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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金戈铁马(飞天了)


“至少我没你这个色心。”乌旦硬邦邦的了一句。
“你.....”赫连本来就脸色苍白,现在更是气得没有血色,指着乌旦嘴巴哆嗦着,看样子马上就要昏过去似的。
“好了好了,都少说几句,莫传出去让人笑话。”莫宏笑着打着圆场,虽然不知道这两人怎么回事,不过联军还是要内部团结才好。
赫连狠狠的瞪了一眼乌旦,这才向莫宏行礼:“离干部落赫连见过后秦世子。”
他显然伤的不轻,这么简单的行礼,都让他痛的额头冒汗,痛不欲生,身上一股浓厚的药味。
莫宏隐约知道他受伤的原因,是见色起意。哪晓得碰上一个比他还厉害的角色,真是常在河边走,哪里不湿鞋。
人的快乐都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见他这样,心中好笑,偏他的身份又不能直接表露出来。于是让他去会客厅候着,他们马上过来。
偏偏乌旦还不放过他,又是一番冷嘲热讽:“赫连将军,千万要管过下半身,莫让这个干扰你的正常生活。
也不知道今天乌旦是吃什么雄心豹子胆,逮着赫连就是不放过。
赫连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一把挥开身边扶持的人,袖子一推,两手叉腰,怒目圆睁,很有街头泼妇准备耍泼的样子。
“乌、旦。”他一字一句:“妈的,你不要以为老子受了伤,就打不过你。老子打的你满地找牙。”
“有种你现在来。下半身都管不住的人,还能管好队伍?!”乌旦语气中满是不屑。
“你.....”赫连是彻底怒了,看老子受伤了,你就落井下石是吧,老子整死你去。他发了疯似的冲了上来,揪着乌旦就打。乌旦哪是让人随意欺负的主,当即还手。
虽然赫连伤势未愈,但禁不住他气愤啊,再难受也要挣回这口气。乌旦虽然没受伤,但他武力一直不行,所以两人打的是半斤对八两。
下面士兵在操练,上面将领在打架;上面没喊停,下面不敢停。
其余将领看不过去,一窝峰的上前,强行将两人分开。
莫宏脸色终于阴沉下来,重重哼了一声,大步离去。
联军将领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公然掐架,明摆将不和摆在了台面上。若传出去,还搞什么联军?!这两人是猪脑子,还是故意打给他看的?
姚悦淡淡的看了一眼赫连,把两人臭骂了一顿。
两人不怕后秦世子,却顾忌着姚悦,只得垂头丧气听着,各自收起臭脾气。
.....
等到了会客厅,莫宏连喝几杯茶,心绪才平静下来。招暗卫过来,问他这段时间姚悦行踪。
听到数次姚悦不知所踪时,莫宏皱起眉头,手指敲打着桌面。
他最担心就是姚悦会突然恢复记忆,一旦恢复了记忆,那可是他后秦最大的敌人。甭到时一怒之下,反而来攻击后秦,后秦百年基业都会毁于一旦。
界时,他莫宏何有脸面对下面的列祖列宗。
他沉吟了一下,问道:“姚将军现在头还痛吗?”
“有的,隔三天左右就要发作一次,痛起来的时候就见他一遍遍敲头,有时还撞墙。”暗卫如实的回答。
莫宏还要细问,门口传来了声音:“姚将军到。”
“.....进来吧。”莫宏神色一正,暗卫知意,匆匆离去。
门被打开,姚悦背光站在门口,炽热的阳光将他的高大影子照的很长,几乎将莫宏遮住。
莫宏端着茶,身体后靠,若有所思的瞧着他。
御医说只要他大脑里淤血不化,就会一直失忆;但淤血有时也会自行吸收掉,所以他现在究竟想起多少?药物只能拖一时,拖不了一世。
所以还是要见好就收,赫连那个傻子,还闹着要攻到龙城去,真当他后秦是一群白痴,陪着他胡闹不成?!还好乌旦是个明白人。
将莫嵘嫁于他,其实也就是一个牵制。万一事败了,愿他念着莫嵘给他生的娃,还有留后秦一条生路。
其实天下人怕得不是大郑皇帝,而是他曾经的大将军朱苏。
就不知道大郑那个年轻的小皇帝,还能容得下朱苏这个反贼不?看前阵子,大郑皇帝为了找他,大动干戈,倒不像是外界传说的君臣不合。
大郑皇帝跟朱苏到底是什么关系?师生、亲信、男宠、相好的?
姚悦数次失踪,是去找那个郑国皇帝吗?他是想起了什么吗?
莫宏盯着姚悦,脑里转千百条思绪。

第九十二章
姚悦不知道他心中所想,从容的跪下:“属下治军不严,请世子惩处。”他戴着青铜面具,遮住了他的脸,也遮住了他的表情。
“不关你事,”莫宏轻笑着:“起来吧,姚将军,坐。这阵子辛苦了,把大郑议和书拿来看看。”
姚悦呈上手中的东西,他刚特意去取了,所以来晚了。
莫宏徐徐看过,沉默不语。他不说话,姚悦也不说话,两人安安静静坐着。
“药还有吗?”忽然莫宏问道。
“还有三颗。”
“噢,我这次又带了十几粒过来...能撑得过去,就不吃吧。凡药都有三分毒。”莫宏从袖子里拿出药,递给姚悦。
“谢世子,属下会注意的。”姚悦接过药,不冷不热的应答着。
“莫嵘到时快生时,你请几天假回去照看照看吧。”莫宏又道。
“属下会的。”
两人并无太多话说,说完这几句,又陷入了沉默。
好半天,才听见莫宏终于说到了正事:“姚将军,跟大郑议和有必要吗?”
姚悦话到嘴边,最后还是变成:“世子决定,属下听命。”
莫宏本想盯着他的脸仔细看表情的,但是戴着个青铜面具啥也看不到,整个人淡然的坐那里,若际若离,顿时索然无趣。
他在案桌那思虑半天,招来各位将领开会。结果出乎他的意料,竟然大多数人都反对继续攻打下去,觉得大郑提出的议和方案很好。尤其是奔干部落恨不得今天就签掉去,后秦将领也不愿再打了。
后秦军队过了多年的安稳日子,对行军打仗本来就没啥积极性,巴不得早日退军,回去守着老婆孩子热炕头。
奔干部落更是没有积极性,本来也占小便宜的主。
唯有离干部落的赫连勃勃几人,十分反对,一定要打进龙城,得到更多利益。可惜离干部落人少,起不了决定作用。
最终决定少数服从多数,同意撤军议和。但是大郑必须向联军每年进贡银两三万,绢二万匹,钱一万贯,茶一万斤,开设榷场互市。
长孙嵩等人知道后,又赶来联军军营,双方扯皮,又沸沸扬扬扯了几天,最终敲定大郑每年向联军进贡银两二万,绢一万二千匹,钱一万贯,茶一万斤,开设榷场互市。
等这些东西都送过来后,联军就马上撤军。
按照以往别国朝贡习惯,这些玩意本来可以分批送过来的,只要是年前送过来就可以了。但这次联军要求是两个月内全部送到,首批一万银两、五千匹绢、钱五千贯必须在一个月之内到达,然后联军退军。
其余东西必须在余下二个月内全部送到,若是没送到,铜钱翻倍;若是四个月内没送到,那么不好意思,莫要怪联军不客气。
打仗打成这个结果,大家都不满意,但只能先这样了。
莫宏不满意。
但大部分将领都同意了,他也不好反对。他也渴望君临天下,但是他家后秦就没出过会打仗的人才。后秦立国百年,早已是文人当家,能守住疆土的将领都寥寥无已,更甭提开拓疆土的将领了。
而且大郑砍价砍的贼猛,当这是菜市场买菜,一下就减了一万银两。
娘的,要不是怕夜长梦多,怕这个姚悦恢复记性,怕一分钱都拿不到了,他才不会这么容易答应。
姚悦这段时间数次失踪,还不知道是不是去见郑国那个狗皇帝?万一突然恢复清醒,两人再设个套,甭到后秦祖本都没了。
有时他还在想,要不干脆把姚悦杀了。但若真杀了他,从郑国敲诈来的的钱,搞不好就没了。
对面的大郑皇帝也说不准会发疯,把他家后秦给灭了。这个拓跋真据说是朱苏一手带大的,打仗的精髓是学了个八九不离十,也是战场里尸山血里撕杀出来的,作战水平仅比朱苏差那么一点点。
拓跋真也很不满意。
他一看到这谈判结果,心里老不乐意了。他刚刚统一天下没几年,屁股都还没坐热,就要给别国朝贡,他娘的真不是滋味。
他皱皱眉头,只能先这样了。现在最重要是得想办法哄着姚悦跟他回去,不要再呆在那个后秦,记性的事可以慢慢恢复。
他上次跟姚悦讲,想要他一起回大郑,没想到被拒绝了。这讨厌的姚悦却说他妻子马上要生产了,他必须回后秦去。
当时他气得发抖,一句话未经大脑就脱口而出:“如果老子是女人的话,早被你操的生了十个八个,老子肚子里装了多少你操蛋的东西.....”
姚悦闻言,手微微抬了一下,又缩了回去,安安静静的站在那看着他。拓跋真涨红了脸,知道这话说的不合适,恨不得一头撞墙。但就是这样,也没能留住姚悦。
姚悦迟疑了片刻,还是离去了。
拓跋真愤怒的把房间砸了个遍,真当老子是陪客,吃完就跑;人家青楼陪客的,至少还有钱拿;他倒好,出钱求着人家来操自己。
他心烦意乱的下旨意给刘则峰,臭骂了一顿,让他好好准备去。
大郑管钱的刘大尚书收到这命令后,叫苦不迭,大郑也才真正停战两年,并不富裕,一下掏走这么多,真当他是摇钱树,摇一摇就掉出一堆钱。
这些玩意总要有时间凑啊。于是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向来注意形象的刘尚书,忙得这些天人都瘦了一层皮。
最气不过的还是离干部落的赫连,他听说后秦跟奔干部落都做了同样的决定,把他的意见当狗屎丢在一旁。气得的旧伤复发,又躺在床上多日。暗骂这帮鼠目寸光的家伙,没点远见。想着想着,想到大郑皇宫里还安插了一道棋子,心里又好受些。
他前几日给那女人寄了封信,说战争打算告停一段时间,狗皇帝马上就会回京城,让她加快步伐。等这事一结束,就娶她。
先把父亲兄长的仇报了,灭国之恨以后再来。
唯一高兴的就是奔干部落的乌旦,他家部落几乎是用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收益,笑的是天天合不扰嘴。
......
这段时间不打仗,军队里的士兵除了历行训练外,基本没啥事。姚悦只要晚上没事,就会遛到郑国军营,跟着拓跋真见面,哪怕什么都不做,只是站在远处单纯的看看他都好。
上次因为回后秦的事,拓跋真大发雷霆,姚悦有几日没敢在他面前露脸。
这次实在是忍不住,晚上偷偷过来想要找他解释。结果被外面众多侍卫拦着,说皇上有令不准进。可惜他们心有余而力不足,身手太菜了,姚悦逮了个空子,转身就冲进了皇帝的卧室。
他是皇上的常客,侍卫们心知肚明。此时皇上没有开口,侍卫们谁也不敢冲进卧室抓人,只得在外面干瞪眼。
拓跋真见他进来,心中更是恼火,一群没用的饭桶,连个人都拦不住。他实在不愿搭理这个家伙,气呼呼的把毯子往身上一盖,连头带脚盖的严严实实,滚到墙角。
姚悦上了床,从后面搂着他,小声哄着:“真儿,不要生我的气了,好不好?”他从来就不会说甜言蜜语,一句陪礼的话跟和尚念经似的,反反复复,耳朵听都起茧了,也没说出拓跋真想要的那句“我跟你回去”。
拓跋真气不打一处来,干脆掀开毯子,挥个拳头就打了过去。
在你心目中,我倒底是什么?泄欲的工具吗?拓跋真愤愤的想着。
姚悦侧着头,随便他打。
打到最狠时,拓跋真一把抓过姚悦,在他肩膀处狠狠的咬了一口,似乎把所有怒气都撒到了这上面。
姚悦由着他发泄。
等咬完这一下,拓跋真终于平静了。看到那里出血疹人,忍不住又伸出舌头将那一处的出血舔的干干净净,然后頽丧的躺回床上,一动不动,拿胳膊挡住自己的眼睛。
姚悦沉默的侧躺在他身边,伸手拿开他的胳膊。胳膊外面的衣袖早已被泪水打湿。
拓跋真眼泪汪汪,见到他这张戴着青铜面具的脸,心里十分难受,他的朱苏原来哪会这样?他何曾受过这个气?!
他胡乱抹着眼泪,沙哑道:“滚,你滚,你回来干什么。”
“.....对不起!”姚悦低声道。抽出拓跋真的腰带,把他的眼睛捂住,然后把自己的面具摘了下来,俯下身温柔的亲吻着,像是在赔礼道歉。
拓跋真一肚子委屈实在不知往哪发泄,堂堂天子竟需要跟一个女人争风吃醋:“你眼里不是只有你老婆吗,朕又算什么玩意?”
姚悦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向来嘴笨。
他总不能说,我怀疑那个孩子不是我的,所以我要回去看看究竟;何况他毕竟是后秦的将军,怎么能不回后秦?!再说大郑皇帝若回了京城,没有了后顾之忧,还会接受他这个敌国将领吗?他以什么身份回大郑?若他不是朱苏,说不准以后连面都见不到了.....
这些念头如一根根刺,刺得他心神不安,寝食难安,将要失去爱人的痛苦绝望,每时每刻都缠着他。

他恨不得将拓跋真拆骨入腹,这样两人才会永远不分离。
亲吻加重了许多,空气中的燥火越来越旺盛,两人又缠到了一块,难舍难分。
正当姚悦俯身亲吻着拓跋真腰腹时,突然拓跋真取掉了眼前的腰带,姚悦毫无防备,他的脸就这么直接了当的暴露在拓跋真面前。
一张极为普通寡淡苍白的脸,陌生之极,丢在人群一眼认不出来的。眉毛鼻子嘴巴.....没有一处跟朱苏相似。
姚悦错愕的看着他,那么刺眼。
“.....我是不是看错了....我这段时间眼神不好.....”
拓跋真狠狠的闭上眼睛,复又睁开,他颤抖的摸上姚悦的脸,“面具呢?你是不是还戴了面具?”
他急切的摸索着,姚悦脸上光滑无比,没有丝毫易了容的痕迹。
拓跋真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这个男人不是朱苏,他搞错了,他的朱苏没有回来.....
这个错误让拓跋真受不了,他疯狂的推离姚悦,歇斯底里:“你走,你走啊,你不是朱苏,你不是.....你快点走啊。”
“我要去找朱苏,朱苏,你等等我.....”
姚悦心中一沉,最害怕的事情终于发生了。他紧紧抱着拓跋真,不让他再挣扎:“不要走,真儿,我陪你。我答应你回京城便是.....朱苏他,他......”
“啪,”一记清脆的耳光扇到了姚悦脸上,五个手指印顿时出现在他的脸上,把他彻底打的清醒了。
他就是再努力对拓跋真好,就算议和是他一手促成的,也取代不了朱苏的位置。
拓跋真眼神冰冷,甚至带着几分厌恶看着他:“你不配叫他的名字。”毫无留情的踹开他,就要抽身离去。
姚悦却抓着他的脚裸,又把他拉了回来,沉默的重新压到了他身上。拓跋真拼命反抗,连打带踢,嘴里还不停的骂着:“你走,你这个鸠占雀巢的家伙,你连朱苏一根头发都当不上.....”
姚悦被骂得的精神恍惚,顺手拿衣服物塞住了他的嘴,将他的双手用腰带捆紧。强迫拓跋真跪在床上,用一个极其屈辱的姿势....疼痛让拓跋真的眼泪又流了出来,差点以为自己的身体被强硬的撕裂为两半,这个该死的姚悦!
心痛麻痹了姚悦的感官,等他终于发泄完毕,这才发现拓跋真已经昏死过去,床上一大滩血。顿时大脑一片空白,他搞伤了拓跋真。
御医匆匆赶来,客气的请他出去。
姚悦不肯,执着的守在房内,也没有再戴面具,就这么守着。他想守到拓跋真醒来,再跟他说一声对不起。
先前交过手的侍卫愤怒的看着他,恨不得把他当场四分五裂为皇上报仇。唯有那名叫孙涛的统领,看到他这张脸时稍愣了一下,随后转过身去长叹一声。
拓跋真昏睡了多久,他就守了多久,滴米未进。
拓跋真这个也不是大伤,就是姚悦被他的那些话气疯了,用力过狠,结果把下面弄伤了。不过最主要还是情绪太激动,一口气没上来,就这么昏过去了。
人到第二天就醒来了,整个人焉焉的。一睁眼看姚悦还在这站着,气得差点又昏了过去,拿起枕头就丢了过去:“你滚,这辈子我都不要再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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