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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反派一体双魂的日子(蓝溪恨水)


他不应该这样做的。如果,哥哥真的抛弃自己了该怎么办?这时,他突然闻到一点淡淡的面香。
他一偏头,便看见一碗面正静静的放在桌子上。他抿了抿唇,靠近那碗面,发现面的下面压着一张信纸,“今天是你的生日,祝你生日快乐。长寿面乃生日习俗,取福寿绵长之意,是我为你而做,切记不能咬断面条。你要是不想吃,便倒了吧。另,看完后务必销毁纸条。”
他看着那张纸条,呆立了一会儿,出乎意料的,却没有太大的喜悦。苏茗哥哥待自己好,是他早就知道的事情,但是,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么好呢。
他一直在给予,而自己却一直在索取,这样的话,总有一天,他会离自己而去的吧?他正艰难的体会着这世间的千百种感情,并为这感情感到无措与彷徨。
他将这张信纸仔仔细细的折叠了起来,欲要把它藏在自己的一个隐蔽的小角落,却顿住了,然后,他把这折叠好的纸条送到了自己的口中,含了一会儿之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生生的将其咽了下去。
然后,他坐在桌子的前面,挑出那一根面条,将其送进自己的口中,还留意着不将其彻底咬断。长寿面,福寿绵长,这个世界上,也有人祈愿他福寿绵长?
面粗细不均,面条还带着一种略微的苦味,不知是什么缘故。还要注意不咬断面?
终于吃完了面,他松了一口气,进剑阁的时候,都没有现在这么紧张。说起来,这样的日子,真是他想也不敢想的日子。
他静静的看着碗里的汤,明灭烛火下,清亮的汤映出他平静的脸。此时,一滴水突然落在面汤里,溅起一小圈微小的涟漪。
濮阳殊疑惑了一下,随即,脸上的表情就化作惊异不定,慢慢的又归于平静。
他想,这只是雨水而已。就算搬到了这里,屋檐却依旧在漏水么,许是房屋工匠偷工减料的缘故罢。这种事情又不罕见。
“所以,只是……下雨了。”
他捧起这只碗,开始喝汤,却被碗里的苦意震惊到了,原来,这种苦味,是盐放多了的苦。真不知道哥哥放了多少盐。
“所以,只是盐……太苦了。”他喃喃的说了一句,却是继续埋头喝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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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的时候,濮阳殊才发现自己在桌子上睡着了,苏茗却依旧不回应他。这时,月影岚进来了。,脸上却带着点犹疑。
“月影?有话便说。”
“嗯?”月影岚说了昨天苏茗嘱托他让他说的那句话,濮阳殊轻轻的嗯了一声,竟像是在回应什么人。月影岚总算知道,外面的人为什么会将少主称作怪胎,在某些事情上,少主确实表现出了很多异于常人的地方。
“哥哥……”濮阳殊小声的说。
“下不为例。”苏茗的声音传来,依旧如往日一般清朗。
濮阳殊愣了一下,便迅速道:“嗯嗯。”
两人便到外面去散步。这时,濮阳殊却遇见了濮阳宣,不等濮阳宣发现,便一个旋身躲入假山的后面。
他自然不可能是惧怕濮阳宣,但,那幻境中发生的一切,却又重新归于自己的脑海。那难道就是自己期望的事情么,期望濮阳宣这样愚蠢的人居然是自己的哥哥,是真心对待自己的?还有濮阳昭濮阳潜与柯梦瑶。这个幻境,还真是残毒啊。
他这么想着,心里却没有泛起半点的涟漪,虚假的终究要归于虚假,不是么。
此时,却听濮阳宣与他的侍从隗延谈起濮阳殊来。
无外乎是一些栽赃陷害的小伎俩。他们居然是准备把濮阳宣的玉佩塞到濮阳殊的房间里,进行栽赃嫁祸。
该说不说,这手段实在也太拙劣了一些……濮阳殊与苏茗在假山后听完所有的计划,只觉得濮阳宣简直蠢的有趣。
这时,却又有几个婢女移步至此,一边走一边讨论。
这是什么聊天圣地么。濮阳殊靠在假山上,从一旁折了一根长长的狗尾巴草下来,用手抚摸上那条毛茸茸,狗尾巴草划过自己的掌心,让人感到微微的痒意。
濮阳殊却是想到了幻境中的苏茗,那个时候,他欲要带他离开时,是拉了他的手的。而他也在那时看见了他的脸。
濮阳殊的观察力一向不差,所以他很清楚的便明白眼前出现的那张脸……与自己是多么的相像。这种事情,怎么会有这种事情出现。
“秋娘的那件事情,还是没有定论么。不过,你也知道她之前可是,嗯,那位少主的奶娘啊……”
婢女压低了自己的声音,又左看看右看看,一副讳莫如深的模样,“灾殃之子,你难道没有听说过么,很久以前,我就知道这个了啊。”
“我也听我表姐的侄子的姐夫说过,他不是在这里做侍卫么,他说那位少主的眼睛很瘆人,简直就像是琉璃珠一样。”
“还有就是他不是依靠剑阁的试炼才得到家主重视的么,但是,你知道他拿到的那柄枪有多么不详么,听说啊,那柄枪里面可是沉睡着蛟龙的怨念,一心想要夺取宿主的身体重返世间向整个天下宣战复仇……
而且你不觉得秋娘之死真的很蹊跷,听说那一日可是他在众目睽睽之下给了她那么多金铢。”
那个婢女凑近另一个婢女,悄悄说了几句话,另一个婢女便发出了轻轻的惊讶声。
苏茗道:“走吧。”
濮阳殊:“哥哥不再听一会儿么,其实,我并没有想到,我在她们的心中,居然如妖魔一般可怖了。
我真的是没有预料到,如果,她们以前也这么想我,怎么会那么不遗余力的欺凌我呢。是因为,如今的我,拥有了少主的身份么。亦或者,是我拥有了力量的缘故?”
苏茗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也许,他们只是享受践踏别人的快感。在他们的心里,你身份高贵,欺凌这样的人,也许会更有趣味。只是,弱者举刀向更弱者罢了。”
濮阳殊也觉得苏茗说的没错,“但是,你呢?在你的心里,我是什么呢?是卑贱的灾殃之子,亦或者是尊贵的少主。”
“……你是濮阳殊,只是濮阳殊,仅此而已。”不是灾殃,不是天都城少主,也不是所谓的反派,他在他的心里,只是濮阳殊。是一个生来便背负着不详的人。
“我还知道,你是一个有慧心的,善于思考的人。或许,之前的时候,我总把你当做孩子,是看低了你。”这句话,也是苏茗斟酌了好一会儿才说出口的。
“哥哥?”
苏茗想到了奶娘的死,又想到那个在他房间外锤门的奶娘之子,“那是你的试探么,你应该明白,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她不过是一个寻常人,你却在众目睽睽之下给了她那么多金铢。这种事情,并不难想,你真的觉得,别人会因为你的年纪而只把你的行为当做是……”
苏茗的未竟之语,让濮阳殊绷紧了心弦。当日,他这样做,当然不是为了与秋娘划清界限让她不要纠缠自己,当然不是感念她这么多年来对自己的爱护。
他确实是存着试探人心的态度给予她如此多的金铢,所以,是自己的手段太过拙劣了,以至于被哥哥发现。
“……我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变得这么无法挽回。真的。”
假的,他其实早想到过这样的结局,这世间,不会有比他更了解秋娘的人。
她的婆婆待她不好,丈夫总是赌博,所有的家计几乎是她一手维持,她很爱炫耀,很喜欢与人比较,毕生所愿便是可以把那些看不起她的人踩在脚底。她喜欢占小便宜,吵架的嘴巴很厉害,平日还喜欢小偷小摸,脾气也不好……
“我知道。”
苏茗说,“不过,以后,我不会给你这样做的机会。”
“我知道,其实,你的心里是很害怕的吧。不要害怕,至少,接下来的许多日子,我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苏茗不喜欢将话说的太满,便只能力所能及的给予他承诺。
害怕?濮阳殊从没想过自己会被这样评价。
但是,他的心脏却在此时紧缩了一瞬,为什么不承诺永远呢?这种感觉,是什么?
害怕……自己所得到的所有的关心,都不过是镜花水月,都不过是梦幻泡影。

第20章
他抚弄了一下狗尾巴草,此时的狗尾巴草却已经被他编织成了一只毛茸狐狸的形状,三条尾巴显得极其可爱,苏茗不由得会心一笑,他没想到濮阳殊还有这样的天赋。
这时,却有巡逻的侍卫从不远处而来,这只是一个小队,该是刚刚换班完成,所以气氛显得很是轻松,走在路上,甚至可以闲聊两句。
而他们正在谈论的事情,居然是库房管理濮阳属的小妾,濮阳属之所以被革职停办,居然是因为……他纳的那个小妾,居然就是偷盗宝物的罪魁祸首。更重要的是,那个小妾并不是人,而是隶属于妖族。是一条具有三百年道行的三尾红狐。
濮阳殊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绿色小狐狸,将自己的身体都靠在了假山上,看来,闲来无事多转转总是好的,只有这样,才可以听到这么多的杂七杂八的消息。
哦,对了,濮阳属似乎是濮阳纯的父亲吧。真是值得商榷。
濮阳殊回到自己的房间,将这支毛茸茸的绿狐狸狗尾巴草插到花瓶里,起身迈向武器架,那柄枪正静静的放在那里,吞吐着绝世的寒光。他轻轻触碰上这柄枪,感受到这柄枪里所带的血煞之气顺着枪柄流转到自己的经脉,又被自己轻易的消融。
濮阳殊:“再过不久,便是沧天大会了。如果,我想获得出席沧天大会的资格,就必须成为书院前六。濮阳宣的名次就是第六,我至少……要胜过他。不知有多少胜算。”
苏茗:“……只能赢,不能输。”
是,如果自己不能表现出应有的价值,便会被人重新踩到脚底。自己依旧没有办法吸收灵气,但是,当他触碰到那枪,自己却似乎从那柄枪里得到了一种极其暴虐的力量,而自己,可以掌控它。还有,便是他从血鸦魔尊那里得到的那本小册子。
濮阳殊眉眼微动。这时,顾雪卿却是在外面敲了敲门,随即便进来了,他说,“家主要见您。”
濮阳殊便跟着他去见了濮阳潜。他与濮阳潜见面的次数简直是屈指可数,这一次,他又是为了什么要见我?濮阳殊拜见了濮阳潜,便静静的等着他开口。
濮阳潜打量了一下面前的濮阳殊,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不过,他如今的这个样子,却是比之前好多了,脸颊上也多了一点肉,只是眼睛却依旧是那么漆黑那么警惕,一点儿也不像是对他这个父亲心存敬畏的样子。
“这次的天沧大会,我希望你可以参加……你应该明白,我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要打败濮阳宣。”
“对,就是这个意思。”濮阳潜倒也丝毫不避讳,“我恢复你少主的荣誉,给你衣食,给你老师,给你那么多的金铢,就是希望你可以展现出你应有的价值。本来,你是不应该存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但我毕竟是你的父亲,所以……”
“父亲。”濮阳殊打断了他,濮阳潜还是第一次遇见居然敢打断他言语的人,便见濮阳殊微微抬眼,直视着濮阳潜,一字一顿道,“我,会赢。”只是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掷地有声,他的眼神居然显出一种明亮来,比刀尖的寒光还要明亮的眼神。
“不赢,则死。”
那究竟是怎样的一种眼神。濮阳潜都被这孩子的眼神震了一下,他突然想起罗浮山那个道长的批命,其实,在那句话之后,他还说了一句话。他说,这个命格,不是凡人可以承受。那究竟是什么意思呢?濮阳潜似乎有点明白,又像是什么也不明白。
走在路上的时候,苏茗依然为濮阳殊的话语而感到微微的震动,“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语,不赢则死?”
“哥哥。”濮阳殊说,“相信我,我会赢的,濮阳宣那样的人,不会是我的对手。”
“而且,这句话,也没必要当真。”他的声音沉郁的下来,舌头底下像是压了块冰块一样,吐出的话语居然带着决然的寒意,“如果我输了,我也不会以死谢罪,我会先把濮阳宣杀了的,然后,我们就可以亡命天涯了。”
“……”苏茗本来是想说不要动不动就把杀杀杀放到口中的,但他终于还是没有说出这句话,反而转移了话题,因为他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
“鱼缸里的鱼死了。我担心,还会有别的杀招蕴含其中,我们千万要小心。”
“我会记得的。这里的所有人,都不可信赖。”濮阳殊如此说。
“我不是这个意思。”苏茗居然有一点无力,“对了,我想我们有必要去找一趟濮阳纯,他的父亲出了这样的事情,他的心里也一定不好受。另外,我想打探一下濮阳宣的情况,毕竟,他一直都在书院,对濮阳宣课业的了解,一定比我们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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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您究竟是什么意思?”濮阳昭有些冲动的站了起来,一向风淡云轻的他,却是第一次如此失态。柯梦瑶轻声斥责他让他坐下,却也向濮阳潜投来略带怀疑的目光。
“再怎么说,他怎么会赢得了宣。宣是我看着长大的,从三岁起,便开始给他泡药浴,请老师,他怎么可能比不过濮阳殊这个……”柯梦瑶看向濮阳殊,咽下接下来的话语。
濮阳殊看了一眼濮阳昭,示意他先出去。濮阳昭就离开了。
“你做的事情,我都知道。”濮阳潜淡淡的看了柯梦瑶一眼,目光中似有深意,柯梦瑶看见这样的视线,背脊上却是不由自主的生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宣的生母只是一个婢女,对你根本没有什么威胁,她在风寒死去之后,你便把宣抱到你的膝下,给他日日药浴。那种药,会压榨人的潜能,初时进阶极快,后期却会无力,不是么。”
“家主……我……”
“我并没有指责你的意思。世人皆知,孩童的天赋只能在七岁时进行检验,但我濮阳府却另有检测之法,从婴孩出生的时候就可以检测,这么多年,从没有出过纰漏。如果不是如此,我也不会对昭如此看重,对你的所作所为视若无睹。”
“但是,或许我错了。上一次,在家宴上,他不就轻松打败了宣么,如果想让我另眼相待,就用他的成功来换取。”
濮阳潜说完这句话,便离去了,饭食也没有多用两口,精心准备的君山银毫更是动也未动,就好像,他是专程到这里说这件事的一样,话语中蕴含的意味也让柯梦瑶万分的心惊。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濮阳昭进来了。他也明白了这凝固的气氛,知道自己的父亲与母亲大概是不欢而散,他靠近母亲,便见柯梦瑶拿起父亲未喝的那杯茶便往地上投掷,投掷的满地都是瓷片。
“濮阳殊。濮阳殊有什么资格让他另眼相看?不过是一个贱种罢了,早知道我就不应该对他这样心慈手软,一时怜悯,居然能让他成为你的绊脚石么?绝不可能,绝不可能!”
“放心吧,我一点儿也不伤心,说起来,我从未如此愉悦。父亲被革职,便再也无法对母亲那么高高在上……这些日子,也不再流连于风月之地,夫妻感情倒是好了不少,不再像以前那样。”
濮阳纯看着濮阳殊,“你是来探问濮阳宣的情况吧。他是书院第六,而我是书院第二,你问我,当真是没错。不过,我给你情报,你能给我什么呢?”
濮阳殊:“我并不是来找你要情报的。”
“……啊?”
“我只是来看看你。好了,看到你精神这么好,我也放心了,我走了。”
濮阳殊走了,来的这么突然,走的也这么突然,就好像,他只是专程来见自己一面,像是被什么人逼着来的一样,见自己只是为了完成一个自己并不情愿做的任务,透着十足十的敷衍。
不是,他有什么病吧。
“你,你就这么走了?”
“对啊,见也见过了,安慰也安慰过了。就这样吧。我们今天吃什么?如果,我还想吃昨天晚上……”
“不行。那是生日的时候才能吃的。”
“那你呢,你难道从不过生日么。”濮阳殊停下自己的脚步,内心却存上一点微妙的期待。这种期待,也是一种陌生的体验,好像自己的心口被一片柔软的羽毛扰动了一下。
“我的生日,在霜降。”
“哦。”
濮阳殊又携带着那块令牌出了濮阳府,在天都城内闲逛。月影岚的训练已经恢复了,但那只狐狸却还是被捉到,她依旧带着濮阳府的至宝四处逃窜。城内的戒严明显强了许多,到处都可以看见穿戴着兵甲的巡逻卫,街道上的摊贩与行人也稀疏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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