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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天冷静期(李非理)


再也不像最初那样还为一百万紧张。
秋颂本来打算在这儿睡一晚,等明天一早再回去,只要别让靳桥发现就行,但秦书瑶的到来打乱了他的计划。
“你们已经离婚了,为什么还住在一起?”打开门看到是秋颂,秦书瑶微微一愣,紧接着又皱紧了眉头,明显不悦。
现在的这些年轻人让她头疼,一点没有分寸。
“我收拾完东西就走。”秋颂说。
秦书瑶顾自进了客厅,闻到空气中的酒味儿后,质问道:“靳桥在哪儿?”
秋颂指了下卧室的方向,她瞪了他一眼,快步走过去,卧室的酒味儿还要更大些。
秦书瑶可以猜想到靳桥究竟喝了多少酒。
她重新关上卧室门,语气不满地说道:“除非是必要的工作应酬,靳桥从来不会把自己喝成这样,是不是你带他去的?”
“不是我。”秋颂冷淡回应,开始收拾房间里自己的东西。
“你太不知规矩了,我是你的长辈,你对我就是这个态度吗?”秦书瑶冷哼一声,放下手提包后在沙发上坐下,脊背直挺挺的。
秋颂嗯了一声:“是,我从小就没有规矩,也讨厌别人给我立规矩。”
他不去看秦书瑶铁青的脸色。
秋颂的东西很多,他本来也喜欢买些没什么用的玩意儿,忙活了一个多小时,他大差不差地整理完了,至于衣服和搬不走的大件儿东西,他都不打算要了。
在这个过程中,秦书瑶就坐在客厅里看他收拾,秋颂临走前她才又开口。
“这一场闹剧该结束了秋先生,希望你别再缠着靳桥,好聚好散也是一种修养。”
秋颂脚步微顿,片刻后一言不发地提着所有东西离开了。
秦书瑶松了口气,压了她一年的这口气,总算是可以吐出来了……
靳桥头一次体会到宿醉的滋味,并不好受,他缓了许久,关于昨晚喝醉后发生的事情,他一概不知。
这时门嘎吱一声响,他迅速回神,抬头看去。
秦书瑶端着一碗粥进来,拧着眉,有些不悦地问道:“酒好喝吗?”
靳桥拿起一件衣服披在身上,又垂下眼眸捏了捏眉心。
“我希望没有下次了,你忘记你爸是怎么死的了吗?被酒精奴役,这不该是你能做出来的事情。”秦书瑶放下粥后,严肃道,“收拾好了出来,我在客厅等你。”
说完她带上门出去了。
靳桥叹了口气,他起身打开衣柜,看到秋颂的衣服后,他站在那儿沉默了许久。
衣柜里很多外套都是成双的,秋颂买衣服的时候会买两套,靳桥最开始还会将两个人的衣服分类放在不同的隔间里,但不久后顺序又乱了。他们身量相当,秋颂从来都是拿到哪件就穿哪件。
靳桥本来要取右手边的大衣,停顿片刻后又拿走了最左边的。
从卧室出来,秦书瑶看向他,眉头微微一皱:“怎么买了一件这样的衣服?蓝色显得人不够沉稳。”
靳桥理了理衣领,并不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问道:“您找我聊什么?”
“坐。”秦书瑶用目光示意右边的位置,两手端放在膝盖上,“你跟秋颂之间虽然结束了,但我希望你永远能记住这个教训,以后别再犯了。”
“秋颂跟你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生下来就含着金汤勺,有随意玩乐的资本,但你好不容易走到今天,别被他毁了……”
“妈,我不想跟你聊关于秋颂的事情。”靳桥眉心微沉。
明明他自己也说过和秋颂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但这话从别人口中听见,他心底升腾起一股怪异的滋味儿。
“怎么,跟秋颂离婚你还不舍得了?”秦书瑶冷哼了一声,抱着手臂看向另一边,“他收拾东西的时候可比你的态度干脆。”
靳桥眼睫一颤,他连忙起身查看房间里的东西。
茶几上放着的那对手办不见了,他又快步走进卧室,抽屉里秋颂的那些证件也全都不在了。
被收拾得干干净净。
靳桥大脑空白了几秒,他冷着脸走出卧室,“是你叫他过来的?我说过,请你不要单独联系秋颂,这是我跟他之间的事情。”
“靳桥!”秦书瑶气愤地拍了下桌子,起身,指着靳桥的手都在颤抖,“你这是在质问我吗?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你现在却要为了秋颂跟我闹!”
“我没有跟您闹。感情是我自己的事情,您不该插手。”靳桥摇了摇头,然后拿出手机,但下一刻手机就被秦书瑶夺过去了。
她拿着手机,一脸的恨铁不成钢:“怎么,你是打算跟秋颂联系?靳桥你糊不糊涂!他当初拿钱羞辱你才有了这么一段荒唐的婚姻,人家玩完潇洒走了,你难道还当真了?!”
这些话就像是刀子似的刻在靳桥心上,他的呼吸似乎都没那么流畅了。
秦书瑶也渐渐平复了心情,她拿起包走到玄关,又回头说道:“靳桥,喜欢是这个世界上最廉价的东西,尤其是对不值得的人。你是聪明人,难道还不明白这么浅显的道理?”
说完,她深呼一口气,抬着慢悠悠的步子离开,门咔擦一声关上,独留客厅里的一片沉默。
靳桥微微勾着肩,脊背远远看去,似乎没那么挺拔了,无端显得落寞。
“你提的,还是靳桥提的?”
视频里,祖唤由衷佩服地竖了个大拇指。
秋颂窝在沙发里,懒洋洋地笑着:“我啊。”
“我记得前几天你们才去了秦皇岛。”祖唤嘶了一口气,忍不住摇头感慨,“你变心够快的啊,彻底不爱了?”
秋颂没说话,表情淡淡的。
“你没事儿吧?”祖唤正色不少,好歹也从小一起玩到大,他对秋颂的了解比别人多。
秋颂对这份感情的投入,远远超出其他人的想象。
“我能有什么事儿。”秋颂说完却长长叹了口气。
“临时起意还是蓄谋已久啊?”祖唤问。
“你今天很八卦啊,带娃很闲吗?”秋颂乐了,祖唤却没有接话。
秋颂还没跟人聊过和靳桥离婚的事儿,他不算是很能装心事的人。
“还记得我跟林霖谈成合作的事儿吗?”他深陷在沙发里,回忆时目光渐渐不聚焦,“当时我跟靳桥都在忙各自的事情,他去里昂出差,要差不多两个月。”
“中途他回来了一次。”想到两个人独处的五天时间,秋颂勾了勾嘴角。
他当时自恋地以为,靳桥是特意为他抽空回来了一趟。
“是我自作多情啊。”秋颂自嘲,啧啧道,眼里的笑容有些落寞,“可最后一天他要回里昂的时候,我看到了靳樊发的动态,那天是赵晴天的生日,他回来是为了给她过生日。”

其实秋颂一直都明白,只是他一贯会装傻,但认清现实往往就是一瞬间的事情。
他说服自己,放过靳桥。
“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准备放手了。”秋颂的手搭在额头上,笑容一如既往的痞气。
沉默了片刻,祖唤真诚发问:“既然是四五月份下定的决心,为什么要十二月离婚?中途你都没有后悔?”
“你居然这么一本正经地问我?”秋颂笑出声,然后认真思索起祖唤的问题。
“我也怕戒断反应啊。”他伸了个懒腰,从沙发上离开,“最后一个月和靳桥的旅行,是我从他那儿要的生日礼物。”
今天又是一个阴雨天,庄子外面黑压压的一片,一切都笼罩在朦胧的烟雨当中。
视频里一阵石破天惊的孩子啼哭声给这个沉重的氛围增增添了几分黑色幽默。
秋颂回头看去,视频里的小孩儿粉雕玉琢,哭起来也张圆了嘴巴,攥紧了的小拳头可以料想她是用尽了浑身力气在哭吼。
祖唤不紧不慢地哄着,虽说小孩儿的音量依然没有减小,但不妨碍他八卦。
“听着有点儿惨。”他轻拍着祖优的背,面向镜头,“要不别离了,我看你也没释怀。再说了,靳桥都没主动说离婚呢,说不定他也打算和你好好过日子了,否则以他现在的身家,何至于连一百万都拿不出来。”
秋颂总觉得自己跟身边人的频率不同,瞧吧,当初他一心一意栽在靳桥身上,大家都赌他迟早得离;现在如他们所想离了,又都来劝说。
他做的每一个决定都经过深思熟虑,是认真的。
“你有空琢磨我的事儿,不如跟我解释一下和我小叔的事情。”他反客为主。
“那什么,公司最近就靠你盯着了,我还得在国外待几天。星空基金会晚宴的请柬你收到了吧,记得代表公司参加啊,正面形象得跟上,欸,听见了吗?”
祖唤一边推脱着网顿,一边就把视频掐断了。事出反常必有妖,尤其像祖唤这样遮遮掩掩的。
不过秋颂现在自顾不暇,哪还有功夫管他们的事儿。
他调出邮箱,的确有封来自星空主办方的邮件,这个基金会主要为山区贫困小孩提供帮助。
秋颂觉得很有必要参加,他造的孽太多,该做点儿功德了。
“靳总,明晚有星空的晚宴,不过跟林总约定吃饭的时间相冲了,您看要另外安排时间吗?”
国厦办,十七楼的朝南办公室里,赵晗正在跟靳桥汇报行程,在她不远处的沙发上,坐着她老板的妹妹靳樊。这是个可爱的姑娘,偶尔会来办公室给她哥送吃的。
靳樊眯缝着眼睛冲她笑了笑,赵晗也悄悄地给她回了个笑容。
“晚宴你去吧,到时候让小何跟你一起。”靳桥头也不抬地说道。
赵晗做过五年秘书,期间换过三四个老板,但唯独靳桥是让她最佩服的。这不仅是因为他出色的工作能力,还有他的个人魅力。
靳桥是业内都认同的天才,他仅用一年的时间就组建了一支完备的团队,然后逐渐完善建筑业服务。
或许他早在一年前就开始了这个项目,但不管怎么说,他是天才毋庸置疑。
最重要的是,靳桥身上没有半点儿因为成功而沾染的骄矜和爹味。
赵晗见过对下属动手动脚的上司,也见过满口说教和pua语录的管理者,所以像靳桥这样的,才显得尤为可贵。
唯一不足的是,他在工作上太拼,这一周他几乎都在公司。
要是再多一些生活气就更好了。她看了眼靳桥无名指上的银戒,那上面好像还刻了字母。
或许是他爱人的名字缩写。
“什么晚宴啊,能让我也去瞧瞧吗?”靳樊凑上前来,眨着眼睛问道。
靳桥这才抬头,看了眼靳樊,问道:“如果医院没给你安排工作,你就跟他们一起去吧。”
“没有没有,我连着加班一个月,好不容易才等来一个休假。”靳樊又看向赵晗,“晗晗姐,到时候我跟你一起。”
“好。”赵晗笑着答应,将桌上的文件拿起来,“靳总,我就先出去了。”
等办公室里只剩下靳樊和靳桥了,靳樊将保温桶拿过来,里面装着还冒热气的饺子,她推到靳桥面前,
“哥,这是妈妈包的,芹菜猪肉馅儿,你最喜欢的!”她笑着夹起一个,“你们和好吧,别跟妈妈置气了。”
靳桥接过筷子,饺子很好吃,不过并不是他最喜欢吃的。
他没什么特别喜欢的食物。
“我没有跟她置气。”靳桥一脸认真。
靳樊微微愣住,傻乎乎地挠了挠脑袋,“是么,可妈妈这几天都闷闷不乐的,我还以为……”
“等会儿我给她打个电话过去。”靳桥将饺子分成了两份,给靳樊递了一份过去。
“好啊!”靳樊拖了一把椅子坐到靳桥对面,胳膊搭在桌子上,“哥,你别这么拼了,身体最重要。”
靳桥眸光一闪,他没有回答。
对他来说,现在忙一点有好处,才不会想太多。
因为有靳樊在,这次靳桥没再像前几天似的加班到凌晨,他们一起回了家。
秦书瑶刚看到靳桥时脸上还有愠色,不过经靳樊一逗,她的脸色渐渐缓和,靳桥同她说话她也不像最开始那样装作没有听见。
第二天上午,靳桥暂时在秦书瑶这儿休息,毕竟二人关系刚刚缓和些。
他们先是聊了会儿靳桥公司的事情,十点的时候她突然起身,脸上露出笑容。
“小周应该到楼下了。”她看向在阳台撸狗的靳樊,“樊樊,下楼接一下小周。”
靳桥正坐在桌旁择菜,听见这话,偏头看过来问道:“小周是谁?”
“就是周奇啊,你们合作过,还记得吗?他家做建材生意,公司有些底蕴在的。”秦书瑶解释道。
靳桥点了点头,他们还是大学同学,因为知根知底,周奇就是他第一个大项目的合作人之一。
“您怎么认识他?”他疑惑这点。
“你向来不会维系关系,生意场上最讲究人情往来,我不帮你盯着些,还有谁帮你。”秦书瑶起身去泡茶,又继续说,“小周这孩子很踏实,虽说家里有钱,但身上可没有沾染纨绔的毛病,为人又谦逊,过节还经常给我发消息呢。”
靳桥嗯了一声,没有应话也没有反驳,他讲究公事公办,该他做的,尽力做好就行,不用强求工作之外的东西。
周奇提着两罐从他爸书房搞来的大红袍,进门了还在和靳樊说笑,进来后看到靳桥在择菜,他一愣。
“哎呦,靳总亲自下厨啊!”他乐道,看惯了靳桥西装革履的样子,如今再见到他身穿围裙,除开打眼有些惊讶外,倒是不显得违和。
“我常跟靳桥说,君子远庖厨,但他喜欢偶尔下下厨。”秦书瑶笑着起身,“快来坐。”
“靳桥工作能力强,人长得也帅,没想到还会做饭,这让我们这些人情何以堪啊。”周奇说笑着,又将大红袍递给秦书瑶,“阿姨,听说您喜欢喝茶,这是送您的。”
“谢谢,你这孩子有心了。”秦书瑶笑着接下,眼里都透着欣赏。
“靳桥,你过来跟小周聊会儿天吧,今天我来露一手。”她说着将靳桥从饭桌那边赶走,自己接下了备菜的活。
靳樊一开始也坐在沙发边跟他们聊天,后来见他们之间的话题实在乏味,便去帮秦书瑶做事了。
“对了,你参加星空晚宴吗?”聊了阵儿,周奇突然问道“听说明晚有不少企业代表,不少人就想靠这次晚会洗白点儿呢。”
“我今晚有——”靳桥到嘴边的话戛然而止,他像是想到了什么。
有不少企业代表参加,或许……
“我哥晚上已经约别人了!”靳樊在那边突然接话,然后又说,“不过我准备替我哥去瞧瞧,周奇哥你也要去吗?”
“当然了,虽然我的公司小了点儿,但会场不少大人物呢,混个眼熟也是好的。”周奇毫不避讳地说。
秦书瑶放下手里的事情,看向靳桥:“跟什么人约了,重要吗?要是能推就先推掉吧,做慈善才是大事。”
“嗯,今晚我会去的。”靳桥淡淡说道。
靳樊听见一愣,在她印象里,虽说哥哥是很听妈妈的话,但却非常有原则,一般说定的事情就算妈妈生气也还会做,就好比和秋颂结婚的事情。
今天怎么这么爽快就答应了?
星空晚宴在一环内最大的圣夜酒店举行,形形色色的车缓缓开进庭院,专门泊车的人快步迎去。下车的人西装革履,身边挽着漂亮的女伴。
秋颂靠在大厅外的汉白玉石柱边上,看着人来人往,这儿是偌大酒店唯一背光的地方,只有皎白的月光倾洒下来,他穿着合身的白色西装,即便红发张扬,但也压不住满身贵气。
他深呼一口气,然后浅浅吐出,这样胃痉挛带来的痛苦才稍稍减轻些。
不要想了,就不疼了。
他闭上眼睛,宁愿相信是因为不好的饮酒习惯导致的腹痛,也不愿相信是因为一进门就看到了靳桥。
那么多人,他还是一眼就看到了靳桥。

胃痛来得猝不及防,秋颂想溜了,旁边却传来一阵有节奏的高跟落地的声音。
“欸,你没事儿吧?”
他抬头,眼见着靳樊的表情从关切丝滑切换成生气。
“秋颂?喂!你又跑到晚会上来缠哥哥了?”她娇蛮地怒斥,眼中那点儿担忧消失得无影无踪。
秋颂摁着胃的位置,勉强牵扯出一个笑容:“你还真是不讲理啊,难道就不能是你哥哥跟踪我来的?”
靳樊哼了一声,抱着手臂扭头看向另一边:“你太自恋了,我哥哥对你避之不及。”
秋颂弯下腰,缓缓坐在台阶上,埋低了脑袋。后背冷汗直冒,他呼吸如同鸿毛落地般轻盈,但痛苦并不因此减轻半丝。
靳樊作为一名医护人员,就算对秋颂再不满,也察觉到了他有些不对劲儿,可秋颂向来是个狡猾的人,她不知道这是不是某种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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