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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反派一体双魂的日子(蓝溪恨水)


“哪怕是死,属下也会护二位少主周全。”
濮阳殊轻轻的笑了一声,“别动不动就死来死去的,让他听到就不好了,他最厌烦这种话。”
他拍拍月影的肩膀,道:“要保护好自己,不然,他会很伤心的。”
月影岚动了动嘴唇:“……是。”
他的心里还是存着一点疑虑,这点疑虑最终化作一种不太妙的感觉,他不由问道,“是茗少主的问题么,所以非要撑过今晚,他的伤,究竟严重到何种地步?少主,可不可以不要瞒着我,我也很为你们担忧,那天之后,茗少主便再也没有出现,那天之后,每次见你,都是眉头紧锁忧心忡忡……”
他又指了指自己的唇瓣,“少主的气色都很不好,唇瓣苍白,像是生了大病。少主你也不请医师,不喝药。”
濮阳殊摸了摸自己的唇瓣,心想自己的演技难道真的有这么差,想笑两声却是笑不出来,果然,笑容这种事情还是哥哥比较擅长啊,但自己已经……
“我的病,是心病,都是心病了,怎么能用凡药来治?”
濮阳殊拍拍月影岚的肩膀示意他不必担忧,“只要哥哥恢复到从前,我的病也就不药而愈了。”
只是,会有这么一天么。
短短时日,自己又变得一无所有了。
他的目光投注在枪架的枪上。
“这束梅花……”
濮阳殊轻轻一用力,梅花便在他掌心消散。
“我不见他。接下来的一日,我要闭关,谁也不见。你去收拾东西吧,明天一早,我们就离开。”
离开?离开就离开吧。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总会有办法的,虽然,现在的自己算是在与天下为敌,局势恶化的太快了。
他的心却是微微一动,哥哥还不知道外界的局势已经变得这么严峻了,如果让他知道自己的处境艰难至此……
这样的想法刚刚冒出来却又被他生生的摁灭。

一切,都准备了起来。
天都城境内,更是人心惶惶,人们都不敢出门了,只敢躲在自己的家里窃窃私语。
“怎么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我简直都不敢想啊,三公子,很多年前我确实听说过三公子的事情,他的出生,不是很不吉利么,但是这事情不是都结束了吗?怎么会在十年后旧事重提呢?”
“唉,这哪里是我们这些小老百姓能知道的?你听过那些传言了吗,听说还与天界有关啊,我们的三公子是上界来的逃犯,不知怎样才转生到了这里啊。哎,早就知道他不是寻常人了。”
“马后炮,谁不会啊?当年,他突如其来得到了府主的重视,你们就说他之前的传言都是夫人放出来的谣言。现在你们又转变了,真不知道该听谁说。还有啊,我们的大公子已经从重华宗学成归来了啊,我觉得,这个事情……”
“反正我觉得这其中的水是很深,我们这些人还是不要掺和为好,谁赢了就跟谁呗。”
“这才是真的,还是喝酒吧。毛豆没有了,你再端一盘上来,哎呀,就惦记你的这口毛豆。不过,三公子是的确有些……不好说不好说,都在酒里了。”
城内居民七嘴八舌。
城主府内的人也好不到哪里去,一心盘算着站队。
濮阳雷与濮阳同坐在一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究还是眼不见心烦的扭过了头,注视起桌子上的花纹,好像那花纹是什么绝世奇宝一样。
“你说,城主的心里是怎么想的。”
濮阳雷还是有些按耐不住,濮阳同则是摇了摇头。
濮阳雷见他这模样简直就是气上心头,忍不住叹了口气,“现在的局势是这个样子,你说,我徒弟可以从中抽身么。”
濮阳同:“难说,不过,我的徒弟一向机灵,总不会如此被动的。”
濮阳雷:……什么你徒弟我徒弟的,不都是那个小子么。
“我只是听说了那个传言,有感而发,具体的还要走一步看一步,反正,我是不愿意站队的,哪怕他是我的徒弟。”
“那个传言……哼,什么传言,他是天界逃犯的传言?那个传说故事,被贬谪之龙的传言?实话说,那说法确实和千年前的传说对上了,但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我还说,还说什么呢,有什么可以说的。如果他这么凶恶,他的本性是穷凶极恶,那么他根本不会是这个样子吧。”
“虽然他平日里表现的是有一些怪。”
濮阳雷道,“但是,他是个好孩子吧。”
好孩子么。
濮阳同看着面前的茶壶,眼不见心不烦的将其推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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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谋,却在波动。
柯元嘉正在沧月城内看着文件,里面一桩桩一件件都是关于濮阳殊的情报,非常详细,都是他派人问询了天都府的侍从才得到的答案。
他一边看着这些情报,一边思索着明夙与濮阳殊的相处,那些他并未亲眼目睹过的场景就在自己的脑海中流水一般浮动了起来。
他看向下属,“只有这些了?”
下属连忙道:“是的,他的作息都很规律。”
这时,他却看见一个不太寻常的报告,“院子里的梧桐树倒了。”
他把这页报告抽了出来,开始询问下属,下属便又将这个情报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柯元嘉若有所思道:“也就是说,这两棵树,是濮阳殊在自己小的时候种的。还是在得到两柄神兵……之后。”
神兵?凡界能有什么神兵,世人总是喜欢这样夸大其词。他看了一眼,便将这一页放在旁边。
“是的,有什么问题么?”
下属有些懵圈,看见柯元嘉微微含笑的眼,他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他的眼神与气势,已经截然不同了,这,该说不愧是来自上界么。
“无事,退下吧。”
属下便唯唯诺诺的退下了,此时,濮阳昭却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我不知道你究竟在想什么,这么多人,都是我们的,区区濮阳殊何足畏惧,更何况天都城也不是铁板一块,早说过了,我的父亲是被他囚禁了,如此行为,天理何在,你别忘了,我还是天都城的大公子,天都城的人,难道会不给我面子么。”
“我要是执掌天都,一定给那些讨好濮阳殊的人好看。”还有濮阳宣,他也不会放过他的,当年自己知道他好了,可是第一时间就给他写信,让他多注意濮阳殊情况,那些信件却是泥沉大海。
母亲也给他寄过信,但他还是没有回复。
不知是拿乔给谁看,亦或者是想傍上濮阳殊?还不是被濮阳殊囚禁了起来。
“我实在是不明白,你到底有什么顾虑?”濮阳昭动了动嘴唇也想不明白,如果他真的来自上界,是来缉拿要犯,又何必如此瞻前顾后。捉拿濮阳殊不就像捉拿小鸡仔一样容易么。
“没想到,我那个愚蠢的卑贱弟弟还有这样的来头,你们说他是逃犯,那他是什么身份啊,说什么龙啊龙的,他都不是人么,他到底犯了……”
濮阳昭却不说话了,因为他看见柯元嘉的眼神,像是淬着一块寒冰。
濮阳昭讪讪笑了一声,“不想说,我就不问了。”
“不问了,就退下吧。”
濮阳昭目光闪烁两下,便愤愤不平的退去了。什么东西,在自己面前这样说话,说什么天界来使,说什么身份高贵。
“等等。”他却又叫住了濮阳昭,然后濮阳昭看见他的脸,他的表情很淡,眼神里却像是蕴藏着深深的黑暗,“你和你的母亲,在天都城也有一些暗探吧,他们也该发挥一点作用了。我准备发起总攻,就在月圆之夜……要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让他们连反抗都来不及反抗。”
他看了看自己的掌心,掌心浮现出一枚箭矢,幽幽的,闪烁着光彩。
他缓缓将其握在自己的手心,心想,所有的一切,到现在才算是真正的结束了,凭借他的魂魄……
这是一个万无一失的计划。
濮阳昭哦了一声,心下却是惊疑不定,月圆之夜?这么快!
不过,快点也好,避免夜长梦多。
不过,那种颐气指使的态度,还真是让人憎恶。走出房门,他狠狠的踢了一脚花盆,花盆没有什么损伤,倒是他的心情更恶劣了一点。
很快,月圆之夜,如期而至。
天都城,却有一个黑影轻轻掠过,穿过巡逻人群,悄无声息的落在天都府。
黑色面罩扯下,流露一双幽深眼眸,正是柯元嘉。
他派遣的人,正在与天都城的人“交涉”,好了,明夙,你会在哪里呢。
你的住处,梧桐小宛么。
第一时间,他就看见了那两株梧桐树,一生一死梧桐树,真是预兆不祥。随即,他看见有人急奔而来,乃是汇报战局,但是,接受战局的人却不是明夙,而是一个穿青衣的男子,哦,是明夙的属下。
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会交给这个属下,信任倒是其次,最重要的是,明夙在哪里?
就在这时,他却发现了一点纸张的残页,拿来一看,却是半张灵符,专门用来压抑灵气的符咒……
仔细环顾四周,确实能感受到一点蛛丝马迹。真是有趣啊。有趣。
他思索一下,微微一笑,却是转换了样貌,随即他又化出一面镜子看了看自己的脸——
东方凤的脸。
不知为何,月影岚总觉得今日心很慌,所以他不由得来回的踱步,这时,却有人推门而入,推门而入,未说暗号,他几乎下一秒就要动手,却看见东方凤的脸,生生止住动作。
“你……”
“城门已经破了,濮阳殊呢,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我们一起走!”
“怎么可……”月影岚关心则乱,刚要仔细询问,却感到心口微微一痛,然后他便看见“东方凤”诡异一笑,眼中似乎有漩涡在不停的流转,是流光溢彩的星光,逐渐扭曲。
月影岚霎时觉得自己的思绪不由自主的运转了起来,自己的记忆……
“东方凤”却只是微笑,微笑着阅览记忆,终于得到了他想要知道的讯息。
月影岚咬破舌头,方才挣脱,头脑的昏厥感却依旧没有消失,眼前一黑,却重重栽倒在地上。
“东方凤”以手抹脸,恢复容颜,叹息道:“明夙,你可真是失败,又被人背叛了么。,我还以为,你那个小跟班……”
“有什么过人之处。”
苏茗正在寻求逃脱之法。
苏茗失败了。
苏茗想要过一个占卜。
铜钱占卜是不是不太行,大凶啊。
这是,门外传来轻响,便有一只手轻轻推开了大门,来人居然是……顾雪卿。
真是念曹操曹操就到啊。
顾雪卿也是费了一些心思才来到这里,因为他知道,如果是……的话,见他也好,不见他也罢,一定会给一个明确的回复,而不是直接将花捏碎。
他是循着花的香气才来到这里的,一眼便看见苏茗的情状,锁链金笼,分明是囚禁。
“他……”
“别说了,先把我身上的锁链打开,我现在不能动用灵力。另外,我想重新拥有一具身体,将魂魄从这具身体上分开,你有什么办法么。不需要多结实,能支撑十天半月便可以。”
顾雪卿以指化刃,削去锁链,将苏茗搀扶了出来,迅速道:“我是梅树化形,可以用自己的血肉骨为你重塑身体,可保持一个月……你我元魂毕竟不符,而且时间仓促,一月之后,身体便会崩裂,这于你魂体有伤。”
“就这样,先带我离开。要在月圆之夜未完之前完成。我,很感谢你。”
“好。”不需要……感谢。
于是苏茗被搀扶出去。
“还要找到我的剑。”
于是顾雪卿带着苏茗来到梧桐小宛。
“月影岚应该在这里。”他的话语有些犹疑,像是担心月影岚要对苏茗图谋不轨。
苏茗无意解释,便只能摇了摇头,却发现有些不对。
离开重重禁制,到现在,苏茗才觉灵力回复,那并不是普通的阵法,而是根据苏茗的灵力回路量身定制,怪不得,效果如此好。
苏茗双手掐诀,诵念道:“湛卢饮雪!”
便有一柄剑从剑架上疾驰而出,直直撞碎房门,被苏茗一把握在掌心,与此同时,苏茗却感觉自己身体里的灵力乱窜了起来,居然是……晋升之兆。
自己怎么会毫无预感?
确实会有无预兆晋升的情况,但那种情况,只能是晋升者突然心有感触,撬动关卡,亦或者是遭遇什么重大刺激……
他这种稳扎稳打型没有经历任何刺激的人,怎么会突然迎来晋升?
晋升可是极度凶险的,要平心静气,准备得当,最好到人迹罕至之地去,最好还有请人为其护法。如此紧急,如此忙乱,为什么会晋升呢?该说是倒霉么,亦或者是天意的嘲讽。
更重要的是……通过被撞碎的房门,可以看见月影岚趴下在地上,死生未知。
随即,一道银光朝苏茗疾射而来,又在苏茗面前化为两道,一道射向猝不及防的顾雪卿,另一道却是冲着梧桐树而去。是那株依然完好的濮阳殊的梧桐。
清脆一声响,剑尖对针尖,针尖寸寸崩裂的同时,一旁的顾雪卿也重重倒地。
就在危机关头,苏茗挡下了那根银针,银针的力度并不大,只是……
苏茗道:“谁?”
柯元嘉便从黑暗处缓缓走出。
“就算你不挡下这根针,这棵树也会没事的,毕竟我只是在针尖抹了一点药,只对元魂是植物的仙有效。我实在不想让这样一株区区寒梅打搅我们讲话。我亲爱的……太子殿下。”
“这是我们第二次见面。”
柯元嘉微微一笑,抿了抿唇。

苏茗却看向倒在一边的顾雪卿,他已经昏迷了过去,该说他实在是有点菜么。
他蹲下来探了探顾雪卿脖颈上的脉搏,沉而有力,不像是中毒了的样子,看来真的是迷药。
湛卢饮雪剑还在自己的掌心。
苏茗不由得将剑握紧了一些,道:“也许是恢复了,也许没有,也许是只恢复了一点。亲爱的,战神大人。”
柯元嘉的眉头微微抽动了一瞬,刚想说些什么,却被天空中凝聚着的劫云吸引了视线,他不由又看向苏茗,“看来,天都不站在你的面前。”
苏茗哦了一声,“谁知道呢。”
“你……”柯元嘉哈哈了一声,“你可真是死到临头还嘴硬,如果早知道你的结局,我想,你会很愿意死在千年前,这样,你就不用徒劳的痛苦几千年。你的小跟班呢,是不是在听我们讲话?”
“跟随了你几千年,我以为他对你有多少深情厚谊,但是,他还是背叛了你。”
他一笑,却拿出半截符咒,符咒上刻录的正是抑制灵力的法阵。
“你来这里,只是为了同我说这些废话?”
他与濮阳殊的事情,一时半会说不清楚,他也没打算告诉柯元嘉,他没有把自己的事情随随便便给外人说让外人评判的爱好。
天上的劫云却开始层层叠叠的凝聚,空气中也渐渐凝出水汽来,前有狼,后有虎,自己不会命绝此时吧?苏茗这么想着,突兀的居然有点害怕,自己若是死了,濮阳殊也会死么。
应该是不会的吧,不会的,这具身体若没有被天雷劈成渣,濮阳殊总会……
再说了,他不是反派么,反派的命,理应是硬一点的,虽然这世界从来不曾存在过那样的一本书。
他掌心翻转一刹,手心长剑已然转出耀眼的银光,“要在天劫降临之前,先打一架?”
柯元嘉却在背后化出一枚箭矢,“我,将目睹你的毁灭。”
柯元嘉存着什么样的后手,他会放冷枪么,在什么时候放冷枪……这都是值得注意的事情,但是太仓促了,实在是太仓促了,一桩桩一件件堆叠在一起,就像是被猫拉扯乱的毛线团,苏茗有些无力,但是,他也只允许自己无力那么一两息。
同时,他的心里也在想,他不能出事,就算是出事,也不能是在这一天。濮阳殊用抑制灵力的阵法将自己困囿的这一天,自己怎么能出事?如果自己出事了,甚至来不及给他留一句遗言。
下一秒,天劫已至。
苏茗只来得及给自己套几个防护的阵法。
东方凤在客房里辗转难安,今夜,今夜,撑过今夜才可以离开。
他咀嚼着这样的词汇,感觉内心平息了一瞬,下一秒却听见雷声,仿若上天动怒一般的雷声,又好像是什么远古巨兽的怒吼,这,不是普通的雷,而是晋级的天劫。
那个方向是,梧桐小宛!他猛地站了起来,便冲出了房间。急急前往梧桐小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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