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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儿(良月十三)


徐楚宁无话可说。
郁风峣望着他隐忍不发的样子,眸中笑意更深,突然想到什么,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拉着他往外走。
“等……”徐楚宁还没反应过来。
“想到办法了。”郁风峣抬眉,而后勾唇嗤笑,“这事我要是解决了,宝贝还得给我更多好处,答应吗?”
徐楚宁心脏紧了一下,没说话。
郁风峣说一不二,他不答应,就停下了,转身把人按墙上,“宝贝,说话。”
“喂!有人……”徐楚宁是真怕了他,连忙小声说,“你放开我,先,先等这事儿过去,再……”
“我要你现在就答应我。”郁风峣非常偏执。
徐楚宁没办法,只能缓兵之计,“好,我答应你,你想要什么。”
“果然,你为了你的邵学长,连这种东西都能答应。”郁风峣立马倒打一耙。
徐楚宁睁大眼睛,“你这不是钓鱼吗,怎么能……”
“逗你的,宝贝真可爱。”男人笑了出来,抬着他的下巴索吻,而后才说,“我想要宝贝给我晚安吻,连续一周,不答应我就不管你这事了。”
徐楚宁脱口而出,“……就这?”
“哦,你还想要什么。”郁风峣反问。
“……没。”徐楚宁忙说,“行了,答应你,赶紧干正事吧。”
“什么正事?”
“你!”徐楚宁差点没被气死。
见势不好,郁风峣才不逗他了,按着他的肩膀把人往会议室搂。
刚走进去,刚刚撞见他们的男公关又回来了,这次脸上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神情,“二位,坏消息,邵羽非他爹被查出来确实有违法之实,邵氏的股票已经暴跌了,股民正跟着记者一起,在他家大楼门口闹呢。”

徐楚宁一下子脊背发凉。
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曾经还是学生的时候,他就见过一次股民暴动,只是经过,那些买股票赔了的疯子,砸了玻璃和车,口出狂言要公司的负责人出来杀了他。
“邵氏的账目出了问题,巨大亏空,根本填不上。”男公关此刻脸上也没有了丝毫笑意,忧心忡忡,“消息刚刚见的报。”
“见鬼。”郁风峣也少见地有点烦躁了,点了根烟,“这种事都瞒不住,你学长家人是全死了吗。”
男公关焦躁地敲着笔,“更坏的消息来了,代理邵家事务的是Kix,圈子里臭名昭著的公关公司了,之前因为黄灯丑闻得罪了不少人,这次业界肯定也都等着看Kix的笑话,不落井下石都是好的了。”
郁风峣捻灭烟头,当机立断,“你们先控制一下舆论,任何关于宁宁的事情,一律买下来,不要让媒体钻到漏洞。”
徐楚宁身躯紧绷,巨大的冲击让他没办法思考,他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黄灯丑闻,著名的黑产情色丑闻,其利益链接之深,当年直接让好几个头部集团的话事人锒铛入狱,转瞬之间,几十年家底灰飞烟灭。
Kix当时凭一己之力掀翻了行业龙头,一炮而红,得名得利,背后肯定让人恨得牙痒痒。
徐楚宁紧紧攥着手机,很担心邵羽非的情况,但又不能联系。
“先冷静一下吧。”郁风峣抬手抚过他的背,轻轻拍了拍,“至少你不会有事。”
徐楚宁神情恍惚,抬眸看着男人,嘴唇动了动,“……邵学长会像他们一样吗?”
“谁?”郁风峣迎上他的视线,愣了一下。
“黄灯丑闻的那些人……会破产吗,会进监狱吗……”
“宁宁。”郁风峣打断他的胡思乱想,“邵羽非肯定不会有事的,犯法的也不是他,只是他家里多多少少会受到影响,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徐楚宁不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男公关很招摇地回来,自信满满地撩了一下头发,“全都搞定了,所有关于宁宁的负面舆论,都已经封锁了,我们还有线人在跟踪,一有苗头立马掐灭,不过喂饱那些饿狼可不容易,封口费都有很多,郁先生,这钱你出哦。”
“签单给郁董。”郁风峣说,“我现在没资格拿钱。”
男公关咧嘴一笑,“我要从中抽取30%的人工费。”
“你太黑了吧。”郁风峣拧眉。
“拜托,我可是金牌公关,出场费很贵的,收你三成已经是打折的,我收别人都是四点五的。”
“行了,快去吧。”郁风峣被他吵得心烦。
单子刚送到郁董公司,电话就打来了,郁风峣结结实实挨了一顿骂。
“一千四百万,你拿去给你的贱命刷功德了?”郁书岚毫不客气。
“有用。”郁风峣言简意赅,“签字吧,谢谢郁董。”
“没出息的东西。”郁书岚虽然是骂着,但还是签了,毕竟这些对她来说只是小钱。
挂电话之前,郁书岚想起来什么,“哦,我今天看见头条了,好厉害哦,是你干的吗?”
郁风峣现在才有点辩解不能了,揉了揉眉心,呼吸沉重,“啧,你们怎么都以为是我做的?我有那么善良吗?”
“不是你做的?更没出息了。”郁书岚讥讽他,“我还以为你为了小情人开始乱咬人了。”
“我没那么闲。”郁风峣说。
“对了,这事对我们来说是好事,”郁书岚翻了翻文件夹,“郁风峣,如果邵家要倒,你能帮我捞到什么资源?我们可以先盘算一下。”
郁风峣停顿了一下,才说,“我不能。”
“哦,那你去问问徐楚宁,他比你了解邵羽非。”郁书岚打了个呵欠,声音慵懒,“我想要最小的成本,最大的利益。”
“他也不能。这事你不用考虑了。”郁风峣拳头抵在桌面上,声音渐低,“我没有打算从中牟利,也不会落井下石。”
郁书岚那边安静了很久,头一次没了声音,下一秒,就把电话挂断了。
“……”郁风峣额角青筋暴起,竭力忍耐,才能压下心底的火。
过了一会儿,男公关拿着文件回来了,非常惋惜地说,“郁董拒绝签字,她让你自生自灭……我记得你在城郊景区还有套房,不如先抵押一下?”
郁风峣从窗边转身,面容不虞,单手拿起笔,直接在文件上签了字。
“不是,你……”徐楚宁吓了一跳,想要阻止但已经晚了。
郁风峣无所谓地扔下签字笔,坐到旋椅上,“一千四百万换宝贝开心,就当放了个大烟花,划算。”
“……谢谢。”
“那不如现在亲我一下?”
“……耳光你要不要?”
“哦,也行。”
“……”
郁风峣的公关显然比邵家的专业很多,人脉也广,两个小时间,那些缠着徐楚宁不放的记者狗仔,已经消失一空。
他甚至可以正常去乐团上班。
但徐楚宁没去。
“歇一会儿吧,吃点东西。”
郁风峣差点烧了厨房,才煮出来两碗还算看得过去的粥。
窗外夜色已深。
徐楚宁坐到桌边,拿起勺子,舀了一口,塞进嘴里。
电视上播放着本地新闻,正是最近闹得满城风雨的事情。
“本市知名集团掌权人今晨被爆出涉嫌黑色交易,已移交相关部门……”
徐楚宁眼神呆滞,饭也不吃了,回头盯着屏幕看。
下一秒,电视屏幕黑了。
郁风峣放下遥控器,声音平缓低沉,“先吃饭吧。”
“……哦,好。”徐楚宁点头,夹了菜,和着粥一起咽下去,只囫囵咀嚼了几下。
门铃响了。
徐楚宁第一反应是害怕,惊恐地看向玄关。
“没事,我去。”郁风峣拍了拍他的手臂,作为安抚。
起身去了玄关,在监控看了一眼,郁风峣也愣了。
“怎、怎么了?”徐楚宁更胆战心惊了,一下子站起来,也不顾刚刚的害怕,冲了过来。
郁风峣抬手把他搂住,往后带了一下,“没事,宝贝,别急。”
徐楚宁无措地望着他,“谁?”
“我也没想到他会来。”郁风峣亦是一副意料之外的表情,而后手指点了几下监控主控台,把门打开。
门外漆黑一片,站着的男人身穿黑色外套,略长的头发落下来遮住阴鸷眉眼,没有表情的脸看上去阴恻恻的,带着锐利寒意。
徐楚宁瞳孔收缩,顿时哑口无言,甚至下意识抬手抓住了郁风峣后背的衣料。
门外的男人微微抬起下颌,望向他们的眸色充满不甘,和妥协。
郁风峣微微眯眼,审视面前身形高挑颀长的黑衣男人,“我倒是没想到在这个点,在我家门口,能见到你,小提琴家。”
成执不欲与他多言,拿出一个牛皮文件袋,开门见山,跟他谈条件,“邵羽非的事情,应该不用我多说了,你们今天没听说也很难。”
徐楚宁一听他提起邵羽非,哑声插话,“是你吗……你不喜欢学长,是不是?”
成执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自顾自往下说,“你们帮我忙,我会感谢你们的。”
“还真不是你。”郁风峣饶有兴趣地盯着他,目光充满打探的审视,“那会是谁。”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事情已经发生了,该怎么解决。”成执有点难耐的怒火,但碍于有求于人,深呼吸,把手机屏幕递给他,“如果你们肯帮忙,这是我能给你们的好处。”
郁风峣低睫看了一眼,笑了,“真是丰厚,你怪有钱的。”
“家底殷实罢了。”成执不回避这个事实。
“既然家底殷实,你又怎么至于找上我的门?”郁风峣轻笑。
“我有我的逻辑。”成执声音淡淡,带着不容置喙的力量,“怎么样,成交吗?”
“我为什么要帮你?”郁风峣反问。
“两个原因。”成执沉声稳气,“第一,他。”指了一下徐楚宁。
“邵羽非是你的朋友,他曾经帮了你不少,我希望你顾念一下旧情。”成执对徐楚宁说。
“没有旧情。”郁风峣一把拦在两人中间,占有欲十足地把徐楚宁挡在身后,垂眸望着面前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一字一顿,“二呢?”
他比成执高半个头,成执年轻,无论是气势还是姿态都逊色几分,可抬眸时,眼里狠戾灼目的光,幽深,锋利,洞察,着实让郁风峣也顿了一下。
“二。”成执字字句句,掷地有声,声音不大,却很有压迫感,“这里是你姐姐公司近五年内涉及的各种经济问题,她甚至屡次违反董事会协议,任何一条挑出来都够让她惹上麻烦。”
牛皮纸袋被放到玄关柜上,成执淡淡看着他,声音因为巨大的压力,而变得沙哑,“选择权在你。”
“哦,那你去吧,弄死她。”郁风峣抱臂耸肩,“我不在乎,我俩都盼着对方早死呢。”
听到这个回答,成执瞳仁难以置信地狠狠震颤,这个年轻男人一直强撑着的镇定和老成顿时出现裂痕。
死寂中,徐楚宁抬起手,拿起牛皮袋,“这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成执攥紧拳,死死盯着他手里的文件袋,“我从来不做踩浮萍的事,我不冒没必要的险。”
徐楚宁把牛皮袋放到郁风峣手上,“你可以拿去跟郁董换东西。”
“好吧,宝贝说得对。”郁风峣自然是看出了自家宝贝的态度,指了一下徐楚宁,对成执说,“你欠他一个人情。”
成执悄然松了一口气,“哦,我会还的,到时候会好好还他人情。”
一句话,又让郁风峣不爽了,冷眼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问,“人呢?他现在在哪?”
成执脸色变了一下,而后说,“在我那,股民暴动,他受伤了,目前不太好。”

环山公路很安静,夜间的山林,有夜风,能听见树叶摩擦的沙沙声。
“这里的房子,可不容易搞到手。”郁风峣望着窗外,“你这是把我们搞到哪来了。”
景区别墅,从环山公路都能看见运送游客的缆车,在这个景区的豪宅,不是有钱就能买得到的。
“是吗,我看挺容易搞到手。”成执望着车前窗,淡淡说,“偷钥匙就行。”
郁风峣都笑了一下。余光瞥见同坐在后排的人,面色担忧,时不时往后看,像是在提防什么。
徐楚宁被白天的事吓到了,现在都不太敢放松警惕。
“在看什么?”郁风峣问。
徐楚宁回过头,“这种地方,会不会很容易被人……”
徐楚宁知道这座山,山上豪宅住的都是达官显贵,还有名流巨星,这种地方,他实在是……没安全感。
“你不用紧张。”成执看了眼后视镜,被他战战兢兢、草木皆兵的样子整笑了,“我既然选了这个地方,肯定有保障。”
徐楚宁被戳穿软弱的小心思,有点尴尬,“……嗯。”
他对成执有点敬而远之,最开始还有点好感,但后来看见他表里不一、阴晴不定的一面,就心生诡异的恐惧。
总担心他这幅温文尔雅的面皮下面,下一刻就要掏出刀子。
成执被他胆怯样子搞得有点烦躁,看了眼郁风峣,道,“你哄他一下。”
郁风峣嗤笑了一下,难以置信:“你在跟谁说话。”
“这车里还有第四个人吗?”成执声音也大了些,带着嘲讽。
气氛顿时剑拔弩张。
徐楚宁不得不开口转圜,“……不要吵架,都什么时候了。”
郁风峣立刻说,“嗯,好,不跟他计较,听你的。”
成执讥笑了一声,也还算给面子,没说出来,只是腹诽:下台阶倒是很快。
郁风峣见宁宁实在是焦躁不安,也于心不忍,开口哄劝,“别担心宝贝,你这样想,就算最后事情没办成,那也是他们遭殃,影响不到我们。”
徐楚宁无语地看着他。
丝毫没被安慰到呢。
下车的时候,别墅里传来摔东西的声音,像是什么瓷器摔在地上碎了。
成执解安全带的手顿了一下,而后猛地一拽,急急忙忙下车。
推开门,迎面飞来一个花瓶,成执面色一变,堪堪偏头,躲开物什,耳边风声急促,“哐!”的一声砸在身旁的墙壁上。
碎瓷的飞末擦过耳垂,有些火辣辣的生疼。
成执阴沉脸色,握着车钥匙的手猝然攥紧。
“邵羽非,你在闹什么。”
大厅里,穿着病号服的人手上针头都没拔,几乎是连滚带爬从楼梯上栽下来,一手拽着吊针的药瓶,药管子拖在身后,一手掀翻边桌,砸了一个花瓶还不罢休,又举起另一个。
“邵羽非!”成执吼了一声。
背对着大门的人猛地抖了一下,而后呆愣地回头,一看见成执的瞬间,立马放下手里的所有东西,乖乖站好。
药瓶子也顺手扔了,骨碌骨碌滚到一旁,差点扯得他插在手背静脉血管里的针头直接飙出来。
郁风峣挑眉,“命挺硬。”
成执头疼不已,挽起袖子,俯身拾起花瓶,让医生再帮他弄一下针头。
邵羽非笑了,无所谓地撩了撩头发,“我在等你回来。”
成执没有拆穿他刚刚着急忙慌的样子,一看就是怕自己跑了,想出去找。
“学长,你没事吧。”徐楚宁走过去,看着他凌乱样子,顿时有点不知所措,伸出手,又悬在空中。
邵羽非看着徐楚宁,还是很呆,“宁宁怎么来了?”
“我的客人。”成执皱着眉,伸手挡在两人中间,叫了医生,“医生,把他带回去睡觉。”
“我不睡!”邵羽非立马跳脚,一把抓住成执的袖子,“我睡了你又要走。”
一听这话,成执眸色骤沉,而后更冷漠地把他推开,“医生!”
医生赶忙过来,三两个人压着邵羽非,还得注意不能伤了他。
邵羽非被半拖半抱地拉回了卧室,大厅才安静下来。
成执侧身站在楼梯台,手掌撑在刚刚摆放花瓶的花梨木边几,手背上能看得见青筋。
过了一会儿,他才平复下来,转身,“去会议室吧。”
“走吧。”
郁风峣睨着他的表情变化,似笑非笑,伸手把走神的宝贝搂进怀里,往会议室走。
刚进会议室,成执就接了个电话,面色更凝重了。
郁风峣低头,看了眼手机。
“我们没时间再……”
“嗯,知道。”郁风峣打断他,“我这边也收到消息了。”
成执皱眉,说话被打断的感觉他不喜欢,但现在他要跟这男人合作,也没办法,必须忍受。
“怎么了?”徐楚宁还懵着,轻声问。
郁风峣把手机屏幕递给他看。
“……收购?”徐楚宁睁大眼,声音都抖了。
“这么快,说背后没人在推,我不信。”郁风峣轻笑了一下,扔开手机,下意识摸出打火机,又想起来这里不能抽烟,只能把厚重的金属物件在手里把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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