的联系北疆的旧识,为徐俊华的未来铺路,在人间的最后一件事,就是想亲手给徐灵鹿绣一只荷包。
等幻境结束,徐俊华早已满脸是泪,他眼珠通红的瞪着陈氏,手中的环首刀彻底拔出了刀鞘,下一刻便要冲下去砍向陈氏的脖颈。
魏镜澄急忙拦住他,那陈氏见事情已经暴露,反倒不再害怕了,她看着持刀的徐俊华挑衅,“你想杀我?来杀呀!你在这公堂上杀了我,便是犯了律法,等你进了昭狱,那整个徐家就是我儿子的了!”
又看向徐灵鹿,“就算你有这神鬼莫测的手段又如何?我是粗鄙的商贾之女,根本就不识几个大字的,怎么写的出那么多书信,书信上根本就不是我的字迹,谁能证明那些书信是我写的,你娘吗?呵,她早就化成一架白骨,朽在土里了。”
“就算今日的罪名坐实,我也不过是搅乱了自家宴会,又没犯祁云的例律,等事情查清照样要放我出去,你们能奈我何?”说完竟是阴森森的笑了起来。
徐俊华已经气红了眼,拼命想挣开魏镜澄的控制,他现在就要手刃这个女人,给自己娘亲报仇,管它什么律法,什么前程。

首页推荐热门排行随便看看 阅读历史

同类新增文章

相似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