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首页男生小说女生小说纯爱耽美

当前位置:趣书网 > 纯爱耽美 > 全文免费阅读

你瞒我瞒(海牙牙)


果不其然,桑非梦立马打电话过来质问,路款冬只说他犯了错,不想再留。
“他犯什么错?款冬,他是妈妈这边的人,你说以前还好,现在你结婚了,我也不好天天去看你,有什么事我也能及时知道。”
真话藏在假关心里,路款冬内心嗤笑了声:“妈,路晚也订婚了,现在也和未婚妻住一块。”
桑非梦沉默了一会,反问起来:“你什么意思?”
“没,那个omega我不想让他在这待了,如果想给我安排其他人,您送过来就是。”
言外之意,送多少过来都没事,人哪有不犯错的呢?
之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余迢分化期这段时间,路款冬要保证这栋宅子里的人都是自己的,不能有任何意外——那个omega端个药都不稳,怎么能行?
桑非梦沉吸了口气,直接挂断电话。路晚自然不会直接来询问,这么久了安排的眼线没得到什么情报,他也就懒得管了。
余迢渐渐变得很嗜睡,有时候能睡到傍晚。催剂三天前就已经送到路家,结果韩郁影一问,还没开始。
“拖这么久做什么?”
“他很怕痛。”
“不能再拖了,不靠催剂和药物辅助,手术风险很大,命都要没了还痛不痛的呢,他怕痛你就转移注意力安抚他。”
“还有和我一起来的心理医生,他那边的报告也显示不太乐观,路款冬,你怎么照顾的?”
“……”
“让他开心,知道吗?你也别老让人待在家里,多出去转转,多和人说说话。”
人是不能放的,路款冬说:“知道了。”
不太放心地看了路款冬一眼,韩郁影叹了口气:“你还是尽快和余迢说这件事吧,心理医生说他不想变成omega,不想被标记。”
路款冬淡淡撩起眼:“AO互相吸引是本能,不想也会变成想。”
“他应该快醒了,你赶紧走吧,我不想被打扰。”
韩郁影:“……”他总觉得该给路款冬也找个心理医生,自从余迢做完手术后,这人话里话外都有种很平静的疯癫感,又让人无从指出。
“行吧,有事记得给我打电话。”
路款冬时间掐的很准,提前让人准备好药,果不其然,送到余迢面前时,他就像缩在巷子里的流浪猫,收起爪牙,望着他:“怎么又要开始喝了……”
“说了只停一段时间。”
“不喝行吗?”
“不喝会死。”
“我怕我又、又……”
突然觉得逗一只畏世的流浪猫很好玩,路款冬微微躬身:“又什么?”
“没什么……那个药好可怕。”
“没关系,我不看,”路款冬说,“这样行吗?”
“嗯,可以的,这样我可以接受。”
“yao我腺体的时候没见你脸皮这么薄。”路款冬抬了抬下颌,“喝药。”
余迢乖乖就水吞下。
“对了,”路款冬把他的水杯接过来,“把续约的合同签了。”
不留可能的余地,直接命令、必须执行的语气,余迢知道他没想商量,说:“好。”
又开始胡言乱语:“可是我最近心情不是很好,可不可以心情好点的时候签?”
“不行。”
“求求你。”
“……怎么样你才能心情好?”
憋了半天没说话,余迢说:“我想小眠了,可以见他吗?之前你说会把它带过来,一直都没等到。”
“你睡眠浅,那家伙那么吵,我怎么带?”
“它很乖的,不会吵我。”
“那就明天吧,”路款冬又说,“你也要答应我,明天开始打针,可以吗?我就让你见它。”
现在的路款冬还没意识到,他总是以交易的语气和余迢说话,让余迢觉得任何事在他这里都有代价。
“好。”
虽然觉得打针和喝药很痛苦,但他们都有助于术后修复,就算路款冬不提出这个要求,余迢也会同意。
管家敲门,路款冬视线偏离,听他说:“楚瑞先生给您打了电话,您看方不方便回?”
“嗯,”路款冬手指扌臿入揉了揉余迢的头发,揉了揉,“可以起来去院子里走走,我等会来找你。”
“好。”
等人走到门口,管家又说了句:“小少爷说路董昨天犯了病,问您要不要今天去看看。”
“路庭和犯病?”
“昨晚一直在抢救,还挺严重的,医生说是劳累过度,现在已经没事了。”
路款冬呵笑了声:“难为他们了,把消息封的这么死。”
“既然没事,就不看了。现在过去,倒坐实了我不孝的罪名,等之后爸问起来,再说不知道吧。”
“是,我会想办法把小少爷的通讯记录抹除。”
【作者有话说】
失算了(还以为这章能写到跑路……估计下章就是了。!

第38章 离婚协议书
38余迢走到院子,今天太阳不是很暖,佣人帮他披了件长棉服,路款冬吩咐过,用完药一小时后必须让余迢回房间。
“夫人,我们回去吧,外面风大,您该喝点安眠的汤药去午睡了。”
余迢用药总是会陷入不受控制的情况,之前路款冬不给他打针,只能在发作之前睡过去来缓解。
这样也有个问题——余迢会在梦里更起劲。原本以为这是只有余迢自己知道的秘密,直到有一天路款冬问他:“我很好奇,你做梦的时候,嘴里一直喊‘你不要看’,这个你是谁。”
一身鸡皮疙瘩顿时耸起,余迢摇摇头,说自己忘记了。
路款冬就会安静看着他几秒,很平和的眼神,像是会传话,至于传的是什么——如果我不那么强硬,你会不会和我说实话。
余迢有一瞬间这样的想法,再深究时,路款冬已经不再看他了。
“午饭有些不合胃口,去帮我切点水果吧,”余迢说,“我想自己去洗手间,不用叫人在房门外看着。”
佣人懂了,路款冬也说过,余迢用完药后会亲自去看着,不用旁人陪,因道“切水果”只是个委婉的借口。点了点头,陪他进屋后又离开了。
余迢反锁住门,看了眼钟表,只有短短二十分钟的时间。从床底下拿出备用手机,走到浴室,拨打出一串号码。
忙音持续响了几秒,才接通,“打错了吗?”
“学长,是我。”
“余迢?你终于有消息了,”陆席风松了口气,“一直联系不到你,我很担心。”
“我去打探了下任张的情况,”陆席风停顿了会,问,“你的利用成功了,是吗?”
任张说不了话,不甘心,想在纸上写些字,路款冬的人又把他的手脚都弄断了,然后将他安排在一个废弃小区,把地址一个个告知他的债主,现在简直是被折磨得生不如死。
“对。”
两人沉默几秒,这几秒陆席风在猜余迢是喜是悲,又或是释然,最后只说:“恭喜。”
然而余迢根本没心思顾及,他察觉到不对,和往常几次用药同样的情况。
“我们毕业的时候,班主任给我们全班都发了张纸,上面写着给十年后的自己。”
“班主任说,‘这个东西会封在信封里,十年东风去,少年不复返,等它再次回到你们的手里,希望你们的愿望已经实现了。’”
“我都快忘记这个东西了,同学们也渐渐不再联系,没想到老师还记得,安晗的那一份,老师寄给了我。”
药效反应令余迢耳边反着鸣鸣,连陆席风说这番话的有来都没搞清楚,问:“是……是什么呢?”
“高中时候的夏季校服你还记得吗?胸前偏左的位置有一个小口袋,信里面是一枚纽扣。”
“我们这届的校服没有,我想只有你的了。上面写着‘希望余迢幸福,不是我也行’。”
纽扣。余迢记得,是任安晗帮他申请换掉的短袖——他的短袖衣领已经被那群人扯坏了。
“余迢,那你现在幸福吗?”
毫无征兆,眼泪夺眶而出,一滴一滴聚流到下巴,洇湿了胸前衣领。
“我不知道……”
余迢最近的情绪总是时好时坏,他觉得是路款冬把他关出病了,但从前明明也是这种生活,路款冬要他做什么就做什么,路款冬不让他去哪就乖乖的不去,自己甚至会去而谄媚讨好,为什么现在的心境完全不同了呢。
“我为什么会很想……”
“死掉”这两个字没说出口,但也是余迢之前从未想过的事,他“放养”式的活,能过一天是一天,却又在意识到自己求生欲不强的时候赶紧纠正这种心理——这条命不是自己的。
是安晗拼死护着的。
“很想什么?”
不太想让人知道自己哭了,余迢自己打开花洒,淅淅沥沥的声音覆盖住,恍惚间又回到了点痣的那一天——路款冬把他拽到浴室,眼里满是憎恶,佣人议论的声音,余迢终于知道自己的利用价值是什么。
而后陷入了一个麻木循环——路款冬把他当替身,于是自己也心安理得的把路款冬当替身。
只是他没想到,路款冬真的会动情。
错了,错了。余迢想,一开始就是错的。
所以才会梦到那样的安晗啊,说自己的喜欢太廉价的安晗。
“很想跑……”余迢呜咽着说,“我不能再待在这了。”
“你说什么?”陆席风实在没听清。
余迢又自顾自地讲:“可是、我出不来。”
话音落下的同时,浴室门外传来动静,比余迢预料的还要快,他匆忙说:“学长,我之后再联系你。”
“等等余迢,你说的出不来是什么意思——”男音被生硬打断,余迢按下了关机键,直接把手机放到浴缸旁的专用套柜里。
隔着磨砂门面,一双手慢慢覆过来,随后屈起指弯叩门,无名指上的戒指忽远忽近:“在里面吗?”
匆忙按下淋浴头的开关,余迢的声音像回荡在水里,隔着一层蒙蒙的雾:“等一下、你等一下进来。”
路款冬花了两秒时间确定:“怎么又自己解决了。”
门把手扭动,余迢湿淋淋的头发滴到微微翘起的鼻尖,眼眶红红的,颇有种破碎感。路款冬把他拉过来,顺手扯了条毛巾,自然地瞥一眼,很平静地问:“还没结束么,要不要我帮忙?”
余迢垂下眼,摇头说不用了,路款冬手已经先一步探过来,他就是这样的,从来不听自己的话。
路款冬半推半就地揽着余迢往里走。
因倒退挪动的步伐而变得不适,余迢轻轻说:“你怎么突然……”
另一双手绕过腰间,余迢发现路款冬是想去拿东西,而自己藏的手机就在里面,猛地躲开,咬重字道:“我说了不用了——”
“好,”路款冬一顿,收回手,被灯光照映,手背的水光显得格外盈亮,往后挪了一步,“我听你的。”
没有任何表情,余迢知道路款冬并不觉得自己哪里错了,但还是想再尝试一下:“以后可以尊重一下我的意愿吗?”
这段时间早已习惯了余迢没头没尾的举动,比如刚才为什么突然推开他,之前都会接受。
没等自己回答,余迢又自言自语地泄气道:“算了。”
“可以。”路款冬紧跟着说,但余迢已经不想回了。
看得出来余迢心情不佳,路款冬说:“我有事得去趟医院,下午就让……小眠,过来陪你,行么?还有唐波。”
余迢抬起头看他,眼里的悲忧总算淡去了点,“好,好的。”
见路款冬没有要走的意思,余迢才问:“还有什么事吗?”
“没。”路款冬说,“路庭和在医院,情况有点严重,我得去一趟,你就待在这,不许跑。”
“爸那边有事?我要不要去……”
“不用。”
“好吧。”余迢问,“针剂在地下仓库,是吗?”
“嗯,问这个做什么,”路款冬嘱咐,“打针不能一个人打的,知道吗。”
“时间很赶,我得走了,有什么事找管家,或者立马打电话给我。”
“你都没给我手机……”
“嗯,”路款冬并不迁就,“那就自己想办法。”—
桑非梦的电话是紧跟着楚瑞一起打过来的,一个在前一个在后。
楚瑞开口就说了路款冬最在意的事——“任安晗发生车祸的时候,余迢也在。”
“你想得没错,他们一定不是普通关系。之前我从任安晗的关系链开始调查,没得到什么结果。这次从余迢开始调查——”
“你说他高中被欺负是吧?欺负他的那些人都说,任安晗和他关系很好,总是帮他。”
楚瑞笑了下:“有点意思,我发现你和任安晗真的有点像。我说呢,怎么突然让我调查这个人。”
嘴欠后迅速喂了颗定心丸:“但我能肯定的是他们没有恋爱过。”
“和任安晗长得很像”这句话快变成了路款冬的心病,凭什么是自己和他长得像?
不过楚瑞也没给他生气的机会,立马说了另一件事:“还有,赶紧去医院看看路庭和,不是单纯的劳累过度,再不过去,路家一个子都拿不到。”
意思已经很明确,但还是有些突然,路款冬是怀疑过他的身体有问题,只是路家把他分得太清楚,这些关心的事桑非梦从不让他涉足,让路款冬看上去和路家亲近一点就像是在犯法。
“有查出来这次住院的原因么?”
“急性心肌梗死,听说送去医院前,和桑非梦有争执,受了很大刺激,”楚瑞明确后说,“现在还没醒过来,除此之外,还诊断出恶性腺体瘤。”
“医生说没多少时间了,可能是明年,也可能是明天。”
车窗外的景色像副随性洒脱的油画一晃而过,眼前视线渐渐朦胧,司机时不时瞥了眼后视镜的路款冬,说:“马上就到了,少爷别担心,会没事的。”
“嗯。”
他也没担心,就是有种说不出来的空虚。心脏骤然缺失一块,窗外呜呜飘过的风便有机可乘,透到他血管,冷冷的,一股说不出来的后劲蔓延到嗓子,像咽着一颗薄荷糖,然后吸了缕冬日寒风。
突然就不知道这些年在争什么。
不对,不争的话,现在就真的无家可归,成为流浪狗了。也不能遇到...余迢。
想到这,方才心脏漏缺的那一处忽然被填满了,渐渐不再有风灌进来——找到了需要继续争的理由,没有爱无所谓,没有钱不行。
就连余迢和他的缘分,都是靠钱牵出来的。—
“夫人说路董现在需要静养,一概不让进,连小少爷都被赶回去了呢,”外面守着的门仆说。
“进去看望一下也不行?”
“夫人吩咐过,不行,少爷请谅解。”
路款冬垂头理了理手腕的袖扣,身后两名保镖冲上前,把门仆牵制住,眼疾手快堵住他们的嘴,没闹出任何动静,就像是没受到任何阻拦,自然而然走进去看望自己的养父。
高级病房的温度适宜,皮鞋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宛如一只夜猫在走路——可惜来的是一头猛虎。
猛虎没吃到肉,反而看见一场厮杀——穿过廊道,推门而入,瞳孔剧烈缩小。桑非梦一改平常温婉的模样,簪子束起的头发散落几缕到肩膀,划过脸庞,最终落在病床上路庭和苍白的嘴唇上。
两眼猩红,掐住路庭和的脖子,力度毫不手软,手背上已经爆起青筋。
“你干什么!”路款冬少见地激动,跑上前连忙制止。
桑非梦的胳膊被抬起,抵在墙面,忽然咧嘴笑了起来,弯下身子从桌上拿起一沓纸:“你看这是什么?这是遗嘱,股份转让说明——我终于盼到这天,我要让他路家的东西全都落到别人手里,一辈子的心血毁于一旦!”
“你疯了?”路款冬皱眉,看着性情大变的养母,想起那年自己被她牵出福利院,露出慈和的笑容,“路庭和对不起你什么?你...你居然不爱他?他对你这么好...”
他感觉自己的逻辑观念碎了一地,怎么拼凑都回不去——桑非梦怀上路晚那年,路庭和就说,要对他们两个一视同仁,不能亏待了路款冬。
若是一切都按照路庭和的教育理念,路家现在绝不会是这样零散无序的状态。只是他太爱桑非梦,什么都依着她,一次次改变底线。
“爱我?”桑非梦情绪忽的高昂起来,“爱我就是毁了我的婚约!毁了我的爱情!然后强行在我父母面前说媒,让我和我喜欢的人分道扬镳,从此不是一路人吗!”醍醐灌顶。
路款冬像被雷劈了下,原来众人口中的轻飘飘的一句“路庭和得知桑非梦有婚约,费了一番功夫才追到”,埋藏着岁月未曾解开的矛盾。
“知道我家出事,用家族败落威胁我!囚禁我,逼我打掉我和爱人的孩子,害我生育囊受损,这就是他所说的爱我?!”

首页推荐热门排行随便看看 阅读历史

同类新增文章

相似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