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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天冷静期(李非理)

他跟靳桥的婚姻,是一场强取豪夺
看似理智克己实则内敛粘人清冷攻vs看似花心不着四六实则专情疯批邪魅受
【靳桥VS秋颂】【1v1】【先婚后爱】
秋颂要跟靳桥离婚了。
他花一百万买了俩人的婚姻,又用一年时间证明他们并不合适。
离婚前的三十天冷静期里,秋颂回忆过去种种,找遍了靳桥不爱他的证据……
大学第一天,秋颂对靳桥见色起意,开始了长达一年的死缠烂打,在出国留学前,他不仅没追到人,还被对方拉进了黑名单。
靳桥很难追,可秋颂偏偏想要摘下这朵高岭之花,哪怕用点手段,哪怕靳桥讨厌他。秋颂承认自己是有点坏的。
回国的第一天,秋颂杀到靳桥家,拿出一百万,条件是跟他结婚。
他们猜忌,他们纠缠,他们互相亏欠。
结果一开始斗志昂扬的秋颂却最先缴械投降。
他说:“恭喜啊,脱离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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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离婚冷静期
“二位先生,如果三十天后你们还是坚持离婚,请再带上这些资料过来办理手续。”
工作人员扬着标准的笑容,将所有文件从窗口推出去,然后抬眸看向对面正襟危坐的两个人。
他们不管是气质还是外貌,都跟电影明星一样无可挑剔。
左边的男人穿着灰色大衣,内搭白衬衫的每一颗纽扣都一丝不苟地扣紧,那张脸清丽冷潋,额前的碎发全都梳了上去,精致的五官被放大,气质矜贵冷淡,压迫感十足。
而他旁边的男人则是典型的浓颜,一头张扬的酒红色卷发,眉眼深邃,混血感强,浅笑的时候嘴边显出两个括弧,让人忍不住跟着他一起笑。
接着,清冷感颇足的那位先生拿着所有文件起身,朝她颔首示意便起身出去了,红发青年并肩跟上,两个人身量相当,就连背影都透露着相配二字。
“绝配的两张脸啊,是有多大的矛盾才会短短一年就过不下去了?”小姑娘忍不住感慨。
出了大厅,一股夹着细雨的冷风扑面而来,秋颂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回公司还是回家?”旁边的靳桥冷不丁开口问,好像他们并不是来办离婚的。
“嗯?”秋颂最近熬大夜看资料,脑子还没转过弯来,反应了两秒才说,“回家。”
“我送你。”
“不用。”这一下秋颂倒是反应得很快,他下意识抬手,不过就要落到靳桥肩上的手却半路停下,他扯了下嘴角,强装大气,“放心吧,这次我真的放你走了。”
又突然凑近,弯着眼睛,尽管笑得狡黠,但也难掩眸子里的倦色:“所以不用讨好我。”
不出意料地看到靳桥蹙起眉头,秋颂心中也没觉得有多松快,他从前明明最喜欢看到靳桥吃瘪。
现在突然觉得没意思得很。
“哥!”一个脆生生的声音从旁边响起。
台阶下,靳樊打着伞走上来,亲昵地挽住靳桥的胳膊,看到秋颂时却脸色突变,眼中的厌恶根本藏不住。
不过大概又想到了什么高兴的事情,她努着下巴,冷笑道:“秋颂,我真恨不得放鞭炮庆祝,从此以后我哥跟你再也没有瓜葛了。”
“这话说早了,等三十天过后再说吧。”秋颂懒洋洋地提醒。
靳樊皱紧了眉头,有些咬牙切齿:“你休想耍花招,如果你还有点儿良心,就别再纠缠不清,这一年的时间里,我哥已经受够了你的折磨——”
“靳樊。”靳桥淡淡地打断,抬眼看向秋颂。
他们四目相对,秋颂嘴角微扬,自嘲:“恭喜啊,即将脱离我这片苦海。”
他们的婚姻,按发小祖唤的话来说,就是一场强取豪夺。
秋颂用一纸婚约,将靳桥强势地留在身边,整整一年,不过回想起来,好像也就眨眼的功夫。
他们这段失败的婚姻,从开始就昭示了——回国第一天,秋颂没有回家,反而跟一堆狐朋狗友泡在了酒吧里,不知道是谁提起了上学那会儿的事情,越扯越远,然后说到了秋颂头上。
“颂哥,还记得靳桥吗?就你当年高调求爱的那个。”
“怎么回事儿,哪壶不开提哪壶?颂儿是多豁达的人,三五年前的事情了,谁还记得靳桥是哪号人。”祖唤啧了一声,打断那人的话。
秋颂却突然正色,本来懒散的语气也认真许多,“靳桥,他怎么了?”
那人专门坐到秋颂身边,一脸八卦相:“听说他妈做生意赔了小一百万,钱没了人还气进了医院,靳桥正到处筹钱呢。”
他憋着坏笑:“要是这会儿你雪中送炭,他不得主动投怀送抱啊。”
包厢里顿时一阵哄笑,其他人也跟着消遣起哄。
“这主意是不错啊,再说了,同性婚姻刚合法不久,你直接甩张银行卡过去,看他答不答应!”
灯光时暗时亮,斑驳的光点打在秋颂脸上,他漫不经心地笑着,眼睛瞧着像醉了,这帮人当玩笑似的打嘴炮,只有他是真真切切地在考虑这件事情。
祖唤挤开周围人坐过来,手里的酒杯碰了下秋颂的,“不是吧,你当真了?”
秋颂撂下酒杯,拿起桌上的话筒:“民政局几点开门?”
十二月的夜里,风跟刮刀子似的,秋颂穿着件薄大衣杀到了靳桥家门口。
过道里没有灯,门打开的那瞬间才有光透出来,穿着家居服的靳桥从门后出现,脸上露出微微错愕的表情,时隔四年又看到这张脸,秋颂没感到陌生,反而觉得大二那会儿的事情就发生在昨天。
“好久不见,靳桥。”他的笑容在一片白雾中格外灿烂。
下一秒,门啪的一声响,他被关在了门外。
在他敲了两分钟门后,隔壁大哥出来破口大骂,靳桥才终于开门放秋颂进去了。
屋内暖烘烘的,有一股子清冽的橘子香味儿,靳桥抱着胳膊站在窗前,眉头皱着,语气不耐:“别来我这里发酒疯。”
毕竟四年没见了,秋颂本以为会在靳桥脸上看到类似欣喜意外的神情,结果却是这样尴尬的局面。不过他向来很会自洽,又迅速摆起笑脸,从兜里拿了张银行卡。
没像损友说的那样将卡甩过去,他轻轻放到桌上,真诚得几乎卑微:“我很清醒。这里面有一百万,密码你生日,拿去应急吧。”
靳桥脸上的表情很淡,解读不出任何情绪。许久才问:“条件是什么?”
秋颂想,这是靳桥主动提出来的,所以就算不得他卑鄙,于是笑盈盈地说:“跟我结婚。”
空气凝滞,屋内安静得只有老电器工作的声音。
“……你出国的这些年,只增长了年纪,没长脑子?”靳桥眯缝着眼睛,神色难猜,“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秋颂听见后不怒反笑,靳桥是个冷静克制的人,即便念书那会儿被人刁难,他也从没失过分寸,偏偏遇上他时会怒会骂。秋颂觉着自己对于靳桥而言是不一样的。
“知道啊,我说咱俩结婚。现在同性婚姻法通过了,这是合法的。”他慢悠悠的调子总给人不正经的感觉。
靳桥盯着他没说话,眸色越发深沉,秋颂被看得没了底气,就准备投降:“其实我开——”
“好,按你说的做。”靳桥像是下了决心,突然打断他的话。
向来混不吝的秋颂愣住,他千算万算没有算到靳桥真的会答应,虽说心里也存了几分期许,但凭着对靳桥的了解,此人心气极高,一定会把他的话当做耻辱。
他当然不是来羞辱靳桥的,只是想到自己在靳桥心中本来就是个不着调的人,他单纯想找个来跟靳桥搭话的机会。
却偏偏歪打正着。
他一把将银行卡塞进靳桥的怀里,巧言善辩的他也有些语无伦次:“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不许反悔!”
靳桥冷哼了一声,看向秋颂的目光中含了几分少见的怨怼,但霎那间又变成冷淡的神色:“我不像你善变。”
秋颂一愣,有些冤枉,虽说他确实是从小到大做事儿三分钟热度的人,但在对待靳桥的感情这事儿上,他已经坚持了五年。
想到明天就要跟靳桥领证了,他无暇想这些,在狭小的房间里转了一圈,他压着雀跃的心情问道:“今晚我睡哪儿啊?”
靳桥的脊背顿时僵直了许多,他垂在腿侧的手捏紧又松开,半晌他咬牙反问:“你不打算回家?”
秋颂摊开手,一脸无辜:“我刚下飞机就赶过来了,现在无家可归。”
他很会得寸进尺。
靳桥不语,闷声开始换卧室的被单,秋颂窝在沙发上偷乐,心里已经开始盘算晚上要如何缠着他睡一张床。
想着他又摇头,像靳桥这样古板内敛的人,恐怕不会接受婚前性行为。
再多忍耐一天也是可以的,秋颂暗暗想,再次抬头,靳桥已经出来了,还换上了外套,见他朝门口走去,秋颂连忙过去拦着。
“不是吧,就算不想看见我,也不用专门出去住吧。”他叹了口气,表情郁闷。
靳桥扣好大衣的扣子,淡淡道:“今晚护工请假了,医院那边没人照看。”
“那我跟你一起去看望伯母。”
靳桥却不留情面地直接回绝:“你觉得一个母亲会希望看到她儿子带着跟他刚做完金钱交易的人出现在病房吗?”
“明天早上九点,带上所有证明,民政局门口见,希望这次你能做到准时。”
说完这话,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出租屋。直到过道里都听不见脚步声后,秋颂才回神,金钱交易?他跟靳桥算金钱交易吗?
对啊,他花一百万买了他跟靳桥的婚姻。
大二那会儿他花尽心思追求靳桥没成功,如今一百万却搞定了,秋颂像在梦里,他一头扎进被子里,虽说换了床单,但被褥里有橘子清香,跟靳桥身上的味道一样。
秋颂踏实地睡了一晚,第二天是被闹铃吵醒的,他连着设置了十来个闹钟,生怕错过。
昨夜下了大雪,地上铺了层厚厚的雪被,满眼望出去,一片刺眼的白色,还飘着小雪,秋颂从靳桥的衣柜里找了件羽绒服裹上。
这才去了民政局。
九点整,秋颂下车。
穿着西装打好领结的靳桥站在不远处,他四周是白茫茫的一片,这突兀的一点黑像宣纸上的墨迹,格外明显。

靳桥看起来已经在门口等了很久,西装双肩的位置濡湿一片,鼻尖被冻得发红,秋颂心里一动,大步跨上台阶。
他一边脱下外套,一边打趣:“怎么不进去等,担心我不来?”
脱下的羽绒服就要给靳桥披上,但后者已经抬步往上走,然后不客气地拆穿了秋颂的幻想:“跟一个不熟的人结婚,总要提前做好心理建设。”
“没事,结完婚就熟了。”秋颂又顾自穿好衣服,他看了眼靳桥,心里有点后悔,早知道他就让祖唤送套高定过来了,毕竟好不容易跟靳桥结个婚,要格外重视才对。
在登记大厅填声明书时,秋颂突然侧过脸看向正在填单子的靳桥,他还跟大学时一样,不管做什么事情,总格外专注,字迹倒是比在学校那会儿更锋利些,每一笔都很用力,有种能把纸张戳破的力度。
看到他就要签字了,秋颂下意识说道:“签了字,就真的变不了了。”
靳桥侧眸,语气生硬:“也可以离婚。”
秋颂挑了下眉,慢悠悠签下自己的名字:“就算离了,以后你的档案里也有我的痕迹。”
不知道这句话踩了什么雷,靳桥突然重重放下签字笔,将声明书递给窗口的姑娘,转身去大厅等着叫号了。
小姑娘惊讶,小声对秋颂说:“先生,您爱人好像有点不高兴。”
因为她这句爱人,秋颂心花怒放,对姑娘露出灿烂的笑容,说道:“他生性不爱笑,我们的感情非常稳定。”
“那就好那就好,您二位真般配,就像拍电影似的。”姑娘压着声音,看起来比秋颂他们还激动。
秋颂扣好签字笔,笑了笑:“谢谢,改天我一定给你送面敬业锦旗。”
来登记结婚的人并不多,所以流程走得很快,拍完照、宣完誓,秋颂出神地看着红本本上面的照片——大红色背景中,他跟靳桥贴肩坐着,靳桥表情严肃,而他在一旁笑得灿烂。
“你要是笑一笑,就完美了。”他有些可惜,旁边地身影一闪而过,他抬头,靳桥已经走到前面了,他连忙跟上去,“去哪儿,我送你啊。”
靳桥脚步不停,“还债。”
秋颂上去搂住他的肩膀,笑得暧昧:“你都卖给我了,还什么债啊。”
靳桥冷冷地抬起眼皮,拨开他的手往旁边让了一步,“那一百万我会还给你。”
秋颂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没把靳桥的刻意疏远放在心上,反而递了张请柬过去:“晚上陪我去参加个婚宴吧。”
靳桥打开看了一眼,鎏金花印下用楷体写着新人的名字——秋铭,沈伊。
秋颂突然凑近,咧嘴笑道:“我爹的第不知道多少春了,他今天办婚宴,我俩正好领证,双喜临门,他老人家要高兴坏了。”
秋铭什么心情秋颂并不清楚,但他确实是要故意恶心他爸的。从秋颂记事起他爸就各种花边缠身,离婚后更是肆意妄为,这次居然要把人娶进家里来,秋颂没去大闹婚礼现场就很孝了。
入夜,紫金酒店。
一辆揽胜停在喷泉后,车上先后下来两个着正装的男人,略高的那个气质卓然,表情严肃,他旁边的青年虽然西装革履,但举手投足都透着股懒散的劲儿。
他们刚进大厅,就有人凑上前打招呼。
“大侄子,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没来家里玩啊?”大腹便便的男人一笑就露出颗金牙,他热情地拍了拍秋颂的肩膀。
秋颂在脑海里仔细对人脸,片刻后笑笑,语气抱歉:“邹叔,我昨晚才落地。”
旁边的靳桥突然偏过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秋颂见状摆出一副委屈的表情,凑耳说道:“我说的都是真的,昨晚回来就去找你了。”
金牙眼巴巴地看着,瞧靳桥眼生,问道:“大侄子,这位是?”
“他叫靳桥,是一名特别优秀的工程师,以后要是有项目,邹叔你想着他点儿。”秋颂意有所指,“都是自己人。”
“那肯定啊,你爸帮了我不少忙,叔肯定也要帮衬你朋友了。”金牙思维活络,看出秋颂跟靳桥关系不一般,虽然靳桥看着年轻又眼生,但对象是谁不重要,有没有能力也是其次,关键是他能带给自己哪些人脉。
随即便给靳桥递了张自己的名片。
“叔,我还得去找我爸,咱们下次聊。”
“好好好,一定要来家里做客啊,你阿姨念叨着你呢。”
转过身,秋颂的笑容淡了很多,他偏头一本正经地嘱咐:“这人手上有不少工程项目,盘子挺大的。不过谈工作可以,你可别跟这人走太近,我担心你被他带坏。”
“你跟他看起来很熟络。”靳桥斜斜地睨了他一眼。
秋颂连忙撇清关系,“那都是表面关系,毕竟想给你介绍人脉嘛,要是你不在,我看到他都不带理人的。”
他说话总喜欢凑着人,靳桥躲了两下他又贴过来。
“我跟你说那人。”他指着吊灯下站着的一对夫妇,小声说,“不是什么好鸟,就我出国这点儿功夫,跟自己小姨子搞一块儿了,现在还不要脸地到处乱晃。”
靳桥看着他,没说话。
“还有那个,穿西装那人,当年做过不少烂事儿,我都以为他这辈子得把牢底坐穿,结果现在人五人六地跟人吹牛谈生意,啧啧啧,我赌他早晚得进去。”
靳桥见他都要把会场的八卦聊完了,问道:“你不是要去找你爸吗?”
秋颂勾了勾唇,讥诮道:“哪用得到我亲自去找,他过来了。”他努了下下巴,目光落到了靳桥背后。
靳桥回头,迎面快步走来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挺高的个头,秋颂的眉眼随他,都很深邃,但秋颂的脸型更柔和些。
秋铭气冲冲地杀到秋颂面前,不由分说地质问:“回家了怎么没跟我说,你现在眼里越来越没有我这个父亲了是吧?!”
紧随其后走来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子,虽然打扮得贵妇,但所有金银首饰都穿戴着,显得俗气了,她拉住秋铭,劝说道:“老秋,你跟孩子较什么劲儿,回来了不就挺好么?”
接着她看向秋颂,眼中一闪而过惊喜的神色,主动伸出手:“小颂,我是沈伊,很高兴认识你。”
秋颂抬手,却没有握上去,反而拐了个弯揽住了靳桥的肩膀,他混不吝地说:“您看着也没比我大多少,叫我小颂,心里不觉得膈应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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