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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金戈铁马(飞天了)


文职这一块,以冯太傅为首,因其岁数已高,不便过于操劳,主要以教导南郑王学业为主;魏尚书虽职位在冯太傅之下,但诸多事宜均由他把持,下设长史等职,也由各部落派人担任。
牛川地区及南郑王的安危,则交给朱苏全权负责。
原禁军统领林则峰改任文职御史,负责监督百官,查案判案,罚治犯人。
......
各部落为了自身利益,又奋勇的争权夺利几天,终于把各自人员安排好,满意的准备打道回府。
临行前一夜,拓跋真安排了盛大的篝火晚会,给大家践行。美女美酒,载歌载舞,必不可少。
酒酣耳热时,迟千重过来向王敬酒辞行。在酒精的影响下,拓跋真色如芙蓉,眼睛如天上的星星这般明亮,分外好看。
迟千重是个好色之人,他色迷迷的看着,觉得此人似曾相识。好在他还没忘记眼前这少年,就他拥护的南郑王,脱口道:“南郑王,呃,美人......我们是不是原来见过.....?”苦思冥想:“在哪呢......”
拓跋真向他微微一笑,举起了酒杯,一口干了。那甘甜的酒水并没有全部进入他的喉咙,有一丝顺着嘴边溢了出来,沿着下巴缓缓向下流,停落在精致的锁骨上。
为了便于擦试,他随手将衣领拉开,伸手抚去。
迟千重口干舌燥看着,浑身燥热,被酒精熏醉的大脑转速极慢。他凑到拓跋真面前,轻佻的朝他脸上吹了口气,打了个酒嗝。
酒气迎面扑来,拓跋真皱了皱眉头,靠后坐些。
迟千重欲望十足的盯着他,道:“春宵一刻值千金,月下美人足颜真.....”
“追风部落少主喝醉了。来人,将他送回去休息。”朱苏打断他的话,唤人将他送了回去了。
身边侍卫得令,强硬的拖着迟千重回房。
迟千重步伐踉跄,边倒退边念叨着:“美女,等爷.....爷疼你.....爷晚上能让你快活十次.....爷器大活好......”
听到这番荤腔荤调,拓跋真冷笑着,右手则委屈的扯扯了朱苏的衣角。
迟千重说的越发下流,突然一个黑乎乎的小东西腾空而来,疾迅如风冲进他嘴里,如同刀割,将他下一句牢牢的封在嘴里。
迟千重酒醒了一半,正待破口大骂,却在朦朦胧胧的月色中,看到一双令人发毛的眼神正紧盯着他,跟记性深处某人身影叠叠重合。他震惊的瞪大了眼睛,另一半酒也醒了,面如死灰......
把酒言欢的其他人并未注意到这个,热闹仍在继续。
快到半夜时,柔然第一勇士木骨走到会场中间,向南郑王深深行了一个礼,道:“南郑王,我等一行人来到此处,还有一个目的,望南郑王允许。”
“噢,”正斜斜靠在朱苏身上吃葡萄的拓跋真,懒洋洋道:“说。”
“在下想跟朱侍卫,以个人名义较量一番。”木骨目不转睛的盯着拓跋真身后的朱苏,眼里燃起势在必得的兴奋。
朱苏的大名早已传遍各地,各部落的勇士都想跟他较量一番。习武之人,最爱的就是竞技。
木骨来之前就打定主意,务必要跟朱苏打一架,看看是否如传说中的这么厉害。若赢了,他这柔然第一勇士,就可以升级为南郑国第一勇士了。
想想就激动!
闻言,拓跋真有些意外,他直起了腰,漫不经心的盯着木骨:“你确定只是竞技?”眼神有着不符他这个年龄的深沉。
木骨对上他的眼神,突然心里升起一股寒气。这个年轻之极的南郑王,并非如他年龄般这么稚气,一双眼睛似乎能洞察一切。
他不敢直视,垂下头称是。
拓跋真摩搓着手上的板指,不知道在哪想什么。过了一会,才徐徐笑了起来:“跟孤家的朱苏啊?行啊,孤帮你问问。”
他侧过头,含笑望着朱苏:“朱统领,你的意见呢?”
夜色中,少年笑靥如花,撩拨着朱苏的心弦。本想拒绝的朱苏,鬼使神差的道了一句好。
他向来都不喜这种带着无数目的竞技,不过少主想看的话,打打也无防。
既然是比武,总要有彩头吧。于是南郑王大手一挥,让赢者挑选出今晚最漂亮的姑娘,做为彩头陪获胜者过夜。
听到这,木骨更开心了。
正在左拥右抱的花公鸡贺祥一听说朱苏要跟木骨比武,马上丢下身边的美女,挤到最前面就坐,口袋里还放了一张临时向附近的美女要来的手帕,准备随时冲过去给某人擦汗。
拓跋真嫌弃之极的看了他一眼。
木骨身材实在是太高大了,朱苏也并不矮。但在木骨面前,却足足矮了一个头,身形也小多了。
木骨仗着自己膀大腰圆,一开始就径直冲过来,两只手如同大蒲扇般向他合拢。朱苏哪能这么容易让他抓到,轻松一闪就躲开了;木骨反手一掌,却打了一个空,倒让自己腿脚不稳,跌倒在地,那着地巨大的声响,好似爆竹爆炸......不巧的是,一个小兵正好在他后面,他这一跌倒,屁股死死的压在那人身上,当场七窍流血,差点半条命没了。
木骨虽然胖,却没有胖子的任何迟钝,相反还是很灵活;他一招不行,立刻换另一招,而且他皮糙肉厚,根本不怕普通兵器的伤害,身上划个小口子,对于他来说,就是小意思,不用管。
可惜他碰上的对手是朱苏,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对于他的任何挑衅,都四两拨千斤的打了回去。打到最后,木骨累的是气喘吁吁,满脸通红;反观朱苏,什么事也没有,依然身轻如燕。
瞅准时机,朱苏从天而降,对准他的右耳处狠狠一劈。木骨站立不稳,当场倒地,半天起不来,地面被砸出了一个巨坑.....
朱苏伸手将木骨拉了起来。木骨喘着粗气,垂头丧气,一声不吭的退了。
全场掌声如雷。
花公鸡贺祥很开心,闪着星星眼,冲进比武场,掏出帕子就要给朱苏擦汗:“苏,你太棒了。”
朱苏躲过他的手帕,淡淡一笑,走回拓跋真的身后,他的王正等着他。
贺祥不死心,追了过去。他打算多住几天,跟朱苏再联络联络感情。这次回去,至少半年见不到面,这是件多么痛苦的事啊。
贺庆却不允许他多呆,赶紧上前,强硬的把他拽走了。再呆下去,他怕南郑王会当场轼兄。
南郑王已经丝毫不掩饰对贺祥的愤怒了。

第十六章
年轻漂亮的姑娘们羞红了脸,被推到了人群中间,等着胜利者来挑选出最美丽的一位。朱苏高大俊朗,成熟稳重,是姑娘们的梦中情郎,无数姑娘想嫁给他。
可是等了又等,就是不见朱苏来挑人。有姑娘大着胆子,悄悄抬头望去:只见她们心目中的英雄,正俯身听他的王说话,表情宠溺;不知道说到什么,南郑王笑的是前仰后俯。两人自成一体,仿若周边无旁人存在。
两人说了好半天,南郑王似乎才想起这件事,用手撑着头,扫视着这群姑娘,笑意盎然:“朱苏看中哪一个?我为你做主......我觉的那个穿绿衣服的挺不错,清丽脱俗!”
朱苏却头都没抬一下,低声回道:“属下不用,请主上收回成命。”
拓跋真错愕,放在袖子里的手指渐渐拳紧了:“你是有心上人了?”一句没经过大脑,脱口而出的话语,夹杂着几分委屈的酸意。
可是朱苏有没有心上人,又关他什么事?
听到此言,朱苏沉默了,黑色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的王,里面有着看不懂的百般情绪在翻滚,最终还是归为平静:“少主大事未成之前,属下不想考虑个人之事。”
拓跋真:“......”
直到晚会结束,朱苏都没看姑娘们一眼。南郑王似乎也忘了自己说的话,一个晚上也没再提过了。
唯有贺祥化悲愤为力量,见不得众美女失落,一个晚上忙着安抚,第二天差点力卒而亡。拓跋真看他这付操劳过度、博爱众生的样子,啧啧几声,十分佩服。丢了几颗十全大补丸给他,让他好生养着身体,要死回贺兰再死,千万甭荒淫过度死在牛川。
......
这几日的南郑欢声笑语,而另一边独孤部落的族长刘显,闻言长孙嵩带着兵马,投奔了南郑王拓跋真,气的把房内能摔的东西全摔了。
弟弟刘震闻声进来,见哥哥如此生气,不敢吭声,小心的站在一旁。等刘显气出够了,才小心上前询问道,是不是派人去攻打拓跋真?或者再是暗杀。
“暗杀?你们一群没用的家伙,上次他走时派了这么多人,都没暗杀成功,反而让他逃到了贺兰。”刘显气不打一处来,全是他妈的废物。
现在长孙嵩又带走了他一帮人,逃到拓跋真那。长孙嵩是他手下头号大将,追随他十几年,对独孤部落情况是了如指掌,若派人去攻打,说不准反是他这个老巢被端了。
刘震不敢吱声。
这时有侍卫匆匆进来,递过一张拜帖,上面写着西燕太守拓跋窟求见。
“不见,让他滚回去。管你西燕北燕,老子今天谁也不见。”刘显暴怒中,夺过拜帖,就想撕了它。
“慢着!是拓跋窟求见。”刘震眼睛尖,看到上面的名字,赶忙让兄长住手。
“拓跋窟?”刘显念着这个名字,他娘的,又是拓跋那边的人。他现在听到拓跋两个字就烦,见个屁啊。
“此人是拓跋真的叔父,原南郑王的三子。”刘震道,小声的在兄长耳边说了几句。
听到后面,刘显紧锁的眉头渐渐舒展开,连忙整理好衣服:“快请,把拓跋太守请进来。”
......
拓跋真虽然已经称王,日子可并不好过,四周强敌环伺。北有独孤部,西有西魏,东有库莫奚部,南有高车部,太行山附近的后燕及燕国也在虎视耽耽。南郑就这样在夹缝里苦苦寻求生存。
由于各部落头领能单独掌控各自的部落,长久下去必为隐患。为了更好的管理,魏尚书提出解散部落组织、分土定居,用地域划分代替了部落、氏族的划分,取消各部落子民的隶属,成为国家的编户,以便国家统一安排。
各部落族长知道后,情绪激动,闹着要分家。他们投奔南郑王,为了的就是吃香喝辣的,现在大事还未成,好处还没拿到,南郑就要拿他们开始开刀,把他们权力、子民都拿走,做梦!
拓跋真拿到这份建议,他清楚魏尚书说的没错,国家想长治久安就必须走这步。但现在不是时候,于是又出面安抚各部落,发誓南郑绝对不会这样。
拓跋真忙得脚不沾地。没多久,人就明显瘦了一大截,衣服穿在身上,空荡荡的,仿佛一阵风都能吹倒。
唯一能令他心安的是,这段时间朱苏一直陪在他身边。每天晚上入睡前都会帮他按摩头部穴位,尽量让他睡个好觉;有时他实在太累了,就靠着朱苏胳膊咪一会。
除了朱苏,他谁也不相信。
人员并不是全都忠心恳恳,时不时跑掉一堆人,拓跋真恨不得把逃跑的人都杀了,看谁还敢逃。
朱苏见拓跋真一天比一天憔悴,戾气一天比一天高,情绪很不稳定,生怕拓跋真撑不住乱来,当机立断要拓跋真好好休休息一天。事情源源不断,永远是办不完的,不能这么逼自己,凡事都有解决的办法。
拓跋真嘴巴上说好,但天天拖后,今天没空改日再说。
朱苏不允许事情变的更糟,于是在过完清明节第二天,一早就拉着拓跋真,一定要他出去散心。
拓跋真正昏头昏脑烦政务之事,哪有这个心思,死活不肯出去,又要改日。朱苏没那个耐心,干脆直接抱他上了马车。
拓跋真又羞又气,不好意思当着众人面挣扎,气呼呼坐在车上不理朱苏。朱苏也不在意,自行去驾车。
淡淡的迷迭香味充盈着车身,在稳稳行驶中,拓跋真不由的睡了过去。等他醒来,车子已经停了下来,仍他一人在车中。
他揉揉眼睛,喊了几声“朱苏”,却没人应答。掀开窗帘朝外望去,阳光当头,已是中午。四周高山环绕、绿木成萌,一条大河出现在眼前,河水缓缓流过。
河里有一人挽起裤腿,头发凌乱,正在那叉鱼,正是朱苏。
鱼滑溜溜的,并不好叉,但朱苏很有技巧。他弯着腰,双手紧握鱼叉,尽量贴近水面;突然身体一动,手中鱼叉又快又准的叉了下去,不一会,一条鱼就在他鱼叉上摇头摆尾。
他用力一甩,这条鱼被甩到了沙滩上,在那里拼命蹦弹几下,就老实窝着了。
拓跋真饶有兴趣的趴在窗子上看,周围很宁静,只有水流的声音,还有就是鱼被叉到的声音。

第十七章
朱苏真是叉鱼高手,一会时间,就叉到了三四条鱼。他抬起头,擦擦脸上的水渍,向拓跋真晃了晃手中的鱼叉,又继续叉下一条鱼。
此人此景,令拓跋真连续多日焦燥不安的情绪奇异般的得到安抚,心慢慢平静下来。
他跳下马车向朱苏走走去,叫嚷着也要叉鱼。
朱苏笑着递过鱼叉,看着他的王终于露出了久违的孩子气,打心眼开心。两人笑着闹着,叉了半天,叉到快太阳落山,足足叉了一大堆。
拓跋真把沙滩上的鱼都捡到桶里,喜滋滋的:“今天可以吃烧鱼了,好久没吃了。天天吃羊肉牛肉,快吃腻了。”
堂堂南郑王还跟幼童一样嘴馋。
朱苏闷声笑着,飞快翻转手中的烤鱼,不时向上撒些调料。不一会,浓厚的鱼肉香味飘了出来。
拓跋真闭上眼睛,陶醉着:“太香了!朱苏,你的手艺还是这么好。”
朱苏笑而不语,仔细把鱼刺挑掉,递给拓跋真:“可以吃了。”
拓跋真接过来,大口咬了一块,一脸的满足,带笑的眼睛望着朱苏,连声称赞。
好久没见到拓跋真纯粹的笑容了,朱苏知道这趟目的达到了,心中的大石头终于放下了。
“好吃,主上就多吃点,今天鱼多。”他也笑着,继续挑下一条鱼刺。
直到月上梢头,两人才回去。
一回去,就有人来通报,说军中副总教头秦河意欲逃走,还带了几十名士兵,被王述将军在河下捉到,问王怎么处理。
秦河当初变卖家产过来投奔,这还没多久就要走,他这个王当的是有多失败。
拓跋真按捺住脾气,摇摇头:“天要下雨娘要改嫁,由他们去吧。还有谁要走,全由他们吧。他们也没做过对不起我的事,只是目光短浅,看不到以后的趋势。这种愚蠢的人,不用也罢。”
通报的人领命下去。
王述将军不相信这是南郑王做的决定,昨天还认为应该严厉罚治这种逃兵行为,今天态度就变了。又亲自过来问南郑王,但王还是让他放了。一天之内,南郑王对逃兵的态度完全不一样。
拓跋真其实早有心理准备。每天晨起练武,他看着那帮临时拼凑,人数日趋减少的军队,就知道现在的忠诚度够低。
前阵子处于情绪崩溃的前夕,心浮气燥,看什么不顺眼的都想暴力解决;今日朱苏带他出去放松后,突然又想开了。
忠诚度是要血和汗历练出来的,要用无数条人命和嘉奖换来的,现在当然没有。他不是没想过把那些脱逃的人一一斩首,但实在是人数太多了,杀不完;更怕全部杀了后,就真没人追随他了,只得做罢。安慰自己道,大浪淘沙始到金。
拓跋真确实不想浪费时间在这等小事上,因为马上还有更大的事情要发生了:如果历史进程没有更改的话,他的好叔父拓跋窟马上就要带领大军攻过来了。
为了提早做准备,他天天亲自盯着士兵操练,绞尽脑汁想着如何应对可能发生的事情。
果然没多久,拓跋真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他好叔父拓跋窟如期造反了。上一世,他被拓跋窟打的是节节败退,差点命丧牛川,这次一世可要吃一堑长一智了。
拓跋窟是南郑先王最小的儿子,他当年也侥幸逃脱了前魏的追杀。他运气比较好,没受过什么磨难。因为老婆是西燕的表妹,所以南郑一出事,他就逃到了西燕躲了起来,直到前魏灭亡。这些年一直呆西燕,现在是西燕太守。
在南郑刚刚宣布复国时,拓跋窟曾以叔侄名义,前来拜访拓跋真。
拓跋真那时正在南郑与燕国交界处查看边防。突闻多年没联系的叔父拓跋窟要来拜访他,颇感诧异,还是让人迎了进来。
不能否认,南郑先王这么多儿子,这个拓跋窟长的最像他,粗壮结实,怪不得当年先王对他的宠爱有加,天天喊他“我的儿“。
拓跋真父亲是长子,死的早,听说长的也像,但拓跋真却一点都不像他们,酷似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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