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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但是被撤回(冬啼鸟)


这一撞将原本车身水平的走势转换成了旋转的动态,让原本还勉强保持着轮胎着地的车身彻底翻了个底朝天。
车翻后原本的天棚重重地砸在了地面上,天窗碎了个彻底。
整个车又借着余势滑出去了一段距离,最终停在了离掉进一旁的护城河几乎不到半米的地方。
要不是安全带将车上的几人牢牢地固定在了座位上,怕不是此时的车里已经是一片惨状。
厉若水感觉自己脑浆都要被摇匀了。
“靠啊!!”重新找回平衡感的他眯着眼去摸身旁安全带的卡扣,在人从安全带的保护中解脱出来后推开一旁已经变形的车门从车身里爬了出去。
随手摸了一把脸,他立刻连跑带爬地绕到车了的前排,判断了一下两边的轻重缓急后,在童佐外甥所在的位置在变形更加严重的车门上一顿摸索,找到隐藏在车内的机扩拉开了车门。
童佐外甥大概是冲击中脑袋磕在了一旁的柱子上,此时已经昏迷了过去,不过好在鼻腔没有流血,呼吸也算平稳。
厉若水在检查了一番他的伤势后确定没有骨折的迹象,这才反过手摸上了他安全带的卡扣。
而蒲千阳那边因为远离被撞的位置所受到的冲击比较小,此时也顺利打开安全扣脱身来到厉若水身边帮忙。
在两人的通力协作下,童佐外甥被从翻倒的车里拖了出来,平放在了路边。
“童哥?!童哥?!”厉若水的手都在抖,又是掐人中又是拍脸的。
随后他仿佛突然想起什么一样,开始到处寻找自己的手机,“救人!叫救护车!这边急救电话多少?”
蒲千阳一只手掏出手机开始拨号,另一只手一把按住慌乱的厉若水,沉声道:“别慌。”
与此同时,救护的警铃也恰到好处地响起。
原本急得不行的厉若水听到这个声音眼神一亮。
这一定是有好心人帮忙叫的救护车!
而另一边蒲千阳听到与正常铃声稍有区别的救护车的铃声,将手机收回了口袋,然后悄无声息地将厉若水落在一边的手机踢进了护城河。
在两人的目光中,一辆白色的面包车吱地一声停在了仰躺的车身旁边,从上边下来好几个带着折叠担架的救护人员。
“快快快!”为首的救护人员看了一眼现场的情况便指挥着队友打开了三份担架。
随后,两个高大的医护人员将原本蹲跪在一边打算帮忙抬人的厉若水按倒在了担架上。
厉若水不理解:“我没事儿啊,先抬他。”
而且这医护人员的手法是不是多少有些太粗暴了。
“现在感觉没事可能是你的肾上腺素的作用效果,不等于你真的没事儿。”带着口罩的医护人员不耐烦地解释道。
有点道理,但不多。
被强制固定在担架上的厉若水在被运上救护车后就被扣上了氧气面罩,人也在几息后失去意识。
童佐外甥和蒲千阳也紧随其后地被运进了救护车。
三台担架挤在这狭小的救护车内多少有些勉强,不过相对应地也带来了一定的好处,比如担架之间不易滑动。
一位救护人员固定好担架后就朝着前边的驾驶室招呼了一声,救护车也随即启动离开了车祸现场。
蒲千阳先是确认了一下这人露出的眉眼跟许隆发给自己的照片一致,随后用口型问:“怎么样?”
“目前一切顺利。”那人俯下上身佯装固定担架的样子凑到蒲千阳耳边回答道。
作为许隆安插在这边的内应,他不是第一次接到于别人打配合的任务。可这么多任务下来,愿意以身犯险的人则是屈指可数。
行动前,许隆反复通气强调过,不要让这家伙伤在自己这边,不然回头有人会来找麻烦。
再加上之前的一些流言……
算了,打工人不要随便揣测领导的想法,而且最上层的那些弯弯绕绕也不是自己能想明白的。
这人朝着蒲千阳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手里的氧气面罩,蒲千阳心领神会地眨眼。
在面罩扣上脸的几秒后,蒲千阳非常配合地“昏”了过去。
而在救护车的后视镜中,那辆上下翻倒的车业已被拖上了一辆拖车,只留下了一地带着车漆的金属和塑料的碎屑证明这里确实发生过一场车祸。
这次车祸事件就像是被扔进一汪深池的鞭炮,在几声炸响后便消弭于无形,连红纸都沉下水面渺无踪影,自然更不会在普通路人脑海中留下什么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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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厉若水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并没有躺在什么类似于病房之类的地方,反而以一种非常别扭地姿势被牢牢地拷在了一处被焊死在地面的弯曲铁棍上。
他非常迷惑,然后尝试性地活动了一下双手。
手腕处传来的金属的碰撞声告诉他,这是真的手铐,金属制作的那种哦。
怎么回事啊!昨日重现?!
不对不对,上次还是扎带,这次直接升级成手铐了是吧!
在蓦然联想到之前的事件后,厉若水恍然大悟。
这不是意外,绝对不是!还有什么来得如此及时的救护车!合着你们一伙儿的啊!
厉若是欲哭无泪。早知道这样自己肯定不跟来了啊!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在一段时间后,他的眼睛适应了这小屋中的亮度,才发现这铁棍的另一端还有另一双手跟他同样被拷了住。

感到危险的厉若水先是下意识地往反方向撤了一步,可囿于手铐的限制,他也就移动了不到十公分的距离。
伴随着自己心脏狂跳的声音,他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不对不对,既然那个人也和自己一样被手铐拷了住,想必也跟自己境遇相似。
难道说?
厉若水缓慢膝行着凑了过去,来到那人身边试图验证自己的猜想。
借着从窗帘缝里透出的几缕月光,他发现被拷在另一端的人正是“杨千”。
看到熟人厉若水大喜过望,原本溢到嗓子眼的惊喜声被胆怯和关怀压了下去,最终变成了一句微声的呼唤:“杨哥?”
大概是药效过了,“杨千”此时也在厉若水的呼唤下悠悠转醒,双眼半闭半睁,鼻腔带出了一句:“嗯?”
随后,蒲千阳手腕上的重量和温度告诉他,自己已经按照计划来到了对应的房间中。
那么接下来,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自己会去营救童佐的外甥并且带人逃跑,最后把人交到许隆手上走她的渠道给送回去。
这么做有两个好处:
其一,就是卖了童佐一个大人情。童佐虽然为了避嫌刻意远离香城地下的那些纷争许多年,但不代表他对于基本的势力关系都不再了解。就像表面上许隆和祝云宵两方不太对付,不过在更高的层面上两人都会归在汤彦门下,他们的所作所为就代表着汤彦的态度。
而汤彦此时的身份是什么呢?香城文娱部的副部长,一个三不沾但其实三全沾的岗位。
其二,则是彻底断了香城第三大势力以相对平和的方式拿到中央赌场和地下钱庄的渠道。
祝云宵只是暂时被软禁,又不是被宣判了死刑,大选过后早晚都会出来继续帮忙捞钱。至于后边会不会换人那都是后边的事儿,毕竟走狗烹的前提条件可是狡兔死,事儿没办完谁舍得把这么好的工具给扔了?
想到这里,蒲千阳的心中略有酸楚。
虽然许隆当时给自己讲解祝云宵这些年经历的时候已经尽量简化了其中不少的波折,然而一个一无所有的少年一步步走到如今的位置其中艰难困苦可想而知。
从一开始的被骗被利用一度走投无路,到后来的周旋其中利用利益与人心让不同的势力之间相互制衡,到最后大权在握游刃有余。
一定很辛苦吧。
许隆讲解时非常诧异于蒲千阳表现出来的愧疚。
“你是真的在心疼还是在得了便宜卖乖?”她不解,“钱?权?社会地位?他什么没有?说他现在已经是金字塔尖上的人一点不为过,多少人愿意去坐他那个位置你知道吗?”
蒲千阳没有回答,他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如果那时自己愿意接受死在医院里那个事实的话,或许祝云宵的人生会有完全不一样的活法。
如果让祝云宵去选,他可能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平凡的那个选项。
可就因为自己,他没得选了。或者说,他选了。
我欠他的。
不过这答案说出来谁会相信呢?
说回正题,既然祝云宵出来是一个既定时间内一定会发生的事实,那么对于实力相差不大的老二和老三来说,要么我们联合通吃成果对半分,要么谁也别动。不管到底是什么缘由,绑架一事从表面上来看就是一方毁约在先。
其实行动之前蒲千阳其实有所顾虑,自己只是放出消息再配合许隆的内应稍加刺激,对面难道就真的敢策划一起车祸来抓人以制约要挟童佐吗?
而事实证明,自己确实低估了这些人的愚蠢和贪婪。
理清自己的行动策略后,蒲千阳把思绪拢了回来,专注在面前的问题上。
他动作了一下,发现自己现在的姿势和之前约定好的有所不同,仅凭他自己是无法拿到开锁的道具的。
这种纰漏也是所有行动中无法避免的,但多少还是让他有些头疼。
“我们这样不行,得把手铐打开。”他对厉若水说,“我大衣口袋里有一副眼镜,你帮我取出来。”
“眼镜?”厉若水不明所以,带着疑惑地答道,“可……我也……腾不出手啊……”
蒲千阳听到他的话有些无奈,“取出来非要用手吗?”
“啊?”厉若水依然摸不着头脑。
“叼出来啊。”蒲千阳低头朝着下方示意了一下。
或许是因为被搬运时候什么东西剐蹭到了,他的大衣纽扣此刻已经被拽得脱落,呢绒的衣领大敞,露出其中棉绒质地的纯白毛衣。
而那副折叠眼镜此时正躺在外衣前胸内侧的口袋里,大概也是因为此它并没有被搜走。
不知为什么,厉若水把目光落在蒲千阳的胸脯上时咽了一下口水,一种僭越似的悸动烧上了他的心尖。
黑暗中蒲千阳看不到厉若水的变化,只催促说:“发什么呆?过来。”
你在说什么啊!不要说这种话啊!
一些很不合时宜的想法在厉若水脑子里打架。
迷迷糊糊的他寻着蒲千阳的指示用两排牙齿将眼镜叼了出来。
蒲千阳也顺势凑了上去用贝齿啃咬着眼睛腿的转轴。
太近了太近了!
厉若水的嘴角甚至能感受到对面那人喷出来的温热鼻息,他的耳朵也能清楚地听到口腔津液分合带来的水腻声响。
蒲千阳没注意到面前这小男生的心思,按照计划自顾自拆了一截眼镜腿下来,随后在自己手的正上方松了嘴。
“别动。”用手指握住镜腿,蒲千阳一只手捏住厉若水的手腕,另一只手将镜腿戳进了锁孔。
“这能好用吗?”厉若水已经完全不知道自己现在该干什么了,只能叼着缺了一半镜腿的眼镜含混地问。
回答他提问的是他手上手铐机关传来的咔哒的一声脆响。
虽然只解开了一边,但也足够厉若水恢复自由了。
他突然有点不想动。
不然那只手就要挪走了。
可不管他怎么想,蒲千阳还是按照自己的计划调整姿势解开了自己一边的锁眼。
这样一来,两人双双可以自由行动了。
厉若水将被自己叼住的眼镜取了下来,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还给原主人,最后默默地揣进了自己的口袋。
揉了一下被别得酸痛的腿,蒲千阳站起来将眼镜腿换到另外一边的手开始拆另一边的手铐,边拆边问:“怎么回事儿?”
“我也不……”后边“知道”两个字被厉若水咽了回去,因为蒲千阳此时的眼神实在是谈不上友善。
想起两人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厉若水觉得自己真的是有苦说不出。“跟我真没关系啊。”
“那天真的是个误会。”
“我只是……”
装样子吓唬小孩的事儿点到为止,虽然蒲千阳反手开锁不熟练,但最终还是能解开的。
“算了,已经不重要了。先想办法出去吧。”
厉若水解释再一次被打断。
他有些窝火。
这是第几次了?
其他人不听就算了,你得听啊!你以为你脱得开干系吗?!
蒲千阳先解开另一边的手铐,将整条手铐扔到一边,又走过来替厉若水解另一边的锁眼,“小童他人呢?”
看他主动靠过来,这厉若水怒气又消失了。
“不知道。”厉若水诚实答道。“这里好像就我们俩。”
彻底解决手铐问题的蒲千阳着眼辨别了一下房间的布局,随后走到窗前拉开了厚重的窗帘。
霎时间,薄凉的月色沿着窗沿散落进了这个小房间。
还没适应着亮度的厉若水被刺地眯起了眼。
余光中他看到了那个逆光的人影,像一卷无风自动的旌旗。
蒲千阳向外观察了一下,离这房间最近的平台也有三层楼的落差,如果不是跑酷专业选手大概得要摔个好歹的。
他又尝试这旋转了一下另一边房门的把手。
或许是许隆内应留的方便,也获悉是这里的人可能是根本没考虑到这两人居然还能解开手铐,所以这里的房门并没有上锁。
在仔细听了一番门外的动静后,蒲千阳招呼厉若水躲到视线的死角,然后自己以极其轻缓的动作推开了房门。
房间的外边并不是走廊而是另一个亮着灯的房间。
而童佐外甥此时正四肢被固定住地平躺在一张担架床上,而他之前车祸中受的一些外伤也已经给包扎上了。
蒲千阳检查了一下童佐外甥的情况,很好,肯定能撑到自己带着他出逃。
按照计划,接下来自己只需要……
然而不等蒲千阳解开下方滚轮的自锁结构,就听到房间的外侧传来渐近的说话声和脚步声。
“那我就连床一块推过去?”
“不然你要抱个昏迷的大男人过去不成?”
事发突然,而这房间空空荡荡,半个藏身地也无。可若是要退回之前那个房间,恐怕就再难找到童佐外甥了。
蒲千阳当即撩开童佐外甥身下的床单对厉若水说:“快进去。”
“你怎么办?”厉若水瞪大了眼睛。
“听话。”蒲千阳柔声道,“我会去找你们的。”
反正按照这小孩的行为方式,不闹出什么动静才奇怪呢。
几番经历下来,蒲千阳俨然已经成为了厉若水的心灵支柱。
他也就“听话”地躲进了床下。
蒲千阳那边刚关上房门,这边房间就进了人。
那人用脚解开担架床滚轮的锁扣后,径直就推着车来到了电梯间。
在被按下某一层后,电梯缓缓降了下去。
厉若水通过忽而闪过的亮光判断这边至少降了五六层的高度。
随车被推到一处类似于大堂的宽阔地界后,从他的低矮视角只能看到一堆鞋。
担架床停了稳,有一双棕色绒皮小高跟朝着这个方向走过来,最后停在了厉若水的鼻尖下方不到三寸的位置。
随后他的头顶传来一句:“这不是童姐姐的儿子吗?老哥哥你胆子真不小啊。”
“妹子说笑了。”一双拼色皮鞋走过来恭维道,“真要论胆量,这片地上你算第二没人敢算第一。”
“要我说,这位置你来坐再合适不过了。”
“之前历史上不是有类似的情景吗?”
那人似乎终于把那个词从自己的脑海中调了出来,得意地打了个响指,“太后垂帘听政。”

第218章 吴妹子
厉若水是认识这双鞋的,在他刚陪着老妈回到香城时负责当无情的拎包机器人时在某家专柜里看到过。
巧不巧了,自己老妈也买了这么一双。
而且更巧的是,这女人的声音也跟自家老妈非常相像。
她还知道童哥是跟他妈妈姓的,太神奇了。
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啊。
厉若水虽然心思比较单纯,但他又不是傻子。
一个是偶然,两个是巧合,那三个四个怎么解释?还要骗自己多久?
这人就是老妈吧!
得出这个结论后,厉若水一边大脑干脆地宕了机,另一边甚至用残存的容量吐槽了起来:
话说,香城这边的历史教材怕不是盗版的吧?
垂帘听政的前提不是人家是太后吗?
我妈就我一个儿子,难不成你要扶我上位不成?
吴芸用手背轻轻贴上童佐外甥的额头,确定这人没有大碍后,回过头说:“可老大哥您今天整这么一出,原本有戏的活儿也给你们唱劈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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