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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来客(姜可颂)

他搂着那位美丽知性的Omega,在对方手背印上一吻
江然在光亮照不到的角落里握紧了拳头,看着他的心上人成为别人的Omega
下一次再见,是在他们的婚礼上
席秉渊抛弃了他美若神祇一般的前妻,将吻印在了江然的唇上
江然强忍着一巴掌扇上去的冲动,成为了他的妻子
自此他成为了这个Alpha的附属品
并被自己的父亲威胁,不生下这个Alpha的Alpha子嗣,便不得与他离婚
真好笑啊,Beta能生个什么东西?
注意避雷 攻受都真的喜欢过白月光!!
先婚后爱、ABO、虐恋、HE、强强

天光初晓,细细碎碎的日光透过半合的窗帘抖落,轻柔地洒在绵软的床上。
那日光相当破碎,在黏腻潮湿的阴雨空气的层层裹挟中几乎就要失去最后一丝光泽。
江然艰难地睁开眼,只是眼底收拢了一层深重的疲倦,他半阖着眼帘,神情木然。
他试图起身,却被浑身上下自内而外的、突如其来的酸疼惹起一阵难言的颤栗,于是他又脱力一般地、被重力扯回了被子里。
他艰难地咽了一下口水,感受着喉口疼痛与干涩交杂的不适。
极其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后,江然缓缓地抬手,抚到自己的后脖颈处。
原本平滑的皮肤上现在缀了几圈深深的牙印。
“……”
一些算不上遥远的记忆在他脑海中悄然地浮现,关乎昨晚的、关乎那个Alpha的,关乎一切的一切。
席秉渊。
那个该死的、混血的杂种。
江然艰难地咬了咬牙,忍着身上的疼痛起身下床,却在脚尖着地的一瞬间软了腿脚,狼狈地跌落在地。
赤裸的皮肤与冰凉的地砖猝不及防地相贴,一瞬间刺骨的冰冷令他眉头蹙起,更甚的是,他能感受到些许温凉又滑腻的液体在腿心缓缓地下坠。
“……”
感受到那一阵自身体深处流淌而下的温凉,江然几乎是气得咬碎了牙。
他是个Beta。
一个既不能被标记,又生殖能力退化的,身型偏清瘦的,男性Beta。
却承受了一个情绪不稳定的Alpha一夜近乎暴虐般的易感期。
江然红着眼、艰难地起身,勉强支撑着一双因酸疼无力而颤抖的腿,几乎是跌跌撞撞着在踉跄之中来到了橱柜前。
他强忍着情绪的波动与双手的颤抖,冷静又慌乱地一个个拉开抽屉,目的性极强地翻找着什么。
他双手的颤抖似乎并不受大脑的控制,慌乱的动作与面容上的强撑的冷静形成一道复杂又难堪的反差。
最终他在堆砌了各色物件的抽屉里摸到了一板药片,随后便毫不犹豫地、甚至没有就着润喉的水,他胡乱地拨开锡纸片仰头就把药片喂了下去。
干涩的药片与干涩的食道之间碰撞使致的恶心让他感到一阵阵胃部的筋挛,甚至连眼角都因这一阵刺骨的反胃而沁出了泪水。
“哈……”
江然倚靠着木柜缓缓跌坐在地上,缓过了一阵锥心的恶心与反胃后,倒是疯疯癫癫地笑出了声。
眼尾通红又笑意连连的模样,活像个疯子。
可他也的确是个疯子,他早被逼疯了,没有人给他留活路。
席秉渊不过是另一个疯子,一个彻底压垮他的生活的、彻头彻尾的疯子。
“Alpha……呵……生什么Alpha……简直搞笑。”
江然撑着支离破碎的身体与恍惚疯癫的精神半倚在木柜上。
全然不顾瘦骨嶙峋的背部与木柜雕花相磕碰所带来的疼痛。
“Alpha都是狗屁。”
他恶狠狠地盯着自己手腕昨晚被新攥出来的红印,喃喃自语道。
也不用多想了,自己清醒时身上只盖了一层薄薄的睡袍,裸露出来的皮肤上皆是一些红红紫紫的痕迹。
用完就扔是吧?
该死的Alpha。
席秉渊这个装了一个月孙子的Alpha终于在昨夜撕碎了他虚伪的面皮,将本性暴露无疑。
暴虐无道、冷漠残忍、虚伪可憎的,本质为疯子的Alpha。
江然抬手摸了摸后脖颈处的牙印,被尖齿刺破皮肤的疼痛至今记忆犹新——分明他根本就没有腺体、也无法被标记。
他是个Beta。
却被处于易感期的Alpha叼着后脖颈,反反复复地注入本不应该存在于他身体中的信息素,那种来自异性的霸道的恶意令他疼痛颤栗、几乎生不如死。
他感受得到,席秉渊是有意让他不好受的。
江然吃痛地摸到了橱柜上放着的手机,屏幕上的时间显示并不晚,只堪堪过了他平日里起床的时间。
与时间一起映入眼帘的,还有好友发来的一连串消息。
【你怎么样?没事吧?】
【你和席秉渊状态都不太对,他是不是快易感期了?他没伤你吧】
【江然你别出事啊】
【江然你看到了回个消息】
【视频通话已取消】
【视频通话已取消】
【看到了回个消息!!!】
陈橙是他知心的朋友,也是对他和席秉渊这段婚姻状况的知情者,称得上是他身边为数不多的、真正可以交心的人。
昨天夜里被席秉渊拽压在大门上劈头盖脸一通威胁之后,他几乎是和席秉渊互相冷嘲热讽地要把对方活活气死,被席秉渊拖进卧室甩上门后两人更是拳脚交加了一阵,谁也没让谁好过,手机似乎是震动了几下的,但两人谁都没去在意。
再接下来就是江然落败,被处于易感期的席秉渊暴力连拖带拽扔上床板的一场单方面施暴了,不必多言。
江然给陈橙回了个“没事,就吵了一架”就关上了手机,醒得算早,还不是会引起对方怀疑的时间。
江然自嘲地扯了扯嘴角,即使昨夜经过了那么一场体力的消耗,在长期以往的工作中形成的生物钟还是已经刻死在了他的身体里,会让他在正确的时间睁开眼睛,无论疲倦与否。
真是敬业地可怕。
可他敬爱的父亲还认为他为事业奉献地不够,连那些仅剩的私人时间,都安排了一个Alpha来继续压榨他的剩余价值。
就因为他是父母唯一的孩子,却还偏生是个泯然众人的Beta?没有合了他们的意,成为一个出类拔萃的Alpha?
Alpha究竟有什么好?即使他分明已经付出了比Alpha还要加倍的努力,取得了远胜过许多Alpha的成就。
他们也还是要硬塞一个Alpha进他的生活里。
最歹毒的是,那个Alpha还偏偏是席秉渊。
那个伤害了祁知木的前夫。
那个美得恍若天仙一般的Omega的Alpha。
他此生最最珍重的挚友、生怕磕一下碰一下的、月光一样皎洁的祁知木的,前夫。
思及此,江然不禁在嘴角扯出了一个苦涩的笑。
一个弧度向下,非常难看的、或许勉强能够称之为笑意的笑。
他还和这个该死的、伤害了祁知木的Alpha睡了。
他被两个Alpha算计。
一个是他的亲生父亲,一个是他珍视的朋友的前夫。
细细想来,这一切还得从两个月前算起。
那时席秉渊与祁知木还在走离婚手续,而他的父亲与席秉渊越过他达成了协议。
父亲授权席秉渊参与望江事务管理的唯一条件是要求席秉渊与江然结婚,并且提出了一道堪称苛刻的离婚条件。
除非江然生下Alpha继承人,否则两人不能离婚。
多可笑呐。
Beta能生个什么东西?

第2章 婚姻
如果时间能够倒流,江然一定会在两个月前——在被自己父亲打包卖了之前,彻彻底底地抛开一切并一走了之。
只可惜,时间没有如果。
孽缘也被算作命运的一种不可抗力。
十月的阳光褪去夏日的闷与热,只剩下几分恼人的刺目,它越过城市的上空,倾洒入每一扇欢迎或不欢迎它的窗,并为其镀上一道金色的边。
东祈大厦内人来人往,屋顶轮廓的倒影投射在光洁的瓷砖上,在诡异的沉寂中氤氲一片沉郁之气。
近日来满城的流言蜚语像病毒一样在这座摩天大楼内飞速蔓延——他们刚离职不久的前总经理席秉渊将要在望江走马上任。
正应了那句人往高处去,望江是一座毋庸置疑的高山,即使东祈作为后起之秀中的翘楚厚积薄发,也终究难与望江这样烈火烹油的世代家族匹敌。
“席总真的要去……”
两位年轻的东祈职员趁着复印资料的空隙凑在一起小声交谈着。
“所以他和祁总是真的离婚了?”
“靠,那可是祁知木!天仙啊!我以为他们结婚是要过一辈子,结果说离就离了?顶级Alpha都这么薄情吗。”
“这么多年他们都没要个孩子,早该想到的。”
“细思极恐。”
“你别说,席秉渊一走,以后上班可再也看不到那么顶的Alpha了。”
“哎……别的不说,他的身材和脸是真的没话说。”
两人口中的席秉渊,也就是东祈的前任总经理,顶级Alpha,完美契合大众眼中梦中情A的想象。
然而,这位顶级Alpha的出身不仅称不上优越,甚至可以用惨淡来形容。
席秉渊出生在北方落后的旧工业城镇,父亲是个抛妻弃子的俄国人,母亲是国人,在他幼时,孤儿寡母连维系生活温饱都有些艰难。
席秉渊凭借自身的天赋与努力渐渐出人头地,直到被祈家老爷子相中,在东祈大放异彩,同时迎娶了祁家的掌上明珠,家庭事业双丰收,人人艳慕。
相当精彩的男频爽文剧本,却一朝变了走向。
在祁家扶持下,事业飞黄腾达的席秉渊,却在事业的上升期,忽然选择与祁家恩断义绝,转投另一座高山——望江——不惜休弃祁知木那样的天仙美人。
席秉渊的冷血薄情从此算是出了名。
“所以席总真的要和望江的江然结婚?”
“是的吧,不过听说他们家规矩可多了,他们家老爷子总不可能同意席秉渊以自由身进入管理层吧。不过当谁家赘婿不是当赘婿呢。”
“可望江那个江然只是个Beta诶,还死了前任,不觉得渗人吗。”
“毕竟人家家世摆在那里嘛……”
两人幽幽叹息一声后回到工位,继续各自冗长乏味的工作。
反观两人口中的江家人,正在享用属于家庭的午餐。
严肃的父亲,温顺的母亲,面无表情的儿子,三人坐在长桌旁,在暖色灯光的照耀下,陷入了一段冗长的沉默。
气氛沉寂得堪称诡异。
“你这次安分点,不要闹得太过。”主位上两鬓有些发白的老者忽然放下手中的筷子,对在他身侧坐着的清瘦男人道。
他不怒自威,有一派久居上位的气度。
一旁美丽的女性Omega舀汤的动作顿了顿,她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垂下头,继续把目光落回碗中的清汤。
江然口中咀嚼食物的频率一顿,面上微不可查地凝滞了一瞬,随即又在下一秒恢复过来,他咽下了口中食之无味的食物,唇角微微勾起一个笑,带有他一贯恰到好处的四两拨千斤:“我明白的,父亲。”
江父多看了笑吟吟的江然一眼,目光里并没有一位父亲的慈爱,反是充斥了来自上位Alpha的严厉和警告。
江然对此自是笑着照单全收。
“席秉渊这小子……”江父收回落在江然身上的目光,有些许感慨地叹了一声,“真的是前途无量。”
江然缓缓垂下眸,眼底藏了几分讥讽,微微挑起一边的眉,面无表情地用筷子戳碗里的米饭。
他深知自己的父亲从来不是什么慈父或是人道主义者,他今日于此为席秉渊唏嘘,不过是在惋惜这样优秀的Alpha不是自己的儿子。
不过现在席秉渊也算是准儿婿了,与儿子这个身份,倒是大差不差。
思及此,江然抬眼看了下坐在餐桌一旁的、沉默的、低眉顺眼的母亲,心里愈发木然。
他的父亲是一位Alpha,在望江上一辈的继承之争中通过铁血手腕夺得大权,母亲是门当户对家族出身的Omega,两人是纯粹的联姻,婚后相敬如宾齐眉举案,在外人眼中也是一桩顶好的婚姻。或许他们作为一对优质夫妻的唯一不足,就出在了他这个继承人身上。
江然是个Beta,一对高质量AO夫妻只有不到三分之一的几率会生育出Beta,江然就是这个不到三分之一。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江父没有再要其他孩子。
但是江然也并没有因此享受到得天独厚的父爱,相反,江父对他很淡漠。
由此江然无法通过比较得出究竟是他的父亲此人本就对儿女亲情淡漠,还是只对自己淡漠。他唯一可以确认的就是自小以来他受到的来自父亲的关爱,寥寥无几,那种情感对他而言太过陌生,更像是抓不住的风。在孩童时期他试图撒娇卖乖取悦他的父亲,结果是全然不作效,他失落过,也放弃了。
后来在成长中,他也慢慢体悟到他的父亲或许生来只为了成为一个成功的商人,而非慈爱的父亲,也便渐渐断了这念想。
与严厉精明的父亲相反,江然在外的风评是个性格十分讨人喜欢的Beta。他有望江继承人该有的气度与能力,又有寻常富贵出身少爷难能可见的谦逊和幽默,他在外的任何场合总是讨喜的,似乎不会有人讨厌他。
他们只会感慨,这样好的孩子,偏偏不是Alpha。
即使他作为一个Beta,已经做到了最好。
江然用筷子戳了戳米饭,一粒一粒地慢悠悠碾压而过。
席秉渊,吗?
江然与席秉渊的正式见面是在市政府办公厅旁的一间咖啡店。
对于这样的会面,江然只惯于提前五分钟到场,当他意兴阑珊地推门而入时,却发现那个英俊的Alpha已经坐在了窗边,阳光越过落地窗倾洒在其流畅锋利的面容上,流淌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忧郁。
活像一尊俄罗斯雕像。
长得倒是还不错。
江然在心里默默地评价了一下对方的外貌,随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步履款款来到席秉渊桌前,向对方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微笑。
在细碎的日光下,那双灰色的眼睛淬着如冷泉一般冷冽的色泽,里面仿佛盛着夜晚流转的星河。
带着一种非人的冷漠。
江然唇角的弧度微微一顿,随即才反应过来,不动声色地掩盖下自己的失误:“你好,席先生。”
席秉渊对他微微点头,语调平平,不卑不亢:“江先生。”
江然偏头对迎来的服务生说了两句,温和礼貌地笑了笑,再转过头来与席秉渊对视。
他脸上的笑容不带半分多余的感情,游离于敷衍与热烈之间,叫人挑不出毛病:“我们也算旧识,席先生应该也还记得我。”
席秉渊点点头,嘴角微微扬起一抹很细微的弧度:“当然。”
姿态游刃有余。
见席秉渊没有先开口的意思,江然勾了勾唇角,眼帘一垂:“既然要成为利益共同体,那我想,首先我们彼此该坦诚些。”
唇角的那一抹弧度显得格外讽刺。
对于席秉渊,不论从哪个角度出发,他都不想、也没有必要给对方什么好脸色。
席秉渊微微点了下头,示意江然继续。
“说实话,我不意外你会离开东祈。”
不论江然说了什么,席秉渊始终保持着那一抹细微的弧度,目光里依旧是一片沉静,面对江然有些许凌厉和戏谑的目光,他只轻描淡写地应声,不做过多回应。
“……但你会和祁知木离婚,是我没想到的。”
席秉渊喝了口手边的咖啡,没有说话。
江然见席秉渊按兵不动的沉默,眼中划过几分不屑,继续发难下去:“祁知木与我年少相识,他清冷却烈性,最讨厌不忠不义。”
席秉渊极缓地眨了眨眼。
“你在这个时候与望江交易,岂不是坐实自己忘恩负义?”
席秉渊并没有出言反驳,倒是云淡风轻:“我不否认。”
甚至语气平平。
“但你的确爱他。”江然几乎是掐着席秉渊最后一个字音跟了上去,接下来他没说话,只眯起眼盯着对方,不给对方半点退却的机会。
“……”
席秉渊的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他把没有焦点的目光落向窗外,却又不似在躲避什么。
莫名深重的沉默。
但沉默即是肯定。
江然垂下眼帘,见已经达到了自己想见的效果,于是收敛自己眼底的讽刺,语气缓和道:“……抱歉,我这个人不比祁知木,说话不怎么好听,还请席先生见谅。”
席秉渊抬起眼,目光里没什么多余的情感,冷冷地对上江然藏有几分戏谑的眼睛,没有说话。
服务生在这一片沉默之中打破僵局,给江然端上了咖啡,江然微微笑着点头,轻声道谢。服务生微红着脸鞠躬退下,显然难挡江然的绅士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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