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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儿(良月十三)


比如说,徐楚宁本人就是个关系户,走后门进来的,其实各方面的资格根本就不达标,甚至还有更离谱的,说徐楚宁是他的私生子。
“那不会吧,年纪也对不上啊。”
“按年纪来说不可能是私生子,还是叔叔的可能性比较大。”
“可一个姓郁一个姓徐,也不像是亲叔叔,凭什么对他这么好,还住一起。”
“没准儿是妈妈的弟弟。我看像。”
“那怎么叫叔叔呢,应该叫舅舅啊?”
“嗨,那男的要是入赘,孩子不也能管妈妈的弟弟叫叔叔吗!”
“哎!这就说的通了。”
“呵,我说呢,那个徐楚宁怎么整天一副不争不抢的样子,还以为他真无欲无求呢,没想到是根本看不上这三瓜两枣。”
“就是就是,人叔叔家财万贯,可不帮衬姊妹点儿?没准家产都能分侄子一份儿!”
几句话之间,就已经把徐楚宁的身世安排了明白,徐楚宁受不了这些风言风语,只能避而不见,可吃饭和工作的时候总会打照面,那些人倒也顾及最基本的颜面,见他来了,就不说了,甚至开始巴结他,就因为那个郁风峣。
徐楚宁很不适应这样的情况,更没有心力去应付这些职场政治,他感觉一切都在不对劲,他本以为找到了自由安全的世外桃源,可如今又进入了被操控的房间。

第126章 你看,你果然依旧深爱着我。
医生住在山下镇上,没有上山来,都是郁风峣隔一段时间就下去。
跟医生一起来的,还有警察。
徐楚宁刚上完课,恰逢周五,有晚集,他就想着去买点水果什么的,最近换季,天气也干燥。
刚下楼,就看见远处的山路上停着两辆警车,徐楚宁视线扫过去,猛地回头。
警车边,郁风峣正在跟警察说些什么。
徐楚宁不敢再往下走了,站在门口看着。
郁风峣回头看到他,摸出手机给他发消息,让他先回房间。
过了一会儿,警车打道回府,但男人表情并不好看,似乎交涉不顺。
“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警察?”徐楚宁等在门边,他一进来就抓住他的袖子。
郁风峣欲言又止地看了他一眼,却是答非所问,“我跟他们说了,要求私下协助调查,不会闹到学校那边的,放心。”
徐楚宁不信,“你这几天为什么总往镇上跑?你干嘛去了?”
郁风峣抬手,把他的手拂下去,轻轻笑了,“宝贝,你怎么回事,当时不让我留,现在又不让我走,你还真是在乎我。”
“你……”
“好了,不气你了。”郁风峣见好就收,说了几句浑话,也没打算藏什么,直说,“就是上次坠河的事,有人给警方匿名举报了,说你是故意把我推下去的,意欲骗取高额保险。”
“什么?!”徐楚宁难以置信。
“你先别急。”郁风峣先安抚他,“这事儿当时坠河之后,我还没醒,警察就已经调查完了,跟你没关系,现在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谁举报的?什么证据?”徐楚宁陷入焦躁。
当时悬崖上就三个人,一个意识不清的妹妹,一个他,一个郁风峣,又没监控,全凭一张嘴说。
郁风峣沉默了一下,才说,“提供了我们感情不和的证据,我不知道是谁,但似乎对方知道我们近段时间的矛盾,借此宣称,你是完全有动机谋杀我的。”
徐楚宁气得说不出话来,差点要掀桌子,还是郁风峣给他按住的,“都说了没关系,警察也知道站不住脚,但毕竟要走形式调查一下,会私底下进行的,保障隐私权。”
徐楚宁攥紧拳,抵在桌面上,胸口起伏着,“你设计的?”
“当然不是。”郁风峣否认。
他也是早些时候知道这个消息的,当时就打电话给郁书岚,问是不是她的手笔。
郁书岚轻飘飘地笑了,“你还不了解我吗?如果是我,你们俩现在已经被我剁成臊子了。”
郁风峣还有些不信,反问,“我坠崖,最大的嫌疑人就是你吧?你会不会为了找替罪羊陷害宁宁?”
郁家的权力派系斗争,外人可能看不清,但家里人还都是心知肚明的。
郁书岚向来是个要野心不要良心的疯子,早些年太猖狂,扩张过狠,不然也不会惹上经济犯罪入狱。
郁风峣没死,但实实在在的出了意外,那谁都知道,嫌疑人首先就是郁家唯二之一的董事长继承人郁书岚。
更何况郁风峣重伤之后,也确实是由郁书岚暂时接手了他的产业,行董事长之职。
在外人看来,这就是继承战争中的手段,如果郁书岚想要维系良好的公众形象,那就势必要洗脱自己的嫌疑。
将继承人的矛盾转化为情杀,是天衣无缝的选择。
“你能不能动动脑子?”郁书岚嫌弃厌恶,“我有这么大个公关团队,什么脏活累活她们没有处理过,需要去打压一个小孩子?”
郁风峣又打给纪缥缈,问是不是他干的好事。
纪缥缈当时在睡觉,迷迷糊糊醒来,嚎了一嗓子,然后才变回人,嬉皮笑脸地说,“你还不了解我吗?如果是我,我肯定要在举报之前先把宁宁据为己有,然后再弄你,顺便把你的头搞回来做烟灰缸,等我把宁宁玩够了,也做成烟灰缸。”
徐楚宁听完都不寒而栗,为什么这俩人能把草菅人命说得这么自然。
“你不用再想这件事了,要配合调查会给你打电话。”
“那你这几天都下山去干什么了?”
“看医生。”郁风峣坦白。
“什么医生,你不都好了吗?”徐楚宁狐疑地扫视他。
在他看来,郁风峣能不知死活地暴雨天上山,死皮赖脸地留下,肯定是伤病都好得差不多了,说不定当时也根本没伤那么重,只是在装可怜而已。
郁风峣面无表情,“这不是脑子的病还没治好吗。”
徐楚宁知道他没说实话,但也不想再问了。
喵喵长得很快,带回来的时候还是一个小团子,现在已经有小臂那么长了。
以前只能喝奶,现在能吃一点辅食和狗粮了。
那块铭牌也在它长大的时候挂在了脖子上。
喵喵性格也越来越活泼,喜欢黏人,徐楚宁就没再把它安置在包里,而是在墙角搭了狗窝。
他每天在宿舍洗衣服打扫卫生,喵喵就屁颠屁颠跟着,徐楚宁也不嫌烦,还怕踩到它,步子就很小很轻。
喵喵要是呜呜几句,徐楚宁就会蹲下来揉揉它的狗头。
郁风峣就坐在那张又矮又破腿儿还发霉的凳子上,盯着他动作,看他俯身逗狗,看他起身继续忙碌。
小狗玩欢了,就吠叫几声,又奶又软,尾巴甩得跟螺旋桨似的。
“剩下一点我洗,你不是还有课吗?”男人起身,走过去,暗暗把小狗踢到一边。
力道不大,拿足尖拂了一下,喵喵在地上滚了两圈,沾了一身灰,立马弹起来,朝他汪汪叫,声音一点威慑力都没有,听着跟猫叫一样。
郁风峣不明白为什么这狗这么不待见自己,明明送去打疫苗,做检查都是他,这狗跟白眼狼一样,见了自己就叫。
“别惹它。”徐楚宁头都不回,淡淡说。
“它先惹我的。”郁风峣大言不惭,走过去,把阳台门关了,走到水池边,接过湿漉漉沉甸甸的衣服,“我洗吧,你去忙。”
徐楚宁也没推辞,洗干净手上的泡沫,擦干,回了房间。
他下午有两节课,还要去学生家里,确实很忙。
等忙完了,饭点都过了,厨房也关了门,以前他都是拜托方栖给他留饭,今天也是忙昏头了,什么都忘了。
想着自己宿舍里应该还有一些面包什么的,可以填饱肚子,徐楚宁疲惫地往楼上走。
“宁宁。”
转了个弯,手腕被拉住,往下拽。
徐楚宁看不太清,定睛一看,才看见男人的面庞。
“带你去个地方。”
“什么……”
徐楚宁是真的累了,心累脑子累,反应就慢了半拍。
“我好饿,我回去吃东西。”徐楚宁皱着眉,迟迟地扭着手腕,想要挣脱。
“不会让你饿着。”郁风峣不松手,拉着他长腿迈着就往学校外面走,“喵喵也在,别让它等久了跑了。”
“你把它带去哪了?”徐楚宁警觉地问。
“它很好。”郁风峣实在是看不得他这幅表情,好像自己是什么洪水猛兽,便松开手,放慢步伐,“你相信我,我没有恶意,不拉你了,你可以随意。”
夜色昏暗,只有学校大院子里的灯一闪一闪的发着光,照到这里时也不剩什么光亮,徐楚宁只能模模糊糊看清一点模样。
郁风峣站在前面几步,侧头看着他。
徐楚宁沉默一会儿,才走过去,“下次别把喵喵带出来,它还小。”
“其实不小了,这个年纪的狗,也是该带出来遛一下。”郁风峣说。
两个人并排走着,徐楚宁不知道他带自己去哪,但随着山路越走越深,他有点不高兴了。
“你到底要去哪,我回去了,我不去。”徐楚宁很不安,几次都说要回去。
郁风峣也被弄得很烦,好几次都想把人锁着拖过去。
他今天找到了一个地方,跟喵喵在那玩了很久,他一定要带宁宁去,宁宁一定会喜欢,这事儿没商量。
“去看看吧,你要是不喜欢,带着喵喵直接回来。”郁风峣牵住他的手。
徐楚宁下意识挣了一下,没挣开,“放开——”
“你的手好冷。”
“我说放——”
“我给你暖一下。”郁风峣强硬地掰开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放进自己口袋里。
“郁风峣你——”
“我在,怎么了?”
“……”
徐楚宁被拽着手臂都直了,跌跌撞撞往前走,男人十分强势,哪怕走路有点磕绊也难掩蛮横和霸道。
一点道理都不讲,骂就是认错,改就是绝不。
徐楚宁时常会想自己当初到底为什么会看上他,为什么会觉得他沉稳成熟有魅力,现在看来明明就是比青少年都不如。
徐楚宁对真正的孩子能提起无限的耐心,但对装疯卖傻的成年人显然没有包容。
但他每次快要接近发怒的临界点,这人总会很巧妙地示弱,有一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你装傻?”徐楚宁望着背对自己洗衣服的人,脑子里混沌一片,“你一直都知道我不喜欢的点在哪。”
他不信这是郁风峣突然开窍了,只能说这人洞察人心,以前只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故意刺激他。
“嗯。”郁风峣供认不讳,娴熟地把衣服拧干,然后随手扔进一旁的洗衣机里,脱水,“以前是。”
徐楚宁对这个答案一点都不意外。
郁风峣擦干手,跟着他进屋,盯着他的背影,“但以后不会了。”
他以前是蓄意欺瞒玩弄,但以后不会了。
虽然这样做会少很多乐趣,毕竟郁风峣的乐趣就是欺骗他人感情,享受着掌控一切的愉悦感。
但比起乐趣,他好像,更爱宁宁。
“你真的烂人一个,居然会以别人的痛苦为乐。”徐楚宁根本理解不了他,看他的眼神都充满不解和轻贱。
宁宁看不起他,郁风峣自然知道。
“现在不了,以前我喜欢宝贝低眉顺眼,喜欢宝贝逆来顺受,”郁风峣淡淡笑了一下,慢慢走近,低头,“现在我发现,宁宁打我、骂我、羞辱我,我更喜欢。”
徐楚宁忍无可忍,冲动了一巴掌甩过去。
男人脸一歪,又缓缓转回来,盯着他的视线多了几分玩味和兴趣,“你看,我说我喜欢,你就做,宝贝果然还深爱着我。”

第127章 “我帮你养它,行吗?”
后山有一口湖,很深的湖,湖边还有一个小栈,木屋,离湖几百米的森林里,有一幢很突兀的房子。
砖房,三层,水泥筑起,在四周杂草丛生、枯枝败叶的环境里显得十分诡异。
猪肝色的大门,泛着绿色反光的窗,锃亮带斑的防盗网,打眼一看,总觉得穿越到了二十年前。
徐楚宁双手插兜,盯着面前的建筑看了很久,走近,还能隐约看见里面半途而废的装潢。
柜子打到一半,柜门都没装上去,几袋子水泥叠着放在客厅里,不知搁置了多久。
他还不知道,在这个深山老林,还能有三层小洋房,还是钢筋水泥结构的。
“这原本是土砖房子,后来推了,重新打地基盖新楼。”郁风峣见他看出了神,也没去拉他,慢慢走到他身边,“那口池塘也是这家人的,老人一个人看着,养点鱼苗什么的。”
徐楚宁应声回头,郁风峣给他指了一下,“那边的渔屋,老人生前常住。还有猪排,栈桥,那个桩子磨损很严重,估计以前栓过看门犬。”
“你怎么知道的?”
“这几天没事做,四处转,走到这里了,就跟当地居民打听了一下。”郁风峣说,“这个房子也是老人的女儿出钱盖的,结果还没修好,老人就去世了,这个房子也就荒废在这。”
徐楚宁久久沉默。
过了好一会儿,才问,“喵喵呢。”
“来。”郁风峣手指掐着他的袖口,把人往房子阴面带。
徐楚宁这次没反抗,跟着走过去,房子后面还有一排小屋,算是生火房和柴房。
一走过去,徐楚宁就吓到了。
“你……你居然在这生火。”
“很冷啊。”郁风峣一脸坦然,推着他过去,按着他坐下,“反正这里没人住,能烧火算我的本事。”
“你砖头哪来的?”徐楚宁皱着眉打量面前的火堆。
“房子外面捡的。”
“这个罐子呢?”徐楚宁发现火堆里居然还煨着一个土罐,就是老家经常过年用来煨粥的那些。
“找人借的。”郁风峣说,拿着一个铜色勺子,放进去搅了搅,“好像煮得差不多了。”
说完,还真盛了一碗出来。
徐楚宁正要说什么,身后汪汪几声,一个白毛团子兴奋而快乐地扑来,还脚底打滑滚了两下,差点窜进火堆里。
郁风峣眼疾手快,挡了一下,嫌弃地把它推开,“蠢狗,不知道看路啊?”
徐楚宁把喵喵抱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别对它这么凶。”
郁风峣本来想习惯性反驳,他确实是看不惯对一个横冲直撞的蠢狗这么宽容,但宁宁的语气好像平静了很多,没有以前那么针锋相对,他也就忍下来了。
“我也是担心它,万一下次它冲进池塘里怎么办?万一它冲到别人车底下怎么办?”郁风峣实话实说。
徐楚宁也知道他心里的想法,他控制欲很强,不仅是人,是狗,他甚至会想去控制风往哪边吹,雨往哪边下。
以前天气一差,郁风峣的脾气也变得难以捉摸,徐楚宁吃了不少哑巴亏,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好笑,每天小心翼翼伺候着,安抚对方的情绪变化,他对自己都没有这么好过。
徐楚宁脸色又淡了些,低头轻轻抚摸怀里的狗崽,“我会教,不用你操心。”
“你也总有顾不过来的时候。”郁风峣见缝插针,“我帮你教吧,也有养狗的经验。”
徐楚宁毫不留情地揭穿他,“你生火煮粥的时候,把喵喵放哪了?”
郁风峣有些想回避这个问题,但宁宁一直盯着他,他也只能说,“拴在门上了。”
“你……”徐楚宁气结,半天没说出话来。
“我怕它跑到池塘里去。”
“那你也不能就把它拴在那啊。”徐楚宁叹气,挠了挠小狗的肚子逗它玩,“活着本来就有风险,难道要连门都不出吗。”
“你现在喜欢冒险了吗?”郁风峣突然问。
他记得以前的宁宁喜欢安稳,向往平和温馨的生活,所以自己精心制造的骗局才能奏效。
徐楚宁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只是端起碗,用勺子搅了搅粥。
粥还不错,不单单只有米,还有点青菜和肉沫,味道也不错,很香,不腻,很清淡爽口。
郁风峣直勾勾地盯着他,喝了半碗,才问,“味道怎么样?”
徐楚宁知道他在等自己的评价,但实在是不想对上他那么直白的眼神,垂眸避而不答,轻飘飘“嗯”了一声。
“嗯是什么意思,好吃还是不好吃?”郁风峣蹙眉,追问。
“还行。”徐楚宁被缠烦了,只好说这么一句,而后移开话题,“你哪来的玉米和肉?”
山上没有摊贩,要买新鲜的食材得去山下的集市上,一来一回就是三小时。
“偷的。”郁风峣说。
徐楚宁瞪了他一眼。
“当然是买的。看网上教程做的,本来想炖汤,发现太难了,还是粥好做。”郁风峣觉得没意思,往火堆里扔了一根木柴,“你觉得好吃,那有机会我再给你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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