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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儿(良月十三)


“什么几百万。”
“……你不是要我把你从伦敦拍卖场拿的那把阿玛蒂给你送去吗?”
郁风峣沉思片刻,“不是那把,是国内一个制琴师的。”
“啊?那把啊。”纪缥缈嚷嚷着,“那琴你要干嘛?我还以为你随便买来哄家里侄子玩的。”
“我没有侄子。”
“那就是外甥女。”
“也没有。”
“你表姐堂弟的第二个女儿!”纪缥缈猜起劲了。
“闭嘴吧。”
“你真没意思,一把破琴除了玩还能干嘛,真打算拉啊?”
“送过来就好。”郁风峣不欲多言。
纪缥缈嘟囔了几句,而后才恍然大悟,“啊,你要送给宁宁!你又把他琴弄坏了?”
“没有。”
“不信,你肯定有。你个混蛋,就是想看他哭对不对?他哭的时候拍视频给我看……”
郁风峣把电话挂了。
夜幕降临,人还没有回来。
徐楚宁把校长送回去,正摸黑回来,手机就响了,摸索着抓出来接起,“喂?”
听筒里传来的声音幽幽的,带着埋怨,“宁宁,你骗我。”
徐楚宁脑子要炸了,“我没骗你!”
“宁宁,你答应我的。”
“在门口了,闭嘴。”徐楚宁对着话筒大喊。
电话那头默了一会儿,又问,“来接你?”
“不用。”
“事情顺利吗?”
“不顺利,但差不多了。”
“好,等你回来。”
徐楚宁收起手机,双手插兜,被夜风吹得打了寒颤,一扭头,就可以看见山林子里的房屋,星星点点的亮着灯火,隔得很远,萧瑟又显得茫然。
他站定了,望着漆黑夜色,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一身寒气回了家,郁风峣帮他把温在食堂的饭菜拿回来了。
“谢谢。”徐楚宁今天心情好,也给了他一个淡淡的笑。
郁风峣挑眉,“看样子有结果了?”
徐楚宁笑了一下,眼里全是庆幸,“我们过去的时候,正好碰上县里的委员会来这边视察洪水后重建工作,听说了我们学校的事,也很重视,就说要直接接手。”
“恭喜。”郁风峣微微勾唇。
“喵喵呢。”徐楚宁在地上寻找。
“它睡了。”
“噢,那我小声点。”徐楚宁脸上掩不住笑容,拿起筷子,尝了一口,“这个好吃。”
他今天话都多了不少,说话间都带着笑模样,郁风峣没接他的茬,等他吃得差不多了,才随口问了句,“你打算一直在这边待着吗?”
徐楚宁夹着四季豆的手顿了一下,而后恢复正常,咬下筷子上的食物,含糊道,“怎么。”
“没怎么。”
徐楚宁放下碗筷,瞥过去一眼,“你腿伤好了没。”
“差不多。”
“那你打算一直在这边待着吗?”徐楚宁反问。
“嗯。”
徐楚宁站起来,收了桌子,低声说,“我现在只想把面前的事情都处理好,不让老校长继续担心。”
“那你就去做。”
徐楚宁站在桌边,垂眸望着地面,许久,才终于开口说了句,“谢谢你,菜很好吃。”抬眼,正眼看他,“你手艺不错。”
“啊,那个啊,我买的。”郁风峣说。
“嗯?”
“没手艺,都是买的。”
“都是吗?都是买的?”
“嗯。”
“以前那些呢?”
“也是。”
“……哦。”
郁风峣见他表情变化,心里觉得有趣,“我也可以做,你想吃的话。”
“……不用。”
钱拿到了,路子打通了,郁风峣联系的冻货供应商也很快接洽好。
徐楚宁跟方栖家家户户地走,敲门,跟他们说学校提供三餐,很有营养,荤素搭配,只要学生每天在学校待至少半天以上。
好说歹说,嘴皮子磨烂了,才劝回大半的学生,徐楚宁跟方栖一天走了好几座山,索性坐在路边喝水。
方栖起不来了,腿疼,徐楚宁眼见着天要黑了,得赶快下山去,跟校长汇报情况。
“真的很累吗?能不能站起来?我背你吧。”徐楚宁扶着他,在他面前蹲下。
方栖目瞪口呆,一边锤着自己的腿,一边瞪大眼睛望着徐楚宁,“你是铁打的啊?”
徐楚宁浑然不觉,“什么?”
“你不累吗?”
“我还好。”
“我两条腿都要废了哥哥,你让我歇会儿成吗。”方栖怨声载道,他真没想到徐楚宁跟机器人一样,怎么跑这么多路都不累。
“我还是想先把事情办了再休息。”徐楚宁不好意思地笑了下,走到他面前,“你要是实在是腿疼,我背你吧。下面路好走不少,没事的。”
方栖怀疑地走近,突然叫了声,“我靠,大哥,你在流血啊!”
徐楚宁没反应过来,“什么?”
方栖连忙跑过去,蹲下,扯着他的裤腿,“我靠啊,你这里全擦破了,你一点没感觉吗?”
徐楚宁低头看,右腿果然有伤,可能是摔到的,也可能是勾破了的,裤子也被磨破成丝丝拉拉的线,格外滑稽,他自己都笑出了声。
“还笑。”方栖白眼连天,掏出消毒湿巾,“站稳别动,我给你擦一下
……你也真是能忍啊,这么大片擦伤你也没感觉吗?
你疼不疼?疼你说话啊,别当哑巴……”

第131章 我也疼,这是没办法的事。
方栖帮他把伤口附近的灰尘泥土都擦掉,抬头一看,徐楚宁脸色有点差,但还是闭口不言。
“不是让你疼就说话,你还忍着?”方栖斥责了一句,但还是关心的。
徐楚宁摇头,“不是很疼。”
“不知道说你什么。”方栖叹了口气。
伤口不深,其实也还好,就是擦伤罢了,徐楚宁没觉得有什么,主要是太想快点下山了,也无暇顾及其他。
方栖啧声连连,“我真服了你了,自己受伤了都注意不到。”
徐楚宁只是笑笑,没有说什么。
“裤腿就这样,别贴在伤口上。”方栖站起身,“你好能忍啊宁宁,真的,我真佩服。我是一点疼都受不了。”
徐楚宁把裤脚挽起来,弄规整,没答话。
看他受了伤,方栖就特别小心,也不娇气了,不喊累了,扶着他往学校里走。
徐楚宁都有点不自在了,觉得没什么大事不需要这么照顾他,又被方栖教训了一顿。
“你天天顾别人,也顾一下自己吧。”方栖真的是恨铁不成钢,“哎哟,你刚刚还想背我,我要真被你背下来,我晚上睡不着觉,我死后十年都要从骨灰里坐起来甩自己一耳光。”
“哈哈哈哈……”徐楚宁弯了眼睛,笑得肚子有点疼。
好在是后面的路都比较好走,天黑之前也刚好赶回学校了。
进了大门,徐楚宁一眼看见站在老槐树底下抽烟的人。
视线对上的瞬间,徐楚宁下意识把方栖的手松开。
“怎么了?”方栖回头看过去。
学校保安室的槐树下面,站着个男人,站在树下抽烟,没灯没光亮,只有一点猩红火光,月光透过光秃秃的枝桠缝隙落下,笼罩男人周身,添了几分寂寥和幽深。
“郁先生。”方栖打了个招呼。
这段时间这人一直住在学校宿舍,也不去委员会给他提供的酒店旅馆,被人议论了一阵,但也没多少人敢说得太过分。
郁风峣盯着他,片刻,才颔首示意,“嗯。你好。”而后移了视线,看着徐楚宁腿上的伤,“怎么回事。”
“没多大事。”徐楚宁看他不打算生事,心里安定不少,语气也和缓了,“不知道擦到哪去了,也不疼。”
“那就快点回去休息,涂个药。”郁风峣说。
嘴上说让他上楼休息,人却没动,徐楚宁看着男人视线还在似有似无往方栖身上瞥,也不得不警惕。
“其实也有点疼,上楼也不方便,要不然你送我回去吧。”徐楚宁说。
郁风峣随手掐灭烟蒂,“嗯,好,走吧。”
楼道里的灯又坏了,这个月坏了三次。
“这会儿倒听话了。”男人拎着他的手臂,突然说。
徐楚宁根本没屁事,也能走路,就是不想把他单独跟方栖放在一起罢了。
一转过弯,就甩开他的手,兀自往前走。
回了屋,开灯,屋子里的灯居然也坏了。
“坏了有半天了,我给你打个手电筒。”郁风峣把手机的电筒打开,“你处理一下伤口。”
徐楚宁也没多问,现在还有事要做,匆匆给擦伤上药,拍拍裤子要下楼去行政处找校长。
“等等,你不吃饭吗?”郁风峣见他又要冲出去,连忙拉住。
徐楚宁忙昏了头,“哦,对,饭……”
“你傻了。”郁风峣松开他,帮他把饭从保温桶里拿出来。
徐楚宁也顾不得跟他拌嘴,坐下来就吃,什么菜都往嘴里塞,塞得脸颊都鼓起来。
把手机给他架上照亮,郁风峣转身打算出门。
“你、你去哪。”徐楚宁连忙起身拉他,含糊不清,“不准出去,你……”
郁风峣反手扶住他,“我去叫人来修灯。”
“不修,你别出去……咳咳……”
“你别急。”郁风峣拍了拍他的背,按着他坐下,“我又不做什么。”
“谁信?”
“我真要出去你也拦不住我。”
“……”徐楚宁被堵得哑口无言。
“先吃。”郁风峣在他桌边坐下,“我不出去,这总行了。”
徐楚宁这才松开手,默默吃饭。
一点手机的电筒光实在是太杯水车薪,眼睛适应了之后,更显得光线微弱,屋子里很安静。
“喵喵呢?”
“送去市里了,说有个小手术要做。”
“要紧吗?”
“不要。”
“噢,好。”徐楚宁吃完饭,放下碗筷,“我走了。”
“嗯。”郁风峣低头收拾桌子。
徐楚宁走到门边,犹豫着回头,“你今天在门口干什么?”
“等你。”郁风峣没抬头,“你说天黑之前会回来,你没有。”
“总有耽误时间的时候。”徐楚宁低着眸说。
“我知道。”
徐楚宁想了想,说,“我听说委员会给你在镇上订了旅馆,你……”
“不去。”郁风峣抓起手机,在他面前点了点,压迫意味十足,“别想把我往外推。”
“行了,我知道。”徐楚宁知道他的个性,真逼急了真发疯。
“还是说,天天把我关在屋子里,宁宁还是心疼了?”郁风峣敛眸。
徐楚宁皮笑肉不笑,从柜子里拿出一把备用钥匙,扔过去。
“什么意思?”郁风峣接下来。
“以后出去记得锁门。”徐楚宁淡淡说。
“我可以出去了?”男人抬眉,轻笑。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徐楚宁面不改色,“别太招摇,不该做的别做,不该说的别说,否则你不走那我走。”
“懂了,我会听话。”郁风峣点头。
徐楚宁回头剜他一眼,“别装可怜。”
男人闭了闭眼,缓缓点头,低声道,“知道了,徐老师。”
徐楚宁匆匆跑下楼,好在校长是没走,还在办公室里加班,他立马过去,跟校长汇报情况。
紧赶慢赶的,凌晨一两点才全都理清楚,徐楚宁担心老校长身体,劝她先休息,剩下的自己跟方老师弄就好。
方栖眼睛都熬红了,趴在桌上打呵欠,徐楚宁见他状态不好,给他倒了杯热水,“你要是累了,也去睡吧,别熬着。”
方栖喝了他给自己的水,伸了个懒腰,而后身躯一歪,直接靠在他肩上。
徐楚宁写字的手一顿,惊愕地偏头看去。
方栖却大大方方,闭着眼睛,似乎在小憩,说,“我就眯一小会儿,马上起来跟你一起干活。”
徐楚宁便也笑笑没说话了,任由他靠着。
方栖直接睡着了,在他身上靠着歪来歪去,脑袋一点一点的,好几次差点砸在桌子上。
徐楚宁便加快动作,全部弄完,收好,才轻轻把他推醒,“好了,弄完了,我们上楼休息。”
方栖呵欠连天,整个人都软绵绵的,似乎是知道徐楚宁脾气好性子软,不会不管自己,更是得寸进尺,没骨头似的挂在他身上,嘴里乱吼,眼睛却不睁开。
徐楚宁哭笑不得,没办法,只能把他背起来送回楼上。
方栖趴他背上,迷迷糊糊地睡着,“宁宁……”
徐楚宁扶着扶手往上走,方栖比他住得高两楼,这会儿灯不亮,也只能慢慢走。
“怎么了?”他问。
“你人真好……”方栖含糊着说,声音带着浓浓的倦意,靠在他后颈上,“有你在我特别安心……”
徐楚宁眸色暗了些,但嘴角勾起,面庞不由得变得温柔。
他喜欢被需要的感觉。他喜欢别人在自己的帮助下越来越好。
他以前也以为郁风峣需要他,但到底不过是一场骗局。
把方栖送回屋,安顿好,他才回了自己房间。
灯还没修好,一进门,就看见男人站在阳台上抽烟,见他回来了,便把烟灭了,扔进厕所里冲走。
“你还没睡?”徐楚宁诧异问道,这会儿已经快三点了。
“你没回来,我睡什么?”郁风峣说。
“……”徐楚宁就不该跟他搭腔。
郁风峣从阳台走进来,靠近的瞬间就皱了眉。
“怎么了?”借着月色,徐楚宁看见他的表情。
郁风峣不说话,突然拽住他的手腕,把他往厕所里扯。
“怎……”
话没说完,身侧的水龙头骤然打开,霎时“哗啦”一声喷出滚烫热水,直直地兜头泼下。
“你干什么?!”徐楚宁错愕不已。
男人默不作声,反手栓门,粗暴而沉默地撕拽他的衣服。
一片漆黑之下,徐楚宁反应都反应不过来,整个人被抵在墙上,挣扎不脱。
“郁风峣!”
徐楚宁颤抖声音喊他,头顶的大水龙头粗糙又暴力,跟水枪似的水压不小,打在身上都是疼的。
男人桎梏住他,紧紧抱住,张口咬在他肩上。
“疼!”徐楚宁一拳砸在他背上,“你是狗吗?!”
“我是。”男人声音阴沉,面容凝重,掐着他的后颈,逼迫他与自己对视,“你身上有其他人的气味。”
徐楚宁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你是不是抱了别人。”
“他困了我把他背回去睡觉!”
“不能。”男人垂眸盯着他,慢慢摇头,眼里满是偏执,“要洗掉。”
徐楚宁闭着眼睛,偏头,又被扳回来,声音哽咽,“你又怎么了……别像疯狗一样。”
心疼地摸了摸他苍白的脸颊,郁风峣低头吻他,而后轻轻咬住他颤抖不已的嘴唇,直到血腥味弥漫在二人厮磨纠缠的唇齿间。
“好疼……”
“我也疼。这是没办法的事。”男人低垂眼睑,面庞浮起痛楚之色,竭力压抑,眸中波涛汹涌,随手扯下毛巾勒在他唇间,动作不停。
“抱歉,宁宁,别叫出声。”

学校里新搭了两个棚子,用来临时做饭做菜。
徐楚宁站在阳台上,看着下面来来往往的学生,心里忍不住有些欣慰,抿唇笑着,手上扣着外套的扣子,身子却愈发往外倾斜。
“小心点。”
身后传来一道声音,而后背部衣料被轻轻拽住,往后拉了一下。
“我知道。”徐楚宁面上笑容淡了几分,但仍然是温和的,一如他的个性。
徐楚宁扣好外套,抻了抻衣摆,垂眸拿起陈旧厚实的本子,打算下楼。
男人视线追着他的身影,看他俯身时,领口处松动,还看得见脖子侧边的吻痕。
刚刚看他在镜子前面看了很久,苦恼地想找办法把吻痕遮住,却怎么都没办法,郁风峣把自己的外套给他。
“这件大点,穿这个吧。”
徐楚宁原本都没打算理他,可方栖手机上催得急,下面又需要人手帮忙,他没时间,直接接下男人给的衣服。
郁风峣心里思忖,想着下次把吻痕弄得再高点,遮不住才好。
最好让所有人都知道。
唇角勾了一下,就是火辣辣的疼,昨天又挨打了,郁风峣抬手摸了一下嘴角,确实是疼。
徐楚宁被压着动不了,反手就是一拳头甩过去,胡乱砸在他脸上,郁风峣也没躲,反正躲不过去,不如受着,让宝贝开心点。
徐楚宁先愣住,胡乱扒着墙壁,在黑暗里抖着声音,“我——打到你眼睛了吗?”
“没呢,离眼睛远着。”郁风峣低低道,吻了吻他,“宝贝打得好。要不要再来一下。”
“……神经病。”徐楚宁刚低喘着骂了句,而后惊叫出声,“轻点!”
“嗯。”
郁风峣扣着他的腰,心里低笑,这里山高水急,养得他的宁宁是越来越野了,一个不高兴就喜欢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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