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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瞒我瞒(海牙牙)


“你不知道我有多恨他。”
路款冬握住桑非梦的手在抖,逼迫自己冷静,他这时候不能有偏差,他需要获得公司股东的支持,桑非梦那份遗嘱尚不知道真假,大不了毁了就是。
他得找到一个让股东支持他,却不允许桑非梦掌权的理由。
“你是不是还觉得路庭和是正人君子,”桑非梦继续说,“你知道你是怎么来的我们家的?”
路庭和手指松动:“你什么意思?”
“我骗他,我说我一辈子不能生育,他的心都快要碎了。”
“在我尝试去死之后,他终于慌了,他想弥补。你只是路庭和用来哄我高兴的,款冬啊,你知不知道你其实有家的?你才三岁啊,他就把你带去电击疗养院,给了你父母一百万,你就变成孤儿了,这么多年还觉得他对你好吗?他就是个道貌岸然、自私自利的畜生!”
“你知道为什么偏偏是你吗?因为我说你长得最好看,也对,也对——你恨我也是应该的!”
呼吸急促,胸口像有一团火在烧,路款冬用力晃了晃头:“你说什么?”
“你别想挑拨离间!”能让路款冬情绪失控的事情不多,桑非梦很会戳他难以释怀的痛点,“比起你,路庭和这么多年对我起码还可以——”
“款冬,你好可怜,你真可怜,他都快死了,我都敢说出实话了,你居然还在维护在这样一个人那里感受到的一点点温存,你本来可以有完整的家庭,你知道吗?爸爸妈妈不舍得卖你,你猜路庭和是怎么对的他们?”
“闭嘴!”猛然把人推到地板,太阳穴的神经突突跳起,吐出的气息止不住颤抖,路款冬眼里像进了沙子,不对,应该是海水,又或者是某种侵蚀性液体。
他发现,这么多年的伪装,已经改不回来了,连哭的权利也是。眼泪在努力克服本能,欲落未落的在眼眶里打转。
路晚会哭,所以他有糖吃。路款冬偏不想要这种糖,哭一哭就能得来的东西到底有什么好的?
慢慢的,就变成讨厌任何哭、撒娇、生理性流泪、怕痛,这些都不行。
“妈——”路晚从门外进来,身后还跟着路款冬随行的保镖与司机。
路晚扶着桑非梦的胳膊,气愤道:“都说了不让你进来,你来干嘛啊?平时不见你关心爸,出事了倒是来了!”
保镖一把把人拦住,不让路晚靠近。司机胆战心惊凑上前,看样子,自己是撞枪口上了,路款冬明显心情很差。
很差还是要说。
“少爷,家里来消息说,夫人不见了,”路款冬身边的人都培训过,说话清楚不结巴这是基本的,司机却还是畏怯了,“什么也没带走,留下了签过字的、的、离婚、离婚协议书。”
【作者有话说】阉割版:)回复的评论不知道为什么不出现,长佩总是吞我评论!→[三次工作太忙了,每天只有六点下班后的时间写文,经常要加班到八九点T.T,最快也只能做到隔日更,我会努力平衡好工作和写文,谢谢喜欢!]

第39章 为什么想要的都留不住?
39并没有等来诘问,更没有什么指责,司机见路款冬只是肩膀松了松,无形中有什么东西在压着他的背,头也摆下来,似笑非笑地自嘲道:“果然。”
其实心里那道防线已经崩塌。
他怎么会不知道,不让余迢见任何人,乖乖待在宅子里,才会万无一失。
不是说好不会瞒着自己吗?
他是怎么跑的?跑的时候在想什么?
是不是觉得终于可以摆脱自己,逃离路家这个地狱?
没有自己的生活就那么好吗?甚至是在术后修复期,不顾身体安危,也要离开自己。为什么?
为什么想要的都留不住?
“妈...爸、爸的情况好像恶化了!”路晚先一步注意到路庭和旁边的腺体仪器,显示信息素分泌程度在不断减弱,及时按了铃,不到半分钟便有护士闯入。
路款冬头也没回,走出病房,退出这片空间后一秒,病房内警报声忽然响起,机器的女音播报——“检测到有alpha正在释放高浓度信息素,请立马停止!”—
连通讯工具都不愿给,余迢放弃从路款冬这边的人找出路——主人什么样仆人什么样,不会让自己跑掉。
路款冬出门后,余迢从方才放在辶辟.孕.套盒的手机拿出来,看见陆席风又给自己打了个电话,不想再把学长牵扯进来,随手删掉记录。
佣人切了一盘水果进来,询问他是否有恶心的症状,余迢想摇头说没有,又忽然改口:“有一点,路款冬不是说今天要开始打针吗,我刚喝了药,现在打会不会好一点。”
他这些天一直被灌输“喝药”“打针”这两件事很重要的观点,好像不执行自己就会立马死去,药余迢可以拿到,催剂却还不行。
“现在打?”佣人惊诧道,“这我得去询问一下,不能擅自做主。”
心已经凉了半截,刚刚路款冬还和自己嘱咐过,去询问肯定会得到一顿斥责,想劝他说不用了,管家突然进来:“唐波他们快到了,您是再睡一会还是直接去见?”
“不睡了。”余迢恹恹地说,头发被路款冬用毛巾粗略地揉揉,显得又湿又燥。
管家很在意他的情绪,刚刚快到门口的时候就听到两人的谈话,淡淡吩咐:“问问韩少爷到家了没,把他叫过来一样的。”
佣人听到,点头退下去负责联系。
韩郁影比唐波他们慢些,唐波说秦最本想来,一听说是来路家又反悔了。管家心想倒是个识趣的,来了也不会让他进。
“辛苦您了,刚走就又跑来一趟。”
“没事,”韩郁影没想到前脚刚从路家出去,后面就收到了路庭和住院的消息,爷爷让他记得去看望。但上午和路款冬的相处过程,路款冬这个养子似乎完全不知道,默默试探问,“款冬呢?”
“在去医院的路上。”
还真是不知情。不简单。
好歹是多年深.交的好友,韩郁影提醒了句:“不知道路晚在不在身边陪着,都没告知款冬,病应该是不严重吧?不过再忙还是得过去看看,桑夫人一个人打点多累。”
管家轻轻点头:“放心,少爷明白的。”
“那就行。”韩郁影没再多问,也明白了路款冬居然舍得让余迢一个人打针的理由,突然觉得路款冬还是那个路款冬,情爱和权利,他分得清轻重缓急。
能真心去爱人很好,但权利才是最重要的,这是韩郁影的观念。
“我先去看一下他的腺体,余迢肯打针就好,再拖就真不行了。”
带路的管家皱了皱眉,步子放慢了些,连带着韩郁影速度也放缓,快到房间时,他说:“少爷的意思,还是希望您先不要和余迢说打针的目的。”
韩郁影差点要骂脏话,他以为又把自己叫回来帮忙打针是听进去自己说的话,和余迢坦白了。
“就决定一直这样瞒着他到动手术?”
“以后会说的。”管家瞥了他一眼,道。
韩郁影一言难尽的表情。
他高中时期多少听过一些余迢的传言,比如忄生病,比如乱搞,确实也都听进去了,人大多都是先入为主的,韩郁影也不例外。
也许是对当年的视而不见感到愧疚,在余迢这他总是想多说些什么:“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要一直瞒着他,余迢又不是傻子,他肯定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不对劲,但他选择相信路款冬所说的术后修复。只要好好和他说,有什么能比命重要,让余迢选择放弃当这个omega?”
管家也垂头,含糊道:“您是知道的,心理医生说他并不想像个omega一样被标记。”
“实在不行就不标记呗......”脱口而出,韩郁影也意识到自己说的有多搞笑。
就算是两个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只要信息素契合度高,一方发忄青或处于易感期,都有可能发生忄生关系。
这是不受控制的。不对,等等。
韩郁影忽然反应过来——余迢是不想被标记,还是不想被路款冬标记?
如果是后者,余迢之前明明很......
“啊——有alpha来了!余迢要小心!”
被机械声音打断了思路,韩郁影望去,余迢换了件衣裳,没怎么见他穿过,并且看上去很旧。
“那我就先出去了,韩先生有事找我就行。”管家说。
“等等——”余迢说,“把小眠一起带出去吧,我怕它冲撞了郁影,小眠很讨厌alpha。”
那声“郁影”导致心脏像漏了一拍,从没有听见余迢这么称呼自己:“没事的,你要是想它陪着,我没什么关系。”
小眠没什么表情输出,只和余迢说:“店长,我马上回来哦!”
“好。”
关上门,余迢对韩郁影说:“渴吗?喝点水。”
韩郁影嘴上否定,手还是下意识接过去了。
“那我们就开始吧。”
韩郁影拿出催剂,长达十五厘米的针头让人犯怵,一旁的唐波都有些害怕了:“这、这么长啊...店长你打的什么针?”
“前段时间做了手术,这是术后修复的疗程,”余迢语气温柔似水,“路款冬说这个催剂原料很难找,虽然好像很痛,但我不能辜负他的用心。”
韩郁影垂眼,心尖仿佛被一双手不轻不重地捏了下,感到酸涩——如果余迢知道路款冬是在骗他,得有多伤心。
“你带的这些催剂,我今天要一次性打完吗?”余迢忽然问。
“啊?不不,怎么可能,那人都得废了,”韩郁影笑笑,“这里是一个月的。”
针头滋滋冒出药水,韩郁影深吸口气:“注意事项你应该都知道了的,打针前,阻隔贴需要贴12小时以上,腺体不能有溃伤,以及打完针后会感到非常的无力....”
说话声音逐渐减弱,余迢歪头关切:“你怎么了?”
天旋地转,自己像是被装在不倒翁里感到眩晕,眨了眨眼:“没事,可能是最近没休息好。”
余迢点点头,韩郁影继续说:“打完针后,腺体一定不能沾水...否则会加快催剂的药效,你身体受不住的——”
咚、咚,接连的倒地声响起,韩郁影眼前一黑,催剂掉到地板,药水溅到了余迢的脚踝。
唐波见状,立马和余迢换了衣服。小眠也从外面回来,和余迢说:“我完成了!”
余迢眼眶一瞬间红了,蹲下来捧着小眠的脸:“小眠,好棒。”
“甜甜店长,你快跑!虽然我很想你,这也有可能是最后一面....”
唐波及时打断了小眠的小作文,说:“快走吧余迢!别抒情了!”
“谢谢你们愿意相信我。”
“哪有离了婚的还把人锁在屋子里,这是非法囚、禁!是我老板也不行!我说这段时间为什么你一直不来......”
余迢没和他们说明全部的事实,只说了自己被路款冬关起来,其实不抱有多少希望他们会信,毕竟路款冬还在为自己术后的修复操心。
将韩郁影的催剂都收起来,余迢把离婚协议书放到桌上,再次和唐波说谢谢。
唐波挥手催促着,将小眠的运行系统关闭,而后灌了自己一杯下了高强度安眠药的水。

第40章 我先动情,我活该
40Alpha得不到omega的安抚,就如原始野兽,暴露出自己所有的“兽性”。
路款冬接到楚瑞的电话时情绪已经崩溃,只是常年的伪装让他看上去只是“生气”。
“你为什么把任张弄成哑巴了?”楚瑞很不满,“原本全都能在他这知道,还要绕个弯调查,我没那么闲。”
“说正事。”
管家匆忙叫来医生,让他为路款冬打一针抑制剂,这些天他频繁处于易感期爆发的边缘,原因很简单,和正处于分化期、与自己有高匹配度信息素的余迢同床共枕,真的很难熬。
韩郁影没想到自己说的“实在不行就不标记”的话,路款冬已经做到了。
“不行,”医生摇摇头,“抑制剂打的太频繁了,对腺体有损...少爷,你这两天是不是背着我多打了抑制剂?”
电话那头的楚瑞一愣:“怎么了?”
“少管闲事,”而后又对医生说,很急躁的语气,他是真的忍太久了,“有损就有损,快点。或者给我点什么药也行...”
楚瑞:“......”
“少爷,我是想说,是不是有谁给了你被污染的抑制剂?你一直在无意识释放信息素,这和被确诊的病人很相似,我建议尽快就医,这不能胡来。”医生语重心长。
只能是桑非梦那边的人,想拖住路款冬,拖到路庭和死亡的时候。只是没料到路款冬身体素质这么好,硬是现在才犯病。
没时间去深究,路款冬现在只想把余迢抓回来,听韩郁影说余迢打针的时候跑出去,真是够豁得出去。
“段予琛害人不浅啊。”楚瑞的声音比方才悠远了些,惬意的口吻,随后又说,“余迢原本想去机场,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改变路线,跑墓地去了。你怎么知道他要跑,还让我留意着。”
余迢没见过楚瑞,楚瑞在他这就完完全全是在暗处,路款冬留的心眼,就没失算过。
可这一次他倒是希望自己失算。
“任安晗和那个任张,”楚瑞开始说明要事,“虽然是亲兄弟,但关系不好。任张很讨厌这个弟弟,因为他患了病,任安晗的到来,其实是父母的私心,他们想要一个正常、懂事的孩子。”
“任安晗出生后,父母几乎把全部心思都放在了他身上,严格到每天要喝多少水,穿什么衣服,任安晗在这种家庭里能成为一个正常的人,也是挺难得。”
“和余迢,应该是高中有过互相喜欢的情愫,但都没有挑明,”楚瑞说这句话带些不确定的语气,“但任安晗的父母把他培养的这么优秀,肯定是要他和一位门当户对的omega结婚,总之不是beta,所以在发现自己儿子和余迢有纠缠时,自然而然让他远离。”
其实任安晗很能藏事,唯独对余迢有些藏不住。
“他出车祸意外去世,是任张把他从家里放出来的,我都懒得调查,肯定和任张有关。”楚瑞很轻地笑了声,似嘲讽,“我还以为自己亲哥哥害死弟弟的行为,只在你们这个圈子存在。”
“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任安晗死的那一天,月份日期,正好是你和余迢结婚的时候。”
路款冬喘息,不断呼出热气,咬紧后槽牙,他的谷欠望被他咬出了血,没一会嘴里便泛上血腥味,咽了口唾沫,脖子就像被车碾过,导致嗓子发不出任何声音。
许久许久,路款冬才说:“去墓地了是吧。”
“对,”楚瑞听出不对劲,“你生气了?”
“我不该生气吗。”
楚瑞平静道,“你不是也把余迢当替身?完全没必要生气吧。”
“是,我没必要,”路款冬干脆破罐子破摔了,“是我活该。”
我先动情,我活该。
路款冬本人都没料到,会在心里承认自己动了情。
可楚瑞没说错,他一开始也把余迢当替身,他们之间,或许在余迢点掉眉心痣的时候,所有可能就结束了。
他不该怪什么,可还是忍不住去想,强烈的愤怒、无奈、悲泣混杂在一起的情绪——是从一开始就把他当成了任安晗的替身,还是在得知自己是韩落的替代品之后?
所以才那么喜欢自己笑的样子,是不是觉得和任安晗很像?结婚的时候他在想什么?亻故爱的时候,亲吻的时候,拥抱的时候,说能不能咬腺体的时候,都是在圆一个遗憾的梦吗?就像自己对他一样,圆那个,不能和韩落在一起的梦。
为什么连生日都要说是任安晗的?
余迢,余迢,你到底有多少是全心全意对我的,只有利用吗?从始至终,都只有利用。
路款冬觉得不甘,把余迢当替身的事人尽皆知,而自己却被蒙在鼓里,沾沾自喜以为自己是感情里的上位者。
现在他不是主导者了,他不把余迢当替身了,他动情,他在意,他输了。
挂断电话,路款冬好像才呼吸到了新鲜空气,胸膛起伏的弧度更大,问医生说:“打完了没?”
“不能打啊....”
路款冬将外套重新穿上,宛若无事地站起身往外走,说:“去墓地。”—
药晕了路家所有人后,余迢拿着催剂跑了出来,匆忙定了最近的航班,在室外找到beta的洗手间,打针、喝药,一气呵成。
在药水注入到皮肤那一刻,胳膊像被一把刮刀不断推着,把皮挤压到一块的酸胀感,余迢几乎要痛的晕过去,同时带来的不适感还有反胃、头疼,腺体上仿佛正在被一点点剜掉。
药效和催剂同时发作的力量实在猛烈——二者相辅相成,分阶段,自然也分不同程度的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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