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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瞒我瞒(海牙牙)


他的眼眸威逼,狠狠瞪着面前这个小家伙。
“叠词,肉麻!肉麻!”
唐波:“......”这小家伙又偷听他看电视剧的吐槽,然后学了去。
余迢很喜欢这个小雪球,特别好玩,伸出双手,眼神真诚:“我可以碰碰你吗?”
小眠自动亮了下眼睛,唐波解释:“他现在倒是能听懂很多话,就是语言很匮乏,还不会说好的,所以这是赞同的意思。”
紧接着他把小眠递到余迢温热的掌心,小眠滴滴两声,语调上扬:“香香omega!香香omega!”
刚说完它语言匮乏的唐波懵了:“???”
“不是,这谁教你的?”
“可能是小眠自己举一反三,你总说‘臭alpha’,它就觉得omega和蛋挞一样是香香的。”余迢和他这样解释。
唐波嘴唇微张呈椭圆状,发觉还真有这个可能,紧接着又质问他连赞同这么简单的表达都不会,是不是装的。
余迢被他们两个逗得发笑,因为忍着不想笑出声,肚子都有些痛起来。
“不过小眠,”余迢视线和他的豆豆眼紧紧贴着,“我不是omega哦。”
“香香,香香。”干着急不会说话的小眠大概是听进去余迢的提醒,自动过滤掉了omega这个词。
“那你是alpha?”唐波撑着桌沿,半身躬着问道。他想看看小眠这家伙怎么能盯一个人盯这么认真,都不动一下的。
余迢摇头:“都不是,我是beta。”
“甜甜beta,甜甜beta!”小眠又叫起来。
“闭嘴啊你这个废物,”唐波不可置信,“还他妈感知错误,就三个选项让你选两个你都能错过正确答案啊?”
小眠连着亮了好几次眼睛,这是有怒说不出的表现。
唐波一开始以为余迢是omega,因为沾染了alpha的信息素才会让小眠判断失误。头疼的要死,感觉自己大几万的钱都白花了。
唐波这人是有气必须要撒出来的性格,正想着该怎么再逗弄一下小眠,门外的冷风沿着地板钻进来,小眠比二人先一步叫出声:“臭alpha!臭alpha!”
余迢顺着瓷砖地板的视线慢慢望过去——身高少说也有一八五以上,一双腿几乎占了视野。浓眉若柳,眼角微微向下,像朝露一样清澈明亮的瞳眸,虽透着一丝孩子气的稚嫩,但少年的不羁与轻狂遮也是掩不住的。鼻子很高,脸部的轮廓分明,微微上扬的眼尾如同皎月。
很简单的穿着,简单的蓝色卫衣,黑色工装裤。
男生语气拘谨,双手交握在前:“你好,请问是这里在招聘吗?”
【作者有话说】
嗯哼,情敌男大上线。
开始申榜啦,有时候榜单任务字数少可能就少写一点,更新频率还是隔日更。

第11章 你看上去比我还要关心他
11怕小眠乱说话,唐波不舍地和这个小白球对视了一会,毅然决然地按下了关机键,随后快步走到门口。
明明他们是招人的那一方,唐波却很殷勤:“是是是,快进来。”
“你多大了,有提前给我发邮箱吗?我怎么没看到呢。”
“家住在哪里,平时上下班离这近吗?”
还没走到余迢面前,唐波就差不多把人的情况问清楚了。
大二,在C大读书,目前学业不是很忙,可以每天下午六点之后来上晚班,周末全天。
“秦最?”余迢念出他的名字。
“嗯。”
这个少年很难不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额头的刘海理得干净利落,手搭在膝盖上,一双长腿微屈,扑面而来的随意松弛,却不会让人觉得不礼貌。
唐波刚刚见到他的第一眼就觉得——招揽个帅哥进来充当门面也好。
秦最的卫衣袖子在抬手的时候往上溜,变短了。以至于让余迢注意到他袖口间那只价值不菲的表,不禁狐疑,这种家庭也要来做兼职赚零花钱吗?
可别是和家里人吵架了,把这当过家家。
他抬眼,正对上秦最微微下觑的眼——秦最好像一直在看他,并且似乎没有避开的意思,余迢不知所云地和他对视几秒。
匆匆挪开眼,手下意识地想摸后颈,指尖抚摸在阻隔贴粗糙的质感:“我脸上有东西吗?”
不碰还好,一碰那些虫子啃食的痛痒感一瞬间又聚集起来,余迢闷不作声地用力抓挠腺体。
秦最微微坐直,“没有。”
“好吧。”余迢回归正题,“那你是想来招聘什么职位?”
“收银员,服务员,甜品师,都行,我不挑。”
“服务员吧?”唐波一开始那么殷勤的原因就是觉得找个帅哥当门面,生意一定好。
余迢和他想法不一样:“甜品师?你学过烘焙吗,有没有证书什么的?”
“无聊的时候去当过学徒,会点皮毛。”秦最很不客气,当然是对自己,“看你们嫌不嫌弃。”
“蛋挞做的怎么样?”余迢自顾自地把会做蛋挞当成了基础功。
“还可以。”
“好,”余迢又问唐波,“厨房现在有食材吗?把之前定的一些单品菜单拿出来,让他试试。”
路款冬给了余迢一本专门招人研究的配料表,每一个甜品都写得很详细。据说是挖了很多知名品牌的产品策划师。
“还有之后来应聘的,都优先招甜品师。等开业有了起色,服务员和收银员工资开高点,不愁招不到人。”余迢嘱咐道。
唐波竖了个大拇指:“店长就是财大气粗。”而后起身去了后厨。
余迢略为尴尬地一笑而过,腺体发痒的症状让他不禁皱眉,垂下头尽量不被人发现。
秦最也站起来,在不太熟悉的店里绕了一圈,最后终于找到了倒温水的地方。
余迢抬头看了两眼,以为他是口渴,出声提醒:“杯子就在那个玻璃柜里。”
半晌,秦最捏着杯壁的指尖微微发白,杯口冒着些细小水珠。桌上“呜”的一声,杯底与桌面沿直线摩擦,递到了余迢面前。
“嗯……?”余迢喉咙轻轻发出疑问,“给我的吗?”
“你好像不太舒服。”
“没事的,谢谢你。”余迢没想到他能看出来,但人家已经把水倒了,总没有拒绝关心的道理,仰头喝了一口。
喉结痣随着吞咽的动作滚动。
放下水杯道谢,发现秦最又在盯着自己,不笑也似笑地看着。
“快到发忄青期就不要出来了,待在家里最好。”秦最忽然说,“即使有阻隔贴。”
果然贴这个玩意儿很容易被人误会……余迢解释:“我不是omega。”
秦最挑眉,又微不可察地嗅一口空气,片刻后回:“不好意思。”
“没关系。”
“店里好像很冷清。”秦最有意想转移这个话题,两手插进卫衣口袋,身体像前倾,头侧着环顾四周,“没招到什么人吗?”
“嗯,唐波说是工资开太高了,觉得我们是骗子。”
秦最轻轻笑了一声:“那我是被骗了吗?”
余迢抿唇用力晃了晃脑袋:“绝对不是的,我们有营业执照。”
“好的。”秦最说,“我可以在学校里发发宣传。主要是最近有一批抑制剂出了问题,比较严重的都被强制隔离,不那么严重的也不敢出门,失业率都变高了,没人来正常。”
这余迢倒是听路款冬说过,好像是段家那边的问题,不过他从来不和自己说工作上的事,余迢也不是很了解。
“那谢谢你了。”
——“店长,可不可以帮我拿一下手机!就在我刚刚的位置上!”唐波的声音悠悠传来。
余迢很社恐,总觉得在不认识的人面前大声说话会有点尴尬,所以打算不回话,迅速帮他送进去。
“在哪儿呢……”余迢左顾右看,嘀咕着。
“这里。”秦最从旁边的椅子拿过来,伸出手,和余迢的发热的指尖相碰。
“谢谢。”
“不用谢。”秦最看着他因为低头而凸出的腺体,阻隔贴被他刚刚挠松,与皮肤隔出一块空隙来,刚刚闻到的味道似乎更浓了。
“对了,”秦最停顿了一会,喊:“哥哥。”
“啊……”
对于他们两个来说是很正常的称呼,但余迢大脑宕机了几秒。很少听到这个称呼,很小的时候在孤儿院就算他最大,大家也不愿意这样喊他。
因为性格孤僻,被取了外号“闷闷”。
“我该怎么称呼你?”秦最问。
“余迢就行。”
“迢迢牵牛星的迢?”
“嗯,或者你怎么顺口怎么来,都可以。”
他本意是想让秦最在“店长”和“余迢”里选一个。
秦最点头,与余迢的想法背道而驰:“还是哥哥吧。”—
回家的时候余迢饿狠了,没吃饭,下车的时候步子有些不稳。这一点刚刚在Snowflake秦最就注意到了,正好天色渐暗,大学城附近的夜摊都摆出来了,想邀请他去吃个晚饭却被余迢拒绝。
路款冬是很不喜欢等待的人,亻故爱、亲吻,在余迢这里从来都是想什么时候干就立马实行,因此不敢耽误一分一秒。
秦最失落的目光尽数收入余迢眼底,不忍心,又和他说下次一定。
抬手摸了摸腺体,阻隔贴不知道什么时候散掉了,余迢一愣,停下步子看向身后的地面。管家在前面问:“怎么了?”
“我的东西好像丢了。”
“贵重吗?”管家准备让人去找。
“没事,走吧。”余迢把衣领微微拉高,心里祈祷一会路款冬不要看见他发肿的腺体,不然又要问他是不是故意生病他分心。
余迢换好鞋进来,没吃饭让他有点提不起精神,眼底恹恹一片,看谁都很惆怅的模样。
餐桌上还坐着两个人。
韩郁影正和路款冬举杯畅饮,披了件西装外套。更引人注目的是一旁的韩落,朱唇皓齿,眉宇修长,眉心间的那颗痣极为吸睛。
屋内的灯光落在他身上,切割出半明半暗的光线。眼底深邃悠长,说不出来的空灵感。一身白色风衣,两肩处镶嵌了黑色晶饰,精致得像水晶球里的小王子雕塑。
三人交谈甚欢,温馨的画面好像才有一家人的样子。余迢茫然站在原地,不知是该向前还是后退。
“嫂子,过来一起吃啊。”韩郁影最先注意到余迢,臂弯轻抬,抵了抵韩落的胳膊,示意他也要有礼貌。
韩落倒是很听话:“坐款冬旁边吧,我让个位置。”
余迢不敢轻举妄动,等着路款冬开口。
路款冬握住了韩落的手腕,温柔道:“没事。”
然后又用一种截然不同的语气,头也不回道:“这么晚回来,在外面吃过了吧。”
余迢心底莫名升上一股委屈,其中还夹杂着一丝羡慕与嫉妒——反应过来自己有这个想法的时候,又很快把这点微妙的情绪收了回去。
不该这样的,要对自己有清楚的认知。他不过是韩落的替身,委屈是没有用的,韩落在这,路款冬不会多看他一眼。
在此刻幻想路款冬是谁的影子、那个人绝不会这样对我是件愚蠢至极的事。
“吃过了的。”余迢捂着后颈,垂下眼,浓密的眼睫遮掩住了疲惫。
不过几米的距离,中间却像有一道天埑,把自己和他们隔开来,警醒着余迢永远走不进路款冬心里,或者说路款冬那个圈子。
“那我先上楼了,你们好好聊。”余迢走得决绝。
“别啊,嫂子——”韩郁影话还没说完,余迢在楼梯转角留下一道虚影。他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说路款冬,你能别整天在余迢面前摆个臭脸吗?你想他早点回来你好好说不行?”
路款冬掀起眼尾,轻轻一瞥,没承认也没否认,浓黑如墨的眸子里没一点温度。
“我去把他叫下来吧?他刚刚脸色看着也不好,一看就没吃什么东西。”韩郁影这样问,已经有了行动,准备站起身。
“郁影,”路款冬不急不慢地饮了一口酒,状似漫不经心地一问,“你看上去比我还要关心他。”
“不过替他谢谢你,”路款冬微扬唇角,“上次你送过来的烫伤膏很管用,他的腿一点疤痕都没留。”
韩郁影一愣,迈出的步子又收回。
像被劈头盖脸地提醒了一遭,余迢和路款冬已经结婚了。
他们之间的事轮不到任何人过问。

第12章 我家这个不行
12昨天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医生拉住了他的肩膀,说可以留个联系方式,就这么放任余迢走掉,心里实在是太难受了——就像看见路边一只猫被困,猫咪还不知道自己受伤了想溜掉,这忍心不救吗?
余迢心里闷闷的,好像漫着酸水,越酸胀,后颈的腺体就越痒。拿出手机点开和医生的聊天记录,那边发来的简单的备注——何柳明。
[何医生,腺体发痒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了,特别是我难过的时候它就会发作,我是不是不该想那么多,安心过眼下的日子,不求任何才好?]他其实也没期待回信,只是想找个能短暂栖息的树洞。余迢走到窗边吹秋风,他发觉心里那酸胀似乎源源不断,如同一滴墨滴到了清水中,你看着它弯曲如蛇的轨迹却来不及阻止,只能任由它蔓延,由着血管脉络入侵四体。
手机在掌心震动,不是何柳明。
[需要十万,立刻,马上。][不然我只能被这些要债的打死了。]是一条没有备注的陌生信息,但这串数字余迢比谁都清楚。从高中毕业就开始不断纠缠。
往常他看到会惶恐、焦虑、烦躁,想着怎样才能摆脱。今天竟有些庆幸。
余迢在庆幸这个陌生号码打断了他心里的酸涩。
酸涩让他得不到答案。
没那么快回复,因为余迢知道这串号码还有很熟练的话术逼他屈服。
[不给我也行。][我去找我爸妈,你不是把自己卖了,给他们几百万?他们不给我就抢,自己的爸妈还能告我怎么的?]风吹起他额前的碎发,扬起又垂落,在脸颊留下忽明忽暗的影。眼睫覆着月光,染上一层淡淡的忧伤。
很多次余迢都想就这么把他拉入黑名单,或者把手机砸了,从路家跑出去,什么也不带走,跑累了就睡下,随他是死是活。可他不行。
每次有这种想法的时候,余迢就会回忆起与他有关的夜晚。
那时的风吹过来比现在还要凉些,三四月,正是樱花盛放的季节。层层叠叠的花瓣飘动起来如淡粉色的轻纱,风刮得枝丫晃动,零碎的窸窣声越发聒噪,忽的又静下来些——少年走到樱花树下,落樱雨一般的洒下来,落在男生的肩头,他给余迢的右耳戴上耳机。
“没记错的话,现在宿舍已经熄灯了,余同学。”
余迢一愣:“可是你也出来了。”
那人手抬起,两指之间捏着学生会吊牌的挂绳,就这样直直垂落,透过模糊晃动的吊牌,余迢看见他微扬的唇角:“今天是我查寝。”
余迢的眼睛很容易就生出让人垂怜的眼神,只需要低着脑袋,眼尾下撇。他闷闷道:“我现在就回寝,希望你能网开一面。”
“跑什么啊,过来,”男生抓住他的手腕,然后仔细看了看他的胳膊,“嗯,不错,身上没伤,保护得很好。”
“为什么一个人来这里?白天有受谁欺负吗?”
“没有。”在余迢认知里只要不打他就是没欺负,并不包括那些语言暴力,“只是在想什么时候可以逃离这个地方。”
“考上大学就好了。”男生说。
“等你明年高考完,是不是就要走了?”
男生很长地“嗯”了一声,两手掌心撑地,指尖泛白,仰头看着月亮说:“可能是吧,之后的生活,就是大学毕业,听父母的话,找个omega结婚,上班、工作,真是很平凡的一生呢......也不知道余迢以后会找什么样的对象?”
从没有人跟余迢说“喜欢”二字,找对象对他来说太虚无缥缈,别人父母在担心自己孩子是否早恋,如果余迢有父母,应该是愁他能不能找到喜欢的人。他很显然把重点搞错了,问:“你也算平凡吗?那我就是阴沟里的老鼠,下水道的垃圾。”
男生偏过头,眼神忽然变得严肃,漆黑的瞳孔几乎要与黑夜融为一体,说出的话却是很轻柔:“我发现你很喜欢用贬低自己衬托别人啊,谁教你的。”
“你以后的生活肯定比我要精彩多了。”
“怎样才算精彩?”余迢问。
“就是......自由一点。不用当个‘好孩子’。只做你自己开心的事,就已经胜过很多人了啊。”
“也可以不用过分追求自由。”
“越渴求,就说明你越被束缚,希望你再回头看的时候,已经在天空飞翔很久了。”......窗外白杨树飘落的叶子扫过余迢的鼻梁,男生的面容、飘动的樱花瓣、高高悬挂的月亮都被这片叶子一并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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