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款冬问出这些问题后,余迢就猜到了他会这么说,因此写得很详细,在余迢眼里500w很多,他还担心路款冬会觉得一个肿瘤手术是在框他。
看来还是他见识太短,富家少爷根本不在意。
“你的条件是什么?”
这是路款冬今晚和余迢谈话,唯一感到舒心的,这人真是提到钱就不拐弯抹角,装傻充楞了。
“很简单,”他说,“和我领一张证书。”
【作者有话说】
下一章回归现实线~
“嗯,要和我讲。”
清晨迷迷糊糊间,余迢听到了这样一段对话,外头天还没完全亮,天空只有一缕朝阳,像蜡烛即将燃尽的最后一抹微弱的烛光。
他没力气睁开眼,也许是昨夜的运动让他一觉睡到了天亮,但他睡眠质量不好,稍微有点动静就容易醒。
随后一双手把他前额的碎发拨开,指尖仿佛捎着深秋的凉意,手背探在他额头上,路款冬和佣人说:“暂时不要让他去外面吹风。”
“是。”
那阵蛩音越走越远,梦境和现实将他的意识反复拉扯,余迢最终依附于前者,沉沉睡了去。
他觉得刚才听到的也是一场温柔的梦,印象里只有一个人对他这样上心过。
路款冬昨夜很绅士,点到即止。
余迢醒来的时候想到自己昨晚让路款冬再咬一次自己的腺体就没由来地脸红。
他那时候及其渴望得到归属,很想粘在路款冬身上,还因为不能闻到路款冬信息素的味道而着急,像极了omega发忄青期的表现,真是荒唐。
是这几个月太清心寡欲了吗?余迢捂着后颈发肿的腺体。
昨晚路款冬告诉他,这个家被人安排了眼线,他大概很快就能找出来,让余迢防着点。
并且找到之后还不能那么快地揪出来,打草惊蛇,倒不如让眼线觉得自己在暗敌人在明处,实则不然。
路款冬和余迢结婚前是放浪不羁,风流公子,结婚后外界都说他改邪归正,他要让路晚觉得自己没动其他联姻的歪心思。
这段时间,路款冬得和余迢展现出琴瑟和鸣的关系。
所以早上才会那么体贴吧。
余迢又想,原来路款冬可以这么温柔,只是不想对他温柔罢了。—
医生之前给他开了一些阻隔贴,一般的beta用不到这个,主要是专门给一些特殊伤患的。
余迢高中得病,在医院疗养时就得用这个。
因先天性疾病,他那段时间偶尔会陷入糜性发忄青的状态——但由于他是个beta,alpha的安抚对他没用,他只能靠药物或者自己硬抗。
吃完晚饭,余迢从床头柜把阻隔贴找了出来。
之前不用是因为这东西太显眼,容易让人误会他是omega,余迢现在不得不用了,否则这一块皮迟早被他抓烂。
他又冲了次冷水澡,出来时只简单擦拭,套了件毛衣。他的腿很直,腿部肌肉也不及alpha那样发达,肤如凝脂,由于没怎么晒过太阳,比脸还要白点。大[月退]内侧有一条疤,像字母Z。
是参加高中第一次运动会时,穿了短裤,被一些omega划的。
上半身的圆领毛衣很松垮,余迢提起两肩衣角往脖子后拢,腺体显露在外,指腹拂过,路款冬昨晚在他这留下的咬痕还没消,摸上去有两处陷下去的触感。
腺体抚上去比背部的体温还要高些,余迢忍着不再抓,头稍微歪着,手绕到肩后,撕开阻隔贴,对着身前这面长镜贴准位置。
腿侧感到凉意,余迢一愣,目光从镜中的自己慢慢挪到眼旁,路款冬肩上披着西装外套,一只手握住另一只的手腕,带着黑手套。
胸前别着镶钻的胸针,熠熠发光,是某家聚会的通行证,到现在都没摘下来。眉头耷下来,看上去有点累。
余迢感觉空气凝滞了,宛如暴风雨前的宁静。
合约上写着,不许有任何逾矩的举动,包括勾引。
余迢不是故意穿成这样在路款冬面前的,还以为他今天不会回家,但还是先一步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回来了,管家没和我说,我这就去把衣服穿好。”
手交握在身前,站得像个罚站的。余迢尽量把眼神表现得无辜点,祈祷路款冬像以前一样当没看见就行。
路款冬没回应,只是关上门,如他所愿,视若无睹地坐到沙发上,摘了手套,用力揉摁了指骨,发出“咯咯”的声音。
好吓人,赶紧穿。余迢心想。
“在干什么。”余迢坐在床上穿好后,路款冬才出声。
余迢犹豫着要不要说实情,道:“没,就是照镜子。”
“主要用于擦伤、溃烂的包扎,也可用于发忄青期阻隔信息素......”
余迢汗毛都竖起来了,转身一看,路款冬拿着方才的包装纸,阅览背后的说明。
紧接着他听到路款冬冷不丁地来了句:“有这么矫情吗。”
“我昨晚咬的不重。”
余迢赶紧点头,赞同他的说法。
“那你贴什么,”路款冬说,“过来。”
因为毛衣的质感比较茸,蹭得余迢又开始痒,他一边走过去,一边又忍不住触摸后颈。
路款冬长臂绕过他的[月要],很轻松地将他揽到怀里,就像揽了一阵秋风。
一只手捏着余迢的下巴,让余迢微微低头,路款冬看清了他腺体的状态,不禁一皱眉:“是有点肿。”
昨天因为光线昏暗,都没太注意。
“别动了,手松开。”路款冬手伸到前面,指尖屈了屈,“东西给我。”
余迢乖乖递过去。
捏着下巴的那只手变成了锁喉的动作,余迢感觉自己现在好像在上断头台。路款冬指腹准确无误地摸到了余迢的那颗喉间痣,轻抬指尖,在喉结那点碰。
点一次,余迢就起一次鸡皮疙瘩。
“紧张什么,帮你贴而已,”路款冬似乎极轻地笑了下,只有尾音带着短短的气音,“还咽口水。”
他这么一说,余迢都不敢呼吸了。
真是的,咽口水也要被说。
“别再抓了,很红。”路款冬顺带用手背贴了贴他的额头,“这次没烧起来,不错。”
余迢听出来了,这算是夸奖,还没等他骄傲呢,身后那人握住他的手,嗓音低下来,“又洗冷水澡。”
“......”
“再这样,以后我和你一起洗。”
这句话真是比药管用,身上都不热了,因为心寒。余迢低低嗯了声:“不这样了。”
“不对。”这人又找茬,不知道哪里惹他不满,“昨晚和你说的都白说了。”
“如果现在外面就有人趴着门听,或者屋里装了监听器,我和你只是逢场作戏这件事,就已经众所周知。”
他既然能这么说出来,就证明这些隐患他都提前考虑过,目前不用太过焦虑。但不否认他举例得很有道理,余迢求问:“那你教教我,应该怎么说?”
“自己想。”路款冬踮脚抬了抬腿,示意余迢从他身上离开,“今晚我有工作要处理,在书房睡。”
话音刚落,余迢就已经快步走到床边坐着了,和路款冬像隔空传话:“好。”
路款冬眼神在他身上停留,从头到脚地掠了一遍,最终不知停在腿上哪个位置,看得余迢发麻,有好几根狗尾巴草贱兮兮地蹭他似的。
终于站起身走向沐浴间,路款冬留下两句没头没尾的话——
“我洗澡的时候,不许进来。”
“新买的香水不好闻,以后别用了。”
平时路款冬洗澡他也不会进去,这会干嘛多嘴提一句呢...余迢懵懵的,又抬手闻了下自己,哪有味道?
余迢想了一会,想不明白,就没再继续折磨自己揣度路款冬的意思了。—
“进。”路款冬听见叩门声,回应。
外面的人声隔着门,显得有些缥缈闷重:“可不可以麻烦你开一下。”
平滑的纸上利落地写下签名,冬字最后的那一点比划被拉长,又收回。
笔帽盖了回去,路款冬抬眼瞥了眼门把手:“那就别进了。”
屋外的余迢有些着急:“好吧,你等等,我找个人帮忙。手上端着热汤呢,实在腾不出手.....”
话没说完,门打开了,路款冬个子高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冷言道:“进来。”
余迢等他退开了才迈步子,怕撞着路款冬,端到他书桌面前:“你喝喝看,是梨汤,对嗓子好。”
帮路款冬盛了一小碗,余迢说:“你不是说我们要亲密一点吗?来关心你是可以的吧。”
路款冬没什么感情地反驳:“端碗汤就是关心了。”
“你注意休息,不要那么晚睡,我会在房间等你的。”
路款冬舀汤的动作一顿。
“这样说可以吗?”
继续拿着勺子慢搅,碗面映着路款冬架着眼镜的鼻梁骨,喉间轻嗯。
余迢乘胜追击:“好喝吗?”
“还行。”
“我煮的。”
“难喝。”
“......”就知道针对他。
余迢抿唇,又想和他主动搭话,因为路款冬戴眼镜的样子他很喜欢,“你刚刚让我自己想,我在房间思索了一会。”
路款冬不露声色:“所以?”
“你不想知道我的答案吗?”
“不想。”想也知道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话。
余迢不甘心:“你再仔细考虑考虑呢。”
“要是我的耳朵不满意,别再打扰我。”路款冬咽下一口梨汤,甘甜的热气在唇间弥漫。
“那绝对不会。”路款冬听到余迢这样说,接下来并没有等到意料之中的答案。
余迢慢慢凑到路款冬面前,与他深邃勾长的眼对视,双手捧着路款冬的脸颊,薄唇覆了上去,蜻蜓点水般地在他嘴角碰了碰,短暂地尝到了一点果梨的甜味。
答案是——应该索[口勿],占据对方的意识,沉浸在这场湿度的缱绻之中。
如果门外有人看着,这是展现夫妻亲昵的最好方式,余迢是会在路款冬面前撒娇的伴侣。
只是这样路款冬绝对会动怒,所以余迢只是示范性地展示了一下。
“我保证不会洗冷水澡了。”吻落下,余迢继续哄着,等待着路款冬的评分。
路款冬瞳眸有一瞬间放大,他看着余迢喉结上的那颗痣离自己越来越近,脑袋居然一片空白。
一把手锁住了余迢的喉咙,[米且]鲁且迅速地把他[扌安]在桌上,他力气很大,余迢双脚离地悬空着,因为短暂的窒息脸色迅速发红,只能苟延残喘地吸入一点微薄的空气。
手抵在了桌沿,才感觉自己的[月要]不至于断掉。
他意识到,路款冬还是生气了,并且很严重。
余迢想道歉,对方先发制人,眼神阴鸷狠厉,捏住余迢喉咙的手一使力,像丢垃圾一样推到旁边:“闭嘴,然后滚出去。”
第07章 谁还不是爱而不得
07虽然刚才他即使用手抵在桌面,但腰窝那一块还是碰到了桌角,很痛。
感觉自己的眼泪已经快要被刺激出来,又想起路款冬说讨厌他哭,费了好大劲憋回去。
“对不起,我下次不随便想答案了。”余迢小声道歉,没再看路款冬的眼神,扶着腰出门。
回房后照着镜子看,没有发青,便没再管。
他坐在沙发上,屋里窗户开着,帘子被风吹得微晃,身上什么也没盖也不觉得冷。
余迢眉头下耷着,闭上眼,试图掩盖落寞。
重重吐出热气,又开始发热——他找到了一点规律,情绪波动大的时候腺体一定会有反应。有时候他觉得不是自己娇气,是他这个腺体太娇气,什么时候划烂算了。
玩笑话,他自己在心里说说。
手术失败的腺体和他共度几年,早已不可分离,一旦割舍,对身体伤害是不可逆转的。
好热......像有火焰[舌忝,舌氏]着他的皮肤,面颊晕着不自然的[氵朝]红,他被困于大火里,烟雾弥漫在他的四周,吸入他的胸腔,连呼吸都感到困难。
腺体上贴的阻隔贴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无意识撕下来,短短的指甲反复在腺体上摩挲,更红了。
迷迷糊糊去洗浴间,又冲了个冷水澡,连衣服都顾不上穿。
肌肉记忆让他很顺利在柜子里找出安眠药,就这么干咽下去。
披着的[氵谷]巾随着他的动作松散开,像毛毯盖在他身上,倒在床上任由自己昏睡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梦境如潮汐涌来,余迢做了个很不一样的梦,不像以前迟迟醒不来的梦魇,而是进路家不久后,第一次见到路款冬生气的场景。
是真的生气了,和动动嘴皮子的犯贱不一样。
也许是方才路款冬发火的模样,让余迢有一瞬间回到了从前。
刚进路家的时候,佣人还不像现在这样蹬鼻子上脸。
因为听说是路款冬亲自去找上门,要余迢与他成婚的,起码得给些薄面——虽然态度还是不像佣人与主子,但总好过现在。
余迢收到钱之后,很本分地履行着合约内容——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路款冬偶尔还是会不满。
路款冬有一次易感期到了,余迢将抑制剂送到管家手里,办完本职工作就跑去厨房做蛋挞。
路款冬不让他随意走动,即使是出去也要和管家报备一声,余迢在家待在实在无聊,就开始研究一些小玩意。
在零用钱方面路款冬并不苛待他,想买什么想要什么只要说一声,第二天就会送过来——第一次开口要了个烤箱。
家里不是没有,但佣人总不让他用,很嫌弃似的。
余迢想要一个小小的,自己一个人琢磨就可以。
别墅里待着的omega都被通知这两天不用来家里,路款冬每次易感期都来势汹汹,他的信息素平常的omega根本受不起。
余迢在厨房看见一个omega打开冰箱门,正挨着冷气降温,他明显是被路款冬的信息素影响了。
“你还好吗?”余迢想他怎么没有回去,“站得起来吗,要不要我送你出去?”
omega甩开了他的手,脸颊潮红,口中低喃着:“少爷的信息素...我可以的...我能扛得住。”
余迢:“......”
还好他和路款冬是协议结婚,换成别人指不定怎么别扭。余迢不计较他的冒犯,好心劝他:“还是快快离开吧,路款冬咬我腺体的时候我都很痛呢,你还是个omega。”
这话在一个企图与路款冬扯上关系的耳朵里是另一层意思——
“你嘚瑟什么!不过是个替身......”佣人愤懑斥道,又马上反应过来自己终归是下人,不能对余迢的不满表现得这么明显,闭紧眼装作无事发生。
“那你可以去别处发忄青吗?”余迢不想和他说话了,“我要做吃的,你让一让。”
“我要见少爷...让我见他...求求你了...”omega被路款冬的信息素弄得全身发[车欠],从脸色不自然的红晕可以看出他的体温正在升高,如果不及时得到alpha的安抚可能还真会出事。
余迢叹了口气。
单手架起omega的胳膊,余迢扶着:“我不能打扰路款冬休息,还是让管家把你送到避一避会好一点。”
管家得知后和余迢说:“对不起,是我们看管不周,您不要在意他说的话。”
“我没事的。”余迢看上去与平常无异,和管家笑笑,“对了,我之前买的蛋挞液丢了吗?”
“没有呢,我让佣人给您放得好好的。”
“谢谢你。”
余迢转身,又听见管家叫住他,“您不去看看少爷吗?他的易感期不频繁,一旦来了势头就很猛,即使有抑制剂,也还是很难受。”
“不了吧,他不喜欢我过问太多,”余迢想管家不是经常跟在路款冬身边吗,怎么还会说出这么不了解路款冬的话,“而且我是beta,也帮不了他什么。”
“他刚刚还在念您的名字。”管家不放弃又劝道,“去看看吧。”
蛋挞还是路款冬?
余迢左右为难。
“确定不会骂我吗?”余迢要一个保险,起码做蛋挞是不会有错的。
管家有点心虚地挠挠鼻尖:“99.99%不会。”
“......”空气沉默。
余迢屏气抿唇,目光游离,在心里做了一次心理建设——最坏的结果不过是被赶出来,没事的。最后的结果,蛋挞没赢过路款冬。
“那我上楼吧。”—
虽然家里有地暖,余迢还是觉得地板渗出湿哒哒的冷意,从脚底一直蔓延上升。站在门前,直到心脏也不舒服,余迢咽了咽口水,缓了一会——才发觉这是在紧张。
易感期的alpha真的对beta不太友好呢,余迢心里嘀咕,抬手叩响了门。
“进来。”路款冬指腹抵着突突跳的太阳穴,疲惫地睁开眼,看到是余迢,眉宇的不耐又多了几分,开口的话冷同冬雪,“出去,平时不是什么都不管么,这会来献什么殷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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