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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但是被撤回(冬啼鸟)


“吴妹子何出此言?”拼色皮鞋反问。
“我确实离开香城好多年不假。”吴芸轻巧地斜靠在了担架床旁,素色的指甲有规律地敲击着床单没有覆盖住的金属支架,“可童大哥的性子我也是了解的。”
“如果各位忘了他‘疯狗’这个不太好听的外号的来历,我倒是不介意再给各位讲一次。”
吴芸耸耸肩,“反正换成是我,我肯定不去惹他。”
“如果你们还想做点什么,就真的假装这是一场普通的车祸。童大哥一向独来独往,就算觉得有猫腻基本上也无从查起。”
“至于后续的事儿,我们可以换个地方说。”
“吴妹子你打小儿时候就牙尖嘴利,没想到结了婚还真学会说人话了。”拼色皮鞋呵呵两声,“有什么事儿不如今天我们就说明白吧,免得夜长梦多。”
吴芸扫了一眼那人,“前些天去市中心逛了两圈。嗯,老样子。不过还去玩了两把,那边变化倒是挺大的。”
这玩了两把玩的是什么,在场的所有都心知肚明。当然,除了担架床上还在昏迷的童佐外甥和担架床下一头雾水的厉若水。
“几轮看下来,我大概猜到他为什么这么做了。”吴芸的嘴角竟然勾起了一丝带有缅怀的笑意。
“说真的,按照现在的局势,如果他真的倒了,哪家短时间内能出一位顶他位置的人呢?”吴芸从左到右扫过一圈的人,以不容置疑的语气下了结论:“没有。或者说,不够格。”
周围的人中不乏有些不服气的想要出言反驳,但被周围其他人用眼神按了回去。
“印象里汤彦的那个小女徒弟勉强算一个候选,不知道最近发展得如何了,但是你们肯定没法用她。”吴芸轻点在自己的嘴唇上,“所以你们才来找的我。”
“咱们至少也得算一个双向奔赴才行。”拼色皮鞋听到这里收了之前的客气,换上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不然吴妹子这个时间回来探亲,是不是太巧了点?”
“哦?是吗?”她侧过了头,刻意装出一副吃惊的样子。
突然,一人闯进大堂略带惊慌地汇报:“不好,另外两个人跑了!”
周围一人喝责道:“跑?他们怎么跑的?”
“是手铐锁芯被撬了。那人颤抖着解释说。
锁芯被撬?
拼色皮鞋混了这么多年,虽然养尊处优了很长时间,但并不代表他完全丧失了对于危险和陷阱的感知。
要么那两个赠品中有人天赋异禀,要么就是有鬼。
拼色皮鞋会相信哪个解释可想而知。
“吴妹子,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见形势有变,他当即送客,“这件事你最好考虑一下,我们回头见。”
吴芸点头表示理解,又追了一句:“那童姐姐的孩子?”
拼色皮鞋思索了一下答道:“为了展现我们的诚意,就按你的想法来。”
“那麻烦帮忙挪一下吧。”吴芸得到了回复,抬手随意招呼了一个站在门边的马仔,“难不成要我亲手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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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到这里就好了。”吴芸抬手撩了一下被耳饰挂住的发丝,“你可以回去了。”
那马仔应了一声就转身回了大楼。
原本只亮了几层的大楼此刻灯火通明。
想必这里今晚不会太平了。
吴芸见那人没了踪影,朗声道:“出来吧。我可以假装没看见你们。”
“多谢夫人成全。”蒲千阳从大楼左边的石狮子后侧绕了出来,走到担架床的另一边,用腿轻轻抵住了要爬出来的厉若水。
“谁的人?配合得还挺有两下子的。”
蒲千阳谦逊地说:“雕虫小技,班门弄斧,不足挂齿。”
但他回避了前一个问题。
吴芸也没有刨根问底,“正好,我也得回家了。把人送去医院,知道后边怎么说吗?”
“知道。”蒲千阳乖巧回答。
吴芸优雅地点点头,很满意于蒲千阳的回答。
随后她把目光瞥向了担架床,“这另一位为什么这么害羞啊?都不出来见个人吗?”
“年纪小,第一次出活儿,吓到了。”蒲千阳给了解释。
等到吴芸乘上车消失在了路的尽头,蒲千阳将担架床推到了一处僻静的角落,撩起床单对里边的厉若水说:“安全了。”
厉若水默不作声地从里边爬了出来,站起身后也只是跟着蒲千阳的指挥木木地推车。
来到约定的地点,蒲千阳抬手招了车,但换了切口:“师傅,去医院。”
“点回事啊?”来接应的人心领神会随机应变,“呢人还活着咩?咪死我车上。”
“还活着呢,您通个方便吧。”蒲千阳也演了起来,“人命关天啊。”
两人拉扯了几番后,司机师傅终于同意拉人去医院了。
但因为担架床比较长,他不得不放倒一半的后排才勉强将它塞了进去。
厉若水独自坐在后排,默默系上了安全带。
“抱歉……”他小声说。
前排的蒲千阳回过头:“抱歉?你为什么要跟我道歉?”
“如果不是我把东西碰坏了,童大哥就不用……”
突然一只手落在了他的头上轻轻拍了两下又收了回去。
“别想了。”蒲千阳回正身子,“待会儿去警局借个手机再补办张卡,先把今天晚上度过去再说。”
“我出钱,让师傅送你回家。”
“我不回。”厉若水立刻回答,然后怔了住,又弱弱补充了一句,“暂时不回。”
我陪陪你。
你也陪陪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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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佐在做饭。
猪油板细细切成指头小丁用铁锅熬出油后捞起,洒在辣子和香菜上,再拎上一勺生抽,拌面拌饭吃那真是一绝。
如果说当年童佐高看一眼祝云宵有几个原因的话,这人给自己的这浇头的配方这事儿至少能排进前三名。
然而这面刚端上桌,他就收到了医院打来的电话。
若不是那碗面原本被放的位置离边缘比较远,大概就会在他猛然站起的时候泼了一地。
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外甥,童佐唯一的一只眼就红了,只是不知道这红更多是出于愤怒还是出于心疼。
听蒲千阳那边解释了一番来龙去脉,童佐抬手揉了下鼻子,“来医药费垫了多少钱我先给你们拿。”
“怪我开车不小心,没出人命已经是万幸了。”蒲千阳摇头,“后续的各种费用我来出。”
“不行不行,要收的。”童佐非常坚持,“这事儿不完全怪你。”
不是今天,也会有明天。
看来这香城是又要变天了啊。
怎么就不能再多过几天安生日子呢?
送走了蒲千阳,童佐蹲在马路旁拨了个电话。
电话滴了两声后被接了起:“这么晚还打电话做什么,老爷子都睡了。”
“那明天行吗?”
“嗯,好,我准时过去。”

第219章 你为什么在摸鱼
厉若水猛然惊醒,只是他已经分不清叫醒自己的是现实中的日光还是梦境中没由来的火光。
不过两边相统一的是它们的光影中都有一个人影,而这个人影在他睁眼后悠悠地重叠在了一个人身上。
“年轻人真能睡啊。”若不是蒲千阳闪躲及时,他怕不是得被厉若水骤然抬起的脑壳撞个下巴通红,“精神看起也恢复得不错。”
原来厉若水的头一直枕在蒲千阳的膝盖上。
一开始还有些迷糊的厉若水在发现这个事实后臊得耳尖发红,当即把身上披着的蒲千阳的呢绒大衣取了下来物归原主。
蒲千阳把大衣搭在臂弯里,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我说让你去另一边坐一会儿,结果你就睡着了。”
“哦。”厉若水微微应了一声。
“我摸了一圈没找到你的证件,宾馆肯定不收。我就只能陪你在医院走廊过夜了。”蒲千阳把大衣披回身上,又用手捋了一下被厉若水枕得起褶的位置,“总不能把你扔在路边自生自灭吧?”
所以你是在关心我咯?
厉若水心中一喜。
不对劲!
我现在必须找到一个可以转移的话题!
“童哥呢?”他咳了一声,四处张望起来。
“昨天医生检查过后就醒了,已经被童叔叔接回去了。”蒲千阳回答道,“看起来那些人确实有备而来,至少在医生的说法里,人除了受了些惊吓和皮外伤其他的都没什么问题。”
那些人……应该暂时不包括自己老妈吧?厉若水暗想。
蒲千阳那边其实没想这么早就跟吴芸有接触,因为这样一来很多场合自己就没法再大摇大摆地出现了。
不过这也是早晚的事儿,毕竟自己要坑人家二儿子来救人家大儿子不是吗?
见厉若水不言语,他建议道:“还不回家吗?你家长会担心的。”
怎么话题转得这么突然啊?!为什么你不问问我受伤没有啊!别看我现在能跑能跳,但是我的内心受到了极大的震撼啊可恶!
蒲千阳大概能猜到面前的小男生心里在别扭些什么。
毕竟如果祝云宵没有夸大自己当年的行为的话,这哥俩的反应简直可以说是一脉相承。
但自己目前也只能假装不知道。
“至少打个电话吧?”蒲千阳掏出新手机递了过去。
厉若水没有拒绝的理由,只得接了过来,以极其缓慢的速度拨通了自己老妈的电话。
当熟悉的女声响起时,厉若水甚至有点心虚地捂住了听筒试图不让蒲千阳听到自己老妈的声音。
“妈……”
吴芸不愧是在对岸生活了许久接受了良好社区教育宣传熏陶的中年妇女,她的第一反应是:“诈骗?”
“妈,我真的是厉若水。”厉若水开始了经典的证明自己是自己环节,“头发里边秃一块。”
“观察挺细致,撕票吧。”吴芸没好气地冷哼一声。
厉若水思考了一下,又拿出了一个非常有说服力的证据:“前两天咱家吃了一顿苹果炖猪脸颊,关叔叔的夫人送过来的,苹果用的是烟台红富士。”
这个论据非常有说服力,直接引得吴芸跳过二次验证的步骤开始火冒三丈:“怎么回事儿?翅膀硬了不回家了是吧!”
“你在外边过夜就算了,成年了我也管不了你,可为什么消息也不来一个啊!”
“吃了吗?睡没睡?赶紧回家!”
“我这手机丢了。”厉若水被这一顿劈头盖脸的责难打得节节败退,“马上回去。”
他面色如纸地挂了电话把手机还给蒲千阳。
蒲千阳乐得借这个机会探路,顺口提议道:“要我送你到家门口吗?”
“不用了。我家离这边不远,我走回去就行。”厉若水抓了抓头发,顺便偷偷在自己的祝福地摸了两下。
“那好。你注意安全。”蒲千阳也不跟他拉扯,自顾自离开了。
望着他毫不迟疑远去的身影,厉若水愤愤的转身就走。
你为什么不跟我道别啊?是不想再见我吗?
明明你也不是什么善茬!你还会开锁呢可怕得很!
……我们还会再见吧?
厉若水输入大门密码后,鬼鬼祟祟地进了家。
他在脱鞋时用目光在旁边的鞋柜上扫了两圈,果然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了那双小绒皮。
这双鞋跟昨天停在他面前的那双甚至连足尖靠下位置的一处划痕都一模一样。
吴芸听到密码锁开门的声音,立刻踏着拖鞋从楼上下了来。
手上还拎着一把趁手的武器,上次是什么不记得了,但这次是马毛床刷。
然而令她没想到的是,厉若水居然先发制人地开了口:“妈,你昨天晚上出去逛街买什么了没有?”
她反应了一下,才想起来自己之前被儿子问晚上要干什么去的时候随口应的答案。
“没买。”
“哦。”厉若水小跑过来,撒娇似的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熊抱,“下次可以叫我,我跟领导换个班陪你。上次你买的那双鞋一看就不保暖,感觉不如雪地靴。”
很久没有跟儿子拥抱的吴芸叹了口气,“吃饭吧。下次不可以这样了。”
马毛刷子被扔在了客厅沙发上,就像是无数父母对儿女道歉投降的缩影那般安静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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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伟承在指挥交通。
齐伟承憋着一股气。
打发自己去禁毒讲座就算了,至少还沾点边,现在又被借调到交通这边干一线。
岂有此理啊!
可领导的意图就是那么显而易见明目张胆:你,别沾边。
之前同小组的成员被自己额外生枝的搞得焦头烂额,对他满是怨言。
外组的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更多抱着看笑话的心态看着一个对岸调过来的吃瘪。
不能被看扁了啊!
终于到了轮班的时间,齐伟承来到路边的便利店坐在微波炉边扒了两口速热奶油意面。
突然,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你为什么在摸鱼?”
摸鱼?什么摸鱼?这大冬天自己脸上被风吹得快要裂开,衣领里全是汗,你跟我说我在摸鱼?
齐伟承重重放下筷子,转过头朝着说话那人怒目而视。
竟然是那个男人。
叶君生那边本以为把事情捅到警察手上就万事大吉,毕竟另一边的警察面对此等功勋可是恨不得打破头来抢。
结果换到这边,等来等去好几天一点动静都无。
感受到齐伟承的目光,他拉开一边的椅子自顾自坐了下来开了瓶热饮:“省省心吧。你之前有家伙还占着先机都打不过我,现在更打不过了。”
“而且这里打坏了东西可是要赔钱的。”
“所以,你为什么在摸鱼?”
得,这话题又转回来了。
齐伟承原本有一肚子腹诽和不忿要说,可在这个情况下,面对这个自己确实打不过男人,他最后只吐了四个字:“你行你上。”
叶君生似乎把齐伟承半是戏谑半是挑衅的话语当了真,当场回复一句:“那好,我带你去吧。”
齐伟承差点被面呛到。
叶君生全然无觉自己刚刚说了什么令人震惊的话语,用像是幼师教育小孩子的口气继续说:“但你得跟我保证,这次你得好好干活。”
“不然……”叶君生用手势比了一把枪的形状,随后向上一抬。
在旁人眼里这人可能是随意比划了一下,可齐伟承知道,他刚刚好表演了自己被收走的那把枪开枪时后坐力会带来的手腕角度变化。
“毙了你。”

江边,筒子楼靠外一百多米,私建地下室。
地下室天棚顶上吊着一只长年使用烤得发黑的钨丝灯泡,现今这灯泡在下方蒸汽的推动下左右小幅摇晃,映得原本就幽闭的房间更加逼仄。
“婶子,我们为什么要造这个啊。”从一张防毒面具下传来以年轻男子的声音,“这不是断子绝孙的活计吗?”
“断子绝孙的前提是你有子孙。”一位魁梧的女性扣上了锅盖,拧开通风阀,方才取下她的防毒面罩擦了把汗,“这口饭不一定能吃多久了。”
“等会儿结晶了,把东西捞出来打包好,还是给送到老地方去。”
年轻男人自认脑筋不灵光跟不上婶婶的思路,但胜在听话而且嘴严。
地面上,一堆裹得严实的老年人聚在一块聊天,视角从上往下看能看到这堆人的核心人物是对坐在一张象棋棋盘两侧的两人。
啪一声,其中一位落了枚看起来已经用黑色墨汁补了几轮的象棋棋子,“马上我就将军了。认输吧。挣扎什么呢?”
“哼,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呢。”他的对手不服气,用食指轻轻旋转着一枚已经被吃掉放在棋盘边的红字棋子。
不知道里边哪句话触到了周围一位正在织补什么的的老太太的神经,她突然开口道:“我说当年还不如被收了去。”
她抖搂了一下身边的毛线团,扯出一段线,“你看看对面,路也修了,墙也补了,该有的都有。”
“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马后炮。说得好像当年闹事没你似的。”仿佛终于想好了怎么反制对手,那人提起一红子別住了对手的马腿,“没事儿干就给你在外打工的儿子儿媳多织两条毛衣,免得在外边花冤枉钱买垃圾。”
老太太一瘪嘴,又勾了一支线进来。
见这话头被牵了起,另有一人小声发问:“要是凑够了什么献金,我们这片儿真的能被划进新区吗?虽然那东西能赚钱,我少读书是搞不懂,可闻着就不像什么好东西。”
“那肯定啊。”一人答道,“收钱不办事儿,事情败露了他也得一块死。”
“你听那政客走狗吹牛皮。”执红的老人不屑一顾,“都这么多年了,也没人把现在那屁股拽下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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